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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本文為網(wǎng)劇《開封奇談》同人,CP包拯X公孫策。


“原來世上,真有不被驚破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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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
公孫策


一句話簡介:原來世上,真有不被驚破的美夢

立意:幻境再美終是夢。

  總點(diǎn)擊數(shù): 40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cái)?shù):1 文章積分:71,24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多元-古色古香-古典衍生
  • 作品視角: 男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6504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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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奇談之驚夢

作者:葉紫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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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夢


      夜風(fēng)呼號,將瓊玉亂拋,晨起已積了厚厚一層白。
      張龍領(lǐng)著衙役們鏟冰除雪、清掃街面,又讓人鋸下樹木枝杈,避免砸傷行人。正是忙碌之際,就見對面龐府打開大門,和自家大人不對付的龐大人幾步上前,問道:“張龍,這么大的雪,那死包子沒出府吧?”
      張龍對這個(gè)稱呼早已習(xí)慣,“大人未曾出府,現(xiàn)在......”
      龐籍也不往下聽,只道:“沒出府就行!边~步便往后院而去,心道他還能在哪兒,必然是公孫先生房中。
      陳州案時(shí),公孫策中毒甚深,又心力交瘁、積勞成疾,回到開封不久便病倒了。先前還只是發(fā)熱,后來渾身疼痛,夜不能寐,人迅速枯槁下去,身體生生給拖垮了。
      饒是如此,他仍放心不下開封府各項(xiàng)事務(wù),包拯知他閑不住,為免他掛心,索性與他同住,一來處理事務(wù)可得他時(shí)時(shí)提點(diǎn),二來也能盯著他按時(shí)用膳進(jìn)藥,三來更能照應(yīng)起居,情況若有不對,也能立即叫大夫,可謂一舉三便。
      大家怕先生病中寂寞,無事便往他房中談天說地,反倒比往日里更熱鬧。
      龐籍身披大氅,脖圍毛領(lǐng),從翠竹屏風(fēng)后探出頭來時(shí),渾像一個(gè)憨態(tài)可掬的絨娃娃。他也不理包拯,徑自在矮幾上坐定,向火取暖,又朝病榻上的公孫策歪了歪頭以示問候,自如得仿佛回自己家一般,“公孫先生昨夜睡得還好么?”
      公孫策昨夜睡了三個(gè)時(shí)辰,包拯不免歡喜,對龐籍都多了幾分好臉,“先生睡得安穩(wěn)多了,想是快好了。”
      公孫策自己也覺不可思議,可知曉沉疴難愈,不愿給包拯希望,又見龐籍漂亮眉眼間尚有雪未化,心更軟了,“勞龐大人記掛。昨夜聽見一陣二胡聲,婉轉(zhuǎn)凄切,心中惻然不已,不想反而得了安枕。”
      包拯與公孫策同榻而眠,昨日并未聽見二胡聲,思忖先生說不定是在夢里聽見的,可既能安睡,二胡聲是真是假又何必深究,當(dāng)下便也順著他的話道:“既如此,再好不過了。今晚若還能再聽見,我便循聲去尋那位樂師,勞煩他晚上多演奏幾曲!
      公孫策很不認(rèn)同,“何必如此。為了學(xué)生這病,大人還不夠顯眼么?”他的目光落在那仙鶴形制的青銅香爐上,鶴喙處煙霧裊裊,香料尚未燃盡。此香名為“夜闌”,乃是海外進(jìn)貢,于鎮(zhèn)痛安神上有奇效,能讓人好夢酣沉,是包拯特意向圣上求來的恩典。
      其實(shí)何止夜闌,東海的珍珠、昆侖的美玉、大理的麝香,天南海北,但凡能有安神鎮(zhèn)痛功效的東西,都被搜羅遍了,包拯這些年的俸祿也給砸盡了,可公孫策的病情卻毫無起色,反倒愈發(fā)沉重。龐籍曾琢磨著怕不是被什么沖撞了,支招做個(gè)道場超度亡靈,包拯不信鬼神之說,二人又是一頓好打。
      他在心底微微嘆氣,包拯知他不愿,可如今已顧不了這許多,“只求先生安眠!
      公孫策還想再勸,展昭已推門而入,見公孫策不再滿面憔悴,精神萎頓,也不禁喜道:“先生今日臉色好多了。”又和龐籍見禮。
      龐籍此刻暖了雙手,從懷中取出一個(gè)青瓷瓶捂熱,方遞給公孫策,道:“這是老師調(diào)治的藥,希望能對公孫先生有用!
      公孫策知江子云多有病痛,調(diào)藥制方殊為不易;龐籍養(yǎng)尊處優(yōu),冬日出門,無論遠(yuǎn)近必捧手爐,今日定是藥一制好便急忙帶了來,以致忘了手爐。想到此處,不由大為感動(dòng),“多謝江先生費(fèi)心,請龐大人代學(xué)生轉(zhuǎn)達(dá)謝意!
      龐籍開懷一笑,人也舒展起來,“還是等先生大好,親自來謝不遲!彼幰阉偷,他也不多耽擱,便即告辭。
      展昭卻未動(dòng),包拯知他有話要說,二人心照不宣,齊齊出了房間。包拯將他拉到一邊,悄聲問:“出什么事了?”
      展昭道:“又有百姓死去,仵作已驗(yàn)過了,還是一樣!
      最近陸續(xù)接到報(bào)案,已有七人在睡夢中死去,且全都面露微笑,很是寧靜。仵作驗(yàn)尸后,發(fā)現(xiàn)既非疾病,也非中毒,身上更沒有任何傷口,乃是無疾而終。雖說不到壽數(shù)就夭亡,為大不幸之事,可好歹沒有任何痛苦,竟還算得上善終,家人即便當(dāng)下難以接受,時(shí)日久了,也就放下了。
      包拯心中始終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可卻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未及查探現(xiàn)場,張龍來報(bào),說潘公公前來傳旨,人已至正堂。案情只得暫且擱下,前往正堂聽旨,竟是圣上宣召。包拯不敢遷延,換了朝服,頂風(fēng)冒雪,入宮議事。
      出得宮禁,已是酉末時(shí)分。此刻濃云深鎖,飛雪漫天,一絲月光都透不下來,目之所及,盡是昏黑之色,包拯暗自慶幸,好在臨出門時(shí)帶了燈籠,否則便要看不清回去的路了。
      路上雖已鏟冰除雪,然朔風(fēng)一緊,又紛紛揚(yáng)揚(yáng)卷下好一場大雪來。雪化在地上,又濕又滑,包拯不敢走快,只緩步挪動(dòng),要是跌上一跤,可就遭大罪了。
      此時(shí)忽聽得一陣二胡樂聲,纏綿凄惻,叫人耳不忍聞。包拯心下詫異,這么大的雪,誰還在拉二胡?不凍得慌么。難道是龐籍家的樂師?他轉(zhuǎn)念細(xì)思,隨即否認(rèn)了這個(gè)推斷,龐籍雖也愛絲竹管弦之聲,可更愛琴箏,不愛二胡,這曲子也不不符合龐籍愛熱鬧的喜好。大抵是哪位王公家的樂師罷。
      待回到開封府后院,公孫策房中隱隱有紅光透出。包拯想先生還未歇息,先在屋檐下抖落身上的雪,又吹熄燈籠里的火燭,這才推門而入。
      房間內(nèi)充斥著一股藥香,極為清苦,先前并未聞過,約莫是今日江先生所贈。包拯一面放置燈籠,一面迭聲喊先生,卻未聽到丁點(diǎn)兒聲響。
      可怕的念頭躍入腦海,包拯心知出大事了,雙腿反應(yīng)更快,已狂奔至翠竹屏風(fēng)后,卻見公孫策坐在床塌上,右手還握著一卷書,面色紅潤,呼吸均勻,比起昏迷,更像是睡著了。
      包拯強(qiáng)忍著才未哭出聲來,小心翼翼地將公孫策平放在床上,為他蓋好棉被,看著他好夢酣沉,只覺自己所有付出都十分值得,歡喜地想老天當(dāng)真待自己不薄,就連二胡聲聽著都沒那么慘了。
      等等,二胡?!喜悅褪去后,剩下的全是驚愕,包拯猛然反應(yīng)過來,先生說昨夜聽到二胡聲才得安眠,今日自己在路上聽到了二胡聲,回來發(fā)現(xiàn)先生睡著了,這兩者之間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自己聽到的,和先生聽到的,又是不是同一陣二胡聲?
      想到此節(jié),包拯再坐不住,誓要查個(gè)水落石出。他先吹滅了公孫策床頭燭火,又來到外間,取出火折,燃起一碗燈,放入籠中,提起燈籠,循著二胡聲而去。
      待出了開封府,包拯才發(fā)現(xiàn),這二胡聲來自四面八方,根本聽不出遠(yuǎn)近,只得放慢速度,認(rèn)真搜尋。不知過了多久,手已凍得麻木,忽見一點(diǎn)燈火如豆,原是后巷茶棚仍經(jīng)營著,一個(gè)白衣人正在座頭上拉二胡。
      就是他了。包拯換上一副笑臉,上前道:“公子好雅音!在下包拯,不知如何稱呼?”
      那白衣人樂聲不停,應(yīng)道:“孟謨。”
      包拯見他衣衫單薄,卻持弓按弦,揮灑自如,動(dòng)作全無滯澀,不見絲毫寒冷之意,不覺好奇道:“這么冷的天,孟公子怎么一個(gè)人在外面?”
      孟謨也不覺無禮,反問道:“這么冷的天,包兄不也是一個(gè)人在外面?”
      包拯道:“我有位朋友,疾病纏身,夜不能寐,聽了孟公子的曲子,已能安睡數(shù)個(gè)時(shí)辰,我這才找來。不知是什么曲子?”
      孟謨笑道:“拙作而已。希望包兄的朋友能做個(gè)美夢!
      二胡聲響了一整夜,包拯也在茶棚里聽了一夜,孟謨只是忘情演奏,全不在乎是否有他人在場。包拯雖覺著這孟謨有點(diǎn)兒邪門,可大宋律令沒有哪一條禁止通宵拉二胡,也就裝模作樣稱贊幾句,分道而別。
      回到開封府時(shí),展昭和白玉堂已開始練功,他便將昨夜所見和盤托出,得到的答復(fù)是:絕頂高手能將內(nèi)力融入音樂之中,若要知曉孟謨這二胡究竟有什么玄機(jī),還得親眼所見才行。
      可包拯再沒有聽見過那纏綿悱惻的二胡聲,也再沒有見過孟謨。
      公孫策也再沒有聽見這二胡聲,他如今每夜都能睡好,有次白日里精神不濟(jì),直接伏案便睡,叫都叫不醒,把包拯嚇得夠嗆。最后還是展昭從宮里請來太醫(yī),太醫(yī)診斷后說是之前失眠傷身,現(xiàn)在能睡就睡,休息夠就好了。包拯這才放下心來,開始應(yīng)對先生每一次突如其來的睡眠。
      不知第幾次俯身為先生搭上薄毯,包拯再抬頭時(shí),在春光柳色之中,融融暖陽之下,瞧見一道漠漠蕭疏的身影。包拯上前,二人見禮,道:“柳兄因何來此?怎不見天師和王兄?”
      此人正是天師鐘馗的二弟柳含煙。當(dāng)年鐘馗高中狀元,卻因奸相盧杞讒言冰語,一怒之下撞柱而死,血濺大殿,義弟柳含煙、王富曲亦自盡于靈前,相隨于地下。唐皇感憐,敕封鐘馗為驅(qū)魔大神,又令柳含煙、王富曲相伴左右,兄弟三人降妖除魔,拯救蒼生。
      先前皇后長兄曹景休卷入逆案,開封府深入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妖孽蹤跡,包拯大為吃驚,未及回稟圣上,便得鐘馗下凡相告,知曉曹景休乃八仙之一,此為妖孽陷害,意在斷他仙途。而后多次相逢,鐘馗沉穩(wěn)持重,柳含煙理智冷靜,王富曲天真直率,性格雖迥然不同,卻俱是俠肝義膽,包拯與他們相處甚歡。這三兄弟向來形影不離,為何今日只有柳含煙?
      柳含煙道:“這些日子,有不少人毫無征兆地死去,表面上看是無疾而終,卻是死于夢魔之手。大哥和夢魔在杭州交鋒,被他逃脫,我們一路追蹤,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到了開封!
      “夢魔?柳兄,死者是不是面露微笑,遺容安詳?”夢魔,包拯忍不住重復(fù),卻不知為何,對這個(gè)名字如此耳熟。他暗暗默念,夢魔,夢魔,難道是…孟謨!
      柳含煙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道:“夢魔以夢為食,尤好美夢。天下戰(zhàn)亂多年,民不聊生,夢魔能收到的美夢越來越少。如今總算有數(shù)十年安定光景,他便又出來收藏美夢。好在如今他已不再濫殺,只有沉溺美夢不愿醒來的人,才會被拿走美夢而死。”
      包拯恍然,“難怪近日死在睡夢中的人越來越多。柳兄放心,開封府定會全力協(xié)助天師除妖滅魔。”
      柳含煙的面色忽然古怪起來:“包大人,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是你的美夢嗎?”
      難怪已然入冬,卻仍有柳色青青。包拯被柳含煙一語驚破美夢,心隨意轉(zhuǎn),一切土崩瓦解,唯余荒蕪,不禁苦笑道:“我只是,想讓他好好睡一覺!
      柳含煙在夢魔的夢境中使不出法術(shù),只得握住包拯的手腕,再三勸道:“快醒過來,再不走就危險(xiǎn)了!
      包拯輕輕拂開他的手,道:“柳兄好意,包拯心領(lǐng)了。你方才說,夢魔只殺沉浸在美夢之中不愿醒來的人?”
      柳含煙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只道:“是!
      包拯道:“沉溺美夢,逃避世情,就該死嗎?誰會沒有想死的時(shí)候呢?軟弱不是罪過,不該因此被剝奪生命,無聲無息地死去。夢魔既要取我美夢,我便在此守株待兔,與他搏個(gè)魚死網(wǎng)破!
      饒是冷靜自持的柳含煙,也差點(diǎn)被這話嚇得魂不附體,“夢魔曾編織夢境,生葬三千天兵天將;觀世音菩薩三千化身,也只有一個(gè)能從美夢逃出。你只是凡人,如何與他抗衡?”
      包拯目光如炬,令人不敢逼視,他向柳含煙一字一頓道:“柳兄,我當(dāng)真只是凡人嗎?”非是他異想天開,而是月牙神力、天師臨凡,種種跡象,都指向了同一個(gè)答案。
      柳含煙被他的目光洞徹,心下巨震,暗道他不愧為文曲星轉(zhuǎn)世,果真才智過人,明察秋毫。
      包拯見柳含煙如此反應(yīng),事實(shí)如何已不言自明,“既為神祇,除妖滅魔是我的責(zé)任!
      柳含煙向來擅長分析利弊,如今遇上這等倔強(qiáng)之人,也有些頭疼,“夢魔并不是魔。凡人飽受生老病死的折磨,日有所思,夜里喜、怒、哀、懼、愛、惡、欲一應(yīng)俱來,夢魔由此而生。除非世人欲念斷絕,夢魔便永不會死。連我大哥的降魔劍也傷不了他分毫,你留在這里只是白白送死,無濟(jì)于事!
      包拯還要再說,一句“你又犟了是吧”忽然從遠(yuǎn)處飄來,他抬頭去看,卻見公孫策信步走來,四周荒蕪重綻新綠。
      包拯怔愣一瞬,竟分不清這到底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先生,你怎么來了?這是夢?不對,這本就是夢,”他雙手按在公孫策肩上,用盡全力想將他搖醒,“你怎么能進(jìn)來,快醒過來!”
      公孫策任由他搖晃,微笑道:“看來腦子是清醒的,那剛剛怎么凈說胡話!
      包拯不解他意,公孫策只道:“你既要與夢魔同歸于盡,來日定會青史留名,三界尊崇。這等好事,怎么不叫上我?”
      包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死便死了,你不能死!快醒過來呀!”
      公孫策輕輕一瞥,目光卻銳利如刀,直直刺入包拯心窩,“你能死,我為什么不能死?”
      包拯一時(shí)語塞。他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立場,是了,他從來沒有理由和立場阻止公孫策犧牲,在陳州如此,現(xiàn)在亦如此。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令他煩躁,忍不住開始胡攪蠻纏,“總之你不能死!”
      越說越車轱轆,柳含煙聽不下去,正要相勸,卻見二人竟拉扯起來,最后公孫策在柳含煙震驚的目光中,高高舉起金燦燦的算盤,毫不猶豫地往包拯頭上敲了下去。
      “。 
      觸感太過真實(shí),包拯當(dāng)即發(fā)出一聲慘叫。怎么在夢里,先生算盤打人也還是這么疼!
      “醒了醒了!”
      一片昏黑中,意識逐漸清晰,包拯聽出是白玉堂的聲音,他緩緩睜眼,被大亮的天光刺得又閉上。再睜眼時(shí),身邊的公孫策已然坐起,展昭正將外衣披在他身上。
      對面的王富曲在關(guān)心柳含煙,“二哥,你快調(diào)息一下,看有沒有受傷。”
      鐘馗為公孫策號脈,一點(diǎn)靈光鉆入腕間,游走全身,鐘馗舒出一口氣,道:“已無礙了。只是切記,一個(gè)月內(nèi),夜間莫要出行,當(dāng)心魂魄不穩(wěn),再受沖撞!
      公孫策當(dāng)即便要起身拜謝,讓鐘馗按住了,只得道:“深謝天師!
      鐘馗又瞧了瞧包拯的情況,確認(rèn)無事后,這才去助柳含煙運(yùn)功調(diào)息。
      包拯看去,柳含煙打坐入定,裝束齊整,此刻仍是仙風(fēng)道骨,瀟灑自如;他和先生只著褻衣,凌亂不堪,又不知是誰怕他們著涼還給蓋了被子,更像是……饒是包拯向來臉皮厚,也不免羞赧。公孫策倒還坦蕩,病了這些日子,他都是這樣見人,早已習(xí)慣。
      鐘馗見困厄已解,便即告辭,兄弟三人繼續(xù)追查夢魔下落。包拯和公孫策心知無法挽留,只得揮淚而別。白玉堂見他二人衣衫單薄,外面天寒地凍,再去送行又得病一場,與展昭目光一匯,兩人心照不宣,自和王富曲勾肩搭臂,鐘馗和柳含煙也樂見此事,大家歡聲笑語,出門去了。
      方才熱火朝天的房間,此刻只剩下包拯和公孫策。門外已然雪霽,窗上一片光亮,映得公孫策的臉龐更加蒼白。包拯又是擔(dān)憂,又是愧疚,終于能問一句:“先生,你怎么入我的夢?天師竟也答應(yīng)么?”
      公孫策面上波瀾不驚,“天師自是答應(yīng)的!
      實(shí)則那時(shí)包拯一日未醒,鐘馗告知夢魔之事,公孫策驚慌不已,從床榻上跌下,連滾帶爬到鐘馗身旁,緊緊抓住鐘馗的衣袍不放,動(dòng)作之快,連展昭和白玉堂都攙扶不及,“天師,想是柳兄勸不動(dòng)他,讓我去吧!”
      鐘馗固然擔(dān)心柳含煙的安危,可見公孫策面容殘損,病骨嶙峋,連站都站不起來,哪里敢讓他去,斷然拒絕道:“不可!你肉體凡胎,又大病初愈,如何禁得起這法術(shù)震蕩?稍有不慎,壞了性命,叫我如何向包大人交待?”
      公孫策俯身下拜,再抬頭時(shí)雙眼發(fā)亮,目光灼灼,“解鈴還須系鈴人,此事既因我而起,就該由我去!
      鐘馗心知如今已勢成騎虎,唯有公孫策入局,方能驚破美夢。斟酌再三,終于作出決斷,他扶起公孫策,在眉心注入一道金芒。
      公孫策只覺一股暖流滑入四肢百骸,體力瞬間恢復(fù),全身上下竟是從未有過的舒適。
      鐘馗眸色深沉:“一定要醒過來!
      公孫策毫不猶豫,轉(zhuǎn)身撲入結(jié)界,倒在包拯身旁。
      包拯見他如此輕描淡寫,不好再追問,卻忽然想起還有要緊事求鐘馗幫忙,趕忙便要起身,“糟了!剛剛忘了讓天師看看你的病,要是有什么靈丹妙藥,不說延年益壽,就是百病全消也好啊!
      公孫策把他拉了回來,讓他安生坐好,以免受涼,“我并未生病。每夜疼痛不堪,是有小鬼想占我肉身,我的魂魄與他相爭,久而不穩(wěn)。他本來快要得逞,卻被夢魔嚇跑,自那以后,我便能安眠。如今天師已招來無常,送他去輪回了。”
      那小鬼訴說前情,原是陳州無辜喪命的百姓,怨氣不散,一路從陳州跟到開封,彼時(shí)公孫策傷病未痊,陽氣不足,這才被纏上。他隱去不提,見包拯眼不錯(cuò)珠地瞧著自己,似乎既有慶幸,又有不舍,只覺心里好像有什么正悄然滋長,不由放柔了語氣,問:“你看我做什么?”
      包拯想,如柳兄所言,我與先生只有這一世的緣分了。以后得上九天也好,罪下酆都也好,就只有這一世的緣分了。以往不可諫,來者猶可追,未來的每一刻,我都想這樣看著他。想到這里,包拯心底生發(fā)出無盡的勇氣,握住公孫策的手,望著他那如湖泊般沉靜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心悅先生!
      公孫策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
      包拯眼睛濕漉漉的,呼吸先是一滯,繼而急促起來,甚至開始不自覺地吞咽,像是在問:那你呢?你心悅我嗎?
      于是公孫策笑了,他也一字一頓回復(fù)道:“我的心,并無不同!
      包拯只覺一切都離他遠(yuǎn)去,這個(gè)世界上只剩公孫策,只有那句“我的心,并無不同”。這是真的嗎,先生真的心悅我么?不會又是夢魔編織出來的美夢吧?
      “本座還沒那么無聊!卑哪X海里忽然響起夢魔的聲音,白光一閃,只見夢魔背上二胡,面上很是一言難盡,爾后又有惋惜,表情幾番變化,終于釋然道:“你們兩人,無論誰死了,另一個(gè)人都不會再有美夢。日后好自為之,就當(dāng)本座行善積德了!
      公孫策不知包拯見到了夢魔,見他又悲又喜,淚水爭先恐后地從眼中涌出,忍不住替他拭去,“別再哭了,明日該眼睛疼了。”
      殊不知他在包拯眼里,同樣也是淚流滿面。
      真好啊。原來世上,真有不被驚破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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