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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文章不長,不超一萬字,BE,慎入
內(nèi)容標簽: 悲劇
 
主角 視角
北堂桔
互動
北堂枳


一句話簡介:。

立意:就是一個無聊的腦洞

  總點擊數(shù): 345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0 文章積分:89,76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不明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6425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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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有桔枳

作者:新夏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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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瑞親王北堂黎,南炎國最著名的戰(zhàn)神和癡情種,一生只娶了一位王妃,閨名喚作葉青鶯。兩人恩愛有加,膝下育有兩子。
      世子北堂枳打小就是個混世魔王,全京城公認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的那種。當然用這句話其實不是很對,因為就算父親北堂黎對他一天一打、五天一揍,北堂枳也照樣該上房上房,該揭瓦揭瓦。端的是皮糙肉厚、十分耐揍。長大后,這位世子爺雖然略有收斂,但也照舊是我行我素、瀟灑不羈。
      但你要讓北堂枳摸著良心講自己有沒有害怕的,那他也會摸著良心告訴你:“有,我最怕小桔不高興,稍微蹙一下眉都不行!
      這魔王口中的小桔,便是瑞親王幺子北堂桔。跟自己的混世魔王哥哥不同,小公子北堂桔是出了名的溫潤如玉、進退有方。一張臉完完全全隨了他母妃葉青鶯,相貌著實是清雋出眾。全京城待字閨中的小姐們,十個有七個都放出了狠話,揚言“非君不嫁”。至于另外三個,約莫是兩個早已心有所屬,剩下一個則是考慮到這位公子身體確實不太好。
      至于怎么個不好法,旁人就不清楚了。只知道這位公子三天兩頭就身體不適,他哥哥北堂枳也三天兩頭就快馬殺進皇宮去拎太醫(yī)。但這并不妨礙小公子在全京城百姓乃至達官貴族心中的地位,因為他是全京城唯一可以制得住北堂枳的人。眾人面對北堂枳時有多頭疼,就在面對北堂桔時有多喜愛。
      對此北堂枳表示很不滿。這天趁著北堂桔在院子里轉(zhuǎn)悠著消食的功夫,此人悄悄支走了隨侍的婢子仆從,自己隱去腳步聲悄悄從后面靠近自家弟弟,出其不意地將人抱了個滿懷:“抓到你了!”
      因為身體原因,北堂桔不曾習武,自然是察覺不到北堂枳的靠近,當下便被嚇了一跳,回頭惱怒道:“你做什么?!父王教你武功是讓你用來嚇唬我的嗎?”
      北堂枳被兇了,也不放手,抱著人撒嬌認錯:“錯了錯了,你別生氣,別生氣!
      北堂桔哼了一聲,偏過頭不理他,但也沒有掙開他的懷抱。北堂枳便依舊跟個大型物件兒似的掛在人身上,頗有幾分委屈地嘀咕道:“小桔,你說為何旁人如此厭煩我,卻對你歡喜有加?你我二人明明是同胞兄弟,緣何如此區(qū)別對待?”
      北堂桔聽了,眼角眉梢?guī)闲σ,聲音如流過青石的潺潺溪水,悅耳動聽:“那你怎的不問問你自己為何打小桀驁難馴、不拘禮數(shù)?”
      “哼,那些亂七八糟的禮節(jié)光背就能去了半條命,我才不學呢,學了的都是傻子。”
      被譽為京城守禮典范的“傻子”北堂桔默不作聲地瞅著他,北堂枳立馬改口:“當然,小桔才不是傻子,小桔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記下那些禮節(jié)對你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北堂桔便好笑地搖了搖頭,不做聲,轉(zhuǎn)頭去看院子角落里的枇杷樹。那樹是他出生那年,北堂枳從郊外挖了帶回來親手種下的。說來也是奇特,枇杷喜溫,在北方難以存活,就算存活下來了也難以開花結(jié)果,偏偏這一株卻生得十分精神。如今二十年過去,已長成了亭亭如蓋的樣子。眼下正值初夏,黃澄澄的枇杷掛滿了枝頭,端的是誘人極了。
      看著那黃色的果實,北堂桔不知為何想起了前天的宮宴上,南炎國皇帝、他兄弟二人的皇伯父北堂明一身明黃龍袍端坐皇位之上,明里暗里想要給北堂枳指婚,卻被北堂枳一口拒絕。彼時北堂枳端著酒杯,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笑道:“侄兒謝過皇伯父,但侄兒早已心有所屬,就不勞皇伯父費心了!
      一語既出,震驚四座。北堂明和北堂黎夫婦都開始連聲追問是誰家小姐,北堂枳卻笑而不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后不勝酒力似的靠在了身邊北堂桔身上。只有北堂桔知道,借著衣袍與桌子的遮掩,那人的手摸過來握住了他的,十指緊扣。
      北堂桔收回看著枇杷的視線,垂眸望向北堂枳抱著自己的手。那雙手抱得很緊,仿佛怕一不留神他就會消失不見一樣。事實上,因著天生心疾,北堂桔也確實沒幾年好活了。多不過兩年,少的話,說不準下一次心疾發(fā)作,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人的一生就這么短,旁人的眼光重要嗎?北堂桔問自己,旁人的看法真的重要嗎?說到底,人這一生,除了生死,又有哪一件不是小事呢?
      北堂桔抬起頭,眸子里氤氳著一層霧氣,就連眼尾都染上了紅暈。他開口,聲音略。骸氨碧描祝覀兂鋈プ咦甙。”
      突然被直接叫了名字,北堂枳愣了一瞬,也沒多在意,笑著道:“好啊,小桔想去哪里?”
      北堂桔掙開他的懷抱,轉(zhuǎn)身直視著他,聲音很輕:“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你不是瑞親王世子,我也不是瑞親王府的小公子。你我二人,就只是你我而已!
      “小桔,你……”
      “北堂枳,”北堂桔打斷他的話,輕聲道,“我最多只有兩年時間了!
      北堂枳聞言,臉色驟然慘白。關(guān)于北堂桔的心疾,他最清楚不過。但驀然從北堂桔嘴里說出,一字一句便如殺人不見血的利刃,狠狠扎進他的心臟。良久,北堂枳才從那錐心的疼痛中回過神來,再開口時聲音里藏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于是北堂桔便笑了。那笑容逆著燦爛的陽光,恍惚間刺得北堂枳幾乎要落下淚來。他匆匆轉(zhuǎn)身,說了句“我去安排行李細軟”后便落荒而逃。
      北堂桔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笑容漸漸淡去。他到底是自私的,明知自己已經(jīng)沒有多長時間了,卻還是罔顧禮法綱常,想成為自己哥哥的枕邊人。左右不過兩年而已,北堂桔神色漠然,左胸心口卻開始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兩年過后,我便還他自由。
      北堂枳動作很快,但下人來來回回的匆忙動靜卻驚動了北堂黎和葉青鶯。問清緣由之后,北堂黎什么也沒說,只是著人將北堂桔慣吃的藥的方子交到了北堂枳手里,葉青鶯卻早已淚流滿面。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孩子,若是之前沒有察覺,那么在前天宮宴之后,哪怕再遲鈍也該知道了。兩人沒有去送行,他們心里清楚,這一趟出去,再回來可能就只剩下了北堂枳一人。
      馬車轆轆碾過官道,北堂枳坐在車前驅(qū)馬前行,北堂桔則坐在馬車里看著沿途風景。他聽見北堂枳問他:“想去哪里?”
      北堂桔想了想,道:“去漠北吧,聽說那邊有一望無際的草原。等夏末我們再慢慢往南走,南邊的冬天應(yīng)當暖和一些。”
      北堂枳應(yīng)了,驅(qū)著馬向北而行。他怕馬車顛簸,北堂桔身體會受不了,所以速度并不快。好在京城離漠北并不算太遠,盛夏時節(jié)兩人便到了。那里果真如書中所寫一般,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盡是無邊無際的綠色。
      兩人買了馬匹和毛氈帳子,尋了個牧民也很少去的地方安頓下來。白日里上山下河,狩獵捕魚,策馬而奔,晚上便躺進帳子里,露著頭在外面看漫天星辰。但不論怎么看,北堂枳也覺得那星空璀璨比不上北堂桔開心時笑得瞇起來的眼眸。
      夏末時兩人回到漠北城,將馬匹和毛氈帳子轉(zhuǎn)手賣了,重新買了馬車,開始向南而行。一路上途經(jīng)了許多地方,偶有停留,選的都是并不繁華的小城鎮(zhèn)。但小城鎮(zhèn)自有小城鎮(zhèn)吸引人的地方,淳樸的民風便是北堂桔最最喜愛的一點。跟這些陌生卻淳樸的人相處,讓北堂桔感到十分自在,似乎連心疾漸重的疼痛都能淡忘一些。
      到深秋時,兩人終于抵達江南,此時北堂桔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很糟糕了。本來就該是靜養(yǎng)的身子,眼下如此舟車勞頓。饒是北堂枳再如何小心照顧,也不可避免地對北堂桔的身體造成了影響。
      看著北堂桔蒼白的臉色,北堂枳心里一陣絞痛,面上卻不顯,只笑著道:“江南的冬天氣候尚算溫和,聽說還有溫泉可以泡,不如就在這里待到開春,再繼續(xù)前行?”
      北堂桔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便沒有駁了他的好意,點頭道:“好!
      于是兩人便在江南購置了一處宅邸,住了下來。宅子不大,只有兩進院落。前面是會客的廳堂,后面則是供人居住的廂房。與北堂桔在瑞親王府的那處院落相似的是,這處宅邸的院子里也有一棵枇杷樹。
      北堂枳沒有花錢去雇仆從,一手操辦了兩人所有的飲食起居,往常慘不忍睹的廚藝也漸漸好了起來,于是趁著天氣好、北堂桔身體狀況也好的時候帶著人去市集買菜便成了他最熱衷的事。兩個年輕俊朗的公子哥并肩走在街上,其中一個手上還拎著個菜籃子,任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初時兩人都不習慣,久而久之便也聽之任之了。
      江南是個養(yǎng)人的好地方,住了一段時間之后北堂桔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北堂枳很高興,恰好除夕將近,他便買了一堆火樹銀花放在院子里,除夕當天跟北堂桔放了半夜的煙花。北堂桔笑他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小孩子的玩意兒,眼底眉梢卻沾滿了驅(qū)不散的笑意。
      然而,不知是除夕夜里太過高興,一不小心著了涼還是怎么的。新年伊始的第一天,北堂桔就病倒了,高燒不退,不多久便引得心疾發(fā)作,陷入昏迷之中。
      北堂枳簡直快瘋了,沖出去將所有能找到的大夫全部拎到了北堂桔病床前。但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沒人可以幫北堂桔,他只能自己挺過去。
      北堂桔再度清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上元節(jié)。連著半個月衣不解帶地陪在病床前,北堂枳著實瘦了很多,以至于北堂桔睜開眼看見他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怎的瘦了這么多?”
      北堂枳卻說不出話來,只是俯下身將人緊緊地抱在懷里,淚水漸漸淋濕枕被。北堂桔知道他是被嚇到了,便也不再問,只抬手回抱住他。屋內(nèi)一時寂靜。
      良久,北堂枳才平復了情緒,起身出門將藥和白粥端了進來,又扶起北堂桔讓他靠在自己懷里,小心細致地給人喂藥喂粥。
      許是睡了太久,胃里總是不太舒服,北堂桔只喝了兩口粥便不要了,輕聲問北堂枳:“我睡了多久?”
      “半個月,今天是上元節(jié)了!北碧描鬃屑毜啬檬峙敛寥ニ旖堑乃帩n,“你睡了很久了,坐一會兒,我編花燈給你,好不好?”
      從北堂桔記事起,每年上元節(jié)的花燈都是北堂枳親手編了給他的。見他點頭,北堂枳便拿了背靠讓他靠在床頭,自己出門將早就準備好的材料拿進來,坐在桌前開始編花燈。北堂枳其實生了一雙巧手,只要他想,便沒有他做不出來的東西。細長的竹條在他手里來回翻飛著,不一會兒便有了花燈的雛形。
      北堂桔靠在床頭默不作聲地看著,心里既是滿足又是不甘?粗粗,他便掀開被子直接下了地。一直留神著他動靜的北堂枳嚇了一跳,扔了手里的半成品花燈便將人打橫抱起重新塞進被子里,責怪道:“你干什么?外面那么涼,你……”
      話沒能說完,北堂桔借著他抱著自己的姿勢,抬手攬住他的脖頸,徑直吻了上去。北堂枳大腦登時一片空白,瞬間站立不穩(wěn),手上失了力道,整個上半身幾乎是砸在了北堂桔身上。北堂桔悶哼一聲,舌尖卻毫不猶豫地撬開了他的齒關(guān)。
      北堂枳終于回過神來,掙扎著支撐起上半身,低頭看向北堂桔:“小桔,你干什么?”
      北堂桔睜著一雙濕潤的眸子,看著他,嘴唇動了動,輕聲道:“北堂枳,你不是一直想聽我的回答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喜歡你,不是弟弟對哥哥的喜歡,是想跟你白頭偕老的喜歡!
      北堂枳睜大了眼睛,驀然想起北堂桔及冠那天,自己喝多了,忍不住將深埋心底的心事告訴了北堂桔。當時北堂桔什么也沒說,只是將他扶回了他自己的院落,說等有一天自己想好怎么回答了,再告訴他。
      如今終于聽到這句回答,北堂枳只覺自己實在是沒出息極了,眼淚怎么也控制不住,就那么滑落下來。他俯下身將人重新攬進懷里,細密輕柔的吻不停地落在北堂桔的額頭、眉心、唇角,但再進一步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不僅僅是考慮到北堂桔身體不好,更多的是因為太愛北堂桔,不忍心玷污他一絲一毫。
      時間悄然從指縫間溜走,北堂桔的身體卻總也不見好。偶爾好一些能下地走兩步,更多時候還是靠在床頭,看北堂枳給他做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北堂枳做了很多東西,最受北堂桔喜愛的是一枚藍田暖玉打磨出來的戒指。暖玉貴重,北堂枳小心翼翼打磨了很久,等戴到北堂桔手上時已是陽春三月了。
      北堂桔明面上沒表達什么,內(nèi)心里卻對那枚戒指愛不釋手,連睡覺都不肯摘下來。北堂枳勸說無果,便也隨他去了。
      江南的春天總是陽光明媚的,趁著這天天氣好,北堂枳想著多曬曬太陽對身體有好處,便拿襖子和披風將人仔細裹好了抱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又拿了些瓜果點心,陪著聊天嘮嗑。北堂桔臉色依舊不好,北堂枳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卻不樂意去細想。
      北堂桔吃著點心,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眸光不經(jīng)意間一轉(zhuǎn),卻看見了院子里已經(jīng)開出細密白花的枇杷樹。北堂桔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北堂枳:“你說,王府里那株枇杷樹現(xiàn)在開花了嗎?”
      北堂枳也看著那株枇杷,道:“北方開春晚,應(yīng)當還沒有開花。”
      “那我們現(xiàn)在啟程回去,能趕上它的花期嗎?”
      北堂枳動作一頓,笑道:“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北堂桔笑了笑,無謂道:“不是說,葉落歸根嗎?”
      聽聞此言,北堂枳臉色瞬間就變了,蹙眉道:“胡說什么?”
      北堂桔便不說話了,嘴角帶笑,看著那枇杷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當天晚上,北堂桔心疾再次發(fā)作。北堂枳抱著疼到臉色發(fā)白嘴唇發(fā)青的人,眼淚猝然而下。饒是再不愿意去想,他也知道北堂桔的日子恐怕真的不多了。
      待北堂桔昏睡過去之后,北堂枳將人放回床上,仔細掖好被角,轉(zhuǎn)身出門。既然北堂桔想要回去,那他就帶他回去。
      于是等北堂桔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布置得十分舒適的馬車上。他掀開車簾,問坐在車轅上的北堂枳:“這是去哪里?”
      “你不是想去看看那株枇杷有沒有開花嗎?”北堂枳沒有回頭,看著前方的路道,“那我們就回去看看。”
      北堂桔愣了愣,隨即垂眸笑了。
      因著北堂桔的身體情況,此次趕路速度較之前更慢。兩人三月末從江南出發(fā),到五月初才進了京城。早就接到消息的北堂黎和葉青鶯帶著一眾家丁在府前等候,北堂桔卻是昏迷著被北堂枳從馬車上抱下來的。
      這一路上北堂桔都是清醒的時間很少,昏迷的時間居多。葉青鶯一見著昏迷的北堂桔便開始哭,北堂黎面上雖不顯,但吩咐人去宮里請?zhí)t(yī)時的聲音卻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不多時,一眾太醫(yī)便聚集到了瑞親王府,就連北堂明都被驚動,親自到了府上。
      一番望聞問切之后,太醫(yī)將北堂明和北堂黎夫婦請了出去,不多時外面便傳來葉青鶯哭泣的聲音。北堂枳握著北堂桔的手坐在他床邊,不用聽太醫(yī)的診斷結(jié)果,他也知道現(xiàn)下是什么情況。只是,北堂桔說了要看一眼那株枇杷樹,那他就肯定會醒過來。他要陪在他身邊,這樣北堂桔醒過來時才能第一眼看到他。
      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
      北堂桔睜開眼睛,看見床邊的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北堂枳。”
      北堂枳握著他的手,聲音很溫柔:“嗯,我在。”
      “我們已經(jīng)回到京城了嗎?”
      “嗯,已經(jīng)到了!北碧描椎,“我們現(xiàn)在就在王府你自己的房間里!
      北堂桔眼神迷茫了一會兒,然后便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聲音里多了一絲活力:“那株枇杷樹,開花了嗎?”
      “不知道,”北堂枳聲音里摻雜了一些哽咽,“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好。”
      北堂枳便扶著人坐起來,仔細地給他披上披風,帶著人慢慢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一早就點上了燈籠和燭火,此刻亮如白晝。兩人走到院子里,一起仰頭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北堂桔驚喜道:“哥,你看,它開花了。”
      北堂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綠葉掩映下看見了星星點點的白花。他眼眶不自覺地紅了,輕聲道:“嗯,看見了!
      北堂桔就開始笑,他說:“能摘下來嗎?”
      “能,”北堂枳回答道,“你坐在那里等著,我?guī)湍阏聛怼!?br>  “不,你帶著我上去,我想自己摘!
      北堂枳便將人打橫抱起,足尖發(fā)力,輕巧地躍上了枝頭。北堂桔一只手摟住他脖子,另一只手伸出去摘了那一小枝白色的花。
      北堂枳見他摘到了,便又帶著人落回院子里。他俯身將人放下,誰料北堂桔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往地上栽去。北堂枳一驚,連忙將人攬進懷里。下一刻,他看見了北堂桔唇邊流下的鮮血。
      仿佛被驟然抽去了渾身力氣,北堂枳抱著北堂桔跪倒在地上。心里清楚是一回事,真正發(fā)生在眼前又是另一回事。北堂枳惶然無措地抬手去擦拭北堂桔嘴角的血跡,但那血卻總也擦不干凈。
      最后,北堂桔握住他漸漸顫抖的手,將剛剛摘下枝頭的枇杷花放到他手里,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北堂枳,我要走啦!
      “不……不要,”北堂枳聲音哽咽,淚水奪眶而出,“不要,小桔,求你……”
      北堂桔笑著,眼淚卻順著眼尾滑落下來。不知道是因為心疾發(fā)作還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死別,他覺得心臟很疼,疼到他甚至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怕一開口就是形象全無的痛喊和呻/吟。但不可以,他在北堂枳眼前最后的樣子,不可以如此狼狽。
      于是到最后,北堂桔也沒有再說一個字。等北堂黎和葉青鶯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只有失聲痛哭的北堂枳,和早已沒了呼吸的北堂桔。
      此后歲歲枇杷花開,北堂枳征戰(zhàn)沙場建功立業(yè),從瑞親王世子變成了瑞親王,王妃之位卻一直懸空。有人說瑞親王是在等早些年提過的那位心上人,卻沒人知道那到底是誰家小姐,又為何遲遲不愿下嫁。
      只有北堂枳自己知道,那位心上人早就不在了。
      他死在將滿二十一歲的那一年,死在自己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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