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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少主表示自己根本不想聽你們的八卦,他只想和撿到的媳婦談戀愛。
內(nèi)容標(biāo)簽: 年下 江湖 因緣邂逅 穿越時空 正劇
 


一句話簡介:論如何攻略穿越小受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616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33,25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狗血純愛劇場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2567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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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珠

作者:任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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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一章


      一
      小甲坐在破敗的茶棚內(nèi)。間或幾個趕路人在此歇腳,又匆匆走了,只有小甲一直沒動,他似乎是尊雕像。一個裹著寒霜的少俠放下佩劍坐在了小甲身側(cè)。嘭的一聲,金屬與朽木摩擦出的振動引得小甲回神。
      “見諒!
      “無妨。”
      一應(yīng)一答。
      少俠挑眉,“敢問,我來時兄臺在此,此間一旬,如今兄臺為何還在?”
      “我大概在等一個人。”
      少俠擺手,“不對,兄臺應(yīng)該說,千百年來,歲月倥傯,你已經(jīng)因何忘了干待于此,只是每當(dāng)你有了離開的念頭,心頭便悵然若失,跬步難移!
      “然后我道,我踏遍千山萬水心底仍是空落落的,我如無根浮萍在等一個人牽掛于我,”少俠含情脈脈粲然一笑,“直到我路過這間茶棚,我才知道,我之所以漂泊,原是為了遇見同在等我的你。”
      “去你的吧,這里是武俠,不是玄幻!毙〖着陌付。
      少俠撈起劍,討笑道:“事兒我都辦妥了,啟程吧我的好哥哥!
      “gay里gay氣的,死開點!”
      二
      小甲被少俠捂著嘴按在河岸的矮灌木下。所見的灌木罅隙間蚊蠅瘋飛,小甲屏息,生怕一個呼吸就把鼻沿下的水嗆進(jìn)肺了。
      “咳咳咳嘔——”小甲爬上岸干咳。
      同行的少俠隨手?jǐn)Q了把衣擺的水,抱起劍偵查敵情。
      小甲望著自己胸前粘膩的藻痕,到腿脖子的淤泥,還有零星的的蟲尸。小甲轉(zhuǎn)向少俠,欲言又止,小甲決定忍氣吞聲。
      “這就是你所謂的辦妥嗎?!”小甲忿忿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沒道理這么快發(fā)現(xiàn)呀!鄙賯b嘟囔,“我走之前明明把他們大當(dāng)家的愛妾放到了三當(dāng)家床上,應(yīng)該能轉(zhuǎn)移一段時間注意力才對呀!
      “……”
      小甲又跟著少俠走了三里地,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半干。彼時兩人已經(jīng)到了一個城鎮(zhèn)。一陣紛亂漸近,少俠把小甲拽到街角,拆了他的發(fā)髻,還使勁揉了兩把。
      馬蹄聲漸遠(yuǎn)。小甲撩開臟亂的長發(fā),一側(cè)的乞丐面色不善地瞪著他。小甲攥緊了拳頭,十分想給同行人一拳,不,痛打一頓。
      出城的時候,小甲已經(jīng)筋疲力盡。少俠見他饑腸轆轆的可憐樣兒,拿出身上僅存的三個銅板買了倆饅頭。小甲惡嫌地盯這饅頭上的“黑狗爪”印,還是硬著頭皮塞進(jìn)了肚子。
      少俠牽了頭馬,自然是順手牽羊的牽。小甲不會上馬,少俠就像提只兔子把小甲提溜上去了。
      顛簸了半日,小甲胃里翻江倒海,被少俠提溜下馬就吐了。少俠也不管他,分開迎上來的人,匆匆進(jìn)了莊。
      “小少主你可回來了。”
      “對了,那人,你把他洗洗干凈,隨便安個職位編進(jìn)名冊,送到我房里來。”
      死gay,要不是我無依無靠,才不會輕信了你的甜言蜜語跟你回來!救命,穿越大神騙人!小甲一邊干嘔一邊在心底呼嚎。
      來人捏著鼻子湊近小甲,心道,這回小少主撿了個乞丐。
      當(dāng)晚,小少主哼著不知哪聽來的小調(diào)踱進(jìn)臥房。屋內(nèi)隱隱傳來呻吟。
      小少主摸了摸小甲額頭,很燙。
      小少主大喊:“來人,把溫醫(yī)給我架過來。”
      小甲暈暈沉沉睜開眼,小少主擰了毛巾敷在他額間。
      瘟雞?小甲心道自己燒糊涂了。
      “溫亦,你小子剛回來就使喚我,又怎么了?”
      瘟疫?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小甲腹誹。
      “你給他瞧瞧!
      “不過是體虛風(fēng)寒,一帖藥就沒事了!睖蒯t(yī)滿不在乎,朝溫亦腦門戳了一指,“倒是你,一回來就雞飛狗跳,小心你二爹爹回來責(zé)罰你!
      溫亦臉立馬黑了個度,“去死!比我早入莊幾年罷了,去他的二爹爹,占老子便宜!”
      小甲給捂熱的毛巾翻了個面,默默消化著這個莊子里的八卦。
      三
      溫亦晾了連環(huán)寨的三當(dāng)家一晚上,第二天晌午才露面。
      溫亦程式性地問道:“不知三當(dāng)家蒞臨我萬象山莊所為何事?”
      “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三當(dāng)家一掌拍翻了桌子上的茶碗,“今日我就取了你的狗命,還我清白!”
      說罷,竟真拔劍出鞘。
      溫亦兩招近了三當(dāng)家身,將拔出一半的劍按回了劍鞘。
      “三當(dāng)家這是欺負(fù)到我萬象山莊家門口了!”溫亦拂袖落座,“三當(dāng)家可拿得出證據(jù)?”
      三當(dāng)家抖出一幅畫像,“這是我寨中兄弟畫的可疑之人的畫像。我沿途問過來,人人都說鐵定是萬象山莊的小少主。”
      溫亦輕蔑地瞥了畫像一眼道,“這畫像和指認(rèn)的人都眼瘸了么,根本沒畫出本大俠一丁點的風(fēng)采!
      “你休要狡辯!”
      “我沒想狡辯,”溫亦原形畢露,一身痞氣,雙腿翹到了椅背上,“不過絳珠本來就不是你的!
      “……我沒想拿回絳珠。”三當(dāng)家扭捏了起來。
      “我找你是……你……大當(dāng)家他……我……”
      “扭扭捏捏像個娘們似的,怎的,你把你大當(dāng)家的愛妾睡了,你大當(dāng)家不饒你?”
      二三當(dāng)家羞赧道:“你你你!都是你栽贓嫁禍,我真的沒膽睡大當(dāng)家!”
      溫亦眉頭輕蹙:“嗯?!”
      “咳咳――”
      “藏不住了就出來!叫你好好休息不要跟來的,小甲?”溫亦道。
      小甲和溫亦早已猜到八分,在兩人的“循循善誘”下,根據(jù)二三當(dāng)家支支吾吾吐露的話語終于拼湊出完整劇情。
      原來當(dāng)日溫亦循著線索潛入了連環(huán)寨,幾番搜索,終于在大當(dāng)家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了絳珠。當(dāng)時大當(dāng)家的房內(nèi)有個坐在梳妝臺前的女人正舉著絳珠端詳,溫亦想當(dāng)然斷定她是大當(dāng)家的愛妾。哪里想到連環(huán)寨的大當(dāng)家竟是個女人,只能說是連環(huán)寨瞞了整個江湖。
      之后溫亦略施小技便放倒了沒有防備的大當(dāng)家。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溫亦挑開了大當(dāng)家衣帶,將昏迷的大當(dāng)家放到了三當(dāng)家床上。
      所以,三當(dāng)家?guī)怂褜匾嗖⒉皇且没亟抵,因為根本沒人發(fā)覺降珠失竊,而是為了證明自己與大當(dāng)家清清白白,自己全然沒有非分之想。
      “你與大當(dāng)家之間是不是清清白白我證明不了,你有沒有非分之想我更證明不了。”溫亦湊近三當(dāng)家,耳語道,“如此美色在前,三當(dāng)家當(dāng)真把持住了?”
      溫亦調(diào)侃夠了,最后還是寫了封信才打發(fā)走了三當(dāng)家,也不知有沒有用。
      四
      溫醫(yī)把連環(huán)寨鬧上萬象山莊的過記到了溫亦頭上。
      是夜,溫亦提了兩小壇酒回房。百無聊賴的小甲聽見開門聲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溫亦探了探小甲額頭道,“燒退了。來,我給你拿了新釀的杏兒酒,去去病氣!
      小甲竊竊道,“明明是你想喝!
      小甲喝了兩杯便不再動了,盯著溫亦喝完一整壇,才試探問道:“你讓我待在茶棚就是去連環(huán)寨偷降珠呀?”
      溫亦眼里氤氳著酒后的濕氣:“怎么說偷呢?”
      溫亦從懷中掏出一顆雞蛋大的絳紫珠子遞給小甲:“不過是顆普通珠子,看上去也不值幾個錢!
      小甲捧著絳珠,心潮澎湃,心想自己也是摸過天下第一珠的人了。
      下午小甲找溫醫(yī)復(fù)診的時候,旁敲側(cè)擊問了幾句。結(jié)果被溫醫(yī)一個眼神盯得毛骨悚然。
      溫醫(yī)嘆了口氣,給小甲講了這天下第一珠的來歷。
      不知何時起,江湖上流傳出得絳珠樓里的絳珠得天下的言論。小甲邊聽邊吐槽,憑一顆珠子得天下,傻子才信,又不是倚天屠龍,里頭藏得了秘籍寶鑒?
      后來真有心懷不軌之徒去盜絳珠,不過那叛賊不僅沒能得手,甚至還沒起勢便被皇帝將其在朝在野的勢力連根拔起,陸續(xù)鎮(zhèn)壓了。而絳珠自然早落到了皇帝手里。平叛沒過幾月,皇帝性情愈漸暴戾,連續(xù)誅連了好幾個重臣。朝野一時人心惶惶,眼見藩王伺機(jī)而動,欲起紛爭。皇帝忽然大病,有游歷的得道之士推說皇帝之所以性情大變,皆是因為那顆妖珠――絳珠,須將絳珠送回絳珠樓鎮(zhèn)壓。
      果然,絳珠一離開皇宮,皇帝就不藥而愈,變回了昔日的圣明之君。
      “所以絳珠雖然安于江湖,卻昭示著朝廷之秘,不是你我能沾手的東西!睖蒯t(yī)語重心長道。
      “看你喜歡得緊,要不拿去玩兩天?”溫亦的話將小甲從回憶中喚醒。
      “不了不了。”小甲把這個燙手山芋塞回溫亦手中,“你偷……拿絳珠干嘛?不怕朝廷盯上萬象山莊呀?”
      “連環(huán)寨都不怕,我怕什么?何況……明晚我就能物歸原主了!
      溫亦喝了酒很快就睡了,小甲卻輾轉(zhuǎn)難眠。
      故事還得從小甲剛穿越過來時講起。
      小甲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一個箱子里,四面是軟綿綿干草,可能自己被偽裝成了一批易碎品。
      箱子破出一條縫,透過縫隙,小甲終于將刀劍相撞的叮當(dāng)聲和刀光劍影重合了。碰撞中,箱子從車上被掀翻了下來,巧的是恰好摔開了箱蓋。小甲不顧自己頭昏眼花,見兩撥人醉心火拼,慌忙逃遁。
      逃到茶棚,小甲以為安全了,恍惚看著人來人往,終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小甲整理了棚后的小茅屋,打算暫時住在無主的茶棚。爾后又洗了鍋碗水桶,準(zhǔn)備燒碗水喝。
      不想剛提回來一桶水,就來了三個穿著之前火拼的其中一隊人馬的衣服的人。小甲縮在灶頭下,心里反復(fù)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倏然,一只手拍了拍小甲的肩。小甲絕望地抬頭,卻見一個劍眉星目的少俠居高臨下說:“老板有沒有熱茶?”
      少俠璨然笑著,一面卻將一包粉末暗自塞給了小甲,又指了指剛落座的三人。
      “少俠稍等,馬上好!毙〖讘(yīng)道。
      坐在棚內(nèi)休息的三人也紛紛道來碗熱茶,小甲應(yīng)了,埋頭點火,把臉涂黑。
      少俠和三人合坐在一桌閑談,少俠似乎有意從他們身上探聽消息。
      小甲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完茶,正慶幸三人沒認(rèn)出自己。其中一人忽然站起來道,“你……”說著便拿起武器。
      小甲見狀抱起頭就跑,跑了一小段發(fā)現(xiàn)沒人追上來,又折返回去。
      只見少俠正在打包橫躺在地的三人,三人已經(jīng)見了閻王爺。
      小甲捂著嘴抖若篩糠,竟半跪了下來,腦內(nèi)法制的三觀正被風(fēng)暴無情席卷著,想著剛才自己下藥不就是助人謀殺的從犯!
      少俠不以為意,反而招呼小甲幫他處理尸體,“過來,搭把手!
      小甲幫忙掩埋了尸體,臉色還是煞白的沒能恢復(fù)過來。
      少俠抱劍輕飄飄道:“他們都是身上背著數(shù)十條人命的人,你不必自責(zé)。我倒是要謝你助我,我一個人恐怕對付不了三個!
      小甲站起來糾起少俠衣襟,控訴道:“你懂什么!我二十四年都被教育生命平等,活在一個和平法制的時代,突然穿越到人命賤如蟻的舊社會……”
      小甲無力地松開手,換而去抹臉上洶涌的淚痕。
      少俠似乎被觸動道:“你是穿越的?”
      小甲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你也是?”
      當(dāng)然不是。
      溫亦只說自己不是小甲同類,緘口不言。爾后問出小甲無依無靠,便同情地攬小甲入懷道:“小哥哥,以后你跟著我,我罩你!
      溫亦的身子越來越重,越靠越緊,小甲意識到自己被溫亦壓在胸口,有損男子氣概。
      小甲不動聲色地從溫亦的包圍圈退出來。溫亦瞇起眼道:“你臉上的灰全蹭到我胸口了……”
      在茶棚等溫亦的那段時間,小甲開始堅定不移地相信溫亦會如約回來,第二天又開始懷疑溫亦可能是騙了自己,對自己的許諾不過信口拈來,第三天,小甲心沉到了最底恍覺自己被遺棄,第四天,溫亦被劍落桌的聲音驚醒的時候,竟有幾分失而復(fù)得的感動,還有點委屈。
      想著想著,困意也侵襲了小甲。
      五
      不要問一間房小甲和溫亦分別睡哪,沒錯,他們睡一張床。沒人覺得奇怪。
      翌夜,小甲提出要跟著溫亦會會絳珠樓的人的請求,溫亦爽快地應(yīng)了。
      前情還得提要,小甲白日里纏著溫亦,把溫亦接絳珠的單子前后的來龍去脈都摸清了。溫亦有問必答,毫不隱瞞。
      半月前,二莊主剛剛外出,溫亦就擅自解了自己的禁足令,溜出莊外。還沒走出半里地,溫亦就在路邊撿到個只剩半口氣的人。那人在咽氣之前將捏在手心的沾滿血漬,只剩幾張碎片的紙條交給溫亦。他嘴里喃喃著什么,溫亦附耳湊近,那人卻徹底斷了氣。
      溫亦把血淋淋的尸體扛回莊,莊里的前輩已見怪不怪,照著吩咐打包了尸體送往絳珠樓,帶信說萬象山莊接了尋回降珠的單子。
      盡管莊內(nèi)大部分人持反對意見,但溫亦一貫我行我素,根本不作理會,自己循了線索,就往外跑。到了所指官道,溫亦卻只見一地未清理干凈的血跡。仔細(xì)探查后,溫亦斷定兩派人馬分別來自朝廷的某個勢力和連環(huán)寨。
      再后來,溫亦就在茶棚遇見了小甲。
      兩人沒能等來絳珠樓的人,卻等到了絳珠樓走水毀于一旦,而樓中人死了半數(shù)另一半也消失無蹤的消息。
      另一方面連珠寨周邊詭事頻發(fā),上上下下也焦頭爛額。
      是夜,莊里面的幾個管事把溫亦拽去商談絳珠之事,燭火亮了大半夜。人散去后,溫亦倒在太師椅上閉目養(yǎng)神,燈影交錯中一個黑影靠近,一雙手在他的太陽穴輕輕揉壓。
      溫亦睜眼捉住小甲的手,小甲低聲道:“你回房睡吧,養(yǎng)足精神才能好好處理明日之事!
      第二天,小甲睜開眼,溫亦居然也沒起床。小甲躡手躡腳下床洗漱,回來時在門口撞見了溫醫(yī)。
      溫醫(yī)噓了一聲,帶上門把小甲拉到了藥房切藥材。
      溫醫(yī)說,他剛剛給溫亦點了自制的安息香,安神助眠的。
      小甲說,這名字聽上去一點都不吉利。
      溫醫(yī)輕笑說,你很想了解溫亦吧。
      小甲不屑地哼聲。
      溫醫(yī)自說自話,小甲伸長耳朵怕漏聽半句。
      溫醫(yī)道,溫亦四歲被莊主撿回莊,莊主生性散漫就把溫亦丟給涉世未深的二莊主,那時候二莊主還是少莊主。溫亦頑劣不堪,莊里的人都管不了他,二莊主就隨時把他帶身邊,出任務(wù)也拴著。有一個冬天,二莊主暗訪一個地下賭莊,不料被發(fā)現(xiàn)了蹤跡。二莊主跑了一段路,但是帶著一個孩子實在太吃力,二莊主就把溫亦埋在雪堆里。
      “我不在現(xiàn)場沒辦法描述現(xiàn)場的場面,我只知道二莊主把溫亦抱回來的時候,溫亦發(fā)著燒說著胡話,額發(fā)間還有凝固的血一綹一綹的!
      之后溫亦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半月,足足有兩年不敢近二莊主身。
      小甲聽得入迷,溫醫(yī)抬手在他眼前晃了幾圈,小甲意識回籠,直問,后來呢?
      溫醫(yī)說,后來么,后來溫亦緩過來了又變回混世大魔王了。
      小甲直道沒趣。
      溫醫(yī)若無其事道:只不過后來溫亦落下了一見血就頭疼頭暈的的后遺癥。
      小甲忖思,怪不得當(dāng)初溫亦說要罩著他時,溫亦抱他那一下他感覺溫亦整個人的重量都快壓到他身上了,原來是“暈血”撐不住了。
      小甲攛掇溫醫(yī)再說下去之時,溫亦本來到了。
      “對我有興趣問我本人就好,何必迂回問他人呢?”溫亦道。
      溫醫(yī)漫不經(jīng)心,“看來安息香又調(diào)制失敗了!
      溫亦帶小甲輕功落到藏書閣樓頂。
      溫亦眺望遠(yuǎn)方,“你想問什么便問,我一個字都不會隱藏。”
      小甲說:“絳珠失竊,恐怕會引起武林和朝廷騷動吧。拿著這么個燙手山芋你不怕么?”
      溫亦似有一瞬失落,道:“我本來想在消息沒傳開來之前將絳珠送回絳珠樓就沒事的!
      “唉,誰知道現(xiàn)在絳珠樓,連環(huán)寨都倒霉了,下一個會不會是萬象山莊?”
      “不會的,我不會讓山莊牽扯進(jìn)來的。雖然暗地里搶奪絳珠的勢力消息查得很快,但是它不會把謀奪絳珠的不軌之心傳開來。目前也就它,連環(huán)寨,萬象山莊和絳珠樓知道絳珠失竊之事,它一時不會對萬象山莊發(fā)難。不過絳珠樓雖然隱退已久,江湖人畢竟都盯著絳珠呢,如今絳珠樓付諸一炬,想來絳珠樓保不住這個秘密了!
      溫亦頓了片刻道:“所以明天我要帶著絳珠走一趟絳珠樓!
      小甲覆上溫亦成拳的手背道:“我不會脫累你的,帶上我!
      “好。”
      “那我們聊點八卦吧!”小甲瞬間換了臉色,眼底閃爍著“求知欲”,“你們莊主,二莊主沒有成親么,還是沒有孩子,為什么你是小少主,難道你們莊遵循的是禪讓制?”
      溫亦敲了小甲腦門一指,小甲撅嘴捂頭,又在心底扎溫亦小人。
      “你以為人人都想當(dāng)莊主呢!”溫亦道,“如果莊主和二莊主有孩子就好了,可惜二位莊主都不曾娶親,才把爛攤子甩我頭上。莊主在莊里做的都是門面活,對外談判交易宣傳,要是哪句說辭不妥了,事兒辦岔了,山莊的名聲壞了,責(zé)任都要莊主一力承擔(dān)。吃力不討好!”
      溫亦一臉向往道:“我還是喜歡接接單子,搜集信息,干暗查司和明探司的活兒。接單子的時候能從客人的要求里探點衍生的消息,暗訪某個任務(wù)的時候說不定就誤打誤撞查到別的案子……”
      小甲怔怔地看著溫亦絮叨,嘴角無意識勾起一抹弧度。
      六
      絳珠樓已化為一片焦土。
      絳珠樓地處雁嶺,被郁郁蔥蔥的參天古木三面環(huán)抱,背靠高聳入云的險峰。絳珠樓失火,周遭的林木也遭了殃。
      溫亦在廢墟中勘察蛛絲馬跡,小甲在殘垣下找了處勉強(qiáng)能站腳的地兒歇息。
      溫亦越翻眉蹙得越緊,種種跡象讓溫亦萌生出不敢相信的猜想。
      猛然,小甲的方向傳來一聲驚呼。溫亦飛身掠了過去,只見小甲仰躺在地上,一個鶴發(fā)童顏,雙眼被一條絲帶蒙上的白袍老人立在一段殘垣之上。
      一個眨眼,老人又瞬移到小甲身前。
      溫亦也扶起小甲護(hù)在身后。
      小甲竊竊道:“這個老頭走路用飄的!是不是練了凌波微步,害我以為見鬼了!
      溫亦安慰道:“別怕!
      老人沒有開口,頃刻間又換了位置。溫亦右手按上佩劍,帶著小甲跟了上去。
      沒離開絳珠樓幾步,老人指間彈出一顆鋼珠,鋼珠射入不遠(yuǎn)處的草木間。不知有何玄機(jī),溫亦將注意力移回老人身處,老人已然沒了蹤影。溫亦和小甲靠近老人消失的地方,一條通往地下的密道豁然眼前。
      兩人摸黑走了半刻鐘才重新見到了光亮。
      “哥哥!币粋稚氣的聲音在小甲腿邊響起。
      先前引路的老人正站在不遠(yuǎn)處。此外他身邊還跟著兩個一樣勁裝打扮的少年。溫亦一眼就認(rèn)出兩人和當(dāng)日自己在莊外撿到的尸體所穿服飾相同。
      兩人行禮:“恭迎樓主歸來。”
      溫亦狐疑地緊盯小甲,小甲看看腿邊的小破孩,瞧瞧眼前的老頭,再一臉懵逼地求助溫亦。
      “感謝萬象山莊帶回哥哥,你的酬勞待會兒樓爺爺再清算。”小公子攥著小甲的袖口,“哥哥你去哪兒了,絳珠樓還等著你重建呢。”
      “我不是你們樓主,也不是你的什么哥哥!毙〖谉o奈道。
      “小甲此番只是與我同來送回絳珠的,你們恐怕是認(rèn)錯人了。”溫亦從懷里拿出絳珠,“絳珠在此,還請各位不要為難我的朋友!
      兩位勁裝少年迅速交換眼色,其一接過絳珠,另一位抱拳行禮道:“我們原只打算找回樓主,既然少俠還順便替我絳珠樓取回鎮(zhèn)樓之寶,我等謹(jǐn)代表樓主敬謝不敏,收下了!
      小甲眼睛瞪得銅鈴大,“合著你們的意思是,我們賣一送一,你們只出一份錢!我我我特么還是贈品?”
      兩個勁裝少年用一副“樓主你怎么胳膊往外拐”的眼神控訴小甲。
      溫亦忍俊不禁摸了摸小甲的頭:“贈品應(yīng)當(dāng)是絳珠才對!
      小甲費盡口舌也沒能說服絳珠樓的大大小小相信他真的不是他們樓主。
      倒是溫亦把絳珠樓現(xiàn)狀摸了個一清二楚。
      原來絳珠樓的樓主名叫樓絳珠,樓主還有個十歲的弟弟喚作樓絳紫,就是一直攥著小甲袖子的小破孩。而那個鶴發(fā)童顏,蔽目不言的老人是絳珠樓的元老人物。
      而且絳珠早在樓主出生前就已經(jīng)失竊,當(dāng)時的樓主不敢聲張,只暗地派人追查,然而多年無果,八年前前代樓主終于郁結(jié)而去。前代樓主給自己長子取名絳珠,原意代替絳珠庇佑絳珠樓,并警示兒孫要覓回絳珠。
      絳珠樓的災(zāi)難沒有停止,就在一月前一個尋常不過的日子,樓主毫無預(yù)兆失蹤了。少了主心骨,幼弟又不能主事,絳珠樓如同一盤散沙,底下的人開始躁動。樓主的左右手才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派人去萬象山莊尋求幫助,誰知路上居然有殺手阻攔……
      晚飯前,小甲終于擺脫了幾乎掛他身上的樓絳紫,拖著和一樓老少得火熱的溫亦,找了個沒人的地界密聊。
      小甲氣鼓鼓道:“你你你搜集信息很開心吧!你倒是想想我該怎么辦呀?”
      溫亦故作思忖狀,又假意瞥小甲一眼,為難道:“你可能就是他們口中的樓主,要不你留下?”
      小甲更生氣了,胸口梗起一陣酸楚:“你,說好要罩著我的呢?我不可能是他們樓主了……”
      溫亦連忙順毛:“我懂的,你是穿越來的嘛。”
      溫亦又道:“那你如實告訴我,你遇見我之前,都去過什么地方?”
      小甲一五一十全盤托出。
      “我已經(jīng)猜到大部分了,你先穩(wěn)住他們幾天,待我把剩下幾個疑點摸清楚了,我們就脫身回莊,好么?”
      “姑且信你一次,哼。”
      七
      當(dāng)晚,小甲執(zhí)意要和溫亦睡客房。兩位左右手又拿“自家白菜送上門給豬拱”的眼神凌遲小甲和溫亦。
      最后,小甲,溫亦和樓絳紫擠在了一張床上。
      溫亦睡在外側(cè)沾枕即著。小甲在里側(cè)輾轉(zhuǎn),忽地對上了樓絳紫黑珍珠般的眸子,小甲身子頓時僵了,問:“你怎么還不睡呀?”
      小樓道:“你翻來覆去動靜大!
      小甲額角滴汗,心道誰你非要跟我睡,嘴上卻說:“那你盡管睡,我不翻身了就是!
      小樓聞言縮到小甲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闔眼睡去。
      ……
      隔天,小甲不再否認(rèn)自己樓主的身份,卻說自己失憶了。
      溫亦補(bǔ)充道,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小甲恢復(fù)樓主身份,而且怎么對付外面那群對絳珠和樓主圖謀不軌的團(tuán)伙。
      溫亦分析,擄走樓主的人和二十年前竊取絳珠的是同一伙人。當(dāng)年那伙人偷走絳珠,賭絳珠樓不敢聲張?啥赀^去了,他們依然破解不了絳珠身上“得絳珠者得天下”的玄機(jī)。于是他們把主意打在了絳珠樓樓主身上。把樓主擄去,應(yīng)該是想逼迫樓主說出絳珠的玄奇之處。
      “可惜,樓主半路逃跑了,剛剛和樓主會和的絳珠也被連珠寨誤打誤撞劫了!睖匾嗫偨Y(jié)。
      左右手道:“不知是何人狼子野心,從二十年前就起了逆反之心,其心可誅啊。”
      “可不嗎,說起來絳珠樓隱瞞絳珠被竊之事二十年,也算助紂為虐吧!毙〖讻]心沒肺道。
      然后小甲收到了左右手的數(shù)記眼刀,他們的樓主怎么還和著外人給絳珠樓補(bǔ)刀呢。
      左右手說:“這些不過是少俠的推論。”
      溫亦不屑道:“驗證又有何難,待我遣萬象山莊的暗查司順著我的思路一探,答案很快就能出來!
      左右手不服:“江湖人從不過問朝堂事,萬象山莊敢插手朝廷兵變?”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我萬象山莊的男兒豈是懼惡無能之輩!
      “可如今,絳珠回歸絳珠樓,那群逆賊的虎狼之心昭然于絳珠所經(jīng)之處,絳珠樓怕是不能獨善其身了!柄Q發(fā)老人鬼魅似的出現(xiàn)。
      原來老頭能說話。見在場人臉上都閃過驚詫,小甲心道,原來樓里的人也不知道。
      老人道:“樓主和萬象山莊的小友請跟我來!
      小甲和溫亦跟著回到來時的密道,七彎八拐又轉(zhuǎn)了幾回石門,終于來到一處密室。密室中央放著一口密閉的石棺,石棺一側(cè)布置得像個書房,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年頭。
      老人道:“這是歷任樓主繼任時都會來的地方,既然樓主您失憶了,就再看一遍,為絳珠樓的存亡作個抉擇吧!
      語罷,老人轉(zhuǎn)動機(jī)關(guān),將兩人推入室內(nèi),把石門徹底鎖死了。
      兩人無奈,在書架翻翻找找,最后小甲在書案上找到一本歷任樓主紀(jì)事。
      說是歷任樓主紀(jì)事,其實只記錄了初代樓主的一生。兩人愈看心情愈沉重。
      書里寫到,初代樓主本是數(shù)百年前我朝的一個大官之子,初代樓主與皇帝自幼相識。最初皇帝本是一個藩王,但皇帝志高氣勝,在朝中暗地培植了自己的羽翼。樓主之父就是其中之一,不同的是樓主之父做的是臥底,待皇帝率著兵馬攻進(jìn)南都,囚了在位的幼侄皇帝,樓主之父也深覺對不起先帝自刎殉國了。幼侄皇帝不過是個傀儡,當(dāng)時宦官當(dāng)權(quán)把持朝政,賦稅苛重,皇帝是打著為百姓謀福祉的旗號推翻了前朝皇帝。
      樓主雖不怨恨皇帝,卻也與皇帝疏遠(yuǎn)了。
      爾后,皇帝為了拔除茍結(jié)勢力,鞏固政權(quán),贏得民心,在民間放出消息,得絳珠者得天下。而絳珠只是顆皇帝年幼時送給樓主的普通珠子。樓主本隱居在不問世的絳珠樓,卻被這個傳言推回朝堂。
      皇帝派暗人把絳珠送到眼中釘?shù)恼,又放出風(fēng)聲絳珠被此人竊取。隨后皇帝名正言順的一舉緝拿了欲圖謀逆的亂臣賊子。
      絳珠和樓主都被關(guān)入了皇宮,成為了皇帝的藏品。
      狡兔死,走狗烹;实蹫榱思瘷(quán),后又安了罪名誅連了數(shù)位開國功臣,細(xì)想自刎的樓主之父怕是早料到有此下場。
      最后皇帝把罪名扣到了一顆珠子上,派人把絳珠和樓主送回了絳珠樓。樓主沒回絳珠樓多久就病死了。
      小甲顫道:“可怕!
      溫亦安撫性地半攏著小甲的背。
      小甲唏噓:“這書里記錄的可謂是一段不能言說的皇家秘辛!
      溫亦淡淡道:“若只記錄了皇帝的詭譎殘暴恐怕不能稱皇家秘辛,但你看書里字里行間其實還隱晦地講述了皇帝的求而不得,這點說皇家秘辛不為過!
      “若我沒猜錯的話,這位皇帝很有可能是個斷袖。他自小慕戀青梅竹馬的樓主?上侵髦鸽m然為皇帝謀事,卻最終以死明志。樓主之父究竟是自殺還是被逼還得存疑!
      “為何還可能被逼?”
      “若樓主之父不同樣皇帝和自己兒子在一起行悖離倫常之事呢?”溫亦接著道,“理所當(dāng)然,樓主因父親之死對皇帝心生嫌隙,歸隱山林。樓主歸隱于絳珠樓,而絳珠又是皇帝幼時送給樓主的禮物,可見樓主還是對皇帝有情的,就是不知是友情還是別的了!
      “再后來,皇帝以絳珠生謠,把樓主推到風(fēng)口浪尖。此時樓主應(yīng)該是心如死灰了;实郯褬侵鬈浗趯m中恐怕沒少折磨樓主,以致樓主回到絳珠樓沒多久就油盡燈枯,隕落了!
      “如你所言,皇帝用樓主看重的絳珠涂炭了多少家性命,樓主恐怕不止心如死灰。如若是我,我得夜夜做噩夢,最后自己嚇?biāo)雷约。”小甲一臉沉痛?br>  “這些都只是我胡亂猜想,不用盡信!睖匾喟褧呕卦唬翱磥斫{珠樓從前是受朝廷庇護(hù)的,歷經(jīng)數(shù)百年變遷,應(yīng)是慢慢與朝廷斷了聯(lián)系。”
      “如果皇帝真是迷戀樓主,一個天子的占有欲,他會讓樓主成家么?所以繼任樓主跟初代樓主是什么關(guān)系呢?不是父子吧!毙〖鬃匝宰哉Z。
      溫亦在小甲耳邊幽幽道:“這你就要去問石棺中的初代樓主了!
      此時,石室內(nèi)正好回響起石壁摩擦的聲音。
      小甲不禁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靠緊溫亦,卻磕上了溫亦下頜。
      “哥哥,是小紫!睒墙{紫稚氣又夾帶幾絲清冷的嗓音在石室回蕩。
      “你怎么能進(jìn)來?”小甲嘀咕,按照設(shè)定,難道不是這里只有樓主才能來的地方嗎?
      樓絳紫道:“樓爺爺之前帶我來過!
      是認(rèn)為樓絳珠回不來了,早做繼任打算吧。
      “小紫,你的樓爺爺在樓中很有地位吧?”溫亦上前蹲身試圖摸小紫頭頂,小紫輕盈地閃開,鉆到了小甲身后。
      溫亦手僵了片刻才收回來。
      小甲疑惑:“那個老頭有什么問題么?”
      溫亦抱臂道:“你不覺得他輕功登峰造極,內(nèi)力更是深不可測,屈居于一個小小的絳珠樓很可惜嗎?”
      小甲摸了摸鼻子:“有嗎?”
      小紫垂眸道:“你想知道什么。”
      “溫亦!”小甲第一次對溫亦怒言相向,語罷又蹲下平視小紫說,“你別怕他。”
      小紫道:“哥哥本就是絳珠樓的樓主,如果是你想知道,我可以把所有我了解的都告訴你。”
      小甲皺眉道:“不,我根本不想知道……小紫,我不會留下……”
      溫亦打斷了小甲的喃喃絮語:“哦,那你可以先告訴我們你為何要燒毀絳珠樓?”
      小甲看著小紫瞳孔瞬間放大:“是……是我不想哥哥再守著這千瘡百孔的危樓了!”
      “是你哥哥吧!睖匾嗔枥溃澳愀绺缃棠愕陌。”
      溫亦道:“你的輕功底子不錯,是你哥哥或者樓老爺子教的吧。你哥哥只要不是個殘廢,習(xí)武的天賦應(yīng)該不比你差,那他的武功不會差到會在絳珠樓這個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悄無聲息地?fù)镒甙伞?br>  “所以你哥哥根本不是被擄走的,而是自行出走。他臨行前告訴你他可能不會回來了。所以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把絳珠樓的秘密一點點透露與你。你心思聰穎,也一早猜到了你哥哥的意圖,但出于你對哥哥的敬愛,你默默承受著內(nèi)心的不安。而且在你哥哥出走前夕,他告訴你了他的計劃,準(zhǔn)備好了助燃之物,要你燒毀絳珠樓。
      “我在絳珠樓的廢墟里探查的時候就在想,為什么絳珠樓會燒得連骨頭架子都不剩。絳珠樓養(yǎng)了將近兩百人,竟沒能撲滅一場早春的火,還損失了一半人。
      “這些天我問樓里的人,他們都猜測是擄了樓主的人放火燒樓。他們還說,失火當(dāng)晚他們不知怎的,都異常困倦,可能是樓主失蹤人心渙散所致。樓老爺子也早早讓大家休息?晌矣X得不可能是劫走樓主的人干的。因為絳珠樓被燒肯定會引起江湖和朝廷的關(guān)注,繼而絳珠樓也遮掩不住絳珠失竊的事,這明顯對他們不利。
      “為了延誤救火的時機(jī),徹底燒毀絳珠樓,你給手下下藥,你對得起葬身火海的一百余人嗎?”溫亦發(fā)問。
      小紫畢竟是個孩子,在溫亦的步步緊逼下,被嚇得眼淚汪汪,趴在小甲身上抹鼻涕。
      小甲弱弱道:“他還只是個孩子!
      溫亦嗤笑:“他還是個孩子就可以罔顧人命?或者應(yīng)該把這筆帳算在指使他的樓絳珠樓主身上!
      小甲渾身一僵,放開小紫,失魂落魄地走到溫亦面前:“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
      溫亦沒有理會小甲,只是轉(zhuǎn)開了頭,小甲頓時胸中絞痛。
      “小友,你不必再刺激樓主和小紫了。”白袍老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終于肯出來了!
      “是我助紂為虐!崩先说溃拔颐髦罉侵鞯挠媱,卻沒有說破。可是小友你知道絳珠樓隱藏著多大的秘密嗎?”
      “你早已猜到我是大內(nèi)的人了吧?晌以缫巡粸槌⑥k事了。早在前樓主在世之時,絳珠樓就與朝廷斷了聯(lián)系。當(dāng)年絳珠被竊,前樓主本想上奏朝廷。我和前樓主一路北上,看到了餓殍滿地,百姓流離失所,官府毫無作為,僅有一些心慈的富賈救濟(jì)。而南都一派紙醉金迷,歌舞升平之象。繁榮的背后是他們將流民阻隔在城外,虛報政績營造出的假象。前樓主入了皇宮更是寒心,皇帝酒池肉林耽于享樂,不問政事。沒住幾天,前樓主就偷了絳珠樓的秘檔回絳珠樓。朝廷本來就鮮有人知絳珠樓和朝廷親密之下更重大的秘密,樓主這一遭,徹底劃清了與朝廷的界限。再后來,朝廷就沒再送過大內(nèi)的人來了。”
      老人慨嘆:“可是他們不知,絳珠樓下,埋的是南朝最為鼎盛時期的皇帝。而這間石室之下就是那皇帝的陵寢。”
      溫亦問:“莫非是那位與初代樓主頗有淵源的皇帝?”
      “正是!
      溫亦道:“你莫不是想說現(xiàn)任樓主是手握帝王陪葬的金銀財寶,想以此扶持明君,才覆滅絳珠樓,換個名頭重出江湖,暗渡陳倉,與盜絳珠的勢力周旋。”
      老人搖頭:“非也。樓主只不過想讓絳珠樓和這帝王陵寢徹底消失,沉睡在歷史洪荒之中!
      小紫哽咽著插話:“哥哥說既然這天下要亂了,竊絳珠的反賊已經(jīng)謀劃了二十余年,他就做點燃亂世的火星!
      “只有徹底打破了如今的繁華浮夢,露出江山原本瘡痍的模樣,才能再次迎來下一個康平盛世!崩先擞值,“小友,有一點你錯了,樓主的確是被劫走的。樓主明白,竊取絳珠的勢力也并非明君,當(dāng)時他假意不敵被擒,我就在暗處。樓主是想保全絳珠樓地底的秘密,并嫁禍反賊,才叫小紫燒了絳珠樓,而自己深入虎穴,暴露反賊的野心和老巢!
      溫亦苦笑:“誰知,不明真相的左右手找了萬象山莊幫忙。而我居然誤打誤撞帶回來絳珠和失憶的樓主,搞砸了樓主的計劃!
      老人嘆道:“我沒有阻撓他倆,是因為我知道竊珠勢力會阻止絳珠樓的行動,并且我低估了萬象山莊的情報網(wǎng)和辦事能力!
      “您老不必?fù)?dān)心,我等既然能拿回絳珠,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去。再加上我萬象山莊的情報網(wǎng),樓主不日就能看到他想要的局面!睖匾嗯呐男乜,大言不慚,根本沒想過莊主和二莊主耳提面命的萬象山莊不沾染朝廷事的規(guī)矩。
      溫亦伸手在頹然站在一旁的小甲面前晃動。小甲拂開溫亦的手臂,轉(zhuǎn)而給小紫擦眼淚。
      八
      當(dāng)晚小甲和小紫同眠,溫亦被趕到了隔壁。
      翌日,左右手敲醒了小甲的清夢。原是白袍老人不見了,小甲翻身下床卻看到老人昨夜留下了字條,他已孤身入皇陵,以自身內(nèi)力震塌了入陵的通道。
      小甲燒了字條,開門與眾人面面相覷。
      當(dāng)眾人像抓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眼巴巴地看著小甲時,溫亦卻背著行李出現(xiàn)了。
      溫亦摸了摸鼻子,眾目睽睽之下把心底直覺要被拋棄極力忍泣,表面卻不動聲色的小甲一路扛到了已成焦炭的絳珠樓外。
      “昨日在石室,我并沒有針對你。我很清楚,你不是他們口中的樓主。”也不管小甲有沒有聽,溫亦撫摸著馬頭道。
      溫亦問:“有沒有話對我說?”
      小甲抬頭望天,不語。
      溫亦道:“那我走了!
      小甲急忙攥住溫亦的衣袖,卻還是無話。
      溫亦笑道:“不說,我怕是要斷袖而去了!
      “混蛋!不是說好要我跟著你,你一輩子罩我的嗎!”
      溫亦終于回頭:“你是不是覺得我要把你放在這兒了?”
      溫亦輕嘆口氣,“你不是問我怎么知道穿越者的事的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是莊主的愛人的上司的弟弟,算起來我該叫他叔父。在我對二莊主起了畏懼之心后,莊主把我送到他那兒照看,他給我講了很多穿越者的故事。
      “我之前不對你坦白,是怕你知道之后離我而去。因為他說每一個穿越者永恒牽掛的是他的故土,一旦有機(jī)會大多回選擇回家!
      溫亦問:“你想回家嗎?”
      小甲又沒了聲音。
      “好吧,等我把絳珠送到目的地后,再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帶你去找叔父好么!睖匾嘟o了小甲一個臨別擁抱。
      “所以,你必須收拾好絳珠樓的爛攤子。他們不知道皇陵的秘密,該遣散的人都遣散了,想留下來的就問他們愿不愿意來萬象山莊。至于樓絳紫,你自己決定!
      末了,溫亦道了句“好哥哥,等我回來”,跨上馬,消失在朝陽里。
      九
      后來小甲才知道,那位叔父在說了一堆喪氣話之后,還給了溫亦一本自撰的書,名曰論如何攻略穿越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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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全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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