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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是為弟求醫(yī)的少年俠客
他是為瘋父扮作女裝的少年神醫(yī)
“你要娶誰?”
“你!
他伸手執(zhí)起他的手伸向身下,嗤笑,“這樣,你還要娶嗎?”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真的不太會寫簡介
系列文,《追夫記·江湖有喜》的兄弟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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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傾言闌錦
互動
月傾君岳滄翎

其它:耽美求醫(yī)

一句話簡介:我愛的人剛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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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主攻
  • 所屬系列: 短篇很懶-【紅顏劫】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7966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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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男’而上·江湖有喜

作者: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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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一【這樣呢,還要娶我嗎?】

      “傾言求娶謝小姐,請前輩成全。”

      噗――

      首位上的謝老頭猝不及防噴出一口茶水,還沒開口,就聽旁邊的師弟道。

      “你姓月?”

      “是!

      “金陵銀月山莊月修苒……”

      “是家父!

      岳滄翎打量他一眼,目光落到他膝蓋上,玄色勁裝下已然是血色一片,卻站的筆直。

      “求親不急,先去將傷口處理了!

      說罷,岳滄翎扔過來一瓶藥。

      “錦兒,帶月少俠去休息!

      “誒,師弟,我還沒說呢……”

      月傾言握著手中的瓶子緊跟在謝小姐身后,涼風(fēng)里長長的秀發(fā)在素白的衣裙上輕拂緩緩劃過他的手心。

      癢癢的,還帶著點(diǎn)酥麻。

      忽然,她轉(zhuǎn)過頭。

      “你要求親?”

      他猶豫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又見她問。

      “娶誰?”

      少年突然愣了下,定定吐出一個字。

      “你!

      話落,他摒緊呼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可那張白皙的臉上卻看不出半分情緒。

      月傾言想,她肯定是生氣了。

      是啊,哪有還未表明心跡就求親的。

      “我……”

      月傾言張口,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謝小姐伸手執(zhí)起他的手。

      在他驚愕中一把按向她的身下。

      “這樣呢,還要娶我嗎?”

      二【相公,來快、活吧!】

      月傾言做了個夢。

      夢里,他穿著大紅喜服坐在床邊,旁邊是他蒙著蓋頭的新娘子,突然新娘子一把掀開蓋頭,把他摁倒在床上,臉上露出猙獰的笑。

      “相公,來快、活吧!”

      夢中醒來,月傾言吐出一口氣,卻摸到身下濕漉漉的。

      推開窗,一身素白的‘謝小姐’在樹下喂鳥,見他看來,‘她’回過頭狠狠的撇了他一眼,啐道,“騙子!”

      穿著女人衫裙,挺著個大胸,到底誰才是騙子!

      月少俠莫名覺得委屈。

      “你不是為你弟弟來求醫(yī)的嗎?”

      ‘謝小姐’瞪他。

      “是!痹聝A言如實(shí)回答。

      “那你求什么親!?”見他點(diǎn)頭‘謝小姐’更氣了。

      月傾言無言,他總不能說,你爹不愿意見我,若是我娶了你做了他女婿,興許他就愿意救傾君了。

      這么說,恐怕‘她’更氣了吧。

      三【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據(jù)我所知,你來藥王谷是求醫(yī)的?”

      岳滄翎看著眼前的少年,經(jīng)過一兩日的修養(yǎng)已然和前兩日才見時大不相同。

      帶著蓬勃的朝氣和少年的肆意昂然。

      “是!痹聝A言答道。

      “誒,你不是來求親的……”一旁的謝老頭話還未完,就被岳滄翎打斷,“為何人求!

      “家弟!笨戳搜郾粨屃嗽拺崙嵅黄降闹x老頭月傾言道,“家母懷家弟時曾中過毒,雖生產(chǎn)無虞,毒素卻全到了家弟身上。”

      岳滄翎點(diǎn)頭,“都大約什么時間發(fā)作,有什么癥狀!

      月傾言一愣,顧不得細(xì)想此人的身份,馬上答道,“發(fā)病時間不定,昏睡時間長,發(fā)病時全身冰冷冒寒氣,氣息竄動十分厲害。”

      “千日寒!”岳滄翎沉默著沒說話,倒是一邊的謝老頭叫出聲。

      月傾言臉色一變,“前輩知道這毒?”

      見謝老頭捋著胡子不說話,月傾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前輩救救家弟!

      “救與不救,暫且不說,現(xiàn)在,我問你第二個問題。”

      不遠(yuǎn)處曬著草藥的‘謝小姐’見他跪下皺了皺眉,可偏偏隔的太遠(yuǎn)什么也聽不見。

      “前輩請問,晚輩一定知無不言!痹聝A言抬頭。

      “先前你說求娶錦兒的事是真心的嗎?”

      真心?求娶時自然是。

      可……

      “月傾言求娶,自然是真心,傾言在兩位前輩立誓,永不負(fù)卿。”

      “若‘她’并無你所看到的這般好呢!

      月傾言不知道他說的是‘謝小姐’的偽裝,還是指‘她’的異裝的癖好。

      只得言,擇一人終老,無怨無悔。

      岳滄翎自是知道他跪在藥王谷前那幾日都是錦兒陪著他的,所以此番聽到月傾言的話也并無驚訝,只道是月傾言看上了錦兒的善良。

      “這話我記住了,只希望你往后也別忘了!

      四【叫我闌錦吧】

      月傾言又夢到他的新娘子了。

      夢里他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他的新娘子穿著大紅嫁衣坐在他躺平著的大腿上,忽然他的新娘子一把扯掉鳳冠,黑發(fā)散落無風(fēng)自飄,然后他媳婦抬起蔥白的手解起了嫁衣……

      一件……

      兩件……

      三件……

      呃……等等,他看到了什么?

      饅頭?

      誰他媽告訴他,洞房夜他媳婦胸前兜倆大白饅頭干什么?

      洞房餓了好吃上兩口???

      在他目瞪口呆下,他媳婦又將手移到褻褲上頭慢慢的拉下――

      月傾言又從夢中驚醒。

      窗外的天還朦朦亮,他揉了揉眼看見正精神抖擻往架子上攤草藥的‘謝小姐’。

      想到昨夜夜里的夢,他本想避開,又想到才在兩位前輩面前說了誓言。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走上前。

      “謝……”

      月傾言有些叫不出口,雖說在兩位前輩面前已經(jīng)到求親地步,但是對于這位‘謝小姐’的全名他還真不清楚,也還是在初見時‘她’一句,我姓謝才得知‘她’的姓氏,后來又聽岳滄翎叫‘她’錦兒,謝老頭叫‘她’絨絨。

      ‘她’全名叫什么。

      明明是男兒身,又怎么會扮作女兒家。

      而岳前輩又怎么會問出那樣的問題,難道他真的要把‘謝小姐’嫁給他?

      而自己的師伯要把身為男兒身的自己嫁給一個男人,‘謝小姐’又他知道嗎?

      一時間他腦袋閃過很多思緒。

      ‘謝小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也不說話,便自顧的忙自己的去了。

      “我……該怎么稱呼你?”

      ‘謝小姐’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隨口道,“叫我闌錦吧!

      五【翩翩佳公子,濯濯少年郎】

      闌錦……

      月傾言在心里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

      真配他啊,如果他能換成男裝。

      只是不知道他穿成男裝怎么樣。

      他的皮膚很白,雖然扮作女子卻并沒有女子矯揉造作的姿態(tài),反而很大方灑脫,他的臉部線條很柔和,眼睛不大,屬于狹長的丹鳳眼,一笑便形成了淺淺的彎月,他的頭發(fā)很長,大約是因?yàn)閷W(xué)醫(yī)的緣故,發(fā)質(zhì)保養(yǎng)的很好,烏黑順滑。

      月傾言想,如果他換成男裝,定然又是一翩翩公子。

      “不準(zhǔn)盯著我看!”

      真不可愛,明明初見時那么溫順爛漫的。

      “明日……我就要下山了……”

      “慢走,不送!”

      月傾言望天,看來自己還真是不招待見啊。

      “錦兒,去收拾一下,今天跟我們一起下山!痹罍骠釒煵穆曇魪奈堇飩鱽。

      “可以嗎?”

      闌錦雀躍地回頭,待聽到岳滄翎應(yīng)聲立馬放下手中的藥杵,然后一溜風(fēng)地快步回了房間,又出來。

      這速度,這是多久沒下山了。

      月傾言有些驚訝。

      岳滄翎出來見闌錦還是一身女子裝束,眼神暗了暗。

      “出門在外,女裝多有不便,換身男裝吧!

      話落只見闌錦不可置疑的看向岳滄翎。

      “去吧!

      岳滄翎又開口。

      月傾言站在一旁,眼睛下意識地看著緊閉的門。

      直到門又被打開,里面走出來一人。

      一身牙白色云紋錦袍,袖口緊束黑色,腰間黑色玉扣腰帶,行走間玉扣磕碰的聲音非常清脆,直到身前。

      “喂,我這樣穿……好看么?”

      月傾言回過神,輕咳一聲隨即看向他仍舊半披著的發(fā)。

      認(rèn)真建議道,“頭發(fā)束起來會更好看!

      見他面有慍色,月傾言突然有些明了,為何他女裝時頭發(fā)也是簡單的半挽了。

      “我給你束發(fā)!

      解下闌錦頭發(fā)的發(fā)帶,月傾言摸著手中的長發(fā)有些著迷。

      真軟,真滑,還帶著點(diǎn)芍藥的清香。

      “好了沒?”

      “好了!痹聝A言回道,握著手中順滑的墨發(fā),略一思索將頭上的玉冠摘了下來。

      庭院中一坐一站著的身影,一時間竟出奇地和諧。

      六【再動要掉下去了】

      “喂,不要以為你幫我束了發(fā),我就會感激你了!

      果然,和平相處什么的都是在做夢。

      “舉手之勞而已!

      “你能這樣想最好。”

      說完,他歡快的一蹦一跳的往山下走,月傾言沉默地看著。

      “為什么只有兩匹馬?”

      到了山腳,月傾言也意識到不對,三個人,只有兩匹馬,那么,誰和誰一匹?

      闌錦和岳滄翎師伯?

      還是……闌錦和自己?

      這么一想,少年的臉莫名的有些紅。

      “你不會騎馬,讓月少俠載你!

      “那我和師伯一匹!标@錦咬牙。

      被拒絕的月少俠有些失落。

      “師伯有事要先走一步,到金陵再匯合!痹捖湓罍骠釗P(yáng)起馬鞭走了。

      走了……

      竟是連師侄都不要了……

      月傾言見闌錦無措的眼神只覺得心底不忍,“暫時先與我一匹吧,到下個城鎮(zhèn)我再去買一匹馬。”

      無奈,闌錦只得上了馬。

      一路顛簸,對于闌錦這種從未騎過馬的人來說實(shí)在是折磨。

      被圈禁在月傾言懷里難受不說,還硬梆梆的硌的老疼。

      “再動要掉下去了。”被他動的身上實(shí)在是難受,月傾言只得伸出一只手,將他緊緊的制住。

      好在不一會便到了城鎮(zhèn),耐不住闌錦的脾氣發(fā)作,月傾言只好給他挑了匹溫順的馬,又買了副上好的馬鞍,想想又怕他騎的難受,又在馬鞍上裹了一層細(xì)棉。

      在月傾言的幫助下上了馬,除了一開始摔了幾下怒的齜牙咧嘴后,后面有模有樣的學(xué)的挺快,雖說騎的不快倒也還平穩(wěn)。

      一路下來,到金陵已是十天后。

      “怎么晚了這么久?”

      面對岳滄翎前輩的詢問,饒是一向在前輩面前故作沉穩(wěn)的月傾言也忍不住失了神態(tài)。

      他怎么能想到初見時溫順爛漫的‘謝小姐’在下山后那么能折騰人。

      住好的客棧,吃好吃的飯菜,看人多的熱鬧,聽非人的八卦,一路上惹了不知道多少的事。

      見到個不公的事都能擼起袖子跟人家干一場。

      明知道自己不會武功的。

      真是傻。

      “錦兒性子坦率,且未下過山,見到那些自然比別人多了份好奇,你莫怪他!

      “沒有!痹聝A言如實(shí)說。

      即使岳滄翎不說,他也未打算讓闌錦受到委屈。

      七【把你師侄屁股看了】

      “錦兒呢?”

      “去房間了!睂(shí)在是耽擱的時間太久,怕岳滄翎等的急,他便拉著闌錦匆忙趕了兩天路,除了夜里住宿,一刻也沒歇上。

      這不,剛好到金陵與岳滄翎在客棧匯合,闌錦便去了房間。

      “他獨(dú)自騎的馬?”岳滄翎突然問。

      “是!痹聝A言不知岳前輩問這做什么,卻還是如實(shí)回道。

      “錦兒從未騎過馬,這些日子趕路怕是吃了不少苦,這藥你拿著,上去看看他傷的如何!痹罍骠崮贸鲆黄克。

      月傾言捏著藥瓶,臉倏然變得通紅。

      走到房門前,他躊躇許久還是輕輕敲了敲門,見沒人應(yīng)聲,他推門進(jìn)入。

      床上那人趴著睡得很沉,幾縷黑發(fā)凌亂的趴在白皙的側(cè)臉上。

      他將藥瓶放在床邊的矮凳上,剛想走又看到他半掩著的被子,想到岳前輩的話。

      趴著睡,想必是傷了吧。

      看還是不看?

      兩個小月傾言在腦海打架。

      白的說,男女授受不親。

      黑的說,倆男的有啥授受不親的。

      最終小黑月傾言奪得了最后的勝利,呲著牙昂首挺胸。

      被子掀了,褻褲扒了,月傾言看著倆粉嫩嫩帶著紅痕的屁股,差點(diǎn)沒噴出鼻血。

      忍了許久,還是將矮凳上的瓷瓶拿來,擰開,挖出藥膏。

      一點(diǎn)一點(diǎn)接近那兩團(tuán)粉嫩嫩。

      “好涼……”床上的人突然被凍醒,然后――

      “你在干什么。 

      啪――

      哐當(dāng),門被關(guān)上,月傾言頂著一臉巴掌生無可戀的走出來。

      “怎么了?”岳滄翎問。

      我把你師侄屁股看了,被他一巴掌給打出來了。

      這樣說?想想就覺得尷尬。

      “沒事!

      自己作的死,自己默默承受。

      八【我找到藥王谷的人了】

      稍作休息了半日,月傾言就帶著倆人回了銀月山莊。

      “去稟莊主,有貴客到!彼吐暩T衛(wèi)說。

      不一會,月莊主步履匆匆過來。

      “這位是藥王谷岳前輩!痹聝A言給作為介紹,“這位是醫(yī)圣之……徒,闌錦公子。”

      月傾言站到一旁,松了口氣。

      藥王谷?

      月莊主一驚!

      傳言藥王谷謝玄楓早已瘋癲不知所蹤,而藥王谷無了傳人也早就是一片荒蕪,這么些年去藥王谷尋藥之人不斷,都未能見到藥王谷一人,這岳前輩真是藥王谷的人?

      盡管心有疑慮,月莊主還是客套一番。

      “月莊主不必如此,我與月少俠有言在先,對二公子定然盡全力!

      “那月某就先謝過先生了,一路奔波不如先歇息片刻,言兒,帶先生去休息!

      將岳滄翎闌錦送到客房,月傾言又去找到他爹。

      書房里,他爹正在愁眉不展,他上前沏了杯茶送到他爹面前。

      “爹,君弟的中的是千日寒!

      “千日寒……”

      “我見到醫(yī)圣謝前輩了,他似乎不像世人所說的患瘋癲之癥,這千日寒就是他在聽完孩兒描述君弟病狀后說出來的!

      月莊主臉色一變。

      “岳前輩是謝前輩的師弟,定能治好君弟。”

      他沒有說的是,醫(yī)圣謝玄楓雖然不像是患瘋癲之癥,但是藥王谷卻似乎是岳滄翎在主事,就連他最初的求親時,面對自己‘女兒’的親事,都插不上嘴。

      所以在岳滄翎問他是否求親闌錦時,他才會點(diǎn)頭,若是他真的能救傾君,就是娶了闌錦又何妨。

      “君弟呢!

      說到月傾君,月莊主又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水色瀲滟。”

      “胡鬧!痹聝A言沉下臉,“我去帶他回來!

      水色瀲滟,金陵有名的花樓,雖說里面都是賣藝不賣身,但是在里面總歸對名聲不好。

      水色瀲滟里,門童老遠(yuǎn)的一瞧見他,便急急的進(jìn)去通知了月小公子的侍童。

      房間里,一小公子正躺在軟榻上,臉上蓋著一本書,旁邊兩個姑娘給他捏著肩膀和腿,另外一個姑娘在一旁撫琴。

      小墩子趕緊跑進(jìn)來,扯了扯月小公子,“少爺,大少爺來了!”

      “滾開。”睡得正香呢,月傾君踹了他一腳,結(jié)果一腳將人踹到月傾言腳上去了。

      “滾出去。”

      水色瀲滟里的人對月大少爺來捉二少爺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便是見了他冷著一張臉也是習(xí)慣了。

      唯獨(dú)小墩子,對這個自小就喜歡裝深沉的大少爺怕的要死,尤其是他冷著一張臉的時候。

      “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痹聝A言將他臉上的書拿下來扔在地上。

      塌上的人睜開眼,一張精致的臉配上那緋色紅袍竟比女孩子還好看幾分,尤其是那雙上挑的桃花眼,給那張年輕卻好看到過分的臉上又添了點(diǎn)別樣的感覺。

      只見他下了塌撿起那本書,“別給我扔壞了,好不容易托別人弄的孤本。”

      月傾言低頭一瞧,里面滿滿的全是插畫,赤果果的瞧著甚是辣眼睛。

      “你成天混跡在這種場所,你讓慕容小姐知道了怎么想!

      提到慕容小姐,月傾君這才變了臉色,“我會與她退婚的。”

      “若是你的病能治好呢?”

      “什么?”

      “我找到藥王谷的人了!

      九【他說,餓】

      大清早的起來,銀月山莊便有些熱鬧。

      為什么呢,月小公子又在長跪不起了。

      實(shí)在是耐不住心底的好奇,闌錦湊到月傾言邊上,“你弟弟怎么了?”

      “沒事!痹聝A言也是一肚子的火憋著沒地方撒。

      家里所有人都在為他的病操心不已,他卻又在那兒耍性子。

      見闌錦有些失落的表情,他又想到岳滄翎前輩臨走前托付給他的話,連忙緩和了表情,“我去見他你要去嗎!

      “傾君自小便有一門親事。”趁在路上,月傾言給他解釋到,“這些年隨著他慢慢長大,病情發(fā)作越來越頻繁,他怕耽誤了那家小姐,便想退婚!

      “可是他能治好啊!标@錦一臉疑惑。

      月傾言起先想的也是,可是在當(dāng)岳滄翎為傾君診治后才發(fā)現(xiàn),說是治好,又談何容易。

      走到月莊主書房門前,闌錦看到那跪在地上的少年,一身銀白的錦袍,面色冷然,全然沒有了那日初見時一身緋紅衣袍的小浪蕩公子樣子。

      他在旁邊盯著瞧了許久,才走過去,蹲在月傾君一旁。

      “我會治好你的!

      見跪著的人不說話,他又道,“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你心疼她人,又可知你父母多心疼你!

      見月傾君還是不說話,他干脆坐在地上,與他并成一排。

      “你聽說過藥王谷嗎?”頓了頓,他繼續(xù)道,“那里很大,大到我從未走出去過,大到江湖以為藥王谷早就荒蕪了,但其實(shí),藥王谷早就沒幾個人了,我們守在那一方小天地間,充實(shí)卻很無趣,直到我遇到你哥哥。”

      “他直挺挺的跪在山門外,我問他在干什么,他和你一樣不吭聲,后來他才告訴我,他來求醫(yī),救他的弟弟,我說醫(yī)圣已經(jīng)十多年不再行醫(yī),他卻說相信他的誠心能感動醫(yī)圣,我勸說無用想著他跪夠了就會自己起來,沒想到第二日,我在原地看到他還跪在那兒!

      “我問他怎么還跪在這兒,他說他要跪到醫(yī)圣愿意見他為止,結(jié)果沒跪到兩天,他就不行了,我問他怎么了,他說,餓!

      “我一問才知道,我見到他時他已經(jīng)跪了兩天了,之前餓的時候就用石子打樹上的果子吃,結(jié)果他把頭頂?shù)墓尤看蛲炅,旁邊的他又夠不著,就生生的餓了兩天!

      說到這,他哈哈大笑起來。

      他在為別人求人時,他哥哥也在為他求人。

      “后來他見著醫(yī)圣了嗎?”月傾君突然道。

      “見著了啊!

      “醫(yī)圣怎么突然又見哥哥了。”月傾君疑惑地問。

      “他說……”

      話剛出口,闌錦連忙打住。

      差點(diǎn)說出月傾言把他當(dāng)做女孩子以提親為由進(jìn)去了。

      “他說什么?”見闌錦閉嘴,月傾君更好奇了。

      “反正他就是見了!标@錦打哈哈道,“不說他了,說你!

      “我有什么可說的!痹聝A君又垂下眼。

      “我聽你哥哥說,你有未婚妻了!

      “嗯!

      “她長的好看嗎?”

      “好看,而且很聰明,善良,不光是個才女,武功還特別好,不光如此,她還曉知奇門遁甲,熟知醫(yī)理……她……很好,我……配不上她!

      十【壞了自己名聲】

      “你也很好啊,你是銀月山莊二少爺,長的好看,熟讀詩書,閱盡醫(yī)典,還自小就有做生意的頭腦,而且我聽你哥哥說,你暗器使的特別棒,等你好了,能不能教教我,我除了醫(yī)術(shù),什么也不會!

      闌錦一臉興奮。

      “可以!

      他能好嗎,這樣的身子連他自己都覺得厭煩。

      “走吧。”闌錦站起身,拉他。

      “去哪?”

      “去調(diào)養(yǎng)身子啊,我可是跟師伯承諾,會好好照顧你身子到赤血冰蓮開花的!

      連一個陌生人都在為他努力,他卻一直想著放棄。

      “謝謝你,闌錦哥哥。”

      謝謝你,告訴我,做人不可以那么自私。

      謝謝你,告訴我,我原來沒有那么差勁。

      銀月山莊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氣氛,月夫人雖然不?吹皆聝A君了,整顆心卻放下來了。

      原因無二,闌錦跟他在一塊呢。

      就連近日偶爾看見,也是滿臉紅潤,精神充沛的樣子。

      “這謝公子真不錯,不知以后哪家姑娘會嫁給他,真是有福了!

      飯桌上,月夫人感概道,末了,還又帶上月傾言,“言兒,你說呢!

      月傾言捏著筷子。

      如果他說,謝公子有可能以后會成為她的兒媳婦,他娘是不是會覺得很驚喜。

      算了,驚喜不成別反成驚嚇了。

      “娘,明日我要出門一趟!

      月夫人知道他是去為弟弟尋藥,也說不出什么更安慰的話來,只得拍了拍他的手。

      “這些年,為了君兒,委屈你了。”

      大的讓著小的,本是應(yīng)該,只是也許是比別人家的孩子多了一點(diǎn),傾君帶病,他又是長子,所以活的辛苦了些。

      去的路上,原本月傾言是打算一個人走的,前方路途險惡未知,闌錦又不懂武功,帶上他他也不放心。

      可誰知半道上他一個人騎著馬追了上來,道,說是在師伯面前應(yīng)了允,他便會做到,月傾言若是不要他跟著,他便自己一個人去尋藥。

      月傾言無奈,只得帶上他。

      在自己身邊總比他孤身一人的好。

      那日,傾君發(fā)作后岳滄翎診斷后給出的藥房,除了那一個個遍地難尋的草藥,最重要的一個就是赤血冰蓮,可是傳聞赤血冰蓮,十年一開花,而距離上次開花才六年,也就是說至少還要再等上三年多。

      而在這三年的時間里,他們要集齊所有的藥材,還得找到鏡花水月。

      因?yàn),赤血冰蓮屬性寒,只適宜生長存放在極寒之地,沒了極寒之氣的滋養(yǎng)不出半柱香便會化為一攤血水。

      而赤血冰蓮本身即為一株天生天長的植物,單服用僅有滋身益體延年益壽的功效而已,若用于藥,才可起死回生,但從拿到赤血冰蓮到離開雪山之巔煉藥最短時間也得上半柱香以上,雪山之巔屬極寒之地,若是強(qiáng)行煉藥會影響煉藥的氣溫與火候,赤血冰蓮也會受到影響,所以只得找到能盛裝赤血冰蓮的鏡花水月。

      可是鏡花水月已經(jīng)在五十年前其主人逝去后消失無蹤,所以單單找到它就無比艱難。

      可是再艱難也得去找啊,否則,沒了能抑制赤血冰蓮寒氣的東西,一旦下了雪山之巔,也是化成一團(tuán)血水,功虧一簣。

      是以,傾君才會在得知結(jié)果又跑去下跪要退婚。

      退婚不成,又成天跑去水色瀲滟去,想要壞了自己名聲,好讓慕容家來退婚。

      十一【擇一人終老,無怨無悔】

      就連闌錦也跑過來道,“你跟我?guī)煵f讓我留下吧!

      月傾言一愣,不信闌錦會自愿留下,明明是那么抗拒他的。

      “我不留下,你自己去找藥材,你認(rèn)識那些東西么?還有你弟弟的身子,我可瞧出來了,你們做的那些壓根就沒用!鳖D了頓,他又道,“他自己都不想活了,恐怕還覺得自己是個拖累,讓我留下來吧,我去照顧他身子讓他活到赤血冰蓮花開。”

      月傾言承認(rèn),闌錦最后的那句話打動了他。

      雖說傾君自小身子不好,他又背負(fù)著長子的命運(yùn),兩人相處并不是太多,可終歸,還是他弟弟。

      于是岳滄翎請求讓闌錦留下,不為他能一同去采藥,而是為了他能在月家能偶爾看著傾君身子就足以。

      而藥王谷人跡罕至,他又那么喜歡山下的熱鬧,也許在月家做一個上賓他會更開心一些。

      讓他意外的是,岳滄翎并沒有阻攔,僅是說了一句,“記得你在藥王谷答應(yīng)過我什么嗎!

      擇一人終老,無怨無悔。

      他一直記得。

      “記得。”他回道。

      “那就好!

      他沉默著,卻在心里想岳前輩是何意,是真的打算把闌錦嫁給他嗎?

      那闌錦知道嗎?

      好幾次他都險些問出口,又怕若是闌錦不知道又該和他生分了。

      他望著已經(jīng)能很好的控制馬匹的闌錦,正因?yàn)榈靡饣仡^正沖著他笑。

      那模樣,月傾言想,恐怕今生都難以忘懷了。

      十二【都在成長】

      尋藥的路程很磕絆,而最難過的就是闌錦不在身邊。

      據(jù)說,是因?yàn)獒t(yī)圣謝老頭回藥王谷了。

      閑暇時,月傾言在想,回了藥王谷他是不是又得扮成女人了。

      這兩年竄的那么高的個子穿上女裝也不曉得醫(yī)圣看了會不會覺得別扭。

      真想他啊。

      月傾言想。

      這兩年他也從一個不小心碰到闌錦就會臉紅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強(qiáng)勢摟著喜歡的人也不會害臊的男人了。

      說起來,還得謝謝那次的受傷。

      剛出來那會兒,他們打聽到夜鷹堡有傾君所需的藥材,顧不得人家是殺手組織,就去了,結(jié)果被人圍剿,掉落深潭差點(diǎn)死在下面。

      后來是闌錦將他從深潭里拖出來,又治傷,可惜他傷的太重,闌錦又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狀況,就怕他死那兒了,當(dāng)場嚇得就哭了起來。

      他疼得要死的醒過來,就見闌錦趴在他身邊哭,全身還濕漉漉的,顧不得身上的傷,就將人抱進(jìn)懷里。

      唇吻著他的額頭和他眼瞼上的淚,等闌錦反應(yīng)過來差點(diǎn)沒把他打一頓,看在他還有傷在身便忍著由著他抱去了,一晚上動也沒敢動。

      第二天一醒,他便發(fā)作了。

      “你昨晚受傷把我當(dāng)做別人,我忍了,以后再……”

      “我沒把你當(dāng)做別人!

      闌錦一愣。

      “我想抱的,想吻的都是你!

      他傾身上前,在他臉上落下一吻,“甚至,夢里都是你,闌錦。”

      話落,月傾言盯著他的眼睛,嘴角扯出蒼白的笑,“你可以打我,但是要等到我傷好了以后,現(xiàn)在我好疼啊,感覺快疼死了。”

      闌錦這才反應(yīng)過來,想沖過去打他,又怕一個沖動把他給打死了,只好氣嘟嘟出了山洞。

      卻不知月傾言是多么慶幸,多么慶幸醒了過來,還能看到他的臉,還能對他表明心意,還能吻上他的臉,以償夙愿。

      至此后,雖然兩人的關(guān)系不算進(jìn)展的特別大,但總比以前好多了,至少偶爾摸個小手什么的不成問題。

      這兩年,傾君也長了不少,五官也長開了,沒有小時那么精致的像女孩了,他的身子也比以往穩(wěn)定多了。

      而在親事方面,雖說沒有再鬧著退婚,卻又整來一出,匿名收集慕容小姐的行蹤和隨身物品。

      于是每天都有一大批來領(lǐng)賞金的人進(jìn)入金陵城,再興高采烈的離去,還順便罵上一句,錢多人傻。

      十三【你是不是喜歡上仙仙了】

      闌錦還沒回來,月傾言又開始念著希望他暫時不要回來了。

      因?yàn)樗夏镌诮o他說親了。

      在得到拒絕后,也不再相勸,直接讓人送了金陵各個世家的女兒畫像過來。

      想想又怕自家兒子僅看畫像不好選擇,便又?jǐn)M了帖子,請各個世家夫人攜女來宴會。

      鬧的月傾言不得借著傾君的由頭躲了出去,卻碰上正站在街上的闌錦。

      一身素白長袍,兩年時間,他已不像以前那般愛玩,愛鬧,沉穩(wěn)了許多。

      看著他半披著的發(fā)他走上前。

      “我給你束發(fā)!

      “嗯!彼c(diǎn)頭。

      銀月山莊下人見到他來,都很熱情,他一一笑著回應(yīng),不一會,他看到月傾君在他那寶貝樹下敲敲打打弄著什么。

      “他在做什么!彼行┮苫。

      “慕容小姐生辰快到了!痹聝A言無奈道。

      真是,又送不出去,還每年都做的挺起勁。

      “我們?nèi)ソo慕容小姐送禮物吧!

      “?”

      “你不覺得傾君這樣很可憐嗎?只能靠著收集慕容小姐的消息和物品睹物思人。”

      “話說,傾君這么多年未見慕容小姐,還能對她一直保持著愛慕真不容易啊!

      月傾言無語望天,他表示自己覺得更莫名其妙好嘛,明明就五歲時見過一面,還弱的被人家小姑娘揍鼻青臉腫,哭的呼天喊地,怎么就突然喜歡上了。

      “好,你說什么都好!钡亲约摇眿D兒’說的話,哪有不順從的道理。

      便宜傾君那小子了,給他當(dāng)個免費(fèi)的信差。

      “好好說話!标@錦睨他一眼。

      夜里,趁著月傾君睡著,月傾言拿了一個長盒出來。

      闌錦打開一瞧,是一支竹笛,尾端刻著兩個字――仙仙。

      “傾君手藝真不錯!

      “你喜歡我給你做一個!

      “別了,我又不會吹。”

      做好直接送就好了,問什么問,月少俠有些懊惱。

      “你說,慕容小姐會不會喜歡傾君的這份禮物!

      從天山下來闌錦問他。

      “……會吧!

      雖然他覺得被扔掉的可能性更大。

      回到銀月山莊剛坐下,月傾君就找上門。

      “哥……你是不是……喜歡上……仙仙了……”

      話落,闌錦噴出一口茶水。

      月傾言大怒,“胡說什么,她是你未婚妻,我怎么會喜歡上她!

      本來想好若是自家哥哥真喜歡仙仙,他即使不舍也是可以考慮的,畢竟自己這身子怎么樣,他是最為清楚。

      “那為什么有人看見你出現(xiàn)在天山,還偷偷給仙仙送禮物!你別告訴我,你走錯路,送錯人了!

      見月傾言狡辯,月傾君也大怒。

      見闌錦在一旁笑得歡快,月傾言覺得著實(shí)尷尬,這二傻子,若不是自家弟弟,他恨不得立馬扔莊子外去。

      “你先去打聽到她收的什么禮物再來質(zhì)問我,現(xiàn)在先給我出去!”

      月傾君也憤憤的拍門而出。

      “笑夠了嗎?”月少俠又開始放冷臉。

      “夠了。”

      闌錦收住笑意,“你生氣啦?”

      “我喜歡的人,我以為你是再清楚不過了。”

      闌錦一愣,卻見他慢慢向他傾來。

      他下意識用手擋住唇,手背卻被一片溫?zé)岣采w,然后傳來他的聲音。

      “我所求之人,不多,一個你足以。”

      十四【就讓他來做這個月老吧】

      月傾言又出去了,這次連闌錦也沒帶。

      “如果他不能安全回來,那換回我這條命又有什么用!

      就連月傾君也在為他哥哥擔(dān)心。

      這次也許真的有危險了吧。

      他想。

      這一年的時間過得非?,月傾言離家久久未歸,傾君病情突然加重,月家終于扛不住他在大雨中長跪不起而答應(yīng)了退親。

      可是赤血冰蓮仍未開花。

      “早該退了,是我連累她名聲了!彼猿耙恍Γ暗,我能活到哥哥平安歸來!

      這一年,對于闌錦的來說突然難過起來,起先是發(fā)現(xiàn)散落的發(fā)絲沒有人給他束了,然后發(fā)現(xiàn)給他精心準(zhǔn)備飯菜的人也沒有了,也不再有人逗他開心給他解悶了,大街上他愛吃的零嘴也沒人給他買了,受欺負(fù)時也沒有人為他出頭了。

      他說,闌錦,你可以一直這樣。

      “闌錦!比藖砣送拇蠼稚希犚娝穆曇。

      “我回來了……”

      他抬頭不可置疑地看著前方,突然不顧一切的上去緊緊將他抱住。

      來填住心底的那份恐慌。

      人聲鼎沸的街上,他聽不見周圍的聲音,只看到懷里那人通紅的眼,他回抱住他。

      月家最近又熱鬧起來,不光是月家大少爺平安歸來,更因?yàn)樵录襾砹艘晃豢腿恕?br>
      一位被月小少爺招進(jìn)來的奇人,為什說是奇人呢,因?yàn)樗m然穿著男裝,但其實(shí)是一個女人。

      “慕容仙!痹聝A言在一旁給闌錦解釋道。

      “啊?”闌錦一愣,又看向笑著喝茶的慕容仙,一身男裝就罷了,居然還扮成老男人。

      真是夠了。

      “她來干什么?”

      “也許,來揍傾君幾頓,出出氣!痹聝A言估摸著。

      罷了,終歸是傾君對不起她,若是不過分,他也就學(xué)他老爹當(dāng)做不知道。

      有了慕容仙在莊子里的日子,月傾君又蹦噠了許多,雖然很多時候都是被那個已經(jīng)被他退了婚的未婚妻氣的。

      這小兩口,真能折騰。

      好在赤血冰蓮快開花了……

      闌錦飲著熱酒,余光瞅見從后廚出來的小墩子,他挑挑眉,“過來!

      “想不想你家公子的病好?想不想你家公子此生人身無虞,想不想你家公子一輩子幸福快樂?”

      一上來就三個想不想一下子給小墩子整懵了,“想的話上樓告訴你家公子,席半仙為給他找藥身受重傷!

      “乖,去吧,聽話!

      既然有情,就讓他來做這個月老吧。

      十五【閑居】

      “明日雪山之巔我怕是照顧不到你了,你到山腳等我!

      “不行,我必須得去,赤血冰蓮十年一開花,我們只有這一次的機(jī)會,我要看到赤血冰蓮?fù)旰脽o損的在鏡花水月里。”

      “不會出問題的。”月傾言緊盯著他。

      “萬一呢,萬一出問題了,傾君還能再等下一個十年嗎?”

      “那你呢?”

      “什么?”他下意識道。

      “那如果你出事了呢。”月傾言突然道,“你出事了,我怎么辦!

      “我不會出事的!笨吹剿抗猓艁y的垂下眼瞼。

      “你不會武功,我不會答應(yīng)的。”月傾言轉(zhuǎn)過身閉上眼。

      “月傾言!标@錦在身后叫他。

      他轉(zhuǎn)過身,猛然吻住闌錦的唇,手指鉗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探了進(jìn)去。

      這是他第一次與他這般親密的接觸。

      沒有情話,只是熱切的親吻。

      “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好的!

      最后,月少俠還是沒能犟贏闌錦,雖然又被甩了個冷臉,好歹便宜是占到了。

      幸運(yùn)的是,赤血冰蓮采摘順利,說起來還多虧了慕容小姐找到了鏡花水月,雖然傷亡在所難免,好歹是沒有功虧一簣。

      傾君的身體在解了毒后慢慢的好轉(zhuǎn),與慕容小姐的親事又重新提上了日程。

      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要回到藥王谷了吧。

      是啊,傾君毒已解,他又有什么理由再待在山下呢。

      看著堂下大紅喜袍正在對拜的新人,他笑的眉眼燦爛,卻在一抬頭看見了一個人。

      回藥王谷,勿念,闌錦。

      “今天早上未看見謝公子出來,后來奴婢們不放心怕公子喝多了還未醒酒便想著進(jìn)去看看,然后就看到了這張字條!

      回藥王谷?

      可是先前并未聽他說過啊。

      “這么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哥你回藥王谷看看!

      大婚第二日就不告而別,不說傾君不相信,連他也不信。

      “我去藥王谷!

      見到他來岳滄翎有些驚訝,銀月山莊二少爺和神劍山莊六小姐昨日大婚整個江湖都去了,作為救命恩人,他雖是沒去卻是知道在昨天的。

      “闌錦今日失蹤了,這是他留下的!痹聝A言拿出字條。

      確實(shí)是他的字,潦草看完,岳滄翎沉聲道,“錦兒未曾回來!

      月傾言心一沉。

      匆匆回到銀月山莊,召集了所有莊里人員,僅問出了幾條有用的線索。

      一,闌錦昨天似乎有心事喝的有些多。

      二,目光落在一桌席上好幾次。

      三,不小心撞了一個人,還灑了人家一身的酒。

      有心事?

      月傾言承認(rèn)昨日因?yàn)槊β翟偌由弦驗(yàn)槭窃谧约壹覍﹃@錦有了那么點(diǎn)松懈,想到此,他又自責(zé)不已。

      “那桌席上有哪幾個人?”

      “浮生閣 衣無聲,雙蝶門少門主秦悠,閑居羅度已,碧水潮汐晏……”

      “他不小心撞的人是誰?”

      “羅度已!

      閑居……

      十六【月傾言,我要報仇】

      闌錦認(rèn)識他?

      月傾言看向岳滄翎,卻見他搖搖頭。

      一籌莫展,月傾言卻不想坐以待斃。

      “我去閑居。”

      閑居,原叫賦閑山莊,山莊主人為羅度已的哥哥,羅善已,自十幾年前羅善已因病逝世后,山莊便以大房一雙兒女皆為年幼改為羅度已代為接管,從而改名為閑居。

      雖說羅度已接管山莊多多少少讓人有些不服,但他為人處世絲毫不比哥哥羅善已差。

      除了延續(xù)哥哥羅善已的救濟(jì)貧苦和開倉贈糧以外還另外捐贈學(xué)堂,開醫(yī)廬免費(fèi)為窮苦人家醫(yī)治。

      至此雖說羅度已僅是青寧城一介商賈,卻在江湖上落盡了好名聲。

      就連當(dāng)初闌錦也連連贊道,還笑言,此舉可比他這一路懸壺濟(jì)世強(qiáng)多了,若有機(jī)會定要結(jié)識一番。

      趕到青寧城正好寅時剛過。

      顧不得天已經(jīng)蒙蒙亮,月傾言翻身而進(jìn),閑居晨起的人并不多,這給了月傾言極大的方便。

      將山莊查完一遍,月傾言又陷入焦慮。

      也許是他想多了。

      可是闌錦不在這里,又會在哪兒。

      正冥想間,忽然瞥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拎著食盒走過來,月傾言閃到暗處而后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到一間暗室停下。

      “還沒招呢?”小廝將盛著饅頭的碗和粥放在桌上,問著一旁的人。

      “還沒。”護(hù)衛(wèi)裝的人端起粥一口喝完用手背擦干嘴角,又看向刑架上的人,“嘴硬著呢!

      小廝看了眼帶血的鞭子有些不忍,“他還好嗎?”

      護(hù)衛(wèi)撣了撣鞭子,譏笑道,“好?敢刺殺老爺好的我也讓他好不了!”

      “老爺那么好的人,怎么還會有人想要刺殺他……”小廝嘟囔道。

      “好人?呵……我呸!毙碳苌系娜颂痤^啐道,白玉般的臉上紅色的血痕分外明顯。

      “你小子!看來我還是讓你舒服了吧。”護(hù)衛(wèi)猛然揮起鞭子,卻忽然受到一股阻力,他回過頭卻見小廝不知何時已躺在地上,而一個身穿暗紅色的年輕少年正拽著他揮出的鞭子,雙目猩紅。

      “來……”還不待護(hù)衛(wèi)開口,月傾言握緊鞭尾大力彈出,鞭柄打在護(hù)衛(wèi)胸口,護(hù)衛(wèi)退后一步,還來不及反應(yīng),長鞭瞬間纏上他的脖子,越來越緊。

      “不要看,很丑!笨吹剿麃恚碳苌系娜思t了眼開口。

      “不丑,很好看!痹聝A言走上前,撫上他的臉,眸子一暗,揮手?jǐn)財噫i鏈。

      闌錦跌倒進(jìn)他懷里。

      “我們回家!痹聝A言啞聲道,擁著他卻不敢用力。

      “不,我不走,我要?dú)⒘肆_度已!标@錦抬起頭。

      月傾言對上他猩紅的眼。

      “羅度已殺了我全家,我要報仇,月傾言,我要報仇……”

      他一遍又一邊的重復(fù)著,“月傾言,我要報仇……”

      十七【謝謝,他說】

      羅度已殺了闌錦全家?

      可是他的家不是在藥王谷嗎?

      傳聞醫(yī)圣夫人是自盡,怎么會?

      醫(yī)圣謝玄楓也還健在……

      可眼下又不是詢問的好時機(jī),闌錦傷的這般重,得先把他帶出去才行。

      “貴客遠(yuǎn)道而來,羅某有失遠(yuǎn)迎。”

      正僵持間,一道笑聲傳進(jìn)密室。

      月傾言看著來人,這么一個盛名在外的大善人會是殺害闌錦全家的劊子手?

      “原來是月少俠,月家大喜剛過,不知月少俠來我閑居有何貴干!

      “找人!痹聝A言冷冷出聲,“我還想問羅老爺對我銀月山莊貴客做了什么。”

      “誤會一場,昨夜閑居進(jìn)了刺客,想必是護(hù)院將小公子當(dāng)做刺客了!

      一句話從刺殺變成刺客,月傾言深深看他一眼,摟緊闌錦。

      “既然是誤會,人我就帶走了。”

      擦肩而過時,闌錦停住腳步,月傾言看向他。

      “十四年前,陵陽江府。”

      羅度已臉色一變,又瞬間恢復(fù)笑意,“小公子何意!

      闌錦撇過頭,薄涼的眼看著他,“你知道的不是嗎!

      “所以,你要不要猜猜我是誰?”他輕笑一聲。

      羅度已瞇起眼。

      胳膊一痛,闌錦就被月傾言推開來,轉(zhuǎn)身就見兩人交手在一起。

      闌錦踉蹌著站在一旁。

      對不起,月傾言,我不能讓他活著。

      江家滿門八十七口人的仇我一定要報。

      那交手在一起的兩人,讓闌錦竟一時分不出高低。

      相處兩年,月傾言的武功有多高,闌錦最為清楚不過,只是沒想到羅度已武功竟也這般高。

      是啊,不高,又怎能滅了江家滿門。

      一個交手月傾言打傷羅度已,帶著闌錦快速出閑居。

      路上,闌錦一言不發(fā),只是停歇時眼睛會忍不住的回頭望去。

      那個方向,是閑居。

      月傾言垂眸。

      將他放在銀月山莊旗下銀號里,闌錦拉住他的手, “你去哪?”

      “去殺羅度已!

      “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等我!

      等待的時間最為難熬,顧不得身上的傷勢闌錦好幾次都想沖出去都被銀號里的人給攔下了。

      這么久沒回來,他會不會有事?

      如果出事了……

      他不敢再想。

      可恨的是他連月傾言在之前的交手中有沒有受傷都不知道,這一瞬間,闌錦突然有些怨恨自己。

      月傾言回來的時候未時剛過,一身藏紅色衣袍拎著一個盒子血腥十足。

      “我取了他的首級。”

      他想,這個結(jié)果會是闌錦愿意看到的。

      話落,闌錦吻上他的唇。

      他用未受傷的手?jǐn)堊∷,氣息交融間,闌錦埋上他的肩,淚不住的往下落。

      “謝謝!

      他說。

      十八【往年往事】

      月傾言又回到了藥王谷。

      為了闌錦的傷,也為了他的身世。

      看著闌錦滿身的鞭痕,岳滄翎走出房間。

      月傾言站在門外。

      “闌錦不是醫(yī)圣的之子!

      岳滄翎意外地看他一眼,又走遠(yuǎn)了些,月傾言跟上他的腳步。

      “不錯!

      江湖皆知,藥王谷藥王徒弟數(shù)人,只有一個女兒,二十年前,藥王彌留之際將女兒靈央許配給大弟子謝玄楓,而后謝玄楓掌管藥王谷,第二年醫(yī)圣謝玄楓女兒謝絨絨出世,三年后謝玄楓與人比試,其女被對方毒死,其妻自盡,自此后謝玄楓瘋癲。

      所以,闌錦又怎么會是謝玄楓的孩子呢。

      岳滄翎閉上眼。

      “闌錦是我撿來的孩子!

      妻子女兒死后,謝玄楓陷入瘋癲,經(jīng)常不知去向,岳滄翎找他,日復(fù)一年,第三年他在陵陽看到才五歲多的闌錦,一身紅色裙褂,扎著小辮子,像極了三歲時的絨絨。

      滿門被屠,他站在死、人堆里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然后他帶走了他。

      然后,他找到謝玄楓,將闌錦抱給他,告訴他,這是他的女兒,絨絨。

      雖然他知道,穿著女褂的闌錦其實(shí)是個男娃。

      謝玄楓似乎是信了,抱著闌錦,絨絨,絨絨的叫個不停。

      雖然他還是瘋癲,但是卻不似以往那般突然瘋起來便不知去向,遍尋不著。

      因?yàn)榧词顾傊廊挥浀盟幫豕冗有他的女兒在等他。

      “你撿到他的地方,在哪?”

      岳滄翎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陵陽!

      “闌錦應(yīng)是江遠(yuǎn)朝之子!

      十四年前,朝廷發(fā)放糧草官銀給邊關(guān),無奈,兩度被截,朝廷后議,由新封大將江將軍為欽差,隨行保衛(wèi)人員若干,押送途中仍是如之前兩次出現(xiàn)劫匪,可意外的是,箱子里卻沒有官銀和糧草,全是沙子和石頭,一行人在管道上拼死搏斗,卻不知其中幾人早已退出包圍奔向陵陽。

      那一夜,江遠(yuǎn)朝殺出重圍,卻發(fā)現(xiàn)江府八十七口人無一活口,唯一兒子不知所蹤。

      押送官銀糧草被換,而上頭也只給出一句,迫不得已而為。

      以江遠(yuǎn)朝押送為虛,暗地為實(shí),將劫匪引入,可是江府八十七口人命呢,就這么白白犧牲了?

      加官進(jìn)爵,賞銀送美人。

      這是皇上給出的話。

      那一刻,江遠(yuǎn)朝頭一次為自己效忠的感到后悔,于是飛身上去揮出掌,在被禁衛(wèi)軍長槍刺中的那一刻。

      江遠(yuǎn)朝倏然笑了,不知是嘲諷,還是自嘲。

      黃泉路下,還有這么多人陪著,也不枉此生了。

      當(dāng)年,江遠(yuǎn)朝血洗金鑾殿,轟動整個江湖。

      外人不知原因?yàn)楹,朝廷之人卻聞名變色,再問卻不發(fā)一詞。

      月傾言沉默著。

      岳滄翎自發(fā)自的說著,“來藥王谷的時候他還小,不懂事,卻很聰明,認(rèn)草藥,學(xué)武功,沒人教他,他卻學(xué)的像模像樣,自己藏在后院偷偷比劃!

      “但是你知道他為什么現(xiàn)在不會武嗎?”他忽然道。

      月傾言看向他。

      岳滄翎回過頭看著眼前的少年,一字一句,“我廢了他武功。”

      少年目光倏然變得凌厲,注視的眼前的人,他卻回過頭,自顧的說著。

      “他聰明,卻太不乖了,自以為學(xué)了點(diǎn)拳腳功夫便想著逃下山,他不想扮女孩,不想被圈禁在這藥王谷,那我只好折了他的羽翼。”

      身旁少年的戾氣越發(fā)的重了,岳滄翎想,若他不是闌錦和月傾君的救命恩人,只怕少年的劍早就上來了。

      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說出最后一句話,“他可憐,卻不是我該同情的,扮作絨絨孝敬師兄,這是我救他的初衷!

      說罷,他走回房間,床邊謝玄楓正坐在床邊,看起來很難過,“絨絨怎么了?誰欺負(fù)她了!

      岳滄翎看向窗外,少年正漠然的看著他們,他垂下眼瞼,輕聲道,“有人為她報仇了,我們走吧,錦兒需要休息。”

      謝玄楓有些不愿意,卻還是跟著岳滄翎走了。

      走到門外,他看到月傾言,突然道,“我記得你!

      “你是那個向絨絨求親的人!

      月傾言沒說話。

      謝玄楓還想再說些什么,便被岳滄翎拉走了。

      遠(yuǎn)遠(yuǎn)的還聽得到謝玄楓在絮叨,“你拉我干什么……那是誰家的少年……咱們絨絨……”

      再遠(yuǎn)便聽不真切了。

      岳滄翎看著身旁絮絮叨叨的師兄,認(rèn)真道,“那是月隨的孫子,人品很好,你放心!

      “那以后是不是就見不著絨絨了!敝x玄楓低下頭有些難過。

      岳滄翎撫上他的頭,像對自己的孩子那般溫柔,“不會的,你若是想他,我便叫月隨的孫子送他回來陪你,或是我們下山去看他!

      聽言謝玄楓高興起來,岳滄翎在心底嘆息。

      若是二十年前,他沒有沉默,那么如今大家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吧。

      二十年前,藥王彌留之際,叫來最鐘意的兩位弟子,道,最放心不下表示靈央與藥王谷,誰愿意娶之藥王谷就由誰繼承。

      當(dāng)時的岳滄翎還年少,正是向往自由不愿被束縛之時,便沉默不已,然后謝玄楓看了他一眼,然后答道,我愿意。

      后來,岳滄翎問他,他只是笑,總要有人去做的,況且這并不算犧牲。

      他們都是孤兒,藥王谷是他們的家,有人在外面,也要有人守著家。

      他沉默不語。

      彼時的謝玄楓,醫(yī)術(shù)早已聞名天下,被冠以醫(yī)圣之稱,與天下三大公子并列。

      不久,謝玄楓與靈央成親,藥王去世,他便四處游歷,之后偶爾回藥王谷,也是待不了多久又走,后來聽說靈央有孕,生下一女兒,他趕回來,見謝玄楓抱著孩子,滿滿的喜悅,他想總算有些安慰了。

      后來他游歷四方,偶爾會聽說關(guān)于藥王谷的事跡,都是醫(yī)圣救了誰誰誰,誰誰誰向醫(yī)圣挑戰(zhàn)醫(yī)術(shù),聽的多了,他也會替謝玄楓高興。

      久而久之,他都聽習(xí)慣了,直到絨絨出事。

      原來兩年前自謝玄楓解了百毒郎君下的毒以后,百毒郎君便立下誓,要研制出謝玄楓解不出的毒,此后百毒郎君施毒,謝玄楓解,百毒郎君愈挫愈勇,謝玄楓也深陷解毒樂趣中。

      終于有一天,百毒郎君研制出一種毒,為了讓謝玄楓更有動力去解毒,他抓了謝絨絨做實(shí)驗(yàn)體。

      最后的結(jié)果,謝玄楓研制錯了解藥,謝絨絨慘死,靈央對他怨恨不已,抱著謝絨絨自盡。

      自此后,謝玄楓瘋癲,蹤跡全無。

      江湖上再也沒有了藥王谷的傳說。

      十九【你們會幸福嗎?】

      闌錦的身體好了許多,為了他的休養(yǎng),月傾言并未執(zhí)意把他接下山。

      月家在知道闌錦平安的消息后也紛紛感嘆,人沒事就好。

      月家最近熱鬧了很多,皆由家里多了位新媳婦。

      新媳婦漂亮不說,人也好的沒話說,沒來幾天府里人人夸贊,就連月家二房夫人也稱贊不已,成天和月夫人想著法子的帶出去認(rèn)識認(rèn)識人也給兒媳婦長長面子。

      “月夫人好福氣,娶得這么好的媳婦,不知以后哪家姑娘有幸能嫁給大公子!

      “不知道大公子有沒有說親?”

      說的多了,月夫人也有些往心里去了,是啊,老二可比老大小幾歲,都成親了,想想月夫人又有些愧疚,與月莊主商議一番后,決定先問問月傾言有沒有鐘意的人再說。

      “言兒,這幾年為了君兒的病,辛苦你了!

      雖然有些疑惑,月傾言還是答道,“應(yīng)該的!

      月莊主尷尬的一咳嗽,還是說出那反復(fù)考量已久的話,“如今你弟弟已經(jīng)成婚,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有沒有鐘意的姑娘!

      月傾言一愣,卻沒有說話。

      月莊主自是知道自家大兒子是個什么性子,只當(dāng)他是和姑娘相處的少,便笑道,“沒有也沒什么,改日讓你娘把金陵所有的未婚姑娘邀請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喜歡的……”

      “我有喜歡的人!

      “是哪家的姑娘?”月莊主端起茶杯。

      “不是姑娘!

      “額?”月莊主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我喜歡的那個人,爹你也認(rèn)識,藥王谷的闌錦!

      噗――

      發(fā)現(xiàn)喜歡闌錦后,月傾言夢到過很多次他向父母坦白心跡,毫無意外,每一次他們都被嚇得不清。

      “你說誰?”

      “闌錦。”

      “你先出去,讓我冷靜冷靜!痹虑f主不淡定了,連忙叫來月夫人,然后月夫人又叫來月傾君,最后又叫來慕容仙。

      晚上正是用膳時,氣氛有些詭異,下人早已經(jīng)摒退,月傾君看著月傾言欲言又止,還是月夫人最先開口。

      “君兒病能好多虧了闌錦,這幾年你們在一塊情同手足,我也十分欣慰……”

      月傾言抬頭看向月夫人,“我不是小孩子,能清楚的分辨對一個人的感情!

      親耳聽到自己兒子對另一個男人有感情,盡管有了心理準(zhǔn)備,月夫人還是忍不住變了臉色,緩了緩,她又道。

      “他知道嗎?”

      “……知道。”

      “那他也喜歡你?”說這話的時候月夫人感覺自己都扭曲了。

      月傾言沉默。

      “你這么好,他居然不喜歡?”月夫人臉色又變了。

      月莊主有些無語。

      月傾言也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月夫人,沒有回答月夫人的話,只是將殺羅度已,和闌錦的身世說了一遍。

      “我與你們說這個并不是強(qiáng)迫你們接受他,只是希望你們還是向往常一樣,不要因?yàn)槲业南矚g而刻意去對他,無論是為難還是討好!

      “闌錦竟是江將軍之子!痹虑f主感嘆出聲。

      月家原本就在朝廷任職,只是近幾十年才轉(zhuǎn)做了生意人,所以金鑾殿密聞別人不知,月家卻是一清二楚。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痹路蛉送蝗坏。

      月傾君一愣,想開口卻被慕容仙拉住。

      “并不是只有獲取你們的同意我們才能在一起。”月傾言擱下筷子,站起身走向門口,“你們還有傾君,闌錦卻只有我!

      “可是他又不喜歡你!痹路蛉苏酒鹕,眼睛都紅了。

      “那我就等到他喜歡我的那一天!痹聝A言停住腳步,僅一句,他走出門。

      月傾君連忙跟出去,慕容仙向月莊主說了聲,也追了出去。

      “哥哥!”

      月色下,月傾言看到月傾君的眼睛有些紅。

      “是不是因?yàn)槲,岳前輩曾?jīng)說的,你答應(yīng)他的那件事!

      “不是!彪m然最初答應(yīng)岳前輩是因?yàn)閮A君,可最后愛上闌錦卻是不由自已。

      “那你們會幸福嗎?”他竟是有些哽咽了。

      月傾言啞然失笑,看了眼他身后的慕容仙,“會的,會像你和弟妹一樣幸福!

      “那就好!痹聝A君吸了吸鼻子。

      “大哥,要加油。 蹦饺菹勺哌^來笑道。

      “嗯。”他低聲應(yīng)了句轉(zhuǎn)身走了。

      身后還能傳來傾君撒嬌的聲音,“仙仙……”

      二十【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月傾言到藥王谷的時候闌錦正坐在山坡上看夕陽,還是一身女裝襦裙,胸前鼓鼓的,長長的墨發(fā)半披在腦后。

      月傾言在他身旁坐下。

      闌錦撇過頭,眼睛亮了亮,“你來了。”

      月傾言應(yīng)了聲,“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你的傷好了嗎?”

      “好了!

      “……”

      “跟我下山吧。”忽然月傾言看向他。

      “傾君的病好了,我又有什么理由待在山下!彼猿耙恍Α

      “我……可以成為你在山下的理由嗎?”

      “……”闌錦愣住。

      “為了我,你愿意在山下嗎?”

      “可是師伯……”

      “他們同意了!

      “什么?”闌錦不敢相信。

      “他們同意了,所以,為了我,你愿意在山下嗎?”

      “你……那么好,應(yīng)該配更好的女人……”

      “闌錦,真正好的人是你,是你在莫不相識時對我給予幫助,施予陪伴;是你在傾君一蹶不振時給予他活下去的信念;也是你在一路相助才能順利找到解藥就活傾君;更是你在一路上無償救治那么多的人!

      “因?yàn)槭悄悖也趴梢阅敲春,而別人再好,也與我無關(guān)!

      “你若是不喜歡金陵,我們便去尋一個你喜歡的地方建一個只屬于我們自己的家,如果你喜歡孩子,等以后傾君和弟妹有孩子了我們便抱養(yǎng)一個回來,叫你做爹爹,你教他識字學(xué)醫(yī),我教他騎馬打獵!

      “只要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你愿意嗎?”

      “我……”闌錦哽咽出聲。

      月傾言看著他心下充滿澀意,卻不忍再逼他,撫了撫他的頭,月傾言勉強(qiáng)擠出笑,“我不逼你,你……”

      “我愿意!

      “什么!”月傾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愿意。”闌錦重復(fù)道。

      用力將他擁進(jìn)懷里,月傾言閉上眼。

      “謝謝。”

      遠(yuǎn)處,謝玄楓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難過的拭了拭眼角。

      岳滄翎輕嘆一聲,“走吧!

      金陵城內(nèi),兩個年輕人并排走在一起。

      “伯父,伯母會喜歡我嗎?”

      “會的,他們一直都很喜歡你!

      “那他們會同意的對吧。”

      “對。”

      “我有些害怕!

      月傾言握住他的手,“別怕,有我在!

      大街上,人來人往,闌錦回握住他的手。

      銀月山莊門外,站著一群人,遠(yuǎn)遠(yuǎn)的見他們回來,月傾君歡快的招手,“闌錦哥哥,歡迎回家。”

      月傾言似有些意外家人的相迎,但還是配合月傾君,“闌錦,歡迎回家!

      闌錦看著眼前的一群人,悄然間濕了眼眶。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山莊里走,月夫人像是許久未見般的絮絮叨叨的問著他的身體,月二夫人在一旁應(yīng)合著,一時熱鬧非凡。

      很久之后,闌錦問起當(dāng)初月家為何同意他們在一起。

      月傾言道,你救了他們一個兒子,還免費(fèi)贈送給他一個兒子,這么劃算的生意,對一個商人來說,他們怎么會拒絕。

      話落,闌錦惱了,追著他滿院子的打。

      月傾言沒有在傾君那兒抱養(yǎng)孩子,但在闌錦的意見下收養(yǎng)了一個孤兒,后來他們又收養(yǎng)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生活雖然有些鬧騰,但是也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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