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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梨
我是一顆鳳梨,嚴格來說我是一顆生長在南國的鳳梨。
按道理說鳳梨應該是沒有意識的,但你們又不是鳳梨,怎么就知道鳳梨沒有自己的意識呢。
但事實上,鳳梨還真特么就沒有自己的意識,至少我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沒看到過第二顆擁有自我意識的鳳梨。
所以,我懷疑自己可能是一顆菠蘿。
我不知道菠蘿有沒有自我意識,因為我身邊都是跟我一樣的鳳梨,啊不對,我可能是這群鳳梨中的唯一一個菠蘿。
直到我見到一個長著菠蘿頭的男人,我才意識到,我應該就是一顆鳳梨。
因為,鳳梨是不會成精的。
但是菠蘿會。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和一眾沒有自我意識的鳳梨?zhèn)円琅f和平常一樣沐浴在陽光下,接受著來自大自然的洗禮。
不一樣的是,小伙伴們都是無意識的進行的光合作用,我則是在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思考著自己到底是菠蘿還是鳳梨這個堪比植物生哲學的問題。
突然,我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飛機頭,在漫山遍野的鳳梨里,我竟然看見了一個飛機頭?!
不等我從過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眼前的飛機頭突然開口說話了。
“喂,馬爾科,我找到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鳳梨!
夭壽啦!飛機頭會說話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震驚之情,大聲呼叫起來,然后我才意識到,我雖然有著屬于自己的意識,但本體還是一顆鳳梨。
鳳梨是不會說話的。
我默默的打量著面前長相詭異的飛機頭,隨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個梳著怪異飛機頭發(fā)型的男人,并不是真正的飛機頭。
真正的飛機頭和鳳梨一樣,是不會說話的。
“啊,你說什么呢,難得遇見一片野生的鳳梨園,趕緊多摘點帶上船啊yoi!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旁邊響起,話語的結(jié)尾部分還帶著奇怪的后綴。
緊接著一個黃色的菠蘿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中。
雖然他長著一張人類的臉,但我還是一秒就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這是一只菠蘿精。
雖然我并不知道菠蘿能不能成精,但是我知道鳳梨是肯定不能成精的,所以他肯定是一只菠蘿精。
證據(jù)就是他幻化成人時沒有幻化完整,有所殘留的標志性的菠蘿葉發(fā)型,以及說完一句話后,總會不自覺的帶上那個奇怪的后綴,全都證明了他其實是一個菠蘿精。
我們一起學菠蘿叫,一起yoi yoi yoi~
雖然我只是個鳳梨,并不知道菠蘿是不是這樣叫。
“我怎么覺得這只鳳梨有點呆!
菠蘿精睜著他那雙死魚眼盯著我看了幾秒,緩緩說道。
你才呆,你全家都呆!能夠成精了不起啊!本鳳梨還有自我意識呢,而且味道也比你這個酸菠蘿要甜!
我很憤怒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但菠蘿就是菠蘿,就算成精了,也難改其酸澀的本質(zhì),根本沒辦法跟我這種甜滋滋的鳳梨進行交流。
“馬爾科你傻了吧,一只鳳梨能有什么呆……”
飛機頭看著我停頓了一下。
“還真有點呆!
你才呆!你全家都呆!飛機頭了不起啊,有本事在頭上梳一個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
“阿嚏!
飛機頭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我怎么感覺是這個呆呆的鳳梨在罵我。”
沒錯,本鳳梨就要實名辱罵你這個飛機頭,感受到本鳳梨的怒火了吧,不對,你特么才呆呢!
“我們在這邊待得夠久了,是時候回去了yoi!
菠蘿精突然開口說話。
趕緊走趕緊走,你們站在這里都擋住我進行光合作用了,等等,你這個菠蘿精要干嘛?!噫?!等等!住手!呀咩蝶!
作為一顆有意識的鳳梨,我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命運注定是要被人從樹上摘下來吃掉的,畢竟我是如此的鮮嫩多汁,鮮甜爽口!
但我沒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如此之快!
而且即將吃掉我的人竟然是一只菠蘿精。
這是何等的屈辱,想我堂堂一顆鳳梨,到頭來竟然要被一只菠蘿給吃掉。
我要抗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抗議起了作用,那只菠蘿精最后竟然沒有把我吃掉,而是把我放在了他的房間里。
明明只是一個菠蘿而已,竟然能夠住這么大的房間!
我觀察了一下菠蘿精的房間構(gòu)造,一種名為嫉妒的酸澀之情從里到外慢慢延伸至全身的每一處。
打。
不能再嫉妒了,否則我會變得和菠蘿一樣酸的!
我可是鮮甜多汁的鳳梨啊。
菠蘿精洗完澡后,只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就進了房間。
說實話,我不是很懂他為什么要洗澡。
他難道不知道水果這種東西都是洗完就能開吃的么。
啊不對,菠蘿和鳳梨都需要把皮給削了才能吃。
我看著他肚子上結(jié)實的腹肌,情不自禁的咽了幾口口水。
那里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完了完了完了!我竟然對一只沒我甜也沒我軟的菠蘿產(chǎn)生了食欲,我不配做一顆鳳梨。
菠蘿精朝著我走了過來,他的頭發(fā)剛洗過,有一股好聞的菠蘿味。
等等,我怎么能承認菠蘿的味道好聞呢,明明是鳳梨的味道比較好聞!
不過就算洗了頭,他的頭發(fā)也像是炸開似的,一根一根朝上豎起,炸成一個菠蘿葉的形狀。
哼,果然菠蘿就是菠蘿,就算成了精,也依舊改變不了菠蘿的本色。
菠蘿精把我給拿了起來,我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他終于要對我這顆鮮嫩多汁,鮮甜爽口的小鳳梨下手了嗎……
然而菠蘿精只是把我拿起來看了幾眼又放了回去,我松了口氣,算你識相,本鳳梨長得這么甜可不是為了喂給你這顆酸菠蘿吃的。
菠蘿精似乎是個海賊,雖然我不清楚海賊是什么,但是跟鳳梨精在一起的其他人也是海賊,這些人隔三差五的就會開宴會。
然后我就明白了,海賊就是一群喜歡聚在一起開宴會的家伙。
菠蘿精開宴會的時候,喜歡把我給帶著,我也不明白他在開宴會的時候為什么會喜歡帶著我這顆鳳梨。
有一天開宴會的時候,坐在最高處的那位大叔,也就是菠蘿精的船長,突然開口問他,“馬爾科,你懷里的那是個什么東西?”
馬爾科是菠蘿精的名字,這家伙雖然看上去長得不是很甜,但是名字倒是挺好聽。
聽到那位白胡子大叔的話,馬爾科把我從他的懷里掏了出來,他撓了撓腦袋,沉思了幾秒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嘛,算是寵物吧yoi!
等等,菠蘿精你剛才說了啥,你說我是你的什么?!
我堂堂一顆鮮甜多汁的鳳梨,竟然淪為了一顆酸菠蘿的寵物?!這比被他吃掉還讓人感到不甘心!
其他海賊們也紛紛吐槽他,哪有人用鳳梨作為寵物的!
鳳梨怎么了!鳳梨就不能做寵物了?誰規(guī)定的?再說這家伙又不是人,他是一顆菠蘿啊!
這些人的態(tài)度讓我有些不爽,甚至一度讓我忘記了我先前的抵觸心理。
久而久之,船上的人都知道了一番隊隊長馬爾科養(yǎng)了一只鳳梨作為寵物的消息,在外界看來無比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在這艘船上很快就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于是,在不久之后,未來的白胡子二番隊隊長上船之后,發(fā)現(xiàn)的第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不是三番隊的隊長經(jīng)常用自己鉆石果實的能力來砸核桃,也不是發(fā)現(xiàn)四番隊的隊長薩奇是個蘿莉控,更不是得知五番隊隊長經(jīng)常在洗完澡后用玫瑰精油護理胸口的毛發(fā)。
而是他發(fā)現(xiàn),白胡子海賊團的每一名船員,幾乎都養(yǎng)著一個寵物,不過世界第一的海賊團的船員們馴養(yǎng)的寵物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別人養(yǎng)貓養(yǎng)狗養(yǎng)獅子養(yǎng)老虎,白胡子海賊團的船員們養(yǎng)香蕉養(yǎng)蘋果養(yǎng)橘子。每次他剛拿起一個蘋果準備開吃,就有人在一旁大喊,“放下我的愛麗絲!”等他換成一個梨子,又有人在驚呼,“那是我的伊麗莎白!”
總之,剛上船前幾天,未來的二番隊隊長,幾乎沒有吃到一塊水果。
今天是菠蘿精的生日,他的這些同伴們給他開了一個很大的派對,菠蘿精看上去很開心,雖然他那張臉上永遠都只有一個固定的懶散表情,但是作為一顆鳳梨,我還是能感受到他的高興之情。
不要問我為什么會知道,因為我是一顆鳳梨。
這場宴會持續(xù)了好幾天,這群叫做海賊們的家伙在開宴會這件事上似乎有著無窮盡的精力。
等到幾乎所有人都在疲憊或是酒醉的情況下,七倒八歪的躺在甲板上的時候,這場宴會才算是真正的結(jié)束了。
菠蘿精把我?guī)Щ亓朔块g,放在了一直以來的那個固定的位置,自己鉆進浴室洗澡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跟菠蘿精還有他的同伴相處的這段時間,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種想要成精的渴望之情。
雖然鳳梨精這個詞聽起來并不是那么好聽。
我望著自己白嫩嫩的雙手發(fā)著呆。
等等,白嫩嫩的雙手?!
我特么不是鳳梨么,哪里來的雙手。
房門突然被推開,菠蘿精一如既往的圍了一條浴巾就走進了房間,他看見我的時候,愣了一下,那雙死魚眼里難得出現(xiàn)了類似驚訝的神情。
我的視線一如既往的落在他結(jié)實的腹肌上,一如既往的吞了口口水,一如既往的……
啊咧?
直到我被菠蘿精推到床上,我也沒能弄清楚這是個什么情況。
我是一顆鳳梨,嚴格來說我是一顆成了精的鳳梨,今天,我這顆鮮嫩多汁,鮮甜爽口的鳳梨終于還是被那顆酸菠蘿給吃掉了。
真是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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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賊奇葩cp多部曲第二部,完成!
遲來的小馬哥生賀文,小馬哥生快!
順便鳳梨成精后是個可愛的男孩子⁄(⁄ ⁄ ⁄ω⁄ ⁄ ⁄)⁄
還有不要吐槽菠蘿鳳梨是一個東西,在我的認知里,甜鳳梨,酸菠蘿,就是辣么簡單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