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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陰陽師佐×狐妖鳴
cp佐鳴,自行避雷
或許有后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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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佐助
互動


一句話簡介:你馴服我了

立意:天作之合

  總點擊數(shù): 603   總書評數(shù):2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1 文章積分:205,738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古色古香-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不明
  • 所屬系列: 完畢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7910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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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鳴]馴服

作者:三花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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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馴服


      佐助聽著溪水潺潺流動的聲音,用最后的力氣分辨出了里面摻雜著的、異常輕微的腳步聲。暈過去之前,他看到了一對細白的腳腕——上面還系著金色的鈴鐺。

      ‘真是恥辱。’他想。

      ·

      平安京時期,陰陽師當(dāng)?shù)。而自打出了安倍晴明這樣一個空前強大的半妖后,捕捉強大的妖怪作為式神便成了大大小小的陰陽師都熱忱的事。

      正巧近來中山傳出狐妖作亂的消息,身為皇室近臣的宇智波家主當(dāng)即便在殿前作保,將遣出家中次子為天皇平亂。

      離京前,宇智波鼬點了點弟弟的額頭,叮囑他此行兇險,務(wù)必多加小心。

      彼時意氣風(fēng)發(fā)的佐助并不理解,直到被人暗算方才明了——兇險的根本不是狐妖,而是人禍!

      他撇了眼正在小河里踩水的妖怪,有些悻悻地動了動被亂七八糟的草藥包裹起來的肩膀,又“嘶”地停下。

      真是有夠狼狽的。

      剛剛還沉迷玩水的狐妖聽到聲音,“唰”地竄過來,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盯得人尷尬難耐。偏偏他自己又不知道,佐助只好側(cè)頭,避開他的視線。

      “干什么?”

      金發(fā)的狐妖湊近嗅了嗅,露出一個明顯不悅的表情:“我說你這個人類,怎么這么不聽話?現(xiàn)在傷口又崩開流血了!你知道這些草藥有多難找嗎……”

      “……”佐助強撐著冷哼:“既如此,不管我便是!

      他堂堂天皇近衛(wèi),宇智波家強大的陰陽師,如今竟然淪落到被妖怪玩弄的地步,簡直是、簡直是!

      “哦!苯鸢l(fā)的狐妖皺皺鼻子,頭頂?shù)亩鋭恿藙,便如來時般靈活地離開了洞穴。

      終于能讓他安靜地思索對策了。

      佐助以為妖怪是厭煩了他不耐煩的態(tài)度,正打算運用靈力召出族內(nèi)用以通信的水鏡,體內(nèi)的力量卻突然凝滯,反沖至經(jīng)脈,硬生生逼出一口血。

      那些小人!怎么敢!

      “早都說了讓你好好待著別動了!毙『偙е恢朗裁礀|西竄進來,站在他身邊:“追殺你的幾個人可是志村家的術(shù)士,手段下作。”

      他上下打量了佐助一會,突然幸災(zāi)樂禍地抱胸嘲笑:“你這是中了他們的毒了!沒個一月根本好不了!”

      這狐妖邊說著,尾巴還一邊輕輕左右搖晃,很得意的樣子。

      佐助半趴在地上,視線隨著狐貍尾巴尖上被沾濕的一點毛發(fā)擺動,發(fā)覺這是一只罕見的金狐。

      他撐起身子,靠在石壁上,第一次正眼觀察這只將他救回來的大妖怪。

      待看到狐貍臉都僵了,他才慢條斯理地嗆回去:“知道得這么清楚,不會是也中過招吧?”

      小狐貍被說中了心事,頓時惱羞成怒地齜牙咧嘴。

      過了幾分鐘他又平靜下來,只是臉頰兩側(cè)還一鼓一鼓,像是在做心理斗爭般安慰自己。

      想來是自己把自己順好毛了。他掀起尾巴往地上一坐,把懷里的東西通通丟到佐助腳下,籠統(tǒng)地給了一個“解毒”的功效。

      “多虧是我救了你!毙『偞笱圆粦M地往自己臉上貼金:“換作是任何旁的人,不但解不了毒,定是會將你賣進花街做游女的!”

      宇智波家盛產(chǎn)美人,無論男女。眼下這只即將成年的小狐貍——也就是鳴人,撿回來的更是宇智波這一代中的翹楚,端得是一個清冷如月,桀驁似鷹。

      性格如頭發(fā)一樣刺的佐助反唇相譏:“也是。如果不是以前就中過一樣的手段,想必也找不到解決辦法!

      這倒不是他非要找不痛快。實在是鳴人一臉蠢樣,身上稚氣未脫,看著確實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這只妖怪幾歲了?該不會還未滿百歲……如若這樣,他便有幾分把握將其收為式神。

      能得一只幼年金狐,那就不算白遭罪。

      鳴人絲毫不知道他主動叼回來的陰陽師肚子里有什么壞水,但他牢牢記住了父母“不可將真名交予人類”的耳提面命。

      因此在佐助冷不丁問該怎么稱呼時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面麻。叫我面麻就好!

      嘴比腦子快。鳴人眼見著佐助掐咒念訣,氣憤道:“啊!你這個陰陽師!我救了你還這樣對我!”

      如此這般軟綿綿的叫喊,簡直像是在撒嬌。讓佐助完全升不起警惕和威脅。

      知曉這不是真名,佐助也沒興趣叫他,自顧自閉目休養(yǎng)——反正現(xiàn)在他靈力被封,幾乎與普通人無異。狐妖若想加害于他,早便下手了。

      但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人類的小狐貍不肯罷休。

      “喂,喂!兵Q人擠開他自己拿來的一堆草藥,縮成一團,亮晶晶地伸出手指戳佐助:“你叫什么呀?來這里干什么的?”

      佐助睜開眼,就看到狐貍臉側(cè)的胡須狀痕跡靈動地隨著呼吸顫動,如它的主人一樣活潑好懂。

      許是嫌棄地上臟,這會狐貍把尾巴收了起來,他唯一能觀察的便只剩下耳朵。

      狐貍耳朵長長地垂在腦袋兩側(cè),微微向后收——這表明狐貍很認真地在等他回答。

      “白癡!弊糁⒅难劬Γ骸叭祟惐谎种勒婷麜簧耠[的。”

      那對耷拉的狐貍耳朵倏然立起,像是察覺到了危險的弱小動物般警覺。鳴人嘟嘟囔囔:“切,不想說就不說嘛。我才不會跟你一樣就知道抓妖呢!”

      不過他很快就放下了戒備,急匆匆、又天真的仰起頭:“那你是專門來抓妖怪的嗎?”

      是。佐助想這么回答?杉s莫是從洞口照進來的光有一縷折進了狐貍藍色的眼珠里,晃了他的神。

      “不!弊糁鸬剑骸爸皇峭獬鰵v練,偶經(jīng)此地。”

      .

      宇智波家的天才術(shù)師被迫留在了一只妖怪身邊。

      這消息要說出去準會被人認為是傳謠,進而以“對宇智波大人不敬”的罪名被逮進天牢,永世不得出。

      可事實就是這樣。落魄的術(shù)師憋屈地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而妖怪別說尊敬,還將其弄得亂七八糟。

      有誤。佐助心里不著邊際地想著,手上摧殘樹葉的動作倒是沒停。

      這只金狐蠢得可以,常常將毒物認成草藥,把毒株的果子當(dāng)早餐。能活到現(xiàn)在,估計還得多虧了自身的血脈。

      不過這也不是多難理解的事。一只未成年的幼狐沒有生活在父母的蔭蔽之下,一個妖待在這種偏僻之地,而且什么都不會。多半是父母新喪,被其他妖怪攆得沒地方去了。

      念在狐貍救了自己的這點情分上,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幼狐把自己毒死。

      “那是南天竹,白癡!弊糁Τ鲆活w石子,打掉狐貍手上即將送進自己嘴里的毒草。

      鳴人捂著手喊痛,疼勁緩過去了就指著樹上的佐助大罵他沒良心,照顧了他這么多天真是白瞎了。

      佐助摘下一片樹葉,把玩在指間:“照顧?你是指在我烤火時突然澆過來一盆水,還是指在我用的傷藥里摻進了澤漆?”

      白皙的手指輕輕撫過綠到發(fā)黑的葉片,無端讓人覺得這片葉子太過僵硬,擔(dān)心劃傷肌膚。

      但這雙手的主人可不是什么柔弱的貴族小姐。下一秒,葉片疾馳而至,貼著鳴人的耳尖掠過,深深地釘進了身后的樹干。

      鳴人耳朵尖上的毛全部炸起。

      “我!我那只是不小心罷了!”他的尾巴飛速搖擺著,很是不安:“那些都長得差不多,誰能全部認出來。 

      他不服氣地小聲嘀咕:“再說了,都是一些小小的毒草而已,就算是用了也沒什么大的妨礙。我以前都是這樣的說……”

      “那可大不一樣!弊糁X得自己今天真是發(fā)了難得的善心,面對如此蠢笨的學(xué)生也能不吝賜教:“人類不是妖怪,一點小毒就能引起很大的癥狀。你是想毒死我嗎?”

      “而且這些都是很常見的類型,按理來說就算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妖怪,也合該在幼年期就認識了!彼麚癯鲆黄m合拿來嚇唬狐貍的葉子,挑眉:“你該不會是……族里的吊車尾吧?”

      鳴人氣得要跟他打架。

      貴公子佐助不為所動,連腳尖都沒挪地斜靠在樹上逗狐貍。周圍的葉子都被薅了一遍,權(quán)當(dāng)康復(fù)訓(xùn)練。

      “哼…哼!”鳴人怒氣沖沖地擼起狩衣袖子,轉(zhuǎn)身朝小河邊走去,嘴里大喊著他只是不跟病人一般見識。

      氣勢挺到位——如果忽略他四處亂飛、還插著幾片樹葉的頭發(fā)的話。

      .

      鈴鐺輕響。

      佐助穿了鳴人的舊衣,長手長腳的,走起來有些微局促。但這不是他儀態(tài)的問題,而是實在太短了。

      這衣服還是不知道多久前父母送的,到現(xiàn)在連鳴人穿上都露腳踝,遑論個頭比他還大的佐助。

      不過說起這個......“吊車尾的,在腳上系個鈴鐺,是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嗎?”

      鳴人張牙舞爪:“混蛋!不準叫我吊車尾!還有這個鈴鐺是好色仙人送給我的,雖然是很不方便沒錯,但是不能摘的說!”

      像是封印術(shù)式。佐助沒說話,心中疑竇驟生。

      未等他思慮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又聽見狐貍自己一個妖自言自語:“好色仙人還一臉奇怪地看著我的腳笑,說是什么‘素材’、‘強制’,真是搞不懂......”

      佐助站住腳,在原地不動了。

      小狐貍步子邁得很快,或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注意力并沒有放在觀察周圍環(huán)境上,等走出好一段距離了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佐助掉了隊。

      金色的陽光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暈,看起來軟和得不行。而發(fā)絲在日光的照射下更是亮得如同另一輪太陽,絲絲縷縷地牽絆住他的視線。

      “叮鈴”

      鳴人轉(zhuǎn)身,纖細的腳腕上系著金色的鈴鐺,隨著身體的動作一晃一響。

      喉結(jié)微動,佐助似被蠱惑般上前去,好能更清晰地聽見鈴鐺清脆的響聲。

      那個好色仙人說的沒錯,佐助心想。

      .

      舊衣太短,行動起來束手束腳。過了一段安生日子后,佐助率先提出去人類的集市轉(zhuǎn)轉(zhuǎn),好歹得買一身合身的衣裳。

      鳴人早就想去外面逛逛了,只是之前一直被告誡“不得與人類深交”,讓他以為人類都是一群危險的家伙。

      可他撇撇佐助,覺得人類確實危險不錯,但也不全都是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抓妖的。

      此時佐助一提,鳴人立馬就答應(yīng)了,甚至都沒想過自己有沒有人類的貨幣。

      走之前佐助勒令他把耳朵和尾巴收好,否則就不準跟著他去。鳴人只好委委屈屈地收好自己最愛的耳朵和尾巴,跟在佐助身后踩腳印。

      幼稚得仿佛他是帶了個孩子出門。

      “面麻,你聽好!弊糁龡l斯理地屈起手指,等著完全不看路的狐貍撞到他身上。

      頭一回聽到佐助這么喊他,鳴人當(dāng)即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如佐助料想般悶頭撞上了他的脊背。

      在鳴人看不到的方向,佐助嘴角微勾,快準狠地用中指第二個指節(jié)敲了小狐貍的頭,邦邦響。

      “走路要看路!

      狐貍捂著腦袋恨恨地踩他的影子。

      此地偏僻,集市的規(guī)模不會很大,可這天卻熱鬧非凡。賣鬼面的阿婆告訴他們今晚有煙花,是一年一次的花火會。

      “我們這里地方小,人也不多,可這里的人們都在認真生活,也是值得紀念和慶祝的事。”

      鳴人聽得不住點頭,一點一點,簡直就是乖巧聽話的狗狗。

      佐助嫌蠢,拉著他走進一家拉面館。

      “這些日子全靠山里的野味,也該讓你嘗嘗人類的東西!彼c了一碗番茄拉面,問鳴人要什么。

      鳴人自然是什么都不清楚,指著店里最大的招牌:“我要那個!”

      店里的大叔給他上了一碗味噌拉面。

      初次體會到人類調(diào)味料美味之處的狐貍雙眼放光,連湯汁都舔得干干凈凈。他壕氣地一拍桌子:“再來一碗!”

      佐助手指又癢了。他秉持著良好的教養(yǎng)才沒有當(dāng)場一個暴栗砸在狐貍頭上,但要他當(dāng)冤大頭付錢是不可能的。

      “面麻,你識字嗎?”他指了指招牌上的價格:“把你這身行頭全部賣掉,或許可以再吃一碗。”

      鳴人大驚:“什么?!人......這里的價格竟這樣高嗎?!”

      老板望著他面前周身氣度不凡的二人,本想糾正客人對他們物價的誤解,卻在看到佐助的眼神時收了話。

      因為那分明是溫暖的眼神啊。

      佐助還在煞有介事地點頭:“不是價格高,只是你這身衣服穿了太久,是舊物,哪怕再好也賣不了什么錢了。”

      他話風(fēng)一轉(zhuǎn):“不過,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再吃一碗。”

      雖然鳴人不諳世事,單純又好騙,但這么久的相處還是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佐助這句話里的問題。

      他抱胸,腳尖踩在凳子的橫杠上:“你說!

      “我可以幫你付!弊糁溃骸暗憬裉斓寐犖业!

      似乎是筆不賴的交易。

      佐助也沒有想到狐貍答應(yīng)得這般輕易,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對他的信任。

      是因為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嗎?幼狐竟然如此天真。

      因為聽說晚上有煙火大會,本來采買完畢就準備打道回府的鳴人頓時不樂意。他抱著一顆小樹死活不撒手,任憑佐助陰著臉看他也沒用。

      “吊車尾的!彼破鹱齑剑骸皠倓傇诶娴暾f的話是一起被吃進肚子里去了嗎?”

      “可是、可是!”鳴人睜大了他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我從沒有參加過煙火大會。煙花也只很久之前遠遠地看過一眼!

      他是妖怪,不容于人類的世界。而妖怪的世界感情又淡薄,見面就是廝殺,乃至于親父子在成年后也是如此。

      現(xiàn)下難得有機會接近他向往已久的熱鬧集會,哪能輕易就回去。

      果然,妖怪的話是不靠譜的。佐助慢慢擰眉,狀似為難。

      鳴人突然福至心靈,舉手大喊:“我絕不給你添麻煩!”

      高傲自負的陰陽師覺得自己在人群里掩護一個小妖綽綽有余。況且狐貍都那樣懇求了,佐助想,他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

      于是鳴人如愿混入了集市中。

      他拉著佐助的手,稀奇地一一看過各類攤子。明明是很尋常的物件,落在他眼里就變得趣味橫生。

      佐助感受到四周默默打量的視線,便拿了個狐貍的面具扣在了鳴人臉上。

      “狐貍配狐貍,”他替鳴人系緊:“剛好。”

      鳴人這樣的人,太晃眼了。

      夜幕降臨,黑夜籠罩。攤販們陸陸續(xù)續(xù)地支起了燈火,撐出一片自己的小天地。

      佐助說服了自己,只是帶一只小妖怪出來見見世面而已,算不得什么叛經(jīng)離道的事。

      他難得開恩,便是狐貍要拉著他撈金魚也無不可。

      “果然是吊車尾的!弊糁鷵P起眉,從老板手里另拿一個紙兜:“連只金魚都撈不上來!

      金紅色的鯉魚甩甩尾巴,激起一層水花,濺在狐貍的胡須上。他側(cè)頭望過去,便見那尾鯉魚映在狐貍眼底,清晰地劃出道道波紋。

      燭光昏黃,人暖三分。佐助垂眸,將撈起的魚兒放入狐貍手心。

      “收好了。”他撐開牛皮紙袋:“這是對你的獎勵。”

      鳴人興奮地大喊:“什么什么?是禮物嗎?是禮物吧!”

      僅僅如此,便值得高興嗎?

      佐助念及幼時也曾如狐貍這般好哄,但他仍記得父親對他的教誨:“世家大族,當(dāng)穩(wěn)重自持,切不可喜形于色。佐助,你是族長之子,所行所為皆是表率。下次,便不要這樣了!

      他不認為父親是錯的,只是如今再看到這樣的畫面,難免幾分感懷。

      “好了,吊車尾。”佐助鬼使神差地摸了摸狐貍那頭柔軟的金發(fā),竟希望他可以長久地這般無憂。

      .

      他最終還是當(dāng)了狐貍的錢袋。

      鳴人胃口很大,吃了兩碗拉面就如泥牛入海,沒掀起半分水花。但關(guān)東煮的香氣無孔不入地鉆進鼻子,他登時便站在攤子面前不走了。

      “請給我買這個吧!”

      狐貍雙手合十,期待地看著佐助。

      他確定妖怪是把耳朵和尾巴都收起來了沒錯,可此刻看著卻像是在可憐兮兮地搖晃尾巴,如果有耳朵,想必也是軟趴趴地待在發(fā)間。

      食碗蒸騰的熱氣呼呼地往上冒。佐助隔著一張桌子,靜靜地看狐貍埋頭大吃。

      鳴人察覺到陰陽師那過分專注的視線,倏地抬起頭來:“我沒有很快吃掉,有在好好品嘗哦!”

      這是在說佐助嫌棄他囫圇吞棗的吃相。

      “我是......嘛,不快些的話血腥氣會引來別的東西!兵Q人舔舔嘴巴,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小推車最后一眼,才快步趕到佐助手邊:“你們?nèi)祟愂遣粫靼孜覀兊男量嗟睦!?br>
      佐助撇他一眼,雙手攏起,語氣淡淡:“人類也見不得多自在。 ”

      對他這樣的身份來說,無論到哪里都免不了交際。飯桌酒局上的你來我往,甚至還不如出門抓妖來得痛快。

      他一向厭惡這種場合,其中不快也不必說給山野狐貍聽。因此他只是借著話頭,慢慢悠悠地嘲諷:“不過沒想到,狐貍蠢成你這樣,也還記得注意氣味。”

      鳴人果不其然炸毛了:“你這混蛋,怎么見縫插針地罵我!”

      他憤怒地握拳,輕輕碰了一下佐助的臂膀。

      “......吊車尾的,你這是在撒嬌嗎?”

      大概是因為狐貍出人意料的心軟。

      他們走了許久,圍著集市來來回回繞了兩圈,才終于聽見人群中傳來期待興奮的歡呼聲。

      佐助了然,拉住了想過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的鳴人,在他耳邊低聲說:“要開始了!

      鳴人懵懂地回頭:“什么?”

      他很快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空氣中傳來硫磺的氣味,幾聲“撕拉”的響聲過后,鳴人的眼睛微微睜大。

      黑沉沉的夜幕被倏然點亮。如流星劃過夜空,數(shù)道光線從地面結(jié)伴而起,行至空中,炸開了層層疊疊的花。

      他有些明白了人類為何要舉行這種在妖怪們看來只是浪費時間的儀式。即使他不是人類,也感受到了那一瞬間從心底里升上來的由衷的喜悅。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感動,仿佛在此有了羈絆。

      佐助適時地嘆了口氣,從寬大的袖子里抽出雙手,捂在了不自覺露出的狐貍耳朵上。

      傻傻的狐貍看向他,他也低頭看著狐貍——那雙清澈的瞳孔里,融化了比煙花更亮的火光。

      嘴唇微動,似乎是想承諾些什么,卻又有顧慮?渗Q人彎起了眼睛和嘴角。

      他終是把狐貍攏在了懷里,并聽到他清脆的聲音。

      “鳴人。我叫鳴人。”

      .

      志村家的術(shù)士找到了這里。

      人群混亂,本不應(yīng)該這么快暴露位置,可鳴人在一瞬間泄露的妖氣讓術(shù)士盯上了他。

      如果佐助能心狠一點,就能以鳴人為誘餌順利擺脫追殺,但這絕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對方人多勢眾,他靈力尚未完全恢復(fù),帶著一只還未成年的妖怪根本跑不遠。

      “鳴人,你聽著!弊糁⑽⒋瓪,卻在觸及鳴人慌亂的眼眸時頓住。

      誠然,他是想帶走鳴人,現(xiàn)在將其收為式神就是最安全的辦法。反正他已知曉鳴人真名,左右不過是念段咒的事。

      可他......不愿辜負那雙真摯的眼睛。

      他松開拉著鳴人的手,準備抽身離去。鳴人想上前去抓,卻被避開。

      佐助逆著光,背對著他:“他們的主要目標(biāo)是我,只要我出現(xiàn),你自然就安全了。屆時隨便找個什么地方躲一段時間,不會有人注意到你!

      “不必擔(dān)憂!彼π洌槐L劍出現(xiàn)在手中:“我可是當(dāng)代最天才的陰陽師。”

      “那!”鳴人焦急地喊:“你叫什么名字!”

      刀光劍影中,似是遠遠地飄來一字一句。

      “宇智波佐助!

      .

      佐助確實是最具天賦的陰陽師之一。

      歷經(jīng)重重波折,宇智波二少爺以帶傷之軀盡數(shù)斬殺了政敵遣來的殺手,裹挾著一身的血氣回了平安京。

      他這才知道家族里經(jīng)過了一次大換血,目的是清除族中的細作,還做了回釜底抽薪,徹底將志村家斗下臺。

      這次名義上是要他去除妖,實際是為了在動亂中保護還未完全成長起來的次子。

      “不過看來你在外面也不容易,佐助。”宇智波鼬輕撥茶碗,嗅了嗅這碗難得的好茶。

      他的弟弟看起來心神不寧、神思不屬,活像被歌舞伎町的花魁勾了心。

      佐助抿了抿嘴,沒有反駁哥哥的調(diào)侃。

      鼬興味地勾起嘴角:“有什么就問吧,我不會告訴父親的!

      佐助向來信任他這個哥哥,不應(yīng)該如此猶豫才對。除非是一些少年心事......

      “哥,”佐助指間點著茶碗,眼神幾次飄忽,就是不肯正眼:“我想再去一趟中山!

      鼬挑眉:“狐妖作亂只是個幌子,那里并沒有什么強大的妖怪。興許那只狐妖已經(jīng)被獵走了。”

      “不會的!”佐助反應(yīng)有些激烈,又很快收起失態(tài),只是表情不太好:“我要再去一趟!

      鼬搖頭:“沒有天皇特許,暫時不能離京。不過呢,如果你非要走,我也攔不住!

      言外之意就是準他去了。

      佐助連包袱都沒收拾,徑直推了門離開。倒是記得帶了很多錢。

      只不過他一腳剛踏出平安京,迎面就撞上安倍晴明領(lǐng)著鳴人有說有笑,相聊甚歡。

      他聽到晴明親昵地叫狐貍的名字,還邀他到府上做客。

      這個白癡。!

      許是他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太強烈,鳴人機警地注意到了他,登時在原地高興地揮手:“佐助!”

      金發(fā)的狐貍像一顆炮彈一樣朝他奔過來。

      佐助沒有拒絕狐貍熱情的投懷送抱,只是陰著臉,戒備地盯著安倍晴明。

      “哎呀,我可是好心呀!卑脖肚缑鞑[著眼睛笑:“幾日前在路上偶遇同族,見他念叨著‘佐助’什么的,心下詫異,細細詢問發(fā)現(xiàn)鳴人君所尋之人正是在下的熟人。這可不,還未進京便找著了!

      鳴人點頭:“是呢是呢,晴明是個好人。”

      好人就不會領(lǐng)著你來平安京了!

      皇城腳下,到處都是陰陽師。妖怪來這簡直就是自投羅網(wǎng)。

      他轉(zhuǎn)身就走,鳴人自覺應(yīng)該跟著,便與晴明告別。

      晴明搖扇子點頭:“就此別過,鳴人君。有機會代我向你父親問聲好!

      佐助悶聲走得飛快,鳴人只來得及一笑便急忙追了上去。

      成名已久的大陰陽師偷偷在背后開了個通訊鏡,給他的好友分享這一人一妖身上的因果線。

      他們之間有著前世的糾纏。佐助也這么覺得,自己簡直是上輩子欠了鳴人的。

      “我告訴你名字不是讓你來找我的!彼麗琅骸爸雷约喝醯脛e人隨隨便便就能收服,還敢跟那種危險的人互換真名,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夠了!”

      鳴人“噗嗤”一笑,尾巴誠實地反應(yīng)著主人的心情,歡快的搖晃著。

      “佐助是在擔(dān)心我吧?是吧是吧!”

      “不過就像佐助告訴我不必擔(dān)憂一樣,佐助也不必擔(dān)憂哦!兵Q人笑得露出犬齒:“我也沒有那么弱啦。而且晴明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我了,都說了是同族啦!”

      “佐助能擔(dān)心我,我很高興。這樣是不是就意味著,佐助也和我有了羈絆、把我當(dāng)做朋友了呢?”

      佐助低頭望著這只暗自竊喜的狐貍,心里涌出一陣惡劣。

      他下了個結(jié)界,抓住鳴人按在樹上,掐住他的下巴:“我可從來都沒有把你當(dāng)做朋友。”

      這只什么都不懂的狐貍馴服他了。

      唇上新奇的觸感讓鳴人瞪大了眼。

      當(dāng)晚宇智波家的二少爺并未歸家,樹林里的鈴鐺也響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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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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