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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 One
『竹影繞月光 青梅滿籬墻
昔年女兒郎 今朝又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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烯月繞著山間幽幽竹林尋覓了三圈,依舊沒看到鄰家姑娘的影子。
林影搖曳,一小間竹屋的門虛掩著,主人卻已不知去向。精致的杯碟小盞整齊地疊在一起,山風(fēng)一吹,刮起窗邊泠泠風(fēng)鈴音。
烯月一身便衣,甩手往屋中一坐,打算就這么等她回來。
暮色漸沉,竹門終于吱呀一聲被推開,來人戴了頂斗笠,進門后將白紗掀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烯月:“你來啦。讓你等久了!
烯月不滿地看向她:“你干嘛去了,怎么都沒同我講。”
姑娘將斗笠放在桌邊:“我怎么知道今日城中人這么多?我要是知道了,也不會這么晚才回來!
烯月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清清,今天晚上去喝點?”
“說到底不也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就權(quán)當(dāng)陪我了!毕┰聹惿锨翱粗,眼里噙點委屈,“好不好。”
清君無可奈何地嘆氣,笑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
夜間席席清風(fēng)拂面而過,月光皎皎,將亭間杯沿鍍了道金邊。
烯月端著酒杯,送到唇邊抿了一口,未語先笑:“清清,你有沒有覺得這樣過下去就挺好的!
聞言,清君有些疑惑:“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烯月笑了笑:“你沒聽懂。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不找夫君,就我們兩個這樣活下去?”
清君望著她,小聲回應(yīng):“這里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嘛……找什么夫君!
烯月聞言大喜,眼睛發(fā)亮:“那不如我來養(yǎng)活你吧,到時候我賺錢,你就在家里彈彈琴也好,想去逛逛集市也好,想要什么我都買給你!
清君笑著用手戳她腦袋:“凈說胡話!
烯月撇撇嘴,湊近了清君:“我是認真的,沒開玩笑!
“你我都是女子,拿什么一同生活?你要拿什么養(yǎng)活我?”
“能啊,怎么不能,”烯月起身,抱臂靠在墻邊,“男人可以在朝做官,南討北伐,掌通貨貿(mào),為什么女人就不行?”
“這世間哪有女人當(dāng)?shù)赖牡览恚空媸钱愊胩扉_!
烯月微微一頓:“你不想闖出自己的天地嗎?你就甘心順于夫子,一輩子相夫教子,平淡的過完一輩子?”
“不甘心也別無他法!鼻寰聪蛩,眼里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就算可以,我也不想去闖。我只想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我的今生。我沒有能力去看山河契闊,我和你不一樣!
你早晚會離開這片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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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清君情愿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隱居一輩子。無問世間百態(tài),人間晴雨。
但是直到那一天,烯月舉著一把桃木劍,臉上滿是藏不住的幸福與快樂,對她說:“清清,有位江湖上的俠士愿意收我為徒!這樣我就能養(yǎng)活你保護你了對不對!”
清君沒接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她,神情恍惚。
你這么快……就要離開我了嗎。
清君帶烯月下山去集市買了些東西。對此,烯月感到異常興奮,并吵著要買賬,雖然最后還是清君把錢付了。
兩個人一同上山。沿途一簇簇桃花開得濃艷,清君多看了幾眼,誰料烯月突然開口道:“你喜歡?”
清君笑罷,擺擺手,端詳一陣,忽然說:“莫非你喜歡?”
烯月沒出聲,答案不言而喻。
清君便走上前,探手想要折一枝桃花。
又道誰家女如畫,笑折山枝賦予她。
烯月忽得恍了神。她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清君有了夫君,豈不是……不能再與自己如此相伴了?
她忽然覺得好像即將失去什么。
她甚至接受不了有任何人來打趣清清。
她忽然不想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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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送烯月離去,臨行飲了一壺酒,烯月對她說,她會回來看她。
誰料這一去水高山遠,直至歸期,竟已是三秋。
—
烯月心中滿是喜悅,回到曾居的那處小居。怎料入目是滿目瘡痍,連同山間桃花,碎了一地。
烯月去那片集市詢問,卻發(fā)現(xiàn)再無熟悉的身影。街邊吆喝的小販都似乎換了一副面孔。
一問才知,這里兩年前就遭了山賊。
如今再尋她……怕是也尋不到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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烯月獨自對月,灌了一晚上的酒。
杯中酒冰冰涼涼,入喉卻又滾燙起來。
不知是不是眼淚掉了進去的緣故,苦苦澀澀,沒了當(dāng)年的滋味。
次月,她去皇城征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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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軍營混跡,必定是要吃下不少苦頭。諸如“一個娘們打什么仗。炕丶医o相公生兒子去吧”此類閑言碎語,不絕于耳。烯月一個個打過去,有誰不服便直接比武定勝負,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因為她知道,沒有人會再聽她的抱怨了。在軍營里不會有任何人憐惜她,他們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借此證明,他們是對的。
她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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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北戰(zhàn)終究是熬過來數(shù)個冬秋。烯月在軍營里封了個不大不小的官,不太了解的平頭百姓也都以將軍相稱了。
沒有人知道月將軍的真實姓名,傳聞她無家,出身江湖,自幼便單名一個月字。
烯月卻明白,自己做這些,只是為了能踏遍更多山水,尋遍她的蹤跡,哪怕只是離她更近一步。
—
月將軍再添一功,被屬下們拉著去小樓聽曲喝酒。
她向來不喜歡去這種地方。曲樓里形形色色的女子總是令她想起清君。但顯然她們都不能與清君相提并論。
只會讓她徒增煩惱。
但無奈這次實在拗不過屬下們的熱情,只得一同前去。
她忽然想起,這座城離她們當(dāng)初生活那座山好近好近。
近得只隔數(shù)水,又遠得恍如隔世。
和下屬們斟了些酒,自顧自喝著。突然席間有人提議叫個姑娘來幾曲。旁邊親近的下屬見了,覷著烯月的臉色,生怕她不高興。
烯月卻擺擺手,來都來了,哪還有不盡興的道理。
—
“各位久等了,我家月清收拾琴呢,麻煩各位再等一會!
烯月忽然一滯,忽然有種強烈的直覺在沖擊著她的思想——
“怎么磨磨嘰嘰的,要不換一個吧!
“不行!毕┰潞鋈婚_口道,“就這個!
酒過半巡,簾后傳來幽幽樂聲,溫如流水。
那人姿勢是那么眼熟,好像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她們都是這么度過的。
一曲畢,烯月終于按耐不住。
那琴師卻先她一步將簾子一掀,露出個時隔經(jīng)年的笑來。
烯月直直站在她面前,想要開口卻什么都說不出。
她所有的心心念念匯成一句話——
我終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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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其實是為了等她才到曲樓的。
這里人多口雜,最容易得到消息。
所以她可能已經(jīng)猜到來的人是烯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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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去年的靈感~最近寫文不太有感覺,上一篇短篇也是一樣,感覺不太流暢……可能我是被應(yīng)試作文搞懵了……
然后我應(yīng)該就暫時不會發(fā)短篇了吧……可能會去填阿淵的坑?
填坑使我痛苦嗚嗚嗚因為是學(xué)生狗所以對速度不要抱有太大希望……一定會填是真的,可能我專欄那幾個坑填個十年八年也不一定(不是)
其實我還有不少篇文的靈感,但是實在不敢發(fā)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發(fā)出來的反而是在我腦子里劇情完成度比較低的文(?)來日方長嗚嗚嗚我一定能編出來的。!
所以收個藏嘛(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