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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占有、強(qiáng)奪型的愛情……還是愛情嗎?
內(nèi)容標(biāo)簽: 都市 正劇
 
主角 視角
莫求
江中舸
配角
明玉


一句話簡介:占有、強(qiáng)奪型的愛情……還是愛情

立意:

  總點(diǎn)擊數(shù): 3720   總書評數(shù):7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0 文章積分:248,50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懸疑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莫求探案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7166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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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萋萋鸚鵡洲

作者:石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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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草萋萋鸚鵡洲


      半年一次,沿江兩個來回,明玉總會靠在舷邊遠(yuǎn)眺那片茫茫霧靄中的水中綠洲,百看不厭。
      “明玉,江上風(fēng)大,你也不怕吹皺了臉?”耳邊響起那熟悉地調(diào)侃。

      明玉心尖一跳,臉上表情卻紋絲不亂,甚至連身子都沒有別過來,只淡淡地回道:“江風(fēng)不象海風(fēng),柔和的時候多,你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呀,江大副!”

      江中舸笑嘻嘻的臉從明玉背后轉(zhuǎn)過來,道:“你坐我這艘船有四年了吧,明玉,經(jīng)驗(yàn)快趕上我們船員了。”

      明玉扭回頭看著江中舸,突覺萬箭穿心,眼睛控制不住地透出潮氣。

      四年前,明玉甫上大學(xué),第一次登上江輪,巧巧地就遇上江中舸,恰在明玉暈船暈得半死不活之際,聽見艙外有人吵吵:“鸚鵡洲!快看,鸚鵡洲!”明玉心里一震,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掙出去靠在舷邊看,結(jié)果那天風(fēng)急浪大,船身一個搖晃,明玉幾乎倒栽進(jìn)江里,而就在四周一片驚呼乍起的時候,橫里突然伸出一只強(qiáng)健的手臂,倏地將明玉攬了回來。

      明玉驚駭之余,連暈船的感覺都沒了,只定定地望向救命恩人----那是一個瘦削英俊的青年人,穿著一身合體的船員制服。

      這一瞬,明玉就此銘心刻骨。后來,明玉曾許多次問過自已,怎么會愛上江中舸呢?跟著又許多次回答自已,大約就是因?yàn)檫@一瞬吧。

      說也奇怪,自第一次以后,明玉再也沒有暈過船。

      明玉有心,暗自記準(zhǔn)了班輪號和航次時間,再坐船時,便總是選這一只。

      四年下來,江中舸由船員而水手長而二副而大副,一年一升,端的意氣風(fēng)發(fā)。明玉每次坐船,也總是特地去會一會江中舸,通常兩人也就客氣地聊上幾分鐘,但四年下來,仍足以讓明玉和江中舸成為老友。

      也不過只是老友而已。

      第二次坐上這班輪船時,明玉就聽江中舸閑閑地提到自已的妻子,一個在航運(yùn)局上班的女孩兒,明玉當(dāng)時怔怔地呆了好久,依稀只記得江中舸說了句什么,就轉(zhuǎn)身去了。

      他是明白的吧,明玉想,他應(yīng)該一早就什么都明白的。

      然而明玉還是選坐這班船,還是會去告訴江中舸自已在船上。

      而江中舸,對明玉從來沒有失禮過,卻也-----從來沒有靠近過!

      不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倒是漸漸相處得隨意起來,江中舸會問一問明玉的學(xué)校生活,明玉也會打聽一下江中舸的工作近況,間或開開玩笑,打趣幾句,也是有的。

      如此這般,四年竟過去了。

      明玉都有點(diǎn)佩服自已,這四年來,每次見到江中舸,她的心都會狂跳如撞,每次和江中舸說話,她的感覺都如夢似幻,她甚至無數(shù)次幻想過不顧一切地?fù)淙虢恤磻阎袃A訴一切-----然而事實(shí)上,她竟然沒有露出過一絲半點(diǎn)的痕跡!

      能做到這樣,是成熟的吧!

      江中舸看一看明玉的眼睛,不動聲色地轉(zhuǎn)臉去看江中綠洲,感慨地說:“這片鸚鵡洲,年年蔥綠不衰,也真是難得!”

      明玉也抬眼望過去,停了一停,忽道:“我畢業(yè)了,你知道嗎?”

      過了一會兒,才聽江中舸道:“我知道,這是你最后一次坐我這班船了!

      明玉心頭大慟,情難自已,淚水淆淆而下。

      江中舸的聲音聽起來有點(diǎn)悶悶地,道:“明玉,人生有聚有散,很正常的,你適逢畢業(yè),有些傷感自是難免,不過,也別太在意了,睡一覺起來,新的生活就會開始,這多好!”

      明玉擦一擦淚,道:“江中舸,我……我每天晚上都夢見你,我……我快要瘋了!”

      此話出口,隔了一個人距離,明玉都可以感覺到,江中舸身子一緊。

      明玉只覺得心和尊嚴(yán)都跌如碎塵,再不愿意聽江中舸委婉推拒,一時情急,竟涌身向舷欄外撲去。

      “明玉!”江中舸大驚急呼,探身過來扯住明玉手臂,然則明玉的身子已不受控制地摔了出去,下墜的大力經(jīng)此一滯,整個人就懸在船邊,驚險萬狀。

      江中舸攥緊明玉的手,卻沒有用力往上拉,突地猶豫起來。

      明玉拼力抬頭仰望,她看見那張魂?duì)繅艨M的俊臉上泛起淚光,忽然間心澄如鏡,勉強(qiáng)一笑,低聲道:“放手!”

      江中舸牙關(guān)咬緊,一語不發(fā)。

      船舷兩頭,許多人正喧嘩吵嚷著奔來。

      明玉再道:“放手!放手!”

      江中舸一臉痛惜,閉住眼,五指猛地松開。

      明玉筆直地向江中掉落。

      江輪當(dāng)即停船施救,卻沒有找到明玉的蹤影,無奈,船長向水警報案,稱有人意外落水失蹤。

      可是,誰也沒想到,江輪返港后,江中舸竟徑自向警局投案自首,說明玉是因?yàn)樗木壒释端詺,而他又沒能拉住明玉,所以有負(fù)于心,愿意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

      這么一來,明玉失蹤由意外轉(zhuǎn)成刑案,江中舸涉嫌過失殺人,被警局當(dāng)場拘留。

      江中舸將船上對話和盤托出,深悔自已沒有估計到明玉性烈如斯,竟未能預(yù)先防止明玉投江,對警方的控罪毫無異議。

      傳言大嘩,許多人都覺不可思議。然而明玉家人深恨江中舸,好好的一個女孩兒為他陪上性命,說什么也不能放過他。

      時隔月余,一個特殊的訪客前來會見江中舸。

      江中舸被拘押多日,一直拒而不見任何親友,連妻子都一口回絕,不過今天這個訪客,他卻不能避開,因?yàn)檫@個人,是妻子為他特別聘請的辯護(hù)律師,名叫莫求。

      江中舸仔細(xì)打量著對面這個名字怪怪的律師,矮矮胖胖的一個中年人,面容毫無出奇之處,只是在薄薄的鏡片后面,偶爾會發(fā)現(xiàn)有精光自眸中閃過。

      “江中舸,我受你的妻子委托而來,你愿意接受我作你的辯護(hù)律師嗎?”莫求循例問道,審視地看著江中舸。

      江中舸想了一會兒,緩緩道:“本來……也沒什么必要,不過……我還是接受!

      “那就好,”莫求頜首,道:“我想,你不是對法律一無所知的人,套話我就不用多說了,你有什么需要向我咨詢的嗎?”

      江中舸道:“有件事我想問問,明玉的尸體找到了嗎?”

      莫求揚(yáng)起眉毛,口氣凌厲地反問:“怎么你會這樣肯定明玉已死了呢?你明知道水警接的是落水失蹤案。”

      江中舸一曬,道:“這么長時間沒消息,不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我不過是面對現(xiàn)實(shí)罷了。”

      莫求還是追問:“你又怎么知道這么長時間沒消息呢?”

      江中舸奇道:“難不成有什么消息?”

      莫求若有所思地盯住江中舸,不再接腔。

      江中舸自嘲地一笑,道:“哦,我明白了,我是犯罪嫌疑人,就有什么消息,也不能告訴我,對不對?”

      莫求轉(zhuǎn)開話題,道:“從現(xiàn)場調(diào)查證據(jù)來看,明玉出事最根本的原因在她本人,你卻自認(rèn)過失殺人,不覺得有些苛責(zé)自已嗎?”

      江中舸神情黯然,道:“我該一早跟她把話說明白就好了,她愛我四年,我只裝作沒感覺,才會使她深覺受辱!

      莫求不以為然,道;“你跟她說明白她就不覺受辱了嗎?現(xiàn)在的年輕女孩子,動輒就說什么感情大于一切,什么責(zé)任道德理智都不在話下,愛情成了掠奪和自私的借口,不可理喻。”

      江中舸微感詫異,這個莫律師怎么啦,聽起來跟九斤老太似的。

      “你覺得我古板是不是?”莫求眼里精光一閃一閃,略帶諷剌地問:“你想說明白什么?說你也愛她?只不過離婚很難?”

      江中舸沉默了一會兒,忽問:“我妻子……她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莫求道:“你以為她會和你離婚嗎?你的岳父母倒是一直在勸她這樣做,不過她不肯答應(yīng),你被拘押后不到一個星期,她就為了你跟家里鬧翻,結(jié)果一個人搬出來借住單位宿舍!

      江中舸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莫律師,我與你直說也不妨。我岳父母都是港務(wù)局領(lǐng)導(dǎo),對女兒下嫁給我這個船員一直不滿,加上我不會鉆營,分不到好房子,只得住在妻子娘家,平常生活之壓抑,可想而知。這回一出事,我就想離婚是不可避免的,可她還是這么拗,唉,何苦呢?跟著我,她真是一點(diǎn)兒福也沒享到!

      莫求卻不同情他,道:“于是當(dāng)明玉對你表白真情時,你就忍不住動心了?”

      江中舸不滿,道:“您這話怎么說的?我何嘗動過心?只不過明玉真情一片,我不忍傷她罷了!

      “明玉這個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樣的?”莫求又轉(zhuǎn)話題。

      “年輕、漂亮、情深一往、性格倔強(qiáng)!”江中舸評價著,口氣聽來客觀平淡。

      “你沒有愛上她?”莫求探究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多想過,我是結(jié)了婚的人!苯恤刺谷坏卣f。

      “可如今,你卻似乎在盼著妻子跟你離婚,我說的不對嗎?”莫求一針見血。

      “無論如何,明玉為了這份感情不惜賠上性命,莫律師,你也是男人,如果你發(fā)現(xiàn)有個女人愛你愛得這么強(qiáng)烈,你還能做到無動于衷么?”江中舸有些憤然。

      “嗯……”莫求認(rèn)真地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倒不會無動于衷,我想我會嚇得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

      “你……!”江中舸臉紅起來,瞪著莫求。

      “小伙子,情深不壽,強(qiáng)極則辱,你懂不懂?”莫求教訓(xùn)江中舸,“為了愛不惜一切,這種感情嚇人多過感人!”

      江中舸無語,半晌,頭低下去,慘然道:“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了,我不是你,莫律師,明玉付出了這樣的代價,我再無所動,就不是人了!

      “呵呵,”莫求好笑地說:“你倒會轉(zhuǎn)彎抹角,罵我不是人?”

      江中舸勉強(qiáng)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你的妻子并沒有提出和你離婚,是不是不符合你的期望值呢?”莫求又問。

      江中舸道:“倒也不算意外,我該做的都做了,做不到的不能怪我,總而言之,我對誰都能交待了!

      這話聽起來可有點(diǎn)怪,莫求扶了扶眼鏡,凝視著江中舸,陷入沉思。

      數(shù)日后,莫求再次會見江中舸,給他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你妻子出事了!蹦箝_門見山地說。

      “什么?出什么事?”江中舸十分驚訝,著急地問。

      “幾天前,她突然煤氣中毒,經(jīng)搶救無效,昨天去世了!蹦笳f得很慢,似乎是怕江中舸聽不明白。

      “這……這怎么可能呢?”江中舸幾乎跳起來,然而鐐銬阻住了他!八悄敲葱⌒牡囊粋人,怎么可能沒有關(guān)好煤氣?”

      “我也覺得古怪,”莫求同意道:“昨天專門托人找出現(xiàn)場勘驗(yàn)筆錄來看,不過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破綻,只一件物事有些不妥!

      江中舸屏息靜氣,白著臉低問:“什么物事?怎么不妥?”

      “廚房煤氣閘下的地面上找到一支發(fā)卡,警局懷疑是你妻子之物。不過我有點(diǎn)不同意見,因?yàn)檫@支發(fā)卡上嵌著一只小小的卡通貓,不象是你妻子這個年齡的女子所用。我問過你岳父母,可他們說不熟悉女兒的這些小飾件,你應(yīng)該知道這是不是你妻子之物吧?”莫求問道。

      江中舸的表情如中雷擊,怔仲當(dāng)場。

      “怎么了?”莫求追問。

      “這……怎么會這樣?”江中舸喃喃自語,完全忘了是在和莫求會見。

      “怎么會哪樣?”莫求一刻也不放松。

      “她……她怎么能……我的天……”江中舸還是不答莫求,完全被自已的情緒所左右。

      “你是說你妻子怎么能自殺嗎?”莫求問,“如果發(fā)卡真是你妻子的,我倒會同意警局關(guān)于自殺的說法,她愛你至深,曾對我說,如果你因?yàn)橛袀女孩兒為你而死就要背叛她,那她又何嘗不能為你而死呢?”莫求說完,殊不贊成地大搖其頭。

      “啊?!我妻子……警局認(rèn)定她是自殺嗎?”江中舸嘴唇抖索著,求懇地望向莫求。

      莫求沉吟了一下,終于道:“按理說我不該告訴你,不過你們到底是夫妻,是的,如果不是我橫生枝節(jié)地提出發(fā)卡問題,警局已準(zhǔn)備按自殺上報處理了。那個發(fā)卡真的是你妻子的?”

      江中舸啞住,額上頸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莫求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答不出我也不怪你。我知道你的心思已轉(zhuǎn)到明玉身上,對妻子的一些小飾件并無注意,這也在情理之中。算了,我多管閑事,今天就這樣吧,原諒我給你帶來壞消息,請節(jié)哀順便!”說罷,莫求收收揀揀,竟自打算離場。

      直到莫求站起欲去,江中舸才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來:“莫律師,請留步!

      莫求倏地轉(zhuǎn)回身子,看牢江中舸,眸中精光湛然。

      江中舸卻看也不看莫求,只顧自已一口氣說下去:“莫律師,我……我不得不說實(shí)話,請你幫我轉(zhuǎn)告警局,我妻子為人剛強(qiáng)堅毅,斷無自殺可能,F(xiàn)場發(fā)卡,是……是明玉之物!

      “什么?”莫求夸張地大聲說,“明玉的發(fā)卡怎么會在你妻子的宿舍出現(xiàn)呢?何況她人已墮江失蹤,你當(dāng)時在場,難不成,你想指證一個不可能出現(xiàn)的女孩子是殺人犯嗎?”

      江中舸道:“我……唉……是我糊涂,我沒想到明玉她……唉……總之……都怪我!”

      莫求慢慢坐回到會見椅上,接過江中舸的話,道:“明玉落水,是你們倆計劃好的吧?”

      江中舸點(diǎn)頭道:“是的。明玉愛我,已幾近瘋魔。坦白地說,因?yàn)楦栏改戈P(guān)系難處,我跟妻子的感情也不可能一點(diǎn)不受影響。其實(shí)明玉在學(xué)校時給我寫過許多封信,她的表白……唉,我真是十分感動。不過,要我為了她跟妻子離婚,卻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我岳父母都是我本行業(yè)的領(lǐng)導(dǎo),我若背叛妻子,下場一定會很慘!

      莫求夷然道:“所以你和明玉就計劃謀殺你的妻子?”

      “不不不,”江中舸叫起來,“莫律師,你不能這樣冤枉我,我若想殺妻,此時就不必對你說實(shí)話,更不必指出發(fā)卡是明玉的,對不對?”

      莫求想了想,道:“也算言之成理,你繼續(xù)說。”

      江中舸道:“明玉后來對我說,如果我不能愛她,她情愿去死。她說,如果她死了,她會要求家人埋她在鸚鵡洲上,這樣,就可以時時守候我在江中經(jīng)過。明玉那個女孩子,說得出做得到,聽了她的話,我真的又動心又害怕。于是,我跟她約定,她可以裝作為我而死,而我則裝作為了對不起她要承擔(dān)責(zé)任,事情一鬧開,妻子就有可能主動跟我離婚。并且只要是妻子主動提出離婚,我岳父母就不會對我懷恨,我的事業(yè)所受的影響也就不會太大。等我們離婚后,明玉再重新出現(xiàn),只說當(dāng)初是一場事故,她只是失蹤了一陣而已,我們再有什么發(fā)展,就都順理成章了。”

      莫求從鼻孔里哼出來,道:“想得倒好,你就那么肯定你妻子會跟你離婚?”

      江中舸搖頭,道:“我并不肯定,這個法子原是明玉提出來的,我跟她也說過,我妻子不見得會因?yàn)檫@件事而離開我。可是明玉說,如果這樣我妻子都不肯跟我離婚,那她就認(rèn)了,從此對我死心,再不糾纏。我想來想去,再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開明玉的心結(jié),所以一狠心,就同意了明玉的計劃!

      莫求道:“這么說,明玉船上落水,并非你抓不住她,而是你根本就沒打算抓住她,是不是?”

      江中舸苦笑,道:“現(xiàn)在想來我當(dāng)時也真是瘋了,明玉差不多是被我扔下去的。”

      莫求又道:“那明玉落水后,去哪兒了呢?”

      江中舸道:“明玉落水處距江中的鸚鵡洲不過幾千米之遙,明玉是學(xué)校游戲隊(duì)的,假期曾橫渡過長江,這點(diǎn)距離根本難不倒她。再有,船過鸚鵡洲時,通常為了方便旅客游覽而放慢速度,這一切都是事先算好的,明玉可以迅速游向鸚鵡洲,在洲上,我為她留了一些物品和錢,她可以替換后再趁夜游回岸上,潛行回來本市!

      莫求贊了一句:“這小女孩如此心機(jī),可真是難得。計劃都是她自已想出來的?”

      江中舸道:“是,她沿江坐船四年,來回十幾趟,比我們有些新船員還要老練。”

      莫求臉色一變,道:“你可知道,你剛才說發(fā)卡屬于明玉,就等于是在指控她謀殺你的妻子?”

      江中舸抱住頭,痛苦地道:“我知道,我也知道,只要我不說,誰也不會想到明玉有可能暗中殺害我的妻子?墒恰移藓喂迹俊彝饷饔竦挠媱,已經(jīng)十分對她不起,如果還害她失去性命,而我還不指出真兇……那我才……那我才真正不是人了。”

      莫求道:“你挺怕自已不是人嘛!不過作人要有原則和定力,我看你這點(diǎn)實(shí)在欠缺。你的話有證據(jù)嗎?事情也有可能是這樣,你和明玉計劃謀殺你的妻子,一切也進(jìn)行得頗為順利,然而事到臨頭你又退縮了,你連明玉都想就此出賣,對不對?”

      江中舸頹然道:“莫律師,如果真是這樣,我何必出賣明玉,人人以為我妻子是自殺,我不說出發(fā)卡的主人,警方更無證據(jù)去抓捕明玉,過一陣子,明玉按計劃現(xiàn)身,我按計劃逃脫牢獄,一切豈不是天衣無縫?”

      莫求道:“也有可能你并不愛明玉,也有可能你害怕跟一個殺人兇手在一起,總而言之你事后反口,將一切都推到明玉身上,以求一勞永逸,是不是?”

      江中舸疲乏地說:“我辯不過你,莫律師,隨你說什么吧。我只求你把我的話轉(zhuǎn)告警方,說我愿意指證明玉,即使認(rèn)定我是殺妻共犯我也要指證她,不管怎樣,我不能讓妻子蒙冤而死!

      “中舸!”會見室的門突然大開,一個滿臉是淚的清瘦女子沖進(jìn)來,撲在江中舸身上叫著,明顯喜極而泣。江中舸驚愕不已,看著懷里活生生的妻子,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莫求一笑,站起來沖門外道:“老友,我的這種辯護(hù)方式如何,可以認(rèn)定江中舸無罪了吧?”

      門外轉(zhuǎn)進(jìn)一個人來,正是刑警大隊(duì)長官勇,他也笑著,道:“你的鬼花樣就是多,行了,江中舸在這樣情況下尚要堅持指證明玉,足以表明他同殺人無關(guān),你的辯護(hù)成功啦,老滑頭!”

      江中舸傻了,問:“怎……怎么回事?”

      懷里的妻子仰起臉來,道:“莫律師在上次會見你后,調(diào)查了明玉的資料,發(fā)現(xiàn)她是游泳健將,當(dāng)時就懷疑所謂落水失蹤是安排好的演戲,目的是要我提出離婚。我同莫律師說,我相信你,我不會離婚。莫律師就對我說,他的擔(dān)心不止于此,他還擔(dān)心我的生命有危險。于是他找到官隊(duì)長,叫他派人暗中保護(hù)我,結(jié)果昨天晚上,真的有一個女孩子偷進(jìn)來開我的煤氣閘,你也知道,咱們單位的宿舍很容易進(jìn)出,而且我睡覺比較沉,要是沒有莫律師事先的安排,我真會被她害死。”

      江中舸臉色青白,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

      莫求道:“明玉昨晚被當(dāng)場擒獲,她供出一切,并堅稱你跟她合謀殺妻。不過你的妻子卻堅信你不會這樣做,一再求我替你辯護(hù)清白。我想了一夜,決定試你一試,那個卡通發(fā)卡是戴在明玉頭上的,剛才如果你不肯說出發(fā)卡真正的主人,現(xiàn)在的情形就不會這樣了。”

      官勇也道:“我這老友啊,想的法子都出人意料,他在里面試煉你,還特地叫我和你妻子在外面聽著,要不然,就憑明玉一口咬定你的態(tài)度,你這回不死也得脫層皮!

      江中舸擁住妻子,百感交集,道:“明玉她……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個問題,直到明玉被判刑后,江中舸和妻子去探望她時,才聽到答案。那一刻明玉的情緒已非常平穩(wěn),然而話卻依然說得驚心動魄:“我得不到的人,我寧愿和他一起毀滅!”

      來年的假期,江中舸已升任船長,這一次船上的特殊旅客,是他已經(jīng)有孕在身的妻子,江輪行至過午,突然艙外有人聲喧嘩:“鸚鵡洲!快看,鸚鵡洲!”。江中舸和妻子相視一笑,偎在一起自舷窗向外看去,只見睛空朗日,江心青綠一片,正是芳草萋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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