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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攸然:我喜歡一個人,整整十二年,但那個人卻并不喜歡我,他另有所愛。
練筆之作。
內(nèi)容標簽: 情有獨鐘 虐文 悲劇
 
主角 視角
顧攸然
莫淮安
配角
清雪

其它:郁亦奚

一句話簡介:莫淮安x顧攸然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605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113,07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一枕黃粱
    之 攸然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6964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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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負深情

作者:郁亦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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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


      北風帶著寒意貼大地而過,俊美男子抱著一名嬰兒站在一塊嶄新的墓碑前,他將孩子包裹的甚為厚實,自己卻像感受不到寒冷一般穿的格外單薄。
      突然,有腳步聲從他身后響起,男子沒有轉(zhuǎn)身。
      “莫淮安,你還敢站在然然的墓前!”
      莫淮安垂眸看著墓碑上“吾妻顧攸然”五個字,思及過去的種種,眸中止不住的悔恨。
      “然然在離世之前讓我們不要為難于你,甚至還讓我們幫襯于你。雖然你們莫家如今漸漸沒落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想你們莫家也不需要我們顧家?guī)鸵r。再加上,想起你曾經(jīng)對然然所做的那些事,我們顧家不落井下石便算顧及以往情分了!
      良久,冷風中,傳來莫淮安極輕的聲音,“我知道阿然不想見我,可她一定會想要看看孩子,我?guī)Ш⒆右娨灰娔镉H,不至于孩子以后都不曉得他娘親是誰。”
      他一拂長衫,盤膝而坐,另外一只沒有抱著孩子的手撫上墓碑,修長的食指劃過尚新的字跡,眼神繾綣,卻有淚痕未落。
      “阿然!
      【壹】
      顧家攸然,及笄之年才過。長垣顧家同莫家堡是世交,而攸然自幼同莫家堡少主莫淮安一同長大,青梅竹馬。攸然自小便喜歡莫淮安,以至于兩家早早的就定下了婚約。
      而現(xiàn)在,攸然卻開始質(zhì)疑起這紙婚約。她是喜歡莫淮安不錯,莫伯父莫伯母對她好她也很欣喜,可倘若莫淮安不喜歡她,直言便可,這紙婚約也可以不做數(shù)。
      她顧家雖比不上莫家堡家大業(yè)大,可也算得上是名門正派,她顧攸然雖是女子,亦不曾失過錚錚鐵骨。前些日子深夜里的意亂情迷,第二日清晨的不告而別,而眼下,他這又是在做什么?侮辱她嗎?
      莫淮安身后的女子一襲白裙,不施粉黛,她緊緊的握著莫淮安的衣角,惴惴不安的看著屋內(nèi),一雙靈動有神的大眼睛里盡是楚楚動人的風情。
      她小心翼翼的環(huán)視屋內(nèi)的人,直到看見攸然,像是被驚到的兔子,迅速的低下頭去。
      攸然驕傲的仰起頭看著莫淮安,她只要他一個解釋。
      直到耳旁響起熟悉的聲音,像是驚雷一般令她無法動彈。她聽到他說:“這是清雪,我的救命恩人。前些日子幸得她相救,否則今日我能不能站在這里都還是個未知數(shù)!
      攸然正視他的眼眸,他卻偏了頭避過不去看她:“娘,清雪她,已有了我的骨肉!
      莫夫人先是驚愕,繼而回頭看攸然。
      攸然很平靜,平靜的似乎是局外人一般看著這場戲,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指甲刺破掌心到底有多痛。
      世交的女兒到底比不上自己的親骨肉,莫夫人很快就吩咐下人:“去將離少爺最近的清苑收拾出來,讓清雪姑娘入住,有了身子的人,得要多加小心才是!
      攸然睜大了眼眸看向莫夫人,一瞬間覺得分外陌生。曾經(jīng)那些對她的好恍若煙消云散,絲毫未留。
      清苑不叫清苑,只有女主人入住的時候才會改名,而這個女主人不單單指院子的主人,還是整個莫家堡的女主人。
      向來待她很好的莫堡主也沒有出言阻止。
      只有同她從小長大,她的貼身侍女明月?lián)鷳n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僵硬的回頭,沖她笑了笑。然后又抬腿邁向清雪,只是還未走幾步,便看見白衣的女子愈發(fā)害怕的躲在莫淮安的身后。
      “你就站在那,不要再往前走了!蹦窗差D了頓,又補充道,“清雪害怕。”
      攸然的步子一下子就頓住了。
      此時的攸然心中尚且存了幾分期待,可她不曉得這期待能保持多久。她有自己的傲骨,他若言明不喜歡她,她絕不會打擾他同這個有了他骨肉的女子,直接收拾了行李回長垣去。
      可他知道她的性子,卻偏偏不說。
      攸然撐著一口氣,轉(zhuǎn)身看向昔日里她尊敬的二老:“伯父伯母,攸然先回房了。”
      莫夫人有些愧疚的點點頭:“攸然,你去吧。”
      【貳】
      攸然回到自己的房間,眸中有水汽繚繞,氤氳的一雙眸中愈發(fā)的黑白分明。
      她不能哭,哭就代表著懦弱。
      “明月,我想長垣了。我想哥哥,想爹爹娘親!鄙ひ糁羞有些顫抖,卻已恢復(fù)冷靜。
      “你去取筆墨來!
      明月取來筆墨,忍不住開口問她:“小姐,你這是要做什么?”
      攸然平靜的展開紙張,提筆蘸墨:“寫信給哥哥。這種事情還是等哥哥處理好了再告訴爹娘比較好!鳖D了頓,她道,“你也看到了,莫家已有女主人,我再留在這里豈不是自取其辱。我顧攸然雖說不是什么大家閨秀,卻并不是沒有人要。更何況,江湖兒女,孤身一人過上一生這種事有什么不好!
      明月有些心驚,卻也很心疼。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小姐根本就不會考慮這條路,老爺夫人若是知道小姐的遭遇,指不定怎么心疼難過。
      小姐素來聰慧。她知道若是老爺夫人知道了必然會前來討尋說法,若因了她而使顧莫兩家結(jié)仇,昔年的情分毀于一旦,且不說她,便是夫人長久以后郁結(jié)于心,都不好受。
      小姐讓少爺解決這件事,少爺理智,又最疼小姐,必然會解決的非常完美。等事情解決后,再告訴老爺夫人,到那個時候,事已成定局,兩家的情誼依舊。
      小姐考慮了這么多,想到了老爺夫人,想到了顧莫兩家的交情,卻獨獨沒有想到自己。江湖兒女,自在瀟灑?蛇@世道對女子如此苛刻,即便是兩方解除了婚約,但女子名節(jié)已失,往后的日子要如何過活。
      當明月回過神時,攸然已停筆將信裝好。
      “我給他三天時間,也給自己三天時間。”
      明月接過信,“小姐,為什么是三天?”
      她道,“從這里到長垣,快馬加鞭一來一回,三天足夠了!
      明月卻不知道她要這三天做什么。
      【叁】
      夕陽西下,夜涼如水。
      攸然因為白天的事情翻來覆去無法安眠,索性穿好衣服到院內(nèi)走走。
      院內(nèi)有一石桌,周圍四個石凳。攸然坐在石凳上,安靜的撐著額頭,望著明月。
      驀然。
      “誰!”
      有人從樹下走了出來,俊美的面容,一如既往冷淡的表情,只是眉目間稍帶了些疲憊!鞍⑷。”
      攸然裝作不在意的回頭,道,“你來做什么?”
      “阿然,對不起!
      攸然突然輕笑一聲,“莫淮安,你今天說的那些,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攸然聽見枯枝黃葉被踩碎的聲音,那聲音漸漸到了她身后。她聽到他的聲音:“阿然,無論你相信與否,我都是要娶清雪的!
      攸然的心一陣緊縮。她垂下眸,良久,她的聲音仿若飄著一般:“為什么會這樣呢?你只是離開了一個月,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攸然還是難過。
      “你以前雖然沒有說過喜歡我,可你說過,待我及笄之后,你就會娶我為妻!必徽Z氣中有幾分哽咽,但很快就掩飾下去,“既然現(xiàn)在你想娶那個清雪,那我們的婚約就可以解除了。你只需給我一句話,我只要你一句話,你該是知道我要什么話的。聽過之后,此后我再不糾纏于你!
      莫淮安眸光閃了幾瞬,冷淡道:“阿然,你別逼我!
      攸然緩緩站起身,轉(zhuǎn)身看向他的眼睛,“那你想做什么,我們兩個你都娶,坐享齊人之福?”
      攸然一步步逼近他,看著他的眼睛,企圖辨出他最本真的想法。
      莫淮安將自己的視線從攸然身上移開:“阿然,你別問了!
      攸然突然覺得很累,他對她,永遠這么冷淡。以前她還能騙自己說,那是他性格使然?僧斔H眼瞧見,他對認識不過一月的女子,那樣溫柔細致,關(guān)心有加。
      大抵是不愛與愛的區(qū)別罷。
      “莫淮安,我給你三日時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攸然留下一句話,就徑直入了房門。
      一陣風吹過,院內(nèi)樹上綴滿的細碎花朵飄飄灑灑的落下,一場花雨,花瓣落在還未離開的莫淮安肩上,他卻騰不出時間去拂落。
      他看著緊掩的房門,深邃的黑眸情緒起起伏伏,復(fù)雜難辨。他站在院子里,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高大的身影陡然間讓人覺得孤寂落寞。
      “阿然!
      【肆】
      “小姐,第一天快要過去了。”
      明月時不時的便看一次門外,那個高大的身影卻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偶然的腳步聲還是匆匆路過的仆從。
      明月心疼自家小姐,可自家小姐只是一臉平靜,她坐在桌案前,執(zhí)筆習(xí)字,看書作畫,與往常并無兩樣。
      夕陽西下,夜色漸起。
      攸然看了看天色,停下筆,“明月,去睡吧!
      “小姐…”
      ……
      “第二天又要快過去了。”
      明月心中為自家小姐憤慨不平,這都第二天了,小姐沒有邁出過房門一步,若是以往,小姐身體不適的時候,莫少爺早就帶著醫(yī)者前來探望小姐了。
      小姐不邁出房門的原因她很明了,無非是因為那個清雪。
      天底下沒有哪個女子見心上人要娶別的女子,還這般平靜如常的,不鬧不吵,還能安靜作畫的,可能唯有自家小姐罷了。
      ……
      “小姐,已經(jīng)第三天了!
      明月不明白,今天已是第三日,莫少爺連面都沒露,可小姐還坐的這樣穩(wěn)如泰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令明月的期待即將消失殆盡。
      匆匆忙忙的腳步聲自門前響起,明月眼眸一亮,但終又失望。那是一個來傳話的仆從:“明月姐姐,夫人邀攸然小姐用晚膳。”
      明月沒有開門,而是立在窗邊,她回頭看向自家小姐。
      攸然執(zhí)筆的動作很穩(wěn),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驀然開口,聲音稍大一些:“替我多謝莫伯母,攸然今日身體不適,就不去用晚膳了。”
      仆從不敢埋怨,趕忙道:“是!
      可明月很是憂慮:“小姐,你已經(jīng)一天都沒有用過膳了。”
      前兩日雖然小姐一直未出房門,可她好歹還用了些糕點。
      攸然停下筆,朝她笑笑,“無妨!
      明月仗著她從小同小姐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前幾步,大著膽子將攸然手中的筆奪下:“小姐,你今天一天都沒有用膳,這樣對身體不好。若是大少爺知道你不吃飯,懲罰我還是次要的,心疼你這才是主要的。小姐也不想大少爺擔心你吧?”見攸然的表情有些松動,明月趁熱打鐵道,“我知道這院子里有個小廚房,素日里是院內(nèi)仆從給自己開小灶用的。小姐三天沒有好好用膳,我去給你做些愛吃的菜來!
      攸然淺笑著看著明月的動作,任她將筆奪下放到一旁。
      明月前腳才踏出房門,后腳一根銀簪便劃破空氣,斬斷了攸然耳旁的幾縷青絲,牢牢的釘在她身后的墻壁上,同時被釘住的還有一頁薄紙。
      攸然心中微哂,這幕后之人時機把握的恰好,而且方才只要攸然稍微偏移一點,那銀簪就有可能劃傷她的臉。
      攸然取下銀簪,展開薄紙,上面只有寥寥數(shù)語,“邀顧氏攸然于清苑相見”,落款是“清雪”二字。
      攸然開始考慮,這是不是一個陰謀。
      【伍】
      清苑的景色處處精致秀麗,才入了院門,便見一片鳶尾花海,夜色尚淺,余光籠在花海上,有一種朦朧的美好。
      攸然緩步進入,她初見時楚楚可憐的女子,此時一身鵝黃色衣裙,展露出的盡是嬌俏與天真,她俏生生的站在攸然面前的石階上。
      清雪上下打量攸然,又輕笑一聲,“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最喜歡紫色的衣裙!
      言談之間與她竟頗為熟悉,仿佛多年不見的閨中密友。可攸然再如何想,也難以想起,她曾在何處見過她。
      看著攸然的表情,清雪一怔,片刻后又緩過來,聲音低的仿若自聞:“原來你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被秀辈贿^一瞬。
      她引著攸然進屋,邀她坐下,攸然淡淡瞥了一眼,只道,“這么晚了,你找我來做什么?”
      清雪轉(zhuǎn)身去取茶杯,提著茶壺沏了一杯熱水,然后遞給攸然。攸然接過,卻沒有入口,而是直接放在了桌上。
      “說吧!
      清雪見攸然這樣動作,也不生氣,依舊笑的歡喜:“也沒什么事。我就是想和姐姐敘敘舊!
      攸然蹙了蹙眉,她不覺得自己和她有什么舊好敘,她搶了她的未婚夫君,這是事實,無可否認。攸然不喜歡她也不討厭她,可她同她也沒什么好說的。
      “姐姐果然將我忘記了,清雪好生傷心。清雪還一直惦念著姐姐,期盼和姐姐再見上一面呢!
      攸然好半晌才道:“我不記得我見過你!
      清雪向前走幾步,距離攸然不遠:“姐姐可還記得你十一二歲時的事情,你在揚州一名伢子的手里,救了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彼凵窕秀泵噪x,但語氣卻是漫不經(jīng)心,“那時候我父母想要個男孩,但是懷了幾胎生下來,全都是女孩。母親本已打算放棄,誰知最后又懷了一胎,這回的的確確是個男孩。但是家里又窮又沒有吃的,實在養(yǎng)活不起了。父親便將我賣給了伢子,是姐姐見我可憐,將我救下。姐姐難道不記得了?”
      攸然記憶里隱隱約約有這么一件事情,那時她初到揚州,見到在伢子手里掙扎的小姑娘,穿的破破爛爛,一雙美眸又很清澈。她心一軟,便將小姑娘買了下來。
      只是她后來有事在身,無法帶著小姑娘一起,就把小姑娘放在了一戶無子的人家門口,她記得那戶人家心地純善,絕不會虧待她的。
      但如今,瞧著她的樣子,像是那戶人家待她,并不好。
      攸然疑惑,“我記得那戶人家,方圓十里的人們都夸贊他們心腸好,你應(yīng)該過的很幸福才是!
      清雪笑了好半天才止住,但語氣中仍帶幾分笑意:“姐姐果真是天真純善,怪不得莫淮安對你如此珍之惜之!鳖D了頓,她幽幽嘆息道,“姐姐你不知世間險惡,人心更是丑陋不堪。再如何善良的人,心底總是會有黑暗一面的。初時,那戶人家確實挺疼我,但直到兩年后,他們有了自己的親骨肉。人都是有私心的,他們盼望已久的骨肉又如何不偏疼?誰還會去管我一個不知哪里來的野丫頭。”
      “然后你……”
      清雪不在意道,“然后我就被他們賣到了青樓。”
      片刻后,清雪上下打量攸然,笑的亦真亦假:“我說了這么多,姐姐你難道就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么?”
      攸然還在迷惑,下一秒,她想站起身來,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你做了什么?”
      “我這軟骨香可是特意為你而備的,今日也有一局,特意為你而設(shè)。姐姐就不想知道,若莫淮安見你我二人腹部都有傷口,他會選擇先救誰?”
      清雪不想傷攸然太重,有些情意不能明說,她只是想她死心,便只是在她腹部劃了一道看上去很是兇狠的口子。攸然中了藥,無力掙扎,只能聽憑擺弄。
      清雪循著紛雜而來的腳步聲,看著攸然詭異一笑,她將攸然扶起來,把染著血的匕首塞到她手里,然后朝著自己,狠狠的撞過來。
      屋內(nèi)的燭火不知何時燃起,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到門窗上。而屋外的眾人只能看到,一個身影將匕首刺向另一個身影,有微弱的女聲喊著:“姐姐,不要!”
      攸然明白清雪的心理,不過是覺得他人給予她的東西都會失去,既然遲早會失去,與其被動的接受,倒不如親自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陸】
      “住手!”
      攸然還未看清來人,便一把被推開,摔坐在地上。室內(nèi)的燭光昏暗,而她的傷也恰好被擋住,雖然傷不嚴重,可失血過多也會很危險。
      莫淮安將清雪抱起,他看向攸然,眸中盡是失望:”阿然,你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攸然一怔,他一進來便抱起清雪,甚至都不詢問發(fā)生過什么,開口就是責問她。就算她再灑脫,再心大,也經(jīng)不起喜歡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
      他來的這樣好,這樣巧,而她百口莫辯。
      攸然坐在地上,周圍圍著無數(shù)的仆從,卻只是冷淡的看著。她無限慘淡的笑著:“莫淮安,你不信我!
      莫淮安轉(zhuǎn)身背對著她,語氣寡淡:“你得做些值得我相信的事情!
      話音落盡,莫淮安抱著清雪離開,而這個屋子內(nèi),片刻之間,所有人散的一干二凈。唯余攸然無助的坐在地上,失神的望著沉沉的夜色。良久,她低低的笑起來:“我們青梅竹馬十二年的情分,到如今,只落得這個結(jié)果!
      莫伯母說將清苑收拾出來時,她不曾哭;她知道他帶回來的女子有了他的骨肉時,也不曾哭;甚至她執(zhí)著的等了他三日,他沒有來,她也不曾哭。
      方才她安慰自己,莫淮安抱清雪才是應(yīng)該,她是他未來的妻,將來更是他至親骨肉的親生母親。幾日前的深夜或許一場幻境,且如今,她同他什么干系都沒有。
      但是現(xiàn)在,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最絕望的傷心,是落淚無聲。她怔怔的睜大眼眸,淚珠卻猶如珍珠一般,大片大片的砸落到地上,衣裙上。
      他不信她。
      只想想這四個字,她都覺得痛。
      門窗大開著,有冷風吹進,燭光搖曳。攸然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當她恢復(fù)了些體力,才支撐著自己站起身,腹部的傷口血跡早已干涸結(jié)痂。她著的紫色衣裙,血色浸染處,顏色漸深。
      外面很冷,卻抵不過她的心冷。
      她搖搖晃晃的走了一路,動作大了些,傷口又被撕裂,重新開始流血,一路上的血痕斑駁,宛若盛開艷麗的曼珠沙華。她走出莫家堡,也無人攔她。
      她已寫好留信,就放在她平日里習(xí)字的桌案上,明月回來就能看到。原本她還想著,等她回到長垣,安撫爹爹娘親一段時日,她便可以獨身啟程,去觀四方晴雨,賞無盡風光。
      攸然唇邊牽起的笑,美麗又苦澀,不知不覺中,她走到了懸崖邊,月光皎潔,星子暗淡。
      她慢慢的坐下,雙手抱緊自己蜷縮起來,天寒地凍,她衣裳又穿的單薄,忍不住的瑟瑟發(fā)抖。
      偶然只傳來一兩聲破碎的泣音:“淮安…淮…安!
      攸然茫然的抬起頭來,臉上是不正常的紅潤,她覺得很熱,很難過?伤诨秀敝蟹路鹩致牭搅撕艉八穆曇。
      那是誰?是…莫淮安?!
      她似乎是陷入了幻覺之中,她看見莫淮安一向冷淡的眉眼帶了笑意,她看見莫淮安向著她伸出手,“阿然快過來,我們一起回去!
      她微微笑了起來,忍著痛意站起身,委屈的看著他,想去握住他修長的手。
      一步一步,卻是虛幻。
      攸然不知道萬丈深淵下面是什么,她又會不會死去,可當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她閉起眼睛,不在意的笑了笑。
      只覺得,這樣也好。
      【終】
      “師父,這個姑娘怎么會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況且她還懷有身孕,怎么著她的家人也不會讓她亂跑吧?”
      攸然隱隱聽到一陣嘆息,“你還小不明白。”便徹底昏死過去。
      ……
      攸然著著寬松的衣衫,腹部凸起,她撐著竹傘,微微抬頭,想看到她跌落的懸崖處,但卻什么都看不到。
      她想起救她的老先生的話,“丫頭啊,你打從娘胎出來就存了病根,身體虛弱,如今情緒幾番大起大落,虧空了你的身體。尋常人受傷流血都需將養(yǎng)一段時日,你這樣的身體,又失血過多,怕是無力回天了!
      “攸然什么都不求,只求老先生救救攸然的孩子。倘若…倘若攸然真的熬不過去,求老先生將攸然的孩子還給他的父親。”
      “丫頭,你這孩子的父親是?”
      “孩子的父親是莫家堡的少堡主……莫淮安!
      莫淮安,原來那晚不是夢境。只是現(xiàn)在,都無關(guān)緊要了。想必,你已娶了清雪罷,此刻定是和心愛之人在一起的。
      我希望你能善待我們的孩子,撫養(yǎng)他平安長大。
      呵…說到底,我還是怨的。
      畢竟,吾心悅君。
      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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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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