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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堂堂國家認證的筑夢師,好不容易出來度個假,怎么還會被拉近這么個神鬼不知的夢里?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我的錨還在,出去就不是問題。
但愿如此。
內(nèi)容標簽: 幻想空間 異能 現(xiàn)代架空 懸疑推理 正劇
 
主角 視角
葉思哲|A
互動


一句話簡介:握緊你的心錨,來一場夢境游戲吧

立意:現(xiàn)實不可逃避

  總點擊數(shù): 320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89,25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近代現(xiàn)代-懸疑
  • 作品視角: 不明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612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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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錨

作者:一筆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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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一章


      一
      我是一個筑夢師。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確是國家認證過的職業(yè)筑夢師,本質(zhì)上來講和那些招搖撞騙的家伙不是一類人。
      我們靠為別人織夢賺錢——好的,壞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當然,一分價錢一分貨,一單下來的受益自然也是個天文數(shù)字,故而我們的工作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就算多曬兩天也曬不死。
      不過說起來,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接活兒了。

      二
      火焰燎過手臂,灼燒感是真的,卻沒有留下任何傷痕。我笑了笑,剛剛醒來時的恐慌一掃而空。
      筑夢師須知第六條,哪怕在夢里你被砍了腦袋,醒來也不會有碗口大的那個疤。
      這就像是老天爺賞飯吃的典型,哪怕是不小心進了別人的夢,任何傷害都無法真的作用在筑夢師的□□上。當然,疼不疼這是另外要考慮的——這些年也不是沒有同行一覺起來被疼死的案例。
      身上還是進入這個未知夢境前剛換上的純黑搖粒絨睡衣,就連胳膊上壓的褶子都沒消下去。我環(huán)顧四周,除了火還是火,著實單調(diào)。我很清楚,這不是我的夢,因為那個我引以為榮的特制印章此時就在我的手心。那個簡單的圈就是我的錨,一旦顧客的夢境失控,我就可以通過那個圈回過神來,免得被困死在里面。
      不過這到底是誰的夢?
      我懷著一肚子疑問,開始在火場中來回穿梭。
      腳下是平坦的瀝青路面,在高溫的火焰下變得軟黏,一腳下去發(fā)出讓人不很舒服的聲音。拖鞋很快就陣亡了,我不得不丟掉它光腳踩上去。很快,腳底鉆心的灼痛就占據(jù)了我所有的意識。
      我想我現(xiàn)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吧,就連被自己狠狠咬住的嘴唇都已經(jīng)沒了知覺。我只能寄希望于每次抬腳的瞬間來緩解,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慢慢的,灼痛消失,那種整個人被泡在冷水里的感覺讓我覺得舒服的同時也有些慌張。
      終于,在我擔心自己皮下神經(jīng)出毛病的時候,我走到了盡頭。
      僅存的觸覺告訴我,那是一層鐵皮。我揮拳敲打,耳邊只有金屬的悶響。我很快放棄了打破這層鐵皮的念頭,覺得自己恐怕是被疼成弱智了。
      我轉(zhuǎn)身背靠著鐵皮墻滑坐在地上,感覺眼睛被火灼得一陣陣流淚,決定還是等夢主人醒了再說。
      身體習(xí)慣了伴隨的劇痛,腦子就開始想別的事情,比如明早吃什么,還有我是怎么被拉近這個鬼地方的。我記得我就是刷完牙走出了衛(wèi)生間,然后就一腳到了這個鬼地方——沒有任何預(yù)兆——那該是個心智非常的人,不然怎么有這么大能耐直接拉一個筑夢師進去。
      不過說來,我為了這次度假可是專門挑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就怕出這種打擾人好夢的事兒,怎么還會被拉進去呢?
      正想著,耳朵突然捕捉到一絲奇怪的聲音。我立刻集中精神去聽,隱約間,覺得那似乎是有很多人在哭。
      這個猜測讓我腦子一炸——眾所周知,噩夢的崩塌概率也是分等級的,而這種有明顯表現(xiàn)出負面情感的,崩塌概率絕對能甩出其他種類好多節(jié)。
      這就意味著,我被困在這片火里的可能性在直線上升。
      得出這個結(jié)果后,我再也坐不住了。我開始努力回想自己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的樣子,家里的溫度,還沒散盡的火鍋的味道,還有口齒間我最愛的薄荷牙膏的清涼感......我合十雙手,把這一切都集中到那個黑色的圈中。很快,我感到我熟悉的一切都在回到身邊,耳朵里也沒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哭聲。
      “差點忘了。”
      陌生的聲音如同一道炸雷,摧枯拉朽般將漸漸清晰的房間劈碎,火焰一擁而上,碎片被火舌卷噬殆盡。我慌忙睜開眼,手心火辣辣的痛,像是被人活生生剝掉了一層皮。我低頭看,只見熟悉的黑圈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誰!”
      我聽見自己的嘶吼,失去知覺的雙手瘋狂捶著打鐵皮墻。被我放心拋開的恐懼和擔憂洪水般將我淹沒——那個讓我勝券在握的錨不見了,我將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離開這個夢!
      那個人到底是誰!我不記得自己聽過那個聲音,也不記得自己得罪過這么一號人。我很確定,敢拿自己的職業(yè)素養(yǎng)發(fā)誓。
      我發(fā)瘋的過程沒有被人打斷,無論他是誰,恐怕都不會回答我的問題。
      鐵皮墻另一邊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的,時遠時近,周遭火焰的溫度高的可怕,如果再不離開,我恐怕就得為疼死的筑夢師案例添磚加瓦。
      對了!崩潰點!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努力說服自己冷靜下來,最大限度地集中注意力去聽鐵皮外的哭聲。那哭聲一定很重要,甚至有破開崩潰點直接將夢境主人喚醒的可能。
      夢境之所以會崩潰,多半是因為身處夢境中的人以為自己受到迫害,或者回想起某些記憶深刻的悲慘記憶,但如果能找到那個崩潰點,身處夢境的筑夢師就可以嘗試通過心理疏導(dǎo)讓夢境平靜下來。
      這或許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了。
      我半跪在地上,耳朵貼緊燒得通紅的鐵皮墻?蘼晹鄶嗬m(xù)續(xù)地傳進來,一開始只是沒有任何線索的嗚咽,漸漸的,我聽到了一些不甚清楚的詞。
      心里一喜,我閉上眼,試圖通過封閉一個感官讓自己聽得更清楚。
      “葉......殯......退后......”
      “......思哲......”
      “假......會......”
      我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無論多少次,那些片段拼湊在一起,都只得出一個結(jié)果。

      三
      醒來時,我躺在衛(wèi)生間門口。
      三番確認自己不在夢里,我才回過神來看依舊刺痛的手掌。掌心那會在夢中浮現(xiàn)出錨的地方只有一圈淺淺的紅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來的,只記得想到什么的一刻,眼前就黑了。
      鼻子里還殘留著一絲烤焦皮肉的臭味,但我清楚這不過是幻覺。
      亮光順著客廳窗簾的縫隙透進來,一刀將房子劈開。我借著光看了眼掛鐘,竟然已經(jīng)正午了。
      哪怕身上穿著睡衣,一晚上都席地而睡的結(jié)果還是鼻塞嚴重的感冒。然而我對于給我?guī)砺闊┑哪莻夢境的罪魁禍首一點思路都沒有。我問遍了所有同事,甚至托關(guān)系在管理局檔案里翻了一翻,沒有找到擁有瞬間摧毀錨的能力的人。
      沒有什么比這更讓人喪氣的了。
      哦,有的。
      就比如現(xiàn)在,這通最重要的電話第三十一次撥出,接通,但無人應(yīng)答,甚至有幾次直接顯示該用戶不在服務(wù)區(qū)。。
      號碼是我的一個朋友,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距離我上千公里的地方出差,理應(yīng)保持著二十四小時來電通暢。
      這已經(jīng)不是奇怪可以形容的了。
      我很難想象一個會在接到命令兩天內(nèi)就準備好所有東西坐車出發(fā)的工作狂會犯這種錯誤。那會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
      我盤腿坐在窗前,凝神朝著被大霧籠罩的天空發(fā)呆。本來是打算今天下山去找那個家伙確認點兒東西,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霧妨礙了。
      一切都進行的很不順利。
      電話自動掛斷,又是一次未接聽。我嘆了口氣,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顫。手機振動兩下,警告電量過低,我不得不從這個坐了半天的地方挪窩,去找不知道插在哪的充電器。
      手心傳來一陣瘙癢,我習(xí)慣性地撓了兩下——自從昨天醒來,那個會在夢中出現(xiàn)錨的位置就常常如此,但真的一點變化都沒有。
      把手機插在沙發(fā)旁充電,我打開了電視。
      【......肇事車輛的駕駛員昨日已確認死亡,而遭受正面撞擊的大巴車的行車系統(tǒng)經(jīng)過技術(shù)人員的修復(fù)后,將有望在明日前被讀取。有關(guān)方發(fā)言人表示,屆時他們將會公布相應(yīng)錄像和內(nèi)容......】
      我看著電視里事故現(xiàn)場的圖片,一時有些疑惑。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如果真的追蹤報道到這種程度,我怎么會什么都不知道?等等,昨天——昨天并沒有——
      “來電!來電!來電!來電——”
      我驚得渾身一抖,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的手機鈴聲,一面嘲笑自己的神經(jīng)質(zhì),一面接通電話。
      “您好?”
      那頭并沒有聲音。
      【現(xiàn)在,讓我們來回顧本次大滄山四·五重大車禍的全過程——】
      騷擾電話?我正準備看來電顯示,離開耳廓的聽筒里突然傳來了聲音。
      “4月5日,大滄山一客車和違規(guī)行駛的小轎車相撞,客車司機駕駛客車躲閃不及開下山崖!
      【客車下墜三十米,車體嚴重變形。救援人員趕到后立刻對車體進行了破拆,4月6日凌晨2時,車體破拆結(jié)束——】
      “全車31名乘客無一生還。”
      【小轎車司機劉某某被及時送往市第三醫(yī)院,院方立刻聚集專家會診,全力搶救——】
      “葉思哲,4月3日接到上級指令,于4月5日出發(fā)前往大滄山區(qū)對代號428的可能存在大崩潰點進行疏導(dǎo),于早八時在指定地點集合上車。”
      【事故發(fā)生時為中午15時,初步判斷為小轎車司機疲勞駕駛——】
      “午15時,葉思哲所處大巴車失聯(lián)!
      聽筒中刺耳的機械音和電視里主持人的聲音混雜著,在我腦海里橫沖直撞。我的腦袋像是隨時會炸掉一般,成千上萬的人在里面叫囂爭吵。我跌坐在沙發(fā)上——可能是無意間碰到了遙控器,電視啪的一聲關(guān)掉了。
      耳邊突然安靜下來。我聽到胸腔里那顆心臟把自己拉扯到極致的跳動,舉著手機的手臂僵硬,腦子里尖叫著要將電話掛斷的念頭根本無法傳達到手上。
      “你......你是誰......”
      我聽見自己這么問。
      “法醫(yī)確認死亡時間為,4月5日15時;葉思哲火化,4月9日;葉思哲下葬,定在了4月15日。”
      我的手腳冷得不像話,整個人像是被凍成了冰塊,根本無法動彈。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休假的呢?”
      是4月......9日......
      “今天都是4月13日了,你要回去為他送行嗎?”
      右手的劇痛終于讓我回過神,手機掉在地上。我卻顧不上去撿,抱著右手,痛的在地上打滾。視線漸漸被生理淚水模糊,我掰開緊握的拳頭,看向手心。
      “醒醒吧,不然就趕不上了。”
      黑色的圈,我的錨。

      四
      A睜開眼的時候,覺得臉頰被風吹得冰涼。鼻子里有些堵塞,眼睛有腫脹感,手心里一捏全是粘膩的冷汗。
      “醒了?”
      Z兩手支在膝蓋上,向前探著身子,輕聲問道。
      “......”
      Z頓時覺得有些棘手。A并沒有看他,而是陷入了一種類似發(fā)呆的狀態(tài)。這讓他多少有些挫敗。
      就在他覺得需要對這位遠近聞名的同行用點兒別的辦法時,A突然扭頭看著他。
      “你可以問了!
      Z愣了一下,下意識道:“所以你之前為什么要把自己關(guān)進去,要知道那并不是你的錯!
      A沉默了片刻,“如果我在車上,那司機犯困的時候我一定知道,因為我既喜歡座前排,還不喜歡睡午覺!
      “就算你真的在車上,你也很難在那種情況下救得了他們!
      “是啊,我暈車,說不定當時腿軟得根本站不起來!
      “所以這是沒必要的自責!
      “你真的這么認為嗎?”
      Z不解地看著A,心里奇怪于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當然了,人總不能因為各種‘如果’就給自己判刑,不僅對自己不公平,也對逝者不公平!
      A笑了,“還真像是你說得出來的話——為什么把鏡子罩起來了?”
      Z順著A的目光看向那面被放在窗邊角落里的穿衣鏡,皺起眉頭,“好像是前些天不小心撞碎了......新的還沒買來!
      A點點頭,從舒適的躺椅中起身,攬起搭在架子上的褐色風衣,“那么回見了,醫(yī)生?”
      Z打開門,回以微笑:“回見!
      目送A的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Z長出一口氣,慢慢關(guān)上門。他轉(zhuǎn)過身,剛邁出一步,腳下清晰的異物感另他渾身一激靈。
      下意識地抬起腳,他看到了一張巴掌大的立拍得照片。
      失主不必費力去想,今天來過咨詢室的人除了自己就是方才那位筑夢師。
      不過那真是他見過的最奇怪的人了,明明八月的天氣,卻還穿著殷紅色的長袖棉質(zhì)襯衫,黑色的長褲,還要套一件風衣。且不說熱不熱,就是這配色也透露著一種他欣賞不來的獨特的品味。
      好奇心驅(qū)使下,他翻過照片。
      這是一張合影,一群人擠在一輛大巴車前,對著鏡頭露出各種搞怪的表情。整體看起來很普通,只有一張臉——或者說一個人,從看到的第一眼起,他的心臟就沒來由地狂跳起來。
      那個男人個子很高,站在人群最后的角落,望向鏡頭的眉眼中滿是溫柔和無奈,哪怕無論是角度還是位置都看得出他只是不巧入鏡而已
      Z的手指拂過照片。這種眼神,他曾在小助理看向強制要求給她拍照的男朋友眼里見到過——或許拍這張照片的人也是這個男人的什么“重要人物”?
      他笑著搖搖頭,覺得自己恐怕管的太多了。無論如何,明天這個時候,一定要記得將照片還給那位同行。
      他正要站起身,目光最后掃過照片時,忽然頓住。
      大巴車的車牌隱約從畫面的角落里,露出了一半。
      Z呆滯了一秒,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手機,調(diào)出了四·五重大車禍的最近一篇新聞。紅色加粗的車牌號占據(jù)了屏幕最顯眼的位置,他盯著那幾個數(shù)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又拿近照片,瞪著車牌。
      “這是他們臨走的時候拍的照片。”
      他猛地回身,驚訝地看著倚在門框上的A,“你怎么——”
      A拍拍口袋,“一摸口袋發(fā)現(xiàn)東西不見了,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那群老東西當做遺物私自順走的,肯定是掉在你這兒。”
      Z耳根一紅,尷尬地放下手機,“我就是不小心踩到了,不是——”
      “沒關(guān)系的,這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A走到他身邊,抽走照片,“三十二個人,都在這里面了。”
      Z下意識地數(shù)了數(shù)人頭,“三十二個?”
      A小心翼翼地捏著照片,晃悠著走到窗邊坐下,側(cè)過頭看向窗外。
      “拍照片的是最角落那個笑得春心蕩漾的家伙的結(jié)婚對象!
      A并沒有回答他的疑問,目光卻轉(zhuǎn)向了那面被罩起來的鏡子。
      Z心里一緊,抬起頭。
      “干嗎那副表情,”A唇邊泛起一絲苦笑,“加上照相的人不就是三十二個了嗎?”
      “這個男人......就是葉思哲嗎?”
      屋里一陣沉默,Z聽到自己心如擂鼓,不安和同情心下的悲傷讓他一時間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話來安慰A。
      “醫(yī)生,筑夢師守則第三條是什么?”
      “不要試圖將自己困在夢里,否則你失去的將比原來更多。”這再簡單不過了,畢竟在治療A之前他可是很仔細地重溫了那本書。
      A慢慢靠在窗框上,小半個身子探出窗口,沖他笑了。
      “我不能讓你困在這里,你自己也知道的!
      狂風驟起,吹得A的風衣獵獵作響。Z臉色一變,拔腿朝窗口沖去。罩著鏡子的白布顫抖著被揭開,他慌忙伸出手,視線卻被飛到臉上的紙糊住。
      越來越快的心跳,直到這一刻突然消失在耳邊。
      片刻的恍惚和萬籟俱寂中,他聽到什么東西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那聲音如同是樂譜上最后的休止符,響起后,風止住了,思緒也隨之斷開。
      白紙如雪花翩翩飄落,他扭過頭,淚眼朦朧中看到角落的鏡子。
      鏡子光潔明亮,映出了一張陌生而熟悉的面孔。

      五
      王均是最早得知葉思哲醒來消息的人。然而他匆匆忙忙趕到醫(yī)院,看到的只是一臉木然的臉。
      “......思哲?”
      葉思哲渾身一顫,閉上了眼。
      王均心口一陣抽痛。這曾經(jīng)是他手下最得力的筑夢師,更是整個團隊的創(chuàng)始元老之一。而如今,僅僅一場貨真價實的意外,團隊毀于一旦,就連唯一的幸存者也......
      王均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節(jié)哀——要知道就算你當時同行,也未必能——”
      “不要安慰我了,王局!
      葉思哲睜開眼,一片平靜,和他平日里幾乎沒有什么不同。
      “我會辭職,你也不必挽留。違反了前三條守則的筑夢師是不應(yīng)該留下的,這個我想你和我都很清楚。優(yōu)秀的筑夢師還有很多,以后就辛苦您了!
      說罷,他扭過頭看著窗外,眼神再次飄忽起來。
      王均明白他的意思。但臨出門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真的不用幫你找個人介入疏導(dǎo)嗎?”
      葉思哲搖搖頭,“已經(jīng)有人幫我疏導(dǎo)過了。”

      六
      筑夢師守則第一條,錨是筑夢師賴以生存的工具,如果錨在夢中損毀,筑夢師將失去天賦,終身無法從事該行業(yè)。
      筑夢師守則第二條,不要試圖將有生命的物體當做你的錨,一旦錨衍生出自我意志,將會有很大可能將筑夢師困在夢境中。
      筑夢師守則第三條,不要試圖將自己困在夢里,也不要以為夢是逃避現(xiàn)實的好去處,否則你失去的將比原來更多。

      七
      葉思哲知道,他不可能再留在團隊里了。
      作為“黑守衛(wèi)”團隊中唯一一個心錨成迷的人,早在幾年前與那個人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就已經(jīng)失去了留在團隊里的資格。
      天才的筑夢師,總是一身經(jīng)典的白襯衫黑褲子,頂多等春城入冬后給自己披上一件加厚的褐色風衣。
      所以他私自將這個人設(shè)定成了他的錨,并打算無論對方是否最終答應(yīng)和他共度終生,都不會改變。
      他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在為對方帶上訂婚戒指的那天后,他同樣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幻想占有這兩個稱號一輩子,并將此等最高獎項的獎勵與另一半共享。
      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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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全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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