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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楚凜十五歲隨父領(lǐng)兵直攻禳城,十七歲位列副將,十八歲其父楚戎陣亡,楚凜三月后被封鎮(zhèn)遠大將軍,代替其父,鎮(zhèn)守邊疆。
與此同時,新皇沈延繼位,大赦天下,改國號為盛昌。
楚凜此次已經(jīng)兩年未曾回過皇都了。
記憶中的那片繁華似錦,不知如今是否已經(jīng)物是人非。
記憶中的那個錦衣少年,不知如今是否已經(jīng)妻妾成群。
自經(jīng)耀城戰(zhàn)役,楚凜名聲大振,已有一番功高蓋主之意。
民間流傳一句童謠:楚氏興,覆水冘。
楚凜班師回朝之際,朝廷里有些耐不住的,已經(jīng)拉幫結(jié)派,向楚凜大獻殷勤了。
楚凜沒有理會這些人,只不過止不住的想。
那個承諾,他是否當(dāng)真遵守,還是當(dāng)作酒后胡言一笑而過。
兩年前出征的前一夜,當(dāng)時還是二皇子的沈延紆尊降貴,居然翻了將軍府后院的墻,進來尋楚凜大醉一回。
半醉半醒間,楚凜感覺似乎有一個很輕很輕的吻落到自己的嘴邊。
他說:“待你出征歸來,我便要許你一世!
楚凜想自己一定是魔障了,竟然夢到這種大逆不道的。
直到他看見手中沈延隨身攜帶的玉佩時,才驚覺那并非夢境。
帝王為他辦了一場接風(fēng)洗塵的慶功宴。
楚凜早早的就到了。
官員越來越多,到了最后,帝王才出現(xiàn)。
帝王出現(xiàn)了。
懷中摟著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出現(xiàn)了。
楚凜一打聽,原來是帝王的新寵,柳婉茹,柳妃。
聽說還是冠寵后宮,帝王喜愛得緊。
楚凜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當(dāng)年的承諾,終究還是一時戲言嗎?
帝王涼薄,此話果真不假。
楚凜看向上座的帝王,只見他與懷中美人飲酒調(diào)笑,好不風(fēng)流。
終究只是自己癡情錯付。
不怨他人。
楚凜飲下一杯杯官員們的敬酒,只希望把自己灌醉。
只是舉杯銷愁愁更愁,烈酒下肚,楚凜總是忍不住地回想起以前那個錦衣少年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語刻骨銘心。
還記得那片青翠竹林里,沈延很喜歡與自己比劍,雖然最后次次輸?shù)亩际巧蜓印?br> 如今在這慶功宴上,卻是自己輸?shù)囊凰康亍?br> “楚大將軍,陛下請您一敘。”
推說不勝酒力的楚凜被皇帝身邊的公公叫住。
“公公,請帶路。”
楚凜被帶到了御書房。
推開虛掩的朱漆木門,楚凜不知道即將迎接自己的將是什么。
或許還是那個錦衣少年。
或許已經(jīng)成為那個涼薄的皇帝。
沈延坐在龍椅上,周圍空無一人。
他已經(jīng)等了楚凜半個時辰了。
不過沒有關(guān)系,他們以后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相處。
他并不差這一兩個時辰。
“陛下!
楚凜來到沈延跟前,跪下行禮。
沈延挑眉。
“阿凜與寡人怎的如此生疏?”
“陛下抬愛微臣了,微臣實不敢當(dāng)!
沈延一步步走到楚凜面前,伸手拉起楚凜。
楚凜剛想抬頭看看如今的沈延,卻被沈延用力一推,跌坐在冰冷刺骨的地板上。
沈延慢慢地壓到楚凜身上。
他用手挑起楚凜的下巴。
“阿凜有什么想說的嗎?或者說,阿凜有什么想問的嗎?”
楚凜感到沈延故意在自己耳邊吹了口氣。
“……………陛下又有新寵了。”
沈延聞言,嘴角上揚。
“我至今未曾碰過她,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那陛下可還記得臣出征前夜,您說了什么!
沈延滿眼笑意,伸手拉起楚凜。
“自然記得,而且今日,我便實現(xiàn)這承諾,阿凜!
楚凜僵硬地坐在龍床上,其實他是被帝王強制的摁下來的。
沈延猛的一推,而后欺身其上。
楚凜感到帝王在自己的腰腹附近隔著布料摸索。
他摸到了什么似的,用力一拽,就把那東西拽了下來。
楚凜一看,原來是兩年前帝王故意留下的玉佩。
“沒想到阿凜對我如此癡情啊!钡弁跽{(diào)笑道。
楚凜沉默不語。
是啊,沒想到臣竟這般罔顧君臣人倫,當(dāng)真是魔障了。
沈延繼而俯下頭,輕輕的在楚凜的鼻尖上留下一個吻。
“我很高興,真的。”
沈延背著手放下床帳,好似與外界隔離。
帳外是大千世界,塵世繁華。
帳內(nèi)是他們自己,情深款款。
一夜春宵,紅床帳暖。
翻云覆雨間,楚凜仿佛又見當(dāng)初那個錦衣少年。
在一片迷蒙大雪中,眼里含笑。
從此一生刻骨,再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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