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av成人无码久久www,爽爽午夜影视窝窝看片,午夜亚洲www湿好大,十八禁无码免费网站 ,使劲快高潮了国语对白在线

文案
蔣羨魚是在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認(rèn)識安吉利的。
一開始她們并不相互了解。
蔣羨魚也不知道安吉利有目的。
內(nèi)容標(biāo)簽:
 
主角 視角
安吉利


一句話簡介:安吉利就是天才!

立意:愛與和平

  總點擊數(shù): 63   總書評數(shù):1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22 文章積分:240,40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無CP-近代現(xiàn)代-劇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2008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作者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支持手機(jī)掃描二維碼閱讀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道術(shù)中學(xué)來了個天才安吉利

作者:再見恒我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為收藏文章分類

    第 1 章


      醒來后,安吉利不在身邊,命運石盤也消失不見了。

      蔣羨魚在寂寥的月光下,陷入深深的迷惘。

      蔣羨魚是在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認(rèn)識安吉利的。

      一開始她們并不相互了解,蔣羨魚也不知道安吉利有目的。

      “不愧是我們混世小魔王,敢吃飯的時候拿手機(jī)看血腥片!

      吃清水面的安吉利聽到后,抬頭看過去。

      女人雙手抱胸看著安吉利。

      她下巴尖尖,左邊淚痣青色,眉眼鋒利,有一種劍出鞘的感覺。

      安吉利面也不吃了,只是指了指屏幕,問:“你看不?”

      女人垂眸看去,想了想,嘴唇輕啟:“這可是你讓我看的!

      說著就走過去,擠了擠長凳上的安吉利,坐下,慢慢被劇情吸引,心里有點高興地看了一會,又想到什么,撞了撞安吉利的肩膀,狐疑道:“你從哪弄來的手機(jī)?還那么大方!

      要知道在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在每個人身上,是絕對不能出現(xiàn)手機(jī)平板此類電子違禁品的,她明明記得安吉利上周來的時候,也沒有帶手機(jī)過來啊。

      “我心肝寶貝少打聽?床豢?不看算了!卑布H為慊棄地站起,就要收回手機(jī)。

      “安吉利!你吃了炮仗了!”女人雙手張開,趕緊把手機(jī)護(hù)在身前。

      安吉利切了一聲,把面端走。

      “想玩?幫我打掃廁所一個月。”

      “好哇,原來你是這個打算!

      安吉利嘴角帶著笑意溜了。

      嘿嘿,有好戲看了。

      不久,教導(dǎo)主任氣勢洶洶地來抓偷帶手機(jī)的學(xué)生,感應(yīng)到定位越來越近,看到502這個寢室號,立刻確定了懷疑人選,推開門,想要大喝一聲,卻在看到對方緩緩轉(zhuǎn)頭的臉時,神色一滯。

      不是安吉利……

      “蔣羨魚同學(xué),我想這都是誤會。”教導(dǎo)主任推推眼鏡,“你一定是撿到不知道是誰的手機(jī),正準(zhǔn)備著去交給失物招領(lǐng)處,對嗎?”

      蔣羨魚淡定地點點頭,“正是如此!

      “那蔣同學(xué),你看完了沒有?”教導(dǎo)主任試探著說:“要不你看完了再還回來吧!

      “謝謝老師!

      “嗯,你之后可要收好!苯虒(dǎo)主任猶豫著說。

      安吉利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蔣羨魚還在美美地看著手機(jī)。

      “啊,手機(jī)還在啊。”安吉利麻溜地湊上去,東看看西摸摸。

      在這個角度,背著蔣羨魚的視線,安吉利嘴角帶著一抹古怪的笑,她有些譏諷地看了看眼前的手機(jī),但很快又把這些情緒很好地埋入心中了。

      “安吉利,你是知道教導(dǎo)主任回來么?”蔣羨魚側(cè)目,似笑非笑地瞧著她。

      安吉利先是眼睛睜開了一點點,然后故作輕松,哦了聲,她搓搓肩膀,神態(tài)自若:“也沒有,她不總是要抓我去打掃廁所嘛,所以我剛剛才想著去偷了她的桃子吃,對了,你吃嗎?”

      安吉利變魔術(shù)一般從身后拿出兩個水亮亮的大桃子。

      “再說,”安吉利走過去,一拍蔣羨魚的肩膀,笑嘻嘻道,“要是你的話,老謝就不會看見了!

      老謝指的就是教導(dǎo)主任。

      蔣羨魚微微頷首,含笑不語。

      安吉利打了個哈欠,說:“困了,睡了!

      反正也更進(jìn)一步地試探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了。

      安吉利是知道蔣羨魚有關(guān)系的,從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特招開始就知道了。

      原本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每年一度的特招社會生名額是只給第一名的。

      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早已年少有盛名的蔣羨魚會成為鐵板釘釘?shù)聂犸L(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珍貴的特招生。

      可沒想到,出了一個安吉利。

      無論是符咒,命盤,還是驅(qū)邪之術(shù),都略勝蔣羨魚一籌。

      一般情況下,排名第一的道術(shù)學(xué)校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基本生源都是靠懸天命盤一個一個算出來的,她們都是在十五歲之前就會被帶入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

      只有每年一度的特招才允許十五歲以上的社會生報考,還只招錄一人,條件可謂是嚴(yán)苛。

      可偏偏在安吉利這一年,除了她,蔣羨魚這個第二名也被錄了進(jìn)來。

      所以大家就一直在傳蔣羨魚有關(guān)系,而且這關(guān)系還非常大。

      安吉利嘛,就特想知道作為她的舍友,蔣羨魚這關(guān)系,可以利用幾分。

      要說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惹事第一名的會是誰,那安吉利當(dāng)之無疑了。

      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不許飲酒,不許攜帶手機(jī)平板等電子產(chǎn)品,可偏偏安吉利就愛干。

      教導(dǎo)主任老謝火眼金睛,發(fā)現(xiàn)了就愛抓安吉利去打掃廁所。

      安吉利當(dāng)然不肯干,所以每次都跟老謝斗智斗勇,還總是把她氣得揪鑰匙扣上的毛絨小貓頭。

      “你不怕受處分嗎?”蔣羨魚問安吉利。

      安吉利把身體往床上那么一擺,呈現(xiàn)出一個“大”字來。

      “處分了又怎么樣?”

      蔣羨魚一哽,“多了會被開除!

      “哦,”安吉利換了一個面,把身體正面貼著床,“開除就開除!

      蔣羨魚也不好說什么。

      “大不了把我開除了!泵慨(dāng)蔣羨魚發(fā)現(xiàn)安吉利要做違反校規(guī)校紀(jì)的事,好言規(guī)勸時,安吉利都要說這一句。

      蔣羨魚覺得安吉利外表像一只金剛鸚鵡,總是穿著花花綠綠、一塊又一塊布補(bǔ)起來的衣服,但其實性格像葵花鸚鵡,賤兮兮的。

      因為安吉利被老謝抓去打掃廁所的時候,安吉利每次都會忽悠蔣羨魚去幫她搞衛(wèi)生。

      方法不限于——

      “我們打個賭吧。”

      “想要這個機(jī)關(guān)?幫我個小忙就送給你!

      “至于后面會發(fā)生什么,搞完廁所,我就告訴你。”

      ……

      之后蔣羨魚代替安吉利搞廁所的事被老謝知道了。

      老謝很氣,幫蔣羨魚里里外外打掃干凈后,也不聽蔣羨魚說自己是自愿的,就算聽了也是一廂情愿地認(rèn)為自己認(rèn)為的真相,耷拉著眉頭嘴角,沉著臉去找安吉利談話。

      “冤枉啊,我怎么會欺負(fù)蔣羨魚同學(xué)呢?”安吉利指指自己,“我那么友善,跟同學(xué)互愛的一個人……”

      她捂住胸口,做出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就是略有浮夸了。

      “老謝,你那么冤枉我,”

      老謝吹眉毛瞪眼,被匆匆趕來的蔣羨魚勸住,才朝安吉利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看安吉利。

      安吉利嬉皮笑臉。

      安吉利總覺得老謝也是知道蔣羨魚背后的關(guān)系的。

      “所以,我決定化干戈為玉帛!卑布麑χY羨魚鄭重宣布。

      蔣羨魚不信。

      “蔣同學(xué),人生苦短,我們?nèi)フ尹c樂子吧!

      “……”蔣羨魚。

      “所以你所謂的樂子就是逃課下山,”蔣羨魚赤腳踩在河上被水浸透的鐵索橋上,“去玩?”

      安吉利笑了起來,兩邊酒窩很明顯。

      “那可不,我可是算好日子的,今天正午下山,到了晚上我們正好趕上燈會,到時候我們可以猜燈謎,放荷花燈!

      “怎么樣?”安吉利扭了個頭,“你開心嗎?”

      蔣羨魚面無表情,“我可不想被老謝罰去掃廁所。”

      說著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蔣羨魚,你真的不想玩嗎?真的不想體驗一回踩在規(guī)矩上的自由與興奮嗎?”安吉利極力挽回。

      “不想!笔Y羨魚抬腳就走。

      “我舍不得你啊!卑布幌伦泳蜎_過去,抱住蔣羨魚的大腿。

      蔣羨魚被安吉利的厚顏無恥驚住了。

      “你……你……快放開!

      最后蔣羨魚還是跟安吉利去猜燈謎,放河燈了。

      安吉利猜對了好多個,兔子、松鼠、鷹,魚、老虎、豹子,各種各樣的花燈都有。

      安吉利先是問了蔣羨魚要不要,蔣羨魚拿了個鷹的,安吉利打趣“蔣羨魚蔣羨魚,這回不慕魚了”。

      “那你叫我蔣羨鳥好了!

      安吉利覺得這個笑話有點冷。

      “那你可別后悔。”

      蔣羨魚忽然覺得有些后悔了。

      安吉利跑過去,把剩下的花燈都送給路人。

      在放河燈的地方,安吉利買了一個荷花燈給蔣羨魚。

      蔣羨魚接過后,垂著眉目,說不信這個。

      “不信給我放!卑布话褗Z走蔣羨手中的荷花燈。

      蔣羨魚沒想到安吉利那么干脆,眼中閃過驚詫,有些氣悶。

      雖然她的確是不信的……

      安吉利跑到河邊,和許多人一樣,蹲下,放入荷花燈,又看著它順流而下。

      蔣羨魚稍微有些出神,也不知道這個小小少年在想什么事情。

      “蔣羨魚,蔣羨魚!”

      看著安吉利從河邊跑上來,蔣羨魚問她:“怎么了?”

      安吉利拿了一張紙條給她。

      蔣羨魚沒接過,她只是凝視著遠(yuǎn)方的月亮。

      “你不是知道,我不信的。”

      “你寫吧,我信,我為你放!卑布麍远ǖ卣f。

      說這句話的時候,安吉利背后的遠(yuǎn)處還放起了煙花。

      蔣羨魚在這一瞬間,覺得安吉利人還是不錯的。

      當(dāng)然,安吉利不會總是讓別人覺得她人很好的。

      在她們受罰后,安吉利笑哈哈地說:“幸好帶了你,不然不知道老謝還會怎么整我呢!

      “……”蔣羨魚心中那點感動蕩然無存。

      安吉利和蔣羨魚這回沒有被罰去打掃廁所,只是要給后山的銅錢樹除除蟲。

      “蔣羨魚,我們打個賭吧!

      “不打!”

      “反正無聊,我給你講個故事……”

      “不聽!”

      “你知道晚上我神神秘秘的,都在干什么嗎?”

      “不……想。”這回蔣羨魚猶豫了。

      安吉利了然一笑,“我在做一件足以改變世界的事,有十成的把握,已經(jīng)做好十分之九的事了,你想提前知道的話……”

      蔣羨魚被弄得心癢癢,但她還是忍住了。

      “我不會再上你的當(dāng)了!

      “你不看看,怎么知道我是在騙你的。”安吉利說得十分篤定,不像是騙人的樣子。

      蔣羨魚更加難受了。

      她心中十分的刺撓。

      可惡!好奇心最后還是戰(zhàn)勝了理智。

      “好吧,我就最后再相信你一次。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你說了假話,你以后就再也不要想要我……”

      “曉得了曉得了!卑布,訕皮訕臉地笑。

      “你所說的有十成把握,已經(jīng)做了十分之九的事,就是這個?”

      安吉利看看蔣羨魚,微笑著點點頭:“是啊是啊!

      蔣羨魚看著安吉利畫著潦草幾頁的示意圖,“我看你只是有這個想法而已。”

      安吉利眨眨眼,一本正經(jīng),很自信:“只要我有這個想法,就已經(jīng)離完成只差一步了!

      蔣羨魚深吸一口氣,假笑得很厲害:“那你說說騙我的事怎么算?”

      “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安吉利笑得人畜無害。

      蔣羨魚咬緊了牙關(guān)。

      下一步,安吉利跑,蔣羨魚追。

      雞飛狗跳,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假期總是短暫的,周一,安吉利又得去上課了。

      第一節(jié)課的老師是王子獨。

      一個一本正經(jīng),容不得玩笑,冰山臉,寒氣逼人,嚴(yán)肅冷漠,特別守規(guī)矩,也特別看不得別人不守規(guī)矩的人。

      而安吉利恰好就是一個愛開玩笑,嬉皮笑臉,也不守規(guī)矩的學(xué)生。

      再加上王子獨和教導(dǎo)主任老謝是多年的好友,所以王子獨看不慣安吉利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一件事了。

      偏生安吉利還不知收斂為何物,在王子獨課也搞小動作,打瞌睡。

      不過她還是很有道德的,不會去影響別的人。

      這次安吉利上課又在睡大覺了。

      昨天還聽老謝吐槽過安吉利的王子獨,表情凝住,她放下教具,把安吉利喊起來。

      雖然知道每次不管多么難、多么偏的問題,安吉利都能夠回答出,但王子獨依舊選擇了問她。

      安吉利懶懶散散地?fù)沃姥卣局?br>
      她看著王子獨的表情,忽然想逗逗她。

      因為安吉利覺得這種規(guī)矩的人出現(xiàn)輕微崩潰的癥狀,會有點好笑。

      好吧,安吉利承認(rèn)自己是有點缺德了。

      可是葵花鸚鵡不就是這樣嘛。

      曾經(jīng)王子獨就說過,安吉利犯賤的時候像院長養(yǎng)的葵花鸚鵡。

      雖然安吉利在老家的朋友們都說她是烏鴉來著。

      安吉利搖搖頭。

      “知道也……”王子獨神色驚詫,頓了頓,語氣生硬,不太確定地說,“不會就更要聽了!

      安吉利老老實實:“我會的老師!

      會什么?會按照老師所說的這樣做嗎?

      很顯然,看安吉利那犯賤的小表情,王子獨知道自己又被逗弄了。

      王子獨感覺自己頭發(fā)絲都要氣爆炸了,但她還是強(qiáng)忍著問。

      “會什么?”

      “會老師問的問題啊!卑布芾硭(dāng)然地應(yīng)道。

      “那你搖什么頭!”王子獨面色扭曲。

      安吉利嬉皮笑臉:“這不是上次我答出來了,老師你火就憋在心里,這回我讓你發(fā)泄發(fā)泄!

      王子獨王老師更氣了,她要扣安吉利學(xué)分!

      “擾亂課堂,目無師長!”

      “擾亂課堂,目無師長!”

      可能是太氣了,王子獨還重復(fù)了兩遍。

      講堂下,許多學(xué)生都憋笑。

      王子獨惱怒地讓安吉利罰站,安吉利無所謂地聳聳肩就去了。

      “你說,你沒事惹王老師干嘛!被厝サ臅r候,蔣羨魚不贊同地說。

      “好玩啊!卑布旖菐еc笑意。

      退后一步,安吉利又扭頭對蔣羨魚說,“本來上課就很無聊了,總得找點樂子吧。”

      “要是王子獨不理我,讓我自個玩,也不會這樣了!

      說著,安吉利故作惋惜地?fù)u搖頭。

      “……”蔣羨魚很無語,“我說,你又不聽課,干嘛不直接逃課啊!

      安吉利一本正經(jīng):“會被扣學(xué)分!

      “你今天沒逃不也被扣了學(xué)分嗎?”

      “這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

      安吉利垂下眼睫,“其實——”

      蔣羨魚忽然有種預(yù)感。

      “我是來代替我的媽媽來上課的,這是她小時候的夢想,可惜活著的時候沒能實現(xiàn)。”

      蔣羨魚不知所措,心里有點懷疑,可看安吉利神色透露出不同往常的悲傷,身體不自覺地靠近,似乎是想要安慰她。

      安吉利頭望著遠(yuǎn)方蒼茫的天,有幾只大鳥飛過。

      “你……”

      “嘻嘻騙你的,你不會相信了吧。”

      “……”蔣羨魚。

      想刀一個人的心情是攔不住的。

      日子就這么過去,就在蔣羨魚已然忘記安吉利所說的有十分把握、做好十分之九東西的事后,這件事又出現(xiàn)了新的轉(zhuǎn)機(jī)。

      事情還要從那個云游在外多年的院長說起。

      當(dāng)時蔣羨魚正和安吉利上王子獨的課,白灰發(fā)眼眸深邃充滿智慧的院長就走了進(jìn)來,她手中提拎著一個穿著幾塊破布拼湊起來的衣服的少年。

      蔣羨魚將視線移過去看,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安吉利。

      她還沖著蔣羨魚笑了,特別賤兮兮的。

      蔣羨魚看看離她座位不遠(yuǎn)的那個安吉利,又看看院長手中的這個安吉利,陷入了混亂。

      原來是安吉利突破了幾百年來玄學(xué)上的難題,制作出了人身傀儡,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傀儡同人類的相似度近乎百分之九十九,并且人還可以遠(yuǎn)程操控它。

      這簡直是奇跡,要知道以現(xiàn)有的技術(shù),根本做不出與主人相似度如此之高,足以欺騙旁人眼睛的傀儡。

      更令在場的人驚奇的是院長是在離學(xué)校三公里的地方捉到安吉利的。

      能夠那么遠(yuǎn)地操控傀儡,安吉利的天才可想而知。

      院長一邊贊嘆安吉利的厲害,一邊又氣惱她用在這種事情上。

      安吉利呵呵干笑兩聲,“院長,我也是想測試一下傀儡的效果!

      本來就有點出名的安吉利,這一下徹底出名了。

      這個名不僅是在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更是在校外眾多玄學(xué)協(xié)會,就連很少與道士打交道的貓頭嶺也略有耳聞了。

      安吉利平常出門也能看到星星眼的小迷妹們。

      “安學(xué)姐,你好厲害啊!

      “安學(xué)姐,我仰慕你!”

      “我的天,安學(xué)姐看我啦!”

      “啊啊啊啊安吉利!”

      怎么說呢,不能說是打擾到安吉利平靜的生活了,只能說是安吉利自己分明就是樂在其中,那嘴翹得跟個什么是的。

      蔣羨魚本來以為自己就是一個有天分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確定下來了。

      她只是一個在天才身邊,完全被天才光芒所淹沒的普通人罷了。

      但是也無所謂了。

      安吉利是天才,事情會更好。

      等到她們十六歲的時候,安吉利和蔣羨魚一起被安排了一個任務(wù)。

      去貓頭嶺尋找失落的命運石盤。

      離去的前一天,蔣羨魚看著蔚藍(lán)的天空有些惆悵。

      安吉利躺在大石頭上睡覺,睡得很香。

      “安吉利,你還記得當(dāng)初放河燈的時候,我說我不信,但你還是讓我在紙條上寫了……”蔣羨魚說著說著,就要去看身旁的安吉利,發(fā)現(xiàn)她躺在大石頭上,呼呼大睡。

      蔣羨魚失笑,她沒說了。

      安吉利,吉利吉利,真是一個喜慶的好名字。

      出去給別人算命,也很得大媽們的喜歡。

      “吉利大師,你看看我家的母雞為什么不下蛋了?”

      “吉利大師,你能幫忙算一下,我女兒什么時候回家嗎?”

      “吉利大師……吉利大師……”

      蔣羨魚看著依舊穿著安吉利特色破布衣,舉著一個寫著“吉利算命,童叟無欺”大字的旗子,不由扶額。

      “我們不是帶夠了銀子嗎?”蔣羨魚只想盡快去往貓頭嶺,了結(jié)此事。

      安吉利看看蔣羨魚,搖搖頭。

      “蔣羨魚虧你還是我安吉利大師的同學(xué),這都不懂!卑布乜粗Y羨魚。

      “懂什么?”

      “咚~咚~咚咚鏘!”安吉利舉起算卦的旗子,笑得很開心。

      神經(jīng)。

      只能說蔣羨魚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別這樣看我嘛,好吧好吧,我就大發(fā)慈悲告訴你吧!

      “因為——”安吉利帶著算卦的旗子,轉(zhuǎn)了一個大圈,“給人算命不無聊,而且還能融入當(dāng)?shù)仫L(fēng)土人情!

      蔣羨魚知道,但不能理解,因為她恨不得離陌生人遠(yuǎn)遠(yuǎn)的,只有在熟人面前,她才能夠話多。

      這些日子,蔣羨魚跟在安吉利身邊,不知道做什么,有時還會被來算命的熱情大媽招呼著談話,真的很難以評價。

      蔣羨魚憔悴。

      蔣羨魚表示自己要一個人走。

      “那怎么行!沒有我的保護(hù),萬一有危險怎么辦?”安吉利第一個不同意。

      蔣羨魚面無表情地說:“你別把手往我口袋里掏銀票,我就信!

      安吉利嘿嘿一笑,“是真的!

      蔣羨魚在心中暗嘆一聲,也不知道院長她們非得讓安吉利跟過來干嘛。

      這條路本來就應(yīng)該是她一個人走的。

      但其實,如果安吉利知道了,會告訴蔣羨魚。

      如果有一件事,是為了大多數(shù)人,那么這條路就不會是一條孤獨的路。

      除非這是集體對個體的霸凌。

      “當(dāng)年煙云海說的對,這不是長久之計!痹洪L惆悵地逗弄她的葵花鸚鵡。

      “可是世家大族,誰想犧牲?”王子獨嘲諷地笑。

      “要相信后人的智慧嘛!崩现x語氣平靜,卻說不出的嘲弄。

      “哎,安吉利會阻擾吧。”院長長嘆一聲,“她和煙云海一樣,會將這虛假的白日帷幕,撕拉,撕開一道口子來。”

      “然后露出漆黑無光的夜幕,迫使所有人都直面問題,哪怕會因為黑暗心驚。”

      王子獨沉默,“雖然她上課總是搗亂,但本質(zhì)還是一個好孩子!

      “可是,如果她自信,固執(zhí)地一個人面對呢?”老謝擔(dān)心地說。

      “命運石盤可不止是安吉利相信的那幾個。”院長意味深長地回答她。

      貓頭嶺,安吉利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路。

      月光灑在林間石子小路,旁邊樹影婆娑,顯得格外寂寥。

      “蔣羨魚你看,這地面,”安吉利指指落在路上的慘白月光,“像不像布滿了死人的骨灰!

      “……”蔣羨魚抖抖肩膀上的灰,“太陽的骨灰嗎?”

      “是反射了的太陽余暉才對吧!

      一點都不恐怖了。

      安吉利再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根據(jù)老謝所說的,命運石盤就在貓頭嶺的貓頭谷之中,學(xué)長們已經(jīng)尋得,她們只需要接過,然后護(hù)送回學(xué)校就好了。

      也不難,挺輕松一活,還有學(xué)分加。

      走向貓頭谷的路上,安吉利和蔣羨魚斬殺了一條巨蟒,兩頭鷹,抓了幾只鬼怪,就沒遇上什么危險的事了。

      抵達(dá)貓頭谷,蔣羨魚拿著特殊的石笛吹了一下,一位白頭發(fā)黑紅衣服的人便從山崖蕩了下來。

      “給。”

      那人聲音挺硬的,也不多說什么。

      安吉利發(fā)現(xiàn)她眼睛很紅,跟白兔子一樣。

      “你就不確定一下我們的身份?”安吉利問道。

      眼前這人有些意外,只說:“算!

      “算?算卦?”

      對方點頭,不欲多言。

      看到安吉利拿過命運石盤后,就又往上一躍,抓著樹干與藤蔓飛蕩而走了。

      “真是個怪人!

      “鐘野學(xué)姐就是這樣的!

      安吉利看著鐘野離開經(jīng)過的地方。

      “人家可不想有個總是愛逗別人玩的朋友!笔Y羨魚看不慣安吉利這個樣子。

      “我就看看,”安吉利瀟灑一扭頭,油膩地說道,“怎么?害怕我被搶走?”

      蔣羨魚一時無語,“安吉利我發(fā)現(xiàn)你臉皮真厚!

      “總比你臉皮薄,風(fēng)一吹就破好吧!卑布吆撸把绢^,我知道你是在害羞,你心中有我!

      蔣羨魚無語更甚,已經(jīng)不想跟她說話了。

      “我大人有大量,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

      之后安吉利再耍寶,蔣羨魚都不應(yīng)她。

      “怎么?”安吉利把頭探到蔣羨魚面前,“還真不理我了?”

      蔣羨魚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

      “你笑了!卑布⒖檀蠛啊

      蔣羨魚收斂起笑,表情嚴(yán)肅,不想理人。

      安吉利笑得開懷。

      “真是莫名其妙。”蔣羨魚走路更快了些。

      兩人都沒說話,走了一段路。

      “今天的月亮真好看。”蔣羨魚突然停下來看了眼。

      安吉利也抬頭看了看。

      “蔣羨魚你有心事嗎?”

      蔣羨魚被安吉利所問嚇了一跳。

      她驚訝于安吉利平日里大大咧咧、油嘴滑舌不著調(diào),今夜竟然如此敏銳。

      蔣羨魚是真不懂,她一個人就好,院長她們干嘛要讓安吉利過來。

      “看到月亮,我就會想起我的媽媽!

      安吉利說了這句話,就沒有再說別的了。

      蔣羨魚也不說話。

      她在想,我的媽媽呢?

      是了,蔣羨魚的媽媽在抵御十幾年前鬼怪侵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暫時把我當(dāng)成你的媽媽。”蔣羨魚開口說。

      “想占你姥姥便宜是吧!卑布牶蠊笮Α

      蔣羨魚不理她,她看月亮,很專注地看。

      “真好看啊月亮!

      “以后都能看到的!卑布樧煲惶。

      “嗯……”蔣羨魚聲音很輕。

      “蔣羨魚。”等了一會,安吉利開口。

      “怎么了呢?”

      “我給你吹一首曲子吧。”安吉利隨手折了一片橢圓形的大葉子。

      “這是我的媽媽在我小時候吹給我的!

      安吉利才吹了一會,蔣羨魚就聽出來了。

      “靈山衛(wèi),靈山衛(wèi),幾度夢里空相會!

      ……

      “靈山衛(wèi),靈山衛(wèi),多少情系天涯內(nèi)?日日空見雁南飛,不見故人心已碎。”

      幽潭深處,有什么在攪動,在應(yīng)和。

      “靈山衛(wèi),靈山衛(wèi),一年一度寒星墜。遙望去年星在北,今年寒星又是誰?靈山衛(wèi),靈山衛(wèi),靈山何處無血脈?且聽夜半松濤聲,訴說昨日功與罪。”

      蔣羨魚睡去了,安吉利扔下唇邊綠葉,仰天望月。

      “其實我沒騙你,蔣羨魚!

      “我來翎風(fēng)就是因為我的媽媽!

      為了她的媽媽?安吉利的媽媽?

      蔣羨魚恍然地想,像安吉利這樣沒皮沒臉的人,好吧,也就比她蔣羨魚多了億點天才的少年,會有怎樣的過往呢?

      為何曲子這么哀傷,神情又那么脆弱。

      其實安吉利來到玄學(xué)界的第一中學(xué),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當(dāng)然不單純是為了學(xué)習(xí),交朋友,以及不能使用電子設(shè)備的。

      世人皆知展家展新月少年英才,為鎮(zhèn)壓妖鬼,甘愿入鬼海,卻不知后來,有一少年,煙云海寧愿舍去性命,也要讓其重見天日。

      煙云海原名安臨岸,便是安吉利的母親,云海年間,拜月四大天才之首,后在展新月投入鬼海后再無蹤跡。

      只有安吉利才知道,安臨岸隱姓埋名起來,只為修煉到足夠的地步,去尋鬼海,救好友,展新月。

      鬼海是存于世間的無定海,誰也不知道它下次會出現(xiàn)在何處,只能推算出來。

      而最新的推測就是,鬼海在貓頭嶺一帶。

      看著蔣羨魚在身邊緩緩暈過去,安吉利拿著命運石盤,來到了鬼海,笑了。

      “你是何人?”一團(tuán)飄渺的黑霧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安吉利劈過去,黑霧之中扭曲的鬼臉一分為二,發(fā)出尖利的叫。

      更多的黑霧出現(xiàn)了。

      “放我們出去,出去,出去。”

      “好啊。”安吉利沖它們一笑,然后手指用力,命運石盤在她手中寸寸碎去。

      “啊啊啊罪無可。 

      黑霧激動地沖向安吉利,就要攻擊她。

      安吉利神色冷靜,始終從容應(yīng)對。

      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安吉利見到了她母親的尸骨,她安靜地收斂。

      然后一指點去,尸骨變成一個人形,然后變小,落入了安吉利手中。

      不知道在這無盡之路走了多久,鬼風(fēng)刮著安吉利的臉,擊打著安吉利的神志,也終于見到了一個坐在石墩上撐著下巴發(fā)呆的少年。

      安吉利想,她就是展新月吧。

      我的媽媽,一直掛念愧疚的朋友,也是安吉利討厭過的媽媽的朋友。

      “嘶,沒新意。”少年聽到安吉利走過來的聲音,很沒意思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咦,”等安吉利靠得更近了,少年發(fā)出了一聲疑問,“怎么不是陰歷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

      安吉利笑嘻嘻:“姐姐,原來在這鬼海的人果真不會老。”

      少年并不想管安吉利,她只是在這里待太久了,有些無聊了。

      但是少年又不想一直被別人問東問西地講話,所以她說:“有什么事嗎?我很累的!

      安吉利凝視著這個她曾經(jīng)因為不知全貌而忮忌討厭過的人。

      “姐姐,我是從外面來的,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不想聽,我要繼續(xù)發(fā)呆了!鄙倌暾f完,就撐著下巴,神游天外了。

      “姐姐,真的不聽嗎?很有趣的!卑布m纏,“保證你聽完后,會感到難以言喻!

      “嘶,行吧,你講來聽聽。”少年想,反正都很無聊,講不講,聽不聽,都是一樣的。

      “沼澤深處危險的巨蟒,強(qiáng)大瘋狂,無人敢犯。”

      “嗯嗯。”少年點點頭,沒什么興趣的樣子。

      安吉利看她一眼,沒有受到影響,繼續(xù)講下去。

      “但她卻與小蛇成為了好友,有時,小蛇會找來清甜的果子給巨蟒吃,蛇鷲來時,巨蟒也會幫助小蛇嚇走它!

      “好俗套的故事!笔丈系纳倌昱d致缺缺地吐槽。

      “可是后來,巨蟒要渡劫了,當(dāng)紫色的巨雷一個接連一個打來的時候,小蛇沒有跑。”

      少年闔目,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也有些明白安吉利講這個故事的目的,她緩緩?fù)鲁鲆豢跉,許久才問。

      “然后呢?”

      “然后因為小蛇沒有跑,她就跟著巨蟒被雷劈死了!

      安吉利特別犯賤地笑了一下。

      “蛇鷲鬼鬼祟祟地過來探看,終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烤蛇!

      “好啦,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了。”少年站起。

      在安吉利面前,打量了她幾眼,說道。

      “現(xiàn)在看來,你倒是有幾分像煙云海!

      關(guān)于鬼海這件事,從前媽媽不愿說,安吉利后來不也是知道了。

      鬼海需要陰歷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的鎮(zhèn)壓,說是鎮(zhèn)壓,其實是用特殊體質(zhì)將鬼怪吸引在鬼海不出。

      鬼怪傷身,所以鎮(zhèn)壓之人除了陰歷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還得道法高強(qiáng),方可抵御邪祟長久。

      當(dāng)時滿足條件的不過就是展家展新月與安家安臨岸。

      兩人不愿,為主除派,寧可轟轟烈烈地與鬼怪廝殺死去,也不愿這樣窩窩囊囊地屈服。

      可是各大家族為了一己之私利,竟要強(qiáng)行將她們壓去。

      展新月早有消息,逃脫而去,可惜安臨岸就被押過去了。

      展新月不愿看到好友受傷,于是去了。

      展新月為救安臨岸受傷難逃,當(dāng)時情況危急,倘若安臨岸想帶走展新月,她們兩個都跑不了。

      “我不怪她,我也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選擇,只是有點沒想到,她竟然一點猶豫都沒有,就這樣跑了!

      安吉利告訴展新月,媽媽逃走的時候還懷著她,但她仍然決定去搶命運石盤,殺了很多人,也傷了根基。

      “等找到命運石盤,推測到鬼海位置,她就立刻來尋你了!

      安吉利很平靜地說,“哪怕當(dāng)時我才七歲!

      展新月一愣。

      “我是來為我的媽媽收尸的!

      安臨岸本想拖著傷殘的身體來見展新月最后一面,也是把能帶她出去的命運石盤交給她。

      可惜她還沒走到展新月的位置,就鬼怪纏身,死去了。

      于是安臨岸成了白骨,展新月還是十幾年前進(jìn)入鬼海當(dāng)中的少年模樣。

      “大概也是因為知道找不到你了,又害怕命運石盤被鬼海當(dāng)中的鬼怪取走,最后會成為傷害你的一把刀,所以她用盡全身最后的一絲生機(jī)毀去了她千辛萬苦找來的命運石盤!

      安吉利說,“我的媽媽,真的特別遺憾沒能救出你,最后,大概也是遺憾沒能見到你最后一面!

      此時,展新月以后的日子里,都會萬分后悔,自己怎么就沒有動一動呢?

      倘若動一動,她就能夠看到好友了。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要一直在心里面問為什么了。

      “世界上最后一塊命運石盤已經(jīng)被我來時毀掉了。”

      所以蔣羨魚就算想要以己身鎮(zhèn)壓鬼海鬼怪也不行了。

      “現(xiàn)在,要么鬼王出,鬼門隨之開,要么鬼海亡,我們不再需要鎮(zhèn)壓鬼海的陣法,我來破陣,然后出。”

      “所以你準(zhǔn)備……?”展新月不可思議。

      “怎么,你不相信我能除盡鬼海邪祟嗎?”安吉利面容間有些倨傲之色。

      莫名地,展新月不由有些相信她了。

      “年輕人,不要說大話”這句話在展新月唇齒過了一會,終究沒說出來。

      安吉利也看出來了,她沖著她笑了笑,然后從很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堆小傀儡。

      她把小傀儡們往地上一砸,小傀儡就變成了安吉利那么大只的大傀儡。

      “也不止是我。”安吉利眼眸深邃,“還有我的課堂作品!

      展新月看后,震驚,隨后反應(yīng)過來,朗聲哈哈大笑。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

      “那我老婆子就等著出鬼海后老去的那一天!

      外面,蔣羨魚醒來后,拿著石龜算卦,算了很多次。

      但她大概是學(xué)藝不精吧,都沒算出什么。

      院長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她看到了安吉利回來,還把老謝她們吊樹上了。

      蔣羨魚從來沒有那么痛恨過這些人,她們逼著安吉利去那可怖的地方。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嗎?”

      老謝猶豫著點了點頭,“安吉利也早就知道了!

      安吉利給蔣羨魚留下了紙條,紙條上寫著——

      “我當(dāng)然還記得放河燈那日,你在紙條上寫下的心愿!

      “愿往后與今日同!

      “你不相信,我就偷看一下,也沒事吧!

      “我?guī)湍惴藕訜,就會幫你實現(xiàn)心愿的。”

      安吉利不會告訴蔣羨魚,其實她是不喜歡過她的。

      因為蔣羨魚第二名竟然也能進(jìn)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因為老師們總是給蔣羨魚開后門。

      安吉利討厭有所偏頗,也討厭有些人那么輕易地就能夠剝奪掉她人的機(jī)會而一直獲利。

      但是后來安吉利知道了,蔣羨魚不是這樣的。

      蔣羨魚所受的優(yōu)待只不過是不必犧牲者對祭品最后的憐憫罷了。

      虛偽,可恥,又惡心!

      所以安吉利才決定要實現(xiàn)蔣羨魚的愿望。

      “那你們可真惡心!”蔣羨魚厭惡地沖院長說。

      院長也不反駁,只是默默地把命運石盤拿出來,她交給蔣羨魚。

      她說:“要是你們回來了,任憑你們處置!

      “好!笔Y羨魚呵呵地笑,“那就把你們這群老婆子吊在樹上。”

      院長:“我很期待!

      王子獨和老謝站在一旁不說話。

      安吉利在鬼海除掉一只黏黏膩膩的鬼怪,拿著它背上的殼給自己算了一卦。

      “不得了了,蔣羨鳥要來興師問罪了!

      安吉利表示自己絕對沒有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陋習(xí)。

      “我只是來收我母親的尸骨!

      蔣羨魚說:“反正我不管,你就是對我好,救了我!

      安吉利蹲在展新月時常坐著的石墩上,撐著下巴,看她,眉眼都含著笑。

      “好啊,那你可都得聽我的!

      蔣羨魚說:“這是兩碼事,我不服。”

      “我救了你,你就得聽我的,這是報恩,乖!

      蔣羨魚生氣了,不想理安吉利。

      “乖?安吉利,你是故意惡心我的吧!

      “嗯嗯,是的啊!卑布荒樥\懇。

      “……”蔣羨魚。

      “你說,你想要我做什么!笔Y羨魚雙手抱胸,“不過事先說好,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安吉利嘴角含笑:“你愿意和我一起出去——”

      蔣羨魚聽著。

      “我們共同對抗世家嗎?”

      蔣羨魚訝異,但她還是選擇相信安吉利,因為安吉利給她拋出這個選擇,也是因為相信她啊。

      “當(dāng)然!

      “只是就我們兩個嗎?”

      “還有她!卑布赶虿贿h(yuǎn)處蹲著幽怨地看石墩的展新月。

      展新月茫然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那行。”

      “干脆!”安吉利感動得要死,她也沒矜持,猛虎一般撲向蔣羨魚。

      “嗚嗚我安吉利有你這個朋友值了!

      蔣羨魚心里有點開心,但她還是嚷嚷著。

      “安吉利你跟個秤砣一樣,快要壓死我了!”

      “壓死就壓死,小魚兒你會是死于我沉甸甸的愛的!”安吉利憋在這個破地方,快要憋瘋了。

      所以她現(xiàn)在發(fā)瘋,使勁地發(fā)瘋,一發(fā)瘋就盡興了,忘情了,不肯罷休了。

      “好了,我們干正事吧!笔Y羨魚一把推開安吉利,但安吉利又粘回來,跟個八爪魚一樣牢牢吸附著蔣羨魚,根本就推不開。

      “……”蔣羨魚。

      “你也別太感動,我答應(yīng)你是因為,院長算卦,算到了你會出去,把她們都吊到樹上!彼龥Q定給安吉利潑潑冷水,免得覺得自己好像很在乎安吉利,肯為她九死一生一樣。

      “我知道了,”安吉利的關(guān)注點好像并不在蔣羨魚想的上面,“好,那我們出去就把她們都吊樹上!

      安吉利給翎風(fēng)那些人,以及世家,都制定了相對應(yīng)的結(jié)局。

      “院長,多年前你說過,要是我們回來了,就任憑我們處置!币荒旰,安吉利和蔣羨魚再次來到了翎風(fēng)道術(shù)中學(xué),“那么,現(xiàn)在你的位置給我坐!

      安吉利拿過院長的葵花鸚鵡,“你的鸚鵡是我的了。”

      院長臉色微變。

      院長表示,除了這個,還有其它的方式可以任憑她們的處置。

      安吉利卻笑了:“不會吧,你們是想要見到棺材才落淚嗎?”

      最終安吉利用拳頭與控制符“勸服”了院長。

      王子獨和老謝來解釋她們的不得已。

      “得了吧,你們不就是不想擔(dān)責(zé)嗎?”安吉利擺擺手,不聽不聽,“所以現(xiàn)在,你們也不用擔(dān)了,一切就由我來負(fù)責(zé)了!

      安吉利把院長、王子獨和老謝都吊在了樹上。

      “現(xiàn)在,你們都會是我的傀儡了!卑布吭谔梢紊,翹著個二郎腿,神氣十足。

      “安吉利,你竟然用禁術(shù)……”老謝怒目而視。

      王子獨沉默著闔上雙目。

      而院長只是微微嘆息:“我們終究是做錯了嗎?”

      “你們這就不對了,不用禁術(shù)的人反倒是作惡最多的,我安吉利用一下怎么了?”安吉利接過蔣羨魚遞給她的涼茶。

      “謝謝!彼Y貌道謝。

      蔣羨魚微笑以對。

      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只是開始,世家也躲不過的。

      “世家氣數(shù)將近!這不可能!”竹林小筑,一紫衣女子扔下了她拿竹簡龜甲所卜算出的未來。

      但命運并未改變。

      這樣的惶恐不安,從今往后,還會更多。
    插入書簽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第 1 章

    ←上一篇  下一篇→
    作 者 推 文


    該作者現(xiàn)在暫無推文
    關(guān)閉廣告
    關(guān)閉廣告
    支持手機(jī)掃描二維碼閱讀
    wap閱讀點擊:https://m.jjwxc.net/book2/9342534/0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關(guān)閉廣告
    ↑返回頂部
    作 者 推 文
     
    昵稱: 評論主題:


    打分: 發(fā)布負(fù)分評論消耗的月石并不會給作者。

    作者加精評論



    本文相關(guān)話題
      以上顯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條評論,要看本章所有評論,請點擊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