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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追隨你
揚花如同往年一般與娘親來到金安寺上香。
現(xiàn)在正值陽春三月,又是在郊外走向寺廟的路上,所以一路上到處都是開得爛漫的花兒。
可揚花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她半瞇著眼睛在馬車上打盹兒。
馬車忽地抖了一下,揚花連最后一點睡覺的興趣也沒了。
揚花嚷嚷著對揚夫人說:“娘親,為什么我們每年都要來上香呀,當真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揚夫人養(yǎng)了揚花十多年,怎么會不知道揚花的脾氣,也就是嚷嚷兩聲。所以揚夫人只是悠悠的看著馬車外的景色,
并不理揚花。
其實揚花這話可說得一點兒也不假,按理說揚花一個半大的懷春少女,見了這漫地的花兒該是極激動的,可是這路呢揚花從懂事到現(xiàn)在有多少年就走了多少年,這滿地的花呢也看了這么多年。
從記事起的興奮到見人就嚷嚷,吵著鬧著要留在金安寺,到現(xiàn)在的無聊至極,都是這十多年的時間一點兒一點兒堆出來的。
揚花又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揚花只覺得模模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喚她,幾番掙扎之后睜開眼,馬車的帷裳也已經(jīng)掀開大半,揚花定睛一看,金安寺到了。
揚花準備著下車了,雖說已經(jīng)來了許多遍了,可都被架著來了,哪有不玩的道理。可她到底還有些不清醒,便向四周望了望,緩一緩。
“揚夫人好”
揚花忽地聽到了林墨的聲音,轉(zhuǎn)過頭去,果真看見了他,和以前的多少次見面不一樣的是,林墨他極淺的笑了,帶著狹長的狐貍眼。他并不是和她少女時期的幻想的美夢一樣,站在一棵桃花樹下,帶著漫天飛舞的桃花瓣。
他只是站在一棵老槐樹下,現(xiàn)在這個時節(jié)槐樹也還沒有漫天槐樹花,他也只是站在一棵槐樹下。他臉上帶著笑問候揚夫人,或許因為早春的緣故,又或者是其他別的什么原因,他臉上還帶著些微紅,配合他極淺的一笑。
林墨是揚花鄰里的一員,他們的父親同為十里八鄉(xiāng)比較有威望的員外,平日里也多有走動。揚花和林墨也在一個書院上學。
林墨和揚花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但這話卻并不怎么合理的,因為揚花上學堂也算是被她老爹逮著去的,雖然大人們平日里多有交集,但是揚花并不認為這樣自己這個半吊子能和林墨這個夫子眼中的得意門生有什么青梅竹馬的友誼。
林墨少年老成,平時在學堂里是極少見到他這樣笑的。更不提揚花平日里與林墨并無過多交集,在揚花的印象中這只是一個古板的少年罷了,其實以揚花三天曬網(wǎng)兩天打漁的水平是挺難形容林墨這一笑的,用揚花最真實的現(xiàn)場體會來說就是‘砰砰砰’。
“林哥哥好呀,林哥哥,你也來上香呀”檀畫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揚花。
揚夫人和林墨,檀畫一家子問了好,一行人在等著揚花緩緩,卻見她忽的閃了一下,像是要摔下馬車一樣。仆婦們趕緊去扶,總之,經(jīng)過一頓折騰,一行人總算是進了金安寺。
揚花到了晚上在寺廟宿下的時候還有些不清醒,她這一天可以說是身體在虔誠禮佛,靈魂卻早不知飄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只知道自己今天出了很大的丑,人家檀妹妹姿態(tài)萬千的‘林哥哥,林哥哥’叫個不停,她卻丟臉的差點摔下馬車,還真是。。。
想到這里,就更是睡不著了,腦海中浮現(xiàn)的一會兒是檀畫和林墨相談甚歡的情景,一會兒變成自己差點摔下馬車的樣子。
揚花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委屈,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具體在委屈些什么,要說今天這樣的冒失她平常也不少,可是大多一會兒就過了,哪像今天這樣整日整日的想。
揚花知道自己可能一時半會兒睡不著了。揚花是個皮姑娘,她睡不著是絕不肯憋著自己的,便想著出去溜兩圈。
要說揚花這個性子,絕對是揚員外一手帶出來。在揚花小時候就跟著一點也揚員外上天入地,揚花是揚家的獨女,這個獨女的意思是揚花沒有弟弟妹妹的意思,至于為什么揚員外在揚夫人多年不能生兒子的情況下,夫妻倆感情還能這么好,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總之,揚花是在揚員外萬千嬌寵下長大的,可是揚家家業(yè)到底還是要有人來繼承,所以在揚員外的教導下,揚花變成了一個皮姑娘,變成了一個不拘小節(jié)的皮姑娘。
揚花憑借著自己從小東翻西翻的本事在金安寺溜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溜達什么,就是溜達。
揚花覺得夜路走多了總要闖到鬼這句話是有道理的,當然,揚花并沒有遇到鬼。她看到檀畫和一個小丫鬟在偷偷摸摸說些什么。至于說什么,她當然是沒有聽見的。揚花也知道如果自己湊太近,大約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反正多半是些什么女兒家的的小秘密。
等揚花第二天看見那個小丫鬟是林墨的丫鬟的時候,才知道事情并不像她想得那么簡單,林墨和檀畫,他們兩個,有私情。!
自此以后揚花在學堂總不免要多多注意他們兩個,可是看著好像有什么都沒有的樣子,檀畫倒是與隋卞有些異常,揚花覺得自己想太多,隋卞和檀畫,家世差距太大了,應該不大可能。
時間也在慢慢的流逝,揚花不知不覺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紀啦。
可是當揚花從揚夫人口中得知自己可能會嫁給林墨的時候,一向?qū)ψ约夯槭聸]什么意見的揚姑娘,竟然反常得要命的拒絕了。
怎么能不拒絕,想到林墨和檀畫,總是有些奇怪。
揚員外畢竟是個疼女兒的揚員外,所以這件事慢慢的就不再被揚夫人提起了。而且揚夫人竟然沒有再提起其他什么公子,揚花這時候可不管揚夫人的奇怪,揚花現(xiàn)在是一點嫁人的想法都沒有。
揚花拒絕的第二天,她如同習慣一樣去觀察往檀畫望去一眼,又往林墨望去一眼,竟然剛剛好林墨也望過來,竟然帶著奇異的揚花看不懂的情緒。揚花覺得自己是自己想太多,林墨明明一如往常的老成沒表情,她怎么就能看出其他情緒來呢來呢。
揚花在床上等著被丫鬟叫醒,又到了去金安寺上香的時節(jié),往些年都是今天去的?墒沁@一次她等了好久都沒有丫鬟來叫她。
揚花知道可能又有什么事情要耽擱兩天,她心里樂開了花兒,每次去上香因著金安寺在郊外的緣故,都要比平日里提前很久起床,既然耽擱了,這能耽擱一天是一天嘛。
揚花睜開眼睛就喚來丫鬟,只聽她說:“姑娘醒啦,夫人說今天暫時不去上香啦,檀府放出消息,檀姑娘定親啦,今天夫人要去檀府祝賀祝賀。”
丫鬟見揚花把頭埋進被窩里,便知道小姐這是又要賴床了,便趕緊說道:“姑娘這床可賴不得,往常因著要上香都是到學堂遞了話的,今日可沒有呀,姑娘,夫人回來見了肯定是要生氣的”
果然見揚花伸出頭來,不過竟不見平常的拖拖拉拉,今個兒竟十分果斷。
檀畫要和林墨成親啦,雖說平常與檀畫有些不對付,揚花在大事上還是拎得清的,到底還是要到學院去祝賀一番的。
揚花到底去得晚了些,可這并不能難倒揚花,畢竟揚花是個皮姑娘。揚花打算從后山翻進去,然后趁著學子們小憩的時候混在其中,這種事她干過不少,輕車熟路。
揚花利落的翻進了書院,正準備快速與大部隊集合,就看見有兩個人往這邊走來,揚花想也不想就躲到了旁邊的大槐樹后。
然后揚花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被捂住了,她緊緊的和后邊那個人貼在一起,是林墨。揚花發(fā)現(xiàn)了更是劇烈掙扎了。
揚花還沒在與林墨的掙扎中獲得勝利,就聽見開始看見走來的那兩個人在調(diào)情,不不不,說是調(diào)情還是嚴重一點兒,互述衷腸,互述衷腸。這時候揚花才知道林墨堵住她的嘴是什么意思,畢竟打斷人家互訴衷腸還是不大好。
可是不對呀,揚花覺得這聲音,越聽越熟悉,這分明是檀畫和隋卞的聲音。揚花停下了掙扎,她突然想看看林墨的帽子。
揚花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她緊緊的被林墨圈在懷里,這個姿勢,太曖昧了。揚花這才想起被自己遺忘已久的姑娘的矜持,可她這時候是在不好掙扎,揚花都能感受到自己臉上的燥熱。
在一陣煎熬中,那兩人終于走遠了了些,揚花想要掙扎開來,這時候林墨忽的靠近,在她耳邊低語道:“安分些,他們還未走太遠”
揚花的臉更紅了,她甚至能感受到林墨說話的鼻息,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是一陣陣巨大的憤怒的委屈。
揚花推開林墨說:“你怎么能這樣,你,你已經(jīng)和檀畫定親了,而且檀畫,你們”,揚花的眼睛有些微紅。
林墨說:“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就和檀小姐定親了”
揚花有些急了:“你還不承認,娘親已經(jīng)告訴我了,檀畫定親了,男子是不可像你這樣三心二意的,你已經(jīng)和檀畫定親了”
林墨只似笑非笑的看了揚花一眼,說:“我什么時候和檀小姐綁在一起了,檀小姐定親了就是我定親了嗎!
揚花下意識反駁:“你別不承認了,我都看見你的丫鬟去找檀畫啦,我知道你們有,有”到底是女子,揚花沒有說完,但要表達的意思盡在不言中。
林墨似乎有些生氣的說:“所以你這些時候看我是在觀察什么我與檀小姐嗎,你就對我沒有。。!绷帜脑挍]有說完,就收住了話勢,像是在壓抑這怒火。
然后說:“今日是情勢有些特殊,怠慢了揚小姐,揚小姐放心,此時絕不會外傳,絕不會壞了揚小姐的姻緣”說完再不給揚花一個眼神,揚長而去。
揚花覺得林墨的話有些不對,他沒有和檀畫定親嗎,那檀畫和誰定親呢,她突然加快走路了速度,揚花覺得自己或許該找檀畫問問。
揚花千辛萬苦把檀畫拉到了一邊,可話到嘴邊揚花卻又不知道怎么問,總不可能上來就直接說‘誰和你成親這種問題’,早知道就應該向娘親問清楚的,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么尷尬,只能干巴巴的說:“檀畫,恭喜你呀”
檀畫本來還帶著些詫異的臉嗖的紅了,支支吾吾的說:“謝謝你呀,也祝你和林墨早日。。!,檀畫還沒有說完,就被揚花打斷了。
揚花急急忙忙的說:“你胡說什么”。
可能是換到了揚花的事上,檀畫也不在那么困囧了,她帶著調(diào)侃的意味說:“還害什么羞呀,學堂里誰不知道你和林墨那點事兒呀,整日整日盯著人家看,可能就你這個局中人還不知道吧,我和隋卞都沒你那么明目張膽呢”
“你胡說”揚花大聲說道,像是被人戳破什么秘密似的:“我那是在。。!,因著揚花的大聲喧鬧,學堂的在旁邊休憩的人都看過來,揚花就是再怎么想解釋也說不下去了,更何況理由還不是什么見得人的理由。
揚花上課如坐針氈,好不容易下課,檀畫卻不知因為什么理由早早的就走了。揚花完全沒有找到理由解釋。
一路恍恍惚惚的回到揚府上,揚花正在去找揚夫人,卻看到了林墨。
揚花張了張口卻什么話都沒能說出來,林墨見了揚花,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來要回定親信物”
揚花聽了這話更是迷惑,什么定親信物。
“賢侄稍等,我與揚花有話要說”揚夫人說著就把揚花拉到里屋去。
“你不是喜歡林墨嗎,當初爹娘以為是你們小輩們鬧什么別扭,只當你們是鬧著玩的,就議好了這親事,只是沒有放出消息去,娘疼你,就想著再等一年再定日子”揚夫人道。
“娘,我什么時候說我喜歡喜歡林墨了”揚花臉上帶著些微紅急急忙忙反駁道。
“這方圓十里誰不知道揚員外家的小姐整日整日盯著林家二郎看呀,你這潑猴兒,這個時候倒不承認了,要不是你爹勸我不能揭開姑娘家的薄面兒,你看不我早找你說道說道”揚夫人笑道。
“我,我”揚花實在是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只能干巴巴的說:“可是林墨和檀畫,林墨的丫鬟,他們”說著眼眶竟也不自覺紅了。
是呀,如果不喜歡,那么今早在棉被里的那滴淚又是為誰流呢。只是再喜歡也是別人的罷了,現(xiàn)在才察覺,可又有什么呢。
“你這丫頭,胡說些什么呢,快去與你的林二郎說清楚吧,又鬧什么別扭呢?”揚夫人笑道。
揚花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出去一看林墨,眼淚竟似又要留下來的樣子。
林墨本來的滿腔怒火看她這樣也只剩下無奈了。什么尊嚴都拋了光,問她:“我現(xiàn)在這樣開退親了,你還不滿意嗎,你還想我怎么樣,說罷”
揚花平復了心情,想屏退了下人問問她心中最在意的問題,卻發(fā)現(xiàn)下人早已不知蹤跡了。
揚花覺得自己本不是這樣矯情的女子,既然歡喜了,自然是要用盡手段在一起的,只是那個男子在她還未意識到自己的感情的時候就已經(jīng)屬于了別人。現(xiàn)在突然告訴她,原來看見的都是假的,叫她如何能信,到底是要問清楚的。
“你的丫鬟和檀畫”揚花還未說完就聽他說:“我原也是要與你解釋的,那個丫鬟是檀畫與隋卞牽線的,不然你以為他們?nèi)绾尉湍苓@般成親了,中途自然是廢了許多周折,這丫鬟便是其中的一環(huán),她”
林墨自覺要解釋清楚,還未說完,就看見揚花猛地撲倒他身上來,他的話忽的止住了。
他感到肩頭一濕,就聽到揚花帶著鼻音說:“早知如此,我,我”
揚花忽然又把臉抬起來,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他。這一切在林墨的眼中變得像慢動作一樣,嘴唇上一片濕熱,心中似有萬丈火焰噴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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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夫人好”林墨對揚夫人問候道。林墨注意到有一個視線在盯著自己,還沒等細看,就聽到檀畫說:“林哥哥好呀,林哥哥,你也來上香呀!惫皇怯惺麓蜓谧o的時候就是好哥哥。
林墨還沒怎么仔細想,就看見揚花那邊有動靜?匆娝V癡的盯著自己,然后差點摔了,然后林墨就對揚花的印象從書院人稱的皮丫頭變成了傻丫頭。
從小到大對林墨或小心翼翼或大方表白的女子不計其數(shù),所以林墨沒有放在心上。
然后林墨發(fā)現(xiàn)揚花果然是個皮丫頭,她竟然在學堂上如此大膽的盯著他。真的是,就這么喜歡他嗎。
林墨安慰自己她很快就會放棄了,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事情已經(jīng)往他想象不到的方向發(fā)展了。因為幾天后大家似乎都發(fā)現(xiàn)了異樣,見著他總免不了幾句調(diào)侃,偏這個皮丫頭以為什么都沒發(fā)生。
甚至發(fā)展到了林父林母也在飯桌間無意中說起這件事。林墨覺得自己和這個皮丫頭是不可能的,她還是不要妄想的好。
可她實在太大膽了,瞧瞧,她又在望著自己發(fā)呆,真的,就這么喜歡他到連女兒家的聲譽都不顧了嗎,沒辦法,可是他是不可能喜歡這么一個皮姑娘的。唉,這么喜歡他到時候哭了可怎么辦,這么一想好似有些不忍心呢。
不知怎么的,想到揚花哭鼻子的話,林墨覺得自己也是可以讓她喜歡一下的。
揚花及笄那天林墨還在糾結(jié)自己要送不送禮物,送的話她誤會自己喜歡她怎么辦,不送的話她那么喜歡自己,哭了可怎么辦。而且她要是就這么放棄了嫁給別人怎么辦,不對呀,她嫁給別人他就可以擺脫這個麻煩了。
想到她會嫁給別人這個可能性,突然心里一緊,林墨覺得自己反正也沒有喜歡的人,讓她喜歡也沒什么,她實在纏得緊的話,他也是可以。。。這些東西還沒糾結(jié)完,就見父母來找他商量和揚花的婚事。
“什么,婚事,和揚花的婚事”林墨實在覺得有些驚訝,真的這么喜歡我嗎,竟然連一天都有等不了了嗎,這也太快了些,直接拒絕好像不大好,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考慮她的,畢竟她這么喜歡我。
“再等等吧,揚花還小”林墨聽見自己說。
第二天林墨看見揚花望過來還有些愧疚,畢竟揚花這么喜歡自己,肯定想要越早嫁給他越好。
林墨覺得自己該功成身退,深藏功與名。檀畫和隋卞終于定親了,他這個牽線人終于可以休息了。可是揚花竟然還沒來,都已經(jīng)過了早習的時辰了,多半又想從后山翻進來吧,還能怎么辦,只能幫她打打掩護了。
林墨什么不敢相信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等等,她說什么,她以為他和檀畫有情,她望過來只是好奇。呵呵,真是好笑,林墨盡力平復心中的怒火,可怎么能平息。
他喜歡這個姑娘,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意識到自己有多喜歡,即使怒火滔天也不想傷了她。想想自己平常的作為,如果他沒有看她,又怎么知道她在看他。是呀,怎么不喜歡,這個皮姑娘帶著悠然自由隨性的味道總不自覺吸引他的目光。
開始越是抗拒其實越是心喜。
畢竟如果不是戳中要害,你怎么會突然反彈,遮遮掩掩,而不是淡定自若呢。
只是這個姑娘不喜歡他罷了,這可是她的損失呢。
林墨你要有自己的驕傲,去把信物換回來,此事就算完結(jié)。至于是真的要信物,還是看看那個姑娘,林墨不知道。
林墨覺得自己有必要把和檀畫的事情解釋清楚,可他還沒說完,就看這個姑娘撲過來,當真是皮姑娘,她當真也是喜歡他,不論一開始是始于何種態(tài)度。
所以當她真的親上來的時候,林墨只覺得氣血翻涌,心中似有萬丈火焰噴發(fā),又似有萬朵煙花盛開。這很正常,這是一個男子都心喜的姑娘親上來應有的表現(xiàn),林墨從來都不是柳下穗,他只是比較早熟,所以自制力比較強,只是這一切在碰上喜歡的姑娘之后,就都成成了泡影。
“流氓”這是喜歡的姑娘在被吻得氣喘吁吁之后的發(fā)言。小姑娘雖然是個皮姑娘,可這時候到底還是羞紅了臉。
幾月后是他們的大婚。
林墨應付著眾賓客,心里卻早是他的小新娘的倩影。想起她淺淺的笑,想起她唇畔的柔軟,似乎不能再多等一刻?墒撬嫔蠀s是一副正經(jīng)慶賀的樣子。
那一刻期待得太久,就變得不真實了。
林墨進新房的時候,他的小新娘似乎的等得太久了,已經(jīng)自己掀了紅蓋頭,看他進來,走過來牽著他一步一步走,似乎帶著萬種風情。
她坐在新床上,笑著生花,白得反光的腳在紅床單的對比下更顯誘惑,她輕輕的在他耳邊說:“我們來玩?zhèn)游戲”
林墨第一次覺得他的皮丫頭變成女子啦,游戲,新婚第一晚就要玩這么大的嗎。
林墨看著揚花紅蓋頭將他的眼睛蒙上,她忽的翻起來,坐在了他的腰上。她的手從他的胸膛越移越下,林墨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揚花那雙白嫩的小手像是有魔力一般,掌握了一切。
林墨是在揚花停下了一會兒后之后才意識到自己被綁了,她臉上已經(jīng)微紅,氣息不穩(wěn),卻還要強撐著停下說:“等你等了太久了,好累”
林墨決定收回自己說的話,這個皮姑娘果真一點兒也沒變。
揚花覺得自己終于搬回了一城,那些讓人臉紅的話本可算沒有白看。接下來實施一切‘慘無人道’的誘惑,把‘我就蹭蹭不進去這句話奉行到底’
不料浪的太久果真會翻車
林墨在解開了揚花不知從哪里找來的繩子后,身體力行的證明了,夜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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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突然的腦洞,一個表面正經(jīng)的戲精男主,哈哈哈,奇怪的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