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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冬兵在沉思。
他坐在電擊椅上用金屬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桌面,從喀秋莎敲到Star Spangled Man節(jié)奏感掌握的非常好。
“我想我戀愛了!边^了許久,他突然開口,口吻有些苦惱。
時間在他尾音落下的一瞬間凍結(jié),原本忙碌的科學家們停下了手中的活,紛紛懷疑起自己的聽覺是不是出了問題。他們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zhuǎn)向靠在墻角目瞪口呆的Rumlow身上,用眼神明確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關(guān)我什么事?Rumlow毫不猶豫地瞪了回去。
——冬兵的事不就是你的事?科學家們反唇相譏。
——你們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一時無言又被賦予眾望,Rumlow不情不愿地從角落里走了出來,站到冬兵面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剛剛說了什么?”
“我戀愛了!倍貜土艘槐。
Rumlow下意識扶住了旁邊的桌子,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了心頭:“……和誰?”
“一個金發(fā)的男人!倍蛄颂虼,灰綠色的眼眸閃閃發(fā)亮,“他的胸很大。然后他朝我扔了個盾,我看到了他的眼睛,藍色的,很漂亮。”
預感成真,晴天霹靂。
所以當Pierce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九頭蛇寶貴的資產(chǎn)半裸著在發(fā)呆,而周圍的科學家和看守們則面面相覷,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而他的心腹下屬Rumlow癱坐在桌邊,大口灌著酒思考人生。
“發(fā)生了什么?”剛從神盾局下班歸來,Pierce感覺心很累。既要和Fury虛與委蛇,又要回來照料這群不省心的小崽子,他覺得自己的頭發(fā)一天掉得比一天快。
沒有人回答他。
Pierce很不滿意。他感到自己的威信下降了。
“我再問一遍,發(fā)生了什么?”
“我戀愛了!币粋聲音弱弱地回答了他。
“很好……什么?”
Rumlow及時撲過來扶住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的Pierce。
三分鐘后,勉強冷靜下來的Pierce給依舊保持沉思姿勢的冬兵倒了一杯牛奶,坐到了他的面前,擺出一張自以為和善的笑臉,問了和Rumlow一樣的問題:“士兵,告訴我,你和誰戀愛了?”
冬兵接過牛奶,誠實地重新回答了一遍:“一個金發(fā),大胸,藍眼睛還拿盾扔我的男人!彼犷^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我想追求他!
Pierce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非常精彩。
Rumlow在他憤而起身地一瞬間把他按回了椅子上,沉聲開口:“我覺得您應該同意。”
Pierce看向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發(fā)酒瘋的智障。
Rumlow據(jù)理力爭:“我覺得這是個把九頭蛇發(fā)揚光大的好機會!
Pierce冷漠地指了指洗腦機:“雖然我不知道哪里出錯了,但是我覺得給他洗腦是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給你洗一個。”
Rumlow對他的威脅毫不介意,他努力循循善誘:“如果冬日戰(zhàn)士能夠成功追求到美國隊長,那對您來說,您將擁有一個美國隊長和一個冬日戰(zhàn)士,四舍五入一下就是擁有了整個世界!
Pierce有點心動。他幻想了一下自己左擁美國隊長,右抱冬日戰(zhàn)士的場景,又想了一下美國隊長健碩的胸肌,猛然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Rumlow趁熱打鐵,繼續(xù)向他灌輸讓冬日戰(zhàn)士追求美國隊長的好處:“反過來要是神盾局拒絕了冬兵的要求,我們還能義正言辭地告訴各大媒體神盾局早已腐朽,它們甚至不允許美國的象征自由戀愛。到時候再宣傳一下我們九頭蛇對冬兵的支持,收獲一大批死忠絕對不在話下。您把Fury弄倒臺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Pierce徹底動搖了。
所以當冬兵再一次用那種濕漉漉的眼神看向他們時。
Rumlow當機立斷:“買!
Pierce不再猶豫:“干!
他們的手一左一右搭在冬兵肩膀上,語重心長:“士兵,我們將賦予你一個非常偉大的任務!
冬兵疑惑地眨了眨眼。
“去把美國隊長追到手!
在場的科學家們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紛紛表示九頭蛇要完,他們要去找新的下家繼續(xù)進行毀滅世界的研究。
Rumlow說:首先,你要給他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印像。
這并不困難。冬兵想。
此刻他正被派去執(zhí)行一個機密任務,在高溫下穿著黑色緊身的作戰(zhàn)服埋伏于高架橋上,汗流浹背。這次的任務是狙擊一個叛徒,和干掉美國隊長身邊的兩個小伙伴。
對此Rumlow表示,要想以天降的身份打敗青梅竹馬,必須狠下殺手,干掉他們,這樣美國隊長傲人的胸肌就只屬于你一個人。并且他在出發(fā)前對天發(fā)誓,如果能夠好好完成任務,冬兵將會和自己一見鐘情的對象順利會面。
“士兵,想象一下,你在美國隊長面前一槍把敵人致命,動作精準,氣質(zhì)出眾,他會不注意到你嗎?”Rumlow在冬兵憤怒的眼神中揉了下他花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才打理好的長發(fā),“你得帶著面具,這有助于你保持神秘感!
冬兵默默地帶上了面具,同時拒絕了化妝師為他化上次那種夸張的黑色眼妝。
Rumlow表示理解,并遞了一副黑色眼罩給他,頂著冬兵濕漉漉的眼神硬著頭皮解釋:“你在適當?shù)臅r候用適當?shù)姆椒ㄕ羲缓舐冻瞿愕难劬,相信我,這會讓你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的。”
冬兵聽話地帶上了眼罩,Rumlow松了一口氣,做了最后總結(jié):“任務完成以后,你從高處走下來,慢慢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看到美國隊長眼里的迷戀,這樣第一步就算完成了。”
任務進行的很順利。
冬兵撲倒目標車輛,單手打破了車窗,然后掐著叛徒脖子干脆利落地把他丟了出去,一擊斃命。接下來他抽出了手槍,打算掛在高速行駛的汽車上把另外兩個目標干掉,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直接從后座爬到了前排,坐在了他一見鐘情的男人身上。
不可忍。冬兵憤怒了。他開了槍,子彈繞開了美國隊長打進皮質(zhì)的座椅里。
從他身上給我下來!
然后他被一個來自美國隊長的急剎車甩了下去。
摔下去的一剎那他下意識翻了個身,單膝跪地穩(wěn)住身形,用金屬手作為手剎在地上磨出了五道深深的痕跡。
長發(fā)飄逸。
冬兵在車水馬龍的高架上站起身,看著九頭蛇安排好的車子撞向目標,一躍而起,身形敏捷地扒住了車頂。他在車頂站穩(wěn),一拳砸破了前面的擋風玻璃,拽掉了該死的方向盤。然后在目標開槍的一瞬間跳上了后面的車,穩(wěn)穩(wěn)地避開了子彈的軌跡,以一個帥氣無比的動作將自己固定在車頭。
圍觀了全程的九頭蛇打手們?nèi)滩蛔≡谛睦餅樗麄兊念^號殺手鼓起掌來。
兩輛車在馬路上玩起來追逐戰(zhàn),冬兵趁機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長發(fā),安心等待時機的到來。
出乎意料的是,目標們居然放棄了車子的掩護,被放棄的目標車輛翻轉(zhuǎn)了很多次,在馬路上劃出絢麗的火花。
冬兵看著靠在美國隊長身上的女人和緊緊抓著他的男人,低聲用俄語罵了句臟話,接過了手下遞來的重型機槍,狠狠地扣下扳機。
然后他眼睜睜地看著美國隊長推開了那個女人,自己用盾牌擋下了這強力的一擊。強大的沖擊力讓美國隊長摔下了橋,掉進了一輛公交車內(nèi)。冬兵聽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心底稍稍有些后悔,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但任務還沒完成。他還不能去找他。
手下們在他身后持槍無差別地掃射,冬兵端著槍,尋找著能夠?qū)⒛繕艘粨魯烂臋C會。
女人的身手很靈活,再被轟下橋后依舊能夠給他造成極大的壓力。冬兵換了把槍,來不及關(guān)注美國隊長的安危,把Rumlow的諄諄教誨丟到了腦后。一把摘下有些礙事的眼罩,他舉槍對橋下的女人掃射。
“她交給我,你們?nèi)フ宜!?br>
你不該坐在我追求對象身上的,也不該靠在他的胸肌上。冬兵想,然后單手支撐著自己越過圍欄,落在橋下一輛車的頂棚上。
他有些惋惜美國隊長沒有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很好地遵循了從高處慢慢走下這一原則。他單手舉著槍,槍口朝上,空出的金屬臂有些沉重,扯得步伐有些歪歪扭扭。
女人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周圍是一片驚恐的尖叫聲。
冬兵面無表情地給狙擊槍裝上子彈,仔細尋找著她的身影。
有聲音傳來,像是在用手機報警。注意力被分散的一瞬間女人從視覺盲區(qū)跳出,兩條修長筆直的腿有力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冰冷的鋼絲隨后纏繞其上。
很好,要算的賬又多了一筆。
冬兵甩開她的一瞬間眼眸里泛上了一絲冷意。舉起槍想要再次攻擊時金屬臂上又被貼上了一個小玩意,電流逆流而上,讓與之接軌的神經(jīng)有些短路,手指的靈活度明顯下降。
他甩了甩手臂,繼續(xù)尋找女人的身影。
再次鎖定女人后,他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槍。
變故突生。
他想要追求的對象,美國隊長,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跑了出來,拿著上次扔給他的盾狠狠撲了過來。
來不及反應,金屬臂已經(jīng)下意識地迎了上去,火花四濺。
搞砸了。
這是冬兵的第一反應。他給美國隊長留下的印象好像并不像Rumlow所說的那么美好。
他們在手下們的驚呼中扭打在了一起,美國隊長看他的眼神里沒有迷戀,只有怒火。
他徹底搞砸了。
冬兵有些難過地把奪過來的盾丟還給美國隊長,力道沒有控制好,深深地嵌入了車窗內(nèi)。
“如果這樣都不成功的話,就用你精湛的搏斗技巧征服他吧,男人都喜歡強者,你一定可以的。”
Rumlow的話又浮現(xiàn)在耳邊,冬兵決定放手一搏。
他抽出戰(zhàn)術(shù)小刀,再次和美國隊長扭打在了一塊,進行了一場親切而不失美好的親切交流。交流中他踹了美國隊長一腳,順便掐住了他的脖子近距離圍觀了一下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而美國隊長則用盾砸壞了他的金屬臂,還把他的面罩打落了下來。
有點疼。冬兵想。幸虧沒讓化妝師畫黑色煙熏妝。
他遵循著Rumlow的教誨,慢慢地回過頭,讓長發(fā)甩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微微皺起眉望向自己想追求的對象。
Rumlow的計劃好像還是有點用的,冬兵看到美國隊長停下了動作,眼眸里的怒火一瞬間被撲滅,換成了他所看不懂的情緒。
“Bucky?”美國隊長的話語低沉而深情,藍色的眼瞳里滿溢的溫柔像是綿延的長河,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誰他媽是Bucky!”
好樣的美國隊長,你不僅拈花惹草,為了女人打我,還把我認成了別的男人?
冬兵壓抑已久的憤怒徹底爆發(fā)了,他再次舉起槍,卻被來自后方的突然襲擊踹倒在地。他爬起身來想要攻擊,卻在再次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猶豫了起來。
藍色的溫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止境的悲傷。
冬兵覺得自己心底的某處非常疼,腦海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想要沖破束縛。他舉起槍,子彈出膛的軌跡稍稍有些偏移,正中美國隊長后面的轎車。
然后在巨大的爆破聲和綿延的火光中,悄然離去。
你在難過什么?
Rumlow說:其次,你要送他一份無與倫比的禮物。
冬兵不開心。
具體表現(xiàn)在李子也不吃了,牛奶也不喝了,美國隊長的雜志專訪也不看了。前幾天還開開心心地尋思怎么追求美國隊長的九頭蛇好資產(chǎn)一下子失去了動力,睜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坐在電擊椅上,周身彌漫的氣息委屈又難過,還夾雜著一絲微微的醋意——盡管Rumlow一再堅持聲稱這是最近餃子吃多了的緣故。
Pierce有些發(fā)愁。
他珍貴的資產(chǎn)沒有追求到美國隊長,四舍五入就等于他失去了全部的世界,再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美國隊長健碩的胸肌依然可望而不可即。
他找到了Rumlow商量對策。兩個人在神盾局辦公室嘀咕了半天,期間砸壞了一扇玻璃窗,兩個茶杯,三個書架,然后雙雙鼻青臉腫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Rumlow去花店買了一束開的熱烈的紅玫瑰。
Pierce在網(wǎng)上訂購了一大疊《教你如何追求到自己一見鐘情的對象》教程。
冬兵驚恐地看著擺在他面前的東西,被電擊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大腦再一次做出了明確的判斷:九頭蛇瘋了。
“士兵,你上一次的任務沒有完成好,我們給你一次補救的機會!盤ierce笑容滿面,皺紋擠成了一朵菊花。他舉著教程,侃侃而談:“把美國隊長變成你的人!
Rumlow把火紅的玫瑰花塞到他手里,一臉嚴肅:“失敗了沒關(guān)系,我們的作戰(zhàn)不能太迂回。直接一點,送他一個熱辣火熱的親吻,保證他會回心轉(zhuǎn)意接受你的追求!
他們再次一左一右把手搭在冬兵肩膀,重申了一遍任務要求:“去把美國隊長追到手!
正在給冬兵保養(yǎng)金屬臂的科學家們再次集體翻了個白眼,決定等會回去就遞交辭職報告。
美國隊長現(xiàn)在心情非常復雜。
他才剛剛踏進家門,就被人用槍指著。這也就算了,自從當上美國隊長他對這種事已經(jīng)是習以為常了?墒,那只揉著他屁股的手算怎么回事?現(xiàn)在的殺手已經(jīng)那么饑渴了嗎,連男人也不放過?
冬兵對美國隊長屁股的手感表示非常滿意,并且遵循著自己的欲望把手伸進對方的白T恤里。美國隊長胸肌的手感和他想象的一樣棒,他在心里吹了個口哨,愉快地掐了一把后收回了手,開始執(zhí)行自己的任務。
“我要追求你。”冬兵說。
他把手槍收回了腰間,湊上去吻住了那雙紅潤的唇瓣。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天被壓在電擊椅上觀看的材料,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了舔?qū)Ψ降拇健?br>
非常熟悉的觸感,美好而遙遠,就像很多年前他就這么做過一樣。
Steve被冬兵猝不及防的親吻驚到了。
他僵硬地抬起頭,那雙蔚藍的眼眸里醞釀著狂風暴雨。如同冰山融化,那些被冰封了七十年的情緒逐漸顯露。驚訝,欣喜,悲傷,最后全部交織在一起,匯聚成從未改變過的溫柔。
“Bucky……”他輕輕叫了一聲。
冬兵粗暴地推開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男人狠狠地撞在了墻上,唇角緊抿。
“Winter Soldier。”他說。
Steve從地上爬起來,依舊溫柔地注視著他。被冬兵插在花瓶里的紅玫瑰開得熱烈,仿佛血色燃盡。
“Bucky……”他又叫了一次,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抱住了那個幽靈般的身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七十年前的沒有握住的手,這次他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名字是有魔力的。是最簡單有最有效的詛咒。
冬兵覺得自己的大腦疼的要命,仿佛有千萬臺洗腦機一起工作,強烈的電流刺激著每一根神經(jīng),那些被掩埋在深處的記憶逐漸蘇醒,碎片連成片,拼成面。
美國隊長的懷抱溫暖的可怕,連帶著冰冷的金屬臂都有了暖意。
“……Steve。”他遲疑地叫出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隔了遙遠的七十年,隔了一段漫長的歲月。
美國隊長把他抱得更緊,力氣之大仿佛要把他揉碎融進骨血里一般:“我在這兒!
Rumlow說:最后,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成功。
冬兵失蹤了。
九頭蛇被憤怒的美國隊長一鍋端,被九頭蛇滲透的神盾局毀于爆炸的航母。
一干被生擒的九頭蛇余孽蹲在監(jiān)獄里瑟瑟發(fā)抖,生怕美國隊長一個心情不好就把他們拎出去當沙袋對待。
美國隊長的小伙伴之一Sam表示,遇到關(guān)于Barnes的事,他就變成了那個暴躁的布魯克林十六歲的小個子。
美國隊長的小伙伴之二Natasha表示,誰讓你們自己把冬兵送上門的,這么低的智商九頭蛇不完誰完。
美國隊長的小伙伴之三Clint表示,如果再不把冬兵找出來,美國隊長可能要死于睡眠不足了。
和美國隊長同樣金發(fā)大胸藍眼睛的Thor帶來了好消息。
復仇者聯(lián)盟的成員同時表示,他們看到自家隊長仿佛一道流星般沖了出去,揮一揮衣袖,不留一點痕跡。
冬兵在布魯克林。
Steve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站在一塊墓碑前,黑色的長袖外套遮掩住了他那只顯眼的金屬臂。
墓園里一片寂靜,翠色的萬年青把這里點綴的略顯生機。
Steve走過去的時候冬兵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重新轉(zhuǎn)回了那塊墓碑上。
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刻著的名字是他們兩個都所熟悉的。而墓碑的主人就站在這里,帶著難以言說的神情。
“Bucky!
“他死了!倍f。
Bucky·Barnes早就死在了那場暴虐的風雪中,他掉下了火車,墜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F(xiàn)在站在這里的只是滿身鮮血的Winter Soldier,金屬臂的每一片合頁都沾染著永遠洗不干凈的血腥。
“不,Bucky,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是被控制的,那并不是真實的你!
“可我畢竟做了!倍斐鍪窒胍|碰Steve的臉,卻在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住了動作;揖G色的眼眸里被凍結(jié)了七十年的冰雪消融,春意重新回暖,屬于Barnes中士的那部分溫柔漸漸浮現(xiàn)。
可時光不會倒流。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和Steve之間不止隔了七十年的光陰,還隔著一條血與骨堆砌的長河。
惡名昭彰的冬日戰(zhàn)士和神圣正義的美國隊長站在河的兩岸,漸行漸遠。
但Steve伸手抱住了他,沒有猶豫,沒有遲疑,就像很多年前一樣。他低下頭,吻上冬兵的唇,僅僅是單純的觸碰,不帶任何情欲。
“我會陪著你直到時光的盡頭。”他在冬兵耳畔輕聲許下誓言,就像那一年他母親去世時,Bucky對他說的一樣,“無論你是冬兵,又或者是七十年前的Barnes中士,你都是我的Bucky!
冬兵靠在他的胸口,美國隊長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傳來,如同最優(yōu)美的樂章。他注視著那雙滿溢著溫柔的藍眼睛,咬了咬唇:“你是我的任務!
“那就完成它!
“我要追求你!
Steve笑了,牽起他的手,溫暖的手指扣進金屬手指中:“美國隊長愿意接受你的追求!
END
一個短小的番外。
據(jù)某登記處的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工作員透露:美國隊長帶著他的伴侶前來登記結(jié)婚。
一位接待了他們的工作人員痛苦地補充:結(jié)果他們在簽字的這一環(huán)節(jié)產(chǎn)生了分歧。一個要堅持要寫Winter Soldier,另一個覺得應該簽Bucky。然后他們吵了起來。
可事實上,那位先生的證件上寫的是James。
另一個員工捂著眼睛:你說最后?那個金頭發(fā)的大個子吻了那位先生,然后他們就走了。他們甚至沒來得及簽字就去開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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