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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楞戰(zhàn)爭
□克萊蒂夫·吉爾·潘
我叫克萊蒂夫·吉爾·潘,為客觀起見,我以名字自指,以下就是事情的起因:
東線*約軍隊登陸后,在第二道防線(那其實是old-hundred-names自己的傳統(tǒng)叫法)處又發(fā)覺了新樂趣。首先,克萊蒂夫·吉爾·潘(Creative Gel Pen)上尉遇見了李亞當士官長;其次這座小城因為有軍用機場全市樓房全部低于七層,而四十英里開外的海軍基地則建在一條二十英尺寬的河西岸——距海三百英里。
這位叫李亞當?shù)牡谌A裔剛剛結束為期兩個月的漢語突擊培訓,現(xiàn)在已經能說不錯的普通話,雖然不是正式翻譯,但他對這種古老的方塊字的領悟以及翻譯能力使大家都增加不少靈感,比如故意將“老百姓”逐字翻譯——因為大多數(shù)人相信在戰(zhàn)爭結束后將在東南沿海地區(qū)進行維和,其中的反恐精英不反對繼續(xù)在這里吃免費麥當勞和看“電鍋”電視——用他們的話說,“這里總比阿富汗強。”尤其是現(xiàn)在他們營區(qū)的(也就是原空軍基地,而戰(zhàn)俘已經送進“豐收四點一二五英里”勞改營去了,令原來的所有囚犯感到很快樂)廣播員蓋茨,在整大街花一個美圓就能買到兩張美國同期發(fā)行的最新唱片或一張電影DVD,還不斷有人沖上來問他“want A? want A?”幾乎讓他高興死了,當即買了三十張GAY EXORIC送給電腦統(tǒng)計員——因為他非常厭惡同性戀,認為所有非戰(zhàn)斗崗位的文職都是娘娘腔。
士兵手冊雖然注明“不要輕易萌發(fā)去親吻黃皮膚黑眼睛姑娘的念頭——即使是打招呼式的,因為她們同我們的姑娘不同”,但他們發(fā)覺連擦皮鞋的姑娘都朝他們擠眉弄眼,還有人非常熱情地向他們發(fā)“老軍醫(yī)”廣告單;然后這里連三歲孩子都喝酒——東方人的確很墮落:中國飯菜和酒的氣味都過于刺激,他們并不喜歡,所以剛開始他們的外出還是很少,而憲兵們回來后就說:“你們一點都不了解他們,他們一點害處也沒有,除了開車有些發(fā)瘋。”“真的不了解,”杰克歡呼:“在這里可以隨地吐痰!”
然后杰克那晚沒回營地。
第二天發(fā)現(xiàn)他被吊死在公園的樹上,身上捅了二十七刀。
“這算不了什么,”一位原警察對著克萊蒂夫·吉爾·潘搖頭,“這是典型的流氓打架手法。我們的公園每年都要吊死人,還有談戀愛的進去相互捅刀。他們竟然連門票都不買就進去打架……你把問題看得太嚴重,我們的爺爺興許還當過游擊隊員什么的,現(xiàn)在都是獨生子女,哪來游擊隊員?”
但是克萊蒂夫·吉爾·潘無法理解獨生子女與游擊隊員的反比關系。一名三角洲特種兵身上的二十七道刀疤更能說明問題:一定是職業(yè)軍人干的。
“你一點都不明白,”原警察還是搖頭,“雖說是‘管制刀具’,但隨便哪個地攤上一塊錢三件都買得到!
什么“管制刀具”?李亞當認為是knives made by pipes,他們竟然用循環(huán)水管制作匕首!一段循管可以承受上萬磅汽水壓力,然后他們用來捅美國孩子們的血肉之軀!克萊蒂夫·吉爾·潘非常憤怒,一定要將恐怖分子抓起來。
蓋茨去買《角斗士2》結果沒回來。
頭被鈍器擊打致死。
“這是鋤頭倒打,”原警察繼續(xù)搖頭,“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在城鄉(xiāng)結合部非常常見。一點都不是特別針對你們的,他們搓麻將搓到火大就會這么干。要曉得,去年泥石流暴發(fā),我們去搶險,挖出來一個死人,手心里緊緊攥著一張發(fā)財……”
克萊蒂夫·吉爾·潘找到了幾百名線人,對“恐怖分子”聚集地發(fā)動了強襲——這群“恐怖分子”聚集在大小社區(qū)的老年活動室中,四人一組/桌利用256張小型塑質牌進行接頭,而且平均年齡六十一歲……激起了數(shù)千名“居住區(qū)主管官員”的聯(lián)合抗議——這些平均年齡五十六歲的清一色女性要求返還她們的丈夫和父親……“跟日本鬼子一樣壞!他們向我們外婆外公投731細菌炸彈,死了幾十萬人,害我們把所有地板都撬掉殺老鼠;抓丁修路,綁人砍頭,八年哪!八年哪。∧怯帧绽恪!”——“赫楞”這個詞李亞當不會翻譯!懊绹芯谷灰瞾怼列摹。 薄按列摹边@個詞李亞當也不會翻譯,認為是古漢語,大致意思為“煩心”!叭毡纠杏趾绽悖∧忝绹杏趾绽悖。
“赫楞!赫楞。『绽悖。!”
原警察對克萊蒂夫·吉爾·潘搖頭,“你一點都不了解我們,你把我們惹火了……我們一點都不喜歡發(fā)火,不過既然老實人都發(fā)火了……”
“赫楞!赫楞!!赫楞。!”
這就是“赫楞戰(zhàn)役”的開始,我們一直擔心的汪洋大海式的人民戰(zhàn)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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