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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萬字短篇,文風(fēng)偏淡
內(nèi)容標(biāo)簽: 花季雨季 歡喜冤家 虐文 輕松
 
主角 視角
………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最終,還是錯過了你。

立意:

  總點(diǎn)擊數(shù): 74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242,39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篇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1305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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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住,滑過指縫的流年

作者:密涅瓦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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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抓不住,滑過指縫的流年
      文L格兒
     。ㄒ唬
      駱夕沅感覺自己被雷劈了,全身從上到下無一不散發(fā)著焦味,手上拖著行李像生了根般佇立在門口,在門打開之前扯開的嘴角一直被僵硬了的面部肌肉支撐著,顯得生硬極了。
      來開門的男人腳上穿著拖鞋,右手端著咖啡,白色的襯衫并未扣上露出了半個胸膛,褲子也是松松垮垮的,配上他那頭亂糟糟的頭發(fā),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隨性。
      他將門打開后看都不看門口的人一眼,就顧自轉(zhuǎn)身走回了客廳,留下風(fēng)中凌亂了的駱夕沅。
      駱夕沅愣在門口,抓住拉桿的手緊了幾分,嘴唇也有些泛白,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一個星期前,駱夕沅接到了恒宇建筑的面試通知,在經(jīng)過一輪又一輪的選拔后,她終于在恒宇搶到了一官半職,設(shè)計師助理。于是乎,她握著手里的入住通知,敲開了門。
      終于,駱夕沅整理了思緒,她不可能在得知室友是男的以后轉(zhuǎn)身就走,她沒有錢,而公司提供的住宿恰好是免費(fèi)的。
      駱夕沅淡定的將行李拖進(jìn)了屋內(nèi),客廳已經(jīng)沒有了男人的身影,有的只是滿地的啤酒瓶和亂七八糟的衣服,駱夕沅小心的繞過地上的各種障礙物,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公司分配的住房還算不錯,有獨(dú)立陽臺,兩室一廳,自帶廚房和衛(wèi)生間,家具也是一應(yīng)俱全,更讓駱夕沅滿意的是,公司還給配備計算機(jī)。
      天知道,她的筆記本在上個月已經(jīng)報廢,為此,她還難過了許久。
      駱夕沅將行李收拾好后順便把客廳整理了一下,說是順便,其實她已經(jīng)累得直不起腰,她甚至還記得那些沒拋的垃圾發(fā)出的味道夾雜著滿屋子的酒味,令人作嘔。
      男人打開房門走出來的時候身體明顯一怔,看似平靜的臉上多除了些許怒意,他快步的走向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人。
      “我的衣服呢?”他的口氣淡淡的,駱夕沅卻也聽出了質(zhì)問的意思。
      駱夕沅沒回答,只是指了指衛(wèi)生間里的洗衣機(jī),她把他的臟衣服扔到了里面,卻不會好心到幫他洗干凈。
      男人皺著眉沒有說話,他看了駱夕沅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回臥室拿了幾張紙出來遞到了她手里。
      “如果沒問題,就簽了它!蹦腥说穆曇舨痪o不慢的傳進(jìn)駱夕沅的耳朵里,她抬頭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人,一米八幾個子遮住了原本該落在她身上的燈光,那人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名為冰冷的氣息,讓人覺著壓抑。
      駱夕沅攤開了手里的紙張,那是一份合同,在標(biāo)題的位置上大大的標(biāo)著幾個字,醒目而又刺眼。
      《同居條約》。
      駱夕沅捧著手里所謂的合同,一條一條的看著,差點(diǎn)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秉承互相尊重,和諧共處的原則,《同居條約》里仔仔細(xì)細(xì)的列出了雙方應(yīng)該尊重個人隱私,在未經(jīng)同意的情況下不得動用對方的東西,不得帶異性留宿,男的負(fù)責(zé)維護(hù)家里的各種電子設(shè)備正常運(yùn)行,女的則要負(fù)責(zé)做飯和收拾屋子,不得有怨言等等二十幾條明文規(guī)定。
      這些駱夕沅都能接受,但看到最后一條她就不淡定了。
      不得愛上合約方。
      駱夕沅抓住合同的手稍稍緊了幾分,眼里有一閃而過的失落,她抬頭看了眼韓逸,那樣的人,怕是真的愛不得。
      駱夕沅抓過茶幾上的筆刷刷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合約一式兩份,即日生效。
      “駱夕沅?”接過合同的男人輕聲的開了口,看向駱夕沅的眼里有了疑惑好看的眉微微一皺。駱夕沅并沒有接話,也沒有去看他的表情,而是抬腿繞過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韓逸。
      駱夕沅看了看甲方的名字,便把合同塞進(jìn)了抽屜里,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字跡飄逸中又帶著股剛勁,看起來順眼極了。
      她關(guān)了燈走到窗邊,隔著窗看著窗外隨風(fēng)擺動的樹枝,眼里涌出不知名的情緒。
      (二)
      可能是是不是頭一晚睡得太遲,第二天駱夕沅醒過來的時候已是七點(diǎn)多,她猛的起身然后快速的跳進(jìn)了衛(wèi)生間將自己打理好換了件衣服就出門,再怎么說,第一天上班,她不可能遲到。
      駱夕沅原本不是個急性子的女人,卻被快節(jié)奏的生活雕琢得不再像自己,不再準(zhǔn)點(diǎn)吃飯睡覺,每天都是來去匆匆。她甚至還悲哀的發(fā)現(xiàn),就連最后剩的一點(diǎn)叫純真的東西也被這個物質(zhì)的社會消磨殆盡了。
      駱夕沅被經(jīng)理帶進(jìn)了設(shè)計師辦公室,她的辦公桌在靠近門的地方,她負(fù)責(zé)收集和處理數(shù)據(jù),協(xié)助設(shè)計師完成一系列的設(shè)計方案。
      可她比任何人都懂,所謂的設(shè)計師助理不過是跑腿的小妹,很多機(jī)密,她連接觸的機(jī)會都沒有。
      駱夕沅收拾好桌子坐定后辦公室的主人還未出現(xiàn),于是她便靜靜的觀摩起屋子來,這辦公室主要已深色為主,深灰的地毯,灰色的窗簾,全木的座椅和不甚明亮的水晶燈。
      駱夕沅在太陽穴上狠狠地摁了下,這樣的風(fēng)格讓她覺得壓抑,她不知道什么樣的人才會喜歡這樣的風(fēng)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熬多久。
      就在駱夕沅腹誹這屋子的主人定是個沉悶無趣的中年大叔時卻不自覺地起身走到了不自覺得走到了對面。
      駱夕沅有輕度潔癖,看不得亂糟糟的桌子,那亂糟糟堆放在一起的各種文件讓她覺得腦殼有些疼。
      駱夕沅強(qiáng)迫癥癥發(fā)作開始整理了起來,她將那些文件整齊分門別類,然后輕輕的用抹布拭去桌子上散落的煙灰,就在她剛要碰到被倒扣在桌子上的相框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男人的聲音,熟悉卻又帶著暴怒。

      “別動我的東西!”

      駱夕沅抬頭,就看站在門口黑著整張臉的人。

      韓逸。

      要不要這么狗血?駱夕沅悻悻的收回了手。

      看著西裝革履的韓逸不駱夕沅禁失了神,沒想到那人在外面竟是這幅翩翩公子哥的模樣,和居家的那個痞子般的男人相距甚遠(yuǎn)。

      不去理會陷入自己世界的人韓逸快步走到辦公桌旁,沉著臉一把抓住那個相框塞進(jìn)抽屜了,動作太過迅猛,以至于駱夕沅往后退了一步撇沒來的及沒看到那相框里的人。

      相對無言,空氣里是靜默的味道,駱夕沅有些理虧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公司居然安排她給韓逸做助理。

      整個上午,駱夕沅都在核對前任助理留下來的各種數(shù)據(jù),交接的工作必須得處理好。只是她和韓逸,卻像是處在平行時空的兩個人,誰也看不到彼此,駱夕沅沉默的整理著數(shù)據(jù),她第一次懷疑自己此行的目的,錯了。

      在來恒宇之前,駱夕沅有著一份不錯的工作,且不像這般沉悶,在那里她和同事們調(diào)侃、笑鬧,像已經(jīng)被磨平了棱角的石塊,她自然而又恰當(dāng)?shù)呐c周圍的人周旋著,不快樂,卻也不糟心。

      快樂,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詞呢?

      在以前,駱夕沅也是優(yōu)雅又從容的,從不會生氣發(fā)怒,不親近誰但也不遠(yuǎn)離誰,淡淡的相處,就是不交心。只是那樣的她,不會難過,卻也不快樂。

      或許因為心里缺了東西,所以她不快樂,所以她尋遍千山萬水,終于來到了恒宇。

      此行快樂么?

      她不知道。

      駱夕沅揉揉眼,看了半天的數(shù)據(jù)差點(diǎn)沒把她給看瞎,相比這沉悶又無聊的工作來,她突然懷念起之前的生活。至少,那時候她還有人可以說說話,不像現(xiàn)在,上班對著一木頭,回了家還是對著一木頭。

      駱夕沅用余光掃了眼對面的人,那韓逸伏在桌子上寫著什么,時而停筆,時而皺眉,整個人像是被上了發(fā)條般不會累,看起來也是認(rèn)真得不像話。

      駱夕沅繼續(xù)把目光放在顯示屏上,只是這一次,她嘴角有了微笑。

      其實,對著木頭也挺好的,不累,還養(yǎng)眼。

     。ㄈ
      認(rèn)識張嘉佳本是個意外。

      那是一天午后,在那個熙熙攘攘的飯?zhí),一個陽光般的女孩子端著手里的食物突然的坐在了駱夕沅的對面。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就是一時想不起來!迸⒆詠硎斓拈_口時駱夕沅還在低頭扒著飯。

      抬頭,駱夕沅看到了手抓了抓頭人,嘿嘿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人。那給人的感覺真是,要多俏皮就有多俏皮

      駱夕沅停下吃飯的動作扯扯嘴角,她對眼前滿臉笑容的女孩并不覺得反感,女孩是那樣的陽光,那樣的富有活力,而那些東西,她恰恰沒有。

      張嘉佳是A大管理系畢業(yè)生,為人活潑開朗,熱情大方,如今在恒宇集團(tuán)的人力資源部實習(xí),初入社會的她明顯還保留著一份難能可貴純真,至少,駱夕沅是那樣覺得的。

      有人說過,有些人之所以會吸引到你,可能是因為她和曾經(jīng)的你很像,恰恰的,那些東西在你身上已經(jīng)被磨平,再也看不見。對于駱夕沅來說,張嘉佳身上有著她的影子。

      活潑、好動,對每個人都有有戒備心。

      駱夕沅在張嘉佳嘰嘰喳喳的聲音中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起了身,而張嘉佳睜著大眼嚼著食物有些口齒不清。

      張嘉佳抓住了駱夕沅的胳膊,說:“我叫張嘉佳,人力資源部,交個朋友吧!

      “設(shè)計部,駱夕沅!

     。ㄋ模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靜的只剩噼里啪啦的打字聲在空氣中盤旋,韓逸必須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交出策劃書和圖稿,駱夕沅負(fù)責(zé)收集資料,整理數(shù)據(jù)。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工作,雖然沒接觸過恒宇,但駱夕沅上手極快,資料整理得仔細(xì)認(rèn)真,而且都是一些比較有用的數(shù)據(jù)。

      辦公室里雖然有空調(diào)但還是有些悶,駱夕沅偶爾抬頭看一眼不遠(yuǎn)處的韓逸,他的側(cè)臉在輕柔的燈光下還是那般堅毅冰冷?坎唤,又不想離的太遠(yuǎn)。

      駱夕沅腦子被抽到了很遠(yuǎn)的空間里,住在一起半年多了,偶爾磕磕絆絆誰也見不得誰,但兩人相處的還算愉快,這半年來韓逸雖然還是看不上她那廚藝卻也告別了吃方便面的生活。

      無論是公司還是在家,除了工作駱夕沅和韓逸并沒有什么共同的話題,但那并不妨礙他們住在一起,而且兩人都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了對方的存在。

      平淡、簡單,哪怕不言語,也開始懂得了對方的表情和喜怒哀樂。

      有句話說的真好,時間最大的魔力,就是讓你習(xí)慣所有的不習(xí)慣。而韓逸和駱夕沅,兩人的關(guān)系雖然算不上親密,卻已經(jīng)有個質(zhì)上的飛躍。

      說是飛躍其實一點(diǎn)兒都不假,韓逸孤高冷傲,他在公司里都是一張苦瓜臉,不愛說話,也不愛和部門里的同事們蹲夜市吃燒烤。

      久而久之,韓逸也就成了恒宇里最不容易被異性甚至是同性親近的人,可是最近,韓逸的外賣都是點(diǎn)兩份,買什么東西也會給他的小助理捎上一份。

      駱夕沅驚異于韓逸最近的改變,那人不僅會笑了偶爾還會幫著她洗洗菜刷刷碗什么的,駱夕沅看著桌子上韓逸給她買的面包,心跳得有些快。

      莫不是,韓逸喜歡她,想要追她?

      不不不,駱夕沅否定了那種可能,韓大設(shè)計師肯定是覺得自己光是吃飯不掏錢也是過意不去,事實也是如此,因為韓一逸真的只把駱夕沅當(dāng)好朋友。

      唯一不一樣的是,那時這么多年來,他唯一的朋友。

      駱夕沅在自己各種yy中無法終于在臨近二十二點(diǎn)的時候,韓逸打了個響指,關(guān)閉電腦宣布任務(wù)完成,駱夕沅不自覺的扯開了嘴角,這還是幾個月以來,她第一次見韓逸如此興奮。

      他們完成了任務(wù),距離規(guī)定的時間,還有三天,而韓逸,也大方的給了她三天的假期。

      “回家!”韓逸在經(jīng)過她身旁是只說了兩個字,他嘴角的笑意還未散去,駱夕沅拉回了正在神游的自己,小步的跟上了韓逸。

      韓逸讓她搭他的車回去,駱夕沅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理由簡單而又粗暴,她說,她要去吃宵夜,而韓逸,自然不會與她同行。

      其實,她不是害怕和韓逸待在一起,她只是害怕那種相對無言的感覺,狠狠地提醒著她,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駱夕沅所住的公寓離公司并不遠(yuǎn),其間只隔了一個公園和兩條街道,步行只要半個小時。駱夕沅脫下了鞋,赤腳踩在公園小道的鵝卵石上,昏黃的燈光整個將她包圍了起來,看起來小小的,柔柔的。

      三月的天正是楊絮紛飛的季節(jié),它們紛紛落下,并在春風(fēng)的幫助下四處飄蕩,駱夕沅伸開手去抓住飄落在她身旁的楊絮,抓住、放開又抓住,周而復(fù)始。

      再次遇到張嘉佳是在第二天下午,五一路旁邊的新華書店。

      被張嘉佳拉住手臂的時候,她只是一愣,后來才想起那天是周六,根本不用上班,她還好心的以為韓逸是真的好心要放她假。

      在張嘉佳的盛情邀約下,駱夕沅自知推不掉便拿了幾本書大方的隨她走進(jìn)了對面的上島咖啡廳。

      咖啡廳布置得及其優(yōu)雅,全木的裝修讓人仿佛走進(jìn)了古色古香的世界,她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張嘉佳還是不停的說著些什么,駱夕沅沉浸于咖啡廳緩緩播放著的鋼琴曲,并未聽清。
      好像,她提到了設(shè)計部,還提到了韓逸。

      后來,在張嘉佳的眉眼里,駱夕沅收集到了一些訊息,年輕有為的優(yōu)秀男子必定是吸引人的,韓逸也不是例外。

      在眼前人的敘述中,駱夕沅了解到,在到恒宇實習(xí)的第一天,她就碰到了韓逸,是他扶起因為不小心栽倒在地的她。

      原來真的有一見鐘情,駱夕沅在張嘉佳的眼里除了看到希冀與期待還有滿滿的深情,那樣的神情,她似乎也有過。

      只是韓逸,那樣的男子,駱夕沅不知道他會對怎樣的女子動心,反正不會是自己,她清楚得很。

      別了張嘉佳,駱夕沅慢吞吞的往回走,她心里好像有一塊石頭壓著,感覺透不過氣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對張嘉佳坦白自己是韓逸的助理。
     。ㄋ模

      駱夕沅是被部長的電話給吵醒的。正在與周公約會的她摁了接聽鍵迷迷糊糊應(yīng)著,直到她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部長好像提到了韓逸,還提到了設(shè)計案。

      駱夕沅是狂奔到公司的,她沒法兒淡定的等公交,腦海里不斷拼湊部長的話,韓逸交上的設(shè)計稿有問題,所有的數(shù)據(jù)和條碼都被打亂,連設(shè)計圖都被涂鴉了只剩得那個建筑模型。

      駱夕沅滿腦子都是韓逸,怕他想不開,沒有人比她明白,設(shè)計稿對一個設(shè)計師來說有多重要,那是他們的心血。

      天陰沉得可怕,似乎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迎面吹來的風(fēng)阻擋著她的步伐,吹亂她的頭發(fā)令她睜不開眼,黑壓壓的烏云像是隨時都會墜落,然后砸得她面目全非。

      果然,就在駱夕沅剛踏進(jìn)公司的大門,豆粒大的雨滴便砸了下來,落在地上濺出了水花,天的那邊扯出一道光線,隨即就是一聲巨響,北方的春天,難得這樣的一場暴雨。

      駱夕沅推開辦公室的門時看到的是面龐發(fā)黑的部長,他雙手插著腰站在辦公桌前一言不發(fā),他像非洲獵豹,似乎要把獵物撕碎才肯解氣?諝饫飩鱽淼牡蜌鈮鹤岏樝︺淙滩蛔《哙拢菢託夥毡涠止之。

      韓逸雙手插著褲兜站在窗前,面色自然的看著窗外,他比駱夕沅想象中要淡定得多。

      那份設(shè)計案是要參加公司第二天的評比的,恒宇集團(tuán)每次的設(shè)計案都會交由設(shè)計部分A、B兩組完成并參與評比,勝出的設(shè)計稿不僅會被采納,還會送由建筑師設(shè)計協(xié)會參加一年一度的設(shè)計大賽,那是多少建筑設(shè)計師的夢想。

      忽的,駱夕沅轉(zhuǎn)身跑到了她的辦公桌打開了電腦,她隱約記得,她還存著些數(shù)據(jù)。

      “別白費(fèi)力氣了,來不及了!表n逸看著她吐出了幾個字便消失在了門口,駱夕沅沒看他的眼睛,自然不清楚說話人當(dāng)時的情緒,她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哪怕在韓逸看來,她只是做垂死的掙扎。

      韓逸沒有去車庫取車,他直直的沖進(jìn)了大雨中,不出半分鐘,雨水已將他的襯衫打濕,映出了他身體的輪廓,挺拔、堅硬、結(jié)實。他額前的頭發(fā)緊緊的貼著他的皮膚,雨水順著它滑上了他的臉龐,像一股急流,來勢洶洶。

      雨里的韓逸閉著眼睛,攥緊了的拳頭撐出一根根明顯的血管,似要爆破了般,猙獰的凸起。他清楚,他的電腦被人入侵,設(shè)計稿被人黑了,他沒有證據(jù),所以無可奈何。

      雨越下越大,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韓逸在雨里艱難的移動著步伐,設(shè)計稿沒了,他的夢想也在無形中夭折了,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在里面。

      辦公室里的駱夕沅在不停的敲打著鍵盤,她從郵箱里組合了數(shù)據(jù)認(rèn)真的分析著,計算誤差,綜合可實施性,她只有一天的時間,越是那樣,她才要更淡定。

      張嘉佳下班來找她的時候,她還跟拼命三郎似的盯著電腦,手一刻也沒閑著,張嘉佳搖搖頭下樓,給她帶了份小籠包。

      駱夕沅顧不得張嘉佳,也顧不得吃東西,她翻來通訊錄打了幾個電話,然后繼續(xù)收郵件,排稿,反倒是坐在一旁的張嘉佳猛的拍了下腦門,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就是去年那個新晉建筑設(shè)計師對不對?”張嘉佳提高了音量,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驚奇,嘴巴張得可以塞下兩個鴨蛋。

      駱夕沅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沒錯,駱夕沅畢業(yè)于F理工大的土木工程系,她是系里出了名的的才女,最擅長的就是工程制圖、結(jié)構(gòu)分析與設(shè)計,F(xiàn)大新建的圖書館就是她設(shè)計的,畢業(yè)那年,她的設(shè)計成功被業(yè)界認(rèn)可,一舉拿下了新晉設(shè)計師的稱號。
      只是張嘉佳不清楚駱夕沅為什么會到恒宇來做個小助理,明明她有一份吃香的工作,有優(yōu)秀設(shè)計團(tuán)隊,更有良好的辦公環(huán)境。

      所有的疑問,張嘉佳在駱夕沅那里都沒有得到答案,別人不說,她也不會強(qiáng)求,看著駱夕沅忙碌的身影,張嘉佳自知幫不上忙便離開了。

      張嘉佳在快要消失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看了眼駱夕沅,她在想,那樣優(yōu)秀的人肯留在恒宇做一個小助理,大抵是因為愛情。

      張嘉佳搖搖頭下樓消失在了黑夜中,只剩的孤軍奮戰(zhàn)駱夕沅,她像只陀螺,不知疲倦的轉(zhuǎn)個不停。

      (五)
      韓逸走進(jìn)辦公室的時候,被伏在桌子上的駱夕沅嚇了一跳,他用紙巾擦了下快要流出來的鼻涕,頂著熊貓眼皺著眉走到她身邊。

      駱夕沅的頭枕在左胳膊上,右手還握著鼠標(biāo),她的眉頭皺做一團(tuán),好看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睡得極不安穩(wěn)。

      那家伙在辦公室里呆了一天一宿么?韓逸的眸子了似乎深了些,左心室里的小東西不規(guī)則的跳動著,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的蓋在了駱夕沅身上。

      一個不小心,韓逸碰到了駱夕沅的右手,鼠標(biāo)動了一下,電腦屏幕也在那個時候亮了起來,不經(jīng)意的一撇,韓逸剛轉(zhuǎn)轉(zhuǎn)移的視線忽的轉(zhuǎn)回了電腦屏幕,他小心從駱夕沅的手里抽出鼠標(biāo),一頁一頁的滑動著,眉宇間除了震驚還有疑惑。

      整齊的設(shè)計排稿,條理清晰的誤差分析,獨(dú)一無二的設(shè)計理念,他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都被合理的串聯(lián)在了一起,韓逸疑惑的是,那么短的時間,她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她,只是個助理。

      韓逸在撤回傾向駱夕沅的身子時看到了被她壓在身下的設(shè)計圖,線條清晰,立體效果極佳,很少有人用圓珠筆把圖畫得那么好。

      韓逸從抽屜拿了一只煙站在窗前抽了起來,他是極少抽煙的的,夾住煙的指頭仿佛還在顫抖著,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漂亮的煙圈。
      駱夕沅身上有太多迷,他解不開。每每對上駱夕沅的那雙眉眼,他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總是輕易的跳動他心里那僅剩的漣漪。

      是她?

      不可能是她!

      連名字都不一樣,長的也相差那么多,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

      可是,為什么韓逸會有那種強(qiáng)烈的熟悉感,共事一個多月,也在一起住了一個多月,有好多次他都產(chǎn)生了錯覺。

      他覺得,有些人出現(xiàn)了。

      可是,錯覺終究只是錯覺!

      慶功宴在三天后,設(shè)計部A組在有名的辣婆婆川菜館定了個豪華大包間,人圍了滿滿的一桌,每個人臉上掛著笑,那么真實,沒有半分敷衍。

      是的,他們的設(shè)計案成功的通過了公司的評比,韓逸放下面子拿著駱夕沅連夜趕出來的案子贏得了滿堂喝彩。沒錯,是駱夕沅說服了他,一條船上的螞蚱誰做不是做?他不能自私,讓組員白白丟了獎金。

      只是關(guān)于駱夕沅為什么屈尊做個小助理,他沒問,她亦沒說。

      他們的合約里有規(guī)定,要充分尊重個人隱私。

      菜漸漸的上齊了,駱夕沅用余光偷偷的瞄了旁邊的人一眼,那人安靜的坐著,與這閑聊嬉笑的氣氛格格不入。
      駱夕沅松了口氣,然后自動屏蔽身邊所有的人低頭吃得滿嘴流油,到恒宇的這半年來,這是她吃過最像樣的一頓飯。

      “慢點(diǎn)吃,沒人跟你搶!”韓逸那欠抽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來,駱夕沅尷尬的停下啃雞腿的動作,韓逸對她說話的語氣變了很多,至于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他沒那么排斥她了。

      駱夕沅拼命的在腦海里搜索著詞匯,想著要怎么回答才不會讓自己尷尬而且還能穩(wěn)下臺階。收索無果,就在她打算裝聾作啞的時候部長起身,示意大家干一杯,以表認(rèn)同大家伙的付出與努力。

      正在嬉笑的組員的人紛紛起身,歡笑著把杯子碰到了一起,觥籌交錯,好不暢快。滴酒不沾的駱夕沅自然是以茶代酒,她扯開嘴角看著那一個個七尺男兒一個仰頭,咕嘟咕嘟將杯子里的液體倒入腹中。

      駱夕沅快速的瞟了眼人群,對面的的那幾個女同事毫不避諱的盯著韓逸看,駱夕沅清楚,她們眼神里傳出的訊息無非就三個字:求勾搭。

      駱夕沅覺得胸口有些悶,因為那幾個女同事的眼神也會瞟到她身上,那赤裸裸探究讓她覺得不舒服。剛要坐下,卻猛的想起了什么般,迅速奪過韓逸手里的酒杯,韓逸的杯子剛碰到唇就被駱夕沅搶了去,他呆若木雞的看著她仰頭將那杯酒喝光,他的手還在半空中凌亂,尷尬無比。

      “你會過敏,不能喝酒!”放下酒杯的駱夕沅紅著臉說了幾個字,她當(dāng)然不是因為害羞,只是酒精弄得她熱氣上涌。她當(dāng)然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引起對面那幫人的憤恨,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怕已是千瘡百孔。
      “沒關(guān)系的!表n逸看著眼前的女子莫名覺得心里一暖,眉眼里也多了些許溫柔,很少有人知道他喝酒的確會過敏,不過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藥,所以不怕。

      駱夕沅愣愣看著韓逸抬起酒杯往嘴里灌了去,瞬間覺得自己就是二百五,她還怕他過敏,可人家根本就不領(lǐng)情。

      駱夕沅低頭就是狂吃,只有不斷的往嘴里塞東西,她才會防止有些東西從胸口跳出來,一個不小心就展露無疑。

      那頓飯吃足足吃了三四個小時,每個人臉上的醉意都是那么明顯,只有駱夕沅,她是清醒無比。

      韓逸酒品甚高,就算已經(jīng)喝高了還保持著那副紳士的模樣,他叫了代駕,順便將已經(jīng)醉得東倒西歪的女同事攙扶上了車。

      駱夕沅看著那個女的將整個身體都掛在了韓逸身上,她感覺胸口悶了悶,空氣里彌漫了一股酸味。駱夕沅轉(zhuǎn)過身對著向她駛來的車子招了招手,因為沒醉所以她可以自己打輛車回家。
      在她坐上車的那一刻,她甚至覺得自己眼花了,因為她好像看到韓逸的嘴唇動了動,用唇語對她說,回家等著我。

     。

      駱夕沅所住的公寓在三樓,樓道的燈都是聲控的,她一路輕手輕腳,也就注定了要一路摸黑,她慢騰騰的走到門口掏出鑰匙準(zhǔn)備開門,卻被蹲靠在旁邊的人影嚇了一跳。

      樓道的燈被一聲尖叫給吼亮了,同樣被嚇到的還有抬頭看向駱夕沅的張嘉佳。

      “你怎么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里?”

      視線相碰的兩人難得的默契。
      “你住這里?”張嘉佳緩緩的站起身來,她看到駱夕沅手里握著的鑰匙,那動作分明是要打開門。她的聲音低低的,夾雜著不確定的顫音。

      駱夕沅低著頭沒說話,打開門將張嘉佳拉進(jìn)了屋內(nèi),卻什么也沒解釋,她和韓逸本就沒有什么。

      “你都和韓逸同居了,卻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飛蛾撲火,我把你當(dāng)朋友,你卻這樣看我笑話,很好玩么?”張嘉佳甩開駱夕沅抓住她的手,扯開嗓子,吼得聲嘶力竭,眼里的委屈那么明顯,眼淚吧嗒吧嗒的流著。

      “不是你想得那樣。”駱夕沅無助的看著張嘉佳,伸向她的手停在半空中,駱夕沅本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此時此刻,所有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那是怎樣?那你告訴我你不喜歡他啊,你說!”張嘉佳的眼神里多出了期待,她不停的搖晃著駱夕沅的身體,話語里帶著哭腔,只等駱夕沅的那一句,我不喜歡韓逸。可是她等了半天,只等來了駱夕沅的三個字。
      對不起!

      張嘉佳慢慢松開了緊抓駱夕沅的手,眼里開出了一朵叫做絕望的花,對不起那三個字包含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時消化不完。她的靈魂像是脫離了身體,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時而自嘲,時而傻笑,整個腰身也是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會倒。駱夕沅伸手扶住她,卻被那人用力甩開了。

      “難怪他說他有喜歡的人…”聽著張嘉佳喃喃自語,駱夕沅心里像是被刺進(jìn)了一把刀,攪得她疼。閉上眼睛,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那些情緒。

      “你真是比牛皮糖還黏的東西!”韓逸剛推門進(jìn)屋就看到了滿臉淚痕站在沙發(fā)旁邊的張嘉佳,秀氣的眉明顯透著不耐煩,語氣冰冷“你這樣有意思?”

      “我……”原本就極度委屈的張嘉佳看到韓逸時一陣欣喜,卻被來人的話噎得心一陣絞痛,還沒等駱夕沅反應(yīng)過來,張嘉佳已經(jīng)奪門而出。

      “駱大設(shè)計師,那我再問你,為什么會甘愿做我的小助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商業(yè)間諜?”韓逸將目光轉(zhuǎn)到駱夕沅身上,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醉了的眼更是冰冷了幾分。

      他不可能在駱夕沅完成那個設(shè)計稿后還能淡定的不去摸清她的身份背景。
      駱夕沅,恒豐頭牌設(shè)計師。

      他不清楚駱夕沅進(jìn)恒宇是什么目的,但是改了簡歷做一名設(shè)計師做助理,這足以讓業(yè)界封殺她。

      “因為我喜歡你啊笨蛋!”駱夕沅拼命想要忍住的眼淚在那一秒噴涌而出,她一個抬手的動作將手里的包扔向了對面的人。想不通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栽在他手里,比如張嘉佳,比如她自己。

      終于說出來了,駱夕沅忐忑的看著韓逸,這一天竟會來的那么快,她就那么全盤托出了。

      看著突然坦白的駱夕沅,韓逸身體明顯一怔,看著因為抽泣而顫抖著的雙肩的駱夕沅忽然心一動,走近了一步,一個長手將她撈進(jìn)了懷里,她和張嘉佳的對話都被他都悉數(shù)聽了去,那時他就站在樓梯口。

      駱夕沅喜歡他,他是感受得到的,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都是那么的明顯。

      駱夕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許久沒緩過神來的她縮在韓逸的懷里瑟瑟發(fā)抖。

      她不相信緣分,卻在搬進(jìn)公寓的那天相信了,她以為對他不再有感覺,卻止不住自己一頭深陷。

      人的一生真的可能只會喜歡一個人,從年少開始,到終老為止。
      她喜歡了他,整整八年。

      八年前,韓逸從外地轉(zhuǎn)到了她所在的班級并成了她的同桌。那時的她長得矮小,為人卻是活潑開朗,對他更是熱情的不像話,盡管他總是拉著一張臉,對她也總是愛搭不理的。

      在她看來,韓逸和那些凡夫俗子是不一樣的,他那么美好,像個王子。

      她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和厭惡,她能讀懂他眼里的情緒,就連他皺個眉她都清楚那代表著什么。

      她曾天真的以為韓逸會喜歡上她的,可是高考結(jié)束那天,她親眼看著一個長得秀麗的女孩子牽著他的手上了車,從此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她沒哭,只是報的所有大學(xué)都只填了一個專業(yè),土木工程。盡管她老爸知道后狠狠的摔碎了茶幾上的煙灰缸。
      她只不過是想去碰碰運(yùn)氣,或許在大學(xué)校園里還能碰到他,可他一消失就是八年,她無力找到他。

      找不到他,那就只能讓他看見她,所以她拼命的努力,努力到用別的女孩約會逛街的時間來學(xué)習(xí),努力到深夜還在撐著眼皮畫圖紙,她也終于靠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了新晉的設(shè)計師,別人嘴里的才女。

      可她,依舊是沒找到他。

      當(dāng)她決定換個地方,換種生活方式的時候,她卻意外看到了恒宇的招聘信息,當(dāng)她看到設(shè)計師名單中有那個讓她心心念念的名字時,她整個人都不淡定了,當(dāng)她看到她的室友是他時,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明明就很激動還要洋裝淡定。

      她改了簡歷,順利的奪得了設(shè)計師助理的職位,雖然事多錢少,她卻毫不在意。

      人的一生,能有幾次這樣奮不顧身的愛情呢?她曾記得,上學(xué)時候他總嫌她話多嫌她吵,所以再次相遇的時候她都忍住了要對他訴說的沖動。

      可是故事的最后,他們沒有花前月下,抱緊她的韓逸對她說了一句話。
      他說對不起,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可能,但那個人不是她。

      駱夕沅苦笑著推開韓逸,她同情自己,無論八年前還是八年后,哪怕她長高了二十公分,變白了,嬰兒肥的臉蛋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變成瓜子臉,韓逸愛的人卻始終都不是她。

      (七)

      駱夕沅辭職了,在那個天色暗沉的午后,她拖著行李搬出了住了半年的公寓。

      風(fēng)揚(yáng)起了她額角的發(fā),她沒哭,八年的感情總該做個了結(jié),而她也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所以該走了。

      飛機(jī)在她和韓逸相遇的那座城市降落了,來接機(jī)的是她的青梅竹馬賀子奇,他胸前抱著一束玫瑰,身后還藏著一枚鉆戒。

      他說惜緣,嫁給我吧!

      駱夕沅哭了,她等了韓逸八年,賀子奇何嘗又不是等了她八年,她的感情被人辜負(fù)了,所有她不想再去辜負(fù)另一個人的感情。

      是的,她本叫駱惜緣,只是在高考那一年,她寫了戶口本上登記錯了的名字,從此成了駱夕沅。

      駱夕沅離開的那一天,韓逸站在窗前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的心一陣抽痛,他承認(rèn),之于駱夕沅他是有感覺的。

      坐在辦公室的韓逸從抽屜拿出了那個相框,他把相片取了下來,手指輕輕滑過女孩年輕的面龐,他還記得以前的他體弱多病,是她背起了體育課暈倒的他向醫(yī)務(wù)室跑去,半暈半醒的他用手拭去她因為奔跑而滲出的熱汗,那幾年她就像陽光無處不在。

      她總是給他帶上早餐,在下雨天把傘塞給他然后自己沖進(jìn)雨里,總是不厭其煩得給他講題,在別人用言語攻擊他的時候挺身而出…

      她就那樣輕易的,穩(wěn)穩(wěn)的住進(jìn)了他心里。

      他曾記得她說過,韓逸你等著我,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給。她的笑臉映在陽光下,閃進(jìn)了他的心里,所以他就那樣倔強(qiáng)的等著,等著她再次出現(xiàn)。

      可是看著空空蕩的辦公室,他的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他再次抬頭看向窗外,那一天,是駱夕沅結(jié)婚的日子。

      “我因為等你錯過了本可以幸福的機(jī)會,那你出現(xiàn)給我幸福好不好?”窗外又起了風(fēng),看來又是一場大雨將至,韓逸緊緊握著手里的相片帶著哭腔低語。

      韓逸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任由手里相片緩緩的落到地板上,沒發(fā)出一丁點(diǎn)聲音,就像好多痛根本就不能吶喊,相片里的女孩笑得一臉陽光,相片的右下角寫著她的名字。

      駱惜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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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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