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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在一次任務(wù)中,她認(rèn)識了他。他們一起追殺武當(dāng)叛徒,一起花下舞劍,一起賞月飲酒,一起策馬揚鞭……以為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可誰知這只不過是老天爺?shù)囊粋玩笑!為何會是這樣?難道這真是一份孽緣?既然如此當(dāng)初又何必相逢?可是心卻是不悔的。能為他而死是她心甘情愿,可是,若有來世,我們再在一起好么?只要你不再是我的哥哥!
內(nèi)容標(biāo)簽: 江湖 邊緣戀歌 陰差陽錯 悲劇
 


一句話簡介:只是一段交錯孽緣。

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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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篇雜說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2246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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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復(fù)又落

作者:落雪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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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緣,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今生,她的父母是無緣的。她,柳憶君,從未見過生父,母親也從未提及過他。她也從不想念父親,一個從未出現(xiàn)過的人,又有何好想念的?在她的記憶中,永遠(yuǎn)只有母親。她失落,她傷心,她迷茫,她嘆息,她絕望。她從不強求,因此她沒有去找她的丈夫,只是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那份錐心刺骨的思念。
      除去棄婦的身份,她的母親是一個女俠,因此她也是一個女俠。但是她只聽母親的命令行事,她不是愛管閑事的人。這次是要幫助武當(dāng)派除去叛徒,武當(dāng)掌門的六師弟,霍游灌。而與以往單獨行動不同的是,這次還要和武當(dāng)?shù)茏尤~逍合作。其實她不是那種愿意與人合作的人,只是武當(dāng)要清理門戶,自然要派一個弟子前來,否則豈不是讓江湖人士笑話他們只能依靠外力來鏟除叛徒?若不是掌門遭霍游灌暗算,身受重傷,又怎會請她?
      現(xiàn)在,她就是要去和葉逍會和。
      走在山間,靜謐的氣氛讓她感到神清氣爽,心情也好了很多。她之所以會心情不佳,罪魁禍?zhǔn)妆闶沁@次要殺的人,霍游灌。今日出門,她邊聽母親耳提面命了一番,還叫她要和葉逍和平相處。和平相處?哼!真是好笑!干嘛要和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和平?世間之人大多是自私、狡猾的,她不喜歡和人們打交道,可是身為人又有許多無奈。就像今日。她想來討厭那些個自稱是名門正派的人,他們一向自命清高,把名門正派以外之人都看作是邪門歪道,不屑于與其來往。所以對于這次和葉逍合作,她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如若他也同其他人一般,那就只好分頭行事了,這倒是她愿意的;粲喂,要不是你身份特殊,她才不會破例同別人合作呢!好吧,就讓你痛苦地死去!讓你后悔當(dāng)初的背叛!
      走著走著,一陣沁人的芬芳撲鼻而來。是桃花!春風(fēng)三月,不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嗎?移步其間,頓覺身心爽朗,大有超脫凡世之感。咦?有人?柳憶君向深處走去,果然有一人在花下舞劍。此人二十幾歲模樣,一襲白衣隨著他對身體起落而飛舞,紛飛的桃花瓣四散在他身邊,仿若仙人?辞逅麑ο嗝矔r,縱使是見過不少年輕俊杰的柳憶君也驚呆了。這真是一個男子嗎?他的臉不似其他男子般剛毅,線條是柔和的,一對桃花眼仿若含笑,優(yōu)美的唇微揚,肌膚若雪,恐怕女子也難生成這般模樣吧!再加上他優(yōu)美靈活的身形,真是讓人目瞪口呆。
      覺察到有人接近,他停下動作,看著她,雙眼含笑。這個女人很美,紫色衣襟很適合她。他看見她第一眼時,便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可是,他敢肯定的是,他們之前從未見過。見她呆呆地望著自己,他不禁有些好笑。哪有女子如此肆無忌憚地盯著一個陌生男子這般瞧法的?
      “這位可是柳憶君柳姑娘?”他上前一步,有禮地抱拳道。
      聲音也很好聽呢!咦?我這是在想什么?柳憶君立即拉回飛遠(yuǎn)的思緒。想到剛才自己竟然一直盯著他看,就不禁紅了臉,還好周圍都是桃花,應(yīng)該能掩蓋住吧?“正是。你就是葉逍葉公子吧?早就聽聞武當(dāng)有位年輕有為的少俠,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
      “柳姑娘過獎了!在下初出江湖,還望柳姑娘多多指教!痹瓉斫蟼餮缘睦涿媾畟b竟然也會臉紅?
      “哪里,葉公子太客氣了。”柳憶君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劍上,“真是一口好劍!”
      葉逍舉起劍,道:“這是家父的遺物。乃名家所鑄!
      “有名字嗎?”
      “有。清絕。”
      清絕?有些耳熟,在哪里聽過,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柳憶君甩甩頭,不去想它!皶r候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動身吧!
      “好。柳姑娘請!
      “請。”
      幾天后,他們來到了杭州。初春的杭州分外妖嬈,行人也受到季節(jié)感染,人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而柳憶君卻不為所動,臉上依舊是冷漠。旁邊的葉逍這幾日對她也有些了解了,知道她不茍言笑,但確實有些外冷內(nèi)熱?赡苁撬硎老嚓P(guān)吧,她不擅表達,也許是不愿表達她的感情。
      “柳姑娘,不如我們就住在這家天緣客棧吧。”
      柳憶君抬起頭,此刻他們正站在天緣客棧前。天緣?好名字。 昂。就這家吧。”
      安頓好后,下午他們便開始尋找霍游灌。此人喜好頗多,但都是些三流人物的喜好,比如賭坊、妓院。他們從賭坊開始搜。
      “六師伯很狡猾,我們得喬裝一下。”臨走之前葉逍提醒道。
      “我不妨,他不認(rèn)得我。你喬裝就好!
      “也是。那請柳姑娘在此稍候片刻!
      不一會兒,葉逍便喬裝成了一位過而立之年的先生。柳憶君倒是吃了一驚,沒想到他倒是很擅長這個!
      進入一家名叫“錢來也”的賭坊,他們也開始向其他人一樣賭錢,只是從一進來開始他們便已經(jīng)將這里每個人都打量了一番。
      “喲,這位漂亮的小娘子也喜歡賭錢?真是少見!”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人靠近柳憶君,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
      厭惡!為何世間就是很多這樣的人?柳憶君不悅地瞥了他一眼,并不回話。
      那人見她不吭聲,有些惱,口氣也沖了:“小娘子,大爺我跟你說話呢!怎么,看不起大爺我?”他的眼神分明在說,你不給我面子我就讓你好看。
      柳憶君把劍立在桌上,不屑地瞅著他:“我說這位大爺,小女子招惹你了?還是你故意找茬以此為樂?”
      見了她的劍,那人倒是不怕,依舊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道:“大爺我是看上你了!不如你就跟了我,以后你想怎么賭都行!怎樣?”他的眼神在說,這很劃算,時事物的就答應(yīng),別逼我用強!
      無奈!世間就是有如此不知進退之人!“小女子受寵若驚,但我可受不起!您還是另覓他人吧!”柳憶君皮笑肉不笑,目光森寒,另其他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看來小娘子是不肯給大爺我這個面子咯!既然這樣,你就怪不得我動粗了!”他伸出手欲抓住她的手腕。
      動粗?好!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動粗!柳憶君正欲動手,葉逍卻搶在她前面,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這位大爺,凡事以和為貴,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她吧!闭f完,他遞給她一個眼神,叫她要沉住氣,這很有可能是霍游灌的試探。柳憶君也是聰明之人,當(dāng)然懂。于是她只好壓抑怒氣,待有機會在出氣。
      他大量了一下這個老實的中年人,不屑地呲一聲,道:“老家伙,你還是少管閑事,不然連你也一塊兒綁了!”
      看來他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柳憶君眼中寒意又加深了幾分。葉逍也皺起了眉頭,這個人分明就是故意找茬,看來是有人背后搞鬼,只是那人是不是霍游灌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人家既然都挑明了和他們杠上了,那似乎也沒有必要再忍耐。
      “喂!葉公子,我可不管那個人是否看見了,這人如此可惡,實在忍無可忍,抱歉了!”柳憶君一轉(zhuǎn)身,一個回旋踢,冷不防地正中那人寬大的臉部,他沿一條直線飛出,撞在墻上,又由于滿身肥肉,便彈回來,最后又撞到地上,霎時整個賭場似乎都抖動了一下。
      吃了一腳,他的臉一下子腫了起來,更顯得胖了。咬牙忍著痛,他顫巍巍地站起來,一字一頓地道:“媽的!不識好歹!來呀!給我打!今天大爺我就是毀了這家賭坊也要殺了這兩個王八羔子!”
      于是,賭場內(nèi)的人一哄而散,外面倒是圍了很多人。他們只聽見里面?zhèn)鱽黻囮囃春袈暎粫r還有人被扔出來,而地上的人個個臉上青紫不一,幾乎認(rèn)不出誰是誰?墒牵灰粫䞍,里面便沒有了動靜。半天沒有人出來,不知所以的人群最終散去,只有旁邊茶鋪里一個人露出不屑自信的笑。
      躺在房頂上,柳憶君閉著眼,嘴上叼著一根草,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著,享受著愜意的霞光。葉逍則坐在她身邊,看著前方大街。
      “柳姑娘,令堂被尊為‘無雙妙劍’,早已聞名江湖,今日得見姑娘功夫,果然不同凡響!
      “你過獎了,我也只是學(xué)了些皮毛防身而已,當(dāng)然了,偶爾也會替娘做些事。”開玩笑吧?她的功夫要是皮毛,那武當(dāng)兩個字就倒著寫!
      “柳姑娘過謙了。近幾年少有令堂傳聞,不知令堂是否已然隱退?”
      咦?這個人好像很愛打聽人家的事!不過,告訴他也無妨吧!皼]有,只是我娘不喜歡江湖廝殺,所以很少出門。這些年來她都呆在桃林,從未出來!逼鋵嵳嬲脑蚴遣幌肼牭饺魏斡嘘P(guān)爹的事吧?
      葉逍其實也不是無禮之人,只是對于她,很好奇。
      “對了,殺了霍游灌你就回武當(dāng)了嗎?”
      她為何這么問?難道……“是,我要回去復(fù)命!
      心中一絲失落。看來不久之后就要分開了啊。第一次不想早早結(jié)束任務(wù)。她突然坐起來,吐掉口中的草,冷聲道:“朋友,既然來了,為何不現(xiàn)身一見?”
      葉逍自然也覺察到了那人的氣息,目光落在房前的樹上。
      果然,一個黑影劃下,落在房頂,與他們對立著。
      “你是何人?”柳憶君問。此時他們已進入警戒狀態(tài),這個人不好惹!
      那人臉上帶著皮面具,只能看見嘴,此刻它正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霸谙履耸呛趲r教教主,你們所找之人一入我教,我勸二位還是請回吧,否則……”
      “否則怎樣?”笑話,她又不是被嚇大的!
      “在下也是惜才之輩,有意讓二位入我教,才前來告誡,還望二位不要退卻!
      “我呸!我雖不屑那些個名門正派,但也絕不會與你這種邪教同流合污!我看你還是交出霍游灌,免得我們動手!”
      他不惱,反倒是輕輕一笑,道:“既然如此,多說無益,那在下就此告辭!闭f完一道黑影消失不見。
      他們不禁冷汗連連,此人武功之高,是他們遠(yuǎn)不及的!
      “他果真是黑巖教教主莫言?”葉逍問。
      柳憶君搖頭:“不知道,聽聞莫言行蹤詭秘,江湖上沒有幾人見過他;粲喂嗑尤患尤肓撕趲r教,這下就棘手了。”
      “嗯。我要飛鴿傳書告知師父,此事就我們適應(yīng)付不了的!
      雖然不愿承認(rèn),但這是事實,柳憶君也不反對。
      是夜,柳憶君坐在房頂,身旁還有幾壇酒。一道白影劃下,落到她身畔。
      “柳姑娘好像很喜歡坐在房頂上!
      柳憶君遞給他一壇酒,自己又喝了一口,才道:“嗯。小時候剛學(xué)會輕功,就很喜歡上來了。那個時候,娘幾乎每天以淚洗面,很少管我。坐在這里,我可以清楚地看見夜空,可以盡情地欣賞圓月。你信不信,雖然娘很疼我,但她從未陪我賞過月?我不怪她。娘這輩子很苦!
      “你很喜歡月亮?”不知怎地,葉逍覺得她的眼神讓他很心痛。
      “是啊!不是說月圓人團圓嗎?所以,我總是希望月圓之時,從未出現(xiàn)過的爹會回來,然后娘就不用再痛苦了。可是,每次又不能實現(xiàn)啊!闭f得很平淡,但她眼中的哀傷早已出賣了她的心境。
      葉逍很小娘就離開了,爹從不提及她,爹死以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到過她了,娘的映像早已模糊,因此能體會到她的心情。他舉起酒壇,道:“來,我們喝酒。”
      柳憶君會意地一笑,提起酒壇和他對碰一下,然后仰頭就喝。葉逍只是喝了一口,見她如此喝法,不禁有些擔(dān)憂。
      “柳姑娘,少喝些吧。”
      柳憶君遙遙手,道:“放心,我酒量好得很。今天的月真是特別圓!”今日雖不是八月十五,但確實是圓月當(dāng)空。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是內(nèi)心的痛苦吧。葉逍看得心更痛。
      “哎,你這次回去后還會出來嗎?”有些醉意,但還是很清醒。
      看著臉頰微紅的她,一個女孩兒家竟會問一個相識不久的男子這個問題,他不禁好笑:“當(dāng)然。日后我習(xí)武有成便會離開武當(dāng),行走江湖!
      原來還會再出來啊,不過也不一定會碰面吧?一絲落寞一閃即逝。
      “柳姑娘也會一直像現(xiàn)在這樣四處替人辦事嗎?”
      “嗯。我娘雖不走動,但總會有人找上門來。娘她生性善良,不忍將人拒之門外,更不愿看到惡人逍遙法外。”
      “那你自己有何打算?總不能只為了你娘而活吧?”
      苦笑!八闶前伞iL這么大,還從沒有想過以后自己要做什么呢;蛟S一直過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啊!
      一陣清風(fēng)吹來,夾雜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你喜歡桃花嗎?”她突然問。
      葉逍一怔:“桃花?你為何突然問這個?”
      “喜歡還是不喜歡?”她就是想知道他喜不喜歡而已。
      沉思一刻,他道:“算是喜歡吧。小時候和爹在一起,爹在家門前種了一片桃林,每年春天都很美,但是,我從未在春天看到爹笑過。你很喜歡?”
      “嗯!還記得初次見面吧?那座山上有很多桃花哦!當(dāng)時你在花下舞劍,真的很好看呢!”
      好看?她不會臉紅?她真的和其他女孩子不同呢!
      “我娘她,也很喜歡桃花呢!聽說,她和爹就是在一片桃花林遇見的。”她的眼神又迷離起來,仿佛看到了他們相遇時的情景。
      兩個人就這樣在月下飲酒,直到天明。
      “唔……”耳邊傳來一聲低吟。葉逍睜開眼,原來已經(jīng)天亮了。他動了一下,立即感覺到胸口有什么壓著。低頭一看,嚇了一跳。鎮(zhèn)定下來,仔細(xì)回想,這才想起昨夜他們一直在此飲酒,酒過三巡便有些醉意,不知不覺中竟就這樣睡著了。只是這個姿勢實在是……
      “柳姑娘!比~逍輕喚一聲。
      柳憶君感覺到有人在叫,便睜開眼。咦?這張床好像很舒服呢!還有溫度!她一下子彈起來,盯著葉逍,見他一臉紅暈,自己也臉紅了,心還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糟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昨晚喝多了!
      “我也是。對不起。”
      “不!你不用道歉!反正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那……那就忘記吧!我們該區(qū)找霍游灌了!”柳憶君“咻”地便消失在他面前。
      她是落荒而逃吧?葉逍不覺笑意加深。
      洗漱完后,他們又開始了一天的搜索。走了幾家賭坊,都未尋見他,他們不禁懷疑他是否還在杭州。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面孔映入葉逍眼中,二話不說,他立馬追上去,柳憶君會意,也跟上去;粲喂嘧蟠叶,可是還是不能甩掉他們,于是干脆停下來與他們交手。
      這是在大街上,四周人群見狀早就跑光;粲喂嗖焕⑹侨~逍六師伯,剛開始時還是不慌不忙,可是,由于多日沉迷于妓院賭坊,功力大不如前,不一會兒便處于下風(fēng)了。
      “臭小子,你為幼不尊!你可別忘了我好歹是你師伯!”
      “老頭,打不過就拿輩分壓人,還要不要臉了你?”柳憶君毫不客氣地刺出一劍,劃過他腰際,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忍著痛,霍游灌不放松地繼續(xù)反抗,可是,他此刻又豈是他們對手?不過打不過就跑,他連連后退,就是要找機會跑掉,反正只要找到救兵他們就活不了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當(dāng)他以為自己順利逃脫時,一道黑影襲來,來不及躲閃,毒鏢正中他心房直銷眨眼工夫他就已經(jīng)死去。
      葉逍和柳憶君面面相覷,但又提高警惕,看來是黑巖教的人來了!
      果然,四面八方飛來幾十個黑衣人,一看便知是何來歷。最后,莫言出現(xiàn)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道:“此人不可靠,且欺師滅祖,不配留在教中,死不足惜。倒是二位是可造之才,若能入教,在下定當(dāng)以貴客之禮待之。”
      “呸!又在癡心妄想!昨日我們說得還不清楚嗎?”柳憶君不屑地道。
      莫言不惱,又道:“我給二位一月時間考慮,若到時二位仍是堅持,那在下方會放棄。只是你們活著有朝一日定會成為障礙,在下只好對不住二位了!”語畢,便帶著他的人及霍游灌尸體消失在他們眼前。不一會兒,街上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繁華,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既然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他們也準(zhǔn)備次日便離開杭州。夜里,他們失眠了。明日便是離別,心中竟只有惆悵。
      天微微亮,柳憶君便起床梳洗。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最終他們是會分開的。
      “柳姑娘。”
      門外傳來葉逍的聲音,她倒是奇怪了,這么早他會有什么事?
      “葉公子有何事?”
      葉逍有些臉紅,不過柳憶君沒有注意到!傲媚,聽說今日是春游的好日子,難得來一次,不知柳姑娘可有意與在下一同前往?明日動身也不遲!
      柳憶君一聽,心中竊喜,立即應(yīng)下,并未發(fā)現(xiàn)葉逍臉上的欣喜之色。
      湖邊,桃林正盛,落英繽紛。小亭里一位老者正在拉二胡,悲愴的樂聲飄蕩其間,充滿詩情畫意。一白一紫兩條人影牽著兩匹馬,漫步花下,各種景致相映成輝。
      “柳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家在何處?相識一場,日后拜會也有個目的!
      “這個……葉公子,不是我不愿告訴你,只是我娘不然任何人來我家,因此……”
      “柳姑娘不必為難,是在下強人所難了。”葉逍有些失望。
      “不過,雖然你不能去我家,但行走江湖,有緣的話,我們是會再相見的,不是嗎?”
      “有緣?”不知為何,葉逍覺得這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讓他很高興。
      柳憶君一聽,立即臉紅了,她怎么會和一個男子說有緣呢?只是四周是粉色桃花,到正好掩飾了她的粉頰。
      “對了,我有說過你在花下舞劍時很像是仙人嗎?”柳憶君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正在花下舞劍的情形。
      葉逍臉?biāo)查g通紅,仙人?自己有那么好看嗎?“你只是說過很好看!
      “哦,對,想起來了!你能陪我舞劍嗎?”
      “好!”葉逍會心地笑著。和她在一起,自己總是很開心啊!
      伴著紛飛的花瓣,兩條身影優(yōu)美地在林中翻飛。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安排,此時這里竟是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不遠(yuǎn)處小亭中老者的樂聲飄來。他們不像是舞劍,更像是跳舞,優(yōu)美的身身姿靈活地轉(zhuǎn)動著,臉上笑意正濃。
      突然,柳憶君一時失神,沒有注意到葉逍刺過來的劍,差點就被刺中,還好葉逍就是收了劍,但柳憶君身子不穩(wěn),向一邊倒去。本來以她的功夫是不會有事的,可是葉逍還是擔(dān)憂地伸出手,接住她,她就這樣靠在他懷里,兩人竟然呆呆地看著對方的眼睛。
      突如其來的擁抱使她有些手足無措。他竟然抱她?這……
      葉逍緊緊抱著她,見她沒有反抗,很高興!
      “告訴我你家在何處好嗎?君兒!
      君兒?他竟然叫自己的閨名?“你……你為何一直想知道我家?”
      “因為,我……我想向令尊提親!”
      轟!
      柳憶君直覺腦中一聲悶響。他要娶她?“我……”
      “你不愿意?”葉逍放開她,眼神哀傷地看著她。
      柳憶君不想他有這種眼神!安皇恰皇,我娘她……要不這樣吧,我想回去問問我娘,若是她答應(yīng)了,我就來找你,好么?”
      他很開心,她愿意嫁給他!“好,我愿意等!諾,這是我爹的遺物,也算是傳家之寶吧,現(xiàn)在給你,留作信物。如果令尊答應(yīng)了,你就到武當(dāng)找我,我會一直在武當(dāng)?shù)饶愕南!”他拿出一塊玉佩交與她。
      “謝謝,逍!”柳憶君擁住他,感謝他的體諒,感謝他的愛!
      第二天,他們便離開了杭州。
      看著柳憶君遠(yuǎn)去的背影,葉逍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可是,不知為何,他心中泛起一絲不安,但又不知為何。甩甩頭,應(yīng)該是自己多心了吧。
      葉逍并未回到武當(dāng)便已經(jīng)遇上前來鏟除魔教的師叔伯。因此,他又折回杭州。
      柳憶君則是快馬加鞭回到家中。
      四面環(huán)山的翠柳湖清澈見底,水波蕩漾,岸邊桃花紛飛,春意盎然。林中坐落著一間竹屋,屋子周圍還種了一些白色花,各式各樣的都有。
      一匹駿馬停在竹屋前,紫衣女子下馬 ,拍拍馬身,將它牽到屋后栓好,才進去。屋中擺設(shè)十分簡單,只有一些字畫,幾盆花草。但簡單中又不失雅致。
      “娘,我回來了!
      里屋走出來一個素衣女子,面容和她幾分相像,雖已是年老,但風(fēng)韻猶存。
      “任務(wù)完成的怎么樣?”女子聲音清冷,不帶任何感情。
      “他已經(jīng)死了,只是花了些時間,而且,他不是我們殺的,而是……”
      “是誰?”
      “是黑巖教的教主,莫言!
      柳意然平靜無波的臉上竟然微微動容,但也只是一瞬間!八漳?應(yīng)該是莫嘯安的后人吧。”
      柳憶君十分驚奇,問:“娘,你認(rèn)識莫嘯安?”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君兒,你剛回來,去洗個澡吧!
      “是!绷鴳浘M到里屋,擔(dān)心中還是很多疑問,看她娘的樣子,似乎和莫嘯安關(guān)系匪淺。
      走進浴盆,柳憶君舒舒服服的洗著。柳意然走進來,隨意地坐在一張?zhí)僖紊,拿起一本書來看。但不?jīng)意間,她的眼中劃過一樣?xùn)|西。她全身抖了一下,放下書,走到柳憶君衣服前。顫抖的雙手捧起衣服,從里面拿出一塊玉佩,眼中神色復(fù)雜,身體還是一直在抖。
      柳憶君看著她這般,滿心疑問,又看看這塊玉,她自從得到之后就一直掛在腰間。難道娘認(rèn)得這塊玉?可這不是葉逍的嗎?
      “娘,您怎么了?”
      柳意然眼中泛起水霧,她疑惑地看著柳憶君,問:“君兒,這塊玉你是如何得來的?”
      “這……”柳憶君臉紅起來,“這是一位葉公子送的!
      “葉?你是說,他姓葉?”她眼中滿是震驚。
      “是啊,娘,您沒事吧?”
      柳意然不信地看著玉,聲音忍不住顫抖:“葉……是了,一定是他!那……君兒,那位葉公子的爹現(xiàn)在何處?”
      “他已經(jīng)死了,他說他幾歲時就已經(jīng)死了。好像是和一個人打斗是被殺的,不過那人也死了!
      死了?是了,不是死了又怎會多年音信全無?原來是死了,不是不理她了?墒,他怎么可以丟下她一個人先去了呢?手捧著玉,淚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
      柳憶君嚇了一跳,她有記憶以來,她娘就不會有過多的表情,更加不可能哭了,可是今天,她不但有很多表情,而且還哭了!難道,娘真的和這塊玉有關(guān)聯(lián)?柳憶君又不好的預(yù)感。
      過了一會兒,柳意然忍住淚,坐到藤椅上,拭了淚,道:“君兒,娘有話對你說!
      柳憶君感覺到此事非同一般,便草草穿了衣服,坐到她對面。
      “君兒,娘從來不曾對你講過你爹的事,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色了。你爹名叫葉罕君,我們是在武當(dāng)山上相識的。他師父是武當(dāng)掌門,而我爹是掌門的世交。我們從相識到相愛,只是短短的半個月時間,雖然如此,但我們是真心想愛的。不久后我們變成親了?墒牵]有像父輩們期望的那樣幸福美滿,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钱?dāng)時黑巖教教主莫嘯安。盡管我已經(jīng)嫁與他人,但他仍不死心,幾番前來騷擾。原本是沒有什么的,但是還是經(jīng)不住他人挑撥,產(chǎn)生誤會,生下一子后,我們的關(guān)系越來越差,最終,我們分開了。但那是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懷了。由于放不下面子,盡管知道只是誤會,但我們還是不愿先去找對方,這一等就是十八年。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已經(jīng)……”說著,淚又忍不住落下。
      柳憶君尚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柳意然已經(jīng)走出竹屋。
      這怎么可能?葉逍竟然會是她的親哥哥?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柳憶君搖著頭,任憑淚水滑落。天哪!這是真的嗎?這玩笑是不是開得太大了?要她如何接受得了?不只是衣衫單薄,還是天氣轉(zhuǎn)涼,她覺得很冷,很冷……
      一個月后。杭州。福緣客棧。
      “各位,不知有何對策?”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道。他就是葉逍的師父,武當(dāng)現(xiàn)任掌門,沐清風(fēng)。
      “沐兄,以我看,這個莫言十分狡猾,我們不如設(shè)一計,來個請君入甕,如何?”
      眾人點點頭。
      “只是這具體計劃,還有待商議!便迩屣L(fēng)道,“逍兒,外面有客來訪,你出去看看!
      “是!比~逍開門,只見一身素縞的柳憶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而且,她腰間并沒有他送她的玉,這不禁讓他心頭一緊,不安隨即填滿心頭。
      “原來是‘無雙妙劍’的傳人,不知姑娘所來何事?”沐清風(fēng)捋著胡子問。
      柳憶君冷清的眼看著葉逍,道:“前輩,晚輩前來只是為找令徒,有些私事。不知是否方便!
      沐清風(fēng)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看著他們,最終目光落在柳憶君身上。他點點頭,道:“你和你娘很像。好吧。逍兒,你就隨柳姑娘去一趟吧。”
      看著沐清風(fēng)的表情,葉逍心中的不安加深。
      “是,師父!
      柳憶君和葉逍來到桃花林,這是他們上次分別的地方。老者的二胡聲依舊飄來。
      “君兒,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那個……玉呢?”見她久久不語,他問。
      柳憶君停下來,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他真的是她的哥哥嗎?他們像嗎?
      “你有什么話就說吧!彼@樣欲言又止,令他更加不安。
      柳憶君低下頭,轉(zhuǎn)身,害怕眼中的淚下到他!皼]什么。我娘她,死了。玉……和娘一起埋了!
      葉逍渾身一震。原來是這樣?墒牵瑸楹我延褚猜竦裟?不過她總是有原因的,她不想說,他也不問。
      “她是自殺的。”
      又是十分震驚。難怪她這么傷心。葉逍想摟住她,安慰她,可是,她竟然向一邊側(cè)身,他的手就這樣停在空中,心中五位陳雜。
      柳憶君背對著他,道:“哎,我問你,你爹,是不是叫葉罕君?”
      “正是!彼趺赐蝗粏栠@個?
      柳憶君認(rèn)命地閉上眼,她轉(zhuǎn)身看著他,搖搖頭,露出一個笑臉:“不,沒事!
      “真的?”
      “嗯!”
      就這樣,柳憶君跟著他們一起對付黑巖教,只是,她沒有告訴別人,她是想要替爹娘報仇。
      眾人商定好計謀后,便開始行動了。由于事務(wù)繁多,柳憶君和葉逍很少碰面,這樣也好,柳憶君反倒覺得輕松。而葉逍卻有些不滿。她這是怎么了?為何會如此冷淡地對他?
      終于決戰(zhàn)那一天來臨了。她看上去面色輕松,什么表情也沒有。呵呵,一切怎樣都不要緊了。
      黑巖教被圍困在凹谷,武當(dāng)及正道人士面色凝重。
      莫言看著他們,臉上是冷笑。他看向柳憶君,道:“我從不知道爹為何會喜歡上你娘,但是,我倒是對你滿感興趣。不過,一月之期已過,我不得不殺了你。”
      柳憶君冷顏相像:“若不是你爹,我爹娘又如何會分開十八年,到死都不能相見?若不是你爹,我有如何會……”會喜歡上逍!
      葉逍疑惑地看著她,希望她告訴他原因。可是,她什么也沒再說。
      “莫言,你還是棄械投降吧。”沐清風(fēng)良言相勸。
      莫言只是譏諷的笑:“棄械投降?哈……你們。≌媸翘煺!我若想歸附你們,又怎會來此?你們是要請君入甕,甕中捉鱉,那我就遂了你們的心愿。現(xiàn)在好了,你們計謀得逞了!
      看著莫言死不悔改,高高在上的臉,所有人都憋了一肚子氣。劍拔弩張的氣勢越來越嚴(yán)重,終于,一場惡戰(zhàn)開始了。這場戰(zhàn)爭打得天昏地暗,日月變色。幾天之后,仍沒有分出勝負(fù)。葉逍一直在柳憶君身邊,但是,柳憶君卻有意避開他似的,盡量不朝他身邊靠。葉逍很是郁悶,可是打斗中又不好找她說個清楚。
      到第五天時,雙方都傷亡慘重,只是誰也不肯放棄。大戰(zhàn)五天,任誰也精疲力竭了。柳憶君和葉逍身上都受了傷。
      莫言看著自己手下死得差不多了,卻并沒有撤退的打算。他和沐清風(fēng)交手,招招致命。
      “老家伙,沒想到你年紀(jì)雖大,但還挺能打!”
      “莫言,你和你爹很像。”
      莫言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也配提起我爹?當(dāng)初要不是你這老家伙硬是不肯把柳意然許給我爹,我爹也不會郁郁而終!”
      “哎,一切皆是孽緣!你爹執(zhí)意要找罕君決斗,結(jié)果兩人都死了,這不可不說是他咎由自取!
      “哼!你不用推卸責(zé)任,沒有人會相信你。授死吧!”說完他狠狠地刺出一劍。
      柳憶君見人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就邊打邊往莫言那邊去。葉逍始終緊跟著她。終于,到了莫言附近,但是他和沐清風(fēng)打得正激烈,插不進去。
      不久之后,黑巖教便只剩下莫言一個人,也就是說,黑巖教已滅。只是這個莫言很難對付。
      柳憶君眼中燃起怒火,她并不是很恨莫言,但只要一想到她一切不幸皆是由于莫嘯安,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狠命地向他攻去,葉逍見了只是一頭霧水,她何時與莫言有如此深仇大恨了?
      莫言見她攻過來,仍舊是冷笑。女人,終究是禍水,留不得!
      葉逍護著她,千言萬語只是問不出口。君兒啊君兒,你這趟回家,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何不同我說?為何對我不理不睬?難道,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嗎?想到這里,他的心是錐心的痛。而柳憶君卻沒有發(fā)現(xiàn)葉逍的不對勁兒,一心只想把怒氣發(fā)泄在莫言身上。
      沐清風(fēng)看柳憶君這般,唯有嘆氣。一切皆是孽緣!緣起緣滅,誰又說得清?誰又看得破?
      而莫言自知體力支持不了多久,便加緊攻勢,招式更加狠毒。誰都看得出,他這是背水一戰(zhàn)。
      柳憶君心事重重,自然不能使出全力。葉逍看得焦心,心痛又心寒。莫言看著葉逍,他和那個人還真是像。∧蔷蜌⒘怂!他一邊對付其他人,一邊把力量集中到葉逍身上,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突然,他一掌推開沐清風(fēng),一腳踢開身后的人,另一腳向另一個方向蹬,握劍的手伸向葉逍。葉逍剛刺出一劍,根本沒有回身的機會,眼看劍鋒沖著他的胸口刺去。就在葉逍以為自己快要死去時,一抹紅光飄起,猶如半晚的紅霞?墒,身體不痛,心卻痛得連呼吸都困難了。
      他驚慌失措地抱著不斷往下落的柳憶君,淚就這樣失控地落下。其他人見狀,加緊攻勢,不讓莫言有喘息的機會。
      葉逍和柳憶君落到地上,血早已染紅了她素白的衣襟。她的呼吸急促,,臉色蒼白,冷汗直冒,氣若游絲。葉逍顫抖地?fù)е,輕撫著她的臉,好冰!
      “君兒,你不要嚇我!”
      柳憶君抬起手,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這個人,竟然是……
      “逍……”
      “君兒,不要說話!我……我為你療傷!”
      柳憶君拉住他欲動的手,搖搖頭,但是好艱難啊,頭很沉呢,漸漸也看不清他的臉了啊!安弧挥昧恕e,我……我只想……只想好……好好看看……你……我怕……我會忘……忘了你的……樣子……”
      “君兒……”
      “不要哭,逍……不要……你哭,我會難過……”
      葉逍忙拭了淚,強笑道:“好,我不哭,但是你要好起來!聽到?jīng)]有?”
      柳憶君蒼白無力地笑:“嗯……好……不過,我好象真的……不行了。″,你聽我說……我……我希望來世……你也可以來……來找我,我們……還……還在一起……永遠(yuǎn)在一起……只是……只是你……不要……在做我……我哥哥了,好么?”
      原來,那日柳意然走出里屋厚,竟然自盡了!
      那日柳憶君正在震驚中沒有想明白之時,突然,外面?zhèn)鱽硪宦晲灪,柳憶君只覺得腿軟。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外屋,竟然看到柳意然倒在血泊中,她腹部還插著一支匕首,她認(rèn)得,那是她一直待在身邊的,應(yīng)該是爹留下的。
      “娘!不要!”柳憶君驚慌地抱著她,不住地哭。
      柳意然顫抖的手抬起,欲撫摸柳憶君的臉,但是力不從心,柳憶君拉起她的手貼在臉上,她的手好冷哦!
      “君兒……娘對不起你,一直以來……都沒有……好好照顧你。你不要怪娘!
      “嗯!君兒不會怪娘的!娘,您不要說話,我這就給你包扎傷口!”柳憶君渾身不住顫抖。
      “你一定要……找到你哥哥,好……好好活著,知道嗎?”
      柳憶君只知道點頭,她的臉色是如此蒼白,氣息是如此微弱。
      柳意然滿意地微笑,只是蒼白無力。漸漸地,她的目光渙散了,眸子失去光彩,只剩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
      “不!娘!不要啊!”柳憶君擁緊她,可是,她的身體漸漸往下沉,越來越冷。不!老天爺為何要如此待她?上天的眼睛瞎了嗎?
      哥哥?“你在說什么?好!我們都不喝孟婆湯,我們要永遠(yuǎn)在一起!永遠(yuǎn)!”
      柳憶君滿意地笑著,笑著,很幸福!不是嗎?可是,心,還是會很痛的啊!真的好痛哦!逍,能遇上你,真好!真的……很好……
      傷痛襲遍全身,葉逍無力地哭泣著,可是,她已經(jīng)永遠(yuǎn)離開了。這次不是回家的暫別,而是永遠(yuǎn)也看不到她了!
      “君兒,我的君兒!我會一直守著你的!今生,我們也會一直在一起的!君兒!”
      一年后。杭州。桃林。
      一座茅屋。一座孤墳。一襲白影。
      他提了一壺酒,蹲坐在墳邊,拿出兩個酒杯,斟上酒,一杯灑在墳前,一杯一飲而盡。莫言死了,江湖平靜了,可是 ,這一切皆與他無關(guān)。他只要能永遠(yuǎn)守候在此,就足夠了。
      “君兒,今天是你十九歲生日,還記得嗎?去年都沒有機會替你慶生,很遺憾啊。不知道你在那邊,你娘有沒有給你做好吃的。應(yīng)該有的,對吧,你娘應(yīng)該是很疼你的。來,我們再喝一杯,我敬你!庇忠槐葡露。
      一襲青衫飄來。他沒有回頭。來人嘆了一口氣,道:“逍兒,你這又是何苦?”
      “何苦?呵!”
      沐清風(fēng)搖頭。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逍兒,有件事,我想,我還是應(yīng)該告訴你!
      葉逍回頭看著他,滿臉疑問。
      “其實,柳憶君她,應(yīng)該是你親妹妹!
      轟!葉逍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親妹妹?怎么可能?他娘不是不知所蹤嗎?爹也從未說過他有妹妹!但是,他又想起柳憶君死前說的話。
      “只是……只是你……不要……在做我……我哥哥了,好么?”
      哥哥?難道……葉逍的心沉到谷底,難怪她會對他冷漠,原來是知道了。她一定很傷心,一定很困惑吧。傻丫頭!
      沐清風(fēng)嘆息著離去。
      老者悲愴的二胡聲依舊飄來,原來一切都是注定了的么?
      葉逍深深飲了一杯,看著滿樹桃花,苦笑聲溢出?粗种械那褰^劍,恐怕今生真的要清絕一生了。他舉壺飲盡,慘然吟道: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
      緣起,復(fù)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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