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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紫無奈入魔,抉擇之時,其情其狀,其言其訴,令洛音凡痛徹心魂,承載著蒼生大愛、師徒私誼的天平兩端,已產(chǎn)生了不自覺的微妙變化。
回顧第一世,重紫并無成魔之念,他尚能毅然舍棄,揮劍相向;第二世她仍是仙門弟子時,煞氣突破金仙封印,,他依然能立分輕重,無辜加罪,斷其骨囚冰牢。而今,她已成紫魔,已確定了逆輪之女的身份,他卻只是不斷地自省自責(zé),再三再四地勸她回頭。惱她恨她終不忍再傷她,逐波劍下,容她率魔兵全身而退。夢魘之中,失師徒常禮,驚覺自己的一縷情絲,他愧疚自慚,雖不致接受她的錯戀,卻也甘愿為她棄仙盟首座之位,帶她遠(yuǎn)離仙魔兩界。這樣的決定,等于是把重紫放到了他從來都視為首要的守護蒼生仙門的重責(zé)之上,能做到這一步,他實際上對重紫已是情根深種不能自拔了,無怪乎虞度要嘆:“就是為師父,他又幾時做過這么多?”
可以說,以重紫入魔宮為始,到洛音凡失憶前,他對這徒兒的愛護其實已無所保留,理智已不再穩(wěn)占感情的上風(fēng)。要命的是,一杯忘情酒,雖證實了他對重紫的真正感情,卻也斷送了師徒二人的情分!若真能一忘到底倒還罷了,但作者顯然是不會放過他的,必能讓他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想起所有。
情有獨鐘,與其說是重紫,不如說是洛音凡。除了眾生與責(zé)任,他心頭真正放不下的,唯重紫一人而已。待到記憶恢復(fù),他將如何承受自己失憶時對重紫的所作所為?傷她十分,何異于傷己百分,她有多慘,等于他慘上數(shù)倍,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而重紫,第一世時,確實所求甚微,但能長伴師側(cè),甚至愿主動舍棄肉身;為了不離開紫竹峰,甘愿魂飛魄散在所愛之人的劍下。第二世時,理智上雖不敢奢望洛音凡的回應(yīng),潛意識里卻是在感情上越求越多,希冀更受重視,更得疼愛與關(guān)注,獨占欲明顯。她的自我意識、反抗意識也更強烈,不再傻傻地只知為愛承受一切,付出一切。當(dāng)她感覺自己和洛音凡的付出太不對等,為他繼續(xù)待在仙門無罪而受折磨并不值時,她的選擇是入魔宮。“師父的諾言太多,信任卻有限!痹诼逡舴矠樨(zé)任大局幾番傷她之后,她也耗盡了對他的信任,且在一定程度上灰了愛他之心。
然而洛音凡對她,若從普通的師徒關(guān)系來論,能說得上虧欠多少?陰水仙愛上師父雪陵,天山派便要論以死罪,雪陵念師徒情分饒她一命,卻也還是逐她出師門,洛音凡雖知重紫動了心思卻從未責(zé)罰。魔劍凈化因她失敗,他本意也還是不欲傷她性命,若非重紫自己非要去抱魔劍求一死,他怎會下手?金仙封印沖破,他震懾于煞氣威力之巨,恐發(fā)展下去禍不可料,才會無情重創(chuàng)無辜的愛徒,囚她昆侖,是傷她,卻也是不忍再殺她。更不必說平日里教導(dǎo)她疼愛她,明里暗里為她費盡多少心,為她苦修鏡心術(shù),為她不惜求卓昊?v她入魔,他也依然認(rèn)她為徒,失憶之前何曾離棄?至于說信任不夠,為師者有傳道授業(yè)解惑的義務(wù),卻并無對弟子絕對信任的義務(wù),雖有違諾之過,但又怎算大錯?總體來看,他這個師父為徒兒做的,比之雪陵為水仙做的,只會多不會少。而重紫更比陰水仙幸運的是,雪陵對水仙確實只有師徒之情,洛音凡對她,卻是已動兒女私情,她的愛,并非無回報。
水仙對乃師的情,是愛到深處無怨尤,自己付出就行,第一世的重紫對洛音凡,也近于此。而第二世的重紫,恐是愛至深時恨亦易深的類型,更計較對方的態(tài)度。人之常情,對愛重親近之人最易苛求,所以她不能承受洛音凡可以舍棄她這一點,所以素日再多的厚待,也平復(fù)不了一時無情造成的傷害。雖然理智告訴她,從洛的立場來看,他已做得不容易,不算錯,但感情上實是對他再三失望,傷透了心。之后洛音凡的失憶,兩人間的誤會重重,自身的悲慘不幸,則將進一步促成她對他的徹底絕望,斷念。
以重紫這一世,尤其是入魔之后的性情,洛音凡在她心中固然是永遠(yuǎn)無可替代的,但她真要死了心,未必容不得其他人占一席地。師徒尚未完全決絕時,她已可主動向亡月要求魔后之位,主動要求天之邪抱她并從此習(xí)慣于在他的懷抱中安睡。無論她做這些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何種目的,曖昧總是她先制造的,后續(xù)發(fā)展或?qū)⒉豢晒懒俊?br>萬劫為師門師妹入魔,陰水仙為師父入魔,重紫成魔雖是萬般無奈,卻終是為自己入魔。放不下洛音凡,她也不會完全失去自己的人生,放得下洛音凡,她未必不能另結(jié)情緣。
而洛音凡,除了重紫,卻是不可能再對第二人動心的。虐身,自然重紫最倒霉,虐心,洛音凡怕是將來會更不好過些。
皎皎如月楚不復(fù)不再,紫竹峰上,無欲無求的無情尊者,又何嘗能如故?
附:
YY下,兩組師徒戀,雪陵水仙中貌似現(xiàn)在掛得徹底的是水仙,那后一對中若有一個掛了的,是否洛的可能大些?蜀大說,結(jié)局是凄涼而美好的,完全的花好月圓是不用指望了,會不會是精神上感情上得圓滿,誤會冰釋,心意相通,然后就天人永訣?雪陵為仙門散盡仙魄,洛音凡會不會為重紫散了仙魄,最終得到她的諒解?或者重紫率群魔攻上南華,在重華宮中無意發(fā)現(xiàn)了洛精心修復(fù)的星璨,始知他當(dāng)時心意,奈何已物是人非?抑或都沒有掛,卻相忘于江湖?
再YY下,若虞度等能預(yù)知阻止重紫成天魔的最佳辦法是讓她長伴洛音凡,在蒼生大局與仙門臉面禮儀、人倫大防間,他們會怎樣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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