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彼岸花引魂花意
是一個戰(zhàn)火連天的時代,在戰(zhàn)火之下,有多少無辜的人要賠上無辜的命,又有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是一個無情的時代,在現(xiàn)實(shí)之下,有多少人無依無靠,又有多少人飽受饑餓、饑寒交迫。他們沒有人去注意他們,更沒有救贖他們?v然是有人可憐他們,會舍得給他們一口飯,也只能解一時之餓罷了。
這種生死無望的年代,要么是極其富有的大戶,有魚有肉吃;要么就是滿街乞丐的窮人,沒有飯能吃。
他們渴了,喝不到水;餓了,吃不到飯。這對正常的人來說,是十分殘酷的事,而對于出生在戰(zhàn)亂年代的他們,這些都是無比平常的事。
他在出生時,是沒有名字的,甚至從他記事以來就一直行乞,沒有尊嚴(yán),不認(rèn)識字,也不知道什么叫干凈,全身上下黑布隆冬的,漆黑的泥濘遮蓋了原本白皙的皮膚。
在小孩眼里,什么都不知道,打從記事起,就這樣的活著。他只是一個六歲的孩童,并不懂什么叫生命可貴,但周圍的人皆是如此活著,他也就模仿著他們,嬌弱的身子,就一直這樣迷茫的、恐懼的活著,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她。
“姐姐,姐姐,姐姐……”小男孩見到一個身穿黑色素衣的女子,看起來十七八歲,他看見以后就向他沖了過去,用他那黑漆漆的小手抓住了那女子,不知為什么,什么也不說,卻一直叫著姐姐。
“小孩子,你跟著我干什么?”遺皇向來遵循天命,也知道這災(zāi)禍的根本原因,遇到乞丐動了收養(yǎng)的念頭,可天下有那么多可憐的人,難道都要她收養(yǎng)嗎?所以,她做的是解決這個根本原因。而解決麻煩,就要有犧牲,她是心善之人,自然也不會嫌棄乞丐,但她最多也只是施舍一些錢與幾口飯而已。
遺皇給了他幾個銅錢,與幾個饅頭,轉(zhuǎn)身要走,正要走時,卻突然被小男孩拉住,下意識回頭一看,疑惑的“嗯?”了一聲,見小男孩不答,于是溫和蹲下扶著小男孩的臂膀,又問了一次“小孩子你跟著我干什么?”
“姐姐,姐姐,姐姐……”小男孩還是姐姐、姐姐的叫著,對女子的話好似充耳不聞一樣。
“真是奇怪!”女子有些奇怪,心想他是不是餓極了,這些根本不夠,還想再要,不好意思張口說話,于是給了他幾個銅錢與饅頭,便走了。
遺皇并非是瞧不起乞丐,而是這樣的事情她碰到的太多了,所以自然而然就想當(dāng)然了。
本沒有注意小男孩,畢竟管她乞討有不好意思開口的孩子也不在少數(shù),本以為小男孩不會再跟著她了向前方轉(zhuǎn)身走了,再也沒有回頭。女子好像有心事,沒有發(fā)現(xiàn)小男孩一直跟著她,直到回到了客棧才發(fā)現(xiàn)小男孩不曾離去,而且還跟了過來。
“你有事嗎?”女子以為小男孩有事找她,不然為什么要一直跟著她?
“姐姐,姐姐……”小男孩卻依然咿咿呀呀說著“姐姐”,女子明白了,這是要賴上她。
二
“遺皇,都到了為什么不進(jìn)去?”一個男子從客棧出來,走到女子身邊“這小男孩是誰?”男子剛要帶遺皇進(jìn)客棧,卻看到了臟兮兮的小男孩。
“蕭師兄,你在這里等我?”遺皇回頭一看,見男子站在客棧門口,正是她的異門師兄蕭云子,不答反問道。
“嗯,我擔(dān)心你找不到,于是在這里等你,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這小男孩是誰?”蕭云子微帶寵溺的說道。
“不知道,剛才他就一直跟著我……”遺皇將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告訴了蕭云子。
蕭云子知道了事情原委,便一直看著小男孩“原來是這樣。”蕭云子頓了頓,看了小男孩幾眼,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師妹,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個小男孩氣息和你很像?”蕭云子皺起了眉。想當(dāng)初,遺皇貴為一國公主,卻因?yàn)榻瞪鷷r出現(xiàn)了云徽星,那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煞星,便被囚禁了業(yè)恩寺,不得出寺半步,這也是她名字的由來,被皇家遺棄的人,故名遺皇。
“嗯,是有一些,而且他的生命氣息還很薄弱”,遺皇聽蕭云子這么一講,俯身聞了聞“難道是因?yàn)槲遗c他有一樣的氣息才一直跟我?”
“師妹……”蕭云子正思索著什么,就驚呼了一聲,鎮(zhèn)定的看著小男孩的方向。
“小男孩!”遺皇轉(zhuǎn)頭一看,也驚呼了一聲。
也不知是餓極了,還是累極了,也或者兩樣都有,那個小男孩竟然暈倒了。遺皇心想畢竟是跟著她來的,就這么暈倒了不管,有些說不過去,她也于心不忍,于是帶回到了客棧她的房間里。
遺皇是個女孩子,做事比較細(xì)心,所以小男孩昏迷的時候都是她在照顧。身上的污漬也是她洗掉的。
“姐……姐……”很快小男孩醒了,雖然吐字還有些費(fèi)勁,但是他的話依然不變。由此,遺皇猜測他只會說“姐姐”兩個字,時間久了,也就習(xí)慣了。
“你醒了?”小男孩滴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好似聽不懂她說什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遺皇也沒再說什么。遺皇負(fù)責(zé)小男孩的起居,在她喂完小男孩吃飯之后,去了蕭云子那里。
蕭云子剛睡下的時候就聽見了輕微的敲門聲!笆拵熜,怎么樣?”遺皇覺得這小男孩不一般,不然怎么會有和她一樣的氣息,想來也是和他一樣,是苦命人吧!于是就求蕭云子幫她查查,他到底是什么人。蕭云子對遺皇向來寵愛,只要不過分,他都會幫她。
蕭云子從墨綠竹閣回來之后,便去找遺皇“坐下邊吃邊說吧”,遺皇見蕭云子出去了好長時間,心想他肯定累了,就先讓他坐下吃飯。
蕭云子搖了搖頭,遺皇以為出了什么事“是出了什么事嗎?”
“沒事,只是在人間簿上沒有他的名字!笔捲谱記]有多大驚訝的語氣,卻驚訝了遺皇。
“沒有他的名字,那是不是意味著不是人間的……”后面的她沒有說,蕭云子也是心照不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天。 边z皇不由得驚呼。
遺皇想了半晌“他與我有同樣的氣息,就算不是人界的,那他也是一個可憐的小孩子”,遺皇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哎!師兄,你覺得這小男孩的根基怎么樣?”遺皇本是皇族的人,身上自然會帶有皇族的氣息,感覺這小男孩和她身上有相似的氣息,憐惜之意油然而生,想救救這個小男孩,既然不能將他扔下,那就留下他,好歹是一條命!
“挺好的,如果培養(yǎng)起來應(yīng)該是個不錯的苗子”,蕭云子回答道“什么?師妹你要干什么?”蕭云子被小男孩身上的氣息吸引到,好半天才察覺到遺皇的話有別的意思。
遺皇有些不知道他說的什么“什么干什么?”。
“你想要收他當(dāng)徒弟?”
“沒有。 边z皇否認(rèn)道。
“那你的意思是?”蕭云子不解。
“嗨!不是我,是師父!”蕭云子好像知道了什么“最近師父不是在找第三個關(guān)門徒弟嗎?”因?yàn)楸刹恢裁丛虬l(fā)誓要收三個徒弟,現(xiàn)在只有蕭云子與遺皇兩個徒弟,還差一個,遺皇便起了這個主意。
“你是要讓他做師父的徒弟?”
“嗯!
“可是師父他老人家能同意嗎?”蕭云子在了解不過冰仙的秉性了,尤其是第三個徒弟,絕對是要一直最好的,而這個男孩頂多算聰明,而且,還是個人間沒有記載的孩子。
“應(yīng)該會吧,這小男孩一直不錯,真好可以讓師父看看他的命相!彪m然知道有些不可能,但遺皇還是心存僥幸。
遺皇是極其倔強(qiáng),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蕭云子明白遺皇的性子,說到這里也只能無奈的坐下吃飯,不再說什么,既不反對,也不同意。
三
“不可以!
“為什么?”
“不為什么,就是不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你看那個小男孩多可憐啊,您就收留他吧!”遺皇與他的師父說了她的想法,卻不料冰仙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遺皇看他可憐,于是央求著撒嬌道“師父您就收下他吧!”
“不行,就是不行,誰要收就誰收,反正我是不收!北蓻Q絕的說道。
“那師父不收,我便收!币姳蛇@么的堅決,變改變了主意。得!你不收,我收,行了吧。
“什么?你收?你還未出徒,還想收徒弟,想都別想!北蛇是不讓?。
“師父?”他怎么這么霸道啊,他不收可以,我收還不可以,他到底要怎樣嘛。
“師父,我當(dāng)年身陷囹圄,您都可以救,為什么到了他這里,就不能救了呢,你看他多可憐啊!”遺皇拉扯著冰仙的衣袖說道。
……
也不知過了多久,磨了多少嘴皮子,冰仙還是一句話:不收,就是不收。
“怎么樣?”蕭云子剛才是與她一起來的,只是蕭云子素來對此事無興趣,也明白此事的結(jié)果,不過遺皇的性子向來不撞南墻不回頭,而且也不愿意為了遺皇去頂撞師父。
“還能怎么樣,不收唄!”遺皇嘟嘟嘴,說著臺階走了,蕭云子也只是拍了拍遺皇的肩膀,示意她放寬心。
“我們這是要去哪?”遺皇心里不開心,想出來逛逛,蕭云子不放心就跟了出來。
“去找小男孩!”遺皇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
“他不讓我收,我就不收?”遺皇挑了一下嘴“我偏收!笔捲谱訉Υ艘仓荒軣o奈的笑笑,因?yàn)樗@個小師妹就是個讓人無奈的只能搖頭的人。
——
“小男孩!”遺皇拉過小男孩的手,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好不好?”
“姐姐……姐姐……”雖然還不會說別的,也聽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好像說的是好事,語氣中不由得帶有興奮之意。
“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遺皇撫摸著他剛洗完的頭發(fā)“所以你要聽話是不是?所以以后就不能叫我姐姐了,要叫師父,叫師父!”
“姐……”
“師父!”遺皇見他又要說錯,立刻糾正他。
“姐……”
“師父?”
“姐……師……師……”小男孩就一直重復(fù)著“師”這個字。
“師父!”遺皇無奈繼續(xù)糾正。
折騰了一晚上,遺皇糾正的快要發(fā)瘋的時候,才終于說對了,雖然口音還不太正,到總算是起作用了。
“好了,我困了,你也累了吧?先去休息吧!边z皇起身將他抱到床上,準(zhǔn)備走開時,小男孩突然拉住他,遺皇反應(yīng)了半天,才忽然意識到,他是要她哄著他睡。 昂冒,那我就陪你睡!”誰讓他是她徒弟呢。
就算再累,也總有放松的時候,就算再難,也總有完成的時候。一年,整整一年,她將她所會說的都教給了當(dāng)初的那個小男孩。
當(dāng)初的那個小男孩已經(jīng)有了名字,叫洛無涯。是她給他起的,也沒什么寓意,就是覺得霸氣了些,就給他取了這名字。蕭云子嘗嘗拿這件事笑話她“假如有一天他知道了名字的意義,他一定會很生氣的!”遺皇卻道“我是他的師父,取什么名字,都是我的權(quán)利好不好!”
又過了四年,洛無涯已經(jīng)可以自由無阻的與人交流了。無奈不知什么原因,洛無涯本是資質(zhì)極佳的人,可是術(shù)法的進(jìn)步就是不大。說他不能完全理解,他還是能學(xué)會很多,無奈他的記性要比他學(xué)習(xí)術(shù)法的能力要大。
“師父?”洛無涯走到門前,靠著門沖遺皇喊道。
“無涯,怎么了?有什么事嗎?”遺皇不記得今天有什么課程需要她!而且,聲音那么大,嚇得她手里的木梳都掉了。
“我……我想……我想換個名字!”洛無涯猶豫了半天,還是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換名字?為什么?”遺皇不覺得她起的名字不好聽啊。
“他們都叫我烏鴉。”洛無涯說著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噗嗤!”遺皇想象著那個畫面著實(shí)有趣,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看見洛無涯的臉又紅了,勉強(qiáng)的憋了回去,故作嚴(yán)肅“別人怎么叫你,何須在意,你若不喜歡聽,不理他們便罷了!
“可是……”洛無涯委屈的小聲說道。
“沒什么可是,修仙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摒棄七情六欲與喜怒哀樂等各種情緒!彪m然這名字是隨便取的,但也不能隨便丟點(diǎn)啊。
“隨便取的?”洛無涯又惱又氣,同伴們欺負(fù)他也就算了,叫他的師傅都這樣拿他的名字開玩笑,真是氣死了。
“怎么?不管是不是隨便起的,都是我遺皇給你的名字”,蕭云子說的沒錯,洛無涯果真生氣了,可是自己為什么這么心慌呢?好像很害怕他生氣的樣子,看來當(dāng)人家?guī)煾,?dāng)時間久了也會心軟的。這是她以為的!
“是,知道了!”洛無涯委屈的應(yīng)道,再怎么生氣,他也不敢對著師父胡攪蠻纏。
“不過,我可以給你如個小名。”遺皇看他委屈的樣子,有些心軟。
“真的?”洛無涯聞言立刻抬起頭,充滿期待的眼神盯著遺皇。
“你就那么想換個名字!边z皇故作生氣捉弄道。
“……”洛無涯沉默不語,委屈的低下了頭。
“好了,不逗你了,每次都上當(dāng),真沒勁!边z皇瞬間興致失去一大半“就給你取名小……小……小……小什么呢?”遺皇撓了撓頭,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就叫你小涯!”
“小涯?”是比烏鴉好,但是也沒好哪去。不過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名字,給他取了個小名也是好的。以后見人問起,說自己叫小涯,也比聽成烏鴉來的好。
就這樣,他們師不師,徒不徒的度過了十年,可能因?yàn)樾腋5母杏X太好,以至于幸福小時的時候感覺太突然。
遺皇見到這日漸成長的,非常有趣的男孩,竟然產(chǎn)生了莫名的曖昧。
四
“遺皇,你是不是對洛無涯產(chǎn)生了別樣的感情!痹捳f事情要有一天要暴露的,就像一開始發(fā)現(xiàn)遺皇收下洛無涯為徒的時候一樣,發(fā)現(xiàn)了遺皇的心思。
“我……我……”面對冰仙強(qiáng)硬的質(zhì)問,她不知如何回答,因?yàn)檫@樣的感情,她也同樣不能接受,可是事實(shí)就是如此,無論如何都是逃避不了得。
“說?”冰仙氣憤的不止一點(diǎn)半點(diǎn),當(dāng)初就看出洛無涯是個身帶奇煞之氣的煞星,當(dāng)?shù)弥z皇收洛無涯為徒時,冰仙氣的兩眼冒火,但是遺皇執(zhí)拗,冰仙也就放棄阻止。眼見著無可挽回,正在尋找法子,破解洛無涯身上的奇煞之氣,卻沒想到事情來的這么快。
“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边z皇跪在冰仙面前,心慌意亂的哭泣道,原本就是一件丟人丟到家的事情,又被自己的恩師捅破,遺皇頓時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事到如今,既已發(fā)生,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必須死!北蓺鈶嵵,無奈的甩了一下袖子,冰冷的說道。
“不,不要……不……”遺皇一聽慌了神“您不要?dú)⑺磺卸际俏业腻e,與他人無關(guān),要罰您就罰我吧!边z皇痛哭的懇求道。
“事到如今你還護(hù)著他,要不是他的出現(xiàn),你會這樣嗎?”冰仙又再一次被激怒。
遺皇與他的師父爭執(zhí)了一下午,卻還是沒有結(jié)果。遺皇就一直跪在這里,不曾離去,冰仙亦站在她面前,不曾心軟。
“我給你兩條路,你自己選!彼麄兘┏值搅巳粘,太陽的光線打到遺皇的臉上,冰仙終于還是心軟了,遺皇聞言興奮的看向冰仙“你別高興太早,第一個條件,你去征求洛無涯的意見,倘若他同意,你就與他遠(yuǎn)走高飛,隱姓埋名,再不踏入仙界,他若不同意,你與他便再不相見!
“那第二條路呢?”遺皇問道。
“那就是飲下忘情水,將對他的情感全部剔除,這樣既能保他性命,亦能和他平平靜靜的做師徒”,冰仙說出第二條路。
這兩條路,無疑都是難以選擇的。假如告訴洛無涯她心里的想法,她不保證他就能和他一起去天涯海角,或許會再也見不到他了,可若是忘記他,她如何能狠心!這兩條路無疑都是死路。
“怎么樣?想好了沒有?”冰仙問向遺皇。
“我想好了,我選一!边z皇就算冒著與他永不相見的情況下,她也不會選擇忘記他。
“好!”冰仙深吸了一口氣“真是我的好徒弟!”冰仙沉重的轉(zhuǎn)過身去“你去吧,我等著你的消息!边z皇沒有回答,只是平靜的走了出去。
……
“小涯?”遺皇惴惴不安的走到洛無涯的房間里。
“師父?有事嗎?”洛無涯見到是遺皇,興奮的從凳子上站起來。
“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遺皇有些為難。
“什么事啊?這么神神秘秘的?”洛無涯莫名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們走吧,再也不會來了!”遺皇握上洛無涯的手。
“去哪。俊甭鍩o涯下意識的收回了手,又覺得不妥,想在抓住遺皇的手,遺皇手中一空,覺得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覺,縮了回來,洛無涯也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去天涯海角,再也不會來了,我們?nèi)ツ睦锒伎梢!边z皇期盼的看著他。
“師父,我們在這里不挺好的嗎?”言外之意就是我不和你走嗎?遺皇心里想。
“小涯我問你”,遺皇忍住眼淚“你喜不喜歡我?”
“當(dāng)然,您是我的師傅,我怎么會不喜歡你呢?”洛無涯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不是這個,是執(zhí)子之手般的喜歡”,遺皇激動,上前握住洛無涯的手,所幸,這次洛無涯并沒有將手抽開。
“師父?你?”洛無涯心中有些激動,這些年了,他并非什么都不懂,他自制力極強(qiáng),也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不是不喜歡,是不敢,更不敢忘了蕭云子的警告。其實(shí)也不怪他,他說的句句屬實(shí),他一旦踏出那條線,就會引來千萬人的唾罵,他自己無所謂,可是她的師傅不行,他絕對不會讓她師傅變成一個人人唾罵的人。
“師父,其實(shí)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洛無涯狠心的將手抽出,動作雖輕,心中卻很痛。
“你難道不想和我遠(yuǎn)走高飛嗎?”也對,他有大好前程,遺皇自知不能自私,不能因?yàn)橐患褐,而害了他“好,我知道了!边z皇望了他好久,終于還是放棄了。好,既然不愿意,就何必勉強(qiáng)呢,那就……永不再見吧。
“師父?師父?”看見遺皇發(fā)愣好久,有些擔(dān)心。
“我沒事。”遺皇回過神來道“天要是冷了就多穿點(diǎn)衣服,肚子要是餓了就乖乖吃飯,身體要是不舒服了,就去找蕭師兄!
“師父?這些你都說過了!边z皇接著說了一連串的囑咐,說著最后都忘了自己是否說過。
遺皇笑了笑,心道“就這樣,只能說這么多了,就這樣再也不見!
五(遺皇獨(dú)白)
與你相見,世間紛飛,到處彌漫著煙火的味道,那時我的心情十分沉重,為這世間自相殘殺而沉重,為世人自顧自己利益而忽視親人而沉重,更為無家可歸的人而沉重。
那時,我一心想著讓世間戰(zhàn)爭停止,讓讓萬物復(fù)蘇,不再讓戰(zhàn)火的硝煙斬斷人間的快樂,就這樣我走遍山川大河,古藤林間。
師傅常說,人間自有定數(shù),我該習(xí)慣,可就算是這樣,人間仍是將我養(yǎng)大的恩土,所以這一片天,這一片地都是我要守護(hù)的。
當(dāng)你無知的走到我身邊,我在想,人間究竟有多少個與你一樣的孩子,他們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就這樣活著,頑強(qiáng)的活著。你知道我被你們這樣頑強(qiáng)的精神所感動,即使被毆打、欺辱、甚至更多,我的心好痛,真的不忍,于是,不論師父怎么阻止,我都要收你為徒。
就當(dāng)我解決了人世間的問題的時候,我卻和你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是我未能料到的,,我就要走了,離開這個與你相伴十年的地方,從此以后,再不相見,望你珍重。
。鍩o涯獨(dú)白)
冥冥之中,似是自有天定,我與誰都不親近,在我是乞丐討飯茍活時,都是別人看我可憐給我?guī)讉銅板,從未親自討要,這個原因我從來都沒想透過。我也和他們一樣,想要活著,卻第一次靠近你,從來沒這么近的靠近過一個人,其實(shí)我心里很害怕,沒有緣由的,只覺得心臟要跳出來了。我嘴笨,聽過別人這么叫過別的女的“姐姐”,所以才會一直叫你姐姐,到后來,我終于學(xué)會了說話,卻發(fā)現(xiàn),面對你,我仍沒有說話的勇氣。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漸漸的對你動了心,我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你是那樣的高貴,對我又有那樣的恩情,我怎能對你發(fā)生這種不堪的想法。
蕭師叔說過,一旦我對你情意暴露,就會給你惹上無盡麻煩,甚至?xí)䴗S為九界的笑話。我不能這么自私,不能。請原諒我的拒絕,我只是想守護(hù)你一生,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守護(hù)著你。
聽說地府有一種花叫做彼岸花,能夠指引迷茫的人做出正確的選擇,因此也叫作引魂花。據(jù)說他的根莖有劇毒,一旦中了此毒,便會與她或他摯愛的人永不相見。
但我知道,只要是毒就一定會有解藥,就算踏過萬里千山,七荒之地,我也一定會找到你。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