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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1.
一切仿佛很久以前的事。
從以前起他就備受澤田綱吉的照顧,好性子的少年即使被叫“蠢綱”也不會生氣,只說“藍波你又調皮了”。也許就是這樣,他才被慣得那么無法無天,好像什么都不怕。
如果沒記錯,他是五歲那年遇見澤田綱吉的。
自那之后過去了四年,彭格列繼承式上父親悄悄把他叫到一邊。
“你態(tài)度之前怎么樣彭格列沒在意我也就不說你了,但從今天起你必須拿出應有的敬意來!备赣H臉上的表情難得的嚴肅,“收起你那沒大沒小的稱呼,明白嗎?”
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雖然不是很懂父親的用意也百般不情愿,但那副表情是真的嚇到了他,仿佛直呼那人的名諱是什么大不敬的事。
點過頭,他答到:“明白了!
聽到預想的回答,父親點點頭,拍拍他的肩:“去吧!
去哪?他想只有那一個地方了。
休息室里,剛剛從各方首領的“問候”下逃出來的澤田綱吉正一臉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則站在一旁。
叫了四年的稱呼幾欲脫口而出,最后只是在舌尖轉了轉換上另一個生澀的單詞:“彭格列!
澤田綱吉愣了一下,扭過頭見是他才笑道:“是藍波啊,怎么突然叫我‘彭格列’了?害得我差點以為是別人!
當說出那個稱謂后,他突然覺得心里空了一塊,藍波和澤田綱吉的關系也不再像以前那樣。
有什么東西改變了。
他揚起頭,裝作一副了不得的樣子:“就突然想這么叫就叫咯。不過彭格列你現(xiàn)在也是首領了,我覺得我還是需要給你點面子,不然以后走出去多丟人啊,感謝藍波大人我吧!”
“你這蠢牛,剛想夸你有點禮貌了你就這樣,給我對十代首領放尊重點。 豹z寺隼人沒好氣的說。
山本武笑起來:“嘛嘛,藍波不就是這樣嗎,你也該習慣了吧?”
“這種事怎么可能習慣!”
“算啦算啦。”
藍波看著彭格列十世無奈的笑容,明白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對澤田綱吉了。
澤田綱吉已經不是他的“哥哥”了。
“唉,休息夠了又要去跟那些老頭子客套了,我們——藍波?藍波你怎么哭了?”
咦?他哭了嗎?
“都九歲了怎么還是哭鼻子?”澤田綱吉無奈又擔心地蹲在藍波面前,安撫地摸著小牛的頭,“突然怎么了?哭都沒個聲音……”
“……沒什么!彼昧Σ恋粞蹨I,“沒什么。”
2.
作為守護者里年紀最小的那個基本輪不到他做任務,硬要說,他還處于學習階段。
“你太寵他了。”里包恩說,“他這個年紀的黑手黨早就連人都殺了一打了!
“他又不是你……”彭格列小聲嘀咕。
“你說什么?”
“沒什么!”連忙否認,褐發(fā)的青年溫和地笑著,試圖將話題繞過那一句吐槽,“我確實有給他任務啊!
“如果你管那叫任務的話。”里包恩嗤笑,“他可不是什么溫室里的花朵,早晚有一天他需要參加戰(zhàn)斗,需要去染上血腥——你不可能護他一輩子!
澤田綱吉沉默片刻:“起碼不是現(xiàn)在,他還小!
“他已經不小了,你不能總讓他當個沒長大的孩子!崩锇鞯穆曇舯绕綍r更沉,“這種人去戰(zhàn)斗只會吃虧,你需要讓他積累經驗!
“但隼人他們都會陪他做些練習,學校也是——”
“那根本不是戰(zhàn)斗!你也說了,那只是練習!
澤田綱吉妥協(xié)了。十代首領撓撓頭,嘆氣:“我明白了,我會讓他接觸一些關鍵任務——夠了嗎?”
“但愿你不會又防水。”里包恩哼了一聲,離開了。
“藍波啊,”澤田綱吉無奈看向坐在一邊裝空氣的他,“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藍波嘴角抽了抽,硬著頭皮說:“呀嘞呀嘞,雖然我確實很討厭戰(zhàn)斗,但我應該沒你們說得那么不堪吧?嘛,僅管我不覺得我有多差不過我還是希望任務不要太難,最好是短期的……嗯,我是說,我討厭麻煩!
澤田綱吉笑了:“沒事的,你還有時間,這段時間里你就好好做自己就可以了!
3.
黑手黨不容易善終,這一點每個黑手黨人都有了覺悟。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急匆匆地趕到病房,看到床上躺著的澤田綱吉他心里一緊,無意識地就跪在了床邊。
“為什么……”藍波攥緊床單,聲音發(fā)顫,“騙人的吧?”
澤田綱吉睜開眼,虛弱一覽無遺:“藍波……”
“為什么這種事不告訴我!”為了不吵到床上的人,藍波死死壓著聲音,但憤懣還是無法抑制。澤田綱吉半天沒有回答,藍波不清楚對方是不是睡著了——死氣迅速流逝的弊端之一,精力極差。
良久,澤田綱吉說:“……你還小。”
“我已經不小了,彭格列!
“你不會明白的!
“……”
不管他明不明白,他只知道,在澤田綱吉眼里,藍波永遠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4.
很快,他就體會到自己以前是受到了何等的保護。
在彭格列十世臥床期間,所有擔子都落到了守護者身上,他也無法幸免——或者說他終于要負起自己的那份工作了。
這種時候已經沒有人可以照顧他了。
藍波被迫迅速成長起來,之前落下的弊端全部顯現(xiàn)出來了,他必須把時間幾倍幾倍的壓縮去學習本該有的。
要忍耐。
澤田綱吉不在了,已經沒有人會在他哭的時候安慰他了。
5.
誰也無法阻擋死神的到來。
“藍波,明天彭格列十一世相關的會議記得出席。”
“知道了。”
6.
熟悉的時空穿梭感。隨后出現(xiàn)的是眼熟的天臺和不眼熟的布置。
嗯……看這個狀況……
“呀嘞呀嘞,又是這種場面,如果不是做夢的話,我應該是通過十年火箭筒來到非常遙遠的過去吧!碑吘故昵八麄兛刹辉谌毡,更不可能到并中來。
有所感應般,他回過頭,看到了相當懷念的場景。
守護者們站在一起——盡管不是全員,最重要的是,澤田綱吉也在。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們,凈是些讓人懷念的臉啊!
扶持十一世上位后,十世守護者走的走散的散,除了他和獄寺隼人竟沒有一個留下。如今看到這么多熟人,竟有點想哭。
“唉,好想哭,不過現(xiàn)在好像不是傷感的時候!彼聪驅γ娴牧芯S,笑了,“那邊正有個野蠻的家伙惡狠狠地盯著我呢!
瓦里安的列維,從以前起就不對盤,如今有個光明正大可以欺負的機會他可不會放過。
但就在他要贏了的那一瞬間,熟悉的旋轉感又出現(xiàn)了。看來是他太執(zhí)著于在彭格列面前展現(xiàn)自己導致錯失良機。
被獄寺知道肯定又要被說了吧。
“呀嘞呀嘞,這邊沒出什么問題吧?”站實后藍波迅速蹲下,以免被外面的敵人發(fā)現(xiàn),綠色的火炎再次纏上雙角。
獄寺隼人靠著墻,警惕著墻另一邊的動靜:“沒問題,我武力讓你安靜了!
“好歹是十年前的我對他好點啊。”藍波說,“……我看到二十年前的他們了!
獄寺隼人有一瞬間恍神:“……十代首領還好嗎?”
“那邊在進行指環(huán)戰(zhàn)呢,正好輪到我,不過贏之前就被傳回來了。”
“是嗎,那就好!豹z寺隼人笑了笑。
藍波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有多久沒見獄寺笑過了。
“我說啊,你是為什么留在彭格列呢?”他忍不住問,“我是因為父親的要求,你呢?你的意義只有彭格列不是嗎?”
“所以我才不能讓十代首領的彭格列毀了!
“你——”
“轟——”驟然想起的轟鳴聲仿佛一個信號,硬生生截斷了藍波接下來的話。雷與嵐的守護者不約而同地發(fā)動攻擊,朝外面沖了出去。
援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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