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關(guān)于打擊罪犯
　　“女士們先生們，您們好，”男孩子從十二樓的窗口翻了進(jìn)來，激起樓里的人一陣驚呼——嗯，怎么說呢，對于哥譚上空總有那么幾只蝙蝠和小鳥飛來飛去的這件事，大家明明是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但每次看到都還是忍不住要驚叫幾聲，以示尊重。綠色頭發(fā)的男孩子也很習(xí)慣這樣的待遇，他笑嘻嘻的在原地蹦了幾下，“謝謝，謝謝您的歡呼，但是接下來非相關(guān)表演人員還是退回到觀眾席上去吧！接下來是我的主場啦！”

　　“嘿，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自說自話！”呼擁擁擠向出口的人群沒有注意到窗口那里又冒出一顆紅色的腦袋，他吃力地扒住窗沿，“你又在裝備上動手腳！我要告訴B！”

　　“隨便你，告狀精，”綠頭發(fā)男孩做了個倒盡胃口的表情，多米尼克面具遮住了他的臉，只能看見他勾起的假模假樣的笑，“你相不相信B會怪你粗心大意，出發(fā)前都不知道檢查一下勾鎖槍？”

　　“哈？”后上來的男孩子終于也翻過窗戶跳進(jìn)房間里，因為“告狀精”的稱謂他的聲音無可避免的帶了點惱羞成怒的意味，“你不會以為這件事上B會站在你那一邊吧！”

　　“他當(dāng)然站在我這一邊，”綠發(fā)男孩子不高興地說，嘴角明晃晃地耷下來，隔著面具他轉(zhuǎn)頭盯著后上來的男孩的眼神幾乎是直勾勾地，“他永遠(yuǎn)站在我這一邊�！彪y為他把青春期男孩的聲線壓得又甜又膩，“你最好記住這一點，小J。”

　　“惡，”紅發(fā)男孩聳肩表示自己幾欲作嘔，“別那樣看我，也別那樣講話，你這樣我有理由懷疑你有戀父情結(jié)，”他小聲嘀咕，順手打開了通訊頻道，“順便，你管我叫小J，那你自己是什么？”

　　綠發(fā)男孩注意到他們的聲音已經(jīng)能夠被通訊另一端的人們聽到，他不太滿意的哼哼唧唧，“叫我喬�！�

　　“哇哦，聽起來你就像超人的兒子，”杰森托德——不得已和杰克搭伙，他幾乎是抓住一切機會在和杰克互懟。而杰克也果然不喜歡這個說法，“你是說那只氪星狗嗎？”他惡毒的說。

　　“嘿，你得慶幸B不在這里，”接著通訊器的那頭是迪克，“你的言論太糟糕了，小喬�！彼浅说姆劢z，當(dāng)然不會滿意杰克這么故意詆毀超人的兒子。

　　“隨便吧，”杰克的注意力總是轉(zhuǎn)移的很快，他不太在乎地回應(yīng)，“B呢，B為什么不在？”

　　“… …”迪克說，“現(xiàn)在我也要懷疑你有戀父情結(jié)了，喬，你知道B為什么需要我們對吧？正聯(lián)可沒有那么空閑�！�

　　“我喜歡你那個‘需要’的說法，”他前一秒還在這么笑嘻嘻的說話，下一秒就莫名其妙的憤怒了起來，“可是該死的正聯(lián)！”他毫不猶豫地遷怒于眼前的另一個人。

　　“Damn it!”杰森閃開綠發(fā)男孩兒擲出的羅賓鏢，對著耳邊別著的通訊器尖叫，“我早說過他腦子有毛��！你信不信他現(xiàn)在心里肯定在罵‘正聯(lián)去死’？！”

　　“Well,well,well,”迪克試圖安撫他兩個情緒過于激動的弟弟，“小喬還沒有那么說，順便，喬，小J可沒做錯什么�！彼犞硪贿叺幕靵y，覺得腦仁很疼�！吧n天大地，”他接通另一根線路，對芭芭拉吐槽，“我從未如此想念過布魯斯……他到底什么時候回來？他再不回來我的兩個弟弟可就要只剩一個了。”

　　……當(dāng)然這是開玩笑的說法，兩個在任的羅賓依然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wù)——只是辛苦了被逮住的罪犯，撞上了蝙蝠家脾氣最壞和性格最糟的兩個男孩，去警局的半途被轉(zhuǎn)道送去了醫(yī)院急救。迪克試圖跟弟弟們講道理，然而杰森說，“反正人又沒有死，”而杰克還很贊同的樣子，“我向來聽B的話，”他說，“我不過是同那個小可憐玩了玩撬棍�！�

　　……你也知道那人很可憐啊。迪克欲言又止，他想到醫(yī)院出的驗傷報告，不由得蹙起眉頭。杰克敏銳地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假裝沒發(fā)現(xiàn)似的攬住杰森的肩膀轉(zhuǎn)身就走，“好啦小杰鳥，我們?nèi)ゴ蛴螒虬蓗”

　　“不要叫我小杰鳥！”杰森的幾分忐忑被迅速驅(qū)走，他咋咋呼呼地去拍杰克搭上來的手臂。迪克的表情也很快松動，他笑嘻嘻跟上去，給了兩個弟弟一個大擁抱，“帶我一個！”

　　TWO、關(guān)于稱呼
　　“小喬，”某天的迪克試圖和自己最不省心的那個弟弟談心，“你好像很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彼f，是一個癱倒在沙發(fā)上、非常放松的姿勢，像是突如其來的困惑，順口一提似的。

　　杰克瞟他一眼，輕快的兜過沙發(fā)背，擠著迪克坐下，“我是不喜歡這個名字，”他笑嘻嘻地說，“杰克內(nèi)皮爾，聽起來太普通了。普通對我來說就意味著糟糕。”他意有所指的刺迪克一下，“聽起來就沒你的有個性�！�

　　“嘿！”迪克不滿的揮揮手臂，“我可是會生氣的。對你的哥哥有點兒尊重好嗎，小喬�！�

　　“好的，好的，”杰克又是一副很乖的樣子，但他的斜瞟過來的眼神卻在說“我是故意的”。

　　迪克試著壓下自己的不高興，他故作快活地說，“你喜歡管自己叫什么？喬·克爾？嗯…喬克……”他有點遲疑道，“……小丑？”這聽起來像是在罵人。迪克后悔的想，天知道他本意并不是要和弟弟吵架。

　　“小丑？”杰克跟著念了一遍。他只遲疑了不到一秒的時間，然后他鐵灰色的眼睛迅速亮起來，“嘿！這個稱呼適合我，我知道！”他激動地說，語速快得是個人都能發(fā)現(xiàn)他的神經(jīng)質(zhì)，他跳上沙發(fā)，差點兒踩到迪克的頭——幸虧對方反應(yīng)夠快滾到了地上。他踩著沙發(fā)背興高采烈大聲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叫羅賓了。我是小丑！”

　　從地上爬起來的迪克和聽到動靜趕來、站在門口的杰森面面相覷。

　　杰森：……他又在發(fā)什么瘋？

　　迪克：……一言難盡。

　　THREE、關(guān)于身世

　　“我就不用多講了吧？‘飛翔的格雷森’，這可夠出名了吧？”迪克笑瞇瞇套著弟弟們的話，他阻止了杰森伸向啤酒罐的手，理由是他還是未成年。但他自己卻很有些醉醺醺的樣子了。平時他可不會主動去提起自己那曾經(jīng)幸福美滿的家庭。

　　杰森收回手，翻個白眼，“我是個孤兒，”他哼哼唧唧說，“在犯罪巷討生活，”他對上迪克期待的眼神，惡狠狠炸毛道，“……沒了！你還想聽什么！”

　　而杰克坐在桌子上，兩條小腿掛下來，快活地擺動，“你們很想聽故事嗎？那我來給你們講一個，”他歪著頭，做出一副回憶的表情，“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的父親是位偉大的喜劇演員，可惜他一輩子郁郁不得志；我的母親是個溫柔寬容的女人，可惜除了家人別人都看不起她；我的妹妹會是個可愛的丫頭，可惜她沒能出生，她死在我母親的肚子里。”對于聽眾來說，每一個“可惜”后都跟著一個殘忍的夢境，可講述者的臉上卻從一而終地掛著悲傷又明顯虛偽的微笑，他鐵灰色的瞳孔透露出的情緒毫無波動，他漫不經(jīng)心的神思根本不在于他講的故事而在于聽眾的反應(yīng)。他做了一個綻放的手勢，像一朵花，“……就是這樣，‘Boom’的一聲，我的母親和妹妹死在了爆炸里；那時候我父親不在家，后來條子們把他從一個化學(xué)池子里撈了出來——天知道他怎么會跑到那里去�！�

　　迪克的眼神無法控制的變得愧疚與憐憫；杰森的神色僵硬，狐疑與心軟交織在一起，最后后者占了上風(fēng)，他不自然的說，“……都過去了�！�

　　“那是什么意思？”杰克做了個驚訝的表情，“你們相信了這個悲��？”他大笑，笑聲又假又空，“我早說了，這只是個故事！”

　　“說真的，你們的反應(yīng)可真無聊，”在迪克和杰森反應(yīng)過來惱羞成怒之前他就跳下了桌子，興趣缺缺地往外走，“一點都比不上大蝙蝠先生有趣�！�

　　迪克和杰森對視一眼，“他還用這個故事去騙了布魯斯？”迪克難以置信地說，“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杰森沒回答。遠(yuǎn)遠(yuǎn)的杰克的大笑順著門縫飄進(jìn)來，“Why so serious？”

　　“……誰知道呢，”杰森說，盯著迪克身后空了的啤酒罐發(fā)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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