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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異事件始末
從小他立志做個井察,在井校畢業(yè)之后,他無意留在需要逢迎獻媚、黑暗深水的官場上,而選擇回了家鄉(xiāng)服務就職,那是一般人要升職不會想去的小地方,家鄉(xiāng)里長期缺人。對他來說,他喜愛這個從小長大的、人文純樸的海邊小鎮(zhèn),想在這實現他自小的夢想,對曾經照顧他的熱誠的鄉(xiāng)民們,終其一生,貢獻自己的一己之力。
盡管他的工作很簡單,每天要騎著單車在村里,做定點路線的巡查,也接到的大多都是尋找丟失之物的小烏龍事件,連小偷小搶也很少,沒啥較大的案件發(fā)生。身為邊遠又平靜的小村落的井察,他也依舊認真不懈的工作,生活卻也安逸又自在。也許他生來就沒有甚么遠大的志向,他也很喜歡這份單純的又重要的工作。
近日來發(fā)生了幾個徹夜未歸的失蹤人口,失蹤的人有老人,也有年輕人,有男有女,似乎是隨機發(fā)生而沒有特定的對象?墒沁@些失蹤的人們,都在三天后一一找回或自動歸家。盡管他日常巡察時,會特意到這些人家里多再探望下,想知道失蹤或迷路的經過細節(jié),但他只發(fā)現失蹤的人回來后,除了精神恍惚、個性變得沉默內向而少話安靜、也不記得所有經過。
這些人很統(tǒng)一就似是突然的失憶與迷路,或是受到某些驚嚇后的狀況,其他并沒太大特殊之處,人也都完整無缺的回來,只能銷案處理,也算是白擔心一場。但他內心隱隱不安,預感不太妙,感覺有種好像有某種牽連。又像是在醞釀甚么大事,這直覺十分的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幾經探訪詢問比對,也還是沒有發(fā)現可疑,也沒有頭緒。
這天巡視完,他還是沒有其他發(fā)現,有些氣餒回到所里,一進所里看到來了個女長官。平常所里也就一個所長、兩個小井察,總共三個人員,他是新人,其他兩個"老"井察。他也就順理成章了接手各類"煩人"的基本事務,而他們兩老平常就負責呆所里坐鎮(zhèn)所里就可以了。所長向他介紹,這位是從總部派來的高級女長官,她是到這里負責某特殊機密案件。我們不得向她打探任何事情,只要按她的要求提供所有協(xié)助。
他心想,好吧!只要是她提出的,就要去做,少問多做!我知道了。他暗暗想著
邊看著金發(fā)年輕美麗的女警官。她也打量著他,她邊走向他并打趣的說,久仰大名了,關于他的數據我來之前看過,XX屆 以第一名從井校畢業(yè)的菁英,是各部門搶手的熱門人物,沒想到結業(yè)后卻自請回老家服務,真是井界一大損失!
聽她說完兩位老井察頓時目瞪口呆,一同詫異地看著他。他們一直以為他是犯錯,或是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在多么不濟的處境下才被調來的。平常對他也是呼來喚去,他也是很尊重又低調的乖乖服從做事,沒想到小鎮(zhèn)還藏了這樣的人物~~他趕緊低頭不語,默默地去整理手上的資料。
接下來幾天,他被指派帶著她一樣的到處去進行日常的巡察,她并沒有提出其他要求,也對她身負的重任也只字未提。他就還是像平常那樣繼續(xù)問著那失蹤后回歸的案件,她隨身并只是看著他辦案,或著還幫他提些問題,她也仔細地在觀察著曾經的失蹤人,就像來協(xié)助他一樣。對于她自己的案件反倒未見任何行動,就像是來這小鎮(zhèn)休閑觀光度假似的,還不時與他說說笑笑。回所里她也幫他整理失蹤案情與討論,補充后續(xù)發(fā)展的相關批注。
他還私下被老井察捉去問,懷疑她會不會是暗戀他,才大老遠跑來這小地方追他的,辦案只是掩人耳目的借口。他覺得雖說第一次見面時,她略帶諷刺的話含有欣賞之意,但相處多日也沒有其他甚么奇怪的言行,也就是當對方是朋友吧!他想,多日觀察下,她有她自己的聰明之處,她手上特殊案件應該是有的,也許在平常巡察時也在觀察而有些線索,只是事關重要機密,而自己處理下來罷了!
這天晚上異常悶熱,他心里有說不上的怪異感與不安。他便起床外出,騎著單車,從家往涼爽的海邊騎去。村里昏暗的小路,在今晚圓月的照耀下,視線還是很清楚,一路上無人也無聲,是很安靜的夜晚。他邊騎著慢慢聽到遠處傳來海浪的聲音也讓人心安,看到海了,他就停了下來。在月亮照射下看見海上,遠處出現的月光反射很是漂亮,這樣的故鄉(xiāng)風景,白天或夜景都是那么的好看,這也是他想著回來,眷戀故鄉(xiāng)的原因之一吧!
他突然注意到,怎么接近海岸處有那么美麗的藍光在閃耀著?讓人好奇的真想走近去看看,是甚么奇異的物體在發(fā)出這樣漂亮的光芒。他以前都沒看過這美麗又詭異的景象,也在猜測著會是甚么在發(fā)光,水母群?海藻群?魚群?還是有其他不知道的海洋生物。他慢慢地又開始往那邊騎了過去,從山上下來的小路蜿蜒,騎了好一陣子,終于騎到他剛在遠處看到的藍光海岸處。
這是一片小沙灘,有些小巖石遍布。海灘上沒有其他人,海岸邊的藍光也已經消失無蹤。他連忙來回地走動查看著海岸邊與沙灘上,屢屢望回剛剛看到的所在地方。明明大約就是這個距離遠,看到的就是這個小沙灘沒錯!怎么會連甚么痕跡甚么都沒看到了,是不是那些未知的海藻?還是海魚又沉回游回海底了嗎?他又來回往海里在沙灘上看了好幾次,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 他心想,也許看錯了,也晚了還是回去睡覺吧!
隔天所里又接獲了有村民來報案,這次失蹤的人數又多了幾個,他們到處去尋找,同樣的在三天內,又在各路段找到或已歸家的失蹤人員。這些失蹤的人員,情況與先前一模一樣,失蹤驚嚇后的反應遲鈍、失去失蹤期間的記憶、神情困累呆傻,卻身上都沒有外傷。這已是第三個月發(fā)生這樣的案件了,每次人數上都似有增加的現象。
他在巡察后收集并獲得這些一手資料后,再想想昨夜看到那個海灘異常的情況,總覺得可能有甚么關連。于是他將之前的數據再作個前后案件的比對,私下還找她說了他的分析發(fā)現的幾個共通點。第一點是每次失蹤事發(fā),都是于月圓之夜的隔日,就有人報案失蹤,月圓之日是事件的共通點。第二點是失蹤人數上每次都是增加的,從開始的三人,第二次失蹤的人數達到七人,這次甚至到十三人之多。
就小村落村民的樸質性格下,很多人是不得已下才會麻煩井察,所以可以斷定有人沒報案,就自己去找到回家的。所以實際發(fā)生的失蹤又回來的人數,絕對會比統(tǒng)計數字還多很多。第三點就是前兩次失蹤的人,回來后就似是整個人性情大變,說是中邪也不奇怪。最近看到鎮(zhèn)里幾起的吵架鬧事事件,就都與這幾個人有關,是在這村鎮(zhèn)里以前很少見的異常事件。
雖說這些人在失蹤前的記憶在都一周內逐漸的恢復了,也看似驚嚇后慢慢恢復正常,但個性上卻非恢復正常,而是變的統(tǒng)一的個性,就是不論先前如何,全都變的沉默、不愛說話、還有喜歡常常一個人似是無聲地喃喃自語,甚至遇事遇人過度打擾,有時會易怒。他又跟她描述了昨晚深夜外出看到海邊的怪異現象,但不知有否關聯(lián)?
她靜靜的聽了他的詳細又壟長的分析說明,全程難得的一言不發(fā),然后自己又埋在各項數據里翻看著,她自行沉默思考了起來。最后她說,看來下一步重點要盯緊這些曾經失蹤又回來的人,要注意看看他們之間,平常有沒有甚么異常或連系,再者就是要等下次月圓提前到現場了,看看是不是有他說的現象,也需搞清楚那是甚么異常。
接下來幾天,所里的工作都還未分配好也沒法執(zhí)行。大家常被偶發(fā)的吵架鬧事事件,屢屢被派出勤協(xié)調處理。而吵架竟后來逐漸升級,引發(fā)各個打架事件,原來安靜的小村鎮(zhèn),一下子時變得吵鬧忙碌起來,人手也嚴重不足。失蹤回歸的案件調查也如同以前,停滯不前,況且也算結案,兩位老井察更認為現在突發(fā)事件頻繁下,他沒必要再花時間處理。
后來女長官收到臨時電話須回總部一趟,她說她回去總部會順便幫他尋找,看有無類似案件,還說她盡可能也會在月圓那日抽空回來幫忙,她也很好奇那晚他所見的異像。不過要她跑這一趟,屆時可是要他付出幫忙的代價!他回答她,她知道的,他就是個窮小子。是沒法重金酬謝的!
她笑答,她也不缺錢啊!他見她這般說笑著語調,但知道她就是玩笑話,她是有心會運用自己的資源去幫忙調查的。雖不知道她實際的職階,但從她的各種能力與言行上去的推斷,職位應該不低才對!盡管她總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偽裝著。
他的日子就在村里一團亂之中度過了,很快了就又到了月圓之夜,這次正好遇到中秋。他想她該是當初沒注意到是與家人共度的佳節(jié),她很可能是來不了吧!她心里卻又希望她能到來。他在那片沙灘上巡視,到處都是人,都出門到這來賞月。他暗暗嘆氣著,猜想也許有人看到那月圓之日,才出現那難得的美麗海岸藍光,而慫恿大家過來等待的吧!
他邊巡查邊緊張地在沙灘上來回查看有無異常,身邊的人們都在歡樂的氣氛下,合家團圓嬉鬧著。有的喝酒高歌、有的海邊戲水嬉鬧、有的聊天大笑、有的談戀愛。他想著,唉!怎么這么多快樂的心情,可是此時此刻卻一點也感染不到他身上。他只能看著盡興的人們,隨著夜?jié)u漸深,大家也開始逐一的離去,他心里的壓力才稍稍緩減。
距離上次半夜看到藍光的時間快到了,海灘上自己走的或被他隨便勸走的不少人,而現在只剩下三十多人,還在慶祝著佳節(jié)即將結束。其中有五個人是獨自來的,他認出他們都是曾失蹤過的人員們,他們孤單的在各自所選的角落里,或站或坐,都一起遙望著同一個方向是遠方的海。他們的神情像是在無言的張嘴說些甚么,還是在無聲地唱些甚么呢喃甚么?同樣都是帶著呆滯的神情,只是專注地看著叨叨碎念著。
他想如果撇開那些喧鬧的人們,他們幾個這般統(tǒng)一的模樣,更像在招喚甚么的儀式…,天。≌袉?不會吧!當他想到這里,他的思緒突然被旁邊的人群打斷,喧鬧的人們紛紛陸續(xù)叫喊了起來。哇!快看!那是甚么?發(fā)出好美的藍色的光!慢慢游過來了耶…好漂亮唷! 類似這樣的內容不斷叫喊,驚呼的,贊賞的。他一聽到便轉頭看向海里,果然那些藍光群又準時出現了,從海底一一浮現在海面上,還慢慢似飄似游的,往海岸邊過來了。
他隨著那群喧鬧的人,看著奇異的美景,也好奇的走向海岸線。有的人甚至忍不住走進淺海里,著急的等著看這奇跡到底是甚么?那五個人也原地站了起來,看著藍光方向,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在無聲的呢喃著。他們并沒有走向海邊。當藍光飄過第一個最接近位于淺海的人,他大喊一聲,好涼!然后他就定著那兒,癡癡地看著那群藍光游過他的身邊。
很快的藍光游上了海岸,就像發(fā)光的藍泥一樣,集體是有意識似的爬上沙灘,然后像有目標的分配的分開并爬向人們。而這時人就像異樣光彩給被迷住了,當藍泥爬到身上時,因冰冷的抖了一下,就站定沒有其他的動作,而動也不動的呆滯住了。而他也感覺到藍光在他腳掌上,那絲寒意慢慢的從腳上往透了上來,腳掌、小腿、大腿、臀部、腰部就要到胸口了,很涼爽很舒服似的。
他模糊的想著,是不是這樣就要被這不知名的怪物占據了?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恐懼感,就像被催眠般的無力抗拒,全身麻木也動不了。原來失蹤回來的那些人,也是這樣被這陌生的生物給入侵的吧!剛剛那曾失蹤又回來的人,就是被占據的五個人,是在呼喚它們同類吧?而且已被占據軀體的人類,變得難以與人交流,又個性大變,或許已不是人類?
平常喜歡喃喃自語,雖然張口,也許就在發(fā)出著人類聽不到的音頻,互相在聯(lián)絡交流互動著。其實它們是有相互在聯(lián)絡的吧?只是人類聽不到也聽不懂而已。還有關于失蹤后需一段時間恢復記憶,或許是這類陌生的奇怪生物,在占據后消化原主的記憶,了解人類的語言文化身體構造等,約略一周就能學習而把握吧?
他想著可惜知道的太晚了,也來不及了。這鎮(zhèn)上人口也才一百多人,今日之后人數估計也占了三分之一,加上沒報案的人數。按它們占領人類的增長速度,只怕再過下個月或下下個月圓,這城鎮(zhèn)的人類應該也要滅亡了。而人類卻沒發(fā)現這樣的危機存在,唉!就在此時,他突然聽到女長官大喊的聲音,快回來,海灘上很危險。他聽到她緊急呼喚的叫喊聲,突然就清醒過來,想要努力的確又很困難的邁出步伐。
他的身體就像不是他的似的。他想用跑的,但卻跑不動,只能艱難地向女長官所站的位置,很卡、很卡的拖著感覺不是他的腿的東西,朝她的方向走去。這時的他只想活下去,想著只要能走過去,或許還有機會獲救?粗L官逐漸接近又模糊的身影,還未到達前他就失去意識了,全身向前軟了下來。
他在全身感到一片炙熱中醒來,正在一臺還在行駛的救護車上,女長官在旁邊,正雙手環(huán)抱在自己胸口,看著他醒來后,她臉上出現了歡喜的表情。她說還好來的及救回了他,其他人都感染了,她也帶了一些醫(yī)護人員,還留在村里想辦法救治。她回總部后,回報她發(fā)現這病毒似乎不耐高溫,也就是怕熱,這次是他運氣好,賭對了!
她其實在巡察中,早已發(fā)現那些失蹤回來的人,身上的體溫普遍比常人低很多。這要多虧她說話的壞習慣,老愛不時往別人身上亂拍亂碰,這種借著觸碰來親近的習慣,有著自來熟用來拉近關系的獨有問供方式。他說這并不是病毒感染,而是為之的一種生物的占據,被占據的都已經不是人類,不知道是甚么…PALAPALA…他慢慢說出了,他剛剛被占據前后的推測、感覺與想法。
女長官說,他還是跟她回總部親自向上級報告吧!他的這些親身經歷、辦案經過與推測等,由一個親身經歷者來報告 ,會更能報告出細節(jié),而且更有有可信度。另外也可以順便在總部接受更精密更先進的儀器,幫他再做詳細的全身檢查,以確保身體真的無礙。
她又說到這樣的失蹤回來的案件,全國各地已經發(fā)生的不少起。但又由于失蹤尋回而立即歸為結案,所以并沒有引起重視。這次她來小村落,也正是為了各地屢發(fā)不尋常的失蹤回歸案。而被派來調查是否需立案成為特殊案件,是否要專門成立一個專案小組調查與解決。
她在總部看過各地發(fā)回的紀錄,又知道他的高分畢業(yè),又發(fā)現他所在的村莊里發(fā)生這樣類似的案件,心想比起去其他地方會獲得更多的數據,別的地方大多態(tài)度就像兩個老井察般,不把案件放在心上,草草結案。
在與他一起辦案并取得他所整理的各種資料后,陸續(xù)發(fā)回總部被召回開會討論對策,也成立了臨時的緊急應對小組的各項事務在繁忙著,所幸她臨時記起約定之日,而匆忙帶了還在測試的有關儀器趕來。
這次他的親身經歷,又讓總部得到更多這類奇怪生物的更多數據。也從在各地的調查報告中發(fā)現,只有他的資料對失蹤人員的來龍去脈,后續(xù)觀察紀錄都最為詳盡,也認為他的推測的情況最為符合實際,可能性是最高的,除了不知那種生物的來源,他的各種推論,也找不到其他破綻。
因此他將會被召命為該緊急項目小組的成員之一,女長官該小組的組長,開始了打擊消滅、捕捉測試、康復被占據的人類等有關這類陌生又恐怖的生物的各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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