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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祭
【HEy】
匆匆踏上電車,身子因著平衡不穩(wěn)晃了晃。少女找到靠窗的角落里,放下書包,默默望向窗外。
綿延起伏的雪山在櫻花的襯托下透出絲柔和,山巔飄渺的云霧遮住另一邊的世界。
紀吾斯松松頭發(fā),捋下頭繩,栗色的長發(fā)散在胸前,蓬松而柔軟。
〈今天會遇到他嗎?〉
發(fā)呆間,電車通過隧道。黑暗讓紀吾斯清醒過來!磪龋叶荚谙胧裁磥y七八糟的呀。〉她晃晃腦袋,自嘲地笑了。
【Look at】
第一次見到他,是隔著教室破敗的窗戶。
鄉(xiāng)鎮(zhèn)的學校沒有城市里的發(fā)達,政府撥給經(jīng)費也總是含含糊糊,所以那幾扇窗戶一直是礙眼般的存在。
那天早晨,險些遲到的紀吾斯還沒把早讀的書拿出來,就不小心回身對上了安靜站在外面走廊里的身影。
消瘦,挺拔。
看起來很舒服。紀吾斯忍不住多瞅了幾眼。少年似乎有所感覺,微微偏頭,白皙俊秀的臉一下子出現(xiàn)在紀吾斯的視野里。
紀吾斯連忙扭頭,裝作沒事的模樣從書包里翻書。等過了會兒,紀吾斯悄悄看向外面,卻發(fā)現(xiàn)少年早已不見蹤影。
“阿紀,你在看什么?”
同桌木美奇怪地問,順便也看看窗外。
紀吾斯垂眼,手里拿著國語書!斑,沒什么呀!闭Z調(diào)輕快,心底卻有什么默默劃過。
畢竟,孤陋寡聞的自己在這里幾乎沒見到過可以稱得上帥氣的少年。
而且,還不是夢中。
【From】
最終知道他的名字還是從別人口中。嘰嘰喳喳的小女生害羞而熱烈地說著小道消息,娛樂大家,滿足自己。
“切,看她們那模樣,恨不得現(xiàn)在就嫁了!蹦久缿崙嵉卦诩埳蟿澙,“不就是好看點嗎,至于這么大驚小怪。”
紀吾斯沒說話,她知道木美看不起鄉(xiāng)鎮(zhèn),受不了典型鄉(xiāng)下人的土氣。木美曾秘密和她說過,有朝一日一定去東京那種大都市,所以現(xiàn)在發(fā)奮學習,要考上東京大學。
不過,紀吾斯不在意這些,她剛才一直留神聽那些不入流的小道消息。
〔原稚生〕
原來他的名字叫原稚生。紀吾斯轉(zhuǎn)著筆,無意識地咬住下唇。
很好聽的名字啊。
【Light】
學校不大,但想偶遇一個人也是很艱難。紀吾斯第五次晃過走廊懊惱地想,同時也為自己無端傻氣的動作感到臉紅。
自己是怎么了,不過就見了一面而已,難道那位皮囊就那么有吸引力?
紀吾斯停下腳步,目視前方。到底是為了什么。連喜歡都談不上只能說有好感的人,自己一廂情愿真是可笑。
她深呼口氣,決定還是重新做回那個對未來總抱有不現(xiàn)實期望的女生,卻不妨有溫潤的聲音——————
“同學,這是你的嗎?”
紀吾斯一怔,回頭。少年逆著光站在那里,面容模糊不清但仍能感受到暖意。襯衫袖子挽到小臂,衣領(lǐng)松松垮垮露出鎖骨…紀吾斯第一次這么認真打量一個男生。
她的沉默讓原稚生有些疑惑,他低頭看看手里的學生證,沒錯啊,照片上就是稍顯青澀對面的人。怎么沒反應(yīng)?
剛要說什么,紀吾斯突然開口。抱歉的微笑,“嗯,是你拾到的嗎?真是謝謝啦。要知道我找學生證找了好多天呢!
“是嗎?”原稚生遞過去,眼睛染上幾分淡淡笑意,“那可別再丟了。”
客氣告別后,少年的身影逐漸在視野盡頭。紀吾斯捏著手上的學生證,腦子里下意識回放他剛才的微笑。
很淡,卻很好看。
在余暉的映襯下,雅致而又清冷。像冰凍下的水層與冰面交界處,一半是光,一半是影。
意外的恰到好處。
【Building】
隱隱約約,知道了很多關(guān)于他的消息。
知道他成績很好,有個弟弟,但都寄住在別人家。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弟控,知道他住的家庭條件并不很好。
這些留心,都可以知道。
再次因為沒答出題而被訓斥后,木美直率地點出紀吾斯最近很心不在焉。做事情寫作業(yè)都不上心。
紀吾斯撇嘴。當然了,心思放在別處,學習不掛心,能進步就見鬼了。但好歹算是重視了些,只是有時仍不由自主開小岔。
接連故意的偶遇,讓原稚生開始注意起這個女生。長及腰的頭發(fā)總是松散地扎在腦后,萬年不變的校服穿在她身上總有分懶散。眉眼精致,尤其那雙桃花眼,琥珀色的,好像有流光。
這是弟弟問起他時他下意識地回答。
“啊…哥,你不會喜歡她吧?”弟弟酸溜溜地說。
原稚生沒好氣地拍拍他毛茸茸的腦袋,“胡思亂想什么呢?”心里卻是一動。
門被鑰匙打開,還算平穩(wěn)的步子邁進了。原稚生聽著,猜那位叔叔今天應(yīng)該沒喝酒,不會耍酒瘋。想到這,他松了口氣。
【Like】
破天荒,紀吾斯逃掉第三節(jié)的化學課在走廊里晃悠。最近成績的下降讓班主任好一頓說她,這更激發(fā)了她中二反骨的潛質(zhì)。
嘴里鄙夷小女生,自己不就是其中一員么,還是晚期的那種。
撐手坐在樓梯口,托腮,想著之前和原稚生在一塊的趣事,自娛自樂,自欺欺人。
“你在這里啊!
熟悉的語氣透著股不可思議,“你居然也逃課?”
紀吾斯指指身側(cè),沒回頭,“坐啊!
原稚生從善如流,“你怎么逃課了?”紀吾斯無辜地偏腦袋,“想逃就逃了唄,那你呢?”
“……老師講得我差不多都會!痹缮蠈嵉卣f。
“那你可真聰明。”
四平八穩(wěn)的語氣聽不出來諷刺,原稚生自我安慰就當是夸自己。
“對了,我那天見到你弟弟了!奔o吾斯忽然說,“長得很精致!
原稚生沒說話,話題轉(zhuǎn)太快,他要靜一靜。紀吾斯見狀,也不說話了。
將近半學期的接觸,學校內(nèi)活動的契機,都讓彼此間更為熟悉。不知道為什么,紀吾斯突然想起那天學園祭后,她在路上碰到原稚生,身后的夜幕有濃艷的煙花描摹勾勒,如畫卷。
那天原稚生有些嘮叨地抱怨女生們對他的情意,畢竟情書太多吃不消啊。紀吾斯冷笑,你這是在炫耀么?
后面的事記不清,印在腦海里最深的不過是少年若無其事地呢喃。
紀吾斯,你是吃醋了嗎。
【Leave】
措手不及的告別讓正寫題的紀吾斯筆尖一頓,她抬頭,有些茫然有些不解。
少年垂眼說出的話讓她發(fā)澀,撲哧,她竟笑了出來。
原稚生說到一半的話見狀咽了回去,紀吾斯合上練習冊,剛才用的筆怎么也不出水了!奥,高興點,畢竟這是個好機會呢!奔o吾斯彎起桃花眼,“到了那里一定要聽橘政宗叔叔的話!
“我又不是小孩子。”原稚生皺眉,半晌,才默默開口“那你…也要保重!
“小孩子裝什么大人!奔o吾斯收拾好東西,“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還有你那個什么叔叔阿姨最近轉(zhuǎn)變很大啊!
還不是因為錢。
原稚生默默道。他送紀吾斯走出家門,看著夕陽照在少女漸行漸遠的身影上面,馬尾輕晃,曾經(jīng)摸過發(fā)梢指尖傳來的柔軟…他忽然喊道。
“喂,你——會記得我嗎?”
紀吾斯擺擺手,沖他笑了笑,卻沒有說話。慢慢的,這次,是她逐漸走出了他的視野。
順手折的花把玩于手中,紀吾斯嘴角噙笑,卻有涼意從臉頰滑落。
莫名其妙地來,莫名其妙地遠去。
【End】
“——你會記得我嗎?”
“——不會!
推開教室門,不意外地看到木美在刷題。
“來了?寫作業(yè)了嗎?”木美頭也沒抬問。
“寫了一半咯 !奔o吾斯說。
抬眸,正看到飄蕩的櫻花瓣慢慢落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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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載歌載舞的二百五們。
再見了。
p.s.我很喜歡繪梨衣。
那個奧特曼要打小怪獸,為了所謂的正義。
至于楚子航,我承認很多人喜歡夏彌。但可惜蘇茜深入我心已久,執(zhí)著的沉默的。
綜上,不幸至于我而言炮灰才是我本命,真是醉了。
那啥…是橘政宗不是上杉越…文中的梗已改……大概我對上杉越印象太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