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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
波羅咖啡館里的那個服務(wù)生實(shí)在是太帥了。
你第無數(shù)次下班后到這里來享用美食,也是第無數(shù)加一次感嘆道。
他端著你點(diǎn)的晚餐面帶微笑走了過來,說著“請慢用”。你同樣回以一個微笑,看著他轉(zhuǎn)過身去的背影,圍裙在腰際處打了個結(jié),虛虛地勾勒出勁瘦的腰身,身段修長,小麥色的膚色在你眼中顯得無比性感,那一頭金發(fā)更是耀眼無比。
你吃下一口晚餐,細(xì)細(xì)咀嚼著。嗯,真是美味啊,但只有你自己知道這份美味究竟指向什么。
到底是美色誤人,你竟然忘記點(diǎn)上一杯飲料。正打算去再次點(diǎn)單時,沒想到他竟然又端著一杯果汁走向你。
“這位小姐,請問你掉的是這杯橙汁嗎?”他略帶狡黠地看著你,還順帶眨了眨眼。你突然地就有些臉紅起來,“是......是的,真是麻煩你了。”
“不客氣!彼χ氐。不知怎么的,你突然地就生出一股勇氣來,在他將要轉(zhuǎn)身離開時,挽留住了他:“安室先生,等會要一起去喝一杯嗎?”
這個名字是你第一天來這家咖啡館時就知道了的,還記得另一位服務(wù)生小姐語帶自豪地向她推薦道,“安室先生的手藝真的很棒,你吃過一次就一定會愛上的!
事實(shí)證明,你愛上的不但是可以媲美五星級大廚的手藝,也許還有他這個人。
一定一定是漂亮的皮囊惹的禍,你暗暗想到。
在你神游天外的時候,安室先生點(diǎn)頭說好,你還沒有回過神來,順著他的話也跟著回了句好。等到他回到廚房忙碌,你已經(jīng)又吃下一口晚餐,拿過他剛剛遞給你的果汁吮吸一口,略顯冰涼而又甘甜的氣味才把你的神思都拽了回來。
所以……其實(shí)安室先生這么好約的嗎,你不由得微微垂眸,思考自己以前為何沒有這般主動。
你突然想起你那個便宜前男友,當(dāng)初未留下只字片語就匆匆離開了你,任憑你怎么想方設(shè)法地聯(lián)系他也無濟(jì)于事。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你最后還是忍不住提了分手,給他的號碼發(fā)去最后一條消息:“我們分手吧。”
依舊石沉大海。你心里微微刺痛,不免嘆氣。
你知曉他的工作,猜測到也許他是去完成什么十分危險且困難的任務(wù)。
但還是很氣,氣成河豚.jpg
成年人的生活畢竟不止愛情,你也不是沒了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個性。暗自神傷了一段時間后,你又重振旗鼓努力工作賺錢養(yǎng)活自己。
2
等到安室先生下了班,脫去圍裙后,你不加掩飾地用眼神贊嘆著他的好身材和好相貌,只是......你看著看著,突然喃喃著:“安室先生,我覺得你長得有些像我前男友!
“嗯?”安室先生似乎是沒聽清你說了什么,反問著。你趕緊搖了搖頭,想要把話題轉(zhuǎn)移過去?吹揭慌酝V陌咨R自達(dá)RX-7,你有些遲疑,這么好的車嗎?
“小姐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安室先生待你坐好后,溫聲開口問道。
你想了想,“去awaken吧!盿waken是一家酒吧的名字,也是你和朋友們經(jīng)常去放松的地方。
他說了聲好,發(fā)動車子向那邊駛?cè)。路上你正想著要怎么開口打破沉默,卻沒想到他主動挑起了話頭,“小姐一直都是這么率真的人嗎?”
“?”你有些沒聽懂,但隨即反應(yīng)過來,“因為安室先生你長得帥所以才鼓起勇氣約的,安室先生可不要讓我失望噢!蹦阏f著還俏皮地眨眨眼。
但對方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只覺得車?yán)锏臍鈮憾冀盗藥追帧?br>
3
安室先生的言談舉止確實(shí)對得起他那張過分好看的臉,你向來有些天馬行空的思維他也能緊跟上,這讓你十分感動,不由得又是幾杯酒下肚。
最后的結(jié)果是暈沉著就要醉過去。
你柔若無骨地倒在他懷里,迷蒙的雙眼看著那頭熟悉的金發(fā),委屈之意突然就涌上心頭。
“零……我想你了...…”聲音極淡,消失在略顯嘈雜的酒吧內(nèi)。你呼出的熱氣打在他的脖頸上,手上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身,穿著的裙子有些許上翻,腿上滑膩的肌膚蹭著他的大腿處。
你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微沉的眼眸。
然后是一夜無眠。
安室先生抱著你躺在床上,看著你安穩(wěn)睡去的模樣,心里充斥著溫柔與淡淡的苦澀。
他親吻你的額頭。
窗外已是一片月明星稀,在這個萬籟俱寂的時刻,他久久地凝視著你,像是要銘記住此刻。
“我愛你!
4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jīng)是快要中午的時刻了。全身酸疼的要命。你整個人都有些呆呆的,頭疼極了。你發(fā)誓你真的只是覺得那個服務(wù)生和你前男友長得太像了,也只是想要一起喝一杯而已。結(jié)果最后就滾到床上去了……
事情的發(fā)展顯然有些超脫控制。
安室先生大概是已經(jīng)去波羅上班了,屋里沒有人。但他體貼地為你準(zhǔn)備了早飯,你沒有吃,略顯慌亂地逃了出去。
5
和友人約了中午飯,她見你神色懨懨的,有些擔(dān)憂。你擺擺手表示沒事。友人放心不下,追問你怎么了。你略加思索,還是全盤托出。
“哈?”友人突然拔高了聲音,在有些安靜的餐廳里顯得有些另類。她飛快地捂住嘴,尷尬地笑了笑,壓低聲音問道:“那……降谷君呢?你真的放下了嗎?”
你的指尖捏住有些光滑的杯壁,略微有些用力。腦海中思緒翻飛,末了,才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
你想起有一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最不屑一顧是相思。
呵,相思如何,不相思又如何。
“怎么可能放得下啊……”你低低地嘆息著。
你大概能猜到他是去做很危險的事情了。他的心里有多熱愛這個國家,他滿腔的赤誠與熱愛,你都了然于心。分手是無可奈何,你不希望成為他的拖累。沒有消息,也許,大概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吧。如果結(jié)果偏向那個不好的方面,那你情愿,永遠(yuǎn)不再得知他的消息。
6
自從上次有些荒唐的夜晚后,你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去過波羅咖啡館。
嗯……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
恰逢工作也緊跟著忙碌起來。各種大大小小的事堆積在一起,仿佛給了你借口一般,讓你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糾纏在一起的過往片段。
但偶爾閑下來時,還是會想起一些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片段!拔覀兎质职伞钡挠嵪⒅两袢晕词盏揭痪浠貜(fù),你不由得嘆氣。
秘書小姐敲門,進(jìn)來向你匯報接下來的安排。一樁樁一件件,幾乎擠滿了你的時間。你輕輕捏了捏鼻梁,吩咐她幾句后,甩開頭腦中那些旁的念頭,將注意力重又轉(zhuǎn)回到工作中。
大概今晚又是個不眠夜。
今天的安室透也是有著完美微笑的,備受女高中生喜愛的波羅咖啡館帥氣的服務(wù)生。他嘴角掛著親和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似是溫和,卻又帶著幾分若隱若現(xiàn)的疏離。
忙碌了一整天,和榎本小姐道了再見后,安室透回到公寓,F(xiàn)在只有他一人,他終于是卸下了那個溫柔的面具,收起笑容,整個人都沒什么表情。
這些年來他游走在光明與黑暗中間的灰色地帶,即使再怎么回避,總歸還是沾染了陰暗的一面。漫長的不知何時才能結(jié)束的臥底任務(wù),身邊一個個離去的朋友……還有你。他勾唇輕笑,眼眸里卻是沒什么笑意,帶著幾本波本的冰冷,又盛著些悲哀,隨即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哈羅搖著尾巴,歡快地在他周圍跑動著。他一把撈起哈羅,朝著書房走去。
幾乎又是一夜沒睡。
組織的事情、公安的事情,每一件都需要仔細(xì)認(rèn)真地完成,不能出一絲紕漏。等到都處理完畢后,天色已經(jīng)微微亮了,再過不久,又要去波羅上班了。安室透背靠在椅子上,輕呼一口氣。
7
那日和友人的談話后,那些被你深埋心底的記憶片段再度浮現(xiàn)。
你知曉降谷零一直是一個極度克己主義的人。謂克制私欲,嚴(yán)以律己。對于他要做的事,認(rèn)定的信念,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一定會用盡全力去完成。
他的心里無比熱愛這個國家,他有滿腔的赤誠與熱愛。這些你都知道。
你作為女朋友,自然是理解且支持他的。只是這份理解與支持,在他悄無聲息的離開后,逐漸變成了另一種復(fù)雜的感情。
分手是無可奈何,你不希望成為他的拖累。只是夜半時分,輾轉(zhuǎn)反側(cè)之時,你還是會想起他。
很想、很想很想他。
至于那位安室先生連同著和他的荒唐事,你決定將他們徹底忘記。
8
但是命運(yùn)大概最愛捉弄人。
搬新家真的是太累了。你前前后后忙碌了一整天,才終于得空歇息下來。難得卸下精明的外殼,像個咸魚一樣癱在沙發(fā)上喘息著。
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你內(nèi)心哀嚎著不想起身,但還是支撐著去開門。
嗯……門開之后那些疲憊感瞬間煙消云散——門外站著那個你還沒想好怎么面對他的黑皮帥哥。
要命。沒想到竟然成了鄰居。
“我跟小姐之間,還真是有緣份啊!卑彩蚁壬χ。
“哈……哈哈,是啊!蹦阌樞χ。肚子卻在此刻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你更覺尷尬,安室先生似乎笑得更加燦爛,“你搬家忙了一天應(yīng)該還沒來得及吃東西吧,我做了一些三明治!
“那……那真是太感謝了!别嚹c轆轆的你實(shí)在抵不住食物誘惑,輕聲道謝后接過他手中的三明治,微微側(cè)身請他進(jìn)來。
但他只是站在門口,“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等下次有機(jī)會我再拜訪吧!彼蚰愕懒送戆,轉(zhuǎn)身離開了。
安室透回到自己的公寓后,轉(zhuǎn)身靠在門上,臉上的溫和笑容盡數(shù)褪去。哈羅跑過來咬著他的褲腿,他蹲下身來輕輕地?fù)崦?br> 在知曉你將要搬家到這里時,他想過動用一些手段阻止你,你離他越近,就越有可能遇到危險。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只他一個就夠了,他希望你能永遠(yuǎn)平平安安地生活著。
但最終還是放任了他心里掩藏的一些渴望與追求,他心底最深處,總是想著能夠離你再近一些的。就這樣吧,你就在他身邊,若是有什么危險,他也一定會第一時間保護(hù)你。
絕對,絕對不會再讓那種事發(fā)生了。安室透捏緊了拳頭。
9
所以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修羅場啊……你不禁扶額。
母上大人今早一個電話,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個多小時,主旨大意就是要讓你來相親,還是和一個還在上學(xué)的研究生。
“……媽媽,您這是要我包養(yǎng)小白臉嗎?”
你內(nèi)心自然是一萬個拒絕,顧左右而言他。末了,母上大人只嘆息一聲,言辭中帶著些隱晦的暗示:“人不能一輩子活在回憶中,你得向前看!
向前看?你握著電話,半晌,嘴張了又合,到底還是沒說什么,最后只淡淡地回了句好。
但是你萬萬沒有想到,這位相親對象看上去有些……非主流?所以果然是因為還在上學(xué)的緣故嗎……你看著他,試探性地開口問道:“先生,你天生就是這樣的粉發(fā)嗎?”相親對象微微笑著,沒有說話。
等到車停穩(wěn)后,你……你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表情管理了。他帶你來了波羅咖啡館。更致命的是,為你們點(diǎn)餐的,正是安室先生。并且你明顯能察覺到安室先生今日份笑意的虛假。相親對象倒是神色沒有半分變化,甚至還輕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麻煩了,兩杯果汁!
“咚!”是果汁稍顯粗魯?shù)胤旁谧郎系穆曇。你的那杯他倒是輕放在你面前,只是起身時意味不明地看了你一眼。
你盡量維持著面部表情沒有波動,一邊假意和你的相親對象周旋著,一邊在內(nèi)心不住地嘆著氣。不知為何,你總察覺到由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在你們這邊,你真的十分無奈。
總有一種被男朋友抓到出軌現(xiàn)場的即視感。
相親對象十分健談,各種知識都隨手拈來。你漸漸地覺得有些和他投機(jī),倒是不知不覺間吐露了些內(nèi)心的想法。“實(shí)不相瞞,我其實(shí)是奉母上之命前來,目前呢,暫時還沒有戀愛的想法,”你輕抿一口果汁,淡淡地看向窗外,“她對我說,人不能一輩子活在回憶中,要向前看?晌野,我大概太固執(zhí)了,放不下,嗯……還想等著他回來!
你最后的聲音極輕,像是要消散在空氣中一般。
某個正在偷聽的服務(wù)員呼吸一窒。
如果你的今天被拍成一集電視劇,彈幕一定會全程預(yù)警前方有高能。你萬萬沒想到,中午在波羅咖啡館的尷尬還未盡數(shù)散去,下班和友人在awaken聊起這件事時,你不過抬頭隨意一瞥,又看到了安室先生。
友人見你神色有些僵硬,不由得好奇,問你怎么了。你沉默半晌,示意她向那個方向看去,“喏……就是那個,和我……”友人神色間有些興奮,“極品大帥哥啊!你這是賺到了!”
“……拜托!蹦銦o奈扶額,正要說些什么,卻見到安室先生朝著你們這邊走來!皻G欸欸,他過來了欸,他一定是來找你的!庇讶俗ブ愕氖直,有些激動。你整個人愈發(fā)僵硬了。
他站定在你們面前,面帶笑意,朝你伸出手,邀請道,“一起去喝一杯?”
你有些猶豫,卻被友人輕輕推了一把,直直地撞到他懷里,怕會摔倒,兩手緊緊地攥在他的腰間。夏日的衣衫太薄,你隔著面料似乎還能感覺到他略微有些滾燙的肌膚,腦海中頓時閃過那晚的某些片段。
他伸手虛扶了你一下,你紅著臉退了出來,轉(zhuǎn)過身來瞪了友人一眼。友人嘿嘿一笑,沖你揚(yáng)了揚(yáng)手機(jī),“好啦,我還要去約會呢,”又看一眼安室透再看一眼你,“Have a good night.”語氣中頗有些揶揄。
你輕咳一聲,“嗯……她就是說話有些直,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關(guān)系!卑彩蚁壬憩F(xiàn)地十分紳士,他說請你喝一杯,似乎就真的只是喝一杯,再沒有什么旁的想法。隨意閑聊了幾句,你想了想,對他說,“那晚的事,嗯,是個意外,你就當(dāng)作沒發(fā)生過吧!痹捳f出去,你只覺得心里也松了一口氣,舉起酒杯朝著他那邊晃了一晃。
安室透卻說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如何,理智上他知道不該再和你有更深的糾葛,這樣對你對他都好。
可感情上呢?他是安室透,可他也是降谷零。
……
不,現(xiàn)在的他,不只是安室透,還是波本。從光明踏入黑暗只需要一步,可要從黑暗中掙脫出來重獲光明呢?
他在那條光與暗的分界線上已經(jīng)走了太久。
你見他一直沉默著不吭聲,就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你的提議,復(fù)又舉起酒杯,搖晃著,輕聲問道,“安室先生的話,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啊……沒有的!卑彩彝刚f。
“我有呢,喜歡的人!蹦阈σ庥乜粗窒袷窃谕高^他熟悉的金發(fā)看向從前的降谷零,“我喜歡的人啊,嗯,他長得很帥,對我也很好,嗯,但是也很混蛋,把我一個人丟下后,一走了之,音訊全無!
安室透更沉默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咱們來聊聊其他的吧!
又是一杯酒下肚。
最后,他送你到了家門口。其實(shí)今晚你喝的不多,但也許是二人獨(dú)處的氣氛太美好了,你覺得自己又有些醉了。
安室透看著你掏出鑰匙進(jìn)門,正準(zhǔn)備道一聲再見,卻沒想到你停住了動作,轉(zhuǎn)身看向他。神色中似是清明,又似是朦朧。
你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他,他有些錯然,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卻聽見你湊在他耳邊輕聲說:“帥氣的服務(wù)員先生和滿身的傷疤好像不太配呢!
安室透這下是真的愣住了。
“嗯……安室先生,你說,前男友還有機(jī)會再變成男友嗎?”
安室透緩緩抬起手來,繼而緊緊地?fù)碜∧恪?br> “會有的。”
0
那之后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你沒再和安室透私下聯(lián)系過。不過畢竟就住在一層樓里,你極偶爾地會碰見他,在電梯里,或是他正好在開門,或是你正好在開門。禮貌地笑一笑,打個招呼,然后又各自分別。
波羅咖啡館倒是常去,但也限于簡單的“安室先生”這樣的問好。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你似乎都沒有再偶遇他了,聽榎本小姐說,他似乎也辭去了波羅的工作。
你于是心下略微了然。
終
又是一個極為平常的工作日。
桌上擺著一摞還要看的文件,究極顏控秘書小姐突然急匆匆地敲門后走了進(jìn)來,未等你出口責(zé)備,就連忙開口道:“老板老板!有個超級大帥哥找你!”
你心頭一緊,文件的一角被你攥出了痕跡,一道身影漸漸出現(xiàn)在你眼前。
“安室先生……”你喃喃出聲。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笑意溫和,臉上還帶著未完全愈合的傷疤。他微微笑著,眉眼間盡是溫柔!安,是降谷先生!彼哌^來,牽著你的手把你帶起來,對著你的秘書小姐道,“嗯,暫時把你們老板借走了。”
秘書小姐呆呆地點(diǎn)著頭。
你也呆呆地。
降谷零帶你去了公園,F(xiàn)在正是春天,草長鶯飛,柳絮飄舞。你們漫步在河邊,身旁是來踏青的孩子們、悠閑散步的老人,和挽著手訴說愛意的年輕人。他向你一樁樁一件件地講述著剛剛完成的任務(wù),個中艱辛困苦,即使他怕你太擔(dān)心沒有明說,你卻也能察覺到。你幾乎可以想象的到,又實(shí)在難以想象到他究竟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危險。
你只覺得眼眶一陣發(fā)熱,再不去想什么不告而別。
你們情不自禁地交換了一個吻,抵著彼此的額頭。
“我愛你。”降谷零說。
“我也愛你!蹦阏f。
他伸手輕輕撫摸著你的眼睛,贊嘆它像寶石一樣漂亮,又輕聲地問你:“請問,我可以申請從前男友變成男友嗎?”
你重重地點(diǎn)頭。正欲擁抱他,他卻稍稍后退一步,然后……
你看見,降谷零單膝跪地,舉起一枚戒指,微風(fēng)輕輕帶起他金色的發(fā)梢。
“但我不太滿足,我還想要更多。雖然有些唐突”他頓了頓,“你愿意嫁給我嗎?”
你整個人都怔愣了。在會議上一貫的沉著冷靜此刻都化為烏有,腦海里只剩下眼前這個笑意溫和的男人。
“你愿意做我的降谷夫人嗎?”
降谷零臉上的傷疤,是他曾歷經(jīng)惡戰(zhàn),九死一生之時留下的勛章。這個男人不久前才剛剛完成了一項最艱辛也是最危險的任務(wù),而此刻,他在溫暖的春風(fēng)中和你擁抱、親吻,現(xiàn)在甚至還向你求婚。
這是你睡夢中一直不敢望也不敢及的場景。
你突然地就哭了,淚珠大顆大顆地砸落,直直地砸到降谷零心里。他心下一陣慌亂,想起身摟你入懷替你拭去眼淚,又記起自己正在向你求婚。風(fēng)見說,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很重儀式感;你的友人說,你其實(shí)一直很羨慕別人浪漫的求婚場景。
他于是又將戒指向前推了推,聲音愈發(fā)溫柔地又重復(fù)了一遍:“小姐,你愿意嫁給我嗎?”
你抽噎著,肩膀跟著抖動著,抬手抹去淚水。有些哽咽,“那個小偵探說……說你的戀人是這個國家……”
降谷零:“……”
降谷零失笑,眼眸里染著點(diǎn)點(diǎn)星光般,璀璨奪目,“我就當(dāng)你是同意了!彼麑⒔渲复髟谀愕淖笫种兄干,又低頭湊到你戴著戒指的手上,落下一個熾熱的吻,才站起身來將你一把摟入懷中。
“降谷零的戀人是這個國家。”
俯下身來親吻你的唇瓣。
“而我的戀人,是你!
后來。
你和安室先生,變成了恩愛有加的降谷夫婦。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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