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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趙睿X岳云番外三(我懶,不想想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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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有JQ的苗頭了,照這進度,到啥時候我才能完結這番外啊……
一夜沒睡好,第二日趙睿起得便有些晚,容弼已經(jīng)僵著面孔守在門前,之后跟上跟下,不離趙睿半步。趙睿知道容弼經(jīng)了昨晚肯定不能放心,也懶得管他,只由著他去了,自己打水洗漱。他心里記掛著昨晚的事,洗漱完畢便朝前院去,卻正碰見嚴方從岳云房間出來,輕手輕腳關上門。
趙睿搶上兩步,叫道:“嚴統(tǒng)領!”
嚴方慌忙先做個噤聲的手勢,這才看到是趙睿,低聲道:“趙參軍。”
趙睿也放低了聲音道:“岳統(tǒng)制……”
“忙了一夜,剛剛才睡下!彼麄冞呎f邊走,離岳云房間遠了,嚴方聲音才大了一些。
“他的傷要緊么?昨晚我見他胸口中了一刀!
嚴方道:“那倒沒甚緊要,不過劃破了皮肉罷了。只是他右肋吃了一棍,醫(yī)官說肋骨斷了一條,還有一條裂了,胸肺間受了內(nèi)傷,需要靜養(yǎng)!
趙睿一驚,道:“那他還忙到這時方睡?”
嚴方嘆道:“可不是!連給張都統(tǒng)制的戰(zhàn)報都寫好了,要著人立即送去。”說著抖了抖手中一封信道:“又不是請功,請罪也這么積極……”說著搖頭嘆氣,神氣間頗為不快。
昨夜岳云便跟趙睿說過要上折請罪的事,趙睿也已想過,心中早有計效,當下一一問了昨夜的損失,便對嚴方道:“象這般的突襲,原是最難防備,多少名將都折在這上面。當初關云長何等英雄,不照樣被陸伯言三百人燒了他七百里連營么。此處并非軍營,又逢端午,原本便難以防范人員出入。昨夜火勢并未蔓延,局勢始終在控制之中,并未出現(xiàn)騷亂,百姓、軍隊幾乎沒有損失,敵人又全數(shù)殲滅,照我看來,不只無罪,還該記功才對。”
他這話一說出來,深合嚴方心意,頓時對這年輕的參軍親近了不少,笑道:“我原也是這樣想,只是趙參軍這般說起來,清楚明白,可比我強多了!只是岳統(tǒng)制這請罪折子……”
趙睿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既為朝廷參軍,核查軍中功過原是我份內(nèi)事。嚴統(tǒng)領稍候,我也給張都統(tǒng)制去一封信,分辯此事。”
嚴方眉花眼笑,跟趙睿到他房中,候著信寫得了,仔細折好,與那戰(zhàn)報放在一處,心滿意足。趙睿突然想起一事,問道:“昨晚我聽岳統(tǒng)制跟那些賊人提到完顏亶,莫非昨夜來的是金人么?”
嚴方點頭道:“那些尸體都一一查過了,確是金人!
趙睿又道:“怎地尚未交手,岳統(tǒng)制便知道是完顏亶的人?”
嚴方皺起濃眉,想了半晌方道:“這么百把號人,分明就是送死來的。咱這環(huán)州又沒啥重要人物,岳統(tǒng)制也不是張都統(tǒng)制,那當然是為私仇了,除了完顏亶沒別人!
趙睿追問道:“完顏亶和岳統(tǒng)制有甚私仇?”
嚴方訝道:“怎么沒有!黃龍府是鄂王打下的,吳乞買是鄂王殺的,鄂王既逝,完顏亶要報滅國殺父之仇,自然便都著落在岳統(tǒng)制身上。他與我們交手,可不是一遭兩遭啦,只不過象昨夜這么多人還是頭一回,只怕是出了血本!
嚴方說得太過簡略,待嚴方走了,趙睿自己又想了一會兒,把其中關竅想通了,不禁收了對嚴方的小覷之心。他本見嚴方外表看起來誠實憨厚,只道他是累積軍功才升至統(tǒng)領,現(xiàn)在看來,雖然不擅于言辭,見事卻是甚明,的確當?shù)闷鸾y(tǒng)領一職。
容弼此時卻道:“殿下,剛剛那人所說,不可不慮!莫不是殿下在此的消息泄漏……”
容弼雖然領了禁軍副統(tǒng)領一職,其實便是趙睿的私人護衛(wèi),自趙睿幼時便保護他,功夫是好的,忠心耿耿也是不用說的,只是因為職責關系,看誰都帶幾分懷疑,總怕有人要對他的太子殿下不利。
趙睿嘆道:“容弼,若昨晚那些人真是為我而來,又怎么會一味圍著岳云拼命?”
“最后那人不是趁眾人不備朝太子您突下殺手么!”
趙睿無奈道:“用用腦子吧,容弼。要不是你一直緊張地、英勇地以身護衛(wèi)我,也不會有人覺得我是重要人物!
容弼臉紅筋漲,還要再辯,趙睿道:“行啦,容副統(tǒng)領,我知道你是緊張我的安全,但你要是還么下去,要不了多久,這環(huán)州城里就沒人不知道我不同一般的身份啦!闭f著邁步朝外走去。
容弼連忙跟上,道:“殿下!您要去哪里?”
趙睿止住步子,擺手道:“稱呼也改掉!”
這日趙睿在城內(nèi)幫忙處理善后事宜,其他人對這位名為朝廷參軍、其實象來打雜的年輕人也看習慣了,岳云既不在,任他做什么都沒人管。忙到傍晚,還跟知州大人混了一頓飯吃才回官署。
前院已經(jīng)打掃干凈,只有缺損的花木,柳樹上的幾處刀痕還看得出昨晚激戰(zhàn)過的痕跡。趙睿把容弼趕走,打算去看岳云。
岳云房間窗子大開,從窗口能看到岳云斜靠在床頭,正一臉嫌惡地望著手中的藥碗,過了片刻,終于深深吸氣,咬牙一口喝下,連忙拿起旁邊的茶杯連灌數(shù)口,兀自皺眉吐舌。
趙睿幾乎笑出聲來。他從小喝藥都是無數(shù)太監(jiān)宮女侍候著,求的求,勸的勸,每次喝下去,就是一堆人用力地夸獎贊嘆。越夸獎太子殿下就越得意,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英雄氣概,喝完了藥連水和糖都一概不用。到得不希罕夸獎的時候,那些深褐苦澀的藥湯對太子殿下而言,已經(jīng)完全不在話下。
習武之人感覺敏銳,岳云剛剛注意力在藥上,此時大約感到有人看他,轉(zhuǎn)頭望來,正和趙睿望個對著,頓時身子一挺,似是想要起身,隨即雙眉緊皺又倒了回去。
趙?此坪踹想努力,連忙道:“別起來!”幾步繞到門口,推門進去,道:“我特為來看你,若是害得你傷勢加重,我以后可不敢再來了!庇謱⑹种形罩乃幒羞f過去:“這是太醫(yī)院特制的傷藥,藥膏外搽,藥丸內(nèi)服,那些御醫(yī)吹得天花亂墜,跟東京街頭跑江湖賣藥的說得差不多,也不知是不是真比外面的藥好些。”
岳云忍不住要笑,他胸肺間有內(nèi)傷,哪怕是呼吸都扯得傷處生疼,真要笑出來還得了。半晌才忍下來,微微喘了口氣,輕聲道:“太醫(yī)院的藥,必有獨到之處,他們?nèi)糁滥@般說他們,定要……”說著又想笑,只得拼命咬了嘴唇忍住。好容易又忍過去,這才微微張嘴,輕淺呼吸。
他長發(fā)未挽,柔軟漆黑地散了一肩,雖仍是眉目英俊,卻因為受傷的緣故,臉色很是蒼白,顯出幾分疲弱來,不復昨夜勇悍絕倫的模樣。剛剛?cè)棠蜁r咬得太過用力,唇色鮮艷之極,這陣松了牙齒,那唇色便一層層漸漸淡下去,最后只剩淺淺的粉色。
趙睿看得微微出神,好在他自制力不弱,片刻便拉回思緒,追問道:“定要怎樣?”
這話一出,岳云頓時又咬住了嘴唇,身體微微顫動,好一陣才朝趙睿擺了擺手,眼神中微有懇求之意。
趙睿瞧著他唇色又變得艷紅,只覺得心中象有只小爪子,抓得不得安寧,一時想過去給他拍背順氣,讓他不用如此難受,一時又想進一步追問,好繼續(xù)瞧他這隱忍掙扎之態(tài)。最終他只是倒了杯茶,遞給岳云。
岳云緩過氣來,略略啜了一口茶,輕輕道:“多謝殿下!壁w睿聽他說話也是盡力不震動胸肺,聲音弱得幾乎聽不到,心中憐惜之意大起,轉(zhuǎn)了話題道:“我聽嚴統(tǒng)領說你給張都統(tǒng)制寫了戰(zhàn)報請罪!
岳云點頭低聲道:“是。還要多謝殿下寫信。只是敵人入城,便是防范不周之罪,殿下實在勿需聽了嚴方之言,為我置辯!
趙睿深深注視岳云,直到面前這英俊男子開始不自在起來——這招他用得純熟之極,尤其是需要提醒大臣重視他這個年方十六的太子意見時——才淡淡道:“岳統(tǒng)制,這戰(zhàn)報該怎么寫,是你做主。我身為參軍,這參軍的折子要怎么寫,是我做主。你須知道,我不是為你置辯,不過是據(jù)實而言,你當我趙睿是那耳軟心慈、因私廢公之人么?”
這話說得甚重,岳云神色震動,深深低頭道:“是。岳云受教了。”
這晚趙睿又失眠了,腦子里翻來覆去,還是岳云,不過從昨夜的激戰(zhàn),換成了白日所見。尤其是雪白的牙齒松開后,那一層層變淺的唇色,趙睿每一想起,便覺得胸口一層層熱上來,掙扎良久都忘不了,最終咬牙捶床道:“糟了!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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