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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Game is on……
◇一◆
已經(jīng)是2015年。
當黑瞎子進門的時候,解雨辰的眼神還停留在手上的那個騷包的粉色翻蓋手機上,手指上下翻飛。
“喲~花兒爺~”黑瞎子嘴角帶著痞笑,一把勾上解雨辰的肩膀。
解雨辰盯著手機上“游戲結(jié)束”的字樣,不禁覺得太陽穴狠狠地跳了兩下。一掌拍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解雨辰轉(zhuǎn)頭看著黑瞎子:“瞎子,最近是不是太閑了!
“哪兒能呢,花兒爺,我這可是剛從陜西那個兇斗里出來啊~”黑瞎子推推墨鏡,笑得開懷。
解雨辰的太陽穴又“突突”跳了幾下,他伸手揉揉額頭,嘆氣:“瞎子,沒事兒別來煩我!
黑瞎子的嘴無意識地撇了一下,隨即靠在桌邊,答道:“遵~命~我的花兒爺~”
“嘖,平時沒見你這么聽話!苯庥瓿綋]了揮手,不耐煩地說。
今天,還要去見吳邪呢。
◇二◆
十年的時間,足夠解雨辰把解家在社會上的地位穩(wěn)定住,不只是單單支撐起一大家子人的生活,管理起白道□□的各種交易,還要明著暗著幫助吳小佛爺整頓吳家,他當然也夾過不少喇嘛,得了不少明器,或是神奇的東西,也賠了不少人,身邊熟悉的伙計漸漸都折在了大大小小兇險不一的斗里,現(xiàn)在唯一還跟在身邊的,也就只有每次下斗都領(lǐng)隊打頭趟雷的黑瞎子了。是的,解雨辰自是不再親自下斗,所有斗里的安排都悉數(shù)交給黑瞎子來管理,除了每次回來的人見少以外也沒出什么大的岔子。
解雨辰想著吳邪的電話內(nèi)容,又莫名嘆了口氣。
“小花,下午我來找你,老地方見!
十年里,解雨辰眼看著小時候腆著臉說要娶自己的吳邪慢慢成長為一個出手狠戾,心機重重的當家,以及,看著他為了尋找張起靈的秘密而四處奔波。解雨辰有點想不明白,張起靈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他大概知道,或許愛上一個人,就會明了這些了。很遺憾,這位受人尊敬的解當家解雨辰,或是當紅戲子解語花,都不曾真正愛上過什么人。
◇三◆
對于解當家解雨辰包括解語花來說,人生不過是一場游戲,一場賭注是性命,是一切的,只準贏不準輸?shù),漫長的游戲。
就像俄羅斯方塊。
愛情,不過是游戲中的隱藏關(guān)卡而已。
◇四◆
依約在老地方見著了吳邪,解雨辰挑眉,算算時間,他心中已經(jīng)明了吳邪此次來找自己的目的。只是在開口前,心,便已經(jīng)亂了。
“真的要去?”解雨辰苦笑著開口。意料之中的答案隨后在耳邊響起:“是,小花,這些年謝謝你了!
“那就去吧!苯庥瓿狡綇(fù)了心情,吳邪只是兒時的玩伴,自然是不舍,但是人家已經(jīng)追著另外一個人不放了,自己能有什么辦法。只是,不甘心,而已。
在吳邪轉(zhuǎn)身的剎那,解雨辰也不知怎的就伸手拽住了吳邪,被吳邪問起也只能默默松手,默默道一聲保重。
轉(zhuǎn)身,往回走,和黑瞎子擦肩而過。
◇五◆
不管再怎么不愿意,生活還是要回到正規(guī)上來。
每天清早早起吊嗓子,練武功。白天安排一切,和拍著桌子喊叫的人談毫無意義可言的生意。晚上在新月飯店和生意對象共進晚餐,雖然根本就是在浪費新月飯店這么好的資源。偶爾也會被邀請而迫不得已在觀眾面前唱兩句。
解雨辰已經(jīng)厭煩了這樣的生活,就像是一場已經(jīng)查好攻略一步步照著走的無聊游戲。
還是玩一局俄羅斯方塊休息一下比較好,或許……兩局吧。
“來人!苯庥瓿胶暗馈R粋伙計推門進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去跟你們黑爺說,下星期出發(fā)!薄笆恰!蹦腔镉嫅(yīng)了聲,小跑著消失在走廊里。
◇六◆
臨解雨辰所說出發(fā)的前一天,解雨辰坐在辦公室里看著交易文件,驀地又有人來報,說:“黑爺攔住了兩個想要偷了裝備逃跑的伙計,讓小的來問您怎么處理!
“這種問題他不能解決么。拖出去打死,算我的!苯庥瓿絿@氣,頓覺一陣無力。
“是……”“不勞花兒爺費神了,已經(jīng)處理掉了呢~”黑瞎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靠在門框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則伸出食指大拇指,其余三根手指握起,食指尖向上挑了一下,“piu~就都處理了~”
“處理了就好了,走吧!苯庥瓿椒鲱~!暗腔▋籂斈阋趺椽剟钗夷貇給我唱個戲怎么樣~”
解雨辰垂眸,拳頭緊握,又松開,細長的手指伸向門外:“出門右拐,不送!睕]聽見有人出門的響聲,解雨辰暗嘆了口氣,抬眼對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所措的伙計說:“把我的戲服妝飾都拿來吧!薄笆!”落荒而逃。
熟練的換上戲服,打好底妝,上濃妝,一氣呵成,解語花對著鏡子,拿起眉筆,正要動手,眉筆被黑瞎子接了去!盎▋籂攡這次就讓瞎子我來畫吧~也讓我這個糙漢子體驗一下拿著這眉筆是什么感覺嘛~”黑瞎子一臉痞笑。
解語花又嘆氣,他表示,遇到黑瞎子后自己嘆氣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隨便你,別毀了就行,反正只有你看!焙谙棺拥玫綔试S,歡笑著湊到解語花面前,裝作專業(yè),一道一道細細地描著。莫名的曖昧。
裝扮完畢,觀眾只有一人的演出開始。
第一次,一場戲,只給你一人唱。
◇七◆
黑瞎子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談生意眼神都不離開手中那個騷包的粉色翻蓋手機的穿著騷包的粉色襯衫套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的主顧時,他的心就開始跳的不太正常了,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掩飾得很好罷了。也是,能和張起靈并稱“南瞎北啞”的黑瞎子對于情緒的控制能力會差么。
很高興地應(yīng)了活兒,齊得隆咚鏘巴扎黑瞎子表示,瞎子我跟定你了,別跑,這位花兒爺~嗯,開玩笑的。
其實并沒有什么玩笑話。
◇八◆
對于自稱“齊得隆咚鏘巴扎黑瞎子”的黑瞎子來說,人生太過漫長的結(jié)果就是,什么生活,不過一場游戲罷了,跟了誰不都一樣,還不如站在花兒爺身邊看他玩一局俄羅斯方塊。當然聽花兒爺唱戲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黑瞎子心安理得地躲在角落里看臺上解語花的表演。
不過吳邪的出現(xiàn)讓黑瞎子有了危機感,誰曉得這個天真的小子會不會把自家花兒爺帶跑啊,一看就不是什么靠譜的人,還是花兒爺?shù)陌l(fā)小呢。
再過過黑瞎子也就不著急了,人吳邪眼里只有啞巴張,花兒爺碰了壁該回頭了吧,沒事兒,我再等等。
只愿等伊人回眸,這一等,便又是十年。
沒關(guān)系,反正人生如此漫長,你會習慣我在你身邊的感覺的。
◇九◆
“黑爺,小九爺讓您下星期出發(fā)。”
“知道了知道了~”黑瞎子推推墨鏡,笑道。理理自己的黑色皮夾克,黑瞎子陷入了沉思,這次要下的是個兇斗,似乎墓主人專門弄了九只形態(tài)各異的鎮(zhèn)墓獸放在自己棺材邊上守著,但花兒爺要的東西卻恰好在那棺材里頭!什么喲,我齊得隆咚鏘巴扎黑瞎子都下了那么多兇斗了,還差這一個嗎。
該備的裝備已經(jīng)齊全,該帶的人也都安排好了,黑瞎子吹著口哨在院里閑逛。雖是戴著墨鏡,可面前樹下的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是那么容易忽略的么!
“喲喂~你倆在這兒干啥呢~”黑瞎子叼著煙,手插在口袋里,彎腰,問。
“黑黑黑黑爺!”那兩人顯然是不想被黑瞎子看到身后的裝備包裹。
黑瞎子歪歪頭:“喊一個‘黑’就好了,我還沒那么黑的!闭f罷吐了口煙!叭,問問花兒爺怎么處理!焙茱@然,這話是對隱在陰影里的伙計說的。
“黑爺萬歲!繞過我們吧!”看著兩個滿臉“求放過”的人,黑瞎子直覺一陣不爽,一用力捏碎了煙頭:“本來想等著讓花兒爺來定你們罪,現(xiàn)在瞎子我自作主張一起好了,反正花兒爺也肯定會說‘拖出去打死,算我的’之類的話吧。”
對于那兩個人來說,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般,從黑瞎子猛地捏碎煙頭,臉上的痞笑變得猙獰,到飛速拔槍,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不過幾秒鐘而已。
悠閑地逛到花兒爺辦公室門口,靠著門框,隨性地說了自己的決定,黑瞎子表示很樂意看到花兒爺對自己無奈的樣子,包括在提出要單獨聽戲的要求后花兒爺?shù)姆磻?yīng),也是那么有趣~
接過花兒爺手中的眉筆,認真仔細地描著,就像以前次次看到的,花兒爺自己描的那樣。
第一次,一場戲,只有我一人聽。
◇一零◆
面對兇猛的鎮(zhèn)墓獸,黑瞎子表示,要是沒有這群伙計拖后腿,說不定還不會如此狼狽。
九只鎮(zhèn)墓獸,八只的尸體已經(jīng)涼透,剩下一只,是最兇猛的,自然是最難對付的;▋籂斠臇|西已經(jīng)拿到,黑瞎子帶下來的幾十個人也只剩寥寥數(shù)人。
用黑金短刀狠狠地扎進最后一只鎮(zhèn)墓獸要害的時候,黑瞎子胸前也已經(jīng)被撕裂。
“黑爺!”一旁發(fā)抖的伙計看著最后一只鎮(zhèn)墓獸轟然倒下,才敢上前手忙腳亂地給黑瞎子包扎。
黑瞎子躺在冰冷的石板上,抬手拒絕了伙計的包扎:“省著點吧,你回去后去和花兒爺說,瞎子我等了十年,他肯為我唱一曲,我也算如了愿了。”“可是……”“沒什么可是,快給瞎子我出去~”到最后,臉上依舊帶著痞笑。
看著幾個人相互支撐著遠處,黑瞎子感受到體內(nèi)熱量的流去,抬手摘了墨鏡,墨藍色的眼眸了無焦距!叭松^漫長~沒想到我齊得隆咚鏘巴扎黑瞎子會折在這里~”嗯,開玩笑的。
從來都不曾有過什么玩笑話。
◇一一◆
自黑瞎子那天要求聽戲時起,解雨辰心中吳邪的形象就已經(jīng)漸漸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黑瞎子。
“小九爺……”本就因沒得到黑瞎子消息而帶著怒火的解雨辰挑著柳葉眉看著眼前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的伙計:“說!
“黑爺……黑爺他……”“那個瞎子怎么了?”
“黑爺他……折……折在斗里了……”“……混帳!”
等認清自己的心,也終歸是等不回那個人了。
◇一二◆
人生對于解雨辰解語花解當家來說,不過是一場游戲。
一場一步錯,步步錯的,賠盡所有的游戲。
◇終◆
……Game Over.
◇后記◆
瓶邪寫完果然還是把黑花也碼了才覺得圓滿了。關(guān)于戲妝我不太了解,也只能憑自己瞎編。
寫死瞎子什么的就是要報復(fù)大爺!教你老是跟我說還不夠BE!
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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