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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里看花花非花
圈雨井內(nèi),天上烏云密布,其中白光隱現(xiàn),地上白雪皚皚,竟見一名以紗遮面的白衣女子,孤零零的在撫琴,女子似乎發(fā)現(xiàn)不對勁,撫琴動作一頓,已失撫琴興致,一雙清眸掃了周圍一眼,微微皺眉,眸色冷了幾分,站起,抱著自己心愛的琴緩緩在茫茫雪地上前行。
她就是怪販妖市滴酉樓的琴師,琴箕。
她不知道,剛剛明明還在房里練琴,一息之間面前場景居然瞬變,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自己就置身于一片白雪皚皚之中。
這是怎么回事?琴箕一邊走一邊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面前出現(xiàn)了一口纏滿鎖鏈的井,這成了茫茫雪地中最醒目的點綴。
琴箕腳步微頓,看著面前那口井的目光停留一瞬,隨后收回,繼續(xù)向前前行。
她現(xiàn)在,只想離開這里。
就在她經(jīng)過那口井時,井里突然發(fā)出了屬于男人的聲音,頗有自嘲的味道。
“沒想到,除了杜舞雩,這里居然還會有人踏足。”
琴箕腳步一頓,看向井口,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這井底,困著的竟是人?
她也沒有再走,反而詢問起井底之人:“誤入貴地實在抱歉,不知這是什么地方?”
井底之人似乎沒想到外面的是女子,頓了一下才若無其事笑道:“這里是圈雨井,姑娘不知道又是怎么來的呢?”
聽到回應(yīng)的答案,答案卻是讓她臉色微沉,圈雨井,她并沒有聽說過這個所在,她現(xiàn)在到底是在哪里?
于是繼續(xù)問道:“那不知這里前往怪販妖市該如何走?”
“怪販妖市?心奴不記得苦境還有這個地方!
琴箕聽言眼微斂,長而密如小簾的睫毛遮住眼中神色,半響不語,只是抱著琴,愈來愈緊的手泄露了不安、煩亂的情緒。
苦境,她只聽說過這個地方,知道這是一個離怪販妖市十分遠的地方,她孤身一人怎回的去?
是誰把她送到這里來的?她不知道,也想不到誰會這么做。
封閉幽深的井底,黑暗中隱匿著一個魔鬼,一雙陰騖的眼透過井口灑下的一縷天光窺探著井外情景。
這人,正是被杜舞雩,古陵逝煙等人聯(lián)手封印囚禁于井底的暴雨心奴。
半響都沒聽到景外動靜,暴雨都以為井外女子走了,卻又聽見那女子出聲問他姓名。
“多謝,琴箕不知公子是?”雖然不知道井底之人犯了何事,但能被這樣對待,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人,問了這么久總不能連對方名甚其誰都不知道吧?剛才好像聽他自稱為心奴。
“暴雨心奴!
“心奴公子,我就不便叨嘮了,告辭!闭Z畢,琴箕抱著琴向井福了一下,身,轉(zhuǎn)身欲走,卻不小心撥動了一根琴弦,一聲悅耳的琴音打破圈雨井的死寂。
琴箕不以為意,轉(zhuǎn)身沒走幾步卻被暴雨叫住。
“琴聲?若真要表達謝意,琴箕姑娘不妨贈心奴一曲。”這話說的輕佻,甚至有些過分,實際上只是暴雨太無聊了而已,想聽聽琴聲解悶。
果然,琴箕聽到暴雨的要求眉頭便是一皺,眼里閃過一絲不悅。
這人好生無禮,她雖是琴師,但也不是這么輕易就能調(diào)戲的,但又想到此人是自己在苦境遇到的第一人,還沒弄清情況不宜輕舉妄動。
最終還是輕嘆口氣,強忍怒意席地而坐,將琴放置膝上,屏氣凝神,直視琴弦,一雙白皙美麗的手撥動琴弦,清婉動人的琴音流瀉而出,琴箕的心也在琴聲中靜下來了。
這動人心弦的琴音成功讓井底的暴雨收斂了心神,俊美帶著絲絲邪氣的臉,看著井口怔怔出神。
這琴音,居然能讓他的心神平靜下來。
“這琴曲叫什么名字?”
琴箕撫琴冷然道:“水影飄花。”
之后兩人再無言語,整個天地間,霎時一片清寧,靜的只有空靈淡雅的琴聲久久回蕩。
一曲作罷,琴箕收手,纖手壓于琴弦上,望著那口漆黑纏滿鎖鏈的井微微出神,她不知道怎就會彈這首曲子,大概是她心緒雜亂吧,一曲過后,她的心也跟著平靜無波,眼前盡是一片清明。
她該上路了,也不知道那些人發(fā)現(xiàn)她不見后又會是個什么情形,大概會以為她故意躲著不愿見人吧?
琴箕剛動念,豈料眼前白光閃過,頓時一花,待眼前恢復(fù)清明時自己又回到了再熟悉不過的房間,這些不過又是一息之間的事,若不是她現(xiàn)在還盤坐在地上,她就會以為剛才發(fā)生的事只是一場幻象。
琴箕沒有起身,雙手還壓在琴弦上,看著周圍場景神色驟冷,有些難看,這詭異的事情居然在她身上發(fā)生了兩次,她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了。
這時進閉的房門上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這是來喊她上場了,原來已經(jīng)過了一夜,居然沒人發(fā)現(xiàn)她消失過。
琴箕暗暗想著,便站了起來,拂了拂衣裙上半融的雪,整理了一下儀容便抱著琴出門了。
而圈雨井這邊,在一曲琴聲落后,井底的暴雨就再也沒有聽到琴箕的聲音。暴雨猜想,琴箕大概已經(jīng)走了,暴雨有點好奇琴箕的身份,以及怪販妖市,都讓他十分好奇,日后有緣自會相見,他倒是要看看這名來自怪販妖市的女子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等到杜舞雩來到圈雨井的時候,剛踏進圈雨井,就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天地間居然還有殘破的弦音隱隱回蕩,應(yīng)該是走了沒多久才是,可到底是誰,還會來看暴雨心奴?
這個問題并沒有困擾他多久,因為他已經(jīng)放棄再猜測,而是一路來到了緊鎖的井口。
看著井口,憂郁的眉間閃過一絲復(fù)雜,心里輕嘆:好友,我只能幫到這個地步,他也只能盡力完成故友的囑托。
“暴雨!
聽到熟悉又讓人厭惡的聲音,暴雨之前還算平靜美好的心情頓時消散殆盡。
“哦?~原來是我敬愛的杜叔叔啊,今天怎么有空來我圈雨井呢?如果還是要說那些虛偽無謂的廢話,那么心奴就請你不要在浪費口舌!
杜舞雩的眉心鎖的更緊了,“到如今,你還執(zhí)迷不悟!”聽到這里語氣不由染上一分怒氣。
暴雨何嘗聽不出杜舞雩生氣了,不過這生氣在他看來虛偽的引人發(fā)笑。
暴雨一臉譏諷:“哎呀呀,心奴讓你失望了吧?既然失望,又為何一次又一次的為難自己呢?心奴都替你感到難受!
杜舞雩的臉色被嗆的十分難看,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井口,良久,才道:“你,好自為之!闭Z畢,一聲輕嘆,轉(zhuǎn)身離開。
杜舞雩走后,圈雨井恢復(fù)了往日的死寂,井底,暴雨抬頭仰望天光出神,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隱忍而復(fù)雜,按耐住心中的一片躁動,再度綻開笑容。
“真虛偽!边@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大概也只有本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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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影飄花,出自于巫娜的禪曲,賊喜歡這首了~\(≧▽≦)/~
另外這篇是作者菌的腦洞的產(chǎn)物,所以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