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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rcissus
Narcissus
食用指南:
1.CP:晝夜(夜晝?);分級:PG;晝和夜老夫老妻但是還沒點破各自心思的階段設定注意。
2.用梗:
twitter@スミ:「セックスしなくても出られるけど、しないで出たら二度と再會できなくなる部屋ありませんか。シたら日常に帰ることができる。出てもいい、そのかわり二度と會えないと言われた瞬間、気付かなかった感情が込み上げて來てセックスしてしまう推し二人、ここにいるんですけど。フリー素材です!
同人文中常見的梗:兩個人被關進小黑屋,不嘿嘿嘿不許出去。但我倒希望有這么一個房間,規(guī)定是:“不嘿嘿嘿也能出去,但是這樣出去以后,就永遠見不到對方,但是嘿了就可以一起回歸日常。”
在這一刻,CP二人突然意識到是如此舍不得對方,潛藏的感情就此爆發(fā),來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嘿嘿嘿。
3.為了迎合設定有一定的OOC存在,請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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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微微笑著,不同我說什么話。而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等待得久了。
——泰戈爾《飛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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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到那個房間的一瞬間,晝陸生其實還有些懵。
事后回想,他覺得自己的理由非常合理非常站得住腳:畢竟不是誰在一手抓著自己的另一半正準備好好問清楚怎么添了新傷并且已經(jīng)打好了一長篇的諸如要愛惜身體大家都會擔心而且三代目受傷這種事經(jīng)常發(fā)生對組織不利等一二三要點的腹稿卻猛地換了個場景畫面從櫻花飄零的水面猛地變成了和室都還能理性組織邏輯馬上分辨出些什么的。
當然晝陸生犯的第一個錯就是開口問夜陸生:“你怎么突然把夢境換了?”
回復他的是肉眼可見的白眼。
夜陸生沒好氣地從人類的自己手里拯救回被扯住的衣襟,拍了拍前胸直起身,開始打量這件和室——之前他正和這狀況外的人趴在夜櫻的枝椏間,那家伙壓在胸口雖然意外地輕但視線還是被擋住了,后背抵著的觸感從木質(zhì)一下?lián)Q成榻榻米他也是好懸才沒有一摔摔倆,要真是跌個轱轆那畫面不要太美。
五帖半的和室裝飾得很是精美,壁掛被爐鋪蓋插花一應俱全,柔和的壁燈打下來光線非常溫馨動人,桌板上甚至還有酒水餐食。
好的那么問題來了:這是哪兒?
晝陸生這么想也這么問了,夜陸生隨意地往被爐前一坐,提起酒壺給自己滿上一杯,大爺回答: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不是你弄出來的嗎?”
“不是,我也不知道這兒是哪兒!
晝陸生心道你都不知道這兒是哪兒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喝他一杯你也是心大,萬一下毒了你上哪兒哭去,雖然這么想,他還是盡職盡責地在陌生的和室東張西望四處探查。
這一看還真找到了點什么。
夜陸生看晝陸生盯著一個方向看有點莫名其妙,側過頭繞開晝陸生的大腿側面看向那個墻角,那里的紙扉前掛了一個小小的牌子,字有些小,夜陸生不自覺地微瞇了眼跟著假名漢字念出了聲。
“敬告入此之地者:此屋專逢有緣者,入此屋者可在此與緣定之人行極樂之事,然后得出。若不愿意……”
和他相似但更清脆稚嫩的聲音交錯著把后面念了出來。
“自行離開亦可!
“然,有緣無分,恩盡露殘,此世終生再不復得見!
晝陸生邊念邊理解內(nèi)容,念完不可思議地發(fā)現(xiàn):“這聽著像是LOVE HOTEL?”
“還是一次性的那種!蓖醒忠暳Π稳旱母,夜陸生注意到了下方還有小字:“‘此處結界,絕非暴力破壞可出,望知悉!^的不能暴力破壞……”
端著酒杯的手轉過一圈,瓷盤就脫手而去,向著紙糊的門飛去,紙門登時破了個洞,透出隔壁的和室來。
“只是單純的力量不夠的意思吧!
晝陸生表示對這種破壞公物的行為目瞪口呆。
夜陸生施施然起身,側著頭瞥向晝陸生,手扶著門扉邪魅一笑。
“當然了,如果你來的話可能確實出不去……”
晝陸生看他拉開了紙門,忙跟上進了隔壁。
這也是一件和室,和室本身壁掛被爐鋪蓋插花一應俱全,柔和的壁燈打下來光線非常溫馨動人。
“這看起來裝修風格挺接近的,這間的話!
夜陸生看了看,這間和室和他們來之前的那間一樣,也是兩扇紙門對開門,對面的紙門破了個洞,他走兩步上前,拔出彌彌切丸,直接一刀兩斷劈開了紙門的橫梁。
后面又是一件和室。
和室本身壁掛被爐鋪蓋插花一應俱全,柔和的壁燈打下來光線非常溫馨動人,美中不足的是對面的紙門門框劃得稀爛。
晝陸生看到夜陸生沉下身子,在第三間和室里撿起了一個瓷盤酒杯,臉色瞬間就陰了下來。
而他自己身邊,第二間屋子的被爐旁邊,潑灑了酒的酒杯還安靜地淌在榻榻米上。
他們回到了最開始的和室。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讓晝陸生不寒而栗,很明顯,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這里。
破壞房間的舉動變得毫無意義。
夜陸生難得面上表情有些陰沉不耐,他坐在榻榻米上,手托著下巴頜,眼光盯著那個酒杯,看不出喜怒。
“現(xiàn)在只能等了!
“等?”
“那牌子不是寫了嗎?‘有緣之人’,我們得等另一個人進這房間才能知道下一步要發(fā)生什么!
晝陸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他覺得這事很荒誕:無往不利的妖怪的自己也束手無策,一臉不耐地坐在那兒喝著悶酒。
莫名的恐慌席上心頭。
“這會不會是什么陰謀?我是說,你怎么能肯定會有另一個人出現(xiàn)?”
“既然彌彌切丸都沒法破掉這房間的障眼法,那大概木板上寫的都是真的!芯壷恕,按這說法大概率會送一個你那些人類朋友的女孩進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要你和她們哪個睡一覺才能出去!
比起擔憂陷入不知名的陷阱境地,晝陸生原地爆炸地表示先等一等。
“開什么玩笑!硬要說也只能是送你認識的人類女孩子進來吧!”
“你在說些什么蠢話,和人類打交道是你的事吧!
“我壓根就沒有認識那種‘有緣之人’好嗎?!你才是到處風流的那個吧!非要說的話我覺得是你哪個調(diào)戲對象可能性還比較大……”
——于是話題就這么神奇地朝著一馬平川的方向歪了樓。
“不是你那個青梅竹馬嗎?或者那個陰陽師小姑娘。”
“……我們只是同學啊喂!硬要說的話還不如說暗戀你的冰麗可能性大些。”
“首先,她不是人是妖怪。其次,冰麗那家伙暗戀的不是你嗎?當初第一次妖化完了發(fā)燒那次,送那么大塊冰袋給你,真是盛情難卻!
“她當著我的面不止一次地說‘夜里的少主好帥’‘好想永遠追隨三代目啊’,再加上你那些英雄救美的經(jīng)典橋段,講道理她喜歡的是你吧!
“哈……你不要忘了我可是繼承了老頭子血液的滑頭鬼,冰麗是我的手下,但要成為奴良組的女主人好歹也得是奶奶和媽媽那種我心甘情愿帶著她走在百鬼夜行最前頭的女人才行!
“那冒昧問一句你勾搭了那么多小姑娘怎么都沒有說帶一個呢?”
“奴良組第三代的百鬼夜行只有奴良陸生站在最前面,這件事你不是很清楚嗎。”
“是啊是啊你這個只負責撩妹的妖中渣男。”
“彼此彼此吧,未成年的童貞!
“說得好像你不是我一樣,成年妖怪還是處男簡直對不起你那千人斬的人設啊,我是不是該合理懷疑一下你是不是某方面不行?”
夜陸生被氣笑了,他陰著臉湊近這膽子肥了的人類半身,捏著對方下把很危險地平淡發(fā)言。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想知道嗎?”
晝陸生很識時務地勉強搖了搖頭:“不了不了!
夜陸生丟開了手。
兩廂無話。
在漫長地等待之后——那是兩天?或者三天?——可怕的焦慮開始襲來。
沒有人再出現(xiàn)在這間房屋里。
所有破壞房間試圖出去的舉動不過是遭逢了鬼打墻,這里分明沒有陰陽術或者妖怪作祟的畏,但一切詭異不合理都無法破解,除了饑餓乏力,更要命的情況開始出現(xiàn)了:晝陸生明顯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胸悶缺氧,腹腔輕微疼痛。
沒有鴆,沒有普通醫(yī)生,甚至連檢查都做不到。
一開始晝陸生試圖忍耐,但是畢竟是從出生起形影不離的另一半,夜陸生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了晝陸生的狀況。
晝陸生頭一次看到被安倍晴明砍得身子半邊重傷都沒眨眼的夜陸生露出那樣暴躁焦慮的糟糕表情。
如果不是場景不適合他是真的很想笑出聲的,但現(xiàn)在他倆難兄難弟——夜陸生同樣因為身體饑餓的觸感,妖怪紅艷的眸子已經(jīng)快要兇惡得滴血了。
被壓迫理智的妖怪會做出什么事他們都心知肚明。
——吃人。
自己可以吃自己嗎?晝陸生不太清楚,不過從他們抵達這個房間到現(xiàn)在,他們確實保持了只有夢中相遇才有的奇跡——彼此可以接觸的身體與溫熱的觸感?上В谶@樣詭異危機的房間里,彼此都沒有心情余裕顧及驚嘆這一點。
這是他們從逢魔之時的夢境停留到不知名的奇怪房間的第四天,陸生在疼痛和饑餓的邊緣,無比清晰冷靜地意識到了他們面臨的局面和可能的結局。
本來,為了保存體力,后來的兩天他們減少了交談,夜陸生斜著身子靠在壁龕的側面,在晝陸生眼里仿佛錯了位的畫面——他應該斜靠在枝繁葉茂美不勝收的櫻花枝頭,花瓣飄落,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
晝陸生撐起身子,這才驚覺骨頭深處咯吱咯吱的響聲。
“夜。”
夜陸生雪白的發(fā)慢慢晃過弧度,好看的眸子帶著兇光和不耐看了過來。
——啊啊,你也很辛苦在忍耐嗎?
晝陸生輕輕地不合時宜地笑了,他攏了攏肩頭的羽織,很慢很慢地坐下身來,和夜陸生平視。
“‘吃’了我吧!
妖怪的神色很吃驚,那幾乎是驚惶了。
“你……”
“‘吃’了我,然后離開這里!
“……開什么玩笑!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夜陸生憤怒了,他蹭地站了起來,晝陸生仰頭看著他滿臉不可思議的震怒和一絲委屈,心底暖暖的,連渾身的疼痛也輕飄飄了起來。
他覺得他從來沒有一次的決定有這么勇敢和正確。
“你打不破這個屋子,而它只允許一方‘先行離開’!
“奴良組需要你,百鬼夜行的大家需要你!
“你需要血和肉,需要離開這里的力量。”
“‘吃’了我吧。”
夜陸生想也沒想地強硬地小心扶起對方就往紙扉拽,如果不是顧及對方生病的現(xiàn)狀,他們大概就在那幾句混賬話的關頭就已經(jīng)大打出手了吧。
他真想撬開這小不點人類的腦袋!一天到晚都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你以為我是誰。!我是關東任俠組織奴良組的第三代,大妖怪奴良滑瓢的孫子奴良陸生!我還沒有弱到這個地步!”
他的手惡狠狠地扶上了門框。
“我們兩個都會離開這里的,一起!”
門洞開了,不再是溫馨明亮的和室,而是看不到盡頭的無邊黑暗。
夜陸生愣了愣,他意識到這大概是通往外界的出口。
終于出現(xiàn)了嗎?轉機。
一個邪魅的笑容綻放在他的嘴角。
“總算露出馬腳了嗎?……也好,喂,走吧……”
那人紋絲不動。
晝陸生安安靜靜、低眉順眼地站在那里,五帖半的和室裝飾得很是精美,壁掛被爐鋪蓋插花一應俱全,柔和的壁燈打下來光線非常溫馨動人,人類身處其間,構成了美好得不真實的畫卷。
夜陸生看到晝陸生笑得柔和。
夜陸生聽到晝陸生平靜開口。
“曾經(jīng)小的時候,我也忘了自己是個有1/4妖怪血的存在!
“我很努力地想要做一個真正的人類!
“我忘掉了小時候你出現(xiàn)時的記憶,在那棵樹下面,我居然還問出了你是誰這樣的話!
“夜,你曾經(jīng)等了很久吧!
夜陸生有一瞬間屏住了呼吸,他意識到了白天的這個人類正在說和將要說的事,對他會十分重要。
“我不會允許的,這樣的事再一次發(fā)生。”
晝陸生隨意地看了看這和室,夜晚的自己站在黑暗的通道前,一步之遙,卻讓他覺得有點冷。
“從我們走到一模一樣的和室的時候我想你也大概察覺到了,關于那個牌子上面寫的都是真的這一點!
晝陸生努力不去看夜陸生的表情。
“離開這里的話,大概會忘記吧!
“再也沒有黃昏交匯的夢境,再也看不到你坐在那顆櫻樹下面的樣子,白天和黑夜,誰都知道這個身體的變化,但是只有……”
晝陸生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熱熱的。
他努力克制難過的心情,為自己的廢柴無用而十分羞慚。雖然想要努力給夜陸生一個笑容,但是溫熱的液體模糊了視線,臉上濕漉漉的觸感讓他覺得大概此刻的自己必然是狼狽的模樣。
真難看啊,真丑陋啊。
這樣的我,對另一個的我所抱著的心情。
為什么要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覺呢?
“我不想永遠見不到你……對不起……”
“你去吧,大家還在等著你。”
“……”
長久的沉默和無言。
夜陸生沒有離開,晝陸生看著他拉上了紙扉,幾個大踏步走到了自己面前,那雙平日里妖嬈冷清的眼,此刻有可怕的風暴在氤氳。
“……你說叫我‘吃’了你,對吧?”
“嗯!
“那么我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方式下嘴了?”
夜陸生又笑了,但是這次的笑容是更加危險的,讓晝陸生察覺到了一絲不懷好意。他正有些疑惑,想要發(fā)聲,卻被一嘴堵上了后續(xù)的顫音。
“……!”
??
我是誰我在哪兒他為什么突然吻了上來?
我是還在做夢嗎??
臥槽……要、要缺氧了!!
本來就時不時疼痛的腹腔簡直像是要爆炸了,大腦供血不足的后遺癥讓他腦子里簡直有五十個納豆小僧在跳舞,暈乎乎的。
夜陸生沒打算和他客氣,完全沒有對于病人的尊重體貼簡單粗暴地把人扔進了鋪蓋卷,整個妖怪以一個非常危險和有大將之風的姿勢坐在上方,唇又貼了上來。
半晌,掛著一絲銀絲口涎的三代目滿意地坐直身子,晝陸生看著美艷妖嬈不可方物畫風的夜陸生,腦子里瘋狂拉警報的同時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姿勢有點不太妙,滾燙的溫度爬上了雙頰,浸出了點白里透紅的意味。
他看到夜陸生挑了挑眉,邪氣凜然地低語。
“感謝你自己吧,要不是為了照顧人類脆弱不堪的身體狀況,平常要我這樣做想都不要想!
那個妖怪為他在模糊的光影間垂下了他高傲的頭顱,一如初見。
這讓明白了什么的晝陸生倏然又有了淚意。
“你應該明白的,不要以為那種心情只有你一個人如此啊,人類。”
“我也是‘奴良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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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Talk:
請用三句話破壞氣氛:
然后夜陸生女王一般地用騎乘式把晝陸生干了個爽(為了照顧人類不能再雪上加霜的身體),再然后這倆就出去了又變回了一體兩人。
是的我寫出了氣場一米八宛若夜晝的晝夜,不要懷疑,CP沒錯。
并且我拉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距離各位觀眾姥爺提刀趕來戰(zhàn)場還有10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