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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明端說話了,她聲音有一點點沙。骸罢罩,如果,如果下一秒我們就死了,你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他歪頭看她,眼睛里是狡黠:“是臨終審問嗎?謝小姐?”
他將嘴巴湊到她的耳邊:“那你呢,你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他并沒有聽到想聽的答案
“沒有!
“那我也一樣!彼卮鹫f。
你瞧,即使是在死亡關(guān)頭,他們也在向?qū)Ψ饺鲋e。
內(nèi)容標簽: 民國 悲劇
 
主角 視角
陸照之
謝明端
配角
宋彥
陸挽之
葉紹


一句話簡介:兩個別扭的人別扭的故事

立意:人生的選擇

  總點擊數(shù): 483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7 文章積分:151,66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男主
  • 所屬系列: 舊日挽歌 之 桐城舊事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230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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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云端

作者:lily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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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照云端


      陸照之第一次見明端是在她還是謝家的繼承人的時候,她陪伴謝政參加陸家長女和葉家公子的婚禮,在一片桃紅艷綠中,她著一襲暗色的長衫,襯著她光潔白皙的皮膚,以及冷漠的表情,同歡樂的氣氛格格不入。
      陸照之是家里三子,最不起眼的那個,早早被送出去從軍,指望著之后能對陸家的生意有所裨益,因著長姐婚禮的緣故才從軍隊告假回來,長姐一向?qū)λ麡O好,素來疼愛這個幼弟,小時候幾乎是長姊一手帶大的,現(xiàn)在突然嫁人,陸照之總覺得心里怪怪的,卻又不能說什么,于是在推杯換盞中多喝了幾杯,有點醉意朦朧,想著去露臺上清醒清醒,卻一頭撞到了在露臺上吞云吐霧的明端。
      明端生的一張干凈禁欲的臉,卻松松垮垮地斜倚在欄桿上,抽煙的姿勢也是老練,煙霧繚繞看不清她的表情,陸照之模模糊糊地也記不清她是誰,就笑著捅她:“女孩子抽煙可不好”,明端似是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陸照之有點尷尬地摸摸鼻子,沒話找話地搭訕:“你覺得我阿姐好不好看?”
      她這才停止抽煙,拿煙的那只手垂下去,露出冷漠的一張臉:“好看!
      “我也覺得阿姐好看,但是葉家那個混蛋配不上她......一個繡花枕頭”
      她好像在聽好像又沒有在聽,目光始終沒有聚焦到陸照之的臉上,好像在想什么。
      陸照之不管她有沒有在聽,漫天漫地的說,從阿姐小時候給他編的小兔子到阿姐偷偷去軍校看他,同學都以為那是他女朋友歆羨不已,明端就在那里,也不插話,偶爾抽幾口煙,安安靜靜的。
      直到陸照之突然停住了嘴看了明端好久,愣頭愣腦地說了一嘴:“我們交往吧”。

      陸照之向部隊里請了一個月的休假,參加完長姊的婚禮之后的三個星期,都在盡心盡力得陪著謝明端。
      陸家小公子和謝家繼承人的戀愛很快就傳遍了桐城,人們都不大相信,那個冰山臉謝家小姐還會喜歡上別人。事實上,陸照之也很懷疑她當初為什么答應兩個人交往,她并沒有對他和對其他人有什么不同,陸照之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把從軍隊里學到的一套追女人的方法都用上了,他雖然年輕,卻在軍隊里沾了一身壞毛病,平時沾花惹草吃喝嫖賭的事也沒少干,交往過不少女人卻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
      陸照之陪她去看電影,陪她參加舞會,給她送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情詩也寫過好幾首,還咬咬牙給她買了一套非常精致的首飾送過去,她也照收不誤,兩個人一起吃飯,明端任由他付賬,但是一定會在其他方面補回來,擺明了不想欠他什么的態(tài)度,兩個人在一起,也只是陸照之殷勤地噓寒問暖,明端仍然冷著一張臉,寥寥回答幾句話,陸照之總懷疑下一秒她就會提出分手。
      兩個人在吃完午飯后,陸照之依舊要送她回謝公館,路上經(jīng)過一家照相館,陸照之興致來了突然要司機停車,拉著明端要下車照相。
      “我們倆在一起還沒有留下相片呢”他說。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請照相師去我們家照。”她說,“沒必要在這里停車!
      “就在這里嘛”陸照之把臉湊過去,“不用擔心,你什么時候都這么好看”
      她抿抿嘴,不情愿地下車了。
      他就權(quán)當她屈服了。
      在拍照時,照相師總是不滿意“小姐,您笑一笑”“小姐,您同先生靠近一些,您這樣好像兩個人在鬧矛盾一樣”
      明端仍舊冷著一張臉。
      “師傅您就照吧,她天生不愛笑”陸照之連忙說。
      洗出照片還要幾天,陸照之拿了單子,細心地放在錢包里,對明端說:“之后洗出來我會派人送過去的”明端沒有回答。
      有人求陸家辦事,送了一盆名貴的蘭花,陸老爺子也不大懂,隨手就給園丁讓他照看去了,正巧被陸照之看在眼里,揮手就威逼利誘讓園丁拱手送花,轉(zhuǎn)手送給了明端,另外沾沾自喜地附上一封信將明端比作名貴的蘭花,胡吹?淞艘活D,誰知道再見面時,明端主動向陸照之提起來:“你送的蘭花,還是拿回去罷”
      “并不是什么稀罕東西,你留著吧,哪有送人禮物還收回去的道理”陸照之不明所以地說。
      “不……你還是拿回去吧”她眼神有點迷離“我不適合養(yǎng)這些東西”
      陸照之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他沒有多少時候思考了,因為他馬上要歸隊了。
      在回去前一天,他思前想后,還是懦弱地選擇用一封信說明了分手。
      他一直以為她會先提出來——她當時就不該答應的。
      明端卻很干脆,派人送了很多東西,全是陸照之當初送她的,包括那盆蘭花,一些脂粉全然沒有拆過封,那一套精致的首飾也一并被送了回來,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結(jié)局,她不要她欠別人任何。
      他在凌晨離開,最愛他的長姊來送他,除去送他來車站的司機和長姊,也沒有別人了,反正對其他人來說他可有可無,陸家不缺他這一個兒子,只是在月臺上,他有些悵惘地張望一番,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沒有看見。

      在軍隊里,他又是那個無法無天的陸少校,同好友勾肩搭背橫行霸道,結(jié)交權(quán)貴,或是訓練下屬,喜愛惡作劇。
      他追逐女人,也會下窯子,當他大汗淋漓地從那個不知名的女人身上爬下來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無法填補的空虛,這種空虛使他覺得胃十分難受,他幾乎要干嘔起來,他看著身旁赤裸的女人的身體只感覺更加惡心。
      他一把抓起他的衣服穿上,卻覺得沒有力氣離開,呆呆著仰面朝上看著天花板,他想起了來送他那天,長姊穿著長袖,在厚實的袖子底下,他不經(jīng)意間看見的血痕。他想起長姊并不是坐葉家的私家車來的,而是租了一輛車趕來的車站。
      他覺得頭痛欲裂。
      在訓練的時候,他注意到一個瘦弱的背影,比起虎背熊腰的同僚們,他似乎顯得太瘦弱點了,在面對面鄙視的時候,總會被對面揍得鼻青臉腫,陸照之并不憐憫他,在剛到軍隊的時候,他也是偏瘦弱的,但是他身手敏捷,加上為人又好,很快就打成一片,從來沒有吃過虧,弱者活該被欺負,他冷笑道。
      “聽說你長姐結(jié)婚了”宋彥勾住他的肩,“你們陸家這是橫跨政商軍三界啊!
      陸照之只覺得心煩“別提了,最煩那些亂七八糟的家里事。”
      “還好你不是長子,不然陸家準得完!彼螐┎[起眼,“那邊在干什么?”
      陸照之順著看過去,看見幾個人猥猥瑣瑣地擠在墻角,“搞事情啊,懶得管”
      宋彥皺了皺眉,“過去看看吧,萬一是我們倆手底下的人鬧事就不好了,回頭準得被老頭子罵一頓。”
      陸照之覺得有道理,就大步走過去,吼了一嗓子:“干什么呢!都散開散開沿墻角站好!
      幾張臉轉(zhuǎn)過來,陸照之覺得眼生,那幾個人也明顯不認識他,一個身材龐大的人粗生粗氣地說:“滾開,別妨礙我們,不然有你好看”
      陸照之覺得好氣又好笑,明顯著這幾個人沒有聽過他和宋彥的混名,宋彥冷笑一聲:“倒也不睜開眼看看你們面前是誰,借你們八個膽兒也敢這樣說話”
      揮拳就打,顯然沒有手下留情,那幾個人收到驚嚇,沒想到宋彥會真動手,呼啦嘩啦都圍上來,陸照之這才發(fā)現(xiàn)被圍在墻角的是那個總是遭到欺負的男孩,他此刻褲子被扒到膝蓋,雙臂緊緊抱住自己,抖成一團。
      陸照之對軍隊里發(fā)生這種事極為厭惡,沒好氣地對男孩說:“把褲子提上,別哭哭啼啼跟個娘們似的,自己沒本事保護自己算什么軍人!
      回頭,看見宋彥已經(jīng)撂倒了一片,于是順手幫他解決了最后一個垃圾。
      “你們的編號,哪個長官手下的?”宋彥已經(jīng)開始審問了,不出所料的話他應該會匯報上去,這幾個人估計之后就會在部隊消失了。
      陸照之看到那個男孩,已經(jīng)穿好了褲子,瑟瑟發(fā)抖,他微微有些駝背,這使他看上去更加弱不經(jīng)風,“喂,你叫什么?”
      “李明遠”他說。
      表面上,宋彥同他一樣都是少校,但是他們是不一樣的,宋彥的祖父是徽州總督,在世事動蕩的年代,揭桿自治,成為霸占一方的大軍閥,同江北程家,西南姜家,東北胡家以及名存實亡的君主相抗衡,宋彥是長子長孫,但是父親在一次邊界動亂時不幸喪命,宋彥變成了宋家的繼承人,被早早送到軍隊里歷練,長官們都知道他將來是要統(tǒng)領(lǐng)他們的,于是都給宋彥打馬虎,任他折騰,而陸照之同宋彥的關(guān)系非同尋常,也一同被縱容著。
      這段時間,宋彥迷上了一個舞女,歡喜的不得了,摘星星送月亮地哄著,那個舞女是漂亮,嫵媚地讓陸照之也動心,有一次碰見她在昏暗的舞廳里,沒有去跳舞,破天荒地,宋彥也沒有黏在她身邊,一個人在角落里抽煙,妖嬈的側(cè)影讓陸照之入了迷,他想起了曾經(jīng)也在角落里抽煙的一個人,眼睛突然就酸了。
      他回去得早,宋彥留宿在舞女那里了,他自己覺得無趣,又不想找別的人來陪,剛剛一回到自己那個小公寓門口,拿著鑰匙準備開門,突然陰影里冒出一個人,他一驚,第一反應是摸向腰間的槍。
      “是我……陸少校”沙啞的嗓音響起,李明遠出現(xiàn)在光亮處。
      他放下槍,疑惑地問“你來干什么?嚇我一跳還以為是劫匪!
      “我,我是來道謝的,謝,謝謝陸少校和宋少校為我解圍”他說著說著又快要哭了一樣。
      “哦哦,沒事,嗯,李……”陸照之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李明遠”
      “李明遠,你要來坐一會兒嗎?”他打開門。
      “不用不用”他慌忙拒絕,仿佛這是給他極大的殊榮,“那個,我一會還要找宋少校道謝”
      陸照之有點想笑“不用找他,他今天晚上是不會回來的!
      “哦哦”他看上有點失落。
      “那件事,”陸照之進屋前又有些猶豫,“別放在心上了,軍隊里人很雜,有好人也有壞人,最重要的是要保護自己!
      “謝,謝謝!

      宋彥來找他的時候,神情都不大對了,恍恍惚惚的。
      “陸照之,”他聲音都變了,“我要走了!
      這一年,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宋德陽暴斃,他年僅二十三歲的長孫繼承宋家衣缽,大幅改動軍隊,原本以為毛頭小孩不會有什么作為,而宋彥施行鐵腕軍隊政策,并且這個年輕的宋將軍冷血地處置了好幾個想要搶奪繼承權(quán)的叔叔們,一時間,徽州大驚,無不乖乖服從于這個年輕人的調(diào)度下。
      在宋將軍手下,有個同樣年輕的軍官,兩個人形影不離,盡心盡力地輔佐他。
      據(jù)說兩個人之前在一起讀軍校,一起服兵役,非生死不能挑撥。
      這一年,公主傅芷出嫁,嫁的是程家大少爺程城。程家迅速崛起,本來微弱的平衡被打碎,程家挾天子以令諸侯,一家獨大的趨勢愈演愈烈,其余幾家互相試探,試圖聯(lián)盟以抗衡程家。
      這一年,陸照之接到家里來的信,告訴他,他曾經(jīng)處過對象的那位謝小姐,被剝奪了謝家的繼承權(quán),因為謝政從外面領(lǐng)來了一個私生子,名字叫謝明遠。這個謝明遠生母低賤,為了混口飯吃,把送到軍隊指望軍餉補貼家用,后來謝政動用了關(guān)系從軍隊里接過來,現(xiàn)在是金貴的不得了的謝家少爺。
      陸照之聽著這些大大小小的新聞,他依稀想起那個瘦弱的不得了的少年,他說他叫李明遠,他也想起一張永遠冷漠的臉,還有她倚在欄桿上抽煙的樣子,他們分手的時候,她把所有的東西都送給了他,斷的一干二凈。
      他很忙,忙的沒空想桐城的大大小小的事,那個總是在下雨的城市,天總是陰沉沉的,城里鋪著被雨水沖刷的發(fā)亮的青石板,街頭賣麥芽糖的老爺爺,在巷口拉二胡的滿臉胡子的大叔,一路上跑跑鬧鬧的手里舉著糖人的小孩子,那座城里,有從來不關(guān)心他的家人們,有他最愛的長姊,有……有她。
      宋彥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過舞女那邊了,他喚那個舞女“阿九”,叫起來,連眉目都溫柔起來。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娶她,程家越來越囂張,兩家只有一江之隔,宋彥總是心驚膽戰(zhàn),生怕程城帶著大軍橫渡大江強行打過來,他正在籌劃和姜家結(jié)親,雖然他非常討厭姜家,他父親就是在西南那邊處理事情的時候正好撞上姜家的軍隊和野隊火拼,被卷進去喪了命,事后,姜家做足了臺面,正式道歉,賠了不少新式武器和金子,但是宋家始終對他們充滿敵意。
      但是沒辦法,江南只有他們兩家足夠大,足夠抗衡程家。
      陸照之也明白這些,他曾經(jīng)揣著支票找過九娘,那個女人斜吊著眉瞅他,冷笑幾聲:“他不愿娶我是自然的事,我也沒吃了蜈蚣屎喝了□□尿要去高攀他,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女人,這些錢你拿回去吧,他看不上的東西,我怎么可能看得上!
      他替宋彥難過,但是他也沒辦法。
      宋彥忙啊,他忙著和軍隊的各個長官打好關(guān)系,祖父憑著一路打下來統(tǒng)一徽州成為不可置疑的掌權(quán)者,但是他不是,他年輕,手底下有很多將軍是他的父輩甚至祖父輩,因為他祖父輩的原因?qū)λ倚墓⒐ⅲ瑓s不愿意服從他,覺得他見識短,但是要是由著他們自作主張徽州早晚會因為內(nèi)亂崩潰。
      有時候,兩個人難得有機會在一起喝酒,說好不談煩心事,宋彥喝高了之后卻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趴在桌子上喊阿九,陸照之也沒辦法,由著他發(fā)酒瘋,發(fā)完之后給老板一筆補償費,再攙著他回宋館。
      宋彥突然拉住他,認真地對他說:“照之,你沒有心愛的人,真是幸運,我曾經(jīng)想過讓你娶姜家的女兒,我去娶阿九,但是這行不通,他們一定會以為這是對他們的侮辱,我沒法選,照之,我們都沒法選!
      陸照之想起來今天聽到的新聞,謝家起了大火,謝公館焚為灰燼,謝政和謝明遠都葬身在大火里,只有喪失了繼承權(quán)的謝家小姐謝明端住在另一處小公寓里留了一命,于是她又成了謝家毋庸置疑的,唯一的繼承人,人們議論紛紛,說是這個平時冷冰冰的小姐手段狠的非同尋常,安排了一場大火燒死了自己的親父親和同父異母的弟弟,就為了繼承權(quán),因為按說謝家的賬本等機密都應該隨著謝公館燒為灰燼,但是謝明端生生拿出了一份完整無缺的賬本,謝家的家產(chǎn)并沒有太大的損失。
      那個曾經(jīng)被人圍在墻角被扒了褲子的少年,有些駝背,會一個人偷偷跑來為他道謝,柔弱得仿佛連螞蟻都殺不死,卻因為不是自己故意奪走了姐姐的繼承權(quán)而被活生生燒死。
      他覺得謝明端真是心狠啊,那么心狠手辣的少女,偏偏生了那么一張干凈漂亮的臉。

      宋彥與姜珞瑤訂婚了,那個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才十幾歲,甚至有點嬰兒肥,這是姜家唯一能拿出手的女兒了,其他的還在流鼻涕,因為也考慮到她太小,于是先定了婚,打算到了十六歲就結(jié)婚。
      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因為可以穿的漂漂亮亮的拍照而高興得不得了,宋彥要她怎么樣就怎么樣,興高采烈的,一口一個“宋叔叔”,宋彥只覺得心里悲涼。
      “我也對不起她,她那么小,卻和我綁在一起一輩子!彼麑﹃懻罩f。
      “你對不起的人多了去了”陸照之沒好氣地說,“你要是有點良心就去自殺吧,你自殺了我也解脫了,省著我還要整天在你身后替你收拾爛攤子!
      宋彥橫了他一眼:“陸上校,你這是犯上啊,信不信我槍斃了你”
      陸照之懶得理他,直接走開了。
      程家因為姜家和宋家的結(jié)盟而收斂了很多,不敢輕易進兵,畢竟那條天塹即使強沖過去,面對準備充分的姜宋聯(lián)盟的軍隊,估計也是會大敗,沒必要冒那個險。倒是京城里有蠢蠢欲動的;庶h需要他們警惕。
      宋彥剛剛準備松一口氣,就又出事了。
      這次出事的是桐城。
      桐城名義上是歸屬徽州宋氏管的,但是由于桐城歷史悠久,又是經(jīng)濟貿(mào)易中心,幾家古老的家族彼此制約,容不得外人插手,宋家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只要桐城按時按量交稅,由他們自治。
      但是桐城的市長揭桿子造反了,要自立為王,拒絕向宋家交稅,同周圍幾個小軍閥連起手來,要脫離宋彥手心。
      桐城的市長陸照之很熟悉,他的長姊嫁到了他們家,葉紹,是他姐夫。
      陸照之回到這座生他養(yǎng)他的城市,他沒有回陸家,也沒有通知任何他所認識的人,他離開太久,久到自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認識這個城市了,那個他熟悉的在巷口拉二胡的大叔已經(jīng)不見了,賣麥芽糖的老爺爺也變成了賣酸梅湯的姑娘,姑娘沖他甜甜一笑:“大哥,要酸梅湯嗎?”他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是在說他,忙擺擺手拒絕了。
      路過一家西裝成品店的時候,他神使鬼差地進去了,那個背對著他的人,一身黑衣黑裙,黑色的帽子,身邊兩個同樣西裝革履的高大的男人,顯得她身材瘦削,此刻正在和老板說些什么。大概是說完了罷,她扭頭離開,正好同他碰面,陸照之心跳得厲害,正要說些什么,她卻目不斜視地默然地與他擦肩而過,她身后的兩個男人跟在她后面,隨即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揚長而去。
      陸照之傻乎乎地站在原處不知所措。
      這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還在打雷,很差的天氣,他心情也差得不得了,一個人窩在旅店里想著要不要找一個女人陪他,他實在寂寞。
      有人敲門,他以為是清潔工,就高聲說了一句:“不,不需要打掃房間”但是奇怪的是還在堅持不懈地敲門,陸照之心里煩得不得了,一把拉開么:“我說了不......”
      門外一個黑衣人站在那里,還戴著黑色的兜帽,他的臉隱藏在兜帽下面,但是那個冷的不像人間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里:“陸照之,是我”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個荒誕的夢,謝明端一個人偷偷跑到旅店找他,丟給他一句:“想要救阿姐就跟我來!
      而他就傻乎乎跟著她下了樓,坐上了她的車,他剛要張嘴問這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她一個冷冽的眼神制止了。到了下車的時候,她一言不發(fā)地丟給了司機一張鈔票,耐心地等司機找完錢,才帶著陸照之進了一家小公寓。
      “這是哪?”那么多問題,他偏偏問了最不重要的那個。
      “我曾經(jīng)住在這里”她簡短地回答,他卻想起“只有喪失了繼承權(quán)的謝家小姐謝明端住在另一處小公寓里留了一命”。
      “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是我在幫你”她說,摘下兜帽,那張臉慘白,“你還大搖大擺在桐城集市里逛,沒被抓到算你好運”
      “誰?誰抓我?”
      “你在裝傻嗎?葉家的人——可能還有你們陸家的”她冷冷地說,“那你回來誰也不通知不就是因為害怕他們嗎?”
      陸照之覺得更加猜不透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他不懂她——謝家會站在哪邊。
      “我站在勝利的一邊!彼f。

      “你知道的,你保不住陸家”她殘忍地說,“是他們選擇了站在你的對立面,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他們不在乎你!
      真是殘忍啊,她說出這些話時絲毫不帶感情,仿佛在談論這惱人的天氣一樣。
      “這是亂世,站對了方向才能生存,葉紹是個傻瓜,他以為他能對抗時代,但是他誰也對抗不了”
      “但是我知道你想救你的阿姐,因為你明白葉家不會放過她!
      “那你呢?你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我要報酬的,我選擇了勝利的一方,我要確保勝利的一方也會選擇我!
      本來陸照之有很多話要說,但是當真正面對明端的時候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明端換了睡衣,洗了頭發(fā),濕漉漉地披在肩上,眉眼低垂,因為冷她的唇有些發(fā)白,陸照之卻覺得熱,他想,如果這是一個錯誤,也是再美好不過的一個錯誤了。
      陸照之為他的長姊偽造了一份身份證明以及總督副官特批的通行證,現(xiàn)在他正焦急地在等,明端說過她會把長姊接過來,可是她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現(xiàn)在他仍然看不見兩個人。
      “陸上!庇腥伺乃募,他心下一緊,遲疑著回頭,一個男人皮笑肉不笑地對他說,“陸上校,葉市長請您過去喝杯茶!
      葉紹比他年長,戴著金邊眼鏡,文文弱弱的樣子,當年是公費出國的留學生,現(xiàn)在在客廳里慢悠悠地喝茶,見到陸照之只是微微點點頭,“好久不見,陸上校,請坐”
      陸照之不清楚葉紹在賣什么藥,只能先坐下,琢磨著怎么說話,倒是葉紹打破了尷尬,“陸上校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但是我沒有想到明端會幫你”
      “你想要什么?”
      葉紹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他甚至對陸照之笑了笑,“明端的計劃本來很完美,但是挽之把一切都毀了,話說,你現(xiàn)在還沒有記起來嗎?”
      是的,他記起來了,小時候,長姊常常陪他一起玩,后來她卻突然不喜歡他了,長姊身邊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個冷冰冰的女孩,她們形影不離,但是很快,他明白長姊并不是因為這個冷冰冰的女孩才不喜歡和他玩的,而是那個呆板無趣只知道讀書的男孩,長姊開始學會打扮,她會偷偷地織圍巾,織著織著就笑出來,他那時太小,他比長姊小了六歲,當長姊情竇初開的時候,他還只知道惡作劇逗姐姐生氣,他也不記得明端,那次婚禮并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在很小的時候,他曾經(jīng)拽過冷冰冰女孩的辮子,被那個女孩子直接踢倒在地上,長姊也因此生過氣,他也想起來了,最后他的阿姐還是嫁給了那個只會讀書的男孩子。
      他應該想到的,阿姐明明過得不幸福卻不肯離婚,并不是因為家庭的原因或者她害怕丟臉等等,他的阿姐向來活得灑脫,只是,只是遇見了那個人就再不能灑脫。
      他又開始頭痛,但是這里面一直有一個不大對勁的地方,像是不合時宜的雨,或者毛衣上多的一個線頭,是明端。
      明端……她現(xiàn)在在哪?
      明端出現(xiàn)了,她依然穿著黑衣黑裙,表情冷靜,她手里拿著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葉紹。
      “你不會開槍的!彼V信地說。
      “你太驕傲了,葉紹”她說,“你一直太高估自己”
      她冷漠地繼續(xù)說:“你以為靠挽之就能控制陸照之就能控制宋彥,你以為你一樣控制了我,但是我永遠不會選擇你以為的那條路不是嗎?我喜歡驚喜”
      “都怪挽之,她把你慣壞了”明端居然笑了,下一秒血濺全場。
      黑洞洞的槍口還在冒煙,但是沒有人在乎市長客廳的一聲槍響了,城里動蕩不安,是宋彥派軍隊來攻打桐城了,陸照之聽見了轟隆隆的炮,他恍恍惚惚被明端拉著跑,可是,可是他的阿姐在哪呢?
      他們同慌亂的奔跑的人群混在一起,耳邊是炮聲,硝煙彌漫,這一刻,陸照之生出了一種這世間只剩他們倆人的錯覺,多好,他們只有彼此了。

      桐城已經(jīng)被平定了,葉家以叛國定罪,全家老小幾乎沒有幾個能活下來,陸家因為支持葉家被沒收全部財產(chǎn),只剩下一向人丁稀少實力最弱的謝家,謝明端站對了方向。
      陸挽之沒有死,她在事發(fā)當日被明端偷運了出來,但是她精神顯然有些不正常了,明端去看她的時候險些被掐死,她死死扼住明端的脖子,雙目赤紅,卻一言不發(fā)只是發(fā)狠勁,明端蒼白的臉幾乎發(fā)青,要不是陸照之及時拉開了她,明端可能要活活被扼死,明端白皙修長的脖頸上留下深深的紅印,陸照之替他長姊道歉,明端眼睛依然沒有焦距,“不用道歉,這是我欠她的!
      陸照之覺得每次和明端在一起都不真實,而這是他覺得最不真實的一段時間。每次他回家,都能看見明端在等他,明端穿著月白的長衫歪著頭在看報紙,明端在陽臺上澆花,明端踢踏著拖鞋在廚房為他做醒酒湯,明端在他的床上睡覺,她不再年輕了,她長他四歲,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太老了些,但是她的面龐依然干凈漂亮,沒有明顯歲月的痕跡。
      長姊依然不能看到明端,于是他們又置辦了一套小的房子,住在一起,只雇了一個阿姨來幫忙家務,他讓仆人叫明端陸夫人,他帶她參加徽州最上流的社交活動,他們那么相配,宋彥也催著兩個人趕緊結(jié)婚把她栓在身邊,這樣他就再也不用擔心她會離開了。
      陸照之也是這樣想的,在兩個人情意最濃的時候,他在她耳邊低喃結(jié)婚,她只是疲倦地偏過頭,過了好久,他才聽見弱不可聞的一個字:“好”
      但是他還是害怕,有一天晚上,平靜得像所有的日子一樣,明端靠在躺椅上,唱片機慢慢地搖著,放著她喜歡的西方音樂,陸照之在處理那些討厭的文件,他突然停下手頭的工作,緩慢地問明端:“明端,你愛我嗎?”
      明端閉著眼睛,沒有回答,也許她睡著了沒有聽到……也許她不想聽到,而已。
      婚禮被迫推遲了,因為程家最終還是正式宣戰(zhàn)了,三十萬大軍壓著江邊,時刻準備渡河,宋彥和姜鴻神經(jīng)緊張,他們實力不敵,如果要贏,只能靠天塹和自己守方的優(yōu)勢但是他拿不準程城會什么時候正式進攻,他們推測一定會派遣空軍先行轟炸,但是宋姜兩方空軍力量極其缺乏,到時候不會占優(yōu)勢,于是大大小小的防空洞挖的不亦樂乎。
      陸照之負責空軍力量的部署,有海外神秘人士答應會資助一筆資金,還提供了外國政府的一個重要中間人可以采購戰(zhàn)機,但是對方只稱自己是受人之托,不肯透露委托人的消息。陸照之忙的手忙腳亂,也顧不得去查,只有裝備也不行,他們還需要足夠的經(jīng)驗豐富的飛行員,但是這可不是能用錢換來的——況且他們也沒有足夠多的錢,一旦打起仗來花錢如流水。陸照之去找自己以前在軍校的同學,他們大多數(shù)做了文官,成平日子過久了,對以前的技術(shù)不甚熟練,陸照之幾乎是求著他們,從各地挖來飛行員,許以最好的裝備和最好的薪酬待遇。一切幾乎是從零開始。
      他越來越多的時間不歸家了,他陪那位林先生的時間比陪明端的時間多多了,林先生是航空方面的專家,他希望能將林先生請來為他們的空軍后勤服務,他們有技術(shù)員——但是面對從國外進口的新式戰(zhàn)機一竅不通。那位林先生剛剛留學歸來,本來想著為帝國貢獻一份力量,卻直接被灘口的海關(guān)扣押,被送到了桐城,這位林先生也是倔脾氣,非暴力不合作的態(tài)度讓陸照之極為頭痛。
      源源不斷的書信飛向宋彥的手里,其中百分之七十的信件直接被送到陸照之手里,宋彥給了陸照之最大程度的信任,他是他的右手,在這個動蕩的時代,沒有幾個人可以完全信任。在陸照之忙著與各個小軍閥打交道,說服他們來支持宋彥的時候,他的副官卻悄悄對他稟報:“陸上校,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同你說!薄岸鳌薄澳屛冶O(jiān)視林先生,我們發(fā)現(xiàn)他最近同謝小姐走的很近!
      陸照之頓了一下,鋼筆的墨水在紙上留下了一個濃重的墨漬,稍后他語氣淡淡地回復說:“是夫人,不是謝小姐”
      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他能做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不僅僅是因為他和宋彥的關(guān)系,比如,謝明端在他不在的時候會用他的書桌看謝家的賬本,用他的電話遙控指揮她的家產(chǎn),比如,整個南方的港口都有隱性的謝家的勢力,這是宋彥給的,他的傻瓜朋友用這個換來了明端留在他身邊,比如,明端對他并不是毫無感情,他在清晨醒了但是不想起床于是閉著眼睛裝睡的時候,她會輕輕地吻他,很輕地,蜻蜓點水般地碰一下他的唇,比如,她為他提供了很大一筆資金讓他可以用于采購戰(zhàn)機,而這差點把謝家吃空。
      不久,林先生答應同陸照之合作。
      他裝作沒有看見林先生襯衫上淡淡的口紅印記。
      兩個人總是在拉鋸戰(zhàn),當賭氣的時候,誰也不要比對方多愛一點,當感情泛濫的時候,又拼命為對方做什么,不管對方是不是需要。
      陸挽之的病情好了一些,在不發(fā)病的時候,她就和以前那個陸家大小姐一模一樣,只有當明端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會又犯病,胡言亂語,明端因此盡量避免讓她看到自己,但是她并沒有減少去看挽之的次數(shù),經(jīng)常她在挽之那里一待就是一個下午,也不做什么,就是在角落里看她。
      程城開始渡江了,幾乎一夜之間,局勢大亂,徽州暫時還很安全,沿江的城市一部分開始淪陷,而有一部分還在堅守著,姜家的軍隊和物資源源不斷地運到徽州,再運到前線,宋彥并沒有離開徽州,每天研究局勢和地圖,頭上開始有了白發(fā)。
      那一天來的時候,陸照之在家,難得的,沒有留宿在宋府討論戰(zhàn)事,這前一天,他們剛剛守住了重要城池,心情剛剛平復一點,于是他早早地回來,還一起吃了晚餐,早早地休息了。
      當防空警報響起來的時候,他被驚醒,看到明端也坐了起來,表情卻冷靜地不可思議。
      “是空襲!
      “是空襲!
      接著,呼嘯的炸彈聲,飛機飛的轟隆隆的聲音,滴滴的防空警報,窗外一片紅。
      “看來沒有給我們時間去防空洞呢。”陸照之輕松地笑笑。
      明端也笑了,她拉起了陸照之的手,“我們走吧。”
      他們的房子有簡易的地下室,里面也有一系列防戰(zhàn)用品,以防不時之需,他們都心知肚明,假如他們用的重型炸彈,假如不偏不倚地落在他們頭頂上,地下室什么作用都起不了。但是有什么辦法呢,外面一片硝煙,與其冒著被彈殼擊中的危險去防空洞,不如就躲在地下室聽天由命。
      他們緊緊相擁,陸照之不由想起來了那天他們在桐城,經(jīng)歷的那些事,和現(xiàn)在有出奇的相似,明端也想到,微笑起來,她笑的樣子真漂亮。
      陸照之看著她,她睫毛濃密,眼睛黑白分明,偎在他懷里,像只貓,他知道他不可能永遠擁有她,但是至少現(xiàn)在她是屬于他的。
      明端說話了,她聲音有一點點沙。骸罢罩,如果,如果下一秒我們就死了,你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他歪頭看她,眼睛里是狡黠與一點點邪氣:“是臨終審問嗎?謝小姐?”
      他將嘴巴湊到她的耳邊:“那你呢,你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他并沒有聽到想聽的答案,
      “沒有。”
      “那我也一樣!彼卮鹫f。
      你瞧,即使是在死亡關(guān)頭,他們也在向?qū)Ψ饺鲋e。
      最終,那顆炸彈沒有落到他們家,一個小時后,解除警報響起,他們知道自己安全了。
      宋府被炸成了廢墟,但是宋彥并沒有事,他在第一時間到了防空洞,等待著轟炸結(jié)束,沒有基地的支持,敵方的飛機呆不了多久就要因為燃油的問題回到他們陣地。等待一切都過去后,宋彥著手組織重建工作,包括對受難人民的安撫等,以及對情報部門進行了嚴厲的處分和改組,以及陸照之也在部署空襲預警的全套改進。
      陸挽之也沒有大礙,很幸運地,炸彈也避開了她。
      一個星期之后,陸照之失蹤了,一次有預謀的失蹤,宋彥不知道他的去向,同樣,明端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像人間蒸發(fā)一樣,從所有認識他的人面前失蹤了。
      他像再正常一樣,吃過早飯,穿上外套,檢查要帶的文件和配槍,在門口吻了明端就走,只是在上車之前,他遲疑了一下,回頭看明端發(fā)現(xiàn)明端也在看他,兩個人什么也沒說,明端轉(zhuǎn)身回屋,照之上了車。
      而宋彥并沒有等到他的副官。
      宋彥氣急敗壞地找到明端,“照之失蹤了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彼届o地說。
      “那你知道他在搞什么嗎?”他接著問。
      “我知道”她直視宋彥,“可是我不能告訴你!
      宋彥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所以你們是一起謀劃好的?瞞著我?嗯?”
      “不是……他以為也瞞住了我,但是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否則一切都會搞砸的!彼D了一下,“另外,宋司令,感謝您給謝家的支持,這些我都用另一種方式還清了,這次,恐怕我要告別了。”
      宋彥這才注意到明端又換上了一身黑衣,自從她和照之在一起,她拋棄了以往的一身黑的穿衣風格,但是她又換回來了!澳阋x開?去哪?那照之怎么辦?”
      “恐怕我們緣分已經(jīng)盡了!彼聊艘粫䞍,又說了,“您不用挽留我了,如果我不愿意,沒人阻止得了我的!
      “關(guān)于照之,他對您絕對忠誠,您不用懷疑什么……之后您都會知道的!

      東北胡家突然聯(lián)合;逝杀,聲討皇家利益,京都動蕩,程城不得不抽身回去平定內(nèi)亂,得之這個機會,宋姜兩家擊退了程家的軍隊,在后來津津樂道的石渡城反擊戰(zhàn),關(guān)于程家的軍隊如何血染大江的慘烈情況,也一并寫入歷史,程家退回大江北部,幾大勢力僵持的局面又一次形成,這一次的平衡保持了又一代人。
      關(guān)于為什么胡家與;庶h偏偏要在那個時候發(fā)難,有傳言說是宋彥派人搗的鬼,只是程城也不是好惹的角色,這次叛亂胡家中途反悔,;庶h被徹底清洗,據(jù)說始作俑者也被抓住,被殘忍地殺害,尸體被掛在城墻上,和保皇黨頭目的尸體一起,整整一排,一個月之后才撤掉。
      但是局勢不可能再變了,宋姜聯(lián)盟成為最大贏家,機會一旦失去就再也沒有了,程城明白,陸照之也明白。

      阿好是專門為那些華僑提供國內(nèi)最新消息的報童,這些華僑雖然身在國外,卻對國內(nèi)的事情感興趣地很,她的生意一直非常好,尤其在軍閥動亂的時代,總是有最新的新聞,惹得報紙總是供不應求,有時候一家人要好幾份報紙。
      但是這位小姐很不一樣,她每天固定一個時間來買報紙,總是在她的報攤前買,最讓阿好好奇的是,這位小姐總是穿著一身黑衣黑裙,在華人聚居區(qū)非常扎眼,今天她買了報紙之后,看了一眼首頁,看了上面的黑白照片好久,也不再看別的版塊了,阿好很清楚這一天的報紙上有什么,記者討伐程城司令缺少人性,一些西方政客也指責程城缺乏人權(quán),他把叛亂者的尸體掛在城墻上一個月,今天的首頁就是這張照片,真殘忍,這位小姐卻不眨眼地盯著看。
      這位黑衣小姐還是走了,她把報紙疊起來放在包里,神色如常地接過阿好找的零錢,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轉(zhuǎn)身要走,一張什么東西飄飄悠悠地掉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您的東西掉了。”阿好撿起來叫她。
      “不用給我了......你幫我扔掉吧”她說,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阿好好奇地看了一眼,是一張照片,里面的男人不認識,但是女人明顯是剛剛那位小姐,他們坐在一起,離得卻很遠,那位先生看上去很高興,小姐卻抿著嘴,大概她天生就不會笑吧。
      阿好手一松,那張照片就輕輕落到了垃圾堆上,不久就會有人把這些垃圾收拾干凈然后送去焚燒掉的。
      阿好又開始高高興興地賣起報紙來,說不定,今天能早點賣完回家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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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明月照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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