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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初見媳婦
王玄在洛陽的朱雀大街上行走,正打算買點明珠宣跟衛(wèi)玠進行書畫競賽,卻在走出宣紙鋪子的當口被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孩”給撞了個趄趔。
“喂,你走路不看路的?”王玄當下不悅的開口。
“看路?”陸岫抬起頭看向王玄,眼睛有些疑惑,這個人似曾相識,似乎在哪里見過。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背著你家主人偷偷出來,怎么?這是打算去一窺周小史的芳容?”王玄湊近陸岫,左右他閑來無事,正巧起了興趣,逗弄眼前這個小丫頭。
“男子能用芳容描述?”陸岫終于想起眼前這個人是誰了,這不是王衍的獨子,玄公子嗎?
怎么這么運氣不好,剛好遇到這個四六不靠,五谷不分的家伙。
“怎么?小爺說能夠形容,那一定能夠形容。莫不是兄臺筆墨不夠,所以不知屈原愛香草,芬芳亦是男子?”
王玄打趣的話沒有讓陸岫覺得信服,反而越發(fā)的厭惡眼前這個信口開河的家伙。
“公子……小可還有事情,若是沒有妨礙到您,就此別過!标戓稖蕚滢D身離開,卻被王玄攔住。
“唉……做什么轉身就走?這撞了人,不說個是非好歹,就想走,沒這么容易吧?”王玄方才看到陸岫的耳洞,有瞥見陸岫沒有喉結,便料定是個女子所扮的男裝。
只是為什么這么行色匆匆,好奇心重的王玄打算一探究竟。
“這位公子,小可確實不小心撞到了你,請您勿怪。但是大路朝天,各自有道,小可有事不耽擱您,您也不能阻撓不讓離開吧?”陸岫直視王玄的眼睛,沒曾想這個眉子這么纏人。
“確實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但是本公子覺得兄臺實在可疑,卻又想不起哪里可疑,你這著急離開的心思,著實讓人覺得有趣啊……”王玄湊近陸岫,“莫不是心存邪念,內(nèi)有乾坤?”
“這位公子,在下不過是偶遇公子,與您一無就舊怨,二無新仇,您跟在下如此這般糾纏,意欲何為?”陸岫顯然不耐煩起來,暗袖下的手,慢慢攥起拳頭。
“確實第一次初見,但是似曾相識,你我好像哪里見過,我要想想是否在我們家,你我曾經(jīng)見過。而且……你為什么突然自稱為在下而不是小可了呢?”王玄煞有其事的走到陸岫旁邊,“莫不是,真的內(nèi)心有鬼?”
王玄覺得刺激了陸岫的心神,要讓陸岫迫不得已訴說真相了,正想著激動處。
陸岫抬腳對著近在咫尺的王玄就是重重踩了上去,在王玄變臉的瞬間,陸岫言語不善的說道:“兄臺咄咄逼人,在下何必自謙找沒趣?既然你說見過在下,那么在下不妨跟兄臺說,兩年前您欠我的兩壇好酒還沒還呢。我沒跟你要賬,你卻要跟阻我去路,莫不是欠債的比要債的還橫不成?”
說罷,陸岫更是彈開王玄的手,“你若是還想不起自己曾經(jīng)欠的債,我都是不妨跟你算算總賬!
此時王玄徹底想起來了,這是陸機的庶女陸岫,小時候在陸機家玩,偷喝了陸岫親手釀的兩壇青梅酒,更是跟陸岫打架的時候,被她警告,有朝一日,大街上再見,她一定要揍得王玄姥姥都認不得。
嘖……王玄有些后怕的往后退了幾步,這兇婆娘得了陸機的真?zhèn),武藝很不錯呢。雖然王玄后退了幾步,準備逃離,奈何陸岫不打算讓王玄這么輕易的離去。
對于陸岫而言,只要讓王玄感覺到懼意,那么,她就可以一勞永逸的遠離這個煩人的世家公子。
“玄公子……你我不過是闊別多年,雖然身份是云泥之別,可終究有著數(shù)面之緣。既然玄公子記起了陳年舊事,左右這么多父老看著,不如你我塵緣一了?”
說著陸岫左手手心朝上 ,擺出了一個請的架勢。
王玄咽了咽口水,開玩笑,陸岫這丫頭的武藝不差,而他爹又警告過他,不準在人前展露真正的武藝。
如果真的開打,王玄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抱頭鼠竄,是萬萬不能還手的。
就算能還手,這個兇婆娘本就是個女子,若是讓他爹知道,他動手打了女子,或許又得被爹掛在房梁上懲戒……那挨揍的滋味,比起這個兇婆娘的花拳繡腿,可是痛多了。
王玄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zhàn),瞥了瞥前方王家的影衛(wèi),眼睛翻了翻,糟糕,這無所不在的影衛(wèi),看來他這頓揍是挨定了。
王玄摸了摸鼻頭,看向陸岫,“陸公子,你我既然是舊交,剛才不過是玩笑,你不當真,我也不當真,咱們就此別過可好?”
陸岫以為王玄慫了,自然要更進一步,加重王玄對自己的厭惡和疏離,以此達到再也不見的目的。
“玄公子方才喋喋不休,咄咄逼人,我怎敢輕易就離開?玄公子,既然您想跟握比劃比劃,又何必遮遮掩掩,支支吾吾呢?”
陸岫幾句話讓看熱鬧的百姓越聚越多。
王玄有雷劈頭頂?shù)母杏X,真是霉運當頭,走哪里都倒霉啊。
這滄浪筑門口,衛(wèi)玠還等著他去呢,這……要是耽誤了衛(wèi)玠那廝的事情,怕是又少不了自己一頓難看。
左右是逃不開跟這個兇婆娘交手了,也罷,那就過過招,吃點暗虧,走人吧。
想及此,王玄摸了摸鼻頭,“既然陸公子非要跟我過過手,試試深淺,那就不要墨跡了,來吧!
王玄擺開迎戰(zhàn)的架勢,只是才一個帥氣的回身旋轉,就被陸岫的無影腳給踢倒在地。
剛剛一個鯉魚翻身起來,準備迎接陸岫的第二波攻擊,卻在打挺的過程中再次被陸岫一腳踹在地上。
這腰部著地,即便王玄平日里在家里鍛煉得當,挨王衍的揍也多,可是腰是男人的命根子,難免脆弱了幾分。
這接連挨了陸岫的幾腳,委實痛的王玄倒抽冷氣。
該死,都怪他想著帥氣十足的迎人,結果遇到了這樣的局面。
丟臉丟的如此大,看來,他爹又要給他一番錘煉筋骨的教訓了。
王玄磨磨后牙槽,偏偏這個兇婆娘是女的,他下不得狠手,又不能出招碰觸,以防陸機那廝上門攀親,不然,他肯定給這個老踹他腎臟部位的兇婆娘好看!
王玄捂著腰緩緩站起來,只見陸岫擺了擺手,“玄公子,你技不如人,如此咱們恩怨一了,后會無期了!
王玄盯著陸岫的背影,狠狠地瞪著,這個兇婆娘給他記住,他一定要給她好看。
身后走來王聿,王聿拍了拍王玄的肩膀,“怎么,被人打得體虛了?”
“你看像嗎?”王玄黑著一張臉,走向滄浪筑,一路上一臉不虞。
王聿撞了撞裴禮,兩人揶揄一笑,看來眉子被那小丫頭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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