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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斯內普決定對鳳凰社總部盡更多社員義務,盡管它實際上是西里斯的財產,西里斯則決定管他去死。他才不在乎蒙頓格斯弗萊奇往地窖里堆了什么東西,增加而非減少庫存看起來并不會對抗擊伏地魔的行動造成任何損害。
十分鐘后他聽到一聲巨響,幸災樂禍地想著斯內普最好被崩個灰頭土臉以及頓格不知道要為這波損失哭成什么樣,然后西里斯聽到了慘叫。不夸張地說,他從沒聽過斯內普慘叫,而這次斯內普發(fā)出的可能是他聽過最慘的慘叫之一,也就比門口畫像的差點。西里斯把他媽的簾子鎖上,抄起魔杖狂奔去了地下室,慘叫的持續(xù)表明并非蒙頓格斯挖了個地道把敵人放進來之類,那樣他們會希望斯內普盡快安靜。
然后西里斯看見了:斯內普在地上打滾,身體蜷縮,雙手捂著□□。簡單來說,他像是在耍流氓的時候被猛踹了一腳。
沒有敵情,只有墻邊一堆倒塌的貨物,依稀能看見爆炸的痕跡。西里斯放低魔杖,一只手扶穩(wěn)了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斯內普停止慘叫(費了很大力氣),試著爬起來了一下,失敗了,身體砸在地上形成沉重的一響,同時又是幾聲慘叫。西里斯開始感覺事情不對勁,他慢慢走向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斯內普全身痙攣,面容扭曲,顯示出痛苦是他此刻唯一能感覺到的東西。西里斯目光往下滑去,看到鮮血正從對方指縫里涌出來,滴在地上。
“啊,臥槽。”
顯然,旁邊那些偷來的坩堝不全是空的,而斯內普在爆炸的瞬間成功保護了自己——腹部以上的致命部位。如果這里的某個東西再爆炸,斯內普肯定沒辦法再次施展防護咒,所以西里斯設法變出一副擔架,把魔藥教授弄了上去,盡快抬進客廳。所有輕微的震動都會引起新一輪慘叫,斯內普幾乎已經失去自控能力了,西里斯承認自己也不會表現(xiàn)得更好,假如——停,他真的不需要這種恐怖幻想,他的恐懼已經夠多了。
他給斯內普施了一個止血咒,傷口附近的肌肉和血管縮緊的時候傷者的聲音幾乎像是從胸腔里被生生鉤出來的,西里斯不得不按住對方,以免他彈起來摔到地上。斯內普艱難地維持著自己的呼吸,吸進一口呼出半口,這樣就不會在下一陣痛苦中因為呼吸中斷缺氧。空氣中血腥味沖鼻,西里斯撲向柜子,翻出他找到的效力最溫和的止痛劑給斯內普灌下去,為此他不得不撬開對方緊咬的牙齒。
“只有你能把自己搞進這種麻煩,只有你!蔽骼锼构緡仯箖绕兆ブ约旱臉幼幼屗酢跎鷽,無關其他,任何男人都能對此產生共感的,“我這就叫波皮來,我確定她能照看好你的身體和你敏感的自尊!
斯內普猛地動了一下,這導致他又悶哼了一聲,他的臉色都發(fā)青了,仍舊扭曲者,剛才的止痛藥絕對不夠勁。但西里斯不是什么醫(yī)療好手,除確保斯內普不會在專業(yè)人士趕到前失血過多而死,他最好別做太多。
“不……”斯內普勉強說,睜開眼睛,神情既痛苦又恐懼,“不要。叫。波皮!
“那怎么,你想自己解決?”西里斯說,看著對方的身體又一陣抽搐,“你做不到的,我知道波皮有點兒咋咋呼呼什么的,但是你真的沒必要為這種事搭上小命,好嗎?老天啊,我都不會猶豫。”
“沒。必要。”斯內普一個詞一個詞地說,西里斯翻翻眼睛。
“隨你啦,反正我要叫她!蔽骼锼棺テ痫w路粉,準備聯(lián)絡校醫(yī)院,“這是張爛透了的沙發(fā),但你在上邊流血而死它就會爛到連放在屋子里都不配了,我說的可是這間屋子!
“有。一塊。碎片!彼箖绕請猿值,“把它取出來。然后用藥,就可以了。只是物理傷害,不需要,她!
“我不會從你這兒取出任何東西的,斯內普,死了這條心吧!蔽骼锼棺テ鹨恍〈轱w路粉,但他一時也有點猶豫,畢竟一個人如果在痛成那樣的情況下還如此堅持,即便那人是斯內普也值得考慮!俺俏蚁胱鲈S多以我自己為主人公的噩夢,我的腦子可擅長這個了。”
“我欠你一次!币骼锼拐f,斯內普聽起來快暈過去了。
他把飛路粉丟回壁爐頂端,轉身大步走向傷員。
“這么說的話,行啊,不過如果我認為傷勢超出幾瓶藥能處理的范圍,你就別再給我搗亂!
哼,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處理尷尬傷勢,試試像詹姆那樣從掃帚尾滑到掃帚頭耍帥結果沒注意到掃帚中部有根木刺?反正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人不用腳著地也可以跳起來。
“首先,呃,松開你的手!蔽骼锼拐f,斯內普沒動,“相信我,我對此比你更不情愿,但你真的得讓我看看,除非你希望我用飛來咒解決問題!
斯內普艱難地控制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松開,向兩邊挪動,轉而抓住大腿,留下確鑿無疑的血掌印。西里斯小心地掀起對方的袍子,謝天謝地斯內普沒穿牛仔褲什么的,這種狀況下脫它絕對是慘痛的歷程。他把被血泡得看不出顏色的布料割成幾片取走,動作盡可能平穩(wěn),但還是有一股新的血液淌了出來,斯內普好容易控制住的呼吸又開始急促。他召喚來一條毛巾,非常、非常輕地清理那片地方的血跡。
“是不是……?”魔藥教授不可抑制地發(fā)出恐懼的聲音,西里斯沒必要聽完整個問題。
“好消息,你的香腸和蛋目前都沒事,看來那塊碎片是擦邊嵌進去的!蔽骼锼拐f,打著熒光閃爍以便自己能把細節(jié)看得更清楚,斯內普在不遠處呼出一大口氣,“壞消息是我看不到它,進得很深,你有沒有夠強的麻醉劑?拔出來有得你受的,我是肯定不想遭這個罪!
“不能!彼箖绕照f,他的聲音比剛才平穩(wěn),但臉色更差了,“足夠用于這種情況的止痛劑都會危及我的神志清醒,不行!
“比起被藥倒你更喜歡痛昏過去?”
“藥箱里有鑷子!彼箖绕栈卮,嘴角抽動著笑了一下,“我沒那么容易昏倒的!
“希望五分鐘后你還能為此自豪!蔽骼锼谷滩蛔“櫰鹉槪业搅髓囎,又找出止血劑、繃帶、紗布、白鮮香精并打來干凈的水。
這絕壁是個錯誤。
鑷子探進傷口的時候斯內普全身哆嗦了一陣,西里斯下意識地按住對方的腿,但它們完全處于主人控制下。他偷瞄了一眼斯內普的臉,對方雙眼緊閉,面無表情,陷入一種冷酷的沉默。你最好堅持久點兒,他想,然后找到了血肉中的硬物,夾住它向外使力。
斯內普像被野獸咬了般嚎叫了一聲,這真的很他媽讓人分心,鑷子滑脫了,斯內普立刻對他破口大罵。
“膽小鬼!就知道你會搞砸所有事,哪怕是他媽指望你取出一小片金屬,你個沒用的廢物,我他媽的自己拿這破玩意都能干得比你強,你媽就是這樣教你難怪——”
提得恰到好處,門口的畫像掙脫束縛,狂放不羈地尖叫起來,把斯內普都驚愣住了。西里斯再次甩過去一個咒語,把魔杖放到旁邊,舉起沾血的鑷子。
“想自己來?”
“……就快點!彼箖绕辙D開眼。
“我看你精神挺好,還能撐會兒,我先去把那個炸了的坩堝剩下的碎片拼一下!
斯內普瞪著他,“你要用它煮你的晚餐意面?”
“我得確定那塊碎片是什么形狀,天才!蔽骼锼篃o奈地說,“從剛才的手感來看,我覺得它是彎的,直接往外拔可能會挖出你的——嗯你懂的。”
“別他媽再提——”斯內普閉了嘴,胸膛起伏著,眼珠來回轉動著,左右為難,“……直接拔,別管它了,都可以用藥劑治好。你可以把這當成一次報復什么的,享受它就是了。”
“啥,你真覺得我是那種人?”西里斯揚起眉毛,斯內普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
“哪種回答能讓這片該死的坩堝盡快遠離我的生殖器官?!”
“哇,你一定疼得相當厲害!蔽骼锼拐f,然后:“好吧,廢話,我的錯!
把那片該死的彎曲的金屬片弄出來的過程絕對不是什么西里斯樂于回憶的事情,尤其是傷員還在盡己所能地;斓埃热缭谖骼锼棺晕夜膭睢芭段铱吹剿恕钡臅r候咆哮“我他媽不是在生孩子,你沒必要告訴我進度”,完全沒幫上任何忙。
“要么喝止痛藥,要么我把你打昏!蔽骼锼挂е滥缶o手指讓鑷子夾緊碎片,另一只手按住對方髖骨,“放松肌肉,還有別他媽動了!”
“你自己試試看啊?!”斯內普嗓子里發(fā)出一種尖銳的金屬音,“要不要我來把一塊銅片塞進你的……”
等他最終完工,門口的畫像已經又開始尖叫和咒罵,斯內普癱倒在沙發(fā)上,滿身虛汗、臉如死灰,大概下一秒就會嘔吐或者昏過去。西里斯按住傷口,又施了個止血咒,繼續(xù)壓著對方直到那陣垂死掙扎過去,然后騰出手處理了自己老媽。他把斯內普(□□)的血弄到魔杖上了,不由一陣惡心,上藥前他和斯內普絕對都需要休息一陣。
“你欠我很大、很大的一筆債,鼻涕精!蔽骼锼拱c到扶手椅上,這整樁破事比跟攝魂怪用自己的靈魂拔河還累人,“猜我現(xiàn)在最想干什么?”
“檢查你自己的香腸和蛋是否完好,因為每個正常男人都會因為剛才的事產生危機感!彼箖绕照Z調平板地說,壓抑著痛苦,“除非攝魂怪碰過你的地方比我想象中還多。”
“它們只對我的靈魂感興趣!蔽骼锼拐f,“但謝謝你往我腦子里添加我完全不需要的畫面,這就是你的報答,我料到了!
“至少你永遠不會缺乏嘲笑我的材料了。”
“那可不是我想象中掀你袍子的場景!蔽骼锼闺S口道,“劃掉這句。你別指望我會忘記它,鼻涕精!
屋子里安靜了一會兒,沉默得像是一群大象繞著他們跑來跑去。
“你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關于掀我袍子的想法嗎?”斯內普問,西里斯撐著自己起身,抓起藥瓶。
“打個賭,”他說,“要是你能在接下來十分鐘里不吵醒我老媽,我就跟你深入地探討一下這事!
斯內普一向樂于接受挑戰(zhàn)。
“成交!
“還有在你干掉頓格的時候我要坐前排。”
“我不殺人,布萊克,我只會讓他吃掉自己的蛋!
“那我知道結果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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