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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很愛你,過去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

  “這個世紀(jì)瘋狂,沒人性,腐敗。你卻一直清醒,溫柔,一塵不染!

  “你應(yīng)控告我無視愛情,一味逃避,唯唯諾諾,你應(yīng)判決我終身孤寂——”

“我愛你,莉莉!

——————————————————
*首領(lǐng)宰X阿爾托莉雅·道爾
內(nèi)容標(biāo)簽: 強強 破鏡重圓 少年漫 文野 悲劇
 
主角 視角
阿爾托莉雅·道爾
首領(lǐng)宰

其它:文豪野犬

一句話簡介:判處您終身孤寂

立意:保持清醒

  總點擊數(shù): 1546   總書評數(shù):3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43 文章積分:392,03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近代現(xiàn)代-輕小說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魚池
    之 文野?首領(lǐng)宰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1325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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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gement

作者:津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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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dgement


      阿爾托莉雅的視線越過人群,落到僅僅隔了幾個人的一個有點眼熟的高挑男子身上。

      他穿著做工考究的黑色高領(lǐng)長大衣,頸間掛了一條暗紅的圍巾,左眼纏著繃帶,腳踏一雙皮鞋,稍長的褲腳堆在鞋面上。身形纖細且高挑,蓬松的黑發(fā)服帖的垂落在耳尖,眼睛是枯葉的色彩,又像是已經(jīng)快要散入夜中的斜陽。

      明明是的的確確存在的一個人,周身卻如同飄著一層朦朧的云霧,好像被一陣風(fēng)就此與俗世隔絕了似的。

      金色卷發(fā)的女人下意識地對那個男人進行側(cè)寫。

      高定的服飾代表他身價不凡,或許是某一行業(yè)里的上層人物。

      圍巾的邊角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磨損,且出現(xiàn)了線頭。這是她看見的第一條像這樣體現(xiàn)了陳舊感的暗紅圍巾,顯然不是橫濱目前流行的款式,說明這是對方從某人那里“繼承”來的,當(dāng)然也不排除那本就是男人舊物的可能性。

      露出的手腕手指以及脖頸上纏了繃帶,不過他的行動并沒有因為那些繃帶而略顯僵硬,可見繃帶對于他來說更多的是一種服飾的一部分而非純粹的醫(yī)療用品。

      再加上腰后形似□□凸起,基本可以確定其身份了。

      一切線索都表明那是她老東家的頂頭上司。

      太宰治會出現(xiàn)在這里,讓阿爾托莉雅實在感到驚奇。她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讓自己參與出現(xiàn)在一起兇殺案現(xiàn)場的,暫且不提是否會被警方懷疑到頭上,單是與警方共處一室都會讓產(chǎn)生的尷尬溢滿整個餐廳。

      橫濱是特殊的租界地區(qū),這里是各國各勢力船只的中轉(zhuǎn)站之一,每天進進出出來來去去的外國人數(shù)不勝數(shù),帶來些特殊文化也是能夠理解的事情,比如粉末和黑手黨。

      港口黑手黨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慢慢建立起來的,自新任首領(lǐng)上位之后更是以無法阻擋的勢頭發(fā)展著,如今已經(jīng)控制了橫濱內(nèi)的大小碼頭與船只,徹底剔除了粉末生意和人體研究,成為當(dāng)?shù)氐牡叵慢堫^。

      “道爾小姐?”箕浦警官的話讓她把視線重新回到死者身上。那是一個冷艷的女人,穿著黑色西服,腳上是一雙同樣為黑色的高跟鞋。

      “目前已知的是死者名叫一之瀨明日香,東大金融系在讀學(xué)生。在三十分鐘前對同樣用餐完畢的室友片桐繪稱自己喉嚨‘像是被火灼燒一般’,并且有強烈的口渴感!

      片桐繪:“對,是這樣沒錯,所以我去幫明日香去飲水機那邊倒了一杯溫水……反正這種事情在學(xué)校里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餐后服用維生素C片的溫水一般都是我?guī)兔Φ沟摹!?br>
      片桐繪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女性,穿著知性風(fēng)格的亞麻布長裙,外罩一件駝色風(fēng)衣,長發(fā)優(yōu)雅地打著卷,落在胸前與脊背上。

      看起來的確有些像是那種會幫助他人的老好人。

      “那么,一之瀨小姐是否有過腹痛的癥狀?”

      “我記得有!被卮鸢柾欣蜓诺氖莻談吐得體且看起來挺擅長討女人歡心的男人。他的目光中帶著憐惜與憂郁,總是瞥向右手邊似乎驚魂未定的未婚妻,至于為什么能看出來——從兩人戴著的款式相同的對戒就能意識到。

      “我叫赤城大介,這是我的未婚妻水野樹里!

      赤城大介與水野樹里都是東大的學(xué)生,赤城先生就讀于文學(xué)系,水野則是因為自己的異能而被特招入東大醫(yī)學(xué)系的學(xué)生。

      金發(fā)的偵探看向?qū)Ψ,在發(fā)現(xiàn)這樣的美人偵探正用她那雙因光線變化而帶著灰、綠、藍三種色彩的瞳看自己時,赤城悄悄挺直了脊背,試圖讓自己的形象看起來更加得體。

      那雙眼睛像是帶著某種魔力,正面對上就會有一種與什么妖精在對視的錯覺。

      美麗、虛幻又妖異的眼睛。

      “建議您現(xiàn)在就離婚,水野女士!卑柾欣蜓拧さ罓柼羝鹈,假裝自己沒看見赤城大介黏在她露出的那截曲線優(yōu)美且白皙的脖頸上的目光。

      “來自一個道爾的忠告,女士。”

      “他的身上有女士香水的氣味,卻和您身上的味道不同,多半是‘盧丹氏的孤女’,一種帶著焚香,麝香,檀香木和乳香氣味的香水,是大部分性格孤傲人士的選擇!

      而水野樹里不管怎么看都與這款香水推崇的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味道是從一之瀨小姐身上沾來的,盡管她以‘已有未婚妻就應(yīng)當(dāng)對婚姻忠誠’這種理由拒絕了赤城先生的追求,但你應(yīng)該還會對她做一些過分親密的舉動!

      “您在憤怒?哦,當(dāng)然,這是我的疏忽,畢竟我忘了說您還有家暴傾向。”

      “腳步移動,雙手握拳甚至打算向我揮舞。一般的男性出于對自己臉面的維護會盡全力克制自己對女性的怒火,但有家暴歷史的男性對此就沒有那么多克制的必要,因為在他們眼中女人是可以被施以拳腳也不會發(fā)聲的存在!

      一直在不遠處圍觀的太宰治看向站在餐廳正中的偵探小姐。她的長發(fā)是耀眼又明亮的金色,披散在肩上就像披了一身陽光,一雙神秘又深邃的眼睛在燈光的光線下從鉛灰轉(zhuǎn)變?yōu)楹G,又從湖綠變化成海藍。

      如同深林中走出的妖精,海底游上來的人魚。

      腔調(diào)優(yōu)雅的語言從她那張淺色的薄嘴唇中吐出,盡管發(fā)音奇怪,但總是讓人幻想她用這副腔調(diào)念著英語的模樣。

      就連見過許多美人的太宰治也忍不住再一次覺得她的嘴唇很漂亮。

      阿爾托莉雅·道爾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會學(xué)著收斂自己。

      “因此,建議這位美麗的女士趁早離開他。”

      別的人不清楚,但處于旁觀者狀態(tài)中的太宰把赤城大介眼中隱藏的東西看了個分明,想必那位道爾小姐也是如此,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拉開法蘭絨的華美幕布,將對方藏起來的污穢暴露在白日底下。

      真是記仇。

      “大介!”水野樹里扭頭看向身邊的赤城大介,連恐懼都暫時拋至腦后。

      “樹里!你聽我解釋!我和明日香只是……”

      “明日香?她才和你見過幾次就喊她明日香!”

      原本還將信將疑,聽見過于親密的稱呼之后就信了全部。

      “滾吧!”

      清亮的耳光聲響起,讓人忍不住驚嘆像水野樹里這樣長相甜美身材嬌小的可愛小姐會有這樣大的力氣。

      “請一定要找到毒死了明日香的兇手……”水野走上前握住阿爾托莉雅的手,態(tài)度誠懇,神情堅定,其找出真兇的渴望甚至比身為一之瀨明日香室友的片桐繪還要強烈。

      “阿爾托莉雅·道爾!彼闯鏊靶〗阃nD的緣由,主動報上自己的姓名。

      “請一定要找到兇手,道爾小姐!

      “不過要說兇手,您應(yīng)當(dāng)最清楚才是啊,水野小姐。”金發(fā)女人抽出自己的手,“畢竟就是您毒死了一之瀨明日香!

      有不少被迫圍觀的人以為會是片桐繪下的手,因為片桐一直都是充當(dāng)一之瀨的“保姆”以及“女傭”般的角色,被使喚久了,生出什么別樣的心思再正常不過。更何況她與醫(yī)學(xué)系的水野樹里是好友,托對方弄點藥物出來也不算什么難事。

      “為什么是我?難道不可能是大介或者繪嗎!”

      她的神色扭曲,向阿爾托莉雅逼近。

      ——直到額頭被一把槍抵住。

      “請冷靜一點,水野小姐!

      話是這樣說,要不是因為她之前出示過的武裝偵探社的證件,警方大概也會把她當(dāng)做是犯罪嫌疑人之一。

      哪有這樣安撫別人的!

      阿爾托莉雅仍舊盯著水野樹里,卻問一旁一直安靜坐著的片桐繪:“我記得片桐小姐是被某個大公司提前招走,已經(jīng)在那個地方半工半讀有一年了?”

      “是的,道爾小姐。”

      “你們沒有告訴別人那個工作單位的名字嗎?”

      “沒有,一之瀨前輩說這個職業(yè)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且容易被當(dāng)做人質(zhì)來威脅其他前輩!

      她聳聳肩,顯然不把片桐繪話中暗藏的威脅當(dāng)回事。

      “黑手黨而已——你們的上司在那里看著呢!

      片桐繪和一之瀨明日香是被港口黑手黨招聘去了后勤部的普通成員,主要負責(zé)組織內(nèi)的資金清洗和流通,上司是后勤部的部長。

      但后勤部部長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順著阿爾托莉雅的手指望過去,站在那里的是個身形纖細的男人,發(fā)現(xiàn)了片桐的目光后,他甚至對她揚起一個輕盈的笑。

      那是港口Mafia的首領(lǐng)。

      其名為太宰治。

      “說了這么多……你不會是沒有證據(jù)吧?”事實上這也是其他人的想法。這位偵探小姐說了這么多疑似無關(guān)的東西,不會是沒有證據(jù)來定嫌疑人的罪才把話頭轉(zhuǎn)移到港口黑手黨上的吧?

      “不,就像片桐小姐威脅我一樣,我也在威脅你,殺了港口黑手黨的人,不會以為自己還能活著走出這家餐廳吧,水野小姐?”

      “作案工具是一之瀨小姐每天都要在飯后服用的維生素C片和菜肴里的甲殼類食物,兩者會生成三價的砷,對人體有劇毒,能夠麻痹毛細血管,進而使各個器官壞死造成死亡!

      “至于證據(jù)……你作為醫(yī)學(xué)生應(yīng)該很熟悉關(guān)于食物中毒方面的內(nèi)容?而且,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你的異能嗎?啊,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這樣年輕就能進入東大醫(yī)學(xué)系,不是天才也是有什么特殊的方面,比如異能力?哦,先別說,讓我猜猜看——醫(yī)學(xué)系的話,主要是藥物和臨床診斷,經(jīng)驗可以后天積累,有沒有相關(guān)異能都無所謂,那么就只能是藥物方面的異能!

      太宰治沒有理會一直往自己這里看的片桐繪,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侃侃而談的阿爾托莉雅身上。

      餐廳的燈是昏黃色,此刻也像是變得更亮了,照在她的金發(fā)上。他想起了過去被自己纏在指間放在唇邊親吻的那縷金發(fā),是鬢角上的一縷,光滑且卷曲,是很漂亮的一個弧。

      因光線而變化色彩的眼瞳之中是昔日的張揚與自信。

      “這樣范圍就可以縮得更小了,是藥物提純還是分解重組?應(yīng)該是藥物提純吧,不少海鮮的體內(nèi)都含有砷!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箕浦警部,尸檢報告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來了?雖然不用看也知道是胃腸粘膜潰爛、出血;肝臟出現(xiàn)黃疸;眼結(jié)膜充血,鼻及口腔粘膜充血、水腫之類的結(jié)果,雖然還沒有達到七竅流血的地步,也已經(jīng)足夠證明是砷中毒了!

      這是一家海鮮餐廳,主打菜品自然也是各類海鮮,想要通過異能提純砷對水野樹里來說不算難事。

      就像阿爾托莉雅說的那樣,尸檢報告上所說與她的推測并沒有明顯的差別。

      在場幾位嫌疑人中熟知這些相關(guān)內(nèi)容且能夠制造出作案工具的只有水野樹里。

      “那又怎樣,就算我的異能與藥物提純有關(guān),我的資料是需要保密的,道爾小姐這樣已經(jīng)違背了保密條例!

      “所以一切只是我個人的推理,并沒有將能直接定罪的關(guān)鍵證據(jù),水野小姐只能算第一嫌疑人!

      “樹里……”

      阻止了赤城大介余下話語的是看起來并不強壯的片桐繪。

      她熟練地從長裙的裙底拔出手槍,拉開槍栓,將槍口對準(zhǔn)水野樹里,“港口黑手黨三大鐵則之一,受到的傷害加倍奉還!

      片桐繪才不會管阿爾托莉雅有沒有將水野定罪的決定性證據(jù),既然被對家武裝偵探社判定為第一嫌疑人,兇手的身份大概也跑不了,十有八九就是水野本人。

      就算兇手不是水野,把膽敢騷擾一之瀨明日香的赤城一槍崩了也不虧。

      “你或者赤城大介,選一個活下來吧,我只會保護說了真話的那個。”至于真假,阿爾托莉雅還沒有無能到判斷不出的地步。在愛情與生命之間,很少有人會選擇犧牲自己拯救愛人,何況她剛剛才公開過赤城大介的不忠,而人總是會對不忠的愛人施以報復(fù)。

      這種手段還是躲在人群里看戲的那個人教她的。

      “對,就是我干的,我用自己的異能提純了砷,明日香平日里服用的維生素C片也是經(jīng)過我手提純的樣品。”就如偵探小姐所預(yù)料的那樣,水野承認(rèn)了自己的罪行,以此來交換活下來的機會,至于那個混賬的赤城大介,誰管他去死。

      人性就是這么經(jīng)不起考驗的存在。

      “那么,殺人的理由?”

      同時被兩把槍指著腦袋實在太過恐怖,水野樹里甚至已經(jīng)開始掉眼淚,抽泣著問看起來或許可以與港口黑手黨一較高下的阿爾托莉雅:“你問這個干什么!”

      在她的印象中,偵探只負責(zé)搜集證據(jù)揭露真相,從來不會追問兇手行兇的理由,因為他們把那稱為“動機”。動機總是要比理由這個詞顯得更加生硬且不近人情。

      “這決定了我處理你的方式,水野小姐。”

      道爾又變得冷漠起來。

      “……因為大介……”圓臉的女人這樣說,“大介身上總是帶著明日香身上的味道!”

      周邊的人在唏噓,太宰治卻覺得這像是一出鬧劇。

      動機很簡單,一個女人因為不忠的未婚夫而對自己友人產(chǎn)生懷疑,卻沒想過友人從未接受赤城的靠近,而赤城從未放棄過與一之瀨明日香的肢體接觸。

      因為過于相信自己的戀人,所以滿盤皆輸。

      所有人都在等著阿爾托莉雅對水野樹里的審判。說來也奇怪,明明警方也在場,可大部分人仍把目光放在武裝偵探社派來的偵探身上,好像此刻就在法庭,阿爾托莉雅·道爾戴著白色的假鬈發(fā),手里拿著的是木錘而不是槍。

      “從現(xiàn)在起,你有三分鐘的時間被警方帶走!

      趁著片桐繪沒反應(yīng)過來的空擋,金發(fā)女人上前一步一個手刀劈在她的肘關(guān)節(jié)內(nèi)側(cè),干脆利落地繳了械并且把槍扔到人群之中。

      太宰治會想辦法拿到的。

      阿爾托莉雅對自己的前搭檔兼前上司很有信心。

      雖然太宰治的體術(shù)在港口Mafia內(nèi)部只能算中游,干部時期甚至隔幾天就要被身為武力天花板的中原中也揍進醫(yī)療部,但對上幾個普通人肯定沒有問題。

      至于對方會不會把槍口對準(zhǔn)自己——那種不可能的事情根本沒有必要考慮。

      “為死去的一之瀨小姐默哀三分鐘吧,我美麗的女士。”

      片桐繪用力掙了掙,想從阿爾托莉雅的鉗制下脫身,卻被人群之中的上司用一個眼神制止。

      港口黑手黨三大鐵律之二,無條件服從上級命令。

      阿爾托莉雅挑起眉,朝人群之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三分鐘一到,偵探小姐立刻放開手,讓片桐繪揉著自己的手腕。

      “你和那位……是什么關(guān)系?”片桐注視著阿爾托莉雅,試圖從她的眼睛里尋找一星半點的線索。

      “前任,各種意義上!

      比如前任上司、前任搭檔以及前任男友什么的。

      然后她就看見片桐的目光從一開始莫名其妙的“母親對兒媳的嫌棄”變成了“凡人對屠龍勇士的敬仰”。

      竟然敢把他們港口Mafia的首領(lǐng)甩了還沒被灌水泥沉東京灣,想必也是個強者。

      這樣一想就感覺阿爾托莉雅·道爾的身影變得前所未有的高大。

      想起自己那個被無辜牽連進水野樹里和赤城大介兩人之間的友人,片桐繪嘆了口氣,告別了道爾小姐獨自離去。

      “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確認(rèn)片桐已經(jīng)離去之后,阿爾托莉雅問隱藏在暗處的男人。

      “……”

      出于對對方不方便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的體諒,偵探小姐只好自己朝那個角落走去,拉住他的纏著繃帶的手腕,在小巷間東奔西走。

      好像回到了兩年前太宰治還沒當(dāng)上首領(lǐng)的時候,兩人都是干部,為了逃避前任首領(lǐng)森鷗外布置的任務(wù)手拉著手在巷子里四處逃竄,有些老人看見了甚至?xí)驗樗麄兙o緊拉著的手而微笑。

      “年輕真好!

      年輕真好,因為少年時代是無法再回去的。

      “莉莉……”

      “請叫我‘道爾小姐’,太宰先生!

      他們在港口Mafia地界的邊緣停下腳步,阿爾托莉雅甩開對方的手,語氣是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的冷淡與疏離。

      誰也料想不到再一次的見面竟然是兩年后。

      這兩年足夠去改變?nèi)魏螙|西,哪怕是阿爾托莉雅·道爾最引以為豪的推理也無法預(yù)測出未來的狀況。

      偵探小姐掃視著太宰治全身,像初見時那樣微微皺起眉,“你踹掉了森先生?”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否則曾經(jīng)的少年也不會換上一身與前代首領(lǐng)森鷗外極為相似的服裝,特別是那條暗紅的圍巾,此時正掛在他的頸間,領(lǐng)子高高地立起,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

      “所以要回來嗎,阿爾托莉雅?”他選擇了一個相對而言更折中的稱呼,不像“莉莉”那樣親密,沒有“道爾小姐”那么生疏。

      “武裝偵探社有休假!

      意思就是說還沒有再跳槽回去的打算。

      “真是可惜……”

      男人見她沒有再糾正自己的稱呼便輕笑道,“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嘴唇很好看?”

      “你以前和我說過。而且比起嘴唇,更多的人會把目光放在我的眼睛上!

      阿爾托莉雅因為虹膜異色癥而有一雙因光線變化而會產(chǎn)生灰、綠、藍三種不同色彩的眼睛,常常有人說那雙眼睛看透了旁人的靈魂,卻從來沒有人說她有兩片同樣漂亮的嘴唇。

      于是她下意識懷疑太宰治是在騙她,像上次那樣。

      但是她卻沒在那斜陽與枯葉般的鳶色里看見半點謊言的可能。

      阿爾托莉雅以為自己不會再被太宰治影響,卻發(fā)現(xiàn)他對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充滿吸引力。

      “有人說,如果對一個女性說‘你的嘴唇很好看’就是代表‘我將要吻你’的意思!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試探,像是一只純黑的貓,怯生生地朝自己在意的對象伸出肉墊。

      “您是在以什么樣的身份對我說這種話,太宰先生?是男友嗎,還是情人?要知道分手這件事是您先提出來的!”如果那根制作精良的手杖還在她手里的話,太宰治毫不懷疑她會抽出藏在手杖里的西洋劍給自己來上一下。

      分手的確是他先提的沒錯,因為港口黑手黨不適合阿爾托莉雅,連異能特務(wù)科也不合適,她更適合去福澤諭吉領(lǐng)導(dǎo)的武裝偵探社。

      偵探的手不應(yīng)當(dāng)沾染鮮血,那是用來救人的手。

      偵探的頭腦不該用于策劃如何謀殺,那是揭露真相的東西。

      如果江戶川亂步和織田作之助在她身邊的話,她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偵探。

      而且森鷗外一旦被迫“去世”,他親自上位,森派的人首當(dāng)其沖會把阿爾托莉雅綁到審訊室去審問一番。

      感謝阿爾托莉雅,他們現(xiàn)在身處一個離港口黑手黨地界非常近卻又很少有人過來的小巷里。太宰治伸手把她垂落下來的金發(fā)撥至耳后,湊到她耳邊輕聲說:“男朋友,不可以嗎?”

      如果這時有個路人經(jīng)過,大概會以為這里有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在擁吻。

      “你的嘴唇很漂亮,阿爾托莉雅!彼僖淮握f道,“漂亮得讓我想要吻你。”

      這是太宰治自繼任港口Mafia首領(lǐng)以來第一次這樣情感外露,這樣直白地對金發(fā)女人說出自己的欲望。

      他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全橫濱最堅固的牢籠里,身邊是隨時待命的港口Mafia最強戰(zhàn)力中原中也,任何不該存在于一個首領(lǐng)身上的東西都被他摒棄。

      阿爾托莉雅沒有說話。

      “你這是什么意思,莉莉?”

      如果愿意被他吻的話就像從前那樣閉上雙眼,若是不愿意就強硬些把他推開,就像她過去對那些追求者們做的那樣。

      可是她什么也沒做,既沒閉上眼,也沒把他推開,只是任由他抱著,如同落水的人抱著一根浮木。

      “都說了要叫‘道爾小姐’!

      “可是我剛才喊你阿爾托莉雅你也沒有糾正我!

      她張了張嘴,剛才還利索的嘴皮子在此刻就像打結(jié)了一樣,吐不出半句話來。

      所以別人才說,制服阿爾托莉雅·道爾的最佳武器就是太宰治。

      身形纖細并且總是給人一種虛無感的男人最終只是在阿爾托莉雅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像蜻蜓點水,觸之即離。

      “再見,莉莉,再見!

      此時距離太宰治的計劃完成還有大半天。

      ……

      阿爾托莉雅回到武裝偵探社,迎面走來的就是前段時間被織田作之助從貧民窟里撿回來的孩子。至于為什么要用“撿”而非“收養(yǎng)”,則是因為在這個少年之前眼睛有二十多個孩子被織田作之助帶回武裝偵探社的員工宿舍里撫養(yǎng),如今已經(jīng)搬去了外面的一家公寓。

      “這樣就不會打擾各位休息了!卑导t色短發(fā)留著胡茬看起來年紀(jì)比實際年齡大了十來歲的織田作這樣解釋。

      “織田作”是阿爾托莉雅給他起的綽號,念起來比“織田”要順口得多,不過其他人還是叫他“織田”更多一些。

      “是芥川君啊,找我有什么事嗎?”阿爾托莉雅挺喜歡芥川龍之介這個偵探社的見習(xí)社員,就是性情和收養(yǎng)他的監(jiān)護人一樣過于耿直,會在無意之中氣得人牙癢癢,卻又知道他并沒有那個意思,只能把火氣往肚里咽。

      “亂步先生給了在下一張卡片,只要在下集齊了代表幾位前輩們認(rèn)可在下的印章,亂步先生就會告訴在下舍妹的位置和那個男人的身份!

      芥川有個叫銀的妹妹,這在偵探社里不算什么秘密,不過他口中的“那個男人”實在很難讓人不去在意。

      根據(jù)芥川的形容,對方八成是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有一兩年的太宰治。

      這就很尷尬了,讓太宰治的仇敵對著太宰治的前女友鞠躬喊“道爾前輩”什么的……

      “請給在下一個被您認(rèn)可的機會,道爾前輩!

      她的印章是芥川缺少的最后一個。

      “……”

      不過她這里好像也沒什么需要芥川幫忙的事情。

      “請稍等!卑柾欣蜓拍闷疝k公桌邊的小提琴,示意芥川和自己到與謝野晶子空出來的醫(yī)務(wù)室去。

      阿爾托莉雅會拉小提琴,這在武裝偵探社也算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她常常在結(jié)束工作以后站到辦公區(qū)給各位同僚演奏一曲,只是自從芥川加入以后,她的外勤比原來增加了不少,也沒有時間像以前一樣為同伴們拉小提琴。

      因此芥川龍之介并不清楚偵探小姐的音樂素養(yǎng)。

      “我剛學(xué)小提琴沒多久,并不熟練,也不好意思去折磨國木田還有亂步他們的耳朵,只能借著這個機會讓你受苦了。聽我拉一個小時的琴,我就給你蓋章!笔聦嵳f明偵探不僅擅長尋找真相,隱瞞真相的動作也是非常熟練,以至于芥川龍之介并沒有從她差點下意識按照習(xí)慣執(zhí)琴的動作中看出什么端倪。

      然后突然響起的一段類似鋸木頭的聲音告訴芥川這位道爾前輩口中的“并不熟練”大概不是什么自謙。

      她強忍著笑,繼續(xù)模仿當(dāng)初自己初學(xué)小提琴時的樣子,磕磕絆絆地演奏了一遍《奇異恩典》。

      盡管自己已經(jīng)不信天主教,但這不妨礙阿爾托莉雅把父母最喜愛的曲譜背下來。

      用長姐夏洛蒂的話說,音樂就是在向上帝祈禱。

      之后的幾遍仍舊是這支曲,只是熟練度在慢慢提高,芥川原本因鋸木聲而緊皺的眉也漸漸放松。

      “道爾前輩在音樂上的天賦實在讓在下感到驚訝,前輩花了一個小時就從鋸木頭的聲音變成了流暢的演奏。”當(dāng)芥川從醫(yī)務(wù)室走出的時候,阿爾托莉雅聽見他這樣對外出回來的織田作之助說道。

      “阿爾托莉雅?她經(jīng)常給我們拉小提琴的!

      織田作認(rèn)真回答,“她一直都拉得很好。”

      “……”

      芥川龍之介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被迫聽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鋸木頭。

      “咳,這是鍛煉你的忍耐力,芥川君!彼耆珱]有忽悠新人的罪惡感,直接給芥川敲印章這種事情只要一說出口就會被對方強硬拒絕,明明把妹妹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卻始終不愿放下自尊來得到前輩們的“施舍”。

      一個高傲的人。

      給芥川的卡片上蓋了代表自己的印章之后,阿爾托莉雅往自己的辦公椅上一坐,從抽屜里翻出眼罩開始補眠。

      她剛?cè)ゾ胖菽沁吿幚砹艘粋大案件,連夜坐飛機一回來就在海鮮餐廳碰上了那樣的事情,自然沒時間好好休息,直到現(xiàn)在才能徹底放松身體陷入深度睡眠。

      阿爾托莉雅夢見了兩年前甚至是更久以前的日子。那時候她還在港口黑手黨做她的情報組長,在中原中也沒加入港口Mafia之前是和太宰治做搭檔的,自然也把他混水摸魚的好習(xí)慣學(xué)了個全,只是苦于當(dāng)時的港口Mafia實在缺人,沒有時間去一一實踐。

      后來中原中也加入,被前代首領(lǐng)森鷗外分配去了尾崎紅葉手底下學(xué)習(xí),她也得了些空,拉著太宰或是太宰拉著她把橫濱逛了個遍。

      “像是私奔一樣,對吧?”有一天,太宰治突然這樣說。

      “你腦袋里的多巴胺什么時候這么多了?我假設(shè)你是知道天然的愛情是有時限的,一般周期為三年!

      “我是認(rèn)真的喲,莉莉!

      “這個世紀(jì)瘋狂,沒人性,腐敗。你卻一直清醒,溫柔,一塵不染!碧字我恢倍贾腊柾欣蜓畔矚g薩岡,聽起來好像有點奇怪,一個理性思考的偵探竟然會喜歡這種充滿了羅曼蒂克的文章。

      “我假設(shè)你也聽說過‘愛情是一種病態(tài)的迷醉’?”

      她從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就像她從不質(zhì)疑自己的推理能力一樣,被她拒絕的男孩兒們能從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排到滑鐵盧。

      他沒有回答,只是用鳶色眼睛注視著阿爾托莉雅,目光中是她無法一下子解讀的,混雜了愧疚、愛/欲與掙扎:“你的嘴唇很好看!

      “我可以吻你嗎?”

      “……”

      “我可以吻你嗎?親/吻我世界中最潔凈,最清醒,最珍視的一部分……”

      太宰的聲音里甚至帶上了他從未有過的顫抖。

      回答他的是嘴唇上的兩片柔軟,覆蓋了他冰冷的,泛著紫色的雙唇,好像心中的風(fēng)雪也在那刻停息,自此冰雪消融,草木皆生。

      “不要總是想著奔月,親愛的,要知道月亮偶爾也會奔你而來!

      之后的事情是那樣順理成章,親/吻、相愛,然后托付給對方肉/體與靈魂。

      ……

      “我勸你深呼吸三下并且把你手邊那瓶冰水淋在臉上以后再來找我商討相關(guān)事宜。”阿爾托莉雅手中握著一根做工精細的手杖,里面藏著的是雪亮鋒利的西洋劍。

      “我是認(rèn)真的,莉莉!彼穆曇艉茌p,比當(dāng)初向她告白告訴她她的嘴唇很好看時的聲音還要輕,“我們……分手吧,然后你就不要在港口Mafia停留了!

      “你在命令我?趁我現(xiàn)在還能保持冷靜,你最好照我剛才說的去做。”

      她的眼睛在燈光下顯現(xiàn)出鉛灰色,像是風(fēng)雨來前的厚重陰云。

      “就算我按照你說的去做,答案也是一樣的。”

      離開他,離開港口Mafia,離開命運的漩渦與撕扯,到陽光底下去。

      “不要為我停留,莉莉,你應(yīng)奔月而去。”

      回答太宰治的是刀劍出鞘的嗡鳴,刀尖指著咽喉,可他卻仍舊在笑,那種過去她經(jīng)常在這個人臉上看見的,脆弱又虛幻的笑容。

      “我說過,月亮偶爾也會奔我而來!

      阿爾托莉雅挽了一個劍花,把長劍收入手杖,把它扔到太宰治懷里。

      “永別,我過去所愛的人!

      港口黑手黨的干部阿爾托莉雅·道爾叛逃,一周后前任港口Mafia首領(lǐng)森鷗外在對抗MIMIC的過程中“意外逝世”,半個月后,新任首領(lǐng)太宰治上位。

      ……

      “道爾前輩——”

      “道爾前輩?”谷崎潤一郎將阿爾托莉雅從夢中喚醒,“抱歉打擾了前輩補眠,但是偵探社在剛才收到了來自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的信件,上面說芥川的妹妹在一個小時后就要被處決!

      “什——”她猛地坐起,看向一旁坐在辦公桌邊嚴(yán)肅地盯著那封信的江戶川亂步。

      “是,的確是他做出來的事情,阿爾托莉雅!

      “他還提到了你!

      “……我?”

      “你和織田作,必須要在芥川銀的處決令實施前的半小時趕到一個叫做‘Lupin’的酒吧。”

      亂步睜開湖綠的眼,在她和織田作之助之間來回掃視。

      “離那個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

      阿爾托莉雅和織田作之助來到Lupin酒吧。

      那是一個樓梯向下延伸的酒吧,有著昏暗的燈光和舒緩的樂曲。兩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樓,鞋底踏在木制臺階上,發(fā)出聲響。

      約他們過來的人就坐在那里,坐在高腳的圓凳上,手指抹過玻璃杯口的邊緣,過長的大衣垂到腳跟處。

      “……阿治!眰商叫〗爿p聲喊出他的名字。

      這時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太宰治上午那句話的意思,他口中的“再見”并非“永別”,而是在此刻再次見面。

      織田作之助挪動腳步,擋住太宰治轉(zhuǎn)頭看向阿爾托莉雅的視線。他們不清楚對方是否有異能,擁有怎樣的異能,所以一直以來都以普通人身份生活的阿爾托莉雅可能會遇到危險。

      “放輕松,織田作,我是不會對你們兩個做什么事情的!北械那虮龅搅瞬A,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織田作,是在叫我嗎?”暗紅短發(fā)的男人問他,“如果是的話,你是第二個這樣叫我的人。”

      第一個是他身后的阿爾托莉雅。

      “我猜第一個是莉莉?”左眼被繃帶遮住的男人輕笑起來。

      “叫我道爾小姐,太宰先生!

      “可是莉莉剛才都叫我‘阿治’了——言歸正傳,兩位想喝點什么?”他指指身邊的兩個空位。

      織田作自己坐到太宰身邊的那個位置上,隔開了阿爾托莉雅和太宰治,“調(diào)制雞尾酒,別加濃啤。”

      “是,是——那莉莉呢?和以前一樣要曼哈頓嗎?”

      那是一種鳶色的雞尾酒,阿爾托莉雅習(xí)慣在里面淋上檸檬皮榨汁。太宰治調(diào)酒的樣子熟練得讓人驚奇,在阿爾托莉雅的印象中是沒見過太宰調(diào)酒的,但看他如今的動作像是曾經(jīng)做過類似的工作一般,在她的那杯曼哈頓中淋上了檸檬皮榨汁。

      “請用。”

      沒有一個人端起酒杯,除了太宰治自己。

      織田作是因為不信任對方,而阿爾托莉雅則是出于一種預(yù)感,總覺得這次會面結(jié)束就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足以改變現(xiàn)狀的事情。

      “干杯!”他舉起自己的酒杯,只有阿爾托莉雅同樣舉起酒杯輕輕碰了碰,然后放到桌上,沒有說話也沒有喝一口。

      “織田作,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鼻虮龅奖冢椎哪抗庠竭^織田作之助,看向金發(fā)女人,就像她在上午望向他那樣,又補充了一句,“莉莉要回避哦。”

      “如果是‘成功拆掉一個啞彈’之類的事情就可以省略了,太宰先生!

      “不止那些,我要說的不止這些!

      后來兩人說了什么,阿爾托莉雅并沒有聽見,她乖巧地端著酒杯坐到稍遠些的地方,給兩人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這個酒吧并不大,過道也是只能容納兩個側(cè)身的人的寬度,而且還有些勉強。也不知道太宰治是什么時候從哪里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好像是要和某人一起度過一段私密的時光。

      太宰治曾在過去的日子里帶她來過,一人一杯威士忌,從下午一直坐到晚上。

      將阿爾托莉雅思緒喚回的是槍械上膛的聲響,織田作之助拔出配槍,槍口指著太宰治的額頭。

      “怎么了,織田作?”她站起身,趕到兩人身邊,看見太宰治瞪大了眼睛,或許是沒有料到對方會用槍對準(zhǔn)自己。

      “把槍拿開……織田作!

      他的聲音像春日的飄絮,消散在風(fēng)里。

      “恕難從命,港口Mafia首領(lǐng)。”太宰治曾在夢中見過無數(shù)次的臉上帶著慍色,眼中是充滿了冰冷的陌生,如同冰錐,在刺破了皮膚的同時也刺穿了肋骨下的心。

      “我當(dāng)首領(lǐng)并非是自愿……真的,要是不信你可以去問莉莉!

      盡管很想質(zhì)疑太宰語言的真實性,但那的確是真話,是舍棄了一切不合理后遺留下來的真相。

      他的眼睛里似乎又吹起了風(fēng)雪,凍起了寒冰,什么草木花鳥早已消失,遺留下來的只是荒蕪。

      “我想和阿爾托莉雅說些話,織田作,你應(yīng)該回避。”

      “我無法信任你,太宰!弊寕商叫〗阋粋人面對他還是太過危險。

      “沒事的,織田作,他打不過我的!

      阿爾托莉雅這樣說,單論體術(shù)的話,她的水平的確在太宰治之上!斑@么說吧,他是我前搭檔兼前男友,今天上午我們兩個還進行了一場應(yīng)該算得上是愉快的談話。”

      織田作之助坐到阿爾托莉雅剛才的位置上,槍口仍舊隔著兩條長桌指著太宰治。

      “你想說些什么,太宰?”

      “有很多東西都想要和你說……你的眼睛很漂亮,嘴唇很好看,長發(fā)像陽光……”

      “我很愛你,過去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

      “這個世紀(jì)瘋狂,沒人性,腐敗。你卻一直清醒,溫柔,一塵不染!

      “你應(yīng)控告我無視愛情,一味逃避,唯唯諾諾,你應(yīng)判決我終身孤寂——”

      太宰治牽動嘴角,扯出一個比他的臉色還要蒼白的笑。

      “永別,道爾小姐!

      生命是一場飆車,任何人都有權(quán)自毀。

      漂泊的人終于停下腳步,為了平靜、幻夢,還有開在心頭上的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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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Judg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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