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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時逃亡游戲
22. 24小時逃亡游戲
CP:跡慈/不二越/忍佐(私心- -|||||||||||)
關(guān)鍵詞:蠟燭、鬧鐘、櫻花、巧克力、吻痕
另外提一句:這里的設(shè)定是跡部忍足不二小虎同年,越前和小羊小他們5年或者更多|||||||||反正很亂就是|||||||||||
1 Akutagawa Jiro
芥川慈郎在想,他到底是不是個沒人要的小孩。
他的生活原本平淡無奇,早晨七點十分第一個鬧鐘響起,過半小時按下第二個鬧鐘,八點整在第三個鬧鐘的催促下起床。
穿衣洗漱,吃早餐,上學(xué),上課,睡覺,睡覺,中飯,睡覺,部活,睡覺,放學(xué),回家,晚飯,作業(yè),睡覺。
然后再回到起床那一步驟,如此反復(fù)。
直到有一天,跡部景吾說慈郎你搬過來和本大爺一起過吧,本大爺會好好待你一輩子的。
然后他的生活里就多出了名為跡部景吾的戀人一個。
應(yīng)該說,是名義上的戀人一個。
跡部總是很忙很忙很忙,高中忙學(xué)生會忙社團(tuán),大學(xué)還是忙社團(tuán)忙學(xué)生會,后來變成公司,公司公司公司。
所以說景吾是大騙子。
他想到這里揉了揉被陽光照得生疼而幾乎流淚的眼睛。
他的生活依然照舊,不過是屋子大了一點而已。
于是他想他會不會根本沒有真正在跡部景吾的世界里存在過。
可能……是的吧。
他閉上疲倦的眼睛,靠在公園的躺椅上睡著。
還是睡著的時候最好。
夢里的話,不用擔(dān)心那個人會走。
不用擔(dān)心自己是否被遺忘。
睡著的話,就可以忘記自己是寂寞的了。
夢中的世界突然碎了一個腳,芥川慈郎睜開眼睛,陽光有點刺眼,他看不清面前的人的面容,拖住了他的手臂的手骨節(jié)明顯,枯瘦得有些可怕。
“是芥川慈郎先生么?請過來一下!
他努力地對了半天焦距才看清面前黑洞洞的槍口,然而第一個想到的,卻不是害怕。
他只是覺得整個世界一下子變得暗淡。
他想叫景吾,景吾……
然而冰冷的空氣將他包圍住,除此什么都沒有。
不過一個夢境的時間,原先的一切便煙消云散。
慈郎想了想,又閉上眼睛。
嗯,這次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景吾就會在自己面前了。
一定會。
芥川慈郎不過是個,因為害怕被忽視而逃家的單純小孩。
2 Fuji Syusuke
不二周助和越前龍馬吵架了。時間是昨天晚上,地點是家里。
至于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事實上就連當(dāng)事人自己也不太記得。
其實他們兩個之間的爭執(zhí)是算不上吵架的,一個笑得燦若春花一個一臉氣惱但也只是表現(xiàn)在臉上絕對不會說什么,完全沒有言語上的針鋒相對。
但是他們的爭執(zhí)絕對比吵架要可怕的多,影響也持久的多。
比如現(xiàn)在不二周助睜開眼卻見不到本應(yīng)在身邊的越前龍馬就是一例。
又離家出走?不二周助坐起來,歪頭看著窗臺上的仙人掌,笑得一如往常。
啊啊,這是第幾次了呢?他一邊想一邊洗漱完畢打開電視,抬頭看一看表,上午10點,在心里把時針轉(zhuǎn)動半圈,恩,這個點鐘他就差不多回來了吧?
不二周助太了解越前龍馬了,那個孩子表面上看上去囂張漠然其實內(nèi)里卻單純透明的像顆水晶。
那些傷人或是挑釁的話,不過是他為了保護(hù)自己而豎起的刺而已。
而他卻是喜歡和仙人掌為伴的人,所以從來不懼怕被刺扎了手。
所以越前會選擇他。
所以他會那么了解越前,了解那個退去了防備的外套的越前。
所以不二周助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自己是被依賴的那一方。
因為他相信這世上不會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更遷就他,更愛他。
即使是他們爭執(zhí)過后也是。不二從沒想過去找越前,因為他知道那只任性的貓總會回來。
外面的世界太冷不適合貓生活。
最后爭執(zhí)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告終。所以今天也是一樣,不會有任何意外。
本想打算去吃午飯的不二在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還有剩下的壽司時決定將就一下,餐碗碟筷碼放整齊,兩個碟子,一個擠上滿滿一盤芥末,另一個卻只倒上醬油,綠色的芥末只在邊緣占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他喊,龍馬……
話到了嘴邊生生停住,他突然想起,家里只有他一個。
然而有些習(xí)慣卻是再也改不過來。
究竟是誰習(xí)慣了誰的存在,誰淪陷的更深?
看著兩人份的碗碟不二愣了愣,隨即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地加深。
他想,等那只任性的小貓回來后,他就道歉。
誰叫他早就習(xí)慣了他的任性,再也沒法適應(yīng),沒有他的世界?
不二笑得比窗臺上擺著的水仙花還要好看,他的心情一下大好。
——前提是,不二周助十分鐘后,沒有在那通電話里被告知,越前龍馬被那個綁架了芥川慈郎的綁匪當(dāng)作第二個人質(zhì)的話。
3 Atobe Keigo
跡部景吾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是不二到達(dá)的半小時前,而且正好聽到了綁匪要求自己進(jìn)去親自談判的消息,他幾乎沒有思考就要沖進(jìn)那個被一層層的警車圍起來的廢棄屋子,然而卻被身邊的忍足一把攔下。
忍足,本大爺?shù)氖履闵俟堋?br> 可是跡部。忍足輕輕笑,我是這里所有警察的上司啊,我不管你可以,但我要管他們的飯碗。還有,我敢說,如果你進(jìn)去,情緒極度不穩(wěn)的綁匪只會引爆炸彈和你同歸于盡,你誰都救不了——當(dāng)然包括你家的小綿羊。
跡部聽到最后的話時停住腳步,沉默半晌后冷靜下來,他問,那究竟是誰綁架了他們,你知不知道?
……大概是你們財團(tuán)上個月收購的那家公司的總裁吧?差點跳樓自殺的那個。點起一根煙,忍足說得輕描淡寫。
……就這樣?
就這樣也查了好半天,跡部你的仇家太多了,我們做警察的也很困擾啊。無奈的攤攤手。
哼,這么久都沒有救出人……你們警方都是吃干飯的?跡部的言辭一向刻薄,不過這次的刻薄里有點焦急的意味。
把不相干的人也牽扯進(jìn)來是我們警方的失職沒錯……但是跡部,你家的小綿羊被拐走,是我們的錯多些還是你的錯多些?
忍足或許輕佻或許散漫,但話卻往往一針見血,刺傷人心里最柔軟的部分。
跡部什么話都說不出,誰的錯多些?
他不知道。
跡部景吾真的不明白慈郎為什么逃,一點都不明白。
——關(guān)于這點誰都不能就真的就此輕蔑的給他擺臉色,跡部景吾是少爺,自小高高在上,所以對于他來說從來都只有別人注視他喜歡他。只有他才是生活的中心。
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喜歡上的人,居然會逃離自己。
他在自家找到慈郎擺在桌子上的那個寫著潦潦草草幾個字的便條時差點以為今天是四月一日慈郎在和他開一個玩笑。然而“我走了,跡部你不要找我”幾個字卻真的是慈郎付諸行動的事實。
跡部想得頭痛都想不明白,有本大爺這么完美的人喜歡著愛著,為什么慈郎還是要逃?
他的心永遠(yuǎn)驕傲,所以不曾顧及過旁人的想法。
對此他的青梅竹馬之一的不二周助曾經(jīng)對他說,小景啊你太自我中心了呢,換作是我我也會生氣的。小景你偶爾也提別人想一想啊。
然而這種事情又怎么可能一天兩天就學(xué)會。
——身后傳來一陣喧鬧,他轉(zhuǎn)過身看去,迎上來的是不二。
小景?里面怎么樣了?
跡部想笑,原來不二周助也會有這么慌張導(dǎo)致失去判斷力的時候。
炸彈,兩個人質(zhì),手槍,還能怎么樣?
然而沒等他回答剛剛趕來的忍足卻先插了話,跡部,我們決定是讓別人代替你去談判,然后伺機(jī)把慈郎和越前救出來。
跡部聽了皺眉,這種事情風(fēng)險太高了。
——景吾你還不相信我?熟悉的聲音由身后傳過來。
他循聲看過去,說話人的銀色頭發(fā)在陽光下晃得耀眼。
跡部和不二看著佐伯走進(jìn)屋子的背影,說不清是感激多些還是擔(dān)心多些。
……虎次郎就是太好人了呢,一聽說牽扯上你和不二連休假都不要就趕過來了。忍足依然倚著車門,香煙不離指間。煙霧讓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然而跡部只覺得頭痛。
現(xiàn)在他的兩個青梅竹馬,全都被扯進(jìn)去了。
炸彈,人質(zhì),手槍。
如果他不那么著急的去證明自己的能力。
這一切,會不會就不會發(fā)生?
他一直以來堅持著的驕傲,突然間全部失去了支點。
跡部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那間廢棄的屋子,仿佛要把墻壁看穿。
吶,小景。你真的很擔(dān)心慈郎啊。不二走過來。
……哼。
小景真是不坦白呢。不二笑笑,然后換上了很認(rèn)真地表情,冰藍(lán)色的瞳孔里折射出異常刺眼的光。
小景,你知道慈郎為什么逃么?
什么?跡部不明所以,為什么要逃走?他又怎么會知道!
然而不二最后的話,讓跡部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才是最該反省的那一個。他的心一下子從三萬米的高空重重地跌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不二說:
因為他怕愛上你。
——因為愛上你等于愛上寂寞。
4 Echizen Ryoma
越前看著綁匪的槍口又移動到對著自己的角度,有點疲倦。
和他并肩坐著的慈郎睡了醒醒了又睡,越前想這家伙要不就是神經(jīng)太大條要不就是白癡。
要不就是潛意識里相信某人一定會把他救出來。
那么自己,相信么?
他嘆口氣,口袋里的芥末巧克力,開始融化了。
走出家門后他漫無目的游逛,走啊走啊的到了公園,看到芥川慈郎便想過去,誰知剛剛走近就被一把槍指住。
然后就是這個樣子。
他看看剛剛一直在和綁匪周旋的銀發(fā)男子,覺得眼熟,是佐……佐什么來著?
不過就算見過也是因為不二前輩吧?
三秒鐘后越前龍馬有點郁悶的想到剛才的五分鐘里想到不二前輩兩次。
他不是昨天決定不要再想起他了么?
甩甩頭,決定繼續(xù)履行自己的諾言。
他凝神聽了聽銀發(fā)男子和綁匪的周旋,話語里字字句句暗流洶涌,看似平常實則字字相逼。
不二前輩也是這個樣子吧,不經(jīng)意間就讓自己掉進(jìn)他埋伏好的陷阱。
總是笑得一臉高深莫測,總也睜不開的眼睛卻把他的心思全都看穿。
……又想起來了。越前看向殘破的天花板。
難道注定逃不出去了么?
然而越前還是決定將抵抗進(jìn)行到底。
他瞇起眼睛看看遠(yuǎn)處對峙著的兩人,綁匪的槍口已經(jīng)從他面前移開然而手卻握著引爆炸彈的裝置不放。即使那炸彈就連越前這樣的外行人都能看出來簡陋的過分但那不論怎樣都有殺傷力。
自己這個時候居然可以這樣冷靜地想這些?
……還是被不二前輩影響到了吧,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一臉微笑的不二前輩。
那么現(xiàn)在
不二前輩他
會不會也是一樣,微笑著呢?
——越前發(fā)覺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開名為不二周助的世界了,再也逃不開。
就像以前的每次一樣,他的逃亡終是以失敗告終。
即使他現(xiàn)在處于生死邊緣而不二也許還是一樣微笑著,也是如此。
越前意識到這點的時候,綁匪的槍口又轉(zhuǎn)到對著他的位置,黑洞洞的一片,里面殘留著火藥的味道。
然后他聽到手槍上膛的聲音。
這次,終于,是要到最后了么?
越是到了最后,反而越容易平靜下來。
越前看一看身邊睡得稀里糊涂的慈郎,又看看直指著自己的槍口,突然很平靜。
嘴角勾起唇型漂亮的微笑,越前想自己一定和他還是那個剛?cè)氩康囊荒晟鷷r笑得一樣囂張。
一點也不害怕,一點也不。
他不知為何突然記起,當(dāng)自己還是那個一年生時的事。
那個時候已經(jīng)快要高中畢業(yè)的不二前輩說,情人節(jié)后帶他去賞櫻花。
那個時候不二前輩笑,他推推帽檐說無聊,卻被笑得狡詐的天才從嘴邊偷走一個吻。
他別過頭壓低帽子去掩蓋臉上那一片緋紅,別過臉的時候眼角不經(jīng)意瞟到不二的表情——那樣溫柔的,把一切都化開的微笑。
——突然很想,再看一看不二前輩再這樣對自己笑一笑啊。
砰
槍響了。
越前的視線里不見了夕陽傾斜了45度的陽光,不見了被燒剩的蠟燭下凝聚的燭淚,不見了面前的黑黑白白林林總總,不見了——
他的眼被一片暗紅覆蓋,那些紅色由深至淺由淺至深的無序排列,最后和他恍惚間看到的不二的微笑一起,零落一地。
5 All
槍聲響起后,周圍一片死寂。
跡部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周圍有什么人沖上前沖進(jìn)屋,什么都聽不到。
周圍警車的燈一閃一閃,照在不二的臉上,陰影一點一點攀上他的臉。看不到他的表情。
誰都逃不了的結(jié)局。
幾分鐘后佐伯最先從屋里走出。
他步履緩慢的走到不二和跡部的面前,銀色的發(fā)絲纏繞著一縷縷的鮮血,臉色有點慘白,與附于其上的暗紅對比分明。
他說,對不起。
避開了那屬于兩個人的近乎死滅的眼神的注視,佐伯仰起頭看向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不該讓他們看見那么血腥的場面的。
他的身后被抬出的,是頭部中彈的綁匪冰冷僵硬的尸體。
什么人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傳過來。佐伯長官,炸彈已被排除,人質(zhì)安全……
跡部和不二看著佐伯微笑的臉愣了半天。一副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的表情。
虎次郎。
最后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同時開口
開這種玩笑小心不得好死。
6 Oshitari Yushi & Saeki Kojiroh
挨了狠狠的兩拳的佐伯在一旁憤憤不平地看著他的青梅竹馬們領(lǐng)著各自的戀人旁若無人的甜蜜,而把他這個剛剛拼死拼活把兩個麻煩小孩救出來的人完全無視掉,苦笑。
“看來你的青梅竹馬們都是些重色輕友的家伙啊。”忍足的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輕佻笑容,遞給佐伯一條毛巾!安贿^也不怪他們呢,誰讓你先說那種讓人誤會的話。”
“……喂,我說這樣的話有錯么?讓那兩個人淋了一身血原本就是我的失職。我道個歉都不行?”擦掉頭發(fā)和臉上殘留的點點血跡,佐伯有點不平。
“……下次不要再接這種任務(wù)了!毙岬阶舨砩蠚埩舻牡难,忍足微微皺眉,用了難得的正經(jīng)語氣。
“哎?為什么?”佐伯愣了一下,“侑士你信不過我?”
“不是。你的能力我完全認(rèn)可。”理了理頭發(fā),鏡片下忍足的眼睛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東西。
“但我還是會擔(dān)心。”
愛情的局里,無處逃亡。
END
2005-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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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我為什么最后是忍佐,這只能說明離了小虎我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