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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告訴荷爾荷斯,我要結(jié)婚了,新郎是布加拉提。
內(nèi)容標簽: 三教九流 情有獨鐘 少年漫 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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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拉提

其它:荷爾荷斯

一句話簡介:一個扯淡的故事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6805   總書評數(shù):36 當前被收藏數(shù):377 文章積分:1,913,94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架空歷史-西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jojo相關(guān)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6931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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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關(guān)于我前男友和我結(jié)婚對象的那些事

作者:真不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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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我要結(jié)婚了!蔽夷笾捦,氣定神閑地宣布了自己的人生大事。雖然表面上鎮(zhèn)定的不行,但心底早已禮炮齊鳴,還是非常雀躍的。

      電話那端的家伙并沒有及時回復我,反倒是吱吱哇哇地發(fā)出意味不明的低叫聲,大概是嘴里的煙頭沒叼好掉下來燙到腳了吧。我眼前立刻浮現(xiàn)出他那蠢不拉幾的笨拙模樣,忍不住噗的笑出聲。

      他的慘叫聲中氣十足的,看來最近過得很滋潤。

      于是,我耐心等著他那邊安靜下來后,再次告訴他:“我要結(jié)婚了,荷爾荷斯。”

      “我聽到了啦,已經(jīng)知道了!”他悶聲悶氣地嚷嚷道,又壓低了嗓音,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這不是太突然了么…”

      我又問他:“那你什么時候能來意大利?我的婚禮你總要來的吧!

      話筒里一片安靜,只有沙拉沙拉的呼吸聲。

      “唔哦……”半晌,荷爾荷斯才緩緩開口道,“結(jié)婚對象是你提過的那個意大利人吧,我記得他的名字…他姓布加拉提?”

      “沒錯,就是他,布魯諾·布加拉提。”我歡快地肯定道。光是念出愛人的名字,那些美妙的字節(jié)就足夠讓我愉悅不已,滿心甜蜜:“這名字真不錯是不是?我覺著挺好聽的,配他!

      “明明我給你取的名字也不賴么…”他訥訥地嘀咕道,卻也半欣慰半辛酸地給出了祝福:“這可真是…恭喜你了啊,小姑娘!

      荷爾荷斯是我的前男友,也是我的初戀。請前男友來參加自己的婚禮,這聽起來很奇怪也很像在找事兒,是不是?其實倒也還好,我并沒有要毀掉自己婚禮的打算,畢竟我倆是和平分手,更何況他還曾是我的監(jiān)護人,于情于理他都該來的。

      我是被荷爾荷斯收養(yǎng)的小孩。

      他撿到我的時候,我大概只有六七歲大吧,但也記事了,還記得挺清楚的。說起來我倒也算個lucky girl,還是個小孩子時便沒病沒災(zāi)自然而然地覺醒了替身,贏在起跑線上了。但很不幸的是,我生在一個極其封建古板的村莊。突然被扯入一個常人無法觸及的領(lǐng)域,年齡尚小的我自然不知道該如何掩飾,更何況鮮少會有小孩子能夠編造完美無缺的謊言。

      我不擅長說謊,這對我來說太難了。很多年后我加入了意大利規(guī)模最大的□□組織,但我仍然沒能習得這項高級技能,也許這輩子都不能夠?qū)W會了。

      我不小心用從手心冒出的奇妙火焰燒光了村長的頭發(fā),哦,那時他正對我動手動腳?傊,從那一刻起我便成了村人眼中的怪胎,又或者說得酷一點吧,惡魔。

      沒過幾天吧,我就被趕出了村子,自生自滅。倒也沒什么好傷心的,畢竟村里并沒有什么能讓我留戀的人或物。我沒見過我的父母,他們在我出生后沒多久就死了。我也從沒想過,如果他們還在世的話我的日子會不會好過一些,生活哪有那么多如果呢?我孤身一人長大,又孤身一人離開,挺完美的收尾,我很滿意。

      好多年過去了,我仍清晰記得和荷爾荷斯相遇時的場景,能被他收養(yǎng)算是神明賜給我這倒霉蛋的禮物了。我不曾加入任何教派,但我相信神明的存在。我并不自信,僅憑我自己的幸運值能讓我早早地認識荷爾荷斯,能讓我在最好的年紀遇見布加拉提。布加拉提的事情暫且靠后,先讓我回想下,年輕時的荷爾荷斯吧。

      那時我正忙著打理我的晚餐,一條瘦巴巴的魚,剛被我從小溪里逮來的。我熟稔地召喚出我那個常人看不見的朋友,她幫我點燃了木柴堆。之后我便撐著下巴咽著口水,眼巴巴地瞧著銀白的魚身逐漸變得焦黑,那略帶土腥氣的香味不斷勾引著我,喚我湊得更近一些。

      荷爾荷斯就是在那時閃亮登場的。他站在我身旁,嘴里還叼著根沒點燃的香煙饒有興致地看我表演。察覺到他的存在,我只是木著臉抬頭瞧了他一眼后便又迅速低下頭,連眼皮都不再抬一下的。我密切關(guān)注著我的晚餐,但卻到底不受控制地分了一絲目光給他的腳。他穿的很闊氣,起碼比我這種流浪兒氣派多了:干凈結(jié)實的褲腿,擦得锃亮的馬刺,油光水滑的皮鞋,典型電影里西部牛仔的打扮。我相信這種老爺樣的人物是不會稀罕我的食物的。要知道,為了能多吃點好填飽肚子,我連魚內(nèi)臟都沒挖掉。

      可他就是稀罕了。

      我死命瞪著他,這不要臉的男人下手極快地扯了塊魚肚肉塞嘴里,又皺著眉頭呸呸吐掉。我惋惜地看了眼地上那團混著唾沫的碎肉,它可憐巴巴地躺著,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沖動,沒去把它撿回來吃掉。略略估量了下我和他的武力差距,我癟著嘴不理他,埋頭吃起了剩下的部分。

      “喂,別吃了。”
      “跟我走吧,荷爾荷斯大爺帶你去吃大餐!

      我稍作考慮后便答應(yīng)跟他走了。我倒不擔心他是壞人,在我心里被人打死好像比餓死要更體面一點,何況他答應(yīng)帶我吃好吃的,就算會死掉那我也是個飽死鬼。

      他沒食言,真的帶我去吃了大餐。后來荷爾荷斯把我?guī)г谏磉呉黄鹬苡问澜,我再也沒為吃住犯過愁。

      “那會兒你年紀那么小,白眼倒是又狠又厲的,像個小狼崽子。”荷爾荷斯嘖嘖嘆道,不甚唏噓:“而且你那個能操縱火的替身能力哦…我見過差不多的。罷了罷了,就當荷爾荷斯大爺積德行善,彌補彌補年輕時犯的錯吧。說起來,你是埃及人嗎?有埃及血統(tǒng)嗎?你喜歡大金鐲子嗎?”

      我誠實地搖了搖頭,和他大眼瞪小眼。

      荷爾荷斯也擁有怪異的能力,是一把別人看不見的手槍,他告訴我說這叫替身,好像是精神力量的一種體現(xiàn)。

      我曾問他為什么要收養(yǎng)我,他想了想后叫我別多想,他撿我回去只是為了以后抽煙時不怕沒火。
      他時常很憂慮地告誡我說,以后要離戴黑帽子的男人遠一點,卻又不肯告訴我原因。
      他總是很嚴肅地警告我說,如果哪天出了事,他一定會把我丟下自己跑掉,才不會管我死活。不過我倆的旅行倒也算挺平靜的吧,沒出過事。他有給我準備零錢包,生怕我迷路又沒錢打車。綜合他的行為來考慮,我覺得荷爾荷斯的意思大概是讓我逃跑時管好自己就行,等跑路成功后再自行打車去找他。

      荷爾荷斯是個身上有很多謎團的男人。他有一批來路不明的財寶,就像他那些來路不明的情人。他自己也時常會去找些來路不明的怪人,比如一個叫波因哥的陰沉男孩,他發(fā)型很奇怪。每當荷爾荷斯帶著我去拜訪他時,他總會露出便秘般痛苦的表情,敢怒不敢言地把我們迎進門,端茶送水嘴里嘀嘀咕咕。

      荷爾荷斯不是個好人,但他應(yīng)該是個好男人。我經(jīng)?吹剿_女人,但我從沒見他打過女人。而且不管是丑八怪還是美女,他都一樣尊敬。他曾得意洋洋地告訴我,他是這個世界上對女人最溫柔的男人,我覺得這一點他倒是沒說謊的。

      荷爾荷斯喜歡女人,而我喜歡好東西,我最喜歡欣賞那些好東西,而荷爾荷斯是個好男人。所以在很小的時候我便做了個決定,我的初戀對象必須要是荷爾荷斯才行,這樣才夠隆重。

      生活嘛,還是要有點儀式感的。

      我跟著他滿世界瞎轉(zhuǎn)悠了幾年后,他才恍然想起我應(yīng)該去念書,于是十歲的我在旅行途中被他隨手塞進了個寄宿學校。每年放假時候他會回來找我一起去旅行,在假期的尾聲再把我塞進當?shù)氐募乃迣W校,十分便利。

      第一年,他坐在大象背上,身后還坐了個穿紗麗的女人。他沖我呲牙比V讓我?guī)兔ε恼,我面無表情地按下快門,照片上他儼然是個人生贏家了。

      第二年,他身騎白馬懷抱美人,美人卷了大波浪,但是她的波更大。那年夏天我常常坐在草地上整夜整夜地看星星,不遠處的帳篷很有節(jié)奏地抖動著。

      第三年,他開了輛越野車,副駕駛座那兒一精神飽滿的紅發(fā)女郎沖我微笑。一整個假期我們都在荷蘭欣賞風車和郁金香,呼啦呼啦的扇葉轉(zhuǎn)得我腦袋暈暈的,就著空氣中的花粉,我噴嚏連連,鼻尖比那女郎的發(fā)絲更紅。

      第四年,他駕著摩托風馳電掣而來,后座帶了個表情叛逆的制服少女。她穿著長長的百褶裙,裙下藏了把帥氣的太刀,隨時都能拎出來砍殺一番,事實上她也確實這樣做了。我想我會永遠記得十四歲那年的熱血青春,從她身上我學到了很多陰招與新鮮姿勢,新鮮的打架姿勢。

      第五年,他不知從哪兒弄了頭犀牛,特拉風地泡走了我的教導主任。老實說那個假期我過得非常不自在,往日里嚴肅又刻薄的老師竟然每天都對我露出母性十足的淺笑,放誰身上都會不自在吧。哦對,盡管她已經(jīng)辭職了,可她還是習慣性地壓著我做完了全部假期作業(yè)。

      第六年,我也不知道荷爾荷斯是抽了什么風,竟然是從一架私人飛機上下來的。我本以為他發(fā)了大財,進了機艙才發(fā)現(xiàn)里頭坐了個珠光寶氣的富家女。那是個非常富貴的假期,我也因此悟出人生哲理:比起名聲和愛情,當然還是財富更重要了。但荷爾荷斯及時糾正了我,在帶著我出逃的那個夜晚他告訴我,果然還是自由更為重要。

      第七年,他什么交通工具都沒整,不過身邊照例挽著個女人。那年我也磕磕絆絆的高中畢業(yè)了,我沒有上大學的打算。我耐心地等待著,等荷爾荷斯和那女人分別后,我向他告白了。

      “反正你的女朋友遍布全世界,也不缺我一個么!蔽艺f道。

      他很震驚,握著打火機的手抖個不停半天都沒點上。我體貼地喚出替身幫助他,他才得以如愿以償?shù)匕褵哪穷^塞進了嘴里。在被燙到后荷爾荷斯也終于清醒了些,他一臉恍惚地答應(yīng)了我。

      就像我不擅長說謊一樣,他不太擅長拒絕女人的要求。當然了,如果那女人是在要求他為她留下的話,荷爾荷斯能拿出千百種理由來拒絕她。

      我們和往常一樣,平靜地吃過晚飯。飯后他突發(fā)奇想,說是時候教我點大人能做的事了。于是我接住他拋給我的香煙,他示范給我看該如何吞云吐霧。我學得很快,那些白色霧氣溫暖了我的肺部。說起來這種感受挺奇妙的,我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喜歡它還是討厭它,但我想吧,也許以后嘴巴寂寞的時候可以拿來抽抽。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便迎來了黎明,荷爾荷斯目光深遠地注視著地平線那兒慢慢往上攀升的火紅太陽,他從兜里掏出個零錢包,又往零錢包里放了盒沒拆封的香煙。做完這一切后他把塞得鼓鼓囊囊的零錢包遞給了我,然后向我提了分手。

      “抱歉啊!

      他搔著頭皮一臉糾結(jié)地跟我講,果然還是不行啊,他幾乎是把我當女兒看待的,他荷爾荷斯再怎么禽獸也不好和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在一起。更何況我還小,根本不明白愛情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我以后的人生還很長,他可不能給我留下心理陰影。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經(jīng)過這一晚上的單獨相處我也感覺到了,比起戀人,我們的關(guān)系更像是家人,而親情遠比愛情穩(wěn)固,這并沒有什么不好的。我體貼地告訴他,不用再介意這件事了,反正也沒關(guān)系,我要的只是那個結(jié)果——我的初戀對象已經(jīng)是荷爾荷斯了,他是目前為止我見過最好的男人,這很隆重。

      “你算是我的初戀了吧?”我不放心地問道,生怕他賴賬。荷爾荷斯一邊嘀咕著真是不明白現(xiàn)在的年輕小姑娘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一邊揉了揉我的腦袋,叮囑我以后獨自旅行時,也要一直幸福的笑著哦。

      “牛仔還是和夕陽更配啊,我已經(jīng)不年輕了。”

      是的,荷爾荷斯沒有再繼續(xù)他的旅行。他說他看膩了風景,身體也感到有點疲乏了,等到他想出遠門的時候再說吧,他會通知我的。我很是失望了幾天,跟著荷爾荷斯跑東跑西幫著他在當?shù)匕差D下來后,我背上行囊,飛身躍入這世界。那年我十七歲,那年我遇到了布加拉提。

      “也許是命運讓我們相遇!辈技永嵬Ω锌卣f道。我常覺得他在男女關(guān)系上有些過于耿直,但他到底是個意大利人,甜言蜜語是他們血管里流淌的天賦,他偶爾也是會說好聽話的。

      但我并沒有資格提這個,有時我好像比他更耿直。

      “不,事實上替身使者之間是會互相吸引的,哪怕我胡亂走,我們都有可能相遇!闭吭谧郎蠈懡Y(jié)婚請柬的我頭也不抬地回他,“和命運也許有那么一點關(guān)系吧,但只要我活的夠長,我們總能遇見的!

      “那我要好好活著!彼p笑一聲,漂亮的蜜色嘴唇印上我的額頭:“我們都能活很長,我可不想再給你機會,讓你遇見其他人了!

      “我也不太想!蔽夜緡伒,“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布加拉提!

      他嘴唇的觸感柔軟到不可思議,將我擁入懷中時的臂膀又是那么有力。我知道布加拉提并不單單只是一個溫柔的男人,第一次見面時就知道了,他很柔韌,像極了尼羅河畔的蘆葦。

      那是個下雨天,他穿著一身黑色西服,好像剛從什么人的葬禮上回來。而我正坐在街角的咖啡廳,吃著一份味道不太好的提拉米蘇。他撐了把黑傘肅著臉匆匆經(jīng)過窗外,我的目光不自覺地就被他吸引住了。

      他被幾個看起來就挺不三不四的男人攔下來了。我一面關(guān)注著事態(tài)發(fā)展,一面拿著小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把提拉米蘇搗得稀爛。我覺得這家伙挺倒霉的,剛離開葬禮,還沒調(diào)整好心情就被混混糾纏上了。

      其實一開始我是沒打算接近他的,因為他那頭辮子編得實在結(jié)實,遠遠看上去像戴了個黑帽子,而荷爾荷斯從小就告誡我,要離戴黑帽子的男人遠一點。

      直到他拋下雨傘和混混們打成一團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是頭發(fā),還挺飄逸靈動的。

      他是個替身使者。

      替身見替身,兩眼淚汪汪。我想了想還是跑出咖啡廳,一路狂奔來到他身邊。我加入了這場混戰(zhàn),當街縱火將那幾個不長眼的家伙燎得外焦里嫩,酥脆可口。

      起風了。我抽了抽鼻子,有點想吃烤雞。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他并沒有急著把替身收回去,而是特別溫和有禮地向我道謝。我有些心不在焉地應(yīng)付著和他的對話,眼睛忍不住往他替身襠部的拉鏈頭那兒瞟。我借著活動脖子的空隙瞧了眼身材瘦長結(jié)實的西裝男子,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他究竟是怎么把家伙藏好的?難道也要用拉鏈嗎?

      “怎么了?”大概是我的表情太糾結(jié)了吧,他體貼地問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

      “沒…這可真的是…”在他平靜目光的注視下,我突然對自己的齷齪想法感到羞窘。我支支吾吾地低下頭,他很耐心地等待著我發(fā)言。一陣慌亂后,我終于找到了合適的話題:“嗨,你的洗發(fā)水是什么牌子的?”

      “……”他愣了下,但還是特意放慢語速說了一個意大利本土的牌子。我裝模作樣地掏出小本子記下,真誠地夸獎他道:“你的發(fā)質(zhì)好極了!

      “看你戰(zhàn)斗簡直是種享受!啊糟糕,都淋濕了。我可以幫你把頭發(fā)烤干喔,保證不會燒焦的!蔽遗d沖沖地建議道。

      他搖搖頭拒絕了我的提議,卻又向我發(fā)出邀請:“要加入我的小隊嗎?”

      “…哈?”這回換我愣住了。

      “我叫布魯諾·布加拉提。你肚子餓么?我知道這附近有家味道不錯的餐廳,過去吃點東西再慢慢談吧,也許你會想來一杯熱牛奶。”

      “唔…哦,好!蔽医Y(jié)結(jié)巴巴地答應(yīng)了他,又忍不住好奇地感慨道:“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誒!

      “好多人都這么說!彼χf道,“但我確實是個實打?qū)嵉摹酢!?br>
      他請我吃了頓大餐,我爽快地加入了他的隊伍。當時隊里就倆人,我和布加拉提,乍一看還怪凄惶的。

      “他請你吃了頓飯,你就跟他跑了?”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荷爾荷斯不可置信地尖叫道。他聲音沉痛得不行,都發(fā)抖了:“我不指望你學到我的萬分之一,但也別一頓飯就撒丫子跟男人跑了啊!老天爺!你快隨便編個借口讓自己脫身,哪怕是說我死了你要回老家參加葬禮都行,你的旅行才剛開始呢!”

      “那頓飯,還挺好吃的!蔽矣行┬奶摰剞q解道,“布加拉提是個有品味的男人,我信他哦!跟著他干,一定會有大好前途的。”

      “我信他個鬼!”

      其實倒也不單是因為飯的緣故啦,我可不是那么隨便的女孩兒。和荷爾荷斯相遇時我便對他那雙蔚藍色的眼睛印象深刻,而布加拉提恰恰也有雙藍色的眼睛。布加拉提的那種藍又和荷爾荷斯的不同,荷爾荷斯的眼睛是天空般的顏色,輕浮又包容;而布加拉提的眼睛…像大海。那是種很深沉厚重的藍色,但卻又很溫柔,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當他邀請我加入他時,他那雙眼睛又亮閃閃的,就好像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我覺得擁有藍眼睛的家伙都不會是壞人,起碼不會是個壞男人。

      意大利似乎盛產(chǎn)替身使者,擁有替身的家伙多得就像是工業(yè)流水線上批量生產(chǎn)的一樣,光是在那不勒斯我就見到了好幾個。對此,我本能地感到不對勁。我在電話里和荷爾荷斯略略提過這件事,他沉默了會兒后叫我不要管,要么好好工作要么就繼續(xù)旅行,這不是我能趟的渾水。

      我依照他的話好好工作,但也沒放棄查探。不久后,布加拉提吸納了位叫潘納科特·福葛的少年進來,借著波爾波給他的試煉,我發(fā)現(xiàn)一種形狀古怪的箭也能賦予人替身。老天,感謝神明讓我天生就擁有替身能力,不用被波爾波那肥佬用箭對著靈魂來上一發(fā)!澳愕募渲辛宋业撵`魂”什么的實在太肉麻了,我受不了這個。

      而且波爾波好油膩一男的,我討厭他。

      盡管布加拉提告訴我不必擔心,我還是堅持守在福葛身邊,一直等到他醒來后才離開。畢竟他才十三歲,那么小的孩子我真怕他熬不過去。我關(guān)上房門,轉(zhuǎn)身便看見了布加拉提——他就站在不遠處的墻角。被我捉了個正著后,他尷尬地沖我笑了笑,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想他大概也是不放心福葛吧,便主動和他聊了聊少年的情況。知道他沒事后,布加拉提很明顯地松了口氣,笑著和我道晚安。

      順帶著很自然的,把我手里已經(jīng)點燃還沒來及抽的香煙給拿走了。我望著空空的指尖,垂下腦袋有些無奈地偷笑。

      布加拉提這人啊,好像擁有一種無微不至的溫柔。他不會特意去告訴你他為你做了什么,但你心里清楚,他對你好。

      在福葛之后,納蘭迦、阿帕基和米斯達也陸陸續(xù)續(xù)地加入了小隊,我們這支小隊在街區(qū)里也算是有些名氣了?粗8鹫J真教導納蘭迦小學算術(shù)的模樣,我時常撫摸著自己的臉蛋感慨歲月流逝青春不再,阿帕基冷哼一聲送來白眼,米斯達則入迷地翻閱著《花花公子》,兩耳不聞桌上事雙眼塞滿大胸妹。

      哦,還是留了些縫隙的,拿來塞草莓蛋糕,他在監(jiān)獄里頭可真是憋壞了。

      我會永遠記得那個傍晚的,布加拉提滿身塵土的回來,他還掉了顆牙齒。我十分詫異,畢竟布加拉提實力不賴,一般只有他讓別人流血流淚的份,被人打掉牙實在是稀罕。震驚歸震驚,理智可不能掉線。我急忙搬來小藥箱幫忙處理傷口,布加拉提也很配合地褪下那身白西裝,偏過頭和我閑聊。他簡單和我說了說淚眼魯卡的死,又和我感慨那名叫喬魯諾的少年覺悟之深。

      我覺得布加拉提他真是個謙虛的男人。要知道,認識這么久了,借著日常扯淡的功夫我們倆也算是對彼此的過往知根知底的。我知道他在十二歲那年干了什么,他也知道我在遇到荷爾荷斯前的那段荒野求生。不是偏心眼,我真心覺得布加拉提的覺悟非同凡響,那個喬魯諾絕對比不上他。

      盡管布加拉提的牙已經(jīng)掉落很久了,我還是不放心地往他嘴里塞了顆棉球讓他好好咬著止血。我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沾了碘伏往他破皮的傷口處擦,也沒忘記關(guān)注他的反應(yīng)。見他眉頭微皺,我緊張地問道:“怎么了布加拉提,弄痛你了嗎?嘶…痛的話一定要及時和我說啊,我動作輕一點!

      想到這,我忍不住倒抽冷氣,仿佛痛的那個人是我似的。布加拉提好脾氣地笑了笑,抬起手拍拍我的腦袋:“沒事,你放開干吧。不用太在乎我的感受,我不痛。”

      “好,你別忘記嘴里還含著東西啊,不要弄進去了!蔽也环判牡囟摰溃皖^去處理他腰部的擦傷,“千萬別弄進去啊,會不舒服的。”

      “你們在干什么!”納蘭迦拿著罐橙汁站在門口,他捂著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仿佛被丟入捉奸現(xiàn)場的純情少女,而我和布加拉提就是那個奸。

      “沒干什么啊,處理傷口而已!蔽衣柭柤纾e起棉簽以示清白,“還有啊納蘭迦,別喝太多橙汁,等會兒就吃晚飯了。”

      “沒錯,納蘭迦,飯前不該喝太多飲料的!辈技永豳澩,“你還在長身體,攝取主食很重要!

      “你也這么覺得吧布加拉提!你看他的個頭,哪里像十七歲的樣子!

      納蘭迦跺跺腳,漲紅著臉一溜煙跑走了。我看看布加拉提,布加拉提看看我,我們倆同時搖頭嘆氣,這大概就是青春期的煩惱吧。

      喬魯諾·喬巴拿的覺悟也許是比不上布加拉提了,但他挺好使的,而且好像還自帶幸運屬性,幸運這玩意兒在全員倒霉蛋的布加拉提小隊可是稀缺貨。總之在喬魯諾入隊的當天,布加拉提帶著我們出海找了財寶奉獻給組織,他也因此榮升干部。

      我真為他驕傲。

      但怎么說呢,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吧。他剛上任還沒收到保護費呢,就被塞了個保護老板女兒的任務(wù)。想到福葛抓狂甩外套的樣子,我嘆了口氣拉開車門。

      ……

      我又關(guān)上了車門。

      “喂喂!別假裝看不見啊!”

      大咧咧賴在車后座的寸頭男大聲嚷嚷道,我不動聲色地坐回了駕駛座。他把我采購到的東西翻得一團糟,還問我為啥買絲襪彩妝品和時尚雜志,我輕蔑一笑,驕傲地挺起胸脯以彰顯自己的性別。

      很好,他閉嘴了。

      本來這件事是可以快速揭過去的,可偏偏那男的他問我,為什么我們布加拉提小隊沒去參加頂頭上司波爾波的葬禮。我猶豫了,實話實說的話勢必會暴露我們得了一大筆錢的事情,然后就會暴露布加拉提當上干部的事情,接下來說不定我們私藏特里休的事情也會被發(fā)現(xiàn)。于是我就很糾結(jié),努力想編織一個夠勁道的謊言,但這對我來說太難了。

      就在我猶豫的空檔,寸頭男露出恍然大悟看透一切的表情,他召出替身向我發(fā)起攻擊。我和他干了一架,他死了,我重傷。

      我拖著血呼啦碴的身體回到了那棟被充作臨時據(jù)點的鄉(xiāng)村小屋,哦,家真是溫暖的港灣。在大家激烈爭論著下一步該怎么做時,我默默躺尸并拒絕了福葛的訂書機幫助。開始暴躁起來的他被阿帕基拉走了,他們倆要和喬魯諾一起去龐貝古城郊游,啊不,是找老板給我們留的鑰匙。

      “我來意大利這么久了,還沒去過龐貝古城呢。”我有些遺憾地嘆道,“如果我沒受傷就好了,那樣的話我也可以跟著他們?nèi)タ纯。?br>
      “把特里休安全送到老板身邊后,我們可以一起去龐貝,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辈技永岚参课业溃骸盎蛘摺纫院笥袡C會,我?guī)闳ヒ粋看海的好地方!

      等布加拉提給我身上最后一處傷口拉上拉鏈后,我抱著全隊唯一的一臺電腦,蹬蹬蹬上樓找了個空房間玩紅色警戒。我一邊感慨新資料片的牛逼一邊咔嗒咔嗒地摁著鼠標。老板的女兒…我記得是叫特里休吧,她默不作聲地站在我身后瞧我玩。我玩得正起勁不打算讓位,但想了想她爸的威勢后還是乖乖把屁股挪開給她騰了點位置,她很堅定地搖頭拒絕了我。我靈機一動,諂媚地把旁邊的干凈板凳拖了過來,她終于心滿意足地坐下了。

      只是個有點潔癖的小姑娘罷了,我老氣橫秋地想道。

      就在我挖礦買狗養(yǎng)特工玩得熱火朝天時,特里休突然開口問道:“只是這樣處理下,拉上去就可以了嗎?真的能愈合嗎?”

      我愣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她指的是我的傷口。我也不知道在普通人眼中我的傷口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的,只好撓撓頭跟她解釋了番布加拉提的超能力有多玄妙多好使多衛(wèi)生,講到這我才反應(yīng)過來:“啊,你看得見啊!

      “那些奇怪的拉鏈么?看得見,但我不太明白那是什么。你們真是群怪人!碧乩镄萃Σ豢蜌獾卦u價道。對此,我滿不在乎地嘿嘿一笑:“腦子正常的人可不會加入□□啊,大小姐。”

      “也是喔!

      “不用糾結(jié)了,那種超能力叫替身。既然你能看見,那你肯定也是替身使者,遲早能搞明白自己的替身能力的。替身還是天生的好,省得挨上一箭,看著都疼。唉,實在不行可以讓老板教你嘛,老板肯定也有替身,他還人工制造了好些替身使者呢!

      “……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談到她的父親時,特里休的聲音有些變化,她好像對她那未曾謀面的父親不太信賴的樣子。我專心致志地盯著屏幕,也沒忘記安慰她道:“沒事,父女關(guān)系相處不好的話,你就把他當上司敬著么。零花錢肯定會有的,不用白不用,就當他拋妻棄子這么多年的補償了。況且他應(yīng)該不會對你太差的,畢竟你們意大利人很重視家庭的嘛。”

      “我們…?你不是意大利人嗎?”

      “誰知道呢?我都忘記自己是哪國人啦,旅者四海為家,能讓我安心的地方就是故鄉(xiāng)!蔽疑炝藗懶腰,得意洋洋地說道,“我還會說好多種語言喔,是不是很厲害!知識就是力量啊!

      特里休眨巴眨巴眼睛,瞧著我就不說話了。

      不久后布加拉提上樓來找我們,福葛他們?nèi)藥е匙回來了。他們也遭到了伏擊,阿帕基手腕上多了條拉鏈。我們一行人按照指令急匆匆趕往車站,一路上小面包車里滿是歡聲笑語。

      假的。

      一個突然的轉(zhuǎn)彎,福葛被甩進了特里休懷里,米斯達起身將他好一番捉弄。我趴在椅背上幸災(zāi)樂禍地瞧熱鬧,剛咧開嘴想嘲笑福葛的窘迫樣,沒料到喬魯諾又是一個急轉(zhuǎn)彎,于是悲劇再次上演:我一頭扎進布加拉提懷里,門牙也恰好磕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掙扎間我還一不小心咬了下去,老實說怪Q彈的。

      在聽到布加拉提悶哼聲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們不應(yīng)該讓未成年掌握方向盤的,哪怕他看起來很靠譜也不行。按照遺傳學定律,我大膽猜測喬魯諾他爹也是個豪放開車的貨。

      布加拉提是個大度的男人,他迅速伸手將我扶穩(wěn)坐好。我摸了摸撞得生疼的嘴唇又看看他胸口端端正正印著的齒痕,覺得怪恥的,幸好沒把他的蕾絲內(nèi)衣勾破,那個好像很貴,而我的經(jīng)濟狀況又和米斯達差不多,拿到工資月月光,沒啥存款的。布加拉提笑著讓我不要在意,他真是個好小伙。

      怎么說呢,我都不確信喬魯諾他到底是不是我們隊的lucky boy了。今天是他入隊的第一天沒錯吧?我們可以說是沒完沒了的戰(zhàn)斗了,從早干到晚!老板也是夠事兒逼,把我們從那不勒斯溜到威尼斯!真是夠了。

      望著天邊漸漸擴散開的魚肚白,經(jīng)歷一夜苦斗的我們終于迎來了拂曉,可以休息會兒了。我猛地吸了口新鮮的晨霧,突然想抽根煙。

      活著真好。

      我也確實這么做了。我摳巴摳巴從褲兜里掏出皺不拉幾的煙盒,取出自己的那份后又無視了納蘭迦艷羨的目光,熟稔地丟了一根給米斯達又遞了一根給阿帕基。我剛召出替身點上火,布加拉提一聲怒喝將我嚇得手抖,香煙掉海了無蹤跡。

      “任務(wù)還沒結(jié)束,不要放松警惕!”
      “還有,不許在船上抽煙!”

      老板的新要求是讓我們中的任意一人護送特里休去教堂的大鐘樓頂,到達后就算任務(wù)結(jié)束了。我聽得嘴角抽搐,深感他腦子有坑。人只要上了樓,那他早晚是要下樓的。克聵菚r說不準就會被我們看見啊,這龜毛的舉措根本毫無意義么。難道老板是沒打算帶著特里休下樓,想讓她在教堂里過一輩子嗎?怎么可能呢!算了,也許這雞婆老板長了翅膀會撲棱,想帶特里休來個天上一日游加深父女感情也說不定呢。

      就在我暗自腹誹的時候,布加拉提和喬魯諾卻為由誰來護送特里休這個問題而起了小小的爭執(zhí)。我不禁在心里感慨新人可真有事業(yè)心和拼搏精神,這么年輕就知道要在老板面前露臉上進。眼看阿帕基即將加入戰(zhàn)場教訓喬魯諾,我連忙舉手示意他們不要吵了,我有想法要說。

      “為什么不讓特里休自己選擇呢?”我問道。

      “……”布加拉提和喬魯諾竟齊齊住嘴了,我狐疑地瞟了他們幾眼。布加拉提最終還是采納了我的提議,而特里休選擇了我,在場的男人與男孩們都沉默了。我聳聳肩,淡定又不失得瑟地跟在她身后進了教堂。

      然而在進電梯前,這個寡言冷淡的女孩子還是出了些岔子。她抱膝蹲在墻角,年輕的軀體微微打著顫。她輕聲跟我傾訴著些對未來的恐懼,對未曾謀面卻又身居高位的父親的憂慮。我想了想,牽著她的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又和她聊了幾句我養(yǎng)父荷爾荷斯的事情來寬慰她。

      “他在女人方面有些拎不清,但對我好的沒話說!边M入電梯時我和她說道,“養(yǎng)父尚且如此,更何況親生父親呢!

      “嗯。”

      我又摁亮了通往頂樓的按鈕:“意大利雖然治安一般,但我還沒見過不疼愛自己孩子的父親呢,你就安安心心地準備迎接新生活吧。我記得你喜歡紀梵希的腮紅是不是?以后就能穿上紀梵希的時裝啦,生活品質(zhì)大飛躍!”

      “…好!

      “你父親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你看,布加拉提這么厲害的人現(xiàn)在才成為干部呢!這說明什么,熱情組織人才濟濟競爭激烈呀!而你父親正是統(tǒng)治他們的人,挺酷炫的不是么?多少意大利小年青想加入□□呀,話說你知道喬魯諾的夢想嗎,特里休!”

      “……”

      女孩子沒有再回應(yīng)我了,我意猶未盡地砸砸嘴看向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還牽著她的手沒錯,但也只剩下手了。

      “特里…休?”

      我心里頓時有些抓狂:特里休呢?那么大一個特里休去哪兒了?!

      一定是老板干的,這里除了我們外只有他這人渣還在了。他怎么能對親生女兒干出這種事呢?想到自己剛才勸說特里休的那些話語,我心里特別難受,我感覺自己是幫兇,親自將不知事的少女勸進死路。不知道特里休以后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親生父親找人護衛(wèi)她竟是為了能親手殺死她。

      我算不上什么本分守紀的好人,但我不想為這種人渣工作,我不打算繼續(xù)在他的組織里做事了,我決定把特里休救回來。

      將特里休的手小心收好后,我一路追蹤找到了個暗道,替身燃起的火焰將納骨堂照得燈火通明,我沒有給罪惡留下藏身之處。那個馱著特里休進來的男人就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光明驚嚇到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明明是我處于上風,但我心頭卻忽然騰起一陣古怪的感覺。

      剛才我的手臂…已經(jīng)抬起來了嗎?算了,不管這么多。我晃晃腦袋把雜念清空,全身心投入到這場以下犯上的戰(zhàn)斗中。我順勢向那惡毒男人甩出火焰,在我的計算內(nèi)他絕對躲不開這一擊。

      可他就這樣在我眼前消失了,只剩下特里休獨自倒在地上。我并不認為自己的火焰能把人燒得人間蒸發(fā),我向特里休身邊趕去,心里想著老板還不是太喪心病狂呢,起碼他沒拿女兒來擋火焰。

      就在我扶起特里休的那一刻,古怪的感覺再度襲來。我恍然想起荷爾荷斯說過的話:在遇到猜不透想不通的怪異替身能力時,沉著冷靜別驚慌,不妨猜測下是不是和時間有關(guān)的能力,而對付時間系的替身應(yīng)該——

      我還沒有想出對策,便只能在劇痛中遲鈍地瞪大眼睛,看著那條貫穿我胸口的胳膊發(fā)愣了。大概是覺得我已經(jīng)沒有反擊能力了吧,我的貼心老板得意洋洋地解釋了一波他的替身能力,好讓我能安心上路。

      我承認,削除時間什么的是挺厲害的。

      “雖然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長相,但以防萬一,背叛者都要死。”他說道,聲線很沉穩(wěn)。我裝作搖搖欲墜向前撲倒的樣子,咬緊牙關(guān)攥住他還未抽離的手臂,趁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取得勝利而稍有松懈之際瞬間發(fā)動了替身攻擊。

      “這是…替特里休做的!蔽覍⒛枪(jié)焦黑碳化的手臂扔在地上,鞋子碾壓上去發(fā)出酥脆的聲音,這不禁讓我想起自己和布加拉提初見時的場景,他是一個傳統(tǒng)的意大利男人,卻愿意為了照顧我的口味而打包一份美式炸雞。我感覺說話都有些困難了,每發(fā)出一個氣音都在往外吐血沫沫。但幸好,我的舉動好像威懾到了老板,他再次消失了。

      我深知這并非戰(zhàn)斗的好地方,勉力拖著特里休往外走。走到大堂時我終于沒有力氣了,我跌倒在地,感覺血液不斷從體內(nèi)往外涌。我捂住傷口不讓那些重要器官掉出來,想求救卻又叫不出聲。特里休一直沒醒,我將她的手放在她身邊,小心地和她保持一定距離,足夠及時保護她但也不會讓我的血染上她的衣服。雖然我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她應(yīng)該不會在意那么多了。早在那列開往佛羅倫薩的列車上時我就知道,她是個好姑娘。

      我真的好想活下去,可這件事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好像很難了。我拼著一口氣竭力想弄出點動靜,足夠船上的隊友們發(fā)現(xiàn)我的動靜。不然我死后,還有誰能知道特里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呢?老板還在納骨堂里,他也許就在暗處窺伺著我們,他在等我咽氣。他想輕輕松松地取走親生女兒的性命,我偏不要讓他如愿。

      我用盡最后的力氣喚出替身,火舌親吻著一切能燃燒又好弄出動靜的東西,冰涼的地磚也慢慢變得溫暖起來。我聽見木材與玻璃受熱后發(fā)出的爆裂聲,我望著高高的穹頂,那里有扇透明玻璃窗,窗外云卷云舒很是好看,我抬起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夠不著它們。但我并不失落,也許我就快成為它們中的一份子了。

      總覺得,很抱歉。

      就在我意識逐漸渙散的時候,我看到布加拉提和喬魯諾一齊沖了進來。我難得見到布加拉提那么驚慌的樣子——他臉上布滿汗水,跪倒在我身邊抿緊嘴唇很鎮(zhèn)定地安慰著我。他想為我拉上拉鏈,就像他之前做過的那樣。我想如果布加拉提沒有加入□□的話,或許他很適合做個兒科醫(yī)生。

      人好像總是,總是無法自主行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可這次的洞實在太大了,他的拉鏈怎么也拉不攏。我看見布加拉提把嘴唇咬得死緊,喬魯諾輕輕推開了他,扯下瓢蟲胸針塞進我的胸口。

      傷口在愈合,我痛得死去活來,在地上滾來滾去。我心想這還不如死了呢。聽到動靜的納蘭迦他們也急沖沖趕了進來,米斯達大呼小叫著說他以為我要生了,在看到滿地狼藉后又訥訥地閉上嘴巴。布加拉提為特里休接上斷手,他背起疼得直冒冷汗的我,喬魯諾攙著特里休,我們逃出了教堂。

      我簡單敘述了下教堂里發(fā)生的事情,說到激動處還沒忘記拍兩下大腿。我很干脆地表示我要背叛老板而且也不打算再在這破組織里混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如果意大利容不下我,我就帶著特里休回老家。反正我就是看不下去破老板干的屁事兒,讓我親手把他女兒推給他殺我做不到,我又不是端茶送水的服務(wù)員,特里休也不是紅茶意面瑪格麗特披薩,他給我再多小費我也不干這種臟事,太淪喪了,呸。

      令我沒想到的是,布加拉提在我之后也宣布了背叛。我被感動到了,剛想說些什么就瞥見他和喬魯諾之間心照不宣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了——

      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背叛。

      但是我喜歡,我從小就跟著荷爾荷斯周游世界,我跟那個寧做第二不做第一的家伙不一樣,我膽子大得很。我很清楚地知道這次背叛的下場會是什么,要么一無所有連性命都無法自己主宰,要么應(yīng)有盡有把這齷齪的地界攪個天翻地覆。

      同伴們一個一個上了船,最后留在岸上的人是納蘭迦和福葛。納蘭迦抖個不停,他求助般地看向布加拉提,又看向我,嘴唇張張合合說不出完整的話。我想了想自己的人生閱歷也就那樣,給不了他什么更好的建議了,便試探性地沖他張開懷抱。我覺得不管納蘭迦是否會加入我們,離別時給他個擁抱他大概會好過很多。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哭著向我奔來,然后一頭扎進了布加拉提的懷抱。面對這個結(jié)果我和納蘭迦都有些發(fā)懵,擋在我身前的布加拉提拍了拍納蘭迦的肩膀,告訴他我剛剛傷愈,最好不要再被撞到了。

      他的語氣是如此和藹可親,納蘭迦呆愣愣地點了點頭。我瞧了眼獨自站在岸上的福葛,米斯達正扯著嗓子詢問他要不要來。金發(fā)少年滿頭大汗的模樣不禁讓我想起他接受波爾波試煉的那晚,我總覺得如果荷爾荷斯能給我添個兄弟,大概就是福葛那樣子的。

      我又大大方方地向他伸出手,他是個聰明孩子,但聰明孩子很容易想太多然后自己把自己困住。我知道此行危機重重,但如果我們中的任何一個出了事,沒有跟來的福葛后半輩子都不會好過的,那種煎熬感或許會比波爾波曾帶給他的傷口更痛苦。

      我笑著告訴他:“別怕啊福葛,信我哦,老板絕對會失敗的。”

      “我們需要你!蔽已a充道。

      他似哭似笑的扭曲了臉龐,他一步一步走下臺階,繡著草莓的鞋子踩上船沿,又落進船底。

      布加拉提說我們應(yīng)該找出老板的過去和真面目好對老板進行暗殺,既然他想干掉特里休,那就說明特里休身上有什么會被人知曉的線索。我覺得是這么回事,他們是親生父女那肯定外貌上有聯(lián)系。

      我立刻舉手提議干脆把路上遇見的擁有粉頭發(fā)或綠眼睛的人全都揍一遍,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安全最重要。見阿帕基用他那不善的目光一個勁地瞟綠眼睛的喬魯諾,布加拉提苦笑著駁回了這個提議。

      沒出威尼斯我們就遇到了敵人,老板手下的親衛(wèi)隊。他們像是被老板馴養(yǎng)的獵犬,嗅到背叛者的氣味便迅速趕來對我們展開撲殺,所幸我們有喬魯諾,他什么都修的好。

      按照特里休提供的線索——是的,她醒來后便主動提供了線索,大概是恨透想讓自己不明不白死掉的人渣父親了吧。我們一行人趕往薩丁尼亞島,阿帕基會用憂郁藍調(diào)重現(xiàn)十五年前發(fā)生的事情。

      布加拉提和納蘭迦跑到不遠處警戒敵人去了,我則站在阿帕基身邊掩護他,畢竟他那替身在回放時可沒什么戰(zhàn)斗力。十五年是很長一段時間了,我等得有些無聊,但阿帕基沒心情跟我扯淡。正好場地空曠,我便點了根煙,目光悠遠地眺望海平線。

      一群踢足球的少年遠遠地向我們跑來,他們把球踢到了樹杈子上又夠不著。我叼著煙嘿嘿傻笑,心想真的好青春喔,年輕真好。阿帕基特無語地瞥了我一眼,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幫他們把球弄下來。

      我并沒有放松警惕哦!我看見一個粉毛少年正往阿帕基身邊湊,盡管早在威尼斯的時候布加拉提就駁回了我的餿主意,我還是手癢沒忍住出手揍暈了那小孩。其他小孩也挺不講哥們兒義氣的,抱著球尖叫哭喊著跑走了。阿帕基皺著眉頭將我罵了一通,大意是讓我自己跟布加拉提解釋去吧,他不幫我擦屁股。

      我撇了撇嘴,心想大不了趕在布加拉提回來前把這倒霉孩子藏起來么,看看阿帕基這小氣樣。恰好這時憂郁藍調(diào)顯現(xiàn)出十五年前的畫面了,我便拎著那失去意識的少年湊過去瞧瞧特里休她爸,我們的糟心前老板到底長什么樣。

      看清楚后,我和阿帕基都沉默了。我們同時看向那雙眼緊閉的少年,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呢?不愧是熱情組織的頭頭,真是駐顏有方,不知道他會不會每天晚上都榨取少男少女的鮮血拿來沐浴唉。

      “我們恐怕是搞到真的了,阿帕基!蔽页橹錃庹f道,毫不留情地貫穿了那位“少年”的胸膛,就像他之前對我做過的那樣。

      “還給你!

      他幾乎瞬間就斷氣了。我不太放心地去翻他衣服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身份證件,因為他看起來實在不像個有女兒的老男人。扒掉球衣后我和阿帕基都大開眼界,他居然貼身穿著——超級那個的蕾絲內(nèi)衣!款式比布加拉提的內(nèi)衣那個多了!

      他這么那個,一定是我們的前老板!

      結(jié)束勘察趕回來的布加拉提看到這一幕也不太敢相信,籠在我們頭頂?shù)年幵凭故且赃@么烏龍的方式被干掉了。但事以成定局,我們把老板搬進烏龜后就準備出;啬遣焕账,要想上位還有很多事要做。

      特里休搶先霸占了電腦,老爹死了她卻還不知道想弄死她的老爹到底叫什么名字,她無法接受這件事。掃描老板長相后她也沒能查出什么有用信息,這讓她很惱火。我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善意勸解道:“你爸可能有毛病!

      “我也覺得!彼а狼旋X地贊同道。就在這時,電腦里突然傳出沙拉沙拉的電子男聲:“你們是在追查他么?追查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電腦中病毒了,這是詐騙電話!蔽液芏慕忉尩,并告訴特里休:“他等會兒就會問你要錢了,關(guān)機別理他就好!

      “等等!我不是詐騙電話!你們難道不想知道這男人的身份嗎?熱情組織的boss迪亞波羅!”

      “這年頭連詐騙電話都比我們了解的多,他知道你爸名字唉!蔽覈@道,“關(guān)機吧特里休,他已經(jīng)沒什么用處了,等會兒重新開機我們再照著迪亞波羅這個名字查就好!

      “不是的!我一直在等待像你們這樣拼死調(diào)查這個男人身份的人出現(xiàn)。∥矣芍缘叵嘈乓欢〞羞@樣的人出現(xiàn),所以才一直監(jiān)聽著這條電話線路…我是你們的同伴啊!彼鼻械亟忉尩,“我不是詐騙電話!”

      “……等等。”布加拉提按住了我伸向關(guān)機鍵的手,他問道:“你又要怎么證明,你是我們的同伴呢?”

      “他的替身能力是削除時間!”

      “喔哦!他是我們的同伴!”特里休驚呼道,“那個男人不會放任知道他信息的人活著的,他是我們的同伴!但是…迪亞波羅已經(jīng)死了,你現(xiàn)在找我們也沒什么用了啊!

      “什么?!他竟然死了么?”

      “嗯,他已經(jīng)死了,今天死的!蔽已谥ㄊ缴蠐P的嘴角非常沉痛地說道。這事兒我能吹一輩子,不是每個人都有本事干掉自己老板的。

      電腦那頭的男人聽起來更震驚了:“他的緋紅之王是無敵的,你們究竟是怎么——”

      “先生,這世上沒有無敵的替身!蔽曳浅E蛎浀芈N起二郎腿,假裝自己很有閱歷的樣子:“我知道十幾年前有個家伙認為自己的替身很無敵,他能力好像是暫停時間吧?結(jié)果死得灰都不剩了,嘖嘖!

      “……哈你是在說迪奧么?這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男人激動不已地叫道。我費了好一番力氣,才讓他接受迪亞波羅確實死掉了的事實。他沉默了好久,又像是怕我們覺得他太冷淡了一樣,干巴巴地補充道:“你們真能干!

      “我也覺得。”我毫不謙虛地說道。

      簡單交流后,我們認識了波魯那雷夫先生,他今天也來到婚禮上了,還帶了個他的老相識——戴著白帽子的空條承太郎先生。哦對,波魯那雷夫先生已經(jīng)重新站立起來了,他現(xiàn)在四肢健全眼睛明亮,這多虧了喬魯諾。

      呃,我本來擔心荷爾荷斯他人生地不熟的會感到不自在,但看到他如魚得水接連勾搭上好幾個女人的猖狂模樣,我覺得我白擔心了。他這幾天過得挺滋潤的,就是我不太明白為什么他會害怕喬魯諾。荷爾荷斯見到喬魯諾時總是露出一副驚恐到胃液倒流的不適表情,嘴里嘀咕著什么迪奧的兒子。

      如果是他給我講過的睡前故事里的那個迪奧的話…那我們熱情組織新上任的少年老板,家世還挺有排面的。

      對了對了,波魯那雷夫先生和荷爾荷斯好像也是老相識,他們在一起時候聊的可開心了。

      大概吧。

      “啊哈哈哈我們幾個居然還有排排坐抽香煙的一天咯。當初荷爾荷斯你戳我鼻孔的傻帽樣子,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你那會兒到底怎么想的。糠胖嫔聿挥梅谴廖冶强?”
      “誰讓你們那會兒非要和迪奧大…非要和迪奧那家伙作對!我荷爾荷斯想要錢也想要命,當然要撿比較好對付的,別提那事兒了好不好!說起來,我還以為你們會想做掉迪奧的兒子呢?波魯那雷夫…你居然跟他處得挺不錯的?”
      “哈哈哈……哈?”
      “瞧見沒?那個穿露胸西裝的金發(fā)小伙就是迪奧的兒子,新郎是他的手下。嘖嘖,這緣分真是,我想都不敢想!
      “……?”
      “真是夠了。”多年前便將黑帽子換成白帽子的承太郎先生抬手壓了壓帽檐,遮住自己無奈的表情。我看到他們圍在一起吞云吐霧的樣子,眼前一亮便想走過去加入他們的快樂集會。

      可惜沒走兩步就被特里休拖回化妝間補妝了,她力氣真大。

      啊,都說到這里了,我好像還沒提起我是怎么和布加拉提走到一起的?其實真的算不上浪漫啦,非要描述下的話就是…呃,其實我們早就對彼此挺有好感的,正式交往也就一句話的事。

      那是我們回到那不勒斯之后的事了。他在某一天突然約我去散個步,我掐指一算他大概是想和我聊聊納蘭迦小學畢業(yè)考的事,便欣然答應(yīng)了。

      沒想到他竟直接把我?guī)狭嘶疖。我不知道布加拉提要帶我去哪兒,但我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他又不會綁架我,況且我還蠻喜歡待在他身邊的,那種感覺很舒服。

      傍晚時分我們在那不勒斯郊外的一個鄉(xiāng)下地方下了車,他自然而然地牽起我的手,領(lǐng)著我很熟稔地在大街小巷里繞來繞去。沿街遇到的人們好像都認識布加拉提,他們很熱情地朝我們打招呼,臉上滿是善意的笑容。這個地方確實不大,但基礎(chǔ)設(shè)施都建得緊緊有條。我看到幾所模樣怪不錯的學校,一些調(diào)皮的小孩賴在操場上踢球玩鬧;我還看到幾間裝修樸實的餐廳,從里頭飄出來的香味令人向往。

      布加拉提的腳步一直沒停下來。他領(lǐng)著我來到海邊,我還沒來得及掃兩眼漂亮的海景,他便已經(jīng)帶頭走上石階,階梯的盡頭處是一個漁村。他終于在一棟小房子前止住腳步,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屋子面積不算大,但有股溫暖的生活氣息,打掃的也很干凈,從廚房的窗戶向外張望可以看到無邊無垠的大海。我羨慕地跟著布加拉提里里外外地轉(zhuǎn)悠,心想等我以后攢夠了錢也要買上這樣一棟房子。

      我沒料到的是,幾分鐘后布加拉提竟會將房門鑰匙塞進我手里,并附送了一個裝著戒指的小盒子——他從胸口處的拉鏈里掏出來的,還熱乎著。

      他很鄭重地向我求婚了,他說他想和我共度一生,他說他會讓我過上幸福的日子,我們都會很幸福。

      我當然選擇答應(yīng)他了,自那以后我們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比阿帕基翻白眼的速度都要快。終于在一個普通的早晨,布加拉提與我分享了他的蕾絲內(nèi)衣。

      結(jié)婚典禮的事情也便提上了日程。

      荷爾荷斯半欣慰半不甘地抹著眼淚,他把我交給布加拉提后便默默退回座位,善良的波魯那雷夫先生遞給他一條手帕子,他大聲攆起了鼻涕。

      我的新郎高大俊朗,他在陽光下沖我微笑的模樣比教堂彩窗上繪著的天使好看一萬倍。我們在神父面前許下誓言,我們在神明的見證下為彼此戴上戒指。

      我成為了布加拉提夫人,這便是我和我的先生布魯諾·布加拉提的全部故事了。孤身一人來到意大利的我遇見了單身好青年布加拉提,我們相識相知相守相愛,再也不分開。哦哦對了,布魯諾一定會是個好丈夫好爸爸,我可是很信他的哦!

      鏘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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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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