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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不是番外的番外

一個非常平凡普通的校園愛情。
紀(jì)念平凡普通的我們。

窮學(xué)渣慕思辰,打工攢錢湊學(xué)費和生活費。

因為一個微笑愛上了林清宇。

平凡的你,和平凡的我,在彼此眼里,卻都熠熠生輝。
——————————————————
這是我在北京讀研的舊作,讀書時候還挺矯情的。
無意中翻到,自己都覺得辣眼睛。
不是故事,是真事。
只是后來,真正的男女主沒能在一起。
我得知后,心里很難過,拼命要給他們一個好的結(jié)局。
這個故事或許會后續(xù)展開寫,或許就到此為止了。
我可以得不到帥哥,但我朋友的愛情必須圓滿!
內(nèi)容標(biāo)簽: 花季雨季 情有獨鐘 校園 輕松
 
主角 視角
林清宇
慕思辰
配角
黎寅諾


一句話簡介:不要自卑,愛情很簡單

立意:勇敢說出愛

  總點擊數(shù): 969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0 文章積分:138,478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青春愛戀
    之 林清宇和慕思辰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0094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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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課補愛

作者:林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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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回到宿舍的時候,我看到楊樂怡躺在床上看手機。她很少這個時間在宿舍。我疑惑地抬起手腕看看時間,沒錯,是晚上七點五十三分。楊樂怡經(jīng)常是卡著宿舍關(guān)門前回來,摸黑洗漱。乒乒乓乓一陣亂響。熄燈后,全宿舍就她一人乒鈴乓啷,有時候還打著手電,偷偷開著臺燈忙忙碌碌的。一個電話能打很久。周嘉佳睡眠很淺,經(jīng)常被她弄得心煩意亂,兩人私下關(guān)系非常糟糕。

      楊樂怡鞋子沒脫,斜靠在床上。她抬眼瞥了我一下,沒有吭聲,表情一絲變化都沒有。我已經(jīng)習(xí)慣她這樣,不以為意。通常這個時間段,宿舍是沒有人的。楊樂怡有著豐富的夜生活,周嘉佳和男友在一起,金琳在搞她的社團活動。我一般下了自習(xí)回宿舍寫一會小說,看一會閑書。我的生活費都是兼職掙的,寫小說是其中一項。寫小說的筆記本也是自己一分一毫攢出來的,之前都在學(xué)校電腦房或附近網(wǎng)吧陸陸續(xù)續(xù)寫。網(wǎng)吧費用對我而言是一項額外負(fù)擔(dān),也因此造就了我爭分奪秒,碼字速度飛快。有時候靈感來了,文如泉涌一小時能碼六七千字。自從買了這款筆記本,我特別珍惜,一般不舍得帶出去,放在衣櫥里。每次搬出來用,桌子都要仔仔細(xì)細(xì)擦干凈。對我這樣生活費和學(xué)費都要自己想辦法的“窮學(xué)生”,樂怡是不會理解的。她的一個包包就抵得上我?guī)讉月的生活費。

      樂怡在宿舍外放短視頻打破了我原本的計劃。即使她只是安靜地躺著,我也會有緊繃感,甚至如芒在背。我放下書包,掏出手機和鑰匙,打算去學(xué)校的教育超市買些吃的。正要出門,樂怡突然說道:“慕思辰,我今天見到林清宇了!
      樂怡很少連名帶姓地叫我。我一愣,由于背對著她,她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我一絲嫉妒的神色。是的,我很嫉妒。我努力調(diào)整好表情和心情,淡淡地說:“哦!碑(dāng)我轉(zhuǎn)過身,已然是神情自若了。

      樂怡放下手機,眼神異樣地看著我,緩緩說道:“林清宇和我表白了,我說要考慮考慮。”樂怡盯著我的表情,好像要尋找一些什么。
      樂怡喜歡林清宇是全宿舍都知道的事情。她是個很有城府和謀略的女孩子,精心策劃了半個月,一步一步接近林清宇。那一陣子,她幾乎放棄了視為生命的“夜生活”,本本分分地做一個正常學(xué)生:上課、自習(xí)、參加社團!安唤(jīng)意”出現(xiàn)在林清宇面前,這條路線規(guī)劃了很久,林清宇的生活簡單自律,教室,圖書館,籃球場,食堂占據(jù)了他90%以上的時間。樂怡甚至搞到了他的課表,她對他的行程如指掌。
      我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去那么關(guān)系一個陌生的異性,即使對那個人是有好感,我也不會太過于投入。我目前最大的目標(biāo)就是養(yǎng)活自己,順利畢業(yè)。如真有緣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如今的我想都不敢想。

      我心里一陣絞痛,卻脫口而出:“恭喜你了。”話音未落,我都佩服自己的沉著冷靜。我心想:欲擒故縱也是有必要的。女孩子總是要矜持一些。可惜,疲于生存和學(xué)業(yè)的我始終無法樂怡匹敵,我們的起點不相同,她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研究林清宇的喜好,吸引他的戰(zhàn)術(shù)。有那么一瞬間的悲哀和絕望從心頭掠過,很快暈開,消散。真的,我沒有時間為自己哀傷,更沒有立場。

      她笑了笑,看得出,有些勉強。或許是我心平氣和的恭喜太過單薄敷衍了。她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問道:“你要出去?”
      我點點頭:“去小超市買些吃的!
      她說:“幫我?guī)б槐滩瑁瑬|門口的那家。”她的口氣像使喚家里的女仆。一點都沒有請求般客氣的口吻。

      我有些生氣,剛要拒絕,突然手機一響,她轉(zhuǎn)了我30塊錢。她笑著說:“剩下的當(dāng)跑路費吧。”她的眼眉雖然在笑,眼神卻是居高臨下的。
      我的貧窮和她的高調(diào),在整個樓層都是出了名的。一點不假,我同時打著2份工,來維持自己的生活。而她,經(jīng)常一身名牌,滿嘴都是國際潮流。就在昨天,她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還笑著說:“慕思辰一直在酒吧兼職,那里是個大染缸,清白的女孩子家家的不容易!”她的口氣是輕蔑的。在別人聽來,樂怡是為我著想。但她特意強調(diào)了“清白”兩個字。很多人對酒吧有誤解,覺得“酒吧”就是烏煙瘴氣的代名詞。而我,就是經(jīng)常出入酒吧的“不正經(jīng)不自愛的人”。更有甚者或許會聯(lián)想到“包養(yǎng)”之類的齷蹉事情。

      我心里的不快更加濃郁,卻不想再和她計較。若是平時,我肯定視而不見,但今天有些特殊,我滿腦子都是林清宇微笑的樣子。我轉(zhuǎn)身出了宿舍;蛟S在樂怡眼里,人窮志短的我看到錢就特別順從。
      我茫然地等著電梯,心里悵然若失。林清宇真的會和樂怡在一起嗎?
      路過門衛(wèi)室,我習(xí)慣性地轉(zhuǎn)頭看看墻上的掛鐘,八點零三分。林清宇的生日快到了吧。

      獨自茫茫然地往東門走去,好像真的要去買一杯奶茶。我已經(jīng)忘了自己為什么要出門了。路過教育超市,我都忘了要進去。再往前走幾步,是文印店、浴室、照相館和校辦工廠。我腦子里一片空白,一味往前走著。

      路過文印店,我不經(jīng)意的瞥了一眼。正好,林清宇從里面出來。真是冤家路窄。我吃了一驚,迅速調(diào)整好心情,習(xí)慣性地笑笑,準(zhǔn)備和他擦肩而過。如今的他,滿身打著“樂怡追求者”的烙印。他已經(jīng)不是我喜歡的林清宇了。

      林清宇叫住了我。他問道:“慕思辰,你去哪里?”
      非常莫名其妙的問題。我去哪里管你什么事?我又轉(zhuǎn)念一想,或許他想從樂怡的室友入手,打探一些消息。
      我停下來,不冷不熱地說:“去買奶茶!

      他神色一動,或許被我疏離冷淡的口氣嚇到了。他說:“你心情不好嗎?我請你喝奶茶好嗎?”
      我有些心煩意亂,又有些惱火,我自己都分不清是在生誰的氣:“我沒生氣。我也不喜歡喝奶茶。是給樂怡買的。”好吧,我已經(jīng)提到關(guān)鍵詞了,你可以順勢說重點了。
      林清宇笑了,露出可愛的小虎牙。我曾經(jīng)迷戀過他的微笑。

      我依然記得,第一次見他應(yīng)該是從校外打工回來。那天我心情特別不好,遇到一位特別不講理的客人,領(lǐng)班逼著我道歉,我極其委屈,甚至一氣之下想過當(dāng)場辭職走人?墒,我還是去給客人道歉了,鞠躬,連說“對不起,是我的錯。”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身心俱疲,灰頭土臉的我回到學(xué)校,這才感覺真實了一些。學(xué)校熟悉的環(huán)境,給我莫大的安全感。路過籃球場,我看到籃球社正在熱火朝天的訓(xùn)練,他們那么快樂,肆意揮灑自己的青春,這才是學(xué)生應(yīng)有的生活。
      我站在籃球場外,隔著鐵柵欄,羨慕地望著他們,眼神呆呆的。
      突然籃球直直朝我飛來,仿佛聽到有人叫到:“看球,小心。”,但是直到球用力撞在鐵絲網(wǎng)上,我才回過神。若不是有鐵絲網(wǎng)擋著,籃球應(yīng)該會直接砸在我臉上。

      有個高大的男生跑過來撿球,看著我笑著說:“你真鎮(zhèn)定,居然沒躲!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叫林清宇。
      他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右邊那顆小虎牙,挺拔的鼻梁,單眼皮,高高瘦瘦,白白凈凈。
      看著他的微笑,我突然心情明朗起來。

      他說:“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有事找你。”
      我不置可否地點了一下頭。這條路誰都可以走,奶茶鋪誰都可以去。我也阻止不了。
      林清宇沒有再開口,他恢復(fù)了往常沉默的樣子。
      我們并肩走在路燈昏黃的小路上。
      這一刻,靜謐。

      我抬頭看月亮,沒有詩人筆下浪漫的月色。我暗暗嘆了口氣,難得的機會,卻沒有值得回味的。
      他不言,我不語,兩人肩并肩,沉默地在月色下行走。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席慕容的那首詩《盼望》:
      其實我盼望的
      也不過就只是那一瞬
      我從沒要求過你給我
      你的一生
      如果能在開滿了梔子花的山坡上
      與你相遇如果能
      深深地愛過一次再別離
      那么再長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就只是
      回首時
      那短短的一瞬

      我和他就這樣肩并肩向東門走去。一路無語。
      到了奶茶鋪,點了樂怡常喝的那款奶茶。我笑著說:“這是她最喜歡的奶茶,你記住了嗎?”
      林清宇道:“我不太喝,搞不懂。你喜歡喝什么?”
      我說:“喝水吧。偶爾也喝檸檬汁。你呢?”
      林清宇笑著說:“我很少喝飲料?蓸芬膊怀:!
      他說的是大實話。他的生活自律而簡單。

      等奶茶的時候,我們就這樣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他似乎不太擅長和女生聊天,有好幾次,我感覺他要開口,他卻突然不說話了。
      或許只有我覺得,沉默也挺好的。
      拿到奶茶,林清宇問道:“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我知道他在努力釋放善意,拉近我們的關(guān)系,很快他就會說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往回走的時候,林清宇明顯話多起來。
      他問道:“聽說你在Cambridge Night打工,是嗎?”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確實是我打工的酒吧。沒想到,連終日只知道倒騰代碼修bug的林清宇都知道了。

      我并不以為意,習(xí)慣了,有些偏見是根深蒂固的。酒吧在我眼里是個社交場合,有高雅的,有喧囂的,不能一概而論。就好比咖啡廳,只是售賣不同種類的飲料,是聊天會友的地方。怎么會突然就變味了呢?
      我點點頭,淡然地說:“是的!
      林清宇接著問:“我去過。外國人挺多的!

      我沒作聲;蛟S林清宇已經(jīng)認(rèn)為我是別有用心的人。他的話讓我聯(lián)想很多,很多不好的聯(lián)想。
      我想解釋什么,又感到很無力。別人怎么看我,我根本無所謂,但他不一樣。我扭頭看他,他的側(cè)臉真好看。我又突然生不出氣來。感覺自己真是丟臉。
      他若有所思地說道:“那是個練習(xí)聽力和口語的好地方,我也想去!
      我一下笑了出來,他真是個很特別的人。
      我開心地說道:“嗯,而且還可以掙錢!

      快到宿舍門口,他仿佛終于想起來什么,把手里的幾頁紙遞給我:“這是楊樂怡要的筆記,我復(fù)印了一份給她!
      我打開一看,是高數(shù)筆記,差不多十多頁,正反都是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高數(shù)一直是我的心頭大患,每次上課都提心吊膽。金琳的高數(shù)是我們宿舍最好的,她陪我自習(xí)了一個月,就徹底放棄我這個榆木腦袋,讓我自生自滅了。林清宇的筆記推導(dǎo)詳細(xì),字跡清新雋永,重點突出,我暗自又羨慕又嫉妒,卻面無表情地點頭說好。
      我以為這就是林清宇所謂的“正好有事找你!边@對樂怡說“林清宇向我表白了!备由钚挪灰伞

      我重新整理好那些筆記,小心攥在手里,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進宿舍樓。
      林清宇朗聲說道:“你不問我找你什么事嗎?”
      我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手中的筆記,詫異地問:“不是這個?”
      林清宇笑著說:“當(dāng)然不是!”他抓了抓頭發(fā),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
      我重新折回,問道:“你有什么事情?”
      他說:“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考慮參加網(wǎng)球社?”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頭沒尾怎么提起網(wǎng)球社?轉(zhuǎn)念一想,他剛臨危受命當(dāng)上網(wǎng)球社的副社長,該不會是來拉人頭的吧?那不該在公告欄貼海報納新嗎?一個一個問會不會太沒效率了?

      我搖搖頭說:“我沒時間參加社團活動。最近打工和自習(xí)都挺忙的!痹疽詾檫@句話可以打消他念頭。林清宇真是個后知后覺的人,不知道網(wǎng)球社突然多了那么多女生是為了什么嗎?如今的網(wǎng)球社已經(jīng)是學(xué)校人數(shù)最多,數(shù)一數(shù)二的社團了。

      林清宇頓了一頓,說:“如果我能幫你補習(xí)高數(shù),你就來網(wǎng)球社好嗎?”
      我在學(xué)校參加的唯一的社團是國樂社。就算再忙,我也保證會至少每周兩次參加社團排練。如果再參加網(wǎng)球社,我就真沒時間去國樂社了,說不定還要退社?墒,我的高數(shù)太差了,別說及格,考一半分?jǐn)?shù)都是謝天謝地了。
      說實話,林清宇的建議讓我非常心動。

      林清宇見我低頭不語,接著道:“我保證你能過。就當(dāng)試一下也沒損失。”
      的確,他的話非常在理。可是,我還在猶豫。樂怡知道了會怎樣?單獨和室友的追求者在一起,打著補習(xí)的借口?理智告訴我,這個時候應(yīng)該果斷拒絕,應(yīng)該和他撇清關(guān)系。

      他又不疾不徐地試圖說服我:“補考費600,如果有掛科這學(xué)期還不能申請獎學(xué)金。你不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最后一句特別欠揍,是說我很菜嗎?有他在,石頭都能考過嗎?
      我一時被他激怒了:“行!如果我沒過,你就等著打臉,補考費也要你掏!
      林清宇笑道:“我最要面子了。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到你們考高數(shù)那天,你都要聽我的安排,不能故意搗亂。我要和你君子協(xié)議,只要高數(shù)及格了,無論多少分,你都要參加網(wǎng)球社,而且是主動要求參加。”

      我眨眨眼道:“就這些?沒其他的了?”
      林清宇肯定地說道:“沒了,就這些。”
      我爽快地答應(yīng):“好,一言為定!”
      林清宇說:“你先加我微信,我要好好備課,后面補課安排我會通知你!
      我猶豫了一下,加了他的微信,轉(zhuǎn)身就上樓了。

      回到宿舍,四人都到齊了。我把奶茶和筆記一絲不差地交給樂怡。室友金琳和周嘉佳都羨慕得直流口水。林清宇的筆記在宿舍轉(zhuǎn)了一圈。兩人仿佛看稀世珍寶一樣。金琳哀求道:“樂怡,借我復(fù)印一下!”樂怡無所謂道:“行啊,你明天記得還我!彼目跉怛湴恋孟褚晃还鳌

      在公共洗漱間,周嘉佳輕聲問起筆記本的事情。我輕描淡寫道:“樓下遇到林清宇,就順手拿上來了!
      周嘉佳不屑地說:“男人都看臉,沒想到他也是個膚淺的人。哼,她卸了妝連你一根指頭都不如!
      我笑笑,又能怎樣呢?我可沒時間每天化妝去上課。

      林清宇很快發(fā)來一大堆條款,看得我頭昏眼花。我掃了一眼,回復(fù)了一個字:“好”。我連標(biāo)點符號都懶得多打一個。
      他隨后發(fā)了一張圖片,是他手寫的補課安排。這個我是仔細(xì)看了,還下載保存了。

      林清宇一周給我補兩次課,每次兩小時,還布置一大堆課后習(xí)題,搞得我怨聲載道。有一次,我沒時間做習(xí)題,他氣鼓鼓地坐在一旁,像個小河豚,半天不說話。那天補習(xí)弄到很晚,我連連打哈欠,但直到我補做完所有習(xí)題,他還額外給我加餐一頁大題,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趁我做題時,他出去買了一個紅豆包和一瓶橙汁。這是我經(jīng)常買的紅豆包,在學(xué)校超市最普通的那種,便宜又好吃。我狠狠地咬著紅豆包,把這個當(dāng)做他的頭。從此以后,我再忙再晚也要做好習(xí)題。他的氣場太嚇人了。而且我喜歡看他的笑容,尤其是對著我一個人的笑容。

      最后一次補習(xí)是考前一天。我從兼職的培訓(xùn)機構(gòu)匆匆趕回學(xué)校。同學(xué)們問題比較多,下課拖了一會,錯了兩班公車。公交車剛停穩(wěn),我就我背著雙肩包,一路飛奔進學(xué)校。林清宇不喜歡遲到。當(dāng)我快到圖書館的時候,離我們約定的時間只有兩分鐘了。我埋頭掏學(xué)生卡,準(zhǔn)備刷卡進圖書館,突然看到角落里的身影特別熟悉,是樂怡。她和一個男生在爭辯,看得出,她非常激動。我看了一眼,沒在意。樂怡的圈子不是我能理解的。我趕緊刷卡進圖書館,沒時間等電梯了,我一口氣爬上四樓。突然發(fā)現(xiàn),我特別害怕林清宇生氣。

      林清宇居然不在。
      我趕緊坐下來,平復(fù)心情。打開書包,掏出高數(shù)筆記看起來。十分鐘過后,林清宇還是沒出現(xiàn)。我有些擔(dān)心,他一向非常守時,而且有突發(fā)事件一定會提前發(fā)消息。我看了手機,沒有任何留言。反復(fù)確認(rèn)手機沒有停機后,我心里不禁開始惴惴不安起來。我怕他出事,腦子里都是一些不好的畫面。
      我收拾好東西下樓,樂怡和那個男生已經(jīng)不在了。

      我已經(jīng)習(xí)慣在林清宇的陪伴下復(fù)習(xí)高數(shù)了。習(xí)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打破,會覺得心里空空蕩蕩的。林清宇依然沒有消息。
      我忍不住撥通他的電話,關(guān)機。我給他的微信留言:謝謝你的指導(dǎo),我會全力考過的。
      我背著包,朝自己的習(xí)慣的自習(xí)教室走去。

      路過網(wǎng)球場,看到有學(xué)生在練習(xí)發(fā)球。我想起自己剛接觸網(wǎng)球的時候,爸爸天天陪著我練習(xí),為了漂亮的網(wǎng)球裙,我才答應(yīng)練球。我的球技其實挺不錯的,打打社團內(nèi)部比賽,業(yè)余賽還是可以的,只是到了大學(xué)沒有機會展示。平心而論,我更喜歡古琴,因此剛進學(xué)校就加入了當(dāng)時門可羅雀的國樂社。
      我想起和林清宇的約定,心里隱約泛起一絲甜蜜。突然間,我想去林清宇臨危受命的網(wǎng)球社看看。隨心而動,腳下徑直去了網(wǎng)球社。

      晚上沒有時間吃飯,我抓緊最后的一夜努力多做一些高數(shù)習(xí)題。當(dāng)我從題海戰(zhàn)中抬起頭,已經(jīng)快到關(guān)宿舍大門的時刻了。我這才感覺到有些餓,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去吃飯了。匆匆忙忙收拾好書包,我快步朝宿舍樓走去。

      路上看了一眼手機,有個陌生的號碼打了好幾次。每次的響鈴時間都很長,看起來對方一直在等我接電話。我想,能執(zhí)著打這么久的,肯定不是誤撥的。我遲疑了一下,回?fù)芰诉^去。
      一個陌生的男聲:“你好!
      我覺得自己有些傻,小心翼翼地問:“請問,你是哪位?”聽得出,聲音的主人和我差不多年紀(jì),我就沒有用尊稱。
      那頭明顯楞了一下,說道:“是你給我打的……對了,你是不是慕思辰?”
      我忙點頭說是。好像自己點頭對方能看得到一樣。

      對方的聲音明顯激動起來:“你總算回電話了,老三快瘋了。我去叫他,你等一下!
      我暗暗期待,心里有預(yù)感他口中的“老三”是林清宇。
      我聽到電話那頭在狂叫:“老三,老三,人呢?!死哪里去了……”
      我不禁覺得好笑,握著電話,略微減速,緩步往宿舍樓走去。
      快到宿舍樓,只聽身后有人叫我:“慕思辰!
      我回頭一看,是“失蹤”一下午的林清宇。

      我說:“你怎么在這?”這個時間點都要關(guān)門了。
      林清宇說:“沒時間和你解釋。你復(fù)習(xí)完了嗎?還有沒有不懂的?”
      我點點頭,緊接著又搖搖頭,點頭表示復(fù)習(xí)完了,搖頭表示沒有問題,自己都覺得傻里傻氣的,我笑著說:“都看完了。你的解題思路我大致學(xué)會了。拼死及格應(yīng)該還可以的!蔽覜]有問他去哪里了。我知道自己沒資格問,他想告訴我自然會說。

      林清宇狐疑道:“你確定?明天能考過嗎?”
      我堅決地點點頭:“肯定能過。名師出高徒!
      林清宇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一下午沒見他了,特別特別想念他,看到他微笑,我也很高興,有些不可自拔沉溺在他的酒窩里。

      他說:“我手機丟了,弄了一下午!
      我說:“那么不小心啊!我考過了請你吃飯吧。”
      林清宇伸手仿佛想摸摸我的頭,突然又在空中停住了。他尷尬地縮回懸在空中的手,尷尬地抓抓自己的頭發(fā),說道:“算你有良心。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感激他始終沒有放棄我這個榆木腦袋。我有擔(dān)心地問:“如果我沒過,那我真沒臉見你了。我們就不要聯(lián)系了!
      林清宇剛要說什么,不遠(yuǎn)處傳來宿管阿姨的呼叫:“要關(guān)門了,明天再聊,男生們都可以回去了!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周圍一對對難分難舍的戀人。而我和他身在其中,居然沒有任何違和感。林清宇好像臉紅了,我也有些不自在。
      林清宇清了清嗓子問:“明天上午考對嗎?考完來找我。我在老地方等你!闭f完,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時間,他轉(zhuǎn)身就走了。路邊的暗淡的燈光將他的背影拖得老長老長,一直長到我的心里。

      走出考場,楊樂怡一臉菜色。她叫住我問道:“慕思辰,你考得怎樣?”
      我邊整理書包,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湊合吧。”
      她又問:“能過嗎?”
      我說:“應(yīng)該沒問題的!
      她“哎呦”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金琳過來安慰我說:“沒事的,她嫉妒你。你別在意!
      我笑著說:“我有啥好給她嫉妒的?和她住了那么久了,我也習(xí)慣了。只是覺得她今天怪怪的!
      金琳說:“林清宇拒絕她了,你不知道?”
      我驚訝道:“不是林清宇向她表白的嗎?”
      金琳不屑道:“可拉倒吧。她死纏爛打林清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林清宇直接就拒絕她了。你知道嗎?總共三次,三次!哈哈,笑死我了!

      我不禁追問道:“你怎么知道的?為什么她說是林清宇向她表白的?”
      金琳翻了個白眼道:“誰知道呢!阿哲告訴我的,不會錯的!卑⒄苁墙鹆盏哪信笥,住在林清宇斜對門宿舍,化學(xué)系的。
      我笑笑,不做聲了。我和金琳一起往教學(xué)樓外走去。走到分岔路口,金琳和我揮手告別,她去找阿哲吃飯了。

      我這才想起要給林清宇發(fā)消息,掏出手機一看,林清宇十分鐘前給我留言了:老地方見。所謂的老地方是他給我補習(xí)高數(shù)的圖書館四樓。我暗自盤算了一下,林清宇是掐著考試結(jié)束那個時間點給我發(fā)消息的。心里突然一陣感動。

      我來到圖書館四樓,果然看到林清宇坐在那里看書。他沉思的樣子非常俊朗迷人。他喜歡穿白色襯衫,每天都是干干凈凈的。我心想,做他一天的女朋友也是好的。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馬上被我按下去了,我就暗罵自己沒出息。

      這是快接近午飯的飯點的時候,圖書館基本沒有人,而桌子上卻堆滿了占座的書籍。我悄悄走過去,安靜地坐在他身邊。
      他轉(zhuǎn)過來看我,迎著落地玻璃窗外明晃晃的陽光,露出可愛的虎牙。看得我一陣暈眩。
      他輕聲道:“順利嗎?”
      我點點頭道,假裝鎮(zhèn)定:“應(yīng)該還有臉來見你!

      他又笑起來,暖暖的陽光透過明亮的落地玻璃窗照射進來,他整個人仿佛沉浸在金黃色的光圈里。我看著有些淺笑的面容,心里一片空明。
      我跑得有些急,我都不知道自己著急什么。連圖書館的電梯都等不得,一秒鐘都等不得。一口氣跑上了四樓,我知道,我心里回蕩著莫名的聲音:去見林清宇,快去見林清宇。

      或許我的頭發(fā)有些凌亂。
      林清宇遲疑了一下,伸手將我鬢角的發(fā)絲綰到耳后,順著我的長發(fā)一路撫摸到發(fā)梢。他的舉動太過于膽大,我驚訝得瞪大眼睛,差點跳起來。

      林清宇的指尖繞著我的發(fā)梢,他抬頭才發(fā)現(xiàn)我過度驚訝的表情,這才訕訕縮回了手,他暗暗穩(wěn)定了心神,抬眸看我的時候,已然恢復(fù)常態(tài)。
      他問:“我看到你的入社申請表了!
      我的臉?biāo)查g紅透了,又害羞又慚愧。我怕林清宇說我盲目自信。那天,我徑直去了網(wǎng)球社,直接填了入社申請表。無論我的高數(shù)能不能及格,我都想找機會見林清宇,我騙不了我自己。

      他看著我的眼神特別溫柔,柔聲說道:“我很高興,謝謝你!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他為什么那么堅持讓我參加網(wǎng)球社。我囁嚅地動了動嘴唇,終究沒有問出口。
      他又沖我笑了。薄薄的嘴唇,嘴角揚起。
      他不疾不徐說道:“你的成績都很好,除了高數(shù)。我需要一個理由,正大光明見到你,我能想到的,就是說服你,盡辦法讓你加入網(wǎng)球社。這樣,即使高數(shù)考試結(jié)束后,至少每周,我都能見你一次。”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來圖書館路上發(fā)生的事情。

      有個高高瘦瘦男生叫住了我。他說:“慕思辰,你認(rèn)識楊樂怡嗎?”
      我一愣,以為他是樂怡的粉絲,說道:“認(rèn)識的。她是我室友!
      那個男生的臉一下子猙獰起來,他說:“你可小心她,她是個瘋子!闭f著,挽起七分袖,我看到他胳膊上好幾道暗紅色的抓痕,像和野貓搏斗過一樣,而且是打輸了那種。
      我在腦海里努力搜索眼前這個略略有些熟悉的男生。

      他恨恨道:“昨天下午,她在圖書館堵住老三,把老三的手機從四樓扔下去了。害得老三找了很久,找到時候已經(jīng)不能開機了。我氣不過,找她理論,她居然動手,還和管理員說我要非禮她!
      我心里一陣激動,腦子里第一個跳出來的念頭是:林清宇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他去圖書館等我了。我突然有些想哭。
      隨著他不停吶吶自語的抱怨和叮囑,我才知道他是林清宇的室友,黎寅諾。

      我柔聲問他:“還疼嗎?”
      他說道:“早不疼了。老三脾氣太好了,如果是我,我早就……哼哼!彼谋砬樗查g有些扭曲,讓我莫名嚇了一跳。他沒有把話說完,不過顯而易見,他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我看著已經(jīng)結(jié)痂的抓痕,感覺當(dāng)時他肯定很疼。他說:“你摸摸看,已經(jīng)快好了。我這人就是天生皮膚好,過幾天又是白白嫩嫩了。”
      我紅著臉,象征性地按了一下猩紅色的疤痕。
      他突然怪叫了一聲,表情夸張地問到:“你是不是在那個,那個,叫什么夜的酒吧工作的?”
      我已經(jīng)習(xí)慣別人那我的兼職說事了,麻木地點點頭道:“是啊。Cambridge Night!
      “對對對,就是那個。我聽老三提過!
      林清宇居然會和室友說這些?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疑惑,洋洋得意地沉浸在自己的“好記性”:“老三有陣子經(jīng)常神出鬼沒,不知道去干嘛。我們很好奇,還打賭200塊。后來我們悄悄跟著他,才知道他去酒吧。我們都覺得他墮落了,回來都商量替他保守秘密!
      “你知道他去酒吧做什么嗎?”
      “不知道,只看到他一個人坐著,呆呆的。”黎寅諾撓撓頭,歪著頭思考了一會,還是放棄了。不過,他很快又開心起來:“哈哈,我掙了1200!真是對虧他了!
      看得出,黎寅諾是個明朗直率的人,肯定不會害林清宇。想到這,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陽光很暖。

      望著不遠(yuǎn)處的圖書館,我的心情飛揚。突然間,充滿勇氣,全身的細(xì)胞都開始起舞。

      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直到林清宇揚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略帶不滿地問到:“你想什么呢?”
      回過神,我有些羞赧,抿唇不語。
      他露出失望的表情,低語道:“是我不配知道!闭Z氣特別委屈。
      從沒見過這樣的林清宇,我慌忙否認(rèn),連連說道:“不是的,不是的。”
      “那你說說看,和我聊著,還想啥?”
      “是黎寅諾啦,我在來的路上……”我
      林清宇原本還認(rèn)真地聽著,漸漸蹙起了眉。而我,神經(jīng)大條,依然像匯報工作一樣喋喋不休。猛然間瞥見他的神色,一下子噤若寒蟬。

      他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繼續(xù)!
      我知趣地抿唇不語。微微往后靠,隨時準(zhǔn)備起身逃跑。
      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漲紅著臉,試圖掙脫。他反而更加用力握緊。
      我小聲抱怨道:“你快放手,這里那么多人!
      林清宇仿佛沒聽到,他固執(zhí)地沒放手,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撫摸我的頭發(fā),含著笑說:“乖,別亂動!
      我感覺他像在逗弄路邊的小貓。
      偌大的圖書館里零零星星地坐著幾個學(xué)生,或是睡覺,或是看書。好像沒有太在意我們。我暗暗舒了一口氣。心底里,我是歡喜的。

      他說:“你以為我會這么輕易放手?別天真了。做我女朋友。你有三秒鐘考慮的時間!闭f著,他似乎頓了頓,我的思維還停留在他的上半句,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剛才不是在說我在來圖書館的路上遇到黎寅諾的事情嗎?
      可是我好像聽到了“女朋友”三個字。是我太想做他的女朋友,產(chǎn)生的幻聽嗎?
      我自己還在云里霧里繞著,突然有聽見他說道:“好,三,時間到了。”

      我傻兮兮地問道:“到了?什么到了?”
      他仰天大笑,聽得出,他壓抑得很好,要不是在圖書館,他估計能笑的很大聲。
      他滿眼笑意都快要溢出來了:“恭喜你,慕小姐,你剛才脫單了,你有男朋友了!

      我對他的“流氓行徑”非常憤慨,要不是在圖書館,我早就跳起來破口大罵了。
      他看著我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炸了毛的小貓,滿臉笑意越來越濃。
      他站起身,身形頎長,居高臨下看著我:“你好,小可愛。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闭f著他用力一拉,我頓時撲入他的懷里。

      林清宇說:“我用高數(shù)筆記交換了楊樂怡的不再糾纏的承諾,用一部手機徹底買斷了我對她僅存的愧疚。而對你,從秋到夏,我對你的心意一直沒改變!
      我看著眼前的林清宇,雙眸含情,嘴角噙笑。
      耳邊微風(fēng)拂過,空氣里仿佛有淡淡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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