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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天天從早上起床那一刻起就發(fā)覺今天自己狀態(tài)不好,很不好。
其具體表現(xiàn)為左半邊頸部以及肩部肌肉酸痛,只能維持頭部向右偏的姿勢,動則牽連左邊脖頸肌肉,酸痛難忍,這種癥狀俗稱——落枕。
當(dāng)天天歪著腦袋渾身僵硬地用最快速度一步一步挪到練功場的時候,寧次已經(jīng)打完了柔拳,臉上出了微微一層薄汗。
看見歪脖子天天,寧次原本因為她遲到而皺起的眉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快要擰到一起了。
“你又出了什么毛病。我記得昨天的任務(wù)你沒受傷!
雖然的確不知道天天出了什么毛病,但寧次還是堅定地用了判斷句。
“什么叫‘又’啊……我、我大概是因為昨天的任務(wù)太累,所以脖子有點酸……哈哈……”
天天揉了揉脖頸,干笑兩聲,決定死也不說是因為昨天睡的太夸張以致于落枕,否則這件事絕對會被他一直嘲笑到明年的這個時候。
“……怎么不去醫(yī)院?”
癱著一張臭臉的寧次說完之后似乎覺得這句關(guān)心的話實在有失他以往的風(fēng)格,于是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我不需要頸部以上癱瘓的隊友!
剛以為寧次是在關(guān)心自己心里還小小竊喜的天天扁了扁嘴,想扭頭給他個“真•白眼”,可是頭頸傳來的劇烈酸痛感卻讓她一口氣“咝”了回去。
“呃……這點小問題沒有必要那么麻煩啦……”
其實是因為總不能跟醫(yī)生說是落枕嚴(yán)重到不能動彈的程度吧?太丟臉了。
看著一手扶著脖子試圖輕微轉(zhuǎn)動頭部,然而又疼的齜牙咧嘴的天天,寧次深深嘆了口氣,拿起搭在一邊的外套轉(zhuǎn)身就走。
“你去哪里?不練習(xí)了么?”
天天沒辦法回頭,于是只能慢慢轉(zhuǎn)過身子對著寧次的背影急急喚住他。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可是自己每天大老遠(yuǎn)地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能和他一起多呆那么一會兒。
只是這種愿望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強(qiáng)烈而急切。
“我去日足那里。你回去吧!
寧次沒有停留,連揮手告別也沒有,就這么走了。
他那視野360度的白眼一直看著僵直地定在原地的天天,也看見了她眼神里的寂寞,但卻始終不明白為什么。
他所做的只是不想讓她勉強(qiáng)自己而已。
被拋棄了
這是天天呆立著看寧次走遠(yuǎn)后的第一個想法,然而又覺得似乎“拋棄”不大合適,還是“嫌棄”更加貼切一點。
明明知道寧次就是這么一個現(xiàn)實的人,可心里還是好寂寞。
以往二十分鐘就可以走完的路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結(jié)束,也不知道是因為沒辦法走的太快還是因為自己不想走快。
“做的沒錯啊,”天天邊磨蹭邊喃喃自語,“現(xiàn)在別提用忍術(shù)了,連飛鏢都扔不準(zhǔn),怎么幫他練習(xí)啊,留下來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天天光顧著悶頭走路和碎碎念,絲毫沒留意到自己正要經(jīng)過的那棵樹上有個生物正好奇地看著她。
“喲~今天很沒精神啊,凱小隊的中華姑娘~”
隨著一聲突如其來的招呼,一個黑色人形動物也毫無預(yù)警地從樹上掉下來,倒吊在她面前。
“呀!!啊呀~~~”
天天一驚,本能地一躲,結(jié)果一聲驚叫就轉(zhuǎn)變成了一聲慘叫。
“卡卡西老師!!”
等脖子的疼痛稍稍緩解,看清楚眼前亂蓬蓬的銀發(fā)和那本擋在兩張臉之間的橙色小書,天天迅速判斷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奇怪,這次看到我你沒有加速飛奔呢!
“因為今天不用練習(xí)!平時見到你肯定是遲到了啦!不飛奔還等什么啊!”
天天把剛剛的驚嚇和抑郁一股腦地夾在這三句話里吼了出來,惹得和她距離不到二十公分的倒吊男連忙堵住耳朵。
“今天不用練習(xí)?寧次那小子八成是出了什么問題吧!
“不是寧次,是我出了問題!”
“哦?”卡卡西終于把書拿開,露出了那四分之一張懶洋洋的臉:“戀愛了?還是失戀了?”
“答錯!是落枕了!”
話剛沖出口,天天就后悔了,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怎么又偏偏告訴了這個懶散的中年男人;然而又雖說這是個懶散的中年男人,但好歹也是個上忍老師,自己還是有點過分吧?
瞥見卡卡西笑得彎彎的眼睛和面罩下起伏的輪廓,天天懊惱地發(fā)覺自己的臉微微發(fā)熱。
“要嘲笑就笑出聲音啊!
天天歪著頭,索性不看他的臉,讓他笑個夠。
“如果不是戀愛而是落枕的話《親熱戰(zhàn)術(shù)》可就幫不上什么忙了呢!
從樹上躍下,卡卡西收起那本小黃書搔了搔腦袋,眼里仍滿是笑意。
“不過有別的辦法哦。”
天天狐疑地看著他在忍具袋里翻了半天,掏出來的東西從手里劍、引爆符到口香糖再到《親熱天堂》附贈的美少女泳裝鑰匙扣,天天的臉也無法克制地越來越黑。
他真的是木葉白牙的兒子、前暗部隊長、拷貝了上千種忍術(shù)的天才忍者嗎?
虧自己以前還對他特殊愛好以外的部分有那么一點敬仰之情,親眼見識了之后,天天越發(fā)不敢確定對這個男人的感覺除了鄙視之外還剩下什么。
“找到了!”
就在天天打算裝作沒遇到過這號人一般大步走開的時候,卡卡西興奮地從一堆雜亂物品當(dāng)中摸出了一片被揉擠得皺皺巴巴的東西。
“這是什么……”
“麝香止痛膏~對付肌肉酸痛很好用!”
“麝香止痛膏?……真的么?”
直覺告訴天天,這樣一個懶散的人積極主動且不厭其煩地從那個完全可以標(biāo)注上“限制級”的忍具包里面拿出來的東西都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不信可以試試,總比你現(xiàn)在這樣好啊,說不定還有人正需要你呢!
抬頭對上卡卡西貌似洞悉一切的眼睛,天天覺得那眼神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
也許是太久沒有看到過這樣溫柔的眼神,覺得自己滿可以對擁有這樣眼神的人小小的撒嬌一次,于是天天默默地走到樹下背對著卡卡西坐了下來,然后悶悶地說了一聲“老師,我自己貼不好”。
卡卡西微微一愣,隨即走到天天側(cè)后方單膝跪下,看她的眼神復(fù)雜。
寧次站在日足府門前,心煩意亂。
這一路心里總是惦記著那個被自己扔在練功場的女孩子,雖然是處于好意,可是“你回家休息,身體要緊”這樣的話讓他如何說得出口。
于是在門外忐忑了很久,終究沒有敲門,而是轉(zhuǎn)身朝著天天住所的方向疾行而去。
門鎖著,家里沒有人。
寧次算了算時間,天天早應(yīng)該到家了,如果她回家的話。
已經(jīng)來不及細(xì)細(xì)考慮那個渾身僵硬天天出現(xiàn)在哪里、幾率是多少,寧次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如果找不到她,那這個錯誤就無法挽回。
所以現(xiàn)在自己能做的只有找。
“你……哪里疼?”
卡卡西有點笨拙地撕開手中的膏藥,準(zhǔn)備貼了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她哪里落枕。
“這里!
天天艱難地扭了扭脖子,抬起右手碰碰自己左邊脖頸連帶著背部的一小片地方。
卡卡西看了看天天穿的立領(lǐng)中式小上衣,剛剛她指的地方都在那件粉色的衣衫下面。
“把衣服的第一顆扣子解開吧!
“咦?”
“不然沒有辦法貼到皮膚上!
“……哦!碧焯飒q豫著伸手。
貼膏藥這件事本身并沒有不妥,可是解開衣服讓一個男人幫自己貼膏藥,對天天而言卻過于曖昧。
而奇怪就奇怪在自己居然明知這樣的事情太過曖昧,卻還是聽話地解開了領(lǐng)口。
小心翼翼地把衣領(lǐng)拉下一點,再一點,心也跟著跳得厲害,卡卡西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緊張過。
第一次脫女人的衣服的時候都沒有緊張,況且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不能算是脫衣服;再說自己早已過了只是看到脖子就臉紅心跳的純情年紀(jì)了吧?
覺得自己有點不可理喻,卡卡西擦了擦微微出汗的手心,繼續(xù)貼膏藥。
衣服的第二顆鈕扣已經(jīng)緊緊卡到了天天的喉嚨,落枕的部位還是沒有全部裸露出來。
卡卡西的目光掃過女孩纖細(xì)白嫩的頸子,轉(zhuǎn)而抬頭看見她略顯別扭的側(cè)臉。
“那個……還差一點。”
“哦。”
天天伸手解開第二顆鈕扣,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和身后那個男人的一樣不靈活。
“可以了!
卡卡西把衣服再次拉下來一點,露出了小片長著細(xì)小汗毛的背,終于差不多可以貼得下一片膏藥了。
對準(zhǔn)剛剛天天指的一片范圍,卡卡西把那膏藥由上到下輕輕貼到皮膚上,然后再用手把它鋪平壓緊,指尖偶爾傳來皮膚冰涼滑膩的觸感,讓他有些舍不得收手。
膏藥剛觸到皮膚,天天就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熱流從膏藥里滲透出來,滲進(jìn)皮膚里,灼熱不已。而讓她更為在意的并不是膏藥的猛烈藥性,而是時不時滑過皮膚的粗糙指尖帶來的細(xì)癢,和那只手透過膏藥傳來的更加燙人的溫度。
“卡卡西老師,你的手很燙啊,發(fā)燒了嗎?”
猛地回過神來,卡卡西連忙把手從天天背上拿開。
“沒有,沒有,貼好了!
卡卡西匆匆站起身來,慶幸面罩和護(hù)額遮住了大部分不自然的神情,現(xiàn)在只剩下右眼還仍舊暴露著一點跳動的火焰,不過那個粗心的丫頭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
“怎樣?是不是熱熱的舒服了很多?”卡卡西再次掏出那本十八禁小黃書,用那只眼角下垂的無神死魚眼看的津津有味。
“嗯……好像真的好了那么一點點……”
天天把衣服的扣子扣好,輕微動了動脖子,不太甘心地承認(rèn)這藥的確有效。
“如果明天還是疼的話就再來找我吧!”卡卡西滿意地?fù)]了揮手,“我也該去找那幾個七班的小鬼去了~”
天天長大了嘴,還沒想到應(yīng)該說什么,就聽得“嘭”得一聲,那個又以迷路為由欺騙學(xué)生的不良教師消失在一團(tuán)煙霧中。
“……第七班……還真是凄慘呢……”
“你在這里做什么?!”
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嚇了天天一跳,連忙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寧次淌著汗水滿是怒火的臉。
“沒……沒什么……”
天天縮了縮脖子,覺得疼,又只好把頭伸了出來。
平穩(wěn)一下急促的呼吸,寧次的呵斥也開始中氣十足。
“不是讓你回家么!你怎么走了這么久!還有……這藥味是怎么回事?”
聞到了天天身上傳來的一陣濃烈的中藥氣味,寧次沉下臉,不由得開始了不愉快的聯(lián)想。
“我、我路上遇到了卡卡西老師,他幫我貼了膏藥,還讓我如果再疼就去找他,就這樣!”
天天忙不迭地簡述事情大概,并且努力讓卡卡西聽起來像個樂于助人的好人。
“卡卡西?”寧次內(nèi)心的警惕度一下子飆升到高度警惕級別,紅燈亂閃警笛轟鳴。
二話不說扯過天天的胳膊,翻開衣領(lǐng),果然看到了傷痛膏藥的一角。
“他給你貼的?”
“嗯。”
天天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懵了,過于貼近的距離讓她氣也不敢出,只好短短地嗯了一聲。
“讓你以后再去找他?”
“嗯。”
“你這個笨蛋!”
“咦???”
“你都不知道保護(hù)自己嗎?!找不到你我多著急!你還解開衣服讓那個男人碰你?!你知不知道那個好色上忍多危險!”
“我、我……”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焦躁憤怒的寧次,天天完全沒有還口的機(jī)會,只能任他從頭數(shù)落到尾。
好不容易等寧次喊累了,天天才弱弱地頂上一句:“是你先把我扔在那里不管的啊……”
聞言,寧次剛想罵她沒腦子自己什么時候把她扔了,卻覺得喉嚨一陣干澀,確實是自己把她扔了。
于是寧次下定決心,一手?jǐn)堊√焯斓募绨,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近?br>
突如其來的強(qiáng)吻的姿態(tài)讓天天不知所措,又有點心跳不已,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白色眼瞳,等待著初吻的降臨。
寧次心一橫,捏住天天下巴的手用力往右一掰,就聽見一聲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
“日向?qū)幋!脖子被你扭斷了!!這樣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自己那落枕的脖子就這么被硬生生地掰了過去,天天疼的眼圈泛紅淚流不止。
“嚷嚷什么!落枕的話往相反的方向用力一轉(zhuǎn)就好了!
“你胡……咦?真的好了?”
寧次冷眼看著天天一臉驚奇地上下左右晃著腦袋,心里暗罵這個女人被別人占了便宜還感激涕零。
“你以后不用去找卡卡西了,找我就行了!
天天心不甘情不愿地點了點頭,回過神又馬上因為自己剛剛那一刻的想法羞紅了臉。
“好了,過來,我把那個什么該死的藥膏揭下來!
“那個,我自己來就行了……”
往后退了兩步,天天咽了咽口水,不想靠近他第二次。
“不用……真的不用……我都說了不用了!不要扯我的衣服呀!好疼!……你這樣絕對會把汗毛也拔下來的!慢一點……千萬不要一下子就……疼啊啊啊啊啊。。。。!”
慘叫,蕩氣回腸。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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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寧天,但其實現(xiàn)在更加愛卡卡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