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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少年
如何啟這篇故事的頭呢?
公元2008年3曰8日的下午,剛剛起床的我,百無聊賴。對于宅女,哪怕是站在陽光下,都是那樣的不自在,我離開床,站在陽臺上,家里沒有人。聽著尾崎豐的《I LOVE YOU》,抽絲剝繭,回憶里的東西,往往是,一件小事,開始燦若星辰。點一枝香,香頭會在光陰里,若明若暗,很多往事隨煙,汩汩流出的時刻,就有了想訴說的沖動。也罷,讓我,輕輕回憶,等這支香燃盡,一個短短的故事,也就完了。
在這個小故事里,男主人公是一個男孩,他84年生人,名字,我也就不在這里披露了,然則有很多次,我忍不住想告訴他,不如換一個名字——榛生,可好?像真生,野葉真生,在日語里的讀音,就是“瑪莎噶”,這三個音節(jié),俏生生地,就如用牙輕輕磕開榛子,咔噠一聲,于是閉合著的果仁香氣,緩緩渡入整個口腔。
那么,他就叫做瑪莎噶吧。
瑪莎噶很美,有著極為秀氣的臉龐,肌膚細(xì)膩,那種透著光線的白色,是可以看見真皮層下的血管的,泛著淡淡的青色。他的個子并不算高,我想,也許是在一米七二左右吧,四肢勻稱修長。他,有時候看上去,也就像一棵挺拔的樹呢,榛子樹?
要如何進(jìn)一步地描繪他的容貌呢?我停下筆,想了很久,或者,這個孩子粉紅色的嘴唇,才是我值得細(xì)細(xì)描畫的。他的唇,并不厚,形狀精致,上唇形容纖細(xì),下唇稍微豐厚,中間一道唇溝,稍顯肉感,笑起來,卻像花。
一個可愛的男孩子,笑得象一朵花,那么注定,讓人心生喜悅,或許不是濃烈芳醇的愛慕,也定然是溫暖自然的喜愛。
在很久以后的一天,2008年的3月8日,我打電話告訴他,暗戀他很多年了。他在電話的那一端,爽朗的笑,我眼前仿佛看見了那個當(dāng)年的男孩子,直俯身過來,輕輕地靠在耳畔,暖暖的呼吸浮在耳后,吹動我的碎發(fā),暖洋洋地,他嬉笑著問,“你猜,那對坐在簾后的人,可是偷情男女?”
這樣一個可愛的男孩子,真讓人心動嚛。于是在電話里,細(xì)細(xì)說,還記得咖啡館里,你那時候故意害我,用我的手機撥打同學(xué)的電話,還故意說是你可愛、剛上高中的弟弟?
瑪莎噶,你有弟弟嗎?我不知道,可是,你是如此的可愛,讓我忍不住微笑。
瑪莎噶,還記得嗎?我曾經(jīng)幫你洗過頭。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應(yīng)該是2004年的開春吧。那個夜晚,你借宿在我家沙發(fā)上。小小的租屋里,甚至有老鼠,我忍不住,告訴你,那邊的沙發(fā)可也算是老鼠們的大本營?!
瑪莎噶,當(dāng)時你的回答是什么呢?我不記得了。真是一點也不記得,但是那個春寒料峭的涼意,我想,你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忘記吧。
早晨,你借了我的臉盆說是要洗頭。在租屋,要洗頭也確實是一個麻煩事。屋子太小,于是在陽臺上,我端了水,幫你洗。沒有學(xué)過洗發(fā)的我,只是隨意地把水澆在你頭發(fā)上,抹了洗發(fā)膏,細(xì)細(xì)揉著,等泡沫慢慢浮起,你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真想看看當(dāng)時你藏在嘴角的笑容,可惜你低著頭,我無法端詳。
對了,有一年的春季,瑪莎噶你回來了,我們一起在街上漫步。
我挑選了一個小小的奶油蛋糕,一邊走一邊吃,你笑著說,“好久不見……”
那家店,現(xiàn)在還在。有時候,我還是會走進(jìn),買一個小蛋糕,輕輕的舔吃,上面厚厚的奶油。
還有一年的夏天,你回來,說是有些事情要辦,新?lián)Q了工作,挺好的。
那天見到你,陽光很大,你的笑容還是沒有改變。
我們在咖啡店里,小小的卡座,我們對視。
你從對面探過身來,微微親吻我。
我說,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親吻過了。
換來的,又是他的大笑。
在付款的時候,你問是那個年紀(jì)小小的服務(wù)生,說,我們像戀人嗎?
我大笑著,指著你道,這個是我的弟弟呢?!
瑪莎噶,我曾經(jīng)握過你的手呢,非常柔,細(xì)膩的觸感,像蝴蝶的翅膀,微微扇動。
瑪莎噶,現(xiàn)在的你,還好?
有時候,真會想起你呢。像花一樣的男孩,讓我砰然心動。
也許,很多的故事,都非常短。輕輕地,就在尾崎豐的憂愁里,香點完了,我那些深深的眷懷,那些似水的年華、如花的少年,一如昨日,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沙喲娜拉,斏。
我們認(rèn)識的這一切,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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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念一個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的朋友。故事并非完全真實,加入了很多陽光的因素,
天曉得,這個世界,混亂得什么樣子。
我只是很言情地希望,有時候這么些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