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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個家伙的乒乓技術一直提不上去,直到遇見了一位美麗的貴人......
內(nèi)容標簽: 輕松
 
主角 視角
胭脂
孫福
配角
胭紅
張老

其它:命運神奇

一句話簡介:大師的指點讓小伙子的球技飛起

立意:呵護創(chuàng)作靈感,保護原創(chuàng)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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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奇幻
  • 作品視角: 不明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8193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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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穴

作者:花言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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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穴


      孫福居江南,畢業(yè)之年,于京城某公司中謀的一職。不日啟程北上,少年離家,家人擔心,托姨母代為照顧。
      姨母家居市里,子孫三代同住。七月似火,盥洗不便。孫福數(shù)以自喜幽靜為由另賃它所,姨母不許。
      居無何,四鄰聞孫福自魔都來,俱個震驚。
      當是時,全國大疫,凡觸攜病菌者皆死,魔都感染者甚眾。為鎖閉傳播,不得已,封城兩月,不論華夷,一切人等與外界隔絕,全球為之震驚。
      現(xiàn)解封未久,京城之民聞孫福自疫區(qū)來,皆神色悚變,避而遠之。
      鄰人中更有做小人而偷偷向上舉報者,未幾,居民委、街道辦、衛(wèi)生局、督查局、衛(wèi)健委等有司衙門相繼電話查詢之,全力追蹤孫福之行動軌跡。
      一天之內(nèi),孫福所接電話不下百通,騷擾甚煩,福不勝厭惡之。
      不二日,姨母一家俱被連坐,有司張貼告示,扯拉橫幅,明令曰:兩周內(nèi)不得出門,以觀病情傳播情況。
      令下,家中諸人生活工作等事皆廢,裹足宅中,惶惶然不知所措。
      累及他人,孫福亦不自安,力請外出隔離。
      俄頃,有司人等十余人登門,個個防護得當,包裹嚴實,押解孫福赴郊外隔離艙。
      見孫福體癥平穩(wěn),實為未著病之相,兼痛恨衙役人等雞毛令箭、作威作福,表兄李俊不忍孫福受苦,乃托六扇門之私,偷運孫福至城郊一好友家,囑其代為照顧。
      驅車多時,至昌里黃莊一處四合院,院主人姓郭名格,見孫福來,乃曰:“市區(qū)疫態(tài)緊張全因人為,彼烏紗帽掉不得,故意驅趕汝,我所在郊區(qū)地方皆人心平穩(wěn),絕無迫害之意,汝可安心住之!
      孫福謝之,乃宿。
      然終日居院中,無所事事,亦無可為之地,倍感寥落。
      一日,孫福乘間出門憑眺,行約四五里,見鄉(xiāng)民甚伙,嬉鬧嘈雜,奇之,近前,乃知鄉(xiāng)民打乒乓甚樂。
      孫福暗暗自喜。其早年學乒乓,曾有少許長進,因天資駑鈍,久不得要旨,遂荒廢之,然終究引為憾事。
      今于百無聊賴之際見故技,精神莫名為之一震。
      孫福立一旁,仔細觀之。見眾人呼號雀躍,積極參加,男女老少,皆能揮舞,且把式動作,相較正規(guī)人士相差無幾,心中奇之。
      觀之久,不覺技癢,摩拳擦掌,乃有躍躍欲試之心。
      眾人見其躁動,立邀之,孫福以未帶球拍為由,謙辭推脫不就。
      中有一張姓老者,見孫福從外地來,儀表不俗,甚喜,主動出拍以借之。
      孫福接拍,欣然上場,然不敵老人組,每盤皆輸。無法,轉而與少年對決,亦敗北。氣餒。不得已,淪入孩童組矣。
      眾孩童張弛有度,揮拍自如,稍有不慎,便不敵,孫福自覺汗顏無地。
      童稚之人,戲謔之心猶甚,不時譏孫福之技短。
      孫福正自慚沮,忽一孩童笑曰:“胭脂姐姐來矣,我等先停片刻再戰(zhàn)!
      眾皆罷球,攢在一處,目視道路一側。
      孫福奇,凝眸覷之,見馬路對面有一少女,鬢發(fā)婀娜,體格風騷,手提竹籃,宛轉前來。
      及至近前,孫福方知女攜消毒用具來,為抗疫掃除病原耳。女雖面戴口罩,然妙目閃閃,柔波含情,素肌瑩玉,視之,不覺讓人忘憂。
      眾喜與之言,女皆一一回應之。
      噴灑消毒畢,比臨孫福,乃問曰:“汝新來乎?亦擅乒乓乎?今日戰(zhàn)況順乎?”
      孫福慚愧不能言,然聽女音,溫婉可人,心甚愛之。
      一黃毛丫頭天真爛漫,代答曰:“此小子從魔都來,自古曰,‘煙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xiāng)’,此小子久沐江南風雨,手若無骨,球技忒差矣,尚不如我也!
      女聞言,抿嘴而笑。
      孫福尷尬非常,面頰緋然,自搓雙手不已。
      胭脂拍黃毛丫頭曰:“汝等幼孩慎言,雕蟲小技,不可妄加炫耀!
      轉身又對孫福曰:“汝從南來,聞江南疫情緊,家人無恙乎?汝無恙乎?”
      驟然被問,孫福不能答。
      然女之殷殷關切之意,孫福胸中感激。
      女又問鄉(xiāng)貫,孫福一一俱答。
      言及球技,胭脂指球桌曰:“童稚之言,不必介懷,苦練、多練,可耳!
      張老亦勸勉之,“我等善乒乓者,皆習此技二十余年矣。汝年輕人,若有志,必勝我等朽木也!
      胭脂聞言笑,稱善不已。
      言罷,施施然自去。

      紅日西墜,球場上之人漸漸稀疏。
      孫福亦拜辭球友,信步歸家。
      打球雖樂,然不能贏,心中終歸悶悶,遂擇叉路口行之,散心以排遣胸中煩悶。
      暮色蒼茫,行至一處,路側秀木濃青,古槐遮天蔭蔽,翠色掩映中,禽鳥喳鳴。不覺之間,全身已是清涼無汗,孫福頓感心曠神怡,忘其所歸。
      忽一人自后森然曰:“大樹隱天蔽日,此路森森可怖,汝不怕乎?”
      孫福膽素壯,回顧,見胭脂款步來矣,喜,問曰:“汝從何來?”
      “公干而回,一身疲憊,現(xiàn)正欲回家用飯!
      “汝家在此乎?既離家門近,何不摘除面罩耶?不悶耶?可忍受耶?”
      胭脂閉口不答。
      孫福又曰:“汝敢走此路,我堂堂男兒,亦不怕也!
      環(huán)視四圍,確知無人,胭脂除口罩,掩口輕笑。
      值此際,孫福方見其真容,但見女臉若朝霞,丹砂微涂,談笑之間,天然有殊態(tài),孫福不覺看癡,心更動。
      女羞,伸玉蔥指曰:“前方不遠便是吾家,如不嫌棄,還請家中用餐。”
      孫福欣然領命,并肩而往,目中所見皆是槐花簌簌,鼻中所聞俱為香氣盈盈。
      不一時,行至一處,但見藤蔓為門,綠楊為墻。
      胭脂曰:“父母暫居外,疫情阻隔,不得回京。只有家姐在,今日值班隔壁鎮(zhèn)衛(wèi)生院中,未回!
      進門,見籬笆墻底,有從花一種,成對而開,艷麗非常,妖嬈偏占,畫工用意。
      孫福奇而問之,女曰:“此花乃對對紅也,一株兩花,成對而生,成對而拆,成對而謝!
      孫福拍手稱贊。
      未幾,女煮菜攜酒,置桌庭院中,兩人相對而餐。
      小院回合,綠墻低依,清風徐來,白楊自響,孫福不覺大樂。
      移時,月華自云后出,銀光傾瀉花叢中,姍姍可愛,宛若仙境。
      用餐畢,因心中記掛乒乓求勝之事,孫福辭歸。

      然一連三日,皆鎩羽而歸,福心情郁郁,別無它所可去,盡日徘徊胭脂處,女亦喜與之言。
      數(shù)畦對對紅,晚風吹過,枝頭搖曳,嫵媚絕倫。
      孫福俱言胸中困擾,胭脂笑曰:“大丈夫應勤奮事業(yè)耳,日日專注于乒乓小技,無乃太過乎?雖然,唯勤加練習可耳。”
      “不然,吾自小苦練,亦曾得名師指點,然終究進益甚微!
      胭脂悶然,默不做聲。
      再問之,仍低頭不語。
      見女容色俏麗,世間少有,福不覺癡,乃忘乒乓之事,微拉胭脂手,以示己意,女不避,又拉女坐己身,女靦腆,仍不拒。
      孫福喜,稍稍親近之,便覺女身味濃香永,令人情難自抑。不能待,立于月影花陰下求歡。
      女亦不推辭,聽其所為。
      月移花稍,銅漏頻滴,不見其人,但聞其音。
      事畢,女拍手笑曰:“君乒乓之技,不難進矣。”
      孫福問其故,女含笑不語。
      強之再三,女言:“承蒙惠愛,得沾君體。適才我觀君體魄,力量雖有,然格調(diào)慢。骨骼雖精,亦未能開,以致終究行動不便!
      孫福大笑不止,“汝不知羞,竟以房事相譬耳。”
      胭脂羞極,蚊聲曰:“不如此,不知君之底里!
      “然如之奈何?”
      女思之再三,曰:“我家后院有池,池中有泉,泉水凜冽,寒入肌骨。然外接山泉,混合為一,入而沐浴之,可使人身輕快,行走山間,勝過猿猱之捷!
      孫福大喜,立起身抱之,轉身疾走,意欲與其同浴。
      胭脂急止之,“姐姐居北室,此泉屬其看管,未經(jīng)允許,擅闖寶地,姐姐必不悅!
      不得已,乃止。
      又苦求胭脂,請之再三,終允之,“明日來,可偷注池水,汝可沐浴,然毋向他人言!
      聞之,生大喜而回。

      翌日,福廢練乒乓,自曉至昏,臥床將息,專待夜色降臨。
      申時一過,見空中練靄浮涌,麟云遠遁,乃急趨胭脂家,及至,愕然見門閉不能開。
      孫福啞然失笑,乃翻墻而入,抄小徑至泉。
      距十丈之地,見胭脂羅帶□□,早浴于水中,孫福歡喜不盡,又欲做劇以戲之,遂急趨楊樹后,秘除衣,躍水中。
      及入水中,女驚問來人為誰,福嬉笑曰:“薄情娘子,汝忘昨日床笫之歡耶?何寡情至此乎?”
      徑游至女處,求與之戲,女荔臉紅深,婉拒之。
      孫福力勸,然女言疏意淡,不相為許。
      恰水從山間來,白珠亂濺,似瀉珠璣,孫福乃于水幕掩映下近女,分其尻,直貫而入。
      甫一交接,微覺通道中有薄薄阻滯,不似昨日順暢者。
      女急,以水潑福面,欲脫之。
      孫福乍臨美境,專意綢繆,未暇他顧,稍稍動之,便有一種風流氣味,如干露灌溉,不染凡塵,令人不自持。
      女哀婉祈憐,福不聽亦不停。
      久之,女不堪,哀求罷免,孫福不允,用力逾急,夜漏三刻,至于瓊漿滿注小槽后乃罷。
      浴畢,見池水盡成胭脂色,孫福怪之。
      女不以為怪,然體酥足軟,不能出。
      孫福抱之出,撫慰半日,自回。

      酣睡一夜,翌日早起,孫福頓覺精神奕奕,不似前日。飯畢,徑提球拍,直奔賽場。
      眾孩童見其來,俱各笑謔曰:“手下敗將,何敢再來戰(zhàn)乎?尚有面目乎?自取其辱乎?”
      孫福不言,以手指眾孩童面曰:“今日盡挑汝等,令汝等皆心服口服。”
      七八孩童,面面相覷后,哄然大笑,有俯臥于地笑者,有捶胸踢足笑者,更有滿地打滾笑者。
      孫福目不他顧,長身玉立于球桌旁,專侯人來。
      眾孩童見福顏色正,收笑,推一藍衣童出,與之比試。
      才一拍,小球直落白邊而去,藍衣童驚其速,眾童亦皆駭異,然俱以為孫福作弊,力邀再戰(zhàn)。
      再戰(zhàn)之下,藍衣童處下風矣。
      眾童細細觀之,孫福非作弊,實技已精進矣。
      五局終,孫福完勝。
      余下孩童不服,遂逐一登場,竭盡所學以期克勝,然終不敵孫福。
      孫福勝孩童組,狂喜,自謂天下無敵手矣,乃力邀戰(zhàn)少年組。
      五六少年曰:“今日汝連戰(zhàn)八人,身已累矣,請明天再戰(zhàn)。”
      孫福盛氣以待,搖頭不許。
      少年無法,推一紅衣少年出。
      孫福目高于頂,未將紅衣少年放眼中,然甫一交手,球左右旋轉,未及觸拍,已不知何往矣。
      孫福駭怪。
      先是,諸少年觀諸童子戰(zhàn)孫福,知孫福善直球而非旋球也,故此以旋球難之。
      局點過,孫福敗北。

      福垂頭辭別眾人,立奔胭脂處。
      未至門,巧遇于途,備說今日賽事。
      胭脂挺胸睥睨之,神色倨傲,不甚理睬。
      孫福怪之,問其因由,女不答,唯側目而視。
      孫福央求再三,女始曰:“你共人,女邊著子,怎知我,門里挑心。”
      言罷而去。
      孫福反復誦之,不解其意,欲問之,舉首間,女已杳無蹤跡矣。
      無奈,回居所。
      仰臥藤床,面繁星點點,反復思量,終不解。忽靈光一閃,悟其意曰:“你共人好,怎知我悶!
      此乃埋怨之詞也。
      既解謎題,然福亦愁悶不堪,不解女埋怨之因由。
      百思不得,乃從床起,直奔胭脂家。
      夜已過半,然門未閉,徑入,月色下,見芳草纖纖,庭中對對紅莖,花色鮮艷,正肆意燃放。
      轉至胭脂居所,忽見一雄魁少年坐于臺階上。
      問其為誰,曰胭紅未婚夫,姓朱名彪。
      孫福不解胭紅為誰,料必為胭脂姐姐也。
      心下計較已定,乃坐于臺階同等。少年目帶幽火,不動而喘,孫福怪之,欲與之言,皆不許。
      移時,不見兩姊妹來,少年自去。
      孫福徑入后院,除衣進泉浴。
      少頃,有人來,口內(nèi)哼短歌,身著小紅裳,體態(tài)妖嬈,微睨之,胭脂也。
      孫福忙喚胭脂之名,女初驚,見孫福,臉色稍緩,拍胸念佛曰:“阿彌陀佛,嚇煞我也,無良人又來矣!
      孫福懼其走,忙致歉,女駐足諦聽。
      見女不走,福心稍慰,又問“你共人好,怎知我悶”之意,女含混不答。
      又談及日間賽事,孫福不勝憤憤,曰:“明日必使彼少年敗下陣來,臣服我也!
      女展顏笑,提裙半尺曰:“祝孫郎旗開得勝!
      言畢,入池,親撫孫福肩,并為之揉捏。
      移時,孫福覺體舒筋展,敗北之憤稍解,女從容言曰:“然破解旋球之術,吾亦知之,恐君不能領悟!
      “汝有妙法,得請傳賜!
      “無他,旋球可分上旋,下旋,左旋,右旋,側旋,對癥下藥即可也。”
      福誠懇求教,女附耳低語曰:“某某之術可用,汝宜深自體會之!
      孫福得授秘訣,喜,興濃,乃就水中與女云雨,池水皆赤。
      及別,女不忍離,依福胸膛,依戀曰:“愿郎君長住,少延歡洽!
      孫福喜,留宿,□□情無限。
      早起,見錦褥皆紅色,孫福又怪之。
      女醒,笑曰:“孫郎毋疑,此妾所遺也!
      孫福展衾,點頭笑曰:“此果是胭脂穴也!”
      遂又相繾綣。

      朝云叆靆,孫福早至,侯諸少年來,盡展旋轉之能事。
      日上三竿,眾少年姍姍來。
      孫福速求比拼,諸少年嗤笑,然及比,皆不敵孫福,眾駭然:“一夕之間,不意速成若此,真乃天才也!”
      經(jīng)歷既多,孫福已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理,遂恭請,求與老年組四人戰(zhàn)。
      張老率先出戰(zhàn),孫福凝神迎之。
      未料,張老用左右開工、長遠結合之策,孫福力戰(zhàn)而不能勝,蓋因弧圈球之技短也。
      拜辭而回,尋胭脂求教。
      及至,見胭脂在門,未及言明,女斥曰:“薄幸之人,有何面目來見我?”
      孫福愕然,不解其意。
      胭脂又曰:“負心人來,所謂何也?汝已有師,吾已不能教汝,可速行矣。”
      孫福泣涕如雨:“如有背盟,愿天誅地滅也。吾愛汝,汝亦愛我。你我已合巹,我定不負汝也。”
      女見孫福情詞懇切,乃曰:“汝來,今日教汝見我姐,再做抉擇可也!
      孫福隨入,與女言語,女不理,好言勸慰之,不理,又以烹飪自認,女亦不理。少間,與之對坐,女唯埋頭吃飯,不甚言語。
      秋水遙岑,河轉西天。
      孫福見胭脂眉頭緊鎖,揣其必擔心胭紅,乃曰:“姐姐夜半未歸,安全乎?出迎之乎?”
      胭脂深攥羅裙,“姐姐言最晚酉時一刻回,現(xiàn)早已過點矣。汝與我同去尋之,可也!
      相攜而出,行約數(shù)里,至九龍山,巨石聳峙,煙靄沉沉,翠幕之下,星斗全失,莫可辨方向。
      忽見前方煙火濃烈,兩人急近前。煙中一線,隱隱透一燈,胭脂拉福急奔而入,光壁中火焰高萬丈,上達于天。仰望之,見有兩人隱約立火焰頂,相互推攘之,風中似有斥罵聲。
      胭脂急念:“珠窩水庫天上來,不上反下不為災。千尺大浪撲火滅,禍首只應水里埋!
      念畢,滔天水來,撲火滅。福大懼,胭脂急攜福立山巔以避。
      繼而雨淅淅下,未幾,瓢潑下,兩人皆濕透,狼狽非常。
      未及整衣,忽聞窸窣有聲,似有物漸行漸近者,孫福毛發(fā)皆豎。
      忽一巨物竄出,直撲孫福,撕衣碎,又撲。
      福駭怪間,胭脂急推孫福出,然其亦被擊。
      雨幕中,孫福視巨物,乃一大犬也。雙目似幽火,喘息甚重,欲啖孫福而后快。
      孫福驚絕而倒,胭脂遽然來,以身擋之,與犬對視。
      巨犬憤然人立,厲聲咆哮,震動山谷。
      胭脂喝斥曰:“孫福乃我郎君,休傷!”
      巨犬似懂其意,回身至一樹下,啣一麗人躍入山谷而去。
      孫福大驚,呼號求救。
      胭脂止之曰:“毋驚,且回!
      “巨獸傷人,不救乎?”
      “無妨,彼女是巨犬之妻,定然無傷矣!

      相攜而回。
      孫福曰:“今汝救我,于我情深意重,我知之矣,從今日起,吾唯汝馬首是瞻。”
      胭脂曰:“吾今日疲勞甚,汝可自往池中洗,之后可自去!
      福乃至泉,無人相戲,備感無聊。乃以腳觸泉眼,覺溫潤如陽春,遂絕山泉水。及斷,池中水溫驟然而下,寒冷刺骨,剎那之間,孫福知覺全無,渾身俱為冰矣。
      不知歷經(jīng)幾日,睜眼,見室內(nèi)鋪陳華麗,珠翠照眼,春意盎然,甜香滿鼻。
      胭脂來,坐床怨曰:“君自絕山泉水,無乃尋死耶?”
      孫福誕然曰:“吾未死也,吾在溫柔富貴鄉(xiāng)中矣。”
      “前日若非姐姐來至泉中,汝早死久矣。昨日姐姐又衣不解帶,床邊守護,汝幾世修來此等福份耶!
      孫福正色曰:“姐姐來乎?如來,吾應當面謝之!
      “汝當謝之。然今日姐姐山中去,明日可來謝!
      身已健,又念乒乓之技,乃央求胭脂。
      女無法,曰:“對付弧圈球,磕碰之間,借力打力耳。”

      依言而去,與老人組戰(zhàn),果如胭脂言,屢試不爽。
      張老訝其進步神速,問其故,孫福秘之,不言。
      及眾人又問,乃驕曰:“胭脂教我矣!
      眾皆笑,“胭脂一介細女,向不懂球,何以知之?”
      乃告以池水之事。
      眾人皆驚,相聚而往觀之。入后園,長松而已,并無其他,乃言孫福戲人。眾怒,離去。

      孫福異之,入屋問胭脂,見其趣裝待發(fā)。
      福驚問:“所往何所?”
      “驕矜若此,所托非人,目下無眷戀,回南美阿根廷耳!
      “吾有錯,愿改之。天遙地遠,何必去國如此遠矣?”
      女曰:“吾見家人,與你何干?”
      孫福不忍別,求其帶己走。
      胭脂面若冰霜,斥其不遵誓言,不應。
      福跪求之,俱言痛改前非之志,女乃曰:“可!
      遂于院中折朱頂紅一枝,囑孫福曰:“放入懷中,秘藏之!
      孫福不知其意若何,然遵照吩咐。
      甫一放入,頓覺己身形體縮減,小如螞蟻。
      孫福駭異,大呼求救,無奈聲小如蚊蟲,無人可聽見。
      胭脂以一盒盛之入,又放口糧若干,曰:“汝稍安勿躁,兩日后,汝自出可也。”
      昏暗之中,歲月不知幾何,匆匆而過。
      兩日后,胭脂果于盒中放孫福出,輕唱曰:“孫福出,展其足;展其足,得全福。”
      歌畢,孫;謴驮瓲。搓眼觀之,恍然若夢,一夢仙游。
      視其左右,迥異國內(nèi)風情,所見之人,皆深目高鼻,所見之景,皆海天棕櫚。
      孫福知已身在國外,問女。胭脂曰:“汝前幾日有錯,姑且小施懲戒耳。”
      “吾不該以池水之事告人,已致歉矣!
      “非此事,另有之。”
      孫福不知何過錯,追問之,女不答,唯珠淚輕垂。
      無法,不再追問。
      胭脂帶福見父母,二老見孫福溫文儒雅,豐神俊秀,大喜。
      后兩日,胭脂又帶孫福往安第斯山中,于深山密林處,尋得巨型朱頂紅一枝,長葉垂地,黃斑密集,朽爛難扶,臭不可聞。
      胭脂拉孫福近前曰:“此吾姥姥也,今我姊妹皆適汝,一家人矣,汝應拜之。”
      孫福怔然,不解其意,然亦不敢違拗,拜之。
      再拜后,胭脂曰:“此番帶君來,別無他意,除拜姥姥外,另有一事相求!
      孫福請聞。
      “姥姥已歷八百歲矣,現(xiàn)今得白毛病,不日即凋謝殆盡。如欲存續(xù)年庚,別無他法,唯求金色石以養(yǎng)之。然此石僅存金星之上,天遙地遠,吾欲獨行,奈何父母不許,故請郎君與我同行。”
      孫?嘈υ唬骸拔犭m不懼怕,然則太白遙遠,另屬他境,你我肉足,何由達也?”
      胭脂曰:“無妨,請郎君閉眼!
      依言而行,但覺雙耳之際,風聲陣陣,有如凌空而翔。
      須臾,女曰:“已達矣,可睜眼也。”
      孫福但覺腳下無根,熱浪襲身,微一啟眸,唯見高山聳立,火山遍布,空中硫磺飄飛,刺鼻激惱。
      其身已在金星矣。
      孫福呼吸不暢,火熱難耐,幾欲暈倒,幸胭脂以紅色膏涂其身,方保無虞。
      行不多時,至一金窟。
      胭脂曰:“此金窟中有金色石,然窟中主人為八臂藍巨人,此物無它念,唯喜乒乓。今汝已得我姊妹真?zhèn),可先敗之,后取石可也!?br>  孫福慨然諾。
      進窟,見八臂藍巨人巍坐其上,身高百丈,身泛幽藍,頸中有兩臂,肋旁生兩臂,股邊長兩臂。
      兩側有同類藍巨人無數(shù),獠牙突出,指孫福大笑不止,似笑其丑。
      孫福俱,兩股戰(zhàn)戰(zhàn),顫聲道明來意。
      八臂藍巨人聲若洪鐘:“你勝,取石;你敗,你死。”
      孫福允諾。
      入賽場,見桌長八千尺,球大幾百圍,又見藍巨人立桌邊,八臂皆持巨拍,怒目以待。
      周圍看臺,觀者不計其數(shù),吶喊助威之聲,呼號震天。
      孫福忖度之,知其力大難治,今不免死矣,垂淚曰:“胭脂我妻,歸家侍奉雙親,盡在汝矣。”
      胭脂知其意,從容笑曰:“孫郎無憂,吃此丸藥,可保無欲!
      孫福接藍丸一顆,服入口中。
      須臾,全身痛不可當,不覺漸長漸大,頸中,肋旁,股邊皆生兩臂。
      孫福喜,持拍,試揮動之,應對自如。
      七局四勝制。
      局中戰(zhàn)況焦灼,人人關切。然胭脂穩(wěn)坐一旁,似勝券早操矣。
      第七局賽點,孫福借助滑板弧圈球,聲東擊西,一擊得勝。
      胭脂喜極,奔入福懷,號泣不止。
      藍巨人不怒反喜,高聲叫曰:“久未酣戰(zhàn)矣,經(jīng)此一戰(zhàn),吾此生無悔矣。煩君得空常來。”
      乃以石授孫福。
      得石回,于安第斯山下培植對對紅赤土中,未幾,黃葉復綠矣,生機復出也。
      少頃,有一老嫗拄杖從樹后出,慈眉俊容,向孫福招手。
      胭脂見之,喜不自勝,“姥姥來矣!
      相攜至家,飲酒慶賀。

      停留半月,孫福與胭脂回歸中土。
      未至家門,但聞吵鬧之聲不絕。
      急進,見朱標怒發(fā)沖冠,瞪視門內(nèi)。
      聞人來,門后一女子轉出,孫福驚,眼前人竟為胭脂也。
      轉頭又見胭脂立于身側,不覺怔住,胭脂嘆曰:“此是我姐姐胭紅也,被汝污穢,朱家不許,以致于此!
      孫福惶惶,百口莫辯,歷歷往事,皆浮于前。
      乃悟前者池中與己戲耍者皆為胭紅。轉思近日之事,又悟胭脂、胭紅乃雙胞胎也,一花同胞,對對紅是也。
      轉念又思,朱標與胭紅結親,恐亦非人類。
      一念及此,百計不得展,“為今之計奈何?”
      胭脂曰:“且問姐姐。”
      問之,胭紅曰:“孫郎風情無兩,自與他人不同,我愿與之白頭!
      胭脂嘆曰:“目下無法他,姑效娥皇女英之則也!
      朱標憤憤歸,盡退胭紅嫁妝。

      自此,孫福坐擁二女,歡樂無極。
      不一日,胭脂來,告曰:“我懷君種矣!
      少間,胭紅亦纖步而來,“我腹中有胎動矣!
      孫福曰:“為今之計,為何?”
      胭脂曰:“父母不在身旁,可速回江南。翁媼看護我二人可也。”
      孫福愁之,“然則汝等可乘車乎?吾聞花仙過江涉河必有河怪相阻,今汝二人皆有身孕,如遇怪物,如之奈何?”
      二女對視,齊聲曰:“郎君知我等為異類耶?不相見棄耶?”
      “吾早知之,汝等放心,吾不以異類相待,汝亦不用妄自菲薄。”
      胭脂曰:“郎君大度,深感恩德。然君所說,屬無稽之談,我等花仙,南北皆可往,君無須憂也!
      胭紅曰:“然孫郎所慮亦有之,小江小河我等不足畏,唯黃河、長江,乃國之天塹,天帝以重臣把守之,我等亦需謹慎耳。”
      商議畢,孫福乃備竹籃一只,命二女復歸花神之位,化身對對紅一株也,攜之,飄然南回。
      居無何,二女覺胎動。
      臨產(chǎn),胭脂笑問孫福:“君不知對對紅俗名為百子蓮耶?我與姐姐每人產(chǎn)一百子,郎君今日可得二百子,命耶,數(shù)耶?”
      孫福驚,不能對。
      二女笑入產(chǎn)房,未幾,嬰兒呱呱墜地,急入見,兩子已于襁褓中矣。
      孫福喜極而泣,曰:“對對紅,多情種,莫要使你相公窘。北國女子來南國,歡樂無憂福氣多!
      言畢,家人大笑不已。

     。ㄈ耐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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