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俄洛斯篇——《夢與醒》

　　夢真是個好東西～～
　　怎么說？
　　當你做了好夢的時候，
　　你可以對自己說：
　　真好～～做了個好夢～～～
　　而當你做了噩夢的時候，
　　你也可以告訴自己：
　　啊～～幸虧是一場夢……
　　可是，當夢醒之后，
　　是喜悅還是悲傷
　　就要看你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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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俄洛斯，你過來。”
　　一個柔軟、溫暖的小東西被遞到他的手上，襁褓中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在閃爍的火光里恬靜地睡著。
　　“這是雅典娜，你將來要用生命保護的人。”面具后的那張臉不知是什么表情，但從聲音里，艾俄洛斯似乎聽出了一絲嘆息。
　　內(nèi)斂的性格使他沒有開口詢問。他只是又將目光落回到那張嬰孩的臉孔上——這么小、這么柔弱的孩子就是將來要負擔起重大使命的戰(zhàn)爭女神嗎？
　　回想自己８年來從未間斷過的艱苦訓練，從幼小時候起，“為女神雅典娜而戰(zhàn)”這個信念就被深植于自己的靈魂深處，并且隨著自己的成長而日漸茁壯。而，如今，在抱著這個小小的孩子時，艾俄洛斯微微產(chǎn)生些疑惑。
　　“艾俄洛斯，不要懷疑�！彼坪蹩闯隽怂拿糟�，睿智的長者蒼老的聲音在他耳畔威嚴地響起，“女神現(xiàn)在還很弱小，需要我們保護，但當她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神時，她會引領(lǐng)我們走向勝利！”
　　“是的，教皇�！卑砺逅构Ь吹卮怪^，盡管他依舊困惑著——那么為什么要有這些戰(zhàn)爭？人類自己的生活卻總是有神的參與、破壞，不是太不公平了嗎？神話時代，神為了各自喜歡的人類而爭斗，將人類的命運操控于股掌之中，這……是正確的嗎？
　　手臂上感覺到微小的動作，艾俄洛斯望向孩子的臉，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撞入了那對黑水晶的包圍之中——純凈的、烏黑閃耀的眸子好奇地盯著自己，將自己的影象收入其中，時間長得連自己也不由得尷尬。但，突然，那對長長的睫毛忽閃一下，眨出滿眼的笑影，一串清脆的笑聲便也隨之逸出……
　　心忽然溫暖了，剛剛?cè)鐗櫛训睦溆仓匦伦兊萌彳浧饋怼?br>　　不由自主地抱緊懷中的小人兒，艾俄洛斯微笑了——姑且不要理會那么遙遠的事情了。我現(xiàn)在要保護的，是這個孩子。
　　“艾俄洛斯，好好保護她�！�
　　“是。”——這一次，是誠心誠意。
　　“艾俄洛斯，你讓開�！�
　　“教皇？”
　　回首望去，一只猙獰的手爪正抓向毫無防范能力的女嬰！
　　“教皇！你要干什么？��！”慌忙用身體護緊放聲啼哭的嬰孩，艾俄洛斯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一步也不能動彈！
　　“你護著她？好，那你也要死！��！”
　　“教……”
　　睜大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平常和藹得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的長者，邪惡的陰影迅速膨脹起來，閃爍著寒光的眼牢牢盯住自己和懷中的女嬰……
　　——“艾俄洛斯，我們要共同守護這塊大地和女神！”
　　他微笑著說，而自己也微笑著應(yīng)……
　　——“艾俄洛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要一起努力。”
　　為什么……為什么……你的眼神明明是那樣真摯……
　　——“艾俄洛斯……”
　　烏云密布的天空被一道亮銀色的霹靂撕裂開來，巨大的黑色人影高高揚起手臂，黃金的劍柄在閃電的映照下反射出冰冷的溫度……
　　“受死吧——�。　�
　�。。。�
　　空中留存下一道銀色的弧光，那形狀像極了死神揮舞的鐮刀�。保衬甑娘h蕩流離，１３年的孤寂寒冷，緣于那一夜的背叛……
　　心在滴血，痛到不能喘息……只是，無法舍棄那個小生命，哪怕也仍是個孩子的自己化成了一縷幽魂……
　　疼痛，彌漫全身……不是人死以后就不會再有任何感覺了嗎？想要說話，干澀的喉嚨卻“咯咯”作響，仿佛堵著什么，難以發(fā)出聲音。
　　黑暗中，艾俄洛斯渾身淌滿淋漓的血，雙手仍舊緊緊擁著年幼的紗織。他輕輕拭去嬰孩臉上噴濺上的血滴，突然仰頭，將滿腔悲憤化為聲音——
　　“撒……撒加————————————�。。。。。。。。。。。。。。。。。。。。。。。。。。。。。。。。。。。。。。。。�！”

　　和暖的風吹拂著白色的窗簾，金色的陽光映在木板地上，一部分光反射到房頂，使整個屋子都充滿了溫暖的感覺……
　　望著那似曾相識的房頂，艾俄洛斯一時搞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方。他坐起來，身上蓋的被子滑落下來，一個小小的金色印記吸引了他的注意——
　　稚嫩的筆法，好像出自小孩子之手；年代久遠，字跡已經(jīng)變得模糊。于是，一字字地讀出來：“Ａ－Ｉ－Ｏ－Ｌ－Ｏ－Ｓ……ＡＩＯＬＯＳ……”
　　——我的名字……這里……
　　再次環(huán)視整個房間，艾俄洛斯忽然感覺眼眶熱熱的，鼻頭一酸，差點掉出淚來。
　　——這里是……我的家啊………………
　　循著曾經(jīng)熟悉的道路走出房間，聽到房后面?zhèn)鱽硭摹皣W嘩”聲，心情不由得變得激動。
　　果然，站在明媚的太陽光下，提著汲來的水澆園的那個人——
　　“艾歐里亞……”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他的呼喚，背對著他的艾歐里亞停下動作，猛然轉(zhuǎn)過身，藍眼睛里跳動著由懷疑、震驚、喜悅攙雜在一起的復(fù)雜情感！
　　心像被重重地錘了一下，艾俄洛斯強忍著心痛彎了彎嘴角：“嗨……”
　　“啊……嘿……哥……哥哥……”注意到自己失態(tài)的艾歐里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抓了抓頭發(fā)，眼睛卻還是偷偷瞧著艾俄洛斯。
　　“有點別扭吧？畢竟13年沒有叫過我‘哥哥’了……”沒話找話。實在不知面對這個分離１３年，已經(jīng)變得魁梧高大的弟弟該說些什么。
　　“沒有的事！”艾歐里亞急急否認，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等他走近。
　　“那么……”走到弟弟面前幾步遠，艾俄洛斯停住了。他上下打量著局促不安的弟弟，眼神溫柔地漾起水光，“１３年沒見，你不擁抱我一下嗎？”
　　——艾歐里亞會很奇怪吧。從小到大，我從不對他采用這種親昵的動作，只因為我們是要走上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太多的溫情對我們來說只是累贅……
　　不出所料地看到弟弟驚訝的表情，艾俄洛斯首先向他敞開雙臂：“我的弟弟，艾歐里亞……我回來了……”
　　“哥、哥哥！”猛地撲入艾俄洛斯的胸膛，艾歐里亞盡力克制，仍是止不住肩膀的顫抖，“你……你的復(fù)活之夢……做得未免太長了……………………”
　　——夢……嗎？
　　苦澀地閉上眼睛，艾俄洛斯暗自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即使是經(jīng)歷了生死，陰影仍是揮之不去，如蛛網(wǎng)般糾纏住自己的心。嘆息墻前匆匆一見，來不及說什么。有意地避開所有人的眼睛，立刻搭弓引弦，不可否認，是自己在躲避問題。而現(xiàn)在……
　　“誰？”察覺到不明身份的小宇宙靠近，艾俄洛斯隨手扯了個東西扔過去，卻被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于是艾俄洛斯臉紅地發(fā)現(xiàn)，自己投過去的竟是一個紅艷艷的番茄……
　　“感覺到你醒來了，老哥讓我來看看你，沒想到……”從籬笆后邊轉(zhuǎn)過一個人來，瞧瞧手中熟透了的番茄，在衣服上隨便蹭了蹭，放在嘴里就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錯，謝了～～”
　　“你是……”
　　與撒加極其相似的臉，但感覺得出，他和撒加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哥哥，他是加隆。撒加的弟弟。”艾歐里亞小聲地告訴他，接著又補充，“在你復(fù)活沉睡的這１０天里，撒加也經(jīng)常來看望你�！�
　　蹙起濃眉：“他為什么自己不來？”
　　“心虛唄～～～”加隆滿不在乎地回答，徑自來到番茄架前，伸手又要摘。
　　“加隆，你別太過分！”
　　“什么啊～～怎么這么小氣～～～不就是雅典娜那小丫頭送給你的菜園嘛～～～”
　　“整天游手好閑的人怎么會了解別人的辛苦！還有，不要對雅典娜無禮！”
　　“撒加來時你也不說什么……”
　　“加隆你……”
　　…………
　　…………
　　兩個人吵得像小孩子，艾俄洛斯微笑著搖了搖頭，自己踱到了房子前面，忽然看到了一個人。
　　“………………我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臨�！彼{發(fā)的青年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躲避。
　　“所以你來了？”艾俄洛斯接口，維持著虛假的平靜。
　　“是的。”眼神堅定地望向他，撒加站得筆直，“隨你打也好、罵也好，我都不會回擊的�！�
　　“…………圣斗士禁止私斗�！卑砺逅共粍尤缟�。
　　“雅典娜已經(jīng)放我們自由，我們再也不必受‘圣斗士’身份的限制�！�
　　——意思是怎么打都不會有人管嘍？
　　艾俄洛斯微微皺起眉，靜靜地不說話。
　　“艾俄洛斯……”見他遲遲不肯行動，撒加的眼中甚至帶上了一種乞求神色。
　　“我……明白了……”無奈地搖搖頭，艾俄洛斯走向撒加，突然出拳，在他還來不及掩去驚喜的臉上狠狠來了一拳！
　　“��！”
　　叫出聲的不是挨打的撒加，卻是剛剛還吵得不亦樂乎的艾歐里亞、加隆二人。
　　“哥哥……”艾歐里亞擔憂地望著兄長，卻見艾俄洛斯對他寬慰的一笑。
　　“不繼續(xù)嗎？”加隆閑閑地咬著不知第幾個番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撒加，目光中閃出幾分關(guān)切。
　　“如果只知道對過去耿耿于懷，就會停留在現(xiàn)在，永遠無法走向未來�！狈路鸱畔铝耸裁粗負�，艾俄洛斯的笑容明朗得如同此時的天空。
　　“撒加，”向坐起擦著嘴邊血跡的撒加伸出手，艾俄洛斯誠懇地望著他說，“發(fā)生過的已經(jīng)無法再追回，希望你今后以此為戒，不要重蹈覆轍了�！�
　　“艾俄洛斯……”握住他的手，撒加將頭微微撇向一邊，“我們……還是同伴嗎？”
　　“為什么不是？”猛一用力，將遲遲不站起來的人拉起來站好，艾俄洛斯沒有松開手。
　　無言地凝視著兩只交握的手，撒加不由得將手握得更緊……

　　夢已醒，迎接自己的，也許就是那么一片艷陽天……

　　—ＴＨＥ　ＥＮＤ—
　�。ǔ聊洗�，原說這回好好寫篇文來祝賀，可惜事多，沒有時間考慮，只好趕篇爛文充數(shù)了，請不要在意～～Ｔ－Ｔ）
　　祝艾俄洛斯，我們的大艾哥哥生日快樂～～～＾０＾
　�。玻埃埃�.１１.３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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