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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好意思,這兩天外星人跑去考試了……接下來估計還有考試……所以……汗,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寫完。
我像個木頭人一樣被嬤嬤和丫鬟們擺弄,我求了多少次,太后冷若冰雪的臉直直的刺進我心里,那個寵愛我的太后早已消失不見,我不過是想默默的愛著努達(dá)海,我不想嫁給任何人,即使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這也不可以嗎?
那是我的命,沒有他,我痛得幾乎要死掉了。
可是,不行。
太后最后給我的那個殘酷的眼神,讓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連累的不會是一個人。
嬤嬤,丫鬟,那些人全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服侍著我,說是服侍,不如說是監(jiān)視,我什么也做不了,連絞花用的剪子,都被放在了離我最遠(yuǎn)的桌子上。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著出嫁。
我不想嫁人。
我甚至想到了落發(fā)出家,青燈枯佛的了卻殘生,可是當(dāng)我看到大殿里菩薩慈悲的臉,卻依然無法忘懷前生的寵愛。那樣眷眷的疼惜。
我在心尖上呢喃著努達(dá)海的名字,神佛是不是也不會收我?
心中的那個人心里沒有我,曾經(jīng)我不屑一顧的名分,如今更不可能來到我的身上。
十月初十,黃道吉日,諸事可順。
我一早便被拉起,嬤嬤伺候我吃了早點,又端來杯子給我喝了杯茶,我看著外面朦朧的天,一時竟想不起來今夕是何年。
好像忽然一下不記得很多事,又好像記得很多事,腦子里竟一片模糊。
我昏昏沉沉,不知道身邊都是些什么,頭發(fā)被拉得很緊,接著重重的冠就落了下來,我眼前迷迷糊糊,連鏡子里的自己都不甚清晰。
“嬤嬤,這是要做什么?”
“……格格……今天……是……大喜……”
嬤嬤的聲音仿佛從遠(yuǎn)處傳來,我努力了很久,依然沒有聽清,最后只得罷了,偏偏兩個小丫頭又拉著我的手臂讓我穿衣服,簇新的料子,上面的富貴牡丹幾乎要晃花了我的眼睛。
“格格,等會就出宮了,您還再吃點什么嗎?”
出宮?
是回將軍府嗎?
是努達(dá)海終于來接我了嗎?
把我從這座金碧輝煌的牢籠里帶出去,帶去我和他溫暖的家。
一定是的……我得打扮的好一點……啊,難怪嬤嬤們這樣熱心,一直在我身邊擺弄,原來她們也是在替我高興呢,可是為什么這衣服是粉色的呢,努達(dá)海最喜歡看我穿大紅色衣服,他總說看著我穿著一身正紅,像是春日里最嬌媚的月季花,他說那瀲滟的紅色襯得我越發(fā)如皎潔的新月。
沒等我出聲抱怨,就被嬤嬤抬起我的臉來上胭脂,整理最后的眉形。
周圍一片紅色。
耳邊傳來的是震耳欲聾的喜樂。
努達(dá)海,我回來了,你看到了我了嗎,你竟這樣高興嗎?我來到你的身邊。
頭上被罩著紅布,我怯怯的下轎,一路只三叩行禮,聽得一聲好字,余下的便是滿堂的喧嘩。
握住我的手的人竟不是努達(dá)海,而是一個不知名的小丫頭。
“他呢?”
他為什么沒有來接我?
半晌沒人答,很久才聽得有人回我。
“格格,您還是先去新房里坐著吧,等晚宴結(jié)束了……”
原來還有晚宴。
這番折騰下來,我早就疲累不堪,坐在床榻上之后,布便被扯開了,房子里靜悄悄的,倒是可以聽見外面的吵鬧,我靠著床柱,閉了眼睛,馬上便睡了過去。
夢中我坐在角樓格窗之內(nèi),外面日光明媚,樹葉被微風(fēng)吹拂沙沙作響,我伸出手向外探,一片清凌凌的露水感覺,門外一聲嘆息,讓我疑惑不解,轉(zhuǎn)頭過去卻是一眼成空,再看向窗外,竟是長長的迎親隊伍。
那十里紅妝,慢慢的走過狹長的街道,將黯淡的長路,染上歡慶的焦香,高頭大馬上,一人端坐,背影是再熟悉不過的人,英姿勃發(fā)中他下馬,牽出了轎子里的新娘,驟然大了的風(fēng)吹掉了新嫁娘的蓋頭,那……同樣是再熟悉不過的人,音容笑貌,亙古綿長。
我登時醒了過來,心痛之下只覺得脈搏狠狠的跳著,還有額角,這是怎么了?
居然做了這樣一個夢,我伸手按住胸口,無法克制自己不去追逐那個神采奕奕的努達(dá)海,那樣年輕,那樣驕傲,那是我不曾遇見的努達(dá)海,還有他身邊,艷殺桃花的臉。
那樣的好。
為什么……
我只覺得滾燙的淚掉進了衣領(lǐng)里,滑下皮膚,變得冰涼。
即使在夢中,我也只能遙遙的窺探著,別人的婚禮……
婚禮?
我此刻才終于清醒過來,這個陌生的房間,門窗緊鎖,桌上燃著紅燭,一排四色糕點,我低頭看看自己,粉色底牡丹花,這是出嫁的衣服啊。
我踉踉蹌蹌的奔到梳妝臺前,捏緊了手中銅鏡,珠翠疊滿的冠讓我?guī)子偪瘛?br>怎么可能?什么時候?
為什么我自己都不記得……我使勁的回憶,也只記得嬤嬤端上來的那杯清香四溢的茶水。
手中的銅鏡落到了地上,滾了一圈停下來,隱隱的回音好像是在嘲笑我的無知和多情。
好似一個巨大的笑話。
太后怕我生事,竟這樣昧著心對付我。
我做錯什么了?我什么也沒要求過,我只希望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角落里完成我的愛情,若是見到他,那就是一輩子的造化,若是見不到,那即是我的命,我只希望懷抱著這樣的愛干凈的死去,太后為什么一點也不體諒我,我那樣用力的哀求她,也無法讓她給我一個惻隱的臉孔。
“來人啊,快來人!”
無論如何我也不能這樣屈服,那個費揚古貝勒,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娶我,我都不能做他的妻子。
我敲打著木門,不管叫喊,只希望有人聽見我的聲音,外面夜色已深,好久才終于傳來了腳步聲。
隨著鑰匙穿過鎖孔冰冷的聲音,門吱呀一聲開了。
屈辱和憤怒讓我淚流滿面,他們居然這樣對我。
“這是吵什么?”
一個未曾謀面的老嬤嬤皺著眉看著我,我一面拭淚一面朝她一拜,“這位嬤嬤,請讓我回宮去,請讓我回宮見太后,我有話要說,嬤嬤,新月求您……”
“側(cè)福晉這是做什么,老身如何受得起,快起來快起來。”
說著就要攙我起來,我只搖著頭,拉著她的衣袖不斷懇求,讓我回宮里向太后請罪,我只希望太后看在端親王府的面子上,我只求太后看在我對努達(dá)海一心一意的情分上,求一個恩典……
嬤嬤只是一個勁的拉我起來,掙扎間,鑲滿珠翠的冠斜斜的掉了下來,傍邊的侍衛(wèi)一收腳,那冠就滾入了一旁的草叢。
“貝嬤嬤,這是怎么了,前面才剛散,怎么這里又鬧起來了?”
不遠(yuǎn)處一個宮裝女子緩緩行來,身后跟著五六個丫鬟嬤嬤,身側(cè)還有一個女子,看樣子不過二八年華,扶著她的手臂,只見她容貌端麗,行止有度,眉間氣勢飛揚,臉色看不出悲喜。
“夫人。”嬤嬤馬上向她行禮。
是安親王福晉。
我馬上朝她跪下一拜,“夫人,夫人發(fā)發(fā)慈悲吧,求夫人讓新月回去見太后一面,夫人大恩大德,新月感激不盡。”
“這說的什么話,嬤嬤快扶起來!必悑邒叩昧朔蛉说牧,強硬的拉我起來。
夫人話雖說的婉轉(zhuǎn),我不知為何卻覺得有絲恍同太后的氣勢在里面。
夫人身邊的少女好奇的打量我,眼睛清澈有神,讓我想到洛琳,宮中消息傳得快,我只知道她和驥遠(yuǎn)也是各自要成親了的。
我想起她天真的笑容,美好的話語,一時竟起了羨慕。
她們,像我一般的年紀(jì),家中父母俱在,天倫美滿,又有兄弟姊妹嬉戲,如何能像我一樣,縱然再是年輕,心卻蒼茫的如同垂死老嫗。
她們什么都有了,而我,連默默的去愛一個人的資格都要沒有了。
“也不知哥哥受不受得住呢……”少女嬌俏的調(diào)笑聲,夫人卻拍了拍她的手背,“胡說什么,小丫頭片子,回頭當(dāng)心你哥哥教訓(xùn)你。”
她吐吐舌頭,不再言語。夫人方回轉(zhuǎn)臉朝我溫婉一笑,“新月……我就稱呼你了,我們這里雖然不是什么鐘鳴鼎食之家,但該有的一樣不缺,如今你既入了府,就好生在這里住著吧!
夫人軟言拒絕,千般滋味一起涌上心頭,苦澀得讓我難以下咽。
“夫人開恩啊,我自知配不上貝勒,如今只希望獨自一人了卻一生,我不能嫁給貝勒為妻,求夫人明鑒,我自會向太后告罪,絕對不麻煩府上一絲一毫!”
“這可不是在胡說,嬤嬤趕緊扶著新月下去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怎么也不見費揚古?”
下面的丫鬟似乎要答,又看了看我,想了想方才答道:“貝勒爺在前廳喝得過了,奴婢幾個本想扶著過來,爺說不麻煩,就去了福晉那里。”
“也是,今天也該安生些!
“夫人!”我昂首正想再求,卻被兩個嬤嬤按著回了房。
上天入地,我一點辦法也沒有,眼睛陣陣的都在疼,怎么也比不上絕望在心,卻無從開口的感覺。
我坐在床上,龍鳳被褥沒有鋪開,燭花爆了一下,桌上的瓜果點心好像在慢慢的腐爛,像我一樣,千瘡百孔。
今天,天上該是怎樣的月亮,廣寒宮里,是不是也有一個女子,這樣孤單的守著自己的一顆心,守著千百年來的寂寞。
這就是我的洞房花燭,冷冷清清的房間,什么也沒有的小登科。
——那啥,我不知道婚禮的過程是怎樣的,可是一個側(cè)福晉,我著實不愿意讓她和費揚古三叩九拜把禮數(shù)都做全,小費攤上這么個姑娘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而且嫡側(cè)一起入門……這要怎么行禮我真是完全不知道,所以讓公主先幾天入門了,反正費揚古也對NC姑娘沒感覺,這洞房花燭也是進行不了的。
下回寫小費,恩,讓他和老婆秀一把恩愛好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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