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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白頭到老
我不知道我們是否能一直天真的哭和笑
我甚至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僅僅是朋友

但我依舊愿意相信,相信我們能攜手去看一場我們最愛的演唱會
即使,到最后,這只是奢望
但我依舊愿意相信……
內(nèi)容標(biāo)簽: 悲劇
 
主角 視角
吉野弘
互動
野村文吉


一句話簡介: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白頭到老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404   總書評數(shù):3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0 文章積分:163,27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7362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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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帶我去看一場演唱會

作者: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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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夏日,天空飄過一片云。

      少年吉野撒開了腿飛快地在田埂上跑過。
      穿著拖鞋的腳在泥土上留下淺淺的腳印,吧嗒吧嗒的腳步聲驚動了路邊的青蛙,呱了一聲便跳進(jìn)田里。
      若是在平時,吉野一定會停下來和青蛙小朋友來個熱情的招呼,可今天,他卻什么都沒注意到,一心就想著快點跑,跑去朋友野村家。
      手心里捏著一張紙。捏的緊了,手心竟有點冒汗。

      近了野村家的門,吉野反倒是靜了下來,放慢了腳步。

      房子建在村子的邊上,離村旁的樹林很近,因為周圍有很多樹木掩映,所以顯得格外的寧靜。
      輕輕推開虛掩的大門,門軸轉(zhuǎn)動傳來的嘰嘎聲顯得格外刺耳。屋內(nèi)沒有開燈,顯得有點昏暗,但屋頂?shù)囊环教齑袄锶杂幸坏狸柟庹杖耄覊m在中間輕輕飛舞。

      “是吉野家的小子啊!
      說話的是野村家的奶奶,也是野村唯一的親人,祖孫倆相依為命。此刻她正坐在桌前,挑挑揀揀著一盆野菜,看到吉野便是笑開了眼,滿臉的皺紋更深了,卻也顯得更慈祥了。
      “去吧,文吉在樓上!
      吉野朝她點頭笑著說了聲“奶奶好”,便側(cè)身上了樓梯。樓梯的歷史估計和野村家奶奶一樣,歷史悠久,即使腳步放得再輕,仍是發(fā)出無奈的抗議。

      進(jìn)了樓上的房間,便覺得視線明亮了起來。野村正坐在窗邊的書桌前,聽見腳步聲進(jìn)來便轉(zhuǎn)過身,朝著吉野笑。
      吉野心情莫名的好,也跟著笑,過了好半晌,才想起來的原因,從手心里扒出了那張已經(jīng)皺得快不成樣子的紙。

      “野村,你看你看,我表哥之前說要把他不用的吉他給我,看,現(xiàn)在真的寄過來了!”急切的語氣就如初戀的男孩和心愛的女孩分享自己珍愛的寶貝。
      吉野輕輕接過,在腿上展平了,卻是一張包裹單。
      吉他一把。上面這樣寫著。

      “明天。明天爸爸就會去鎮(zhèn)上的郵局把包裹取回來。我們就會有一把吉他了耶!”吉野興奮異常,若不是考慮到安全問題,怕是會直接在屋里上竄下跳吧。
      野村依舊是波瀾不經(jīng)的平和模樣,但仔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那雙總是平靜的眸子,如今卻也是燃起了某種期待。
      “那,真的很不錯呢……”

      第二天,吉野再來到野村家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抱著一把吉他。
      吉他已經(jīng)是舊的了,沒有光亮的色澤,琴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磨損。
      野村試著伸出手,撥動了下琴弦。“咚”的一聲,回蕩在小小的斗室里,出乎意料地清亮。
      兩個孩子許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真切聽聞吉他的聲音,興奮地你看我我看你。
      輪流用手撥動琴弦,雖然絕對成不了調(diào)子,但只聽那聲響,卻也是極大的滿足。

      這是個叫舍邊的村落,靠山,村人靠種田或是去鎮(zhèn)上打工為生。稱不上富裕,卻也安居樂業(yè)。每天,有兩班公車去鎮(zhèn)上,從那里,可以坐火車去城里——東京、大阪、京都……
      新干線從村里穿過,每天都呼嘯著在面前飛馳,卻沒有多少村人坐在上面看過自家門前的風(fēng)景。
      吉野和野村都是土生土長的村里孩子,兩人從念書開始便是要好的朋友。長到15歲,也沒去過比鎮(zhèn)上更遠(yuǎn)的地方。他們每天就在村子里過,呼吸最新鮮的空氣,沐浴最溫暖的陽光,聆聽最自然的聲音。
      本來,他們習(xí)慣于這樣的生活,同他們的祖祖輩輩一樣,從來沒有感受到外面的世界會不會更美好,直到有一天,吉野的表哥給他寄了個包裹。

      說是表哥,卻也不是特別親近。
      早年吉野爺爺?shù)拿妹眉藿o了來山里考察的科學(xué)家,這個表哥便是她的孫子,住在東京。表哥本人從沒有來過村里,卻是聽人提過有這么個小表弟。是以,當(dāng)他考上大學(xué)的時候收拾出了一批舊東西,雖然已經(jīng)不想用當(dāng)扔了又有點可惜,便想到了寄給鄉(xiāng)下的表弟。

      野村還記得,包裹是和吉野兩個人一起拆的。
      里面,是一個CD機和一些舊的CD。

      “Mr.……誒,這個怎么念。俊奔胺粗稚系腃D,卻看到有一張上面的英文字自己不認(rèn)識。
      野村放下了手中的CD機,湊過頭來,他的英文,比吉野要好。

      “Mr.Children。DIS……DISCOVERY!
      黑白的封面上站著四個男子,和上面的幾個大字。

      人生的軀殼大概就是活著,那么夢想是不是就是其中的靈魂呢?

      野村在日記本上寫下這句問話的時候,自己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

      “人活著那,有些夢想總是好的。”這是奶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還是孩子的自己提起父母的時候說的話。野村的父母是登山愛好者,一生都在登山中尋找自己。終于,也在一次雪崩中永遠(yuǎn)留在了山的懷抱中。

      在這個偏僻的村子里,這樣的父母,是會被說成瘋狂,不負(fù)責(zé)任的吧,況且,他們還留下了無依無靠的祖孫倆。但奶奶卻摸著野村的頭這樣說:“雖然可能會有點冷,但是他們應(yīng)該還是會很開心吧!

      那是野村第一次了解到夢想和人生的關(guān)系。那之后,他也一直在努力尋找屬于自己的夢想。

      而當(dāng)他帶上耳機的那一霎那,注定,他遇見了。

      比一般男聲要清亮但有帶些許的沙啞的嗓音,流暢而帶著強烈的躍動感的旋律,以及那激昂沸騰的鼓聲……

      即使CD機已經(jīng)停止了工作,兩個少年卻只是抓著耳機沉默不語。

      “什么樣的人,會做出這樣的歌……”野村輕輕撫著CD的封面,上面的四個男人普通,過目即望。

      但他們的音樂永遠(yuǎn)不會讓人忘記。在心里又補上一句。

      吉野在一旁,也是不說話,只是跟著點了點頭。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是等那繞耳的余音散去。吉野突然驚醒:“再聽一遍吧!”

      野村點點頭,把耳機塞回了自己和吉野的耳中。

      表哥寄來的包裹中,屬于Mr.Children的CD就只有那一張,所以,男孩們要靠自己去找尋其他的軌跡。

      他們?nèi)ユ?zhèn)上的音像店打聽,去書店找雜志查找,守著充斥噪音的廣播,拿出所有的零花錢去上網(wǎng)。吉野甚至還有生以來第一次提筆寫信,就是為了能從表哥那多得到哪怕一些些的情報。

      大人們何曾見過孩子如此積極,都道是兩人找到什么新鮮好玩的,怕也是三分鐘熱度吧。

      但他們卻知道,他們并不是什么一時的興趣。

      “我們這樣,是不是該叫著魔呢?”野村躺在床上,看著老舊的天花板,這樣問身邊的吉野。

      “大概,是吧。”吉野取下了耳中的耳機,讓連續(xù)聽了很久音樂的耳朵稍微休息下。

      表哥給吉野回信了,雖然只說了一些Mr.Children的情報,而且多是吉野自己有查到的,但是讓兩個孩子興奮的是,表哥從朋友那翻刻了所有的大碟給他們。雖然只是刻錄盤而不是原版,但兩人依舊是激動地拿著CD的手都微微地顫抖。

      是不是原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重要的是,里面記錄的是他們最愛的聲音。

      “大人們都在議論我們到底會熱鬧多久呢!

      “那一定是很久很久,久到他們都想象不出來的久!而且……“吉野猛地坐了起來,有些年齡的床板發(fā)出嘎吱的聲響。

      野村仰起頭看著好友,有些不明所以他眼中突然出現(xiàn)的熱烈。

      “我們不但要聽!我們還要向他們那樣,組自己的樂隊,唱自己的歌!”

      野村慢慢直起身子,過了好久才了解吉野話中的意思。

      “可是,我們……什么都不懂啊……”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從頭開始學(xué)就是了!總要試試才知道的!奔白プ『糜训募绨,一臉熱切的看著對方。

      “嗯……那么,就來試試吧……”

      吉野看著野村唇角漾起一朵微笑的花;ㄩ_燦爛,他以為這會是他看過最美的花。

      萬事總是開頭難。

      即使學(xué)校的音樂課上教過怎么寫曲子,即使野村的語文成績很好會寫歌詞,即使兩個男孩都是懷著所有人都無法比擬的熱忱,可是……他們需要一把吉他。

      跑去鎮(zhèn)上的樂器行看過,櫥窗里頭就有一把,很漂亮的形狀和光澤。不是什么驚天的價格。
      “爸爸說他不會給我那么筆閑錢買這個他認(rèn)為很無用的東西!奔翱戳税欀碱^這樣說,而野村家,更是不可能了。

      “給表哥寫信吧,看看能不能托他找把便宜的,二手的也行。”

      吉野這樣說著的時候,其實自己心里也沒底,但終究還是抱著試試的心情寫了信。出乎他的意料,表哥答應(yīng)把自己的舊的吉他給了他。

      “買了新的了,舊的放家里也是占地方,那便給了你吧!

      自此,兩個男孩有了自己的吉他。

      “我的夢想,就從這里開始吧!彪m然沒有吉野形于外的興奮,但野村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定。

      “吉野,打球?”拿著棒球手套的同學(xué)招呼著。

      “啊,不了,還有點事,你們玩吧!”吉野笑著擺擺手。

      同學(xué)也不勉強,一群同學(xué)前呼后擁地徑自往操場去了。野村從教室里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為什么不跟他們?nèi)ツ?你不是很愛打棒球的么,最近倒不怎么看你玩了!陛p輕靠近,站定了。書包不重,倒是手上的那疊要交給老師的作業(yè)有點分量。

      “不去了,沒我他們也一樣玩的開心!表樖纸舆^野村手上的作業(yè),邁開步子邊走邊說,“這點時間我倒寧愿和你討論下我昨晚的成果。 

      吉野獻(xiàn)寶似的從書包了拉出張紙遞過來,野村拿過一看,卻是一段譜子。

      “你寫的?”揚了揚眉,野村有點訝異,這是吉野第一次寫出來的東西。

      “嗯。昨晚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旋律,就試著記下來了。”吉野不好意思地笑笑,想撓頭可手里捧著作業(yè),臉卻是紅了,“怎么樣,現(xiàn)在就去彈彈看看?”

      野村點頭,剛想說好的,卻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輕的招呼。

      “吉野同學(xué)……”

      兩人回頭,看到一個低著頭的女生,紅著臉,雙手抓著校服的下擺絞著。

      “千島同學(xué)?”吉野認(rèn)出是同班千島知佐子。“有事么?”

      “那個……有點事……”千島抬起頭,聲音依舊很低,說完,還看了一眼吉野身旁的野村。

      野村見她看向自己,知道她是想和吉野單獨講,便拉了下吉野,示意他把作業(yè)給自己:“作業(yè)還是我去交吧,呆會在校門口等你!

      “不用,我去交就行了!笨粗按迨萑醯纳碥|,吉野搖了搖頭不放手,隨即看了下天,又說道,“校門口風(fēng)大,你還是先回去,去老地方等我。”

      野村點了點頭,看著吉野和千島一起返身往教學(xué)樓的方向離去,自己也提著書包離開了。

      所謂老地方,其實就是野村家邊上的一棵大榕樹。樹齡大概已經(jīng)有上百年了,粗大的樹干兩個人才能勉強合抱過來,樹下盤根錯節(jié)的根系有的埋在泥土下,有的爬到泥土外。

      茂密的樹冠遮擋了頭頂上熱辣的陽光,帶來一整片的蔭涼,而棲息在樹間的鳥兒偶爾也會性質(zhì)高昂地鳴唱。

      整個夏天,吉野和野村就愛坐在這里彈他們的夢想。

      野村自己一人先來到這里。雖然是秋天了,并沒有夏天避暑的爽快感覺,但聽秋風(fēng)吹過林間的沙沙響聲,依舊能夠讓人心醉。

      “吉野是傻瓜。千島的樣子一看就是來告白的,他難道看不出來么。”

      野村坐了下來,靠著樹干閉目養(yǎng)神,想到剛才那一幕:吉野長得還算端正,有女孩子喜歡他是很正常的事情,長到16歲也是該交女朋友的時候了,自己應(yīng)該為他高興才是。

      可是,為什么,會覺得心口悶悶的呢?

      晚到的吉野來,便看到一個靠在樹干上睡著的身影。有點長的劉海垂下來半遮住眼睛,輕淺而規(guī)律的呼吸聲傳來。

      吉野看得有點入迷,但吹來的風(fēng)卻又讓他皺起了眉頭。

      “野村,這里涼,不要在這睡。”

      “吉野……”朦朦朧朧張開雙眼,野村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粗,心頭又是一悶,但仍笑著開口,“你來了啊,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吉野挨著他,也背靠樹干坐下。

      “千島啊。應(yīng)該是跟你表白吧。怎么樣,答應(yīng)了?”

      “哈哈,這次你猜錯了!”吉野得意的笑,“不過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哦!千島說她家有Mr.Children的演唱會的碟子,說是她爸爸從東京帶回來的,問我們要不要去看!

      “我們?”野村很驚訝,不是驚訝千島怎么會有演唱會,千島家算是村里的富紳,只是訝異她會叫上自己。

      “那當(dāng)然是兩個人一起去啊!”

      吉野答得理所當(dāng)然,野村卻不由嘆氣:千島一定是希望你一個人去的,而所謂從東京帶回來,也一定是她特意讓她爸爸買的吧。

      “我跟她說定了,周末的時候我倆一起去。現(xiàn)在先來看看我做的曲子吧。”

      吉野拿出了吉他,不甚熟練的指法間流出旋律,是首很輕松的小品,帶點甜蜜,帶點期待,如同戀愛中的少年心情。

      吉野,你心中,是誰的位置呢?

      在悠悠樂聲中,野村這樣問自己,卻沒有答案。

      周末的約會,野村還是沒有能去?赡苁谴盗死滹L(fēng)著了涼,發(fā)燒住進(jìn)了醫(yī)院。吉野本來是想推了邀約來醫(yī)院的,可在野村“你去吧,我沒什么大礙的,如果爽約了對人家女孩子不好”的勸聲中去了。可一結(jié)束,立刻跑回了醫(yī)院。

      “真的是很棒。∧莻舞臺,那個效果,還有,櫻井先生唱歌的時候真的好帥啊!”吉野激動地拉著野村的手,如果不是顧及到在醫(yī)院,一定會手舞足蹈的。

      “真的么?說來聽聽!北M管身子還是虛弱,但仍是打起精神聽。

      吉野開始講述他看到的演唱會的種種,末了,下了個結(jié)論:“樂隊還是要聽現(xiàn)場的呀!”

      野村的臉突然有點白,表情也呆住了。吉野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連忙補充道:“我跟千島說好了,可以再去她家看的!而且,我們以后一定有機會去看真正的現(xiàn)場的!”

      他說的有點急,野村覺得那只握著的手上用了力,有點疼?伤是笑了笑,肯定的說:“嗯,會的,一定會有機會的!”

      可是野村知道,他是在說謊,是在安慰吉野。

      這副身體,怕是好不了了吧。

      望著窗外綿綿的秋雨,不知道何時才會停。野村感到自己的生命也如同那雨水般,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就算撐過了秋天,冬天,怕也是熬不過去了吧。

      有些時候,并不需要什么大病,生命也會流逝的,比如自己。出生便很孱弱的身子,醫(yī)生說很難活過20歲,雖然早有心里準(zhǔn)備,但還是沒想到會這么快,現(xiàn)在,自己才16歲。

      我還是任性了吧。這般的身體,本不該那么專注某件事情的。

      野村這樣抱歉著。上個夏天,大抵是人生中最瘋狂的日子了吧,天天沉浸在音樂中,聽歌、唱歌、寫歌。每次為了一句歌詞熬夜的隔天,總會看到奶奶看向自己的帶著憂慮的目光。

      “可是,那時候我完全沒有在意呢。”野村看著來醫(yī)院看望自己的奶奶,本已經(jīng)瘦小的身軀又見瘦了,花白的頭發(fā)比上次看到的時候多了?粗棠處е瘋琅f慈愛的目光,野村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虛弱的身子讓說話都顯得有點吃力。

      “雖然很難過,但我從來沒有后悔過當(dāng)時我沒有阻止你。人活著,有些夢想總是好的!

      野村很驚訝,瞪大了眼睛,但隨即又慢慢合上,輕輕的笑。

      “謝謝!鞭D(zhuǎn)過頭,一滴淚珠滑落。

      即使吉野再遲鈍,也看出了事情有點不妙。野村一直住在醫(yī)院里,雖然見到自己的時候都顯得精神很好,但他知道那是強撐的。每次看他,都覺得他一天比一天消瘦,臉色一天比一天白,即使每天都見面,還是如此感覺。

      “你不會死,是不是?你還要陪我一起去看演唱會,我們以后還會一起組樂隊,一起寫歌的,是不是?”

      終于,在日復(fù)一日看著野村蒼白的臉和虛弱的微笑之后,吉野承受不住了。他緊緊攥著野村的手,想要一個答案。

      很奇怪,握的那么緊,卻沒有疼痛感。野村緩緩抬頭,望進(jìn)吉野的眼睛,說:“嗯,不會。我們還要一起去看演唱會,一起組樂隊、寫歌!

      看著野村的笑,吉野愿意相信,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真的誓言。

      可是,你終究還是騙了我,你沒有守約。

      在野村的葬禮上,吉野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這個,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村里的鄉(xiāng)親,學(xué)校的老師同學(xué),都來了。野村是個乖巧認(rèn)真的好孩子,大家都為此感到惋惜,有些女生忍不住哭了。

      吉野沒有哭。他還是在想著野村失約的事。

      那個誓言過后,奇跡并沒有出現(xiàn),野村的生命還是在流逝,誰都不知道,今天會是倒數(shù)第幾天。

      秋末,野村已經(jīng)坐都坐不住了?捎幸惶,他突然對守著他的吉野說:“今天,好像是Mr.Children的演唱會啊!

      吉野很吃驚,這還是他們夏天的時候在雜志上看到的消息,沒想到他居然還會放在心上。

      “現(xiàn)在去,應(yīng)該還來得及吧,如果坐新干線的話……”看著吉野不明白的表情,野村笑了,緩緩伸過手,附上吉野的,“能不能,替我去看看呢?”

      之后,吉野離開了醫(yī)院,他答應(yīng)了替野村去看這場演唱會。但他只是走到村里的汽車站,在那坐了一天,插著耳機。直到深夜,才又回到了醫(yī)院。這時,野村的床前已經(jīng)是圍了一圈人。

      “你回來了啊……”看著走近床邊的吉野,野村依舊是那個淡淡的笑容,“精彩么?”

      吉野輕輕點頭,但他心里知道,這是個可笑的謊言,即使再快,看完演唱會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回來的。

      可野村似乎沒有注意到,反倒是笑意更濃了:“都唱了什么歌呢?能不能唱給我聽呢?”

      忍住就要滑落眼眶的淚水,吉野點點頭,開始唱歌。但勞累了的嗓子沙啞了,也掩不住歌聲中的哽咽。

      “嗓子都啞了,這次唱的不好聽,下次灌瓶枇杷膏再來一定比現(xiàn)在唱的好。”雖然知道于事無補,可吉野仍然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

      “哈,不要緊,有點啞,就更像櫻井先生了……下次,下次,一定,要,帶我,一起……”

      野村的眼睛慢慢的合上,但依舊是微笑著,仿佛進(jìn)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

      而吉野則是拉著他的手,唱著他們在一起聽過的Mr.Children的歌。

      尾聲

      吉野高中畢業(yè)了,努力的兩年多后,他考上了東京的大學(xué),這在這個小小的村子里是何等的大事。父母、老師、朋友、鄉(xiāng)親,一批一批都是來道賀的人。終于到了臨走的那一天,吉野卻一個人來到了野村的墳前,背著那把吉他。

      “野村文吉”,用手輕輕撫摸著碑上的字,“沒想到人到最后,就剩一捧骨灰和一個名字!

      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卻是野村家的奶奶。微微張開口,不知道要怎么招呼,卻是老人家先開了口。

      “是吉野家的小子啊……”野村奶奶走近,站在吉野的身邊,那么瘦小,風(fēng)一吹便會倒的樣子,“你來告訴他,你要去東京的好消息么?”

      嘴唇動了半天,吉野努力想說些什么,最后,卻還是只說了句:“對不起。”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呢?”奶奶看著墓碑,輕輕用手撫去那上面不存在的灰塵,“該是我說謝謝才對,那是文吉生命中最快樂的夏天!

      “奶奶……”吉野沒有想到,一個經(jīng)歷的數(shù)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打擊的老人居然會對自己這么說,他以為,她會埋怨他把孫子提早送離她身邊。

      “而且,還要謝謝你最后為他唱的歌……”老人回頭,把從剛才手上就一直捏著的東西遞給了吉野。

      吉野接過一看,卻是一個筆記本和一個護(hù)身符。

      “那個本子,是他之前寫的一些東西,我想,應(yīng)該是歌詞之類的吧。那個護(hù)身符里,裝了一撮他的骨灰。這里,就是他的全部生命和夢想了。”老人頓了頓,朝吉野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請你,也帶他一起吧。”

      吉野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再也說不出多余的話來,只有一個勁的重重點頭,也回了一個大大的躬。

      “會的。我會的。”

      新干線在田野上疾馳而過,吉野看著窗外的景色,盡管景物飛馳,但他仍然能夠清楚的辨認(rèn)出家鄉(xiāng)的方向,看到林子里那棵大榕樹,樹干上刻著的字經(jīng)過了兩年多,但依舊深刻。

      “吉野弘 野村文吉”

     。璄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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