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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大愛無私愣頭愣腦小捕快,積極執(zhí)行衙門“給百姓送溫暖”活動,卻被“百姓”送溫暖的故事。
【正經(jīng)文案】小鎮(zhèn)捕快離昭緝捕飛賊時,無意中結(jié)識了來小鎮(zhèn)暗中尋訪查案的當朝左相蕭隱,在離昭陷入對維護公義無能為力的自我厭棄的狀態(tài)時,蕭隱一步一步引導,將離昭拉出泥沼找回自信,兩人攜手將惡人繩之以法,還百姓之公義。
內(nèi)容標簽: 歡喜冤家 甜文 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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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昭
蕭隱(蕭亦蘇)


一句話簡介:小捕快攜手清冷丞相還百姓正義。

立意:天理昭彰,不忘初心,維護公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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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0192字
  • 版權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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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隱

作者:七根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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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隱


      夜深人靜,秋風卷起樹葉擊打在映著月光的石階上,悉悉索索的落葉聲更增添了幾分呼嘯的詭異。
      兩個身影穿梭在小鎮(zhèn)的屋頂上,一個跑一個追,跑在前面的是小鎮(zhèn)通緝的采花賊,而追的他的,自然是一名捕快。兩人追逐至一處庭院中主臥的屋頂,終于停下來。

      “我說,我又不是什么朝廷重犯,抓了我,你能拿多少賞金,算多大功勞,有必要沒日沒夜的死磕著追我一個月嗎?”采花賊氣喘吁吁道。  

      “你是在提醒我,追了你一個月都沒抓到你嗎?”小捕快也有些上不來氣兒,夜風習習吹來,揚起了她暗紅色捕快服的衣角。

      采花賊神情郁郁,“你知不知道,我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采花了!”

      小捕快對此嗤之以鼻,“哼!那正好!”

      采花賊眼睛咕嚕一轉(zhuǎn),將手中不知從何地順來的青色石磚朝著小捕快腳下扔去,小捕快還未反應過來,便連著瓦片一同掉入屋內(nèi)。

      掉入屋內(nèi)的小捕快慶幸自己沒有砸傷人,來不及拍掉身上的灰塵,急忙爬起身準備向屋主賠禮道歉。只見一名身著白色中衣,身材修長的男子從屏風后走出,身上帶著霧氣,墨黑的長發(fā)濕漉漉的披在身后垂至腰際,剛才應該是正在沐浴。男子俊美絕倫,瀟灑而又優(yōu)雅,他嘴角掛著一抹淡笑,看起來清潤柔和,像是從畫里走出一般。

      小捕快呆滯片刻,聽見男子輕咳兩聲,立馬回過神,拱手道:“這位公子實在抱歉,我是三寶鎮(zhèn)衙門捕快離昭,我剛才是在捉賊,然后不小心將公子您的屋頂破壞了,我明日便請泥瓦匠為公子修繕屋頂!

      男子微微一笑,“在下蕭隱!逼渖ひ舻统寥岷,猶如山中清泉,“無妨,離姑娘深夜還在抓賊,如此敬業(yè)為民,在下豈會為了區(qū)區(qū)幾片青瓦責怪于你,此等小事在下自會叫人來處理,離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那如何能行,這屋頂被毀壞,本就是我的責任。蕭公子您今晚先去別的屋子暫住一晚,明早我就帶人來修!

      蕭隱薄唇微揚,頷首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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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大早,離昭就帶了兩個泥瓦匠來到蕭隱的住處,這是一個三進兩出的院子,園中設有假山石雕蓮花小池,還有大片的翠竹,雖不奢華但卻清雅怡人,清幽寧靜。

       離昭三人跟著管家來到主院開始修繕屋頂,正站在院子里監(jiān)工,突然聽到蕭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讓離姑娘費心了!  

      離昭轉(zhuǎn)身,看見蕭隱正向自己走來,不過不同于昨晚的是,今日的蕭隱,眼睛上蒙著一圈白綢,似是有眼疾。她驚訝的看著蕭隱,“蕭公子,您的...”

      蕭隱知道離昭想說什么,面朝她微微一笑,“嗯,幼時中了毒,撿回了條命,但是眼盲了。”

      離昭瞬間覺得蕭隱不是一般人,昨日自己竟沒有看出他是個眼盲的。不過蕭隱行動起來如常人一般,若是沒有眼上的白綢,倒是真的看不出來他眼盲。

      離昭上前將蕭隱拉到石桌前,“蕭公子,你還沒吃早飯吧,這是三寶齋最招牌的點心,你快嘗嘗!
      蕭隱身后的得力屬下齊竹心下一驚,主子竟允許那小捕快拉他的衣袖,要知道主子可是從未允許讓女人觸碰的,看來這位捕快姑娘很有可能成為未來的主母,嗯,一會兒就飛鴿傳書給老夫人,讓她也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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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樣的人,一樣的事,一樣的地點,離昭又一次將采花賊追到了蕭隱的屋頂。

      “你這捕快,真是難纏,我...”

      離昭右手食指豎起放在嘴邊,打斷采花賊的喧嘩,輕聲道:“噓!小聲點,別打擾別人休息,有沒有公德心啊!

      “......”采花賊被離昭噎了一下,我一采花賊要什么公德心,算了,我還是繼續(xù)逃跑吧。

      采花賊抬腳準備繼續(xù)逃命,腳下卻突然一痛,感覺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腳踝,整個人迅速從屋頂滾落至庭院中,“哎喲,我的腳啊!”
      離昭見狀,當機立斷飛身落至采花賊身邊,一個擒拿將采花賊制服,并將采花賊的衣服下擺撕下,強行塞入采花賊口中,一臉責怪道,“說了不要打攪到別人休息!”說著就將采花賊拽起,準備帶回衙門。剛站起身,離昭這才瞧見在庭院中坐著品茶的蕭隱主仆。

      離昭:“......”
      采花賊:“......”這就是不要打攪的人?

      “齊竹,你幫離姑娘將那小賊押回衙門!笔掚[面朝離昭,神色溫和,“離姑娘抓了一天賊,想必餓了,過來吃點兒吧!

      本來沒感覺,但被蕭隱這么一說,離昭還真感覺已經(jīng)饑腸轆轆了,于是不好意思的將采花賊交給齊竹,“麻煩你了,齊大哥了!

      齊竹受寵若驚,回道:“離姑娘客氣了!蹦墒俏磥碇髂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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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鎮(zhèn)的衙門并不忙碌,整日的案件不是幫大爺大媽找貓找狗,找貓尋狗,就是幫著解決家庭糾紛,打擊小偷小摸,抓捕采花賊就算是很大的案子了。因此,自從離昭抓獲衙門唯一的“大案”犯人之后,衙門便更是清閑了,這就使得離昭有了很多時間去找蕭隱解悶。

      離昭是這么想的,蕭隱這般謫仙似的人物,眼睛卻盲了,他面上不露但心里肯定是難過的,況且蕭隱為人謙和有禮,自己又身為朝廷人士,要多為民謀福祉,自然要多照顧照顧蕭隱這朵小白花。
      自此,離昭每日固定時間都會去蕭隱那里給蕭隱帶些小玩意或者吃食解悶,如此這般三個月,兩人的關系早已從離姑娘蕭公子變?yōu)榘⒄岩嗵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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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是離昭休沐之日,一大早,便去了鎮(zhèn)子上的致遠閣,精挑細選了一套文房四寶作為蕭隱的生辰禮物。   
      離昭寶貝似的抱著裝禮物的木制長盒從致遠閣出來,卻看見捕頭林銘帶領著十幾名捕快急匆匆的趕路,這讓她有些驚訝,在衙門三月有余,從未見過有值得二十余名捕快同時出動的案子,于是離昭不假思索便跟了上去。

      從同僚口中得知,原來是有人在‘百家書院’鬧事,而這間書院是由外地來的富商王全欽出資建造,以最低的學費讓窮人家的孩子也可以念得起書,甚至還收留孤兒住校,讓孤兒也念得上書,看來也并不是所有商人都適用于無商不奸這句話。

       眾捕快跟著引路小廝來到書院后園內(nèi),看到一對青年男女正被書院四個高壯的打手按在地上毆打,二人皆毫無還手之力。

      離昭先一步作出反應,高聲喝道,“住手!”
      但打手們并未停下,好似未聽到一般,氣極的離昭將手中裝有文房四寶的木制長盒擲向打手,長盒將四個打手撞倒在地,四人竟都口吐鮮血。原來,長盒是被離昭灌入了內(nèi)力的。

      見此情景,捕頭林銘這才開口,“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yōu)楹我獨虼硕??br>
      四個打手還沒開口,此時一名中年男子從眾人面對的廂房走出,該男子應是已過了不惑之年,略顯富態(tài),著一身教書先生的青色長袍,卻也掩蓋不住其身上的猥瑣味兒。此人正是從外地來此辦學的商人王全欽。

      “草民王全欽,是此書院的院長,剛才這對夫妻,跑到書院意圖傷害草民,草民懼怕,于是躲進書房,叫來書院護衛(wèi)將這二人驅(qū)逐書院!

      離昭冷笑,這如果是驅(qū)逐,那置人于死地要怎么形容?   

      林銘例行公事,問道:“這對夫婦為何要傷害你?你與這二人可有過節(jié)?”

      王全欽一臉無辜,搖搖頭說:“并沒有,只是他們的孩子金素素一直在我的書院念書,而今日晨課之后,她說有些不舒服,草民便讓她回家了,誰知她回家途中出現(xiàn)意外,被歹人傷害,她父母以為是在我書院內(nèi)出的事兒,這才引起了誤會!
      說到這兒,只聽那對被捕快擒制住的年輕夫妻嘶喊道:“根本就是你傷害了我家素素,卻在這兒歪曲事實,王全欽!我不會放過你的!”

      王全欽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繼續(xù)對林銘說道:“林捕頭,防止這對夫妻再做出什么激烈的舉動......” 林銘面無表情打斷道,“我知道了,來人!將此二人帶回衙門!

      離昭并沒有錯過王全欽眼中閃過的狠厲,察覺到此事有蹊蹺,便跟著眾捕快回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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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丫頭,你今兒不是休息么?是不是看到終于有個大點的案子就坐不住了?”男牢的牢頭是個皮膚黝黑,蓄著一臉絡腮胡的壯漢,三十來歲,與離昭很投機,二人經(jīng)常在一起討論江湖、朝中各種大案。

      “嘿嘿,被陸大哥看穿了!

      陸牢頭一臉‘我懂你’的表情,拍了拍離昭的肩膀,將關押金姓男子牢房的鑰匙交給了離昭,“行了,快去吧,給你沈師父和陸大哥長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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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回大人,屬下已將金氏夫婦關入大牢,并未引起騷動。”

      “聽說你手底下有一個小捕快,將書院的護衛(wèi)打成重傷?”知縣李有正把玩著手中茶杯,語氣平淡的敘述著事實。

      林銘暗叫不好,想來是書院那邊的人已經(jīng)先一步告狀了,趕忙解釋道,“那少年是個新人,剛來衙門,不滿三月,雖然此次是有些沖動,但他平日里做事認真積極,吃苦耐勞,是個好苗子,屬下下去一定會嚴加管教,定不讓這小子再生事兒!

      李有正點點頭,放下茶杯看著林銘,一臉嚴肅,“下不為例,否則你知道書院那邊的手段,到時不是你一個嚴加管教就能解決的,一個小捕快,因公犧牲很正常。”

      林銘聽了心里發(fā)憷,急忙單膝下跪,雙手抱拳,“屬下明白,謝大人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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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內(nèi),金浩閉目躺在地上,眉頭緊皺,臉上有多處瘀傷,頭發(fā)散亂,混著血粘在臉上,能看出他現(xiàn)在很痛苦。

      離昭蹲在金浩身邊,從懷中掏出神醫(yī)師父研制的百草丸給金浩服下,這才開口問道:“能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我,這樣我才知道從何處入手幫你。”

        金浩努力睜開眼,眼前這個少年一身捕快裝,眉目清秀,眼神清澈而又堅定,渾身透著正氣。像是有了希望一般,金浩在離昭的幫助下艱難坐起身,向離昭道出了事情原委。

      金浩夫婦像小鎮(zhèn)其他窮人家一樣,將自己的孩子送進了王全欽書院念書,已經(jīng)兩月有余。而就在昨日,他們的女兒金素素竟然衣衫不整,渾身是傷的跑回來,抱著母親悶頭大哭。夫妻二人不知發(fā)生何事,只能由母親金顏氏暫時安撫女兒,金浩則去請大夫回家為女兒診治。

      診治結(jié)果讓夫妻二人大為震驚,年僅九歲的金素素竟然被人性侵了,而更讓人震驚的是,在夫妻二人的追問下得知,對金素素實施獸行的人竟然是書院院長王全欽。愛女心切的夫妻二人,這才去了書院找院長對質(zhì),但那王全欽不僅毫無愧疚悔過之意大方承認此事,還一臉猖狂,口出污穢之言詆毀金素素。也因此,金浩怒不可遏要揍王全欽,卻被四個護院攔在院中毆打,更喪心病狂是,四個護院將過來拉架的金顏氏一起毆打。
      而王全欽吩咐一手下去衙門通報后,自己慢慢悠悠的進了書房。待到捕快至院中,這才出來,卻是另一番嘴臉與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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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孩務必要斬草除根!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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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昭根據(jù)金浩給的地址,來到城外東郊金氏夫婦的家。

      走進用籬笆圍起來的簡易小院,離昭心情有些沉重。推開屋門,屋內(nèi)簡陋得可以一眼看完,床上躺著的正是金素素。

      離昭走到床邊,發(fā)現(xiàn)金素素并沒有睡著,只是雙眼無神呆滯的盯著床頂。金素素察覺到有人近身,條件反射般的迅速縮在床角,不敢看向來人。

      離昭緩緩地在床邊坐下,輕聲說道,“素素,別害怕,姐姐是你父母的好友,你爹娘他們這幾日有事未辦完,暫時還不能回家,姐姐帶你先回姐姐家住。”  

      金素素沒有反應,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抱膝縮在角落。離昭抿唇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包松子糖放到金素素的身前,“素素乖,這是三寶齋新出爐的松子糖,可好吃了,你先嘗嘗看,姐姐給你收拾行李!

      金素素看著眼前的松子糖,緩緩伸手拿出一粒,猶豫的放入口中,眼睛似乎亮了些許,看向正在忙著給自己收拾行李的離昭,從身后扯出一個布娃娃囁囁嚅嚅地說:“姐姐...這個,布娃娃,也...也帶著!   

      離昭溫柔一笑,揉了揉女孩的頭發(fā)說:“好!

      幾番思量之下,離昭決定將金素素帶到蕭隱府上暫住幾日,畢竟有護府家丁看著也安全。但到了蕭隱府上,才發(fā)現(xiàn)蕭隱竟破天荒的不在府中,離昭只得將金素素托付給齊竹,簡短的交待了兩句,就急沖沖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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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靜得有些詭異。   

      黑夜中,一黑影悄然進入一間簡陋至極的小院,隨后又借著月光從窗戶躍入屋內(nèi)。此人身著夜行衣,將整張臉隱于一張青銅面具之后。黑衣人徑直的朝屋中床榻走去,手起刀落砍向床上棉被中正在酣睡的小人?墒窍碌逗,并沒有出現(xiàn)意料中的血水四濺,黑衣人眉頭緊皺,將棉被掀開,棉被下只是一個長枕。   

      “讓閣下失望了。”離昭從門后黑暗處現(xiàn)身,月光穿過窗戶,打在她暗紅色的捕快服上,露出一股凜然正氣。   

      黑衣人心知上當準備撤離,離昭當機立斷亮出在刀鞘內(nèi)沉睡已久的銀刀與黑衣人糾纏在一起。黑衣人并不戀戰(zhàn),右手持刀與離昭對戰(zhàn),左手化掌打向屋頂。瞬間,屋內(nèi)瓦片房梁掉落,離昭不得已飛身避開,黑衣人趁機遁走。離昭跳上屋頂時,黑衣人早已不知所蹤。   

       “該死!”離昭氣極。   

      “離昭,你在干什么?”林銘不知何時也站在小院內(nèi),抬頭怒視著離昭。   

      離昭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快步走到林銘身前,急切問道:“頭兒,你剛才有沒有看見從屋內(nèi)沖出的黑衣人?”   

      林銘搖頭否認,離昭心下失望,接著道:“頭兒,你怎么也來了?是不是發(fā)現(xiàn)這個案子另有隱情?我也發(fā)現(xiàn)了,我查過...”   

      林銘雙手按住離昭的肩膀,打斷道:“離昭,你聽著,這件案子就到此為止!”   
      離昭還未反應過來,“什么?頭兒,你剛說什么?”   

      “這件案子你不要再碰了,我是為了你好!   

      “我不懂,那王全欽借辦學之名猥褻少女,甚至是幼童,現(xiàn)在被學生的父母揭發(fā)了,又派人滅口。那么接下來應該是抓王全欽回衙門候?qū),然后定罪,為什么就到此為止了??br>
      “那王全欽不是你能惹的,今天你也看見了,我不希望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你!
      “我不怕,他要是想要我的命,就讓他來拿,我們現(xiàn)在就去將此事稟告給知縣大人,然后我們就去抓人,邪不壓正,咱們定能將那些人渣繩之于法的!”   

      林銘無可奈何地搖頭,不忍打碎離昭的希望,卻又無法不告訴她事實,“沒用的,你道那王全欽為何如此囂張,為何這么久也沒有人揭發(fā)?咱們這個小鎮(zhèn),天高皇帝遠,權力最高的便是知縣大人,而王全欽是個有錢的商人!   

      話已至此,離昭再笨也應是明白了,“官商勾結(jié)!”   

      林銘仰頭看著星空,輕嘆道,“我知道你心懷信仰,想懲惡鋤奸,但是現(xiàn)實就是會有各種各樣因素導致白不是白,黑不是黑,這是我們無能為力的!

      林銘收回目光,深深地看向離昭,“離昭,我們捕快不是神,我們需要的是在自己安全活著的情況下,執(zhí)行所謂的公義。”   

      “你,早就知道了?”   

      “我妹妹,那時也....”不用林銘說完,離昭大概也能猜到了。   

      “那你為什么不找上級告他們揭發(fā)他們?”   

      “有人這么試過,最后卻死在了路上。”   

      “所以你也就妥協(xié)了?哦,不僅妥協(xié),還為他們收拾爛攤子....我第一天當捕快的時候,頭兒你對我說過,你很認可我對正義的追求的!   

      林銘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雙手握拳,手臂青筋暴起,“你以為我很想這樣嗎?但是那時擺在我面前的選擇就是,不追究,安分的幫他們隱瞞事實,他們就可以治好我妹妹的傷病,可以讓我妹妹去更好的私塾念書,可以讓我有足夠的錢照顧癱瘓的奶奶和重病在床的爺爺!可是追究了呢?!那該死的狗官和書院的人渣得到公正的審判,妹妹的傷沒錢治!我有可能遭到報復!奶奶爺爺沒人照顧!”   

      離昭無法反駁,甚至覺得林銘說的是完全沒錯的,他的選擇,對他來說也是十分正確的。   

      “正義不該屈服于強權之下,不該屈于利益之下,不該取于金錢之下?”林銘嘲諷的笑了,“這句話說起來容易,不過是因為說這句話的人沒有身在其中罷了!绷帚戅D(zhuǎn)身走出小院,背對離昭又停下來,輕聲道:“離昭,你這種非黑即白的是非觀,還有什么妄想匡扶天下正義的理想,趁早收起來吧,真的很幼稚。”   

      離昭聽了,鼻頭一酸,看著林銘走遠的背影直至消失,她突然感到很無力,其實自己大可以將貪官和人渣用江湖的方式暴力處理掉,但以暴制暴,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第一次,離昭對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正義產(chǎn)生了動搖。離昭放空的望著遠處,眼神透著迷茫和無奈,就這樣獨自在破敗的小院里站了一夜。

      次日清晨,離昭神情萎靡的回到衙門,準備去牢里看看金氏夫婦,剛走到牢房正門口就迎面撞上從牢房大門出來的陸牢頭。

      陸牢頭面色凝重,離昭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便聽到陸牢頭開口道:“金氏夫婦,畏罪自殺了!

      離昭愣住,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陸牢頭喊她第四聲,她才回過神來,說道:“不可能的,仵作檢查過死因了嗎?怎么回事?陸大哥你快告訴我!”

      陸牢頭環(huán)顧四周,將離昭拉到一個隱蔽的角落,這才開口道:“今天剛過卯時,我派阿貓阿狗去給金氏夫婦送飯,誰成想沒多久他倆跑回來說是金氏夫婦死了,我就帶人去了牢房,發(fā)現(xiàn)他二人身邊都有一封血遺書,后來等仵作驗尸,說二人是咬舌自盡的。此事頭兒已經(jīng)稟報給李大人,李大人以二人畏罪自殺為由結(jié)案了!

      “那...金氏夫婦的遺體在何處?”

      “大人命人扔到城外北邊的亂葬崗了。唉,我跟那金氏夫婦也打過交道,他們?yōu)槿瞬诲e的,怎想到....”說著,陸牢頭從懷中半吊銅板塞到離昭手里,“你嫂子管的嚴,哥手里就這么多了,如果還能找到金氏夫婦的尸首,你就拿著去給他們二人弄口棺材吧!

      離昭紅了眼眶,哽咽道:“陸大哥...”

      陸牢頭安慰似地拍了拍離昭的肩膀,“去吧,我?guī)湍憬o頭兒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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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死丫頭還沒有找到?!”

      “主人恕罪,也不知那姓離的小捕快究竟將人藏到哪里去了,不過屬下已經(jīng)將那金氏夫婦除掉,剩下個小丫頭不足為懼!薄

      “哼,不過是個小小的捕快,也敢跟我作對!

      “主人放心,屬下定會為主人清掃一切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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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昭將金氏夫婦安葬在金家小院后面的桃樹下,找來一塊大石,準備立塊簡易的石碑。    等所有的事情處理好,已經(jīng)入夜,突然就這么毫無征兆的下了滂沱大雨。離昭卻無心避雨,就這樣站在金氏夫婦的墳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時,一把青色油紙傘為離昭擋住了些風雨,離昭知道那是蕭隱,想開口道謝,卻又怕抑制不住哽咽,于是兩人站在金氏夫婦的墳前,許久無言。

      “衙門放出消息,金氏夫婦利用自己的女兒向王全欽勒索錢財未遂,深感愧疚自責然后自殺!笔掚[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離昭低聲回道:“事實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

      “但你不知道我可能沒有辦法為金氏夫婦洗刷冤屈,我知道真相,卻無法懲治掩蓋真相的惡人!彪x昭眼睛微閉,雙拳緊握,金氏夫婦的死狀和官商勾結(jié)的骯臟畫面在腦海中交替閃回。 蕭隱側(cè)耳傾聽,腦中描繪著一個滿臉失落又憤懣的小姑娘,他能感覺到離昭憤怒中的無力。

      蕭隱從懷中掏出一塊鹿皮,里面包著的是金氏夫婦所謂的‘遺書’和兩份圖紙,說道:“這是你們林捕頭托我交給你的,說這是金氏夫婦被自殺的偽證,還有李有正和王全欽府邸的布局圖,你日后可能會用得上!

      離昭一愣,睜開眼,呆呆的接過證物,“我應該跟頭兒說聲對不起的!

      只聽蕭隱略帶笑意的聲音,如沐春風,“那可巧了,林捕頭讓我給你帶的話也是‘對不起’,他并不是真心指責你幼稚的。”

      雖知道蕭隱看不見,但離昭面朝蕭隱極力彎起嘴角,裝作輕松的樣子,“其實頭兒說的不無道理,我不懂委屈求全,橫沖直撞,自以為滿腔熱血就可以匡扶正義,確實幼稚,所以...”

      “我很喜歡。”

      “所以...誒?”離昭被蕭隱突如其來的疑似坦誠心意的一句話打亂了思路,雙頰微紅,不知所措,只能尷尬的輕咳兩聲掩飾羞澀。

      蕭隱聽出了離昭的動靜,心中喜悅,面上卻不顯,神情自若的繼續(xù)說道:“阿昭,做好自己就夠了,林捕頭的選擇對他來說,無疑是最有利的,但勢必需要犧牲自己的初心,他只是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并不是針對你。所以,你只需要知道什么是對的,就去做,有我在,你不會輸!

      這就是最可怕的事,看得到黑暗,心向光明,卻無力改變。

      離昭現(xiàn)在其實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她現(xiàn)在也是相同的處境,不過有蕭隱的支持,她要比林銘的運氣好多了。之前因為林銘的話,她確實很難過,甚至懷疑自己,但是現(xiàn)在,那句“有我在你不會輸!弊岆x昭找回了些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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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有蕭隱坐鎮(zhèn),離昭憑借著林銘給的布防圖,很快就收集齊了李有正和王全欽勾結(jié)的證據(jù)。而受到密報的剛正不阿雷厲風行的欽差大人,很快就著手徹查此案,逮捕了以三寶鎮(zhèn)縣官李有正和百家書院院長王全欽為首的所有涉案人員。只是,讓眾人都始料未及的是,王全欽有一手下名叫高受,武功高強,竟在眾多官兵的圍堵下將王全欽救走,于是王全欽與其手下高受成為此案重要通緝犯。

      “蘇蘇!”離昭手提著剛從市場上挑的蔬菜瓜果和魚肉,準備拿來給蕭隱加菜。剛進入院內(nèi),卻看見蕭隱身旁坐著一位穿著不俗,氣質(zhì)不凡的陌生男子。

      齊竹極有眼色的上前接過離昭手提的事物交給下人。“阿昭,這位是元俊軒元公子,我的摯友!笔掚[介紹二人相互認識之后,三人吃了頓便飯,席間離昭接到衙門傳來王全欽的消息,便風風火火的走了。

      “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昭昭姑娘,確實是個有趣的人。”元俊軒打開手中折扇扇了扇,顯得一派風流。

      蕭隱表情淡淡,“不準打她主意!

      “哎,這就開始護著了,本太子帶著欽差大隊不辭勞苦跋山涉水的趕來,就為解決你小情人的苦惱,你竟然都不知道好好道謝,還對本太子如此冷淡,這是對待摯友的態(tài)度么!

      “雖是偏遠小鎮(zhèn),但此案牽涉極廣,若是能將幕后涉案人員全部連根拔起,也是太子殿下的一件政績。臣給殿下提供如此機會,殿下可無須向臣道謝。”

      “嘿,你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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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那日離昭登門已有三日有余,蕭隱有些坐不住了,便派了齊竹上衙門打聽消息。

      “我說你急什么,這才三日不見就思念人家了,忽略你的盲,瞧你現(xiàn)在跟塊兒望妻石似的,要讓京都那些女子見了,絕對驚得下巴都合不上!   

      蕭隱此時無心與元俊軒斗嘴,面上淡定自若,卻是心急如焚的等著齊竹的消息。   
      “主子,離姑娘受傷了,現(xiàn)在家里躺著,目前還昏迷不醒!   

      兩日前,離昭隨欽差大隊趕往王全欽和高受的藏匿地點,要將其拿下,但高受武功高強招式狠辣,應是江湖殺手出身,欽差大隊的官兵竟無一是其對手。離昭只得使出傷敵十分傷己八分的絕招,此招威力巨大,成功將高受制服。也因此離昭受了重傷,強撐著回到家中才倒下,不過所幸離昭的師父是一位醫(yī)界的隱士高手,成功將離昭從鬼門關拉回,但由于傷勢太重,離昭依舊是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      

      蕭隱主仆和元俊軒三人來到離昭住處,是一個一進一出的小院,園中種著兩顆桂花樹,風吹過樹葉發(fā)出輕微的響聲,牽動著蕭隱的心。

      大門敞開著,齊竹喊了兩聲,無人答應,于是三人便直接進入院內(nèi)。   

      蕭隱先于二人行至一間房門微開的屋子門口,聽見里面?zhèn)鱽硪粋老頭的聲音,“昭昭啊,你要是今兒醒來的話,為師便答應去看看你小情郎的眼睛,讓你試藥,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了啊。”   

      蕭隱心下?lián)鷳n,便敲門進入屋內(nèi)。屋子里有股淡淡的丹桂香氣,沁人心脾,四周收拾的很干凈,墻上掛著長刀,布置簡單的不像是個姑娘家的閨房,但是倒是符合離昭的性格。   
      從三人進入院內(nèi)之時,老頭便已知曉,只等著蕭隱自己進來。   

      “你便是昭昭的小情郎?”老頭語氣不善。   

      蕭影頷首算是承認,隱約覺得此聲音有些耳熟,“前輩,阿昭她現(xiàn)在情況如何?”   
      老頭故作高深的捋著自己的胡子,“我醫(yī)界圣手沈回春,還沒有救不活的人!   
      蕭隱點點頭,微微放下心,聽圣手師父說話的語氣,離昭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小子,手伸過來,老夫給你把把脈!   

      蕭隱心知老者是想給自己治眼睛,于是順從地將手伸出去,問道:“前輩,您剛才說阿昭給我試藥是怎么回事兒?”

      沈回春捋了捋胡須,“那日丫頭拉著你在普濟寺門口算命,你可記得?”
      蕭隱智多近妖,單單聽了一句,就明白了緣由。
      想來是離昭打算請沈回春醫(yī)治蕭隱的眼睛,卻又拍醫(yī)治無果讓蕭隱失望,便假借游玩之名,將蕭隱拉到沈回春假扮的算命先生跟前看了手相,順便把了脈。這樣一來,若是沒有治療辦法,也不會因產(chǎn)生希望而受到打擊。

      蕭隱感到胸口異常沉悶,感動之余又為離昭擅自要為自己試藥生氣,情緒異常復雜。

      沈回春知道蕭隱已經(jīng)明白緣由,便直奔主題道:“你中的毒甚是霸道陰狠,況且余毒藏了二十余年,肯定不是一下就能找到治愈之法的,需要多次實驗試藥才行,這丫頭怕你身體承受不住,說自己畢竟是練武之人,體壯如牛,就自告奮勇的要為你試藥!   

      蕭隱抬頭向著沈回春,溫和而又堅定的說道:“請前輩為我祛除余毒,在下能受得住。”
      沈回春哈哈大笑,對蕭隱非常滿意,“我徒兒渾身上下沒幾個優(yōu)點,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眼光好,你這個徒媳我很滿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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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陽光正好,離昭終于睜開了眼睛,她已經(jīng)昏睡了七日,若是再不醒,蕭府上下包括元俊軒,怕是要被蕭隱的冰山氣場給凍死了。

      離昭還未坐起身來,蕭隱已經(jīng)端著一碗白粥在床邊坐下,“阿昭,來,先吃點白粥,要讓胃適應一下。”   

      剛醒的離昭淚眼朦朧,下意識的就著蕭隱的手,一口一口吃完了粥,她感覺今日的蕭隱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里不一樣。

      蕭隱被離昭直愣愣的眼神看著,感覺耳根子有些發(fā)燙,竟是害羞了,不過他是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阿昭,你跟我腦海里描繪的你一模一樣!   

      “誒?!”離昭終于知道蕭隱是哪里不一樣了,是眼睛,她之前也多次見過蕭隱未蒙白綢的眼睛,和現(xiàn)在是不一樣的,明顯現(xiàn)在雙目清澈有神。   

      “你能看見了?”   

      “嗯,就在今日,是沈師傅治好的。”   

      離昭一時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只是情不自禁的咧嘴傻笑,而蕭隱的一句話,幫助離昭成功收住傻笑,“阿昭,跟我回京都吧,我們成親。”

      離昭愣了一瞬,轉(zhuǎn)而杏眼彎起,粉唇含笑,“好。”   

      天寶三十一年,太子元俊軒繼位,改國號為大晟,次日冊封蕭隱蕭亦蘇為當朝左相,冊封離昭為第一金刀神捕,月內(nèi)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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