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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聽過光之都嗎?
吶,你聽過光之都嗎?
那是什么?
是只有白天沒有黑夜的地方哦。
呵,那樣也太無趣了。
part1
鬧鐘在每天固定的時間叮鈴作響,熟睡中的人幾乎是瞬間睜開眼醒來。落地窗前的白色窗簾迎風(fēng)晃動,帶來初秋乍起的冷意,少年起身走下床,腳下卻忽然傳來異樣的感覺。
頓住,彎腰,一個有些破爛的小兔子玩偶瞬間映入眼簾。
遙遠(yuǎn)的記憶一瞬間開啟,年少懵懂還對所謂親情有所憧憬之時那個名為母親的存在所贈與之物,似乎也曾經(jīng)細(xì)心珍藏過些許時日,如今卻成了只能讓自己嘴角勉強(qiáng)勾起嘲諷弧度的信息,想來人生,原本就是這種不斷嘲諷過去的東西。
“呵!
赤司征十郎的一天從一個輕輕的音節(jié)開始,紅發(fā)少年抬腳將地上的玩偶踢至一旁,床下卻忽然竄出一個白色的物體,他微微被嚇到了,看著那團(tuán)東西在玩偶跟前停下,抬起頭,鮮紅的眸子不甚清晰地映出他面無表情的模樣。
“對不起少爺!我不知道它怎么跑進(jìn)來的,昨天明明都趕走了!”
慌亂的女音從門口傳來,少年循聲望去,只看到穿著女仆服裝的女人正低垂著頭猛道歉,他輕哼了聲沒再說什么,低下頭不經(jīng)意地看了一眼腳下,先前那白色的小家伙卻不見了蹤影,想來是被女仆突然的聲音嚇到了。
剛才明明還敢跟他對視,還以為是個有膽識的小家伙,果然還是他想太多?
“!差一點(diǎn)就捉到了!”
“都怪你聲音太大嚇到它了啦!”
“誰知道它這么膽小啊……”
“兔子本來就是很膽小的嘛……”
路過籃球館后的花壇無意中聽到女生們的對話,紅發(fā)少年握著哨子呆愣了一下,身后的玲央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
“那是在做什么?”他指了指樹叢那邊圍成一團(tuán)的女生。
“說是學(xué)校有一只兔子呢,不知道是誰這么大本事弄進(jìn)來的!
洛山高校每天入校檢查還是很嚴(yán)格的,能把這種東西弄來的人除了老師就只有……“ 不會被檢查到的人!
自語似地丟下這句話,赤司也只是微微停頓了下便繼續(xù)忙碌去了,即使心知那個不會被檢查到的人約莫就是身為學(xué)生會長的自己,但他也沒有為了一只兔子打斷日程計劃的打算,然而……
“哈哈!被我捉到了!”
葉山小太郎喧鬧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赤司直覺地看過去,那個分明是高年級卻總是比學(xué)弟們還要孩子氣的學(xué)長正一手叉腰另一手拎著一團(tuán)雪白的小東西,好不得意地炫耀著。
小家伙被晃得幾乎毫無掙扎力氣,眼眸微微瞇起一副很疲憊的模樣,赤司本來打算無視的,卻不知為何想起早上那雙鮮亮赤紅的眸子,心念稍動的的下一步動作卻是走上前,朝學(xué)長兼隊友伸出手。
“小太郎,你對我的寵物有什么意見嗎?”
一片嘩然。
鬼使神差。
赤司直覺地用這么一個詞來形容今天的自己。
學(xué)生會里要處理的事雖然不多,卻也需要好好動腦籌劃一番,他將那只不知為何會混到自己包里跟來學(xué)校的兔子放在桌子一角便開始忙碌去了。
起初的時候還擔(dān)心它會搗亂而時不時看一眼,結(jié)果它卻只是安靜地趴在上面,赤紅的眸子清晰地映出他的模樣,他雖然心里略有些異樣,卻也就任它去了,直到終于忙完,抬頭看去,它居然已經(jīng)睡著了。
“嗨!
自覺有愧的葉山小太郎算準(zhǔn)了時間從門口探過頭,搖頭晃腦頗有些滑稽的模樣。
“赤司司,它叫什么名字。俊
正在收拾文件的手頓了下,紅發(fā)少年的視線落在呼吸平穩(wěn)的小家伙身上,再一次,鬼使神差地張了張口。
“小十!
“它叫小十哦,是個可憐沒人理的孩子,小征和它做朋友好不好?”
記憶中是誰說過這樣的話語,女人的容貌與聲音早已淡忘出記憶,這句話卻忽然又變得清晰。
他不記得當(dāng)時藏在兔子后的女人是什么樣的心情與表情,卻清楚記得那雪白的小家伙身上明亮的眼眸。
緋紅色的寶石。
“和小征一樣漂亮的紅色呢。”
“是媽媽最愛的顏色哦!
“小征,是媽媽最最最喜歡寶貝。”
話都是她在說,他雖然年幼卻也懂得很多事情并不如看起來和聽起來那樣簡單。
懂得,卻不代表可以理解。
明明說過愛他的,為什么要離開呢?明明說過要一輩子做朋友的,為什么,它壞掉了呢?
當(dāng)年那個倔強(qiáng)地不肯去見母親最后一面的男孩,是否記得躲在衣柜里拿著剪刀一下一下剪開玩偶,一邊剪還要一邊笑著的自己?
是否記得,笑著落淚的那個自己。
噩夢終醒在鬧鐘響起之前,少年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天還黑著,睡意卻已全無,他擰開床頭燈,門外隱約傳來走動的聲響。
“什么情況?”
赤司晃了晃腦袋走出門,門外來回奔走的傭人們嚇了一跳。
“少爺……”
“是這樣,您的生日快到了……”
有人一個不小心交待了出來,迅速被其余人打斷了,赤司瞇起眼掃視了一圈小心翼翼的眾人,一句“沒必要”還沒說出口,腳下忽然傳來異樣的騷動。
低下頭,原本在屋里熟睡的小家伙不知道何時也跟了出來,此刻正歪著腦袋看著他,一邊試探似地伸出鼻子嗅了嗅他的褲腳。
“你是兔子不是狗!
似乎是嘲諷的口氣,隱約還帶著些許鄙夷的味道,但是說這話的少年卻是彎下腰輕輕將小家伙抱起來攬在懷里,轉(zhuǎn)身,在背后眾人屏氣凝神的時候輕輕地哼了哼。
“別吵著我睡覺就好!
身后傳來努力壓抑的歡呼聲,赤司走回房間將兔子擱在床頭,躺下,睡覺。
一夜再無夢。
手機(jī)在第二天一早響起,最近剛對手機(jī)生出無限興趣的小家伙在主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精準(zhǔn)地按下了接聽鍵,于是吵鬧的少年音迅速在房間內(nèi)擴(kuò)散開。
“啦啦啦小赤司……”
赤司皺起眉將領(lǐng)帶束好。
“涼太,我應(yīng)該說過沒什么事不需要聯(lián)……”
“啊啊小赤司!下周二我們學(xué)校文化演出,有我表演的話劇,記得要來看哦!”
自顧自地說完話,那頭的少年便迅速掛斷了電話,似乎打這個電話也只不過是想要告知赤司這件事罷了,至于赤司到底會不會去……誰在意呢?
“早上好啊赤司君,最近過得好嗎?”
第二個電話就是在赤司如此嘲諷著的時候響起的,鮮少的和他保持著聯(lián)系的女生,甜美不失清爽的聲音,說出的話就是比剛才那個自說自話的家伙要讓人舒心得多。
“是這樣的,能借我點(diǎn)錢嗎?”
……他收回前言。
“哈哈我開個玩笑嘛,不要那么緊張,對了,下周二有個電影在東京首映,我想起來你以前好像說過有興趣的,要不要一起來看。俊
什么電影?赤司皺起眉,伸手想要拿起手機(jī),那邊便傳來熟悉的聲音。
“那家伙想看什么還不是很容易的事么,五月你瞎操心什么?”
“哎哎可是明明是阿大多買了票的嘛……”
“啰嗦!”
電話再一次被毫不客氣地掛斷了,從頭到尾沒來得及說話,即使冷靜如赤司也忍不住在額頭掛起了黑線,拿起手機(jī)正要回?fù)苓^去,它卻又響了起來。
“下周二,射手座宜出行!
“去了趟中國讓你距離神棍更近了了么真太郎?”
顯然綠間真太郎沒有趕上赤司無法回話的好茬,剛開口就被堵得氣結(jié),這廂原本就傲嬌有余底氣不足的綠發(fā)少年憋了半晌丟下一句“我打錯了”便掛斷了電話,獨(dú)留下赤司一人對著手機(jī)莫名唇角上揚(yáng)。
“早安,小十。”他將手機(jī)放回桌上,對著小兔子微微瞇起眼,小家伙身后的臺歷上,下周二的日期是如此醒目而又熟悉的數(shù)字。
12月21日
“生日快樂!
赤司覺得奇跡的世代們在某些時候總是格外有默契,比如他們其實平時很少會聯(lián)系,但一旦其中一個冒出頭,其余的在不久之后就會源源而來。
坦誠大約是黑子哲也最令人欣喜的性格設(shè)定,雖然多數(shù)時候那位無存在感的少年似乎都不怎么出聲,但他大約是奇跡中最誠實且最忠于自己的人了。
“生日快樂,赤司君!
接到黑子哲也電話的時候,赤司正坐在房間對著窗外不知何時凋謝的樹思考人生,當(dāng)然那是仆人們對外的說話,在他們心中少爺神祗一樣的少年是不可能做出發(fā)呆之類的舉動的,少年不動的時候一定都是在思考人生大事。
比如,今晚要吃什么之類的。
“哲也,晚飯吃了嗎?”
偉大的赤司少爺用這句話回答別人的祝福,對面的少年卻似乎并沒覺得意外,聲音也異常冷靜又誠實。
“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diǎn)鐘,赤司君!
“所以……”赤司伸出手扯了扯小兔子的耳朵,小家伙歪著腦袋,鮮紅的眸子清晰地映照出主人眼神里純粹的笑意。
“來一起吃晚飯吧。”
“好的!
part2
你見到揣著懷表的兔子了嗎?它偷走了我的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嗎?
是的,非常重要。
那為什么不去追回來?
因為我醒了。
他曾經(jīng)以為那是要貫徹生命的記憶,像愛麗絲一樣將永生難以忘記那個神奇的夢境,但現(xiàn)實卻是愛麗絲只是平庸而平凡地長成了大姑娘,他也逐漸變成了幼年時自己最厭惡也最害怕的那個人。
“小赤司很像你爸爸呢!
不記得是什么時候,父親難得出席一次學(xué)校的家長會,之后遇到黃瀨,金發(fā)少年似乎是無意識地如此說,沒注意到對面少年瞬間皺緊的眉頭,兀自滔滔不絕地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
“怎么說呢,不是說外表,而是一種氣場……還是氣質(zhì)?反正就是那種無法反抗的感覺,總覺得以后小赤司也會變得這么遙遠(yuǎn)呢……”
像嗎?
赤司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非常厭惡這種說法。
才不一樣,那個人眼中唯有勝利是最重要的,那個人為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那個人心中只有自己,那個人愛的并不是身為兒子的他,而是身為赤司繼承人的他。
不,那個人根本就沒愛過他,被愛的只是“赤司”這個姓氏而已。
“不是這樣哦,那個人只是很不擅長表達(dá)罷了,小征是他最期待的寶貝呢!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帶著與生俱來的安定與神奇的說服力,于是他曾經(jīng)深信不疑,結(jié)果卻是如此慘痛的。
“赤司君?”
前方傳來疑惑的聲音,赤司回過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和黑子對話的過程中居然發(fā)起呆,下意識地伸手敲了敲桌面。
“沒什么……想到一些不是很開心的事情!
“生日時候想那些事情很不吉利的呢。”對面的少年從善如流地接話,“我奶奶說的!
“……以前也有人這么對我說過!背嗨镜拖骂^看了一眼手里的棋子,不自覺作了個收緊的動作,“她總是能想到辦法讓我忘記不開心的事。”
“那……那個人呢?”
“不見了。”
不見了就該去找啊。
黑子哲也很想這么說,但聰慧如他自然知曉這個不見了是什么意思,只能保持沉默,看到眼前素來站在最頂峰的少年露出大約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柔軟眼神,藍(lán)發(fā)少年不自覺眨了眨眼。
“赤司君,聽過光明之都嗎?”
“如果你是指今天要上映的那部電影的話,略有聽過說明!
“不是那個!焙谧虞p搖了搖頭,“傳說中只有光明的地方!
正欲放下棋子的手頓在半空,赤司抬起頭,看向昔日隊友,后者鮮少露出表情的臉上微微浮出一抹堪稱溫暖的笑意。
“赤司君是不是想說那樣很無趣?”
“恰恰相反,我還挺感興趣。”棋子落下發(fā)出輕微的“啪”的聲響,赤司朝后仰靠在椅子上,表情微微顯出一分高深莫測,“如果真有那樣的地方的話。”
“那就是不信了?”
“信,為何不信?”紅發(fā)少年伸出手揉了揉一直趴在桌子角落睡覺的小兔子,“可惜我的兔子沒有懷表!
再怎么掙扎也進(jìn)入不了那個夢境。
part 3
可是沒有夜晚,就再也不會有噩夢了。
沒關(guān)系,我有你在。
那萬一哪天我不在了,你可怎么辦?
那就去找你。
他的人生順?biāo)鞈T了,從未想過真的有那樣的一天發(fā)生,如此無力又絕望的,拼命奔跑想要趕在時間追上他以前抵達(dá)那片光明永存之地,卻終究是遲了太久。
女人走了,他一個人被留在了黑暗最底端,對著一只沒有懷表的兔子,成為再也沒有做夢權(quán)利的孩子。
“赤司君?”
似曾相識的場景再現(xiàn),赤司回過神略有些自嘲地?fù)P起唇角,對面的少年認(rèn)真地眨了眨眼。
“赤司君,不開心的事情有很多嗎?”
“倒也不是。”赤司輕哼了聲,視線不經(jīng)意朝窗外瞥了一眼,不由挑眉,“不過剛才想到的是別的事情!
“什么事?”
“比如……有幾個笨蛋不請自來,在我家的墻上疊羅漢。”
“額……”
“我可以報警嗎?”
正說著,門外就響起某人洪亮的大嗓門。
“小~赤~司!一~起~來~玩……”
拖長了腔的小學(xué)生語調(diào)說了一半就停下,金發(fā)少年轉(zhuǎn)過頭跳腳地嚷嚷起來。
“說好123一起喊的呢?!”
“誰跟你說好了!鼻喾逑訔壍睾吡撕。
“自說自話一直是你強(qiáng)項!本G間不甘示弱地吐槽。
“額,我是想一起喊的,不過你的123太快了我沒來得及……”這是無辜的桃井。
“嚼嚼……沒空……”嘴巴就沒停過的紫原敦。
“你們……再見!沒有友情了!”
自覺丟人的黃瀨少年氣憤地撇了撇嘴,扭頭正要選擇正常點(diǎn)的方式叫門,赤司宅的大門霍地打開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恭敬地對他玩下腰來,嚇得他直往后退了好幾步。
“嚇嚇……發(fā)生啥事了?”
“歡迎各位遠(yuǎn)道而來,少爺?shù)饶銈兒芫昧恕!?br>
“騙人!”桃井忍不住跳出來,“他怎么會知道我們要來!”
“就是,我們這次可是絕密行動!”黃瀨磨蹭過來插話,“說好的驚喜呢?”
“確定不是驚嚇?”
綠發(fā)少年推了推眼鏡很淡定地吐著槽,反正有黃瀨在,最丟臉的不會是他,果然金發(fā)少年立刻就炸毛了。
“你們!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記得我說的是赤司大概不會歡迎我們!鼻喾鍖嵲拰嵳f,他大概是這次行動最不情愿的人了。
“確實,畢竟赤司他又不稀罕這些……”綠間持續(xù)冷靜分析,雖說跟過來這點(diǎn)就已經(jīng)證明他偶爾也會抽風(fēng)。
“我只是聽說赤仔家好吃的多……”毫無疑問來自紫原敦。
吵吵鬧鬧的幾人組在門口糾結(jié)了半天,聽得管家有些茫然,這廂站在二樓的兩人也一時無言。
“我可以趕他們出去嗎?”
赤司的聲音聽起來很正經(jīng),黑子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大門霍地開了,幾個人相繼踏進(jìn)庭院,分明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的傍晚,少年們身上卻似乎帶著明亮的光,黑子不自覺微瞇起眼。
“真耀眼啊……”
結(jié)果居然是赤司先開口說出了這句話,黑子不由一怔,抬起頭看向赤司,紅發(fā)少年的視線正落在在院子里那幾個人身上,說出的話也近乎自語般。
“只要你們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眼前很亮,這是為什么呢?”
“我……們?”這是把他這個影子也算進(jìn)去了嗎?
“嗯!背嗨疽馔庹J(rèn)真地回答了,轉(zhuǎn)過身,唇角揚(yáng)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哲也看不到嗎?”
只有身處黑暗的人才會對光有著如此敏銳的感知,籃球場上的光也好影子也好,有些光只能透過靈魂散發(fā)出來,有些光只能靠自己去尋找,還有些光,一直就存在在自己心里。
只是不曾察覺,只是不敢察覺。
part4
原來你是說夢里啊。
但我的東西確實被偷走了。
再也找不回來了?
再也。
那……試試創(chuàng)造新的怎么樣?
記憶其實是輕易可尋回的東西,被偷走的只是做夢的權(quán)利與渴望,他雖然早已過了天真的年紀(jì),也過早地就懂得了很多事實,但有些與生俱來的渴望無法從心底根除,也在不知不覺間促使他回到了從前。
“生日快樂!小赤司!禮物什么的你知道的啊啊我不會挑所以我就親自過來祝福你了,有木有很感動?沒有也請說有好不好,我好脆弱禁不起打擊的……”
“沒有!崩潇o果斷的聲音,對面的少年立即心碎地蹲墻角了。
“生日快樂啊赤司君!這是禮物!聽說你養(yǎng)了只兔子,給它買了件衣服,女款哦!”
“……它是公兔子!
“哎??騙人!”粉發(fā)少女默默去跟黃瀨搶墻角。
“就那什么你知道的。”
“我為什么會知道,大輝,你國文成績好像很好?”
“……我可以走了嗎?”被揭傷疤的青峰少年表示很不愉快。
“……恭喜,又長大了一歲呢!
“真太郎,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背后那只兔子玩偶是給我的禮物!
“……這這是我今天的幸運(yùn)物!本G發(fā)少年一邊說一邊把左手的橡皮藏進(jìn)口袋,力持淡定地轉(zhuǎn)過頭假裝看風(fēng)景。
“小赤仔生日快樂,蛋糕呢?”紫原敦急不可耐地尋找起來,赤司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餐桌。
“喂兔子了。”
極平淡的聲音,紫原少年心碎了一地。
“噗……”
細(xì)微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幾個人循聲望去,這才瞧見站在不遠(yuǎn)處客廳的黑子哲也,素來無存在感的少年在昔日隊友眼中總是輕易引得注視,剛從墻角走出來的黃瀨立即嚷嚷開了。
“啊小黑子原來你也在!我給你打了好多次電話你都不接!”
“額,下午被小十弄壞了,找我有事?”
“找你一起來小赤司家……小十哪位?”
“那個。”黑子伸手指了指正被紫原敦拎起來和他對視的白色一團(tuán),“赤司君的寵物!
“啊啊好可愛!”從墻角爬起來的桃井咚咚跑過去把小家伙搶了過來,剛攬到懷里就聽到背后傳來青峰涼涼的聲音。
“可惜是個公的!
“……公的也照樣能穿!”桃井少女已經(jīng)決定放棄治療,抱起小兔子就找角落換衣服去了,黑子下意識地環(huán)顧了下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紫原敦不知何時拐了女傭給他端來一盤零食,此刻正埋頭大快朵頤,青峰似乎是第一次到赤司家來,正四處觀賞風(fēng)景擺設(shè),黃瀨被幾個女傭纏上的場景熟悉到讓人無處吐槽,至于綠間……
“似乎是對園藝產(chǎn)生了興趣!背嗨镜穆曇魪谋澈髠鱽恚獯鹆撕谧拥囊苫,少年眨眨眼,果然看到綠間正站在院子里花壇旁邊跟管家在討論什么,一臉求知欲旺盛的眼神。
“唔……”這些人是不是忘記自己是來做什么的了。
“怎么?”
“額,赤司君,不介意嗎?”
“為什么要?”紅發(fā)少年心情良好地?fù)P起唇角,“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嗎?”
這就是奇跡的世代的日常,這才是奇跡的世代的日常,這才是屬于他的……“光明之都。”
“赤司君,你說了什么嗎?”
“沒。”紅發(fā)少年重又坐回原位,一手敲了敲桌面,“哲也,來陪我下棋吧。”
“好!
“明天……”握住棋子頓在半空。
“嗯?”
“是晴天嗎?”
“最近連續(xù)一周都是很好的天氣呢!
“那大家一起去看看電影吧!
“哦……什么電影?”
“光明之都!
“小~赤~司~一~起~來~玩~嘛~”
黃瀨涼太得償所愿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赤司偏過頭看下去,金發(fā)少年不知何時爬到了院里的大樹上,正拼命朝他揮手,赤司略微皺起眉,正想說點(diǎn)什么,便聽到少年又迅速“啊呀呀”地叫了起來,下一刻就掉了下去,赤司眼神一緊。
霍地起身,就見金發(fā)少年恰好以一種奇葩的姿勢落在了樹下的秋千上,身旁是笑到抱住肚子的桃井和完全不在狀態(tài)的“女裝”小十,青峰不知何時跑了過來也樂個不停,綠間果斷拿出手機(jī)記下了這個精彩的瞬間,聽到快門聲的少年又是一陣哇哇亂叫,惹得正在客廳吃東西的紫原敦也端著果盤跑了出來。
“咋了咋了?殺豬了?”
“你才是豬!”
原本寂靜的赤司宅瞬間又雞飛狗熱鬧不已,路過的傭人們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
“我敢打賭少爺今天很開心!”
“我也要!”
“……赤司君。”
聽到傭人們熱烈的討論聲,黑子忍不住出聲叫住剛才又坐下來的紅發(fā)少年,后者淡淡地哼了聲示意他說下去,黑子忽然極少地?fù)P起唇角。
“我也可以參賭嗎?”
“……我要分成!
part5
創(chuàng)造出來了嗎?新的重要的東西。
正在努力了。
那,還要尋找光明之都嗎?
你笨呢,它不是一直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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