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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姐姐這個名詞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成為了我生命力最重要的部分;蛟S,正是我大喊著“姐姐”卻再也沒人回應(yīng)了的時候吧。
和姐姐坐在茶室里,看著她的微笑,那是我最懷念的幸福。大概就像苦練著習(xí)題的孩子偶爾可以溜到廚房從媽媽那里拿到一塊甜餅,當(dāng)孩子的習(xí)題給他帶來了榮譽在他的回憶里會有那最短暫的幸福。但是像我,明知道什么也得不到,即使是連著唯一的幸福也消失了的時候。
我會想起一切和姐姐有關(guān)系的東西,姐姐的模樣姐姐的聲音姐姐所說過的所有的話……還有一個人,姐姐和我唯一說起過的和那個令我膽戰(zhàn)的地獄沒有關(guān)系的人:一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小學(xué)生。
后來我知道他和我一樣躲在了童年,后來我知道他曾經(jīng)救過姐姐,后來我知道……其實知道什么也沒用,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區(qū)別?不過姐姐,他就是你放心地離開的原因嗎?
“小學(xué)生?”我驚訝地看著姐姐。
“嗯,一個聰明的有些過分的人呢。一個小偵探!”姐姐有些激動地說。
“你到還是去勸勸他放棄這個理想吧,在我的名單里有好多偵探都死于非命了呢!比如你應(yīng)該知道曾經(jīng)紅極一時的工藤新一吧?”我喝了一口咖啡。
“說到工藤新一,我倒覺得這孩子長大了是他的翻版呢!”姐姐說,“我聽說工藤新一失蹤了,沒想到也是被組織……這么說來,這孩子的確也要小心一點了。”
“姐姐,你那么急著叫我出來有什么事情嗎?”我看著面前喘著粗氣的姐姐。
“你還記得那個江戶川柯南嗎?”姐姐說。
“記得啊,那個……”我微微一笑:“妄想成為偵探的小子。怎么了?”
“請你,一定要記住這個名字。好嗎?”
這個姐姐讓我記住的名字,現(xiàn)在我想忘也忘不掉;蛟S說,我把他當(dāng)作姐姐來依賴了。
有時候覺得我的生命就像是姐姐賦予的,永遠生活在姐姐的庇護下。如果姐姐離開了,我就會像失去陽光的小草一樣等待滅亡。在姐姐走之前,她告訴我那是太陽。你真的是太陽嗎?
江戶川柯南,工藤新一。
和他在同一個教室里,暫且躲在這小孩子的身體里,有時候還是可以感覺到幸福。
他是一個永遠追求真相的人,信奉著“真相永遠只有一個”。因為服下了和我一樣的藥,他也被卷入了這個惡魔一般的事件。曾經(jīng)試驗中一次次惱人的失敗,此時倒是讓人慶幸的原因,如果這份藥成功的殺死了工藤新一,那么現(xiàn)在江戶川柯南會在哪里,我會在哪里……
本來以為,當(dāng)初被處死在組織的瓦斯房里比現(xiàn)在躲避著組織的陰影茍且偷生好的許多。或許真的應(yīng)該感謝那個自命不凡的少年偵探團和太陽公公阿笠博士,當(dāng)然,還有他。一次次面對死亡,讓我覺得還是活著好。
而現(xiàn)在,我活著。
當(dāng)?shù)谝谎劭吹矫m的時候,我想我有一些恐懼。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天使的光環(huán),而我這個從地獄里冒出來的小鬼,難道不會被那光環(huán)灼傷嗎?她太完美了,站在她的身邊,我無地自容。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有了一個完美的姐夫,我會不會像害怕毛利蘭一樣害怕他。因為,他們同樣是要奪走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而我無力反抗。
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就是這個現(xiàn)在叫江戶川柯南的人,是無可厚非的一對。“蘭!”我看到他從心底里喊出來的名字,僅僅從這里就看得出這個名字在她心中占的分量。他要做好她的保護神,他從頭到尾都不想做我姐姐的替代者,這個悲哀的名詞“替代者”。
姐姐離開我的時候還帶走了一樣?xùn)|西那就是“安全感”,我感覺我似乎是一只被削了皮的蘋果,姐姐原來是包裹著我的保鮮膜,當(dāng)這層保鮮膜消失了的時候,我只能任憑自己被氧化……
感覺這個時候我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拉著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人的衣角,讓他保護我。在這層新的保護膜下,我感覺到了一絲安全?墒俏也幌矚g這份安全,我想要姐姐。
她和姐姐一樣,有一頭長發(fā);她和姐姐一樣,有一雙大眼睛;她和姐姐真得很像。有時候我就是這么想的,或許姐姐有時候就會附身在她的身上來保護我。對,就是那次……那次她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會這樣對我的人只有三個,姐姐,他,還有……
你是我的姐姐嗎?你叫毛利蘭,你是那個要搶走我的保護膜的人?吹侥闾煺娴奈⑿,我真得好羨慕。我真得好想像你一樣,有這樣的家庭,這樣的青梅竹馬,這樣的生活。
“你好,我叫灰原哀!钡谝淮卧谀忝媲奥冻鑫⑿,我看到你臉上的陽光,那種被時光埋沒了那么久的感覺,就像某一個下午和姐姐坐在茶館里聊天。
或許永遠沒有辦法回到記憶中那個充滿陽光的下午。有時候覺得這要是一場游戲該有多好;氐缴弦淮未鏅n的地方,一切從頭開始。如果這樣的話,我會把那一點設(shè)在我出生之前,爸爸媽媽加入組織之前。即使只有他們加入了組織才能相識才會有我的存在,我寧可不要到這個世界上來,也不要這種似乎是命中注定的悲哀!
不知從何時起,我總有一個幻覺,把那個陽光般的毛利蘭看成了曾經(jīng)也是如此陽光的姐姐。我有點迷戀上了毛利蘭的微笑,聲音,還有她做的糕點?吹剿挚傆幸粋沖動,我想叫她“姐姐”?墒恰
如果她知道我是誰的話,她會接受我嗎?看到她因為離開工藤新一而近乎心碎的哭泣,我一次次地想,如果她知道,就是我使她的工藤新一離開了她,她一定會恨死我的。天使,是不能和惡魔為伍的,不是嗎?
想著想著,姐姐天使般的微笑又會出現(xiàn)在面前。毛利蘭和宮野明美應(yīng)該是同樣的吧,同樣的天使,不是嗎?
如果,有一天,我有勇氣對著她叫姐姐;蛟S是組織被鏟除之后,或許是……
只是希望,有一天能夠叫她姐姐。因為姐姐正是這么想的吧!
于是,我微笑。
我知道姐姐應(yīng)該也在微笑,她認識柯南的同時應(yīng)該也認識這個天使般的女孩吧……
當(dāng)失去姐姐的那天起,我就在開始尋找姐姐。
我喜歡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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