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醉（ggmm2番外）

　　落日沒有太多的記憶，落日下的世界卻已經(jīng)走過了千年萬年。
　　即使無法記住那每一個關(guān)于落日的故事，也都會想起那曾經(jīng)有過的落日——
　　生命中最美最熱烈的燃燒。

　　題記

　�。ù舐裕合珡尼t(yī)生口中得知自己得了血癌，去酒吧喝了爛醉。以下是期間發(fā)生的事情。）

　　黃昏的余輝交織成迷離的光影，隱隱潛伏著墮落人心的魔力。
　　她仰頭望去，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果然還是無法適應(yīng)……
　　地上的影子被無限延伸至極遠(yuǎn)，腳步卻沒有停下。
　　入夜者總會有種類似饑渴的心情，不管它被命名為“好奇”，或者是“嘗試”。
　　有時，鼓起勇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吱——”
　　門被推開的瞬間，喧鬧的人聲及輕柔的曲調(diào)一同傳入了耳內(nèi)。
　　帶著新奇的目光打量著室內(nèi)的布置，桌椅的擺放及整體的設(shè)計都脫顯了主人的不俗的品位，這個酒吧就如同它的名字“藍(lán)妖之森”，恰到好處的誘惑令藝術(shù)家敏銳的直覺不由得贊美有加。
　　而當(dāng)來者關(guān)注周圍環(huán)境的同時，她也成了眾人的焦點。
　　歌舞町。
　　黑夜沉淪的樂園。
　　不用擔(dān)心身份或名譽的問題，政治家或者大人物們脫去了外衣可以轉(zhuǎn)眼變成嫖客，只要有足夠的紙幣，這里就是墮落的天堂。
　　但是她的氣息太純。
　　盡管黑框的眼鏡擋去了一半的容貌，衣著普通，宛如孱弱的未成年少年，溫和的表情中卻散發(fā)著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息。
　　與周圍的氣氛完全格格不入。
　　“小朋友，這里——”侍者迎上前來，未說出口的話卻被一張身份證噎在了喉嚨里。
　　“我已經(jīng)成年了�！逼届o的說著，少年忽然歉意的笑了笑，“……看起來有那么小嗎？”
　　若說是個少年，她的聲音和樣貌實在有些清秀的過分，但身份證上的性別一欄的的確確標(biāo)明——人不可貌相。
　　侍者忙鞠躬道歉，“真不好意思，請問您需要什么嗎？”
　　“突然想喝點酒�！鄙倌耆粲兴嫉牡溃安恢肋@里有沒有酒�？梢哉{(diào)雞尾酒？”
　　“請跟我來。吧臺就在前面�！毕笫撬闪丝跉�，侍者面上是職業(yè)性的微笑。
　　“謝謝�！�
　　相對于對方的自然，她的動作更多了分拘謹(jǐn)和客氣。
　　周圍的客人已經(jīng)開始議論紛紛。
　　具有專業(yè)眼光的獵人早已將他盯上，通常那樣的人，會有更多的素質(zhì)和潛能可以挖掘。
　　仿佛毫不知情自己已經(jīng)身處在重重包圍的危險當(dāng)中，她一臉平靜的跟在侍者身后，繼續(xù)自己的冒險之旅。
　　繞過幾張桌子和舞臺，鋼琴的旁邊掛起了一只只的透明高腳杯，種類繁多的葡萄酒在靠墻的架子上排列整齊，在燈光照射下透出迷人的色澤。
　　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肥胖男人站在臺前，樣貌談不上帥氣，但他手中玩轉(zhuǎn)的幾個高超的調(diào)酒花樣，絢麗的火焰不時從靈活的指尖杯中竄起，引來圍觀者一陣陣的歡呼。
　　原本平靜的黑眸一亮，大步走上前去。
　　“請問要來點什么嗎？”
　　調(diào)酒師帶著笑意隨性問道，那聲音醇厚低沉。
　　“橙汁�！�
　　總不能一來就喝酒，先適應(yīng)一下吧。
　　周圍一陣哄笑。
　　她的臉微微紅了。
　　然而肥胖的調(diào)酒師似乎并不介意，“要加冰嗎？”
　　“嗯。”
　　“幾塊？”
　　從未有問過這么奇怪的問題，但她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三塊�！�
　　調(diào)酒師臉上笑意更深，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手上的動作也聽了下來�！澳敲聪矚g冰嗎？”
　　旁邊有人開始唏噓， “杰克，別整小孩子了！”
　　尖銳的笑聲，“你會把他弄哭的！”
　　少年只是皺了皺眉頭，“無關(guān)喜好問題�！敝皇撬麊柌糯鸬�，不是嗎？
　　“你的名字？”
　　“調(diào)查身份證？”
　　“如果有必要�！�
　　“抱歉，看來我得再次聲明——我已經(jīng)成年了�！睕]想到進(jìn)酒吧喝一次酒也是這么麻煩的一件事，她有些不悅的拉過一張高腳椅坐了上去，表情卻在微笑，“目前是職業(yè)漫畫家�！�
　　“是我搞錯了，”調(diào)酒師再次露出親切的笑容， “你跟我的一位朋友很像�！�
　　“哦？”她的興趣被勾了起來，“樣子嗎？”
　　“不，是喜好。”
　　“世界上相同喜好的人總有一些吧？”憑喜好來斷定來者嗎？很奇怪的酒保，這間酒吧果然有問題。
　　記得那家伙也在這里工作，如果名字沒有記錯的話。
　　她抬頭四周看了看，卻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
　　圍觀者見精彩的調(diào)酒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吧臺上只剩下了杰克和她。
　　“說的也是。還是來杯雞尾酒吧？算是我的賠罪�！闭{(diào)酒師說話帶有些西洋腔調(diào)，五官也并不像日本人。
　　鼻子隱隱約約捕捉到了橡膠的氣味。
　　“不用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比允切χ�，語氣卻是不容相抗的嚴(yán)厲，“關(guān)系最好還是分明，自己的安全才能保障�！�
　　“也有欺騙顧客的店主�！�
　　“那便是做生意的原則問題了。沒有原則的生意一定會導(dǎo)致虧損，大叔你看起來并不像目光短淺的人類�！�
　　說話間，架子后的小門被推開，走來一位身材肥胖高大的婦女，嗓門很大�！敖芸耍〗芸�！新來的葡萄酒放到哪里去了？”
　　“木桶旁邊，沒看到嗎？”被稱為“杰克”的調(diào)酒師也高聲回應(yīng)。
　　一邊坐著的客人有幾個往這邊望來，“珍妮，是我的波爾多嗎？”
　　“不！那個明天才到！”揚聲回答。杰克壓低聲音，“和你對話真是有趣，小朋友�！�
　　晃著杯中的橙汁，有些蒼白的面孔浮起一絲苦笑，“杰克這個名字……也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大概很快就會再見了吧。
　　生命有時真的短暫的讓人措手不及。
　　“瑪格麗特怎么樣？”
　　“這里沒有菜單？”
　　“也是這里的特色�！�
　　“很有創(chuàng)意�？腿瞬粫鷼猓俊�
　　“大部分人類總是樂于被控制的快感�！�
　　“那另一小部分呢？”
　　會被命運毀滅嗎？
　　杰克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淡淡答了一句，“我們比較懶�！�
　　又拋來一句反問，“怎么樣？”
　　“試試看。價格？”
　　“視我們的心情而定�！�
　　“那么最后即使漫天要價也無法拒絕？”
　　“這是對于討厭的客人的一般做法。但通常，我們不會宰榨顧客�！�
　　“這也算生意的原則嗎？”
　　“加入了一些個人喜好，無傷大雅�！苯芸诉呎f著，邊搖晃手中的調(diào)酒器，隨著手腕的抖動，淡藍(lán)或火紅的火焰上下翩飛，如黑暗中起舞的金蝶。
　　沉默的注視著晃動的絢麗幾秒，她忽然輕輕啟口，“……天空沒留下飛鳥的痕跡，但我卻已飛過�！�
　　“泰戈爾的詩句，很美。但用在這里似乎不合適。”將調(diào)好的瑪格利特遞給面前的客人，杰克的微笑似乎從未變化過，“孩子，你有心事。”
　　“好漂亮的顏色。”紫色的透明液體中游離著一縷深藍(lán)，燈光下變幻著色彩。
　　“葡萄加薄荷，這樣的口味不錯。酒精的濃度并不太高，對于淺量的人再適合不……”
　　話音未落，她已舉起酒杯灌下了一大口。隨即猛烈的咳嗽起來，“好……好辣！”
　　杰克見狀，已經(jīng)了然�！翱磥砟銖奈磁鲞^酒精�！�
　　“這個多少度？”
　　“二十�！�
　　“難怪。”她怪叫，放下酒杯時，蒼白的面頰已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拔覐膩砭筒贿m應(yīng)這種東西�！�
　　“但是聽說能夠借酒消愁�！�
　　“總要試試吧，不然會覺得來不及了�！�
　　“不錯，人生總有很多事失去后才知道后悔�！辈恢螘r，名為“珍妮”的胖婦人已推開門，站在了一旁，笑瞇瞇的說道。
　　吧臺旁聚了幾個客人看到了她的反應(yīng)，取笑道，“小朋友，這種地方還是不適合你來阿。趁現(xiàn)在人還不多，趕快回家吧。不然真正的大灰狼來了，連骨頭都會被吃掉哦�！�
　　“這里……這么危險嗎？”她無辜的表情純潔的讓人想要染指，卻沒有人察覺那話里的譏諷。
　　“你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估計會在門口攔截吧�！币粋�客人道。
　　“我有那么大的資本嗎？我怎么不知道？”仍是無知的表情，一臉茫然。連她這種人都能看上，那那在這里工作的那家伙豈不是已經(jīng)被吃了不少豆腐？當(dāng)然，是在失憶的狀態(tài)下。
　　“像你這樣的小羊羔一旦被調(diào)教，可會成為獵人口中的絕妙佳品�！币晃淮笫蹇腿藥е菜谱儜B(tài)的表情笑道。
　　“那我就不出去了……”
　　唉……他到底什么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來了他工作的地方……
　　真想看看那家伙失憶后吃驚的表情，難道她看起來像真的不會進(jìn)酒吧的人類嗎？
　　一小口接一小口的慢慢啜飲著，眼鏡的度數(shù)似乎在慢慢加深。
　　這就是醉的感覺嗎？
　　可是為什么她的神智反而更加的清醒，那些無法忘記的事情反而更加的清晰徘徊……
　　耳邊的聲音也聽得非常清楚。
　　“杰克大叔，為什么明明比誰都更需要時間的人，反而知道自己的死期迫近？明明觸手可及……”
　　她透過酒杯，沖著杰克笑。那咧嘴的表情卻像在哭。
　　“生命真的很短暫，也只有一次……可是，這次，只有這次，我真的不想死……我還有很多很多的……”
　　話及此，她已經(jīng)說不下去。
　　手緊緊握住了酒杯，指尖泛白。
　　杰克肥胖的臉上，笑容似乎在漸漸變淡，陰影擋住了他的瞳仁，無法辨析真正的表情。
　　“是一樣的。”他的聲音平靜，“即使你并沒有知道自己的死期，當(dāng)下一秒這盞燈砸下來的時候，你認(rèn)為自己還能活著嗎？”
　　模糊的視線閃過一絲亮光。
　　她沒有發(fā)覺，自己的眼睛如夜空子星般的明亮清澈。
　　“換個角度，假若那些非常健康的人類，醫(yī)生斷定能活到七十歲的人，才剛走出醫(yī)院就被汽車撞死了，也并不是沒有可能�！遍L者的口吻，滄桑的語氣拖延出歲月的睿智，“未來……仍無法確定�！�
　　說話間，手背上覆蓋上了一片溫暖，回眸處，是珍妮深情的眼神，杰克反握住妻子的手，報以寬慰一笑。
　　望著這樣的兩人，她的目光有些迷茫，唇邊的微笑卻漸漸擴(kuò)大，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你不是普通的酒保�！�
　　“小朋友，你也不會是普通的漫畫家�！苯芸诵ζ饋恚β曀�。
　　“我叫張思凡�！焙陧m已有了一些困意，卻仍相當(dāng)澄明，“是數(shù)字的密碼對嗎？”
　　“你在說什么？”玩味的反問，杰克松開了妻子的手。
　　珍妮投了個擔(dān)心的眼神給他，點點頭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內(nèi)室。
　　“所以，你才會將我誤以為另一個人。并不是從容貌判斷……卻說相像，可見那人也是偽裝高手，大叔你當(dāng)然也不錯。但由你并沒第一時間判斷出我是其他人，足以證明你真正要等待的那個人的易容術(shù)更勝一籌。而能夠擁有如此精湛的易容術(shù)的人，據(jù)我所知，不會超過三個。那人必定來歷不凡，擁有龐大的背景和必須深藏的身份。我說得沒錯吧？”吧臺旁的客人已經(jīng)非常稀少，這時剛剛拉開夜的帷幕，客人們都聚集在了五光十色的舞臺周圍，人聲鼎沸卻遙遠(yuǎn)。她靠在酒杯旁懶洋洋的微笑，輕聲吐道。“這里，并不只是一個酒吧�！�
　　“孩子，你醉了。”杰克微笑，笑意并未到達(dá)眼底。
　　“嗯。沒錯，我真的不適合夜生活�！焙⒆託獾陌櫫税櫭�，她似乎想甩去惱人的困倦。“而且酒很難喝。”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朋友。她也很討厭喝酒。所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盡管位高權(quán)重，向來卻只喝橙汁�！苯芸撕ν讶浑鼥V的睡眼，像想起了什么，輕輕嘆息著�！耙恢眻允刈约旱男拍睿瑥奈磩訐u。跟隨她的人就像跟隨自己的光芒�！�
　　“是嗎？……也有這種人啊……她現(xiàn)在一定很幸福吧？”
　　“……她被自己最愛的人背叛了�！苯芸溯p聲道，不易察覺的冷峻。隨后泛起溫暖的微笑，“曾經(jīng)有段時間生不如死，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平靜下來，甚至放棄了一切，整個人比以前更加溫暖，連原先的陰冷和黑暗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不僅是我們最重要的首領(lǐng)，也是一個堅強(qiáng)的好母親。”
　　她靜靜聽他述說著。
　　“你們身上，有一種非常相似的氣質(zhì)�！�
　　“聽來似乎相當(dāng)偉大呢……”她苦笑，“果然是個大人物�！�
　　她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似乎毫不在意。杰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不簡單啊，小鬼�！迸志票：吞@的笑了笑， “我可以確定，你這樣的人，即使再過幾百年，也不可能再出現(xiàn)了�！�
　　那雙黑眸澄澈清亮，柔聲道，“每個人……不都是這樣嗎？”
　　時間似乎在瞬間停止了。
　　可以清楚的聽到滴水的聲音。
　　“你說的一點不錯�！苯芸寺牭阶约旱穆曇魪奈慈绱顺林�。
　　她卻笑了，“大叔，若是你，TO BE OR NOT TO BE?”
　　那孩子眨了眨眼睛。
　　生存還是毀滅……
　　杰克淡淡的笑容，“你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
　　“是的。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惫雌鹨荒ㄗ孕诺奈⑿�，那雙黑眸定定的望著手中的酒杯，雖然淡然卻絕決的輕聲道，“我要讓生命開花�！�
　　那一瞬間，仿佛未來已經(jīng)決定。
　　同時，那雙黑眸緩緩合上。
　　她睡著了。
　　旁邊的陰影處走出了一個頎長的人影，絕美的容貌卻散發(fā)著屬于暗的陰冷氣息，危險而誘惑，是真正的夜之帝王。
　　“既然已經(jīng)到了，為什么不早點出來？”杰克慢吞吞的洗著酒杯，自若的問�！皠偛诺脑挾悸牭搅�？”
　　“你放了什么？”只是掃了一眼殘留液體的酒杯，來人便察覺些許怪異。
　　“一些安眠藥。幫助睡眠。”杰克招牌的親切微笑，吧臺下的水龍頭“嘩嘩”不停沖洗著。
　　“我欠AJ一個人情�！蹦凶拥统恋穆曇衾淅涞恼f著，動作卻相當(dāng)輕柔的將倒在臺前的人打橫抱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輕，卻剛好讓杰克聽到。
　　“臺灣的案子我接下了�！�
　　看來她壓對了寶，不易察覺的笑容掠過簾后珍妮的臉上。
　　聳了聳肩，杰克嘟噥道，“算了，反正也沒打算開多久�！�
　　“因為大人物都去了埃及是嗎？——代我問候里面那位。”
　　“嘿——珍妮，一切都好吧？”故意放大聲音，賭氣般的舉動。
　　“很好——”
　　里間傳來妻子帶著笑意的回答。
　　“冬，你真的變了�！�
　　黑衣男子微蹙眉頭。
　　“相信我，有她在，你會愛上這種生活�！�
　　杰克大笑的指了指他懷中睡的正香甜的少女，若摘去眼鏡，那是無法分辨性別的美貌，宛若天使的睡顏透著生命和陽光的氣息。
　　但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卻在這剎那奇異的契合。
　　“或許吧�！�
　　仍是清冷的聲音，杰克卻在對方轉(zhuǎn)身瞬間，看到那深黑瞳中掠過的一抹淡淡的笑意。
　　“明明就是了，還不承認(rèn)�！钡托χ溃胃呗曇�，“歡迎下次再來！藍(lán)妖可就靠你了，幫我們拉了不少顧客！”
　　其中一句是暗語。
　　一語雙關(guān)。
　　“冬，你可真會挑時機(jī)�！彼坪趼牭侥凶右а赖穆曇�，杰克開始大笑。倒在不遠(yuǎn)處桌子上睡著的客人似乎被吵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抬頭張望了一下，“剛才那只小綿羊呢，杰克？”
　　“被一個你這輩子都不會想惹到的人領(lǐng)走了�！苯芸藫u搖指頭說，“而且對方也不是什么小綿羊，而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必要時，她能比任何人都透徹和無情。”
　　“你在說笑吧，杰克？”客人似乎被逗樂了。
　　“說笑嗎？”杰克的表情凝重，深深望向兩人離去的方向，“而且，她最后的那句話令我不安。那孩子，或許已經(jīng)決定要拋棄什么了。你必須知道，有時候，人類真正的絕情和冷酷，并不表現(xiàn)在臉上。表情通常與之完全相反。”
　　那樣的生命如同燃燒的殘陽，是顛覆天地的力量。
　　她太狡猾，最終能被帶走的只是空殼，而那真正寶貴的思想會留下，在不知不覺中影響著人們，成為人類思想的一部分。
　　伊迪絲，你知道嗎？……這世界仍存在著比你更加深沉的光。
　　杰克輕聲喃喃著。
　　映入視線的黑色背影，漸漸沉入遙遠(yuǎn)的夜色，仿佛一步一步的開始了毀滅的序曲。

　　作者：希望小豬的病快快好起來~~

該作者現(xiàn)在暫無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