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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
在一個極其普通的夜晚,夜風吹過,搖曳的樹葉在譏笑著黑夜里在外留竄想歸家而無法歸家的人。夜晚滋生出無數(shù)的寂寞,和無數(shù)的悲涼。無數(shù)的荒誕、悲苦的劇情上演的夜里,今天也不例外。請打開心門,迎接這一綺麗而又令人嘆息的篇章,這一愛情的篇章。
馮秋生懷里抱著兩名妙齡少女,嗅著她們身上香香的奶香味,然后閉上眼。
“馮先生,馮先生!醒醒!醒醒!”其中一個女子嗲聲嗲氣地叫喚馮秋生。
馮秋生被這么叫醒,特別暴躁,一個巴掌打在這名女子臉上。女子嗚嗚嗚嗚地哭著,另一名女子見此便畏畏縮縮地,不太敢特別大聲說話,小心翼翼地指著床邊的手機。原來手機一直嗡嗡嗡地在響。
馮秋生皺了皺眉:“滾!”
兩名妙齡少女此刻依偎在一起,顫顫巍巍地準備開口,但還沒有說出口,馮秋生從錢包里拿出一疊鈔票甩給她倆。她倆畏畏縮縮地撿起落在地毯上的鈔票,然后哽咽著兩人攙扶著出了酒店房門。
馮秋生揉了揉太陽穴,望向窗外,天空仍然黑黢黢的,只是遠處街道外的夜燈還亮著,靜悄悄的夜晚,兩名妙齡少女離開后,馮秋生也沒有直接打開手機,只是盯著窗外樓下的一個女人,發(fā)著呆。
女人一身貴婦人的打扮,頭戴黑色發(fā)亮的玳瑁,身披黑色坎肩,坎肩之下是一身鮮紅的晚禮裙,腳著一雙寶石水晶高跟鞋。女人頗有雅興地盯著馮秋生,微瞇著眼笑著對他說了一句什么話,馮秋生沒有聽到,正想著哪來的女人,怎么大半夜的不在家,在外面游蕩算什么。這個時候馮秋生的手機又響了響。馮秋生一個條件反射回頭看了看手機所在的地方,接著慌慌張張地轉(zhuǎn)過頭來,還好,女人還沒有走。只見女人兩指夾著點著的細長細長的白色煙條,女人見馮秋生正在盯著她看,立馬露出一副迷人的微笑,向馮秋生淺淺地招了招手,就那么一擺動,頗有流水波紋的美感。馮秋生心臟砰砰砰直跳。馮秋生也沒看手機,直接抽出房卡,往樓下走。
等到馮秋生沖下樓外,那個女人不見了蹤影。馮秋生急躁得很,四處尋找,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粗鴽]有一個人在的街道,馮秋生突然回過神來,是不是看錯了啊。馮秋生不甘心地嘟了嘟嘴,然后氣沖沖地沖回自己酒店的房間。
“馮先生好!”酒店前臺是個很謙和活潑的小妹妹,很老道地向馮秋生問好。馮秋生瞥了眼她,收起脾氣問了問:“你剛剛有見到什么女子站在外面的嗎?穿著大紅色的晚禮裙,應該很顯眼的!本频昵芭_笑嘻嘻地看著馮秋生:“咦?馮先生也真是的,有情人也不帶進房里,讓她站外面吹冷風。繃K嘖嘖。這樣可不好哦!
馮先生見這么一答,便涼了心了,沒有順著前臺小妹妹的話往下講,揮了揮手,然后走回酒店房間。
推開門,只見一只黑貓站在馮秋生的大床上,雙目透露出異常明亮的光線。馮秋生插上房卡,燈一開,黑貓便不見了蹤影。馮秋生揉了揉自己疲憊的眼睛,然后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打開,倒上,正準備喝上一口,結(jié)果手機又嗡嗡嗡地響了起來。馮秋生皺了皺眉,也沒喝下這一口紅酒,就不情不愿地走近手機。
“秋生!你在哪里?打你電話,說是已停機。只能跟你發(fā)微信。發(fā)微信你也不回,急死我了!
“你不愛我了嗎?”
“討厭吶,人家可是真心的!
“那天看到的哥哥,不是我主動牽上去的。我就在看路燈,然后沒注意,他就自己牽上來了!
“不是,真不是我主動的。”
“你不要誤會好不好?”
“討厭吶,這么在乎人家為什么不理人家了呢?”
“你要是不理我,那我跟那個大哥哥說,說你欺負我,讓他給我出頭。哼!”
“討厭啦,真不是人家的錯啦。真是的!
......
......
......
馮秋生看到,氣不打一處來,真是,仗著自己寵她,就無法無天了。
馮秋生一個暴脾氣,就猛地把手機往地上一摔(畫外音:噫!好幾萬的手機呢......):“草草草草草!”(看著摔碎的手機,畫外音:草草草草草。
這個時候,房間的燈光閃爍了一下。
馮秋生一個激靈,回頭發(fā)現(xiàn)一只優(yōu)雅的黑貓正盯著自己看。
馮秋生本來不喜歡小動物,但是面前的這只黑貓,優(yōu)雅地樣子,像極了剛剛在窗外朝他微笑的女人。他沒有趕走這只黑貓,悄悄走近它,黑貓也沒有躲閃,主動靠近馮秋生的手里。
馮秋生抱住黑貓,黑貓也沒有反抗,在馮秋生懷里喵喵喵地叫喚著,聲音極其好聽。馮秋生看著懷里的黑貓,懷里的黑貓也親切地看著他。馮秋生摸了摸黑貓,然后小聲地問它:“你知道剛剛那個大姐姐去了哪里嗎?”黑貓用手輕輕拍了拍馮秋生的臉蛋,馮秋生感覺很困很困,然后抱著黑貓睡著了。
“馮先生!馮先生!”門外有人重重地敲著門。
馮秋生睡眼惺忪地醒來,揉了揉眼,昨晚的黑貓已不見了蹤影。他想著,貓嘛,肯定喜歡到處游走,想到這里,他又想起昨晚那個站在窗外穿著華麗的女人了!跋矚g到處游走,哈哈哈,真像!
“馮先生,不好意思,有位Miss說要找您。她說是您的fiancée,我們聽到這里也不好意思拒絕她的請求。我們也不好做人,不好意思啊,馮先生,打擾到您休息。還請見諒!
馮秋生本來想著昨晚的女人,心情大好,想著是誰這么有勇氣,敢直言是自己的fiancée。剛準備關(guān)上門換衣服,結(jié)果門把手被一把抓住。
“秋生!是我~~~”一個女孩嗲聲嗲氣地叫了他一聲。
馮秋生看著面前的女孩,特別不開心:“你怎么找到這兒的?”
“討厭吶。也不想想人家的身份。益生集團千金,怎么也得有一兩個眼線。嚯!不許動!說!有沒有背著我偷吃?”女孩天真地擺出一副警察持槍的手勢,瞄準馮秋生的左眼。
馮秋生皺了皺眉,也沒有搭理她,徑直走到酒柜前,下意識準備開喝昨晚沒有喝掉的紅酒,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酒杯里和酒瓶里的酒都不見了。馮秋生啞口無言地看著面前的空酒瓶和空酒杯,特別詫異!半y道是那只黑貓喝了我的酒?”這么想的馮秋生馬上打消念頭,“怎么可能呢?貓又不能喝酒。再怎么說也不可能是貓吧。難道我昨晚喝斷片了?”
女孩見馮秋生背過身去,沉默不語的樣子,讓女孩特別不開心:“秋生!昨晚人家給你發(fā)的微信,你有看到嗎?嗯?手機呢?”這么問的女孩突然一回頭,才瞟到床角落處,靜靜地躺著摔碎了手機(畫外音:你安息吧。)。女孩一個蹦跳起來:“好!秋生!你怎么把手機給摔碎了?!好啊你!你可真敢!”
馮秋生才回想到昨晚看到微信,一怒之下摔碎手機的事。馮秋生回過身來,看著面前的益生集團千金,萬般感慨涌上心頭,不是個滋味。想動手打人,但又忌憚這位千金背后勢力。他體內(nèi)涌動著萬千億兆的苦水,一個人硬撐著,硬撐著,然后突然快要崩潰地哭出來地笑了笑:“益欣,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還來做什么?我不希望我頭頂?shù)木G色蔓延到我的喉腔,堵塞我的呼吸,讓我沒辦法再活下去!
女孩聽到這話不但不覺得有半點愧疚感,反而滋生出一股優(yōu)越感。她嘟了嘟嘴,嬌里嬌氣地撒嬌式的擁入馮秋生懷里,馮秋生也沒有避開。
女孩抱著馮秋生說:“哎呀。人家也是不小心嘛。討厭吶!瘪T秋生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推開女孩,強忍著怒氣,忍得快要忍不住了,正要發(fā)飆,突然瞅見酒柜的酒瓶上有一道淺淺的口紅印,發(fā)了呆。女孩見馮秋生愣住了,也朝他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酒瓶上的口紅印,女孩突然一下子怒了。
“好。∏锷!你對得起我!哪來的野女人!還有口紅!你!好!”女孩正上前,準備搶過桌上帶有口紅印的酒瓶,結(jié)果秋生一把推開女孩,搶先搶過酒瓶。
“好!好!秋生!你可翅膀硬了是不是?不就是銷售量超前那么幾千億嘛,拽什么拽?要不是我爸,你今天說不定還在巷口給人提鞋呢!”
“呵!”秋生也沒有反駁。
“說!她是什么樣的人?有我這么可愛嗎?有我這么迷人嗎?有我......”
“呵。迷人。你可不配這個詞。”馮秋生也沒有說出口,只是冷笑了笑。
“你說什么?你剛剛嘴巴動了動!說什么呢?快點說出來!討厭啦!
“她笑得很淺,但是卻很性感,卻又有著俗世勿擾之的清純。我喜歡她那么笑!蓖蝗慌⒙冻鲆桓惫慈说难凵,看著馮秋生:“我性感嗎?我也可以!瘪T秋生看著面前的老總千金,沉默了許久,接著說:“益欣,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要再來找我了。有人挖我過去,我也要跟你說再見了!
“什么?”益欣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闖下了大禍,要是被爸爸知道肯定沒有啥好果子吃。
“自從你背叛了我,我們就沒可能了,知道嗎?我已經(jīng)準備答應對方了。我有這個能力,也不愁!
益欣突然嗚嗚嗚嗚嗚地哭了出來:“秋生!你不要走好不好?好不好嘛?是我一時貪玩。原諒我好不好?好不好嘛?原諒我吧,秋生~~~”
馮秋生回頭,看著昨晚的黑貓從房門外慢慢悠悠地走進來,走近馮秋生,喵了一聲。
“秋生!你不是討厭動物的嗎?怎么會有貓親近你?”
“哎呀呀,”門外一個戴著黑色圓帽的紳士老人,眼神真摯地看著黑貓,“怎么游蕩到這里來了?看來是來會心上人來了呢。嘿嘿嘿。”
馮秋生聽到這話,臉一紅。益欣正要說什么話,突然看到黑貓慢慢悠悠地轉(zhuǎn)頭走向紳士老人,紳士老人慢慢蹲了下來,然后抱起黑貓站起來。黑貓優(yōu)雅地躺在紳士老人懷里,視線一直溫柔地盯著馮秋生。
老人向馮秋生招了招手,馮秋生也沒有抗拒,徑直往房門外走,然后老人拿出一張疊好的灰色手帕,遞給馮秋生。
天亮了,太陽冉冉升起,現(xiàn)在已是大亮。
“秋生!你認識那個老頭?那個手帕什么玩意?我看看可不可以?”
“益欣總監(jiān),該上班啦,還有,有人找你!闭f道“有人找你”這句話的時候,助理聲音突然降低了分貝。
益欣甩了臉:“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嘛?不就會掙幾個臭錢嘛?還不是得交到自己女人手里。哼。我走啦。哼。小家子氣。沒見識。我益欣可是萬人迷,搶手得很!哼。終歸是窮小子,一輩子都是!呸!”
看到益欣走后,馮秋生感覺卸下了重擔,松了口氣,接著打開疊好的手絹。手絹上畫著一個圓,圓內(nèi)畫著一個六角星,馮秋生,好奇地點了點圓心的位置,突然從眼前的酒店房間消失了。
黑貓喵喵喵地從門外穿將進來,幻化成優(yōu)雅的穿著鮮紅色晚禮裙的女人,拾起地毯上的手帕,只見手帕上的圓上方多出了一只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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