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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江湖,令人向往,又令人心驚膽戰(zhàn)。身在江湖,便身不由己。
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冷劍門,有四位赫赫有名的殺手:春生、夏河、秋哲、冬雪。此四人從小師從冷劍門門主——上官劍。他們在江湖人看來,無疑是死亡的化身,只因他們要殺的人從未逃脫過,且據(jù)說他們行蹤神秘,他們的面貌鮮有人知。而外人只知道他們的無情、冷血,卻無人了解他們。他們是殺手,對上官劍的命令只能唯命是從。因此,他們從不問為什么,也從不會手下留情。也因此,他們四人之間的感情不為人知。
一天,上官劍把冬雪叫到密室。密室是他下達命令的地方,也是在這里,他們才能見到他。名為師父,實為義父。
“師父!
“你來了,這是這次的任務!本偶壟_階之上坐著一個四十幾歲的人,未留胡須的他顯得很年輕。他拋給她一封信。
冬雪打開,信上只寫了兩個字,是一個人的名字?墒,不似往常一樣平靜,她眼中閃爍著質疑的光芒!皫煾,這……”
“有疑問?”不容反駁的語氣。
“不,我知道,我會殺了他。”這是規(guī)定,誰也不能打破的規(guī)定。
“好。時限一個月!彼唤浶牡負芘粗干系挠癜庵浮
“一個月?”很奇怪,平常不是一般都是兩三天嗎?這次竟要一個月?
嚴肅英氣的臉上閃過一絲溫暖笑意:“我知道難為你。畢竟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墒牵懜冶撑,就不可饒!”他說得不容質疑。
“是,冬雪明白!崩淅涞穆曇舴路饹]有感情。
“好了,你去吧!
“是!倍┺D身離去。此刻她腦中只想著信上的名字,因此她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臉上一抹詭異陰狠的笑。
這次是同伴,可是,即便如此,他們也絕不會手軟。上官劍養(yǎng)育他們,授他們武藝,他的話他們無條件聽從。然而,這次,冬雪竟然疑惑了。那個人背叛?若是他人告訴她的,她定會當場爆笑出來,可是,這人偏是她最敬重的師父!
幾天后,冬雪到了揚州。她要找的人就在這里了,可是她卻沒有像平時一樣立即去找他。街上繁華無比,果然不愧是貞觀年間!她住進一家名叫“江滿樓”的客棧。
點了幾個菜,她注視著這間客棧,不大,但正是如此才不引人注目,安全。這是冷劍門設在揚州的據(jù)點,外人自然不知。但她也沒有自報姓名,因此這里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一身紫色勁裝,隨意地扎個馬尾,再平凡不過的打扮,可也掩不住她嬌柔但不嫵媚的容顏。因此難免引來人們側目。不過習以為常,她倒不覺不妥。
旁邊一桌的人談的正歡。
“來,李兄,干一杯!咱們哥倆兒也有些日子不見了!”
“是啊,自從上次在洛陽與梁兄一別,也有數(shù)月了!”
喝了一杯,姓梁的搖搖頭,道:“李兄可曾聽說冷魚下江了?”
“哦?她來揚州了?哎!不知道誰又要遭殃了!”
“是啊,這兩年,冷劍門殺的人已經夠多了!聽說……”他突然打住,靠近姓李的,壓低聲音道:“聽說上官劍要和朝廷宣戰(zhàn)了!你還不知道?這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他野心勃勃,不然江湖上又怎會有如此多門派被滅?我還聽說他已經有足以抵擋朝廷的人馬了。以我看,他定會派人去刺殺皇上,再威脅皇室擁他登位!說不定這次冷魚來揚州就是要殺刺史的!”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朝廷的人聽到,我們就完了!”姓李的生怕有人聽見了就會突然出來送他們回老家,神色慌張。
“怕什么?就這家破客棧會有朝廷的人?”姓梁的倒是一臉“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這么倒霉”的悠然神情。
“還是不要說了,禍從口出,莫要惹禍上身!得罪冷劍門可不是鬧著玩的!”
“也是。”姓梁的這才轉移了話題。
冷魚下江?江湖人還真是會形容!她雖然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那只是建立威嚴的武器,是偽裝,這個形容也太夸張了吧?冷魚?難聽死了!哼!冬雪悠然地喝著酒,沒有人看見她有動作,但旁邊桌上赫然多了一支筷子,直直插穿酒碗,插入桌里。那兩人面面相覷,冷汗直冒,恐懼侵襲全身,不會這么倒霉正好讓冷劍門的人聽到了吧?雖不確定,但兩人依然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逃出客棧。
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看見他們的狼狽樣兒,不禁笑道:“兩位兄臺莫要驚慌,可別不小心跌倒傷了自己!”此充分發(fā)揮了烏鴉嘴的功效,這不,那兩人果然摔了個狗吃屎。
冬雪抬頭,見他背上背著一個箱子,箱上支出兩根柱子,上面掛著一些小玩意兒,身著粗布衣,外面套一件無扣馬褂,長得還不錯,二十幾歲光景?磥硎且粋賣雜貨的,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冬雪惋惜地搖搖頭。
“嘿嘿嘿!我說你,我們店里的客人不需要你這些個玩意兒,趕緊出去!”店小二把抹布甩上肩,朝他厭惡地擺手趕他。
“哎!我說你這人毫不禮貌!本大爺是來住店的,哪有你這樣將客人往外趕的?難不成世道變了?”他很不滿地數(shù)落著。
店小二一聽,立馬變了臉色:“喲!原來是客官!是小的眼拙了!小的有眼無珠!客官里面請!”他忙彎腰賠笑,引他進去。客人就是大爺,大爺就是父母,得罪不起!
“這還差不多!”那人神氣地走到柜臺,要了一間房。然而,他沒有上樓,而是走到冬雪對面坐下。
“姑娘,我看你長得貌似天仙,我這里有些東西,很適合你們漂亮女孩子,要不要看看?”他笑得眼如銀月。
她懶得理他,只顧吃自己的飯。
“姑娘,我這里有胭脂水粉,還有姑娘們愛佩帶的飾品,都是上等品。你看這種胭脂,是從宮里弄出來的,聽說是皇后貴妃們才能用的,真的不要看看?”無視她的冷漠,他發(fā)揮著鍥而不舍的精神,“我看姑娘是個識貨的主兒,你看我們在此相遇也說明我們有緣,你看……”
秀眉一揚,她打斷他的話,道:“換作是他人,你也會這么說,對吧?”
“我當然不會!”他想都沒想就立即否認,說得一本正經,“那些個人沒眼光,說我的東西連垃圾都不如,我不屑于同他們交談!”
冬雪起身,準備回房。他的話很難叫人相信,不,是毫無可信度,更何況她根本是不打算理他的,只是他太煩人了,她才勉開金口同他說了一句。
“姑娘留步……”
“再說我便殺了你!”
“我這里有上好寶劍,你要不要……”他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柄寶劍,滿臉殷切。
話未說完,冬雪一頭栽倒在地。這個人……
“真是盡職!”店小二不得不佩服這個神經病。
下午,冬雪準備去找目標。她不明白他為何會背叛,其中是否有誤會?現(xiàn)下另外兩個人又有任務,不在這里,她連找個人商量都不行。她是四個人中最小的,三個師兄從小便很疼她,情同手足,如今卻要她殺他……這實在是……哎,如果沒有誤會,恐怕到時不得不兵戎相見了。
剛出房門,她就看見了那個商販。
“姑娘要出門?正好在下也要出去,真巧!”厚臉皮的人永遠都是厚臉皮。
“滾開!好狗不擋道!”她投以冰死人的眼神。
可是某人好像熱情過頭,完全不受影響!澳愫美淇崤!來笑一個嘛!你不笑的話不就辜負了我的一番熱忱的言語了嗎?哎~我的心受傷了!”說著他還故意捂著胸口作痛狀。
再一個跟頭。
“姑娘,你沒事吧?一天內摔兩次,看來你今天不宜出門喔!不要緊,我有護身符,你要不要……”啦啦啦!我就是打不爛錘不扁天下箭雨都不會退縮的纏人精!
冬雪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客棧。要不是不想在完成任務之前惹上麻煩,她早就一掌劈了那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可是由于沖得太快,她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臉上得意的笑。
“呵呵!她真的很有意思!”某罪魁禍首搓著下巴,意味深長地道。
“晦氣!”冬雪冷呲一聲,一甩頭,甩掉不愉快。突然她聽到一個很吸引她的的話題。
瞅瞅四周,壓低聲音,某某道:“哎哎!我聽說講話上鼎鼎大名的凌翚到揚州了!”
“誰?那個被尊為劍圣的凌翚?他也來揚州了?”某某某興奮地問。
“咦?難道還有誰也來了?”某某很困惑。
“你不知道?就是冷劍門的幾個殺手!他們都到了,不知又有什么大事!”某某某一臉擔憂。
“是啊!一定有陰謀!看來江湖要不平靜了!”某某十分惋惜。
凌翚?就是師兄們說過的那個年僅二十幾歲就幾乎無敵的劍圣?呸!給師父提鞋都不配!還劍圣!也不怕折壽!不過他們說冷劍門殺手都來了,難道師兄們都在?他們不是有任務嗎?怎么會都在揚州?
她到了一間酒樓。上了樓,她看見一間雅間里做了四個人,令她瞠目結舌。
“你你你你……你們怎么都在?還有你!”冬雪指著那個讓她倒盡胃口的人。
“師妹,你終于來了!毕暮佑崎e地說。
冬雪瞥了他一眼,坐下來,嘀咕著說:“你倒是挺自在!”
夏河輕笑一聲,道:“不自在又能如何?”
她指著某人,冰冷地說:“你這個人怎么也在?該不會是在拿你的那些破玩意兒蠱惑我精明的師兄們吧?”
“師妹,不得無理。”大師兄春生道。
“無妨。”他不在意地笑道:“在下凌翚,今日有得罪之處還望冬雪姑娘海涵!”
什么?他竟然就是凌翚?冬雪疑惑地看著他,又看看師兄們,看來沒錯了,就是他!這個大腦不正常的人會是劍圣?不過現(xiàn)在好像正常多了。
接著,凌翚又道:“不過,你還真是向他們說得那樣,既沒覺悟,警覺性又低,人也笨得可以!”
“什么?豈有此理!竟敢說我笨?我……”果然不正常!
“冬雪,坐下!贝荷鸁o奈地說。
“待會兒再和你算賬!”冬雪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坐到夏河對面,一臉嚴肅:“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有大師兄,三師兄,你們不是去執(zhí)行任務了嗎?怎會和二師兄在一起?你們可別告訴我這只是巧合。”沒錯,她此次要殺的就是夏河。
“夏河,你說吧!贝荷馈
“師妹,師父是不是說我背叛冷劍門?”
“嗯,是真的么?”她眼神復雜,等待著他的回答。
夏河淡然一笑,道:“沒錯,我背叛了他。而且,大師兄和三師弟也背叛了!
“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從小長大,情同手足的三個人,他們竟然同時背叛了養(yǎng)育他們的師父?
“師父他不是好人……”
“不準罵師父!”她氣憤地站了起來。雙拳緊握,忍著怒氣。
“師妹,坐下,聽二師兄說完!鼻镎芾。
“可是……”
話未說完,凌翚便點了她的穴。動作太快了!
“這回安靜了!”凌翚得意地咧嘴笑了。而冬雪卻氣得肺都快炸了!
夏河又說:“你可知師父真是身份?其實,他是皇上身邊的閹臣,我們,只是他的工具。他訓練我們,命我們殺人,但從不準我們過問原因,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我們殺的其實皆是一些與奸人作對之人。有一次,我跟蹤他至皇宮,才發(fā)現(xiàn)他真實身份。但不料他發(fā)現(xiàn)了我,一掌將我打出墻外,我便趁機跑了。后來,我暗中通知大師兄與三師弟,告知他們實情,本欲找你,卻不料他竟然叫你來殺我。還有一件事,我托凌兄差他底細,竟然發(fā)現(xiàn),我們的家人是他派人殺害的!而他竟然還要我們?yōu)樗u命!”夏河握緊拳頭,壓得桌子咯咯作響。
“二師兄,冷靜點兒!
冬雪早已是淚流滿面。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是不會騙她的?墒,為何會是這樣呢?那個她一直景仰敬重的師父真是這樣的人嗎?凌翚為她解了穴。她指著夏河,竟是半響才說出來:“你……你說謊!我不信!”
“師妹,我知道要你相信很難,可是這是事實,你必須相信!贝荷。
她渾身顫抖著,倒退幾步,一個不穩(wěn)竟又暈倒。
“哎,她又暈了!”凌翚無奈地嘆息。確實,他已經看她暈過兩次了。(只是某人好像沒有自覺是自己害人家暈的。
醒來時,她第一個看見的是凌翚放大的臉,因為他此刻正趴在她身上!
“啊~~~你干什么?”二話不說,她欲給他一巴掌,但手被他捉住。
“干嘛?我只是好心替你蓋被子啦!”
“啰嗦!放開我的手!”
他無奈的放開,轉身道:“你們看,她真是不講理!”誰知屁股冷不防地讓人給踹了一腳,害他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你們別鬧了!”春生不耐煩地說。
冬雪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都在,不禁臉紅了。她下床,走到桌邊坐下,狠狠地瞪了凌翚一眼,誰知他竟沖她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啊呀呀!為什么看他笑就是想要扁他呢?冬雪雙手癢癢的,恨不能立刻給他一拳。
“你們別再眉目傳情了!別忘了治理還有三個人呢!”秋哲不滿的說。早知道就不把可愛的師妹介紹給凌翚了!
“誰和他眉目傳情?”冬雪“騰”地站起來,指著凌翚吼道。
“好啦好啦!說正事!”春生道。果然不愧是老大,一開口冬雪立馬安靜下來。
凌翚自嘆不如,看來哪天得向他討教幾招。
冬雪別過臉去不看他們,也不說話。
夏河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師妹,你怎么決定?”
“我相信師父。”冬雪眼中盡是冷漠。那目光,冷得叫人揪心。
無奈的嘆息聲響起。既然這是她的決定,他們也不好反對?墒,他們怎么忍心看她留在這么危險的人物身邊呢?
“師妹,我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秋哲關切地道。
“無需多說,我自有主張!
一個月后,京城。密室。
“任務完成了?”上官劍坐在九級臺階之上,悠然地看著她。
“是。這是夏河的人頭!边@是規(guī)矩,帶回人頭才算真正完成任務。
“很好!不愧是冬雪!為師知道你不會叫為師失望!”他嘴角彎了一下,突然凌空一掌,打向下面毫無防備的冬雪。
她撞到墻上,又重重地摔到地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她捂著胸口,不解地望著那個她無比尊敬的人:“師父,你……”
“冬雪,不要怪師父狠心。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留著你只會是個禍害。”
冷笑聲傳來:“呵呵!沒想到我竟會是一個禍害!哈哈哈……虧我還當你是父親般看待!呵呵!我真是幼稚!凌翚說得沒錯,我很笨,又沒有警覺性!還傻呵呵地任由你利用!現(xiàn)在利用完了,竟如同垃圾般被丟棄!”
上官劍冷哼一聲:“你們都只是工具罷了。只是你很讓我吃驚。我本欲讓你們互相殘殺,沒想到你真殺了夏河,這倒是為我出了一大害!至于你,就然我來親自了結!”說完,他又一掌打來。
可是,讓他吃驚的是冬雪竟然跳起,躲過他的攻擊!澳銢]事?”
冬雪抹去嘴角的血,冷笑道:“多虧了這軟衛(wèi)夾。凌翚,你這是什么破玩意兒?還是很痛!”
這時,四個人齊齊出現(xiàn)在他面前。原來他們事先已經商量好了,冬雪不信他們,就只能讓他自己露出真面目。而他所知道的夏河已死只不過是他們編來騙他的謠言。而為了保冬雪周全,凌翚已將他從不離身的寶貝軟衛(wèi)夾給了她。
他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眼中滿是不屑!熬蛻{你們也想殺我?不自量力!”
他們站成一排,個個面色堅決,毫不畏懼。頓時空氣凝結,殺氣四溢。一場大戰(zhàn),即將開始。
上官劍被圍在中間,他們從各個方向進攻。但是,上官劍竟然毫無漏洞,游刃有余,使他們絲毫不能接近他!上官劍手中的劍如銀蛇般飛舞著,臉上布滿冷酷的笑。凌翚劍法雖精湛,卻也不能傷他分毫。
“可惡!”冬雪口吐鮮血。凌翚站在他身邊,手捂著肚子,嘴角也流出了血。春生、夏河和秋哲單腿跪在地上,或以劍撐著,或手扶地,個個都身負重傷。
“哼!不知死活!你們的武功全是我教的,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
原來他早留了一手,對他們四人,想必他早已料到今日,便沒有盡數(shù)相授。上官劍的劍閃著寒光,在空中晃動,夾雜著殷紅血液。冬雪被打到地上,又一口鮮血噴出。手臂上的血順著流到指尖,寸得她白皙的肌膚更加蒼白。
“師妹,你怎么樣了?”秋哲扶起她。
“死不了!”看她還撐得住,他又加入混戰(zhàn)。
地上滿是血跡,上官劍此刻也受了傷,但只是皮外傷。冬雪再一次中掌,重重地摔在地上,劍掉在一邊。她本欲站起,但體內一股氣流亂串,根本提不起氣!就在這時,她見上官劍向后退去,她便拾起劍,向他擲去。只是這劍不是刺向上官劍,而是他頭上的匾額。它掉了下來,上官劍將其一劍劈成兩半。但就是這么短的空擋,他們四人合力一掌打去。上官劍不防,肩上中掌,身體不穩(wěn),連連向后退去,撞在柱子上,又彈回來。
果然不愧是一起長大的,默契十足,各人的暗示都能在極短時間沒看破并配合作戰(zhàn)。他是太小看他們了。
上官劍站起來,手捂胸口,口吐鮮血,手在打顫。他們四人皆非等閑之輩,那一掌可想而知,更何況他是結結實實硬接下來的。
他們互相看了一下,又攻過去。上官劍揮劍而戰(zhàn),但,此時的他已破綻百出。凌翚凌空給他一掌,他便向后飛出,不幸的是這次他身后的不是石柱,而是一只傲然挺立的石獅!獅爪刺穿了他的胸膛。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是這般死法,死不瞑目。
真的結束了?冬雪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可是,為何不開心呢?胸口一股悶氣沖上頭頂,然后,她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幾天后的一個早晨,冬雪從昏迷中醒來。這是什么地方?哦,原來自己是躺在床上。咦?師兄們呢?她側頭,見屋中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竟然是最不該在這里的人。
“你怎么在這里?師兄他們呢?”她動了動,已經不怎么痛了。
“五天前就離開了。我說你呀,終于肯醒過來了!你已經睡了整整七天了!”
“什么?他們竟然敢扔下受傷的我走了?”她怒吼道。
她絕對有當獅子的潛力!凌翚掏掏耳朵,笑嘻嘻地走到床邊坐下,道:“我不是留下了嗎?”
“你留下有何用?我們很熟嗎?”
“諾,你都說‘我們’了不是嗎?這還不算熟?而且我們還并肩作戰(zhàn)呢!你看,我還把我寶貝的軟衛(wèi)夾借與你呢!”說著,他竟俯下身,向她靠近。
“你……臉比城墻還厚!”不知怎地,他的靠近,他的氣息,竟讓冬雪紅了臉,而且心還不自主地怦怦亂跳,“不跟你胡扯了。他們上哪兒去了?”邊說她邊穿衣服。可是她一直沒有發(fā)覺自己只穿了中衣,竟然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就這樣穿起衣服來!
凌翚聳聳肩:“我怎會知道?他們說要浪跡江湖,叫你不要找他們。他們還說叫你跟著我到江湖上混口飯吃,免得餓死!”
“什么?這真是他們說的?我殺了他們!”她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敢小看她?哼!
他不懷好意地笑道:“你打得過他們?還是算了吧!衣服穿好了?你真是的,剛一醒就急著去掙錢,真是敬業(yè)!”說著他還直直墻角的箱子,就是那日他背的那個。
冬雪愣了一刻,“你說什么?誰要去掙錢?”
“你呀!反正他們把你交給我了,也就是賣給我了,你一后都要聽從我的,知道了嗎?嗯……你要怎么稱呼我呢?我想想……”他全然不顧一邊氣得牙癢癢的某人,“。〗兄魅?不好不好,太俗氣。嗯……叫什么好呢?對了!就叫我相公吧!就這么定了!嘿嘿!”接著是一個亮閃閃的奸笑。
“什么——?!”震耳欲聾的驚叫聲劃破長空,久久回蕩。
驛道上,三個人正悠然地騎在馬上。
“不知道師妹怎樣了?”秋哲有些擔憂,當然,他不是擔憂某人,而是自己。不知怎地,他總覺得頭皮發(fā)麻,看來下次見面有他們受的。他最慘,當初向凌翚說起冬雪的便是他,向他推薦她的也是他,看來還是不要見面活得比較久!
“放心吧,凌兄不會欺負她的。凌兄不是說過會像對待他的寶貝軟衛(wèi)夾一樣對待她的嗎?”春生沒看出他的憂心是為了自己,說。
“這倒也是!彼斎徊粫惺,有事的是我!秋哲在心中哭喊。哎,誰叫他很善良,又愛拉紅線呢?(……愛拉紅線?)
“不過,‘像對待他的寶貝軟衛(wèi)夾一樣對待她’,他這話是何意思?”夏河擰緊眉頭。
“……”
“……”
什么意思?只有凌翚自己知道吧?(*^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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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來潮,想要寫一個短篇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寫其他幾個人的故事呢?
總覺得不太好,就大面積修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