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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標題：無可挽回
BGM：《Whataya want from me》——Adam Lambert
作者：淡寫輕描
系列：《鏡像》
配對：旋渦鳴人/宇智波佐助
時間：2014/07/28
概要：幸好我們都沒有死去。
說明：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腦洞——如果最終一戰(zhàn)鳴人死了，之后會如何？結果被自己的腦洞虐到了，還是HE算了。
01
最后那一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久到就連歲月他也記不清了。
幾十年？還是，幾百年？
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低懨的逼人，就像是那一天一樣。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緩緩閉上雙眼。
就如之前所說的一樣，他斬斷了一切的羈絆。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拯救他了，沒有人……
也許，他也不需要被拯救吧。
02
木葉還是原來的木葉，當他被人從地下召喚上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的村子。
周圍的一切沒有變化，他興沖沖地跑到一樂拉面店，然后愣住了。
店依舊是原先的店，里面的人卻是已經(jīng)改變了。就像這木葉一樣，木葉就是木葉，可是，他熟悉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一股冷意躥進心頭，像是有什么東西堵住喉嚨一樣，讓他什么都說不出來。鳴人低著頭，額發(fā)投下的陰影打在他的眼睛上，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鳴人君……”身后急沖沖跟過來的人，看著他的表情聲音有些遲疑。
“哎，我好像死了很久了，連拉面店的老板都換人了~”撓著頭，鳴人笑得一派爽朗，就像剛才那一點寂寞不過是幻覺罷了。
“你是木葉丸的孫子？”毫不客氣的攬著這個年輕人的脖子，鳴人的笑容中帶上一點不懷好意，“這樣的話，不如請我吃拉面吧�！�
“哎哎哎？”被攬著的人頓時瞪大雙眼，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有等他回答，鳴人就自發(fā)坐在位置上，對著陌生的老板嚷道：“老板，來一份味增味拉面！”
這就是被稱作奇跡的英雄么？年輕人感到有些無力，他垂下肩膀，挎著臉坐到鳴人。
看著放在面前瞟著熱氣的拉面，瞇著眼，搓了搓手，將筷子撇開，說了一聲‘我開動了！’，然后挑了一大筷子拉面放入口中。
熟悉的味道頓時讓鳴人有些熱淚盈眶，他不禁對著老板說道：“大叔，你做得拉面真好吃！”
“那當然！可是祖?zhèn)鞯氖炙嚹��！?br>
無力地看著身邊這個笑得一臉天然的家伙，年輕人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拉面，有氣無力地問道：“我說你就不問一聲為什么會被穢土轉生么？”
“哎？對哦，我不是死了么？”‘哧溜’一聲直接將面縮到嘴里，鳴人含糊不清地問道。
終于談到正題了，年輕人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小時候我一直在爺爺那里聽到你的故事，如今，世界已經(jīng)被那個人變成這副樣子。所以，我一直研究穢土轉生，把你召喚出來，希望你能殺死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
“宇智波佐助�！�
‘噔’的一聲，手中的筷子滑落到地上，沉悶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店里顯得格外清楚。
03
“穢土轉生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佐助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如同死水一般的墨色瞳眸終于泛起一點漣漪。
早在那個消息還沒有傳過來的時候，佐助就知道那個人‘活’過來了，屬于那個人的查克拉終于……
低笑一聲，佐助慢慢往里面走去。
那里是一片黑暗，濃重的墨色像是要將那個清俊的身影慢慢吞噬一般。
“鳴人，這次你還能夠阻止我么？”
04
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鳴人一把抓住年輕人的衣襟，問道：“你說什么？！”
“宇智波佐助毀滅了這個世界……”被抓住的人沒有反抗，他盯著那個如天空一般晴朗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怎么會呢？”那個一直有著撫慰人心的溫暖笑容的少年臉上露出一絲無措來。
“宇智波佐助擁有輪回眼，是不會死去的，只有前輩您才能殺死他。”
“你爺爺應該說過我失敗了，最后的我還是被佐助殺死了�！眴问治嬷劬Γ邓{的眸子露出一絲痛苦來。
他是記得的，那個時候，在終焉之谷，他最終還是被佐助給殺死了。
然后，他看著那個人眼中最后一絲光慢慢湮滅。
他到最后也沒能拯救那個人。
05
“但是，我還是相信前輩能夠做到的，就如前輩一直所創(chuàng)作的奇跡一般�！�
耳邊是那個年輕人認真的話語，他能夠聽出那個年輕人語句之中的認真，就像是篤定他能夠做到一般。
明明，從來都沒有見過……
鳴人苦笑一聲，然后抬起頭，望著年輕人堅毅地眼神，點了點頭。
鳴人的允諾一般的動作讓年輕人的眼睛亮了起來，他興奮地說道：“鳴人君，那我們要快點，不然宇智波佐助就要收到你被穢土轉生的消息了！”
“不用。”鳴人笑了笑，望向遠方，臉上的表情越發(fā)柔和，“佐助應該早就知道了，就在我被穢土轉生的那一刻�！�
“他應該在那個地方等著我�！�
06
終焉之谷依舊是那個樣子，佇立在那里的雕像已經(jīng)被毀滅的差不多了，碎石散落得到處都是。即使那樣，那一片湖水卻是潺潺地流著。
他看到那個人抱著劍站在另一邊，閉著眼睛，像是等著什么人一樣。
熟悉的樣子，就像是他們從來不曾離開一般。
仿佛是感覺到他的到來，那個人緩緩的睜開眼睛，冷淡地說道：“是鳴人啊�！�
當看到那個人的眼睛時，心驀然顫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就像是有一只手使勁地拽著他的心臟，讓他喘不過去來。
他突然明白了，橫隔在他們之間的幾百年的光影。
他已經(jīng)無法拯救佐助了……
死去的他，已經(jīng)無法拯救活了幾百年的佐助……
07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像是在質(zhì)問眼前這個人，又好像是在質(zhì)問自己。
“沒有為什么，也許是命吧�！�
08
也許是命吧。
他們之間——
永遠只能由對方終結。
09
于是，名為終結的戰(zhàn)役——
開始！
10
九尾的人柱力，宇智波一族最后的遺孤。
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
由開始大型忍術，到最后查克拉用完之后，單純的□□的拼搏。
猛然一拳的沖擊力，讓佐助的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然后仰面躺在地上。他努力地抬起手，卻發(fā)現(xiàn)疲乏的肌肉早已讓他無力運轉身體。
側過臉，看著鳴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然后慢慢地走向自己。
熟悉的場景，讓他恍然想起來，那天，他也是這個走向鳴人的吧。
終于……要結束了。佐助緩緩閉上雙眼，像是等待著終結一般。
可惜，他等待著疼痛并沒有來臨，一滴水滴落在他的臉上。
下雨了么？
緩緩睜開眼睛，他卻是看到那個人狠狠地攥著手里劍，低著著頭跪坐在他身邊。淚水從他的眼睛滑落，然后墜落在他的臉上。
扯了扯嘴角，佐助淡淡地說道：“吊車尾的，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不是要殺了我么？”
“我不想要那么做��！佐助！”終于嚷出來這句話，鳴人攥緊手里劍，手微微地顫抖著。
“你被穢土轉生不就是為了殺死我么？”
“可是，可是……”
鳴人有些哽咽，一時間他竟是說不出任何話來。
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良久之后，他看到佐助對他露出一個笑容來，然后慢慢說道。
“白癡，……我已經(jīng)累了�！�
11
“可惡！”
看著佐助臉上的笑容，鳴人握著手里劍的手有些發(fā)顫。
他終于緩緩地抬起手，然后落下。
12
烏云開始密集起來，‘轟隆’的雷聲慢慢響起。
就像是那一天一樣，雨水自天而降，終焉之谷的河水奔騰著，恍如咆哮一般。
他撫著那已無生息的人的臉，心中的懊悔啃食著他的心。
為什么，那一次他會失敗呢！
明明說過要一起去死的，然而，我卻……
13
“前輩？”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坐了多久，身邊的人的身體已經(jīng)慢慢冷去。年輕人的聲音讓他回過頭來，看著那個召喚自己來的年輕人，鳴人露出一個笑容來。
“謝謝你�！�
謝謝你，能夠讓我給他一個終結。
——如果，我們能夠活著，那該多好。
——那樣，我就能拯救你，而不是終結你了。
像是了卻了什么似的，那個被穢土轉生的少年慢慢變成紙片，慢慢地消逝。
14
陽光落在眼瞼上，帶來一絲淡淡的癢意。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門被拉開，緊接著是那個熟悉而又冷淡的聲音傳來。
“居然會被敵人的手里劍放倒，真是有夠蠢的�！�
心猛然一抽，一切記憶都回籠。他直直地奔向那個人，然后一把摟住他，狠狠地摟住，就像是要融入骨血一般。
“喂，吊車尾的！”那個人不耐煩地說道，脖子旁的一點濕意讓他噤了聲。
這家伙，在哭？
皺了皺眉，佐助遲疑地想到。
“怎么了？”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將手放在鳴人的頭上，像是在安撫一般。
“沒事�！兵Q人搖搖頭，埋在佐助脖子上的金發(fā)的搖動帶來一絲瘙癢。
——幸好只是一個夢而已。
——幸好我們都活著。
——幸好，一切都可以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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