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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有毛病吧,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一套?”
林久驚訝地看著朋友,叼在嘴巴里的餅都忘記吃了,掉在了腿上,他連忙抽了紙巾去擦,邊擦邊抬頭看向朋友,“你們老家竟然還有這種習(xí)俗,供奉山神,還要給山神娶妻,真的不是什么邪神嗎,每年給他娶一個,他豈不是有一堆老婆了!
朋友抽出紙巾遞給林久,解釋說:“以前不是每年娶的,我看過族里面的記載,每過六十年會給山神娶一次親,現(xiàn)在每年來一次是做的旅游項目!
“……旅游項目,那恨不得天天給山神娶親吧?”
“天天娶那就不是特色活動了。”
“所以每年搞一次,弄個釣龍蝦、吃西瓜的活動,賺民宿錢這些?”
“算是吧!迸笥崖柤,笑著說,“就是個噱頭,不過每年我們都做得很認真的,六月初六娶親,我們從初一就開始做各種準備,有祭祀、有祝禱、有開壇請神等等!
“懂!绷志没腥淮笪虬,“618和雙十一活動不就時間越拉越長,就能夠賺更多錢了!
朋友尷尬,“也不能這么說,我們很誠心實意的!
“你們給山神準備的什么老婆?”林久好奇。
“當天會從游客中選!
林久瞪大眼睛,“選中男的怎么辦?”
“你應(yīng)該問,選中女的怎么辦。”
今天遭受的驚訝太多,林久已經(jīng)麻了,“哦。”
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什么啊,你們那山神是個女的,是山神奶奶啊!
“不是,是個男神!
林久大為震撼,原來這么開放的。
“要不要去看看,很好玩的,你住我家,住宿費都省了!
“我考慮考慮!绷志脛傓o職,是有出去游玩的打算。
“別考慮了,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2.
高鐵上,林久懵逼,“感覺場景切換太快了吧,我怎么覺得剛才還在餐廳和你說話,怎么一下子就在高鐵上了?”
“你昨天是不是熬夜玩游戲了啊,臉色這么難看,餐廳那次都是三天前了!
林久疑惑,“三天前?”
“你打開手機看看啊,從餐廳分開后,我又給你發(fā)信息的啊,真是嘴巴都說干了,游說了你兩天,你才肯跟我一起出去玩!迸笥焉炝藗懶腰,“還有五個小時才到市里,我先睡一覺,為了回家一趟,我把手上的項目趕完了,累死累活,熬了兩個通宵,真不容易!
三天前嗎?
林久心中的困惑越來越大,他扭頭看向旁邊的朋友,他的臉已經(jīng)埋在帽衫的寬沿帽子里,只有棱角分明的小半張臉露出來,薄唇輕抿,血色很淡,下巴上有來不及刮的青色胡渣,整個人散發(fā)著慵懶的雅痞感。
他長什么樣子來著?
林久腦子里一團漿糊,忽然就記不起來了。
他打開手機,低頭翻看著聊天記錄。
他看到一條就是和一個叫做“ss”的聊天,頭像是一團霧蒙蒙的東西,瞧著像棉花又像云遮霧繞的,點開后,他知道了,這就是朋友的微信名,他瀏覽了下聊天記錄,每一條都是他的口吻發(fā)的,但每一條自己都沒有印象。
他遲疑地打開游戲app,發(fā)現(xiàn)了很多游戲記錄,A游戲里自己排名提高了三個名次,B游戲竟然抽到了SSR卡牌,C游戲里段位提高……天吶擼,三天時間他玩了這么多,難怪腦袋里一團漿糊,熬夜玩游戲,沒猝死都是他命大。
趕緊睡覺。
3.
“阿久下車了!
林久被推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竟然在車里他懵了,看向車外的風景,明顯在一個少數(shù)民族風情很濃郁的寨子里,已經(jīng)天黑,沿街掛著兩排紙燈籠,里面點的是真正的拉住,不是燈泡,風一吹,蠟燭火搖曳,火光明明咩咩。
再看向沿街的建筑,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大多數(shù)暗著,只有少數(shù)幾個窗戶里有昏暗的光傳出來。
遠處有壓抑的狗叫。
林久瑟縮了下,沒敢從車上下來。
“哈哈哈,你怕啥啊,是不是覺得和鬼片似的。”
林久尷尬地笑了笑,他看向朋友,但天色太暗了,朋友的帽子沒有摘,帽檐的陰影投在他的臉上,擋住了大半張臉。
“旁邊那條街才熱鬧,全都是游客,人擠人的,車子是開不進去的,寨子里的人都在那邊擺攤、做活動啥的,現(xiàn)在這個點家里沒幾個人。”
“哦哦!
林久松了一口氣,因為他也聽到了遠處音響里傳來的各種音樂,說話聲、笑聲、食物下油鍋的聲音,非常熱鬧。
他下車了,踩在青石板的路上覺得很新奇,低頭看了一眼路面,看不太真切,只覺得石板上像是刻著什么字。
“走了!
朋友推著行李,在前面帶路。
“我家在最里面,我阿爸阿媽也去擺攤子了,不在家,但打電話和我說了,房間已經(jīng)收拾好了,被子都是白天曬過的,你晚上洗個澡,然后就睡覺。”
朋友轉(zhuǎn)過身,露出的下半張臉上薄唇微勾,“你可不能夠再熬夜了,人都要熬傻了!
林久撓頭,“好像是的,我怎么下車的都不知道。”
“我扶著你下來的,你腿腳都是虛的,要不是行李太多,我準備抱你上車的!
“哦哦!
林久跟著往里走,沿路好奇地看著這些建筑,總覺得朝向是不是有點奇怪的。
“不是坐北朝南的?”
“又不是所有房子都是坐北朝南的,我們寨子在山坳里,依山而建,沒那么多講究。”
林久哦了一聲,原來如此,所以坐南朝北也很正常。
到了朋友家,是個晚上看起來都很威嚴的獨棟房子,比一路上看到的都大。
“你家好大啊!绷志酶锌。
“我家祖祖輩輩都是族長來著,所以房子大,我爸年輕的時候還在外面掙了不少錢,也翻修了下房子!
林久跟隨著進來,朋友打開了等,他看著房子里面陳設(shè),好夸張,好富麗堂皇,好有錢,“好多瓶瓶罐罐的,怎么還有唐三彩,這玩意兒可不興擺在家里啊。”
“我爸淘來的,他喜歡玩古董,我和他說了唐三彩不能夠放家里,他不聽!
“長輩有時候是挺倔強的。”
“你睡我旁邊臥式,房間里就有浴室,電的熱水器,有熱水的,你直接用。趕了一天路了,累死了,我也去睡覺了,撐不住了。晚安啊!
林久看著朋友推開門走了進去,他回了一聲晚安,推開門進了房間,入目就是一張很大的架子床,雕花刻字,非常精漂亮,掛的帳子更是刺繡手工,上面好像是百子千孫的圖案,林久沒有太大的研究,看了一會兒就放下了。床邊還擺著兩根紅燭,龍鳳紋樣,非常喜慶。
門外傳來了朋友的聲音。
“阿久,燭火別滅啊,這是我們這兒招待朋友的禮節(jié),祝福的,你要是覺得晚上太亮了,就放下帳子睡覺,就看不見了。”
林久回,“知道了!
林久打開行李,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睡覺。
半夢半醒間,他感覺到一只冰涼的手鉆進了衣服里,在他的胸口、腰腹徘徊。
林久去推,但手軟軟的的,推不動。
——
帳子里,傳出一聲嚶嚀。
4.
“寨子里人太多了,對吧!
“。俊绷志勉卤,他看著左右,怎么到山上了,密林高樹,潮濕悶熱,不是很舒服。
“我說寨子里面游客太多了,不舒服,你剛才被擠得都要缺氧了!
林久撓頭,“是嘛,我忘記了。”
“你怎么早晨醒來就魂不守舍的?”朋友狐疑,“你不會晚上又熬夜了吧?”
“沒有,晚上很早就睡了,好像睡著的時候被什么東西摸……”
“哈哈哈,別瞎說,晚上能有什么東西!
“對啊,應(yīng)該是我做夢。”林久看著山林小路,一直通向黝黑深處,“去哪里?”
“我?guī)闳タ瓷缴癜,就在前面!?br> “山神廟嗎?”
“算是吧!
朋友領(lǐng)著,林久在后面跟,他看著朋友高大的背影,總是想快點走趕上他看到他的臉,可是他提高速度,朋友的速度就更快,兩個人一前一后的,怎么也超不過朋友。林久平時就一四體不勤的宅男,稍微運動就不行了,后面就死心地跟著。
很快就到了一個山洞口。
洞口處掛著紅色的幡,幡上寫著什么字,林久來不及細看就被朋友拽進了山洞,原以為山洞里能夠看到什么石像、祭壇,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塊白色的石頭,溫潤可愛。
“摸摸!
“能夠摸?”
“當然可以啊!迸笥岩志玫氖址旁诹耸^上,“祈求山神祝福的。”
林久的手指下意識蜷縮了一下,但放在石頭上后,他發(fā)覺石頭不是冰涼的,甚至帶著一點暖意,“竟然是暖的?!”
“不然你以為什么石頭都可以當山神的嗎?”
倒也是。
林久心里面想。
從山洞出來后,朋友帶著林久在山上玩了一個白天,吃了許多叫不出名字的野果子,到最后林久是被朋友背著下山的。
林久抬起軟塌塌的手拽下了朋友的帽子,他的頭擱在朋友的肩膀上,只看到了朋友的側(cè)臉,如峰巒迭起,線條剛毅。朋友看了過來,眼神又不失溫柔。
林久睡著了,睡著前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自己什么時候認識的朋友?
··
晚上睡覺。
冰涼的手再一次出現(xiàn),這一回,林久模模糊糊覺得自己的雙腿被架了起來,他軟綿綿的推拒著,卻怎么也推不開。
“阿久。”
低聲而富有磁性的呼喚。
5.
“今天山神娶親?!”林久驚訝。
“是啊,今天就是正日子,我們都要忙起來的,我也是,今天沒法帶你出去玩了!
“沒事,我一個人在寨子里逛逛!
“嗯,阿久別亂走啊!
“好!
林久是個聽話的,說不亂走就不亂走、說不亂摸就絕不會亂摸,他就在寨子里走走,卻發(fā)現(xiàn)寨子好安靜,沒有游客,沒有寨子里的居民。
聽嗩吶鑼鼓聲,是從山上傳來的,活動在那邊舉辦吧,人都去了那里。
林久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個祠堂。
“別進去哦!
林久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陰影里坐著一個了老婆婆。
“阿婆好!
“年輕后生,你不是寨子里的人。”
“嗯,對的阿婆,我是跟著朋友過來玩的!
“朋友是誰家的孩子?”
“是……”林久剛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想不起朋友叫什么,只記得朋友的微信名稱。
“孩子,快走吧,沿著這條路一直往下走,別回頭,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別回頭!
林久莫名其妙,“阿婆,我是來旅游的,還沒到走的時候!
阿婆聲音中帶著詭異的笑意,“再不走,可就走不掉了。”
“阿久!”
林久猛地被耳邊焦急的聲音嚇到。
“儀式結(jié)合了,我到處找你!
“哦哦,我就走走,和阿婆說說話!
回頭看,陰影里的阿婆不見了。
“估計走掉了!
“走吧,開宴了!
“好!
林久被朋友拽著走,他要回頭看,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沒法回頭。
耳邊似傳來了阿婆老邁凄厲的慘叫,但仔細聽,又發(fā)現(xiàn)只是普通的風聲。
···
是夜。
昏昏沉沉的林久推著壓在身上的人,推拒的手觸碰到寬闊的肩膀卻變成了攬著,他像是飄在水面上的船,隨波而動。
早晨醒來。
林久看著帳頂,覺得羞死了,怎么能夠做春|夢。
6.
“阿久,不多久幾天嗎?”
“好幾天了,我要回去找工作啊,不然要餓死了。”
“哈哈,留在這兒搞民宿啊,多熱鬧!
“可我喜歡點外賣。”
“你個懶貨,外賣要少吃!迸笥褎癫蛔。瑳Q定一起走。
“你的年假還沒結(jié)束啊!
“我也想念大城市的生活啊,就準你想點外賣?”
“嘿嘿。”
7.
周遭聲音如潮水般涌了過來,林久猛地清醒,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高臺之上,低頭發(fā)現(xiàn)手上拿著一根紅綢。
再抬頭,臺下是許許多多看熱鬧的身影。
“禮成,山神娶親儀式結(jié)束,恭喜這位客人獲得了山神的祝福!
林久手上被塞了一塊石頭,石頭觸手溫潤可愛。
林久走下了臺子,他看著人來人往的寨子發(fā)現(xiàn)這些房子是很有規(guī)律的坐北朝南,地上的青石也沒有刻字。
他拉住一個本地人打扮的年輕人問,“你們這里有條路石頭上刻字嗎?”
“哪有鋪路的石頭刻字的,刻字的石頭那是墓碑,別瞎說!
林久,“……是不是有條街上的房子都是坐南朝北的?”
年輕人覺得林久有病,“全都坐南朝北的,陰宅才那樣吧。”
林久的小心臟砰砰跳,他趕忙跑回了定好的民宿,看到店老板手上拿著兩根龍鳳燭他一陣風似的攔住了老板,“老板,有沒有龍鳳燭的龍頭、鳳頭都是朝下?”
“怎么可能,喜慶的事兒,龍鳳都是向上的。我剛才看到你了啊,你被選上和山神娶親,哈哈哈,好玩吧,都多少年不搞了,今年又弄出這么一出,你是這個活動的中選的第一個人!
林久訕笑。
“以前是什么時候搞的?”
“那都是民國嘍,為了鎮(zhèn)壓……”
“鎮(zhèn)壓?!”
老板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小聲說:“山神嘛不供奉點什么不保佑的,還會下山作亂。我聽老人說過,民國時搞過一次就太平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為了做旅游什么都弄,老人罵死了,但那些年輕人不聽啊。”
后面的話林久就沒聽,他失魂落魄地走回了房間。
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半夢半醒間,他感覺身上壓著一個人,棱角分明的下巴、顏色淺淡的唇,唇微微勾著,帶著喜悅的笑意。
林久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向下拉。
“阿久!
林久舒服地瞇上了眼睛,他腦子已經(jīng)清楚了,“我是明媒正娶吧!
“當然。”
“你老婆快窮死了!
“阿久,以后別去山上自殺了,不好,會被妖精鬼祟纏上的!
林久笑了,“不是已經(jīng)被纏上了……”
他的衣服褪去,雙腿被抬起……
“阿久,我的阿久!
林久瞇著眼睛,他想起來了,三天前他進了山,坐在石頭上,看著落日割開了手腕,后來迷迷糊糊的就不記得。好像是下了山,隨著有人做著活動,被選中參加了山神娶妻的活動。
“不要死了,你感覺寂寞,以后我陪你!
林久嗯,他墜落的心好像被托住了。
次日。
林久坐上了回城的旅游大巴,他的行李箱騰空了,但很沉很沉,不顧司機的反對他帶在身邊,他買了兩張票。
有個人要坐,林久說:“你沒看到這里有人啊!
那個愣住,“你有毛病吧!
林久不理會那人,扭頭看向了窗外,窗戶上,明明倒映著他和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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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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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河發(fā)現(xiàn)自己破破爛爛的雌蟲竟然身份顯赫,冷酷且殘忍,他曾揚言將修建至高精美的牢籠把尊貴雄蟲困在上面一生一世不得自由,這是他們傲慢的代價。
明河:……
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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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此一生,你可縱情任性,我只會跟隨,不會阻止。
明河笑了:那這一生,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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