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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2012年,15歲之作!敬┰接洝啃⊙蛳桑懵c滾
【正文】
我撫摸了一下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由想起了寶寶的爹爹。
懷寶寶要一百年,如果他能在寶寶出生前找到我,我就原諒他!
看了看窗外的冰天雪地,又不由擔憂:爹爹是冰雪之王,定會給他施壓,不知他是否找得到這里?
搖了搖腦袋,不再多想,繼續(xù)執(zhí)筆寫著回憶錄。
【一】蓬萊金仙喜得嗣
在菡萏皇朝,一直有一個廣為人知的傳說,傳說中,在蓬萊仙山居住的不是仙人,而是一只生著璀璨金角的羊仙。
菡萏皇朝開國皇帝曾經(jīng)身中劇毒并且落難于蓬萊仙山,在他生命垂危之時,忽有一金角羊仙從天緩緩而降,吐一口羊氣入他口中,他便覺得身體劇痛頓減,這只金角羊仙看著他,突然口吐人言。幸得蓬萊羊仙搭救,他才能撿回一條性命。
登上大寶之后,這位開國皇帝奉金角羊仙為上神,并特意打造了一座金羊寺,年年供奉。他還頒布法令,允許人民供奉金角羊仙,但不允許任何身份的任何人傷害金角羊,傷其者斬!
金角羊仙在民間比皇帝還要有名望,因其總是在饑荒地震瘟疫洪水等天災(zāi)人禍時從天而降救民于水火,庇護菡萏子民。
忽有一日,天上降下金色神光,在這金色神光之中,還有一條略小的七彩神光,這是人們以前未曾見過的。
后來國師占卜,斷言這是金角羊仙有了子嗣,名喚七彩仙羊。
民間大喜,紛紛回家或上寺廟供奉金角羊仙,還特意多打造了一尊七彩仙羊放在金角羊仙身旁。
從此,未曾出世的七彩仙羊還沒露臉,就已經(jīng)在民間賺盡了名望……
【二】夢回前生悔恨淚
連湘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勉強睜開眼時,看見面前似乎趴著一只長著金角的……羊。
“孩子,你醒了”
它、它、它!它居然說話了!
連湘一驚,也不管現(xiàn)在身在何地,虛弱的身子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全力一翻——就從云端華麗麗地滾下去了!
金角羊仙剛剛生產(chǎn)完,身子正虛弱著,別說用法力了,連動一下爪子都做不到,此時眼睜睜看著自己剛出世的孩子從云端滾下凡間,臉上頓時血色盡失,只能徒勞地悲呼。
連湘只聽到一聲“我的孩子”后,便沒了知覺,在夢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爺爺總是不讓她吃羊肉,連她偷偷藏起來的羊肉干也能被爺爺找出來,她氣哭了,跑去找媽媽告狀,媽媽卻告訴她,爺爺在她出生時占卜了一卦,曰此生不食羊肉可避大兇。
她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這是爺爺為她好,從此便不再哭著鬧著要吃羊肉,但偶爾也拿著羊肉串從爺爺面前晃過,讓爺爺緊張一下。
她高中畢業(yè)后,與同學(xué)一起去草原旅游,去時爺爺還曾叮囑過千萬不能吃羊肉,后來甚至還想打包行李和她一起去,被她笑著拒絕了。
她那時說什么來著,對,是說:爺爺你放心,孫女兒我一定一定不會吃羊肉的!
可是后來怎么就沒遵守承諾呢?
她來到草原后,被草原的豪情所感染,又被同學(xué)們不停攛掇,于是就吃了涮羊肉烤全羊羊肉串羊肉干羊肉鮮湯。
在當天晚上,她不過在床上一翻身摔到了地上,正欲爬起,然后她就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魂正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從身體里慢慢剝離出來!
再然后,她就沒有知覺了……
【三】惡狼來襲生死關(guān)
夢醒時分,連湘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身處一片森林,即使有密密的枝葉遮擋,卻仍是有金沙漏出,細細地打在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
連湘安靜地躺了半晌,心情莫名地寧靜下來。
她清楚地知道,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是她原來的那個世界了。
試問,地球上有會說話的羊么?
好吧,有喜羊羊……
那再問,云可以載著地球人到處跑么?
不可以!可是這里連羊都可以!
“沙沙——”
連湘警惕地抬頭,剛想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當作武器,卻不曾想……她看到了自己的手長什么樣!
腳!羊腳!
她前世還曾在草原吃過的羊腳!
順著那只腳往回看,連湘真的絕望了!
她這整個就是一只母羊!連件遮羞的衣服都沒有!
難道這就是報應(yīng)!
連湘悲痛呼天。
灌木叢中的沙沙聲愈來愈大,連湘定了定神,準備逃跑的路線。
她知道,這應(yīng)該是野獸嗅見她身上的羊騷味,捕食來了!
聽著聲音越靠越近,連湘緊張得羊毛都濕了一大片。
作為一直在二十一世紀安然生活的人類,她怎么會面臨過這種自然界的生死搏斗,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連湘緊張地看著那叢灌木被撥開,一匹藍銀色毛發(fā)的野狼從中緩緩走出。
體型優(yōu)美,姿態(tài)優(yōu)雅,一身尊華貴氣。
再看它的眼神,墨藍色的瞳孔深幽如穴,好像還含著一抹不屑。
不屑?不屑吃她?
那敢情好!
連湘立刻轉(zhuǎn)頭,邁開不太熟悉的四肢跌跌撞撞地跑遠。
敖弈微微瞇起狠厲的狼眸,看著那只貌似新來的小羊見了鬼似的瘋跑,眸心處閃過一絲興味。
“羊妖!
連湘愣愣抬頭,大腦瞬間停止了思考,只知道看著眼前的景象發(fā)呆。
沒錯,她撞到了那只惡狼身上!
待反應(yīng)過來,連湘趕緊朝另一個方向跑。
來回十幾次,偏偏她每次都會撞上惡狼,可那惡狼卻也不急著抓捕她,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放了她,又堵住她的去路,把她輕輕松松地玩弄于鼓掌之中!
連湘猛地停住腳步,狠狠地瞪著面前的惡狼,怒道:“別欺羊太甚!羊也是有血性的!”
“血性”敖弈好笑地搖了搖頭,下一瞬眼神突然變得狠厲,“我倒要看看你的血性在哪兒?!”
敖弈伸出前爪,狠狠地掐住連湘的脖子,目光如同凝結(jié)了百世冰河。
“說!你是不是犬離派來的?!”
連湘呼吸突然變得困難,又不曉得犬離是誰,心下頓覺委屈,目中瞬間滾出了暖熱的淚珠。
看到那雙純潔無暇的黑色瞳仁中滿含著委屈和控訴,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到他的爪上。敖弈不覺一怔,心中有絲異樣的情緒掠過。
搖頭甩掉那絲陌生,敖弈的爪子不松反緊,他狠辣的目光含著嗜血無情,緊緊盯著連湘的眼睛,“不說那你去死好了!”說著爪子一緊,就要擰斷她的脖子!
不。!
叫不出來,連湘只能在心底狂呼。
她不要死!不要。!
【四】帝皇狩獵羊入網(wǎng)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雖然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但依舊害怕死亡。
連湘不知道她閉著眼睛在心底嘶吼的時候外界發(fā)生了什么,她只知道當她再次睜開眼時,惡狼不見了,而她貌似還在森林里。
她看著周圍的樹木,總覺得有一絲奇怪,似乎這里少了幾分野獸的氣息,多了兩分人氣。而且林間那些寬闊平坦的道路似乎是特意開辟出來的。
這里到底是哪里?
連湘沒有來過古代,自然不知道作為一只羊的她現(xiàn)在明晃晃地走在這個地方是多么地危險!
“咻!”
一支金柄銀頭的弓箭擦著連湘的臉頰飛掠而過!
沒有理會臉頰上緩緩沁出的血絲,連湘立刻拔足狂奔!
如果不是她剛剛偶然摔了一跤,這支金箭將會插入她的心臟!
“陛下好身手!”騎著棕色大馬的丞相恭維道。
看著那小羊跑入?yún)擦譀]了蹤影,皇帝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坦然接下了丞相的恭維。
“那小羊羔的運氣倒是好。”騎著一匹純種雪馬的白衣男子淡淡道。
聽得他言,皇帝頓時眉開眼笑,“煜兒,這倒是你進皇家狩獵場以來第一次說話,如果你真喜歡那小羊,朕一定獵來給你!”
白衣男子這回沒接話,皇帝也不在意,接過一支金箭,龍手抽了一鞭馬屁,又興致勃勃地捕獵去了。
看著一群人隨著皇帝浩浩蕩蕩地前行,快要不見人影了,凰煜才打馬追上去。
看著白衣男子走了,躲在樹上的連湘才大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心底又是一冷。
好死不死,她居然落入了皇家狩獵場!更好死不死的是,她居然撞上了皇帝狩獵的日子!
沒有更慘只有最慘!她現(xiàn)在還被皇帝盯上了!
連湘狠狠地吸了幾口氣,慢慢平復(fù)自己害怕的心情。
所幸現(xiàn)在暫時還是安全的,爺爺保佑您家可憐的孫女啊……
連湘幾日來都是在林中度過,她不知道皇帝要狩獵多久,但是她知道近日絕對不能輕易走出森林,只要皇帝在一日,她就危險一日,現(xiàn)在只有這片森林是她的最后屏障。
說來也怪,連湘發(fā)現(xiàn)她幾日來不吃東西也沒關(guān)系,所以那些青澀的嫩芽嫩草也樂得不吃,每日只是去溪邊洗洗毛發(fā)便好。
有時候她甚至都懷疑自己其實本身就是一只羊,不然怎么會越來越習(xí)慣過羊的生活
又是一個清晨暖陽,連湘正躺在細細的枝干上曬日光浴,渾身愜意得不行。
忽聞一陣馬蹄聲靠近,同在一棵樹上覓食的毒蛇看見食物被嚇跑了,頓時怒得不分青紅皂白,一口咬在了連湘的后羊腿上。
“!”
破口而出的一聲慘叫,連湘非常悲催地從樹上掉了下來。
“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連湘一聽,就知道是那老皇帝的聲音,心中頓時警鐘大響。
皇帝拎著連湘看了幾眼,毛色雪白純正,可愛小巧,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一把遞給了兒子,“煜兒,朕看它挺有靈性的,你拿著吧!
凰煜盯著連湘看了好一會兒,才把連湘接過去,輕輕放在懷里。
但連湘卻依舊是抖得冷汗直流,不是因為凰煜那淡淡溫和卻帶著幾分審視凌厲的眼神,而是因為那條害她露出行蹤的死蛇爛蛇臭蛇!
騎著馬走了好一會兒,以為連湘在害怕的凰煜才發(fā)覺她不太對勁。
翻來覆去找遍了小羊的全身,才終于在她大腿內(nèi)側(cè)找到了傷口。
蛇毒。
凰煜皺了皺眉,從袖中取出一瓶藥,倒出一粒藥丸送到連湘唇邊。
解藥?
連湘抬頭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毫不猶豫地吞下了那粒藥丸。
反正不吃也是死,干脆信他一回好了。
在連湘看不見的地方,男子淡淡勾了勾唇。
在皇帝捕到連湘的當天,就啟程回了京城,這讓連湘知道后,頓時開心不已。她現(xiàn)在有吃有穿有移動靠椅還有可使喚的仆人,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而且重點是,有穿!
【五】皇宮如戲誰優(yōu)伶
凰煜似乎知道她的底細,所以做事從來不會過分。
比如說用膳的時候,他不會讓她一個人默默吃草,然后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射穿正在吃美食的他。他會讓人準備兩份飯菜,一份自己食用,另一份自然是留給她。
真是好哥們!連湘忍不住在心底吶喊,但她還是不敢在凰煜面前吐人言,那實在是太驚悚了,會嚇死人的!
此時的連湘還沒有聽說過金角羊仙的傳說,日后待她知道了,只恨自己沒有早點吐人言!
“素綿呢?”這是尊貴的太子殿下給連湘取的名字。
“在鯉畫池邊。”侍衛(wèi)小心翼翼地稟報道。
面前的年輕皇子年紀雖是眾皇子中最小的,但卻是菡萏皇朝尊貴的太子爺?shù)钕,并且深受皇帝寵愛?br>
凰煜一聽,沒有說什么,但那眉卻是皺了起來。
連湘正在池塘里鬧騰,順便和鯉魚精打聽打聽皇宮里的情況。
“胡鬧!”
連湘正玩得開心,忽然聽到遠處有一人急走而來,一張面如冠玉的俊臉上滿是陰沉。
“哈哈,素綿姐姐,這回我們可幫不了你了!”鯉魚精嘻笑著游遠了。
連湘訕訕一笑,連忙從鯉畫池里爬了出來。
還沒有站穩(wěn),就被人一把拎了起來。
連湘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凰煜,凰煜目光陰沉地看著她。
誰知正瞪得激烈的時候,連湘又睜著眼睛睡著了……
尊貴的太子爺?shù)钕聼o奈,氣也消了,只好帶她回去沐浴擦干毛發(fā)。
這些日子來,連湘別的沒學(xué)會,倒是神奇地學(xué)會了睜著眼睛睡覺……而且怎么叫也叫不醒。
凰煜出席各種宴會時,也會把只有巴掌大的連湘放在袖子里。
然后連湘又可以看看節(jié)目吃吃美食,彌補一下沒有電視機的遺憾。
如果想看宮斗,還可以隨時跑去皇帝的后花園去看,就是那個俗稱“后宮”的地方。
不過看歸看,可別把觀眾也扯進來!
“呦,這不是太子殿下的小羊羔嘛!被屎竽锬锛饫闹讣咨钌畲吝M她的肉里,疼得一張小臉齜牙咧嘴。
連湘掙脫不了,心中暗恨:此仇不報非女子!
這幾個平時斗得你死我活的妃子今天的態(tài)度居然難得一致。
“妹妹好像聽說太子殿下給她取了名字,叫素綿呢!”淑妃娘娘把狼爪伸過來。
“哈哈,一只畜生也配有名字?”德妃娘娘也毫不客氣地亮出自己涂滿蔻丹的長長指甲。
太子的生母已死,本來母族的勢力已經(jīng)夠龐大,但皇帝又把四分之一的兵權(quán)給了他,頓時讓這些有皇子的娘娘們惱恨不已。
連湘正要疼得昏過去,忽然有一道清朗的嗓音傳來,似乎有那么一點熟悉。
“本王聽說金角羊仙的子嗣前些日子丟了,不知可是娘娘們手上的這只?”
幾位娘娘手一顫,連湘就摔了下來,在她以為自己又要把骨頭摔得四分五裂傷筋動骨一百天時,一只溫暖的手臂一把把她撈進了懷中。
倉促間,她只看到了一雙墨藍色的幽深瞳孔。
墨藍色!
連湘被嚇了一大跳。
墨藍瞳,她今生只見過唯一一雙……
【六】逍遙風(fēng)來初萌動
“哈,逍遙王爺,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皇后娘娘做出一副慈愛的模樣,其實是想拉攏他。
這逍遙王爺與其他皇子可不同,他是當今皇上親哥哥的唯一兒子,九歲封王,不僅有自己的領(lǐng)地,而且還掌管著四分之一的兵權(quán)!皇帝還曾發(fā)詔布告天下,如果他日逍遙王爺想要這尊龍椅,他和他的子孫后代隨時奉上!這個承諾不可謂不重,但是逍遙王爺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意向,他只喜歡每日游山玩水,吟詩作畫,時而進山中隱居那么一年半載,好不逍遙。
可他手上的那塊兵符,卻被很多人覬覦著呢。
逍遙王爺直接無視皇后,帶著連湘便走,直氣得皇后喘不過氣來。
“女人,你笨死了!钡囊痪湓挘瑓s成功激怒了連湘。
“我笨我笨我能活到現(xiàn)在!”連湘氣呼呼地瞪著他,一想到他當初要掐死她她就來氣。
興許是知道了他的底細,所以連湘膽子大了許多,而且有凰煜撐腰,也不怕有生命危險了。
“不笨的話怎么不會反抗?”
“呃……”她明明有反抗,只是敵人太強大。
“說你笨就是笨!笨粗遗桓已缘男⊙蚋,敖弈眸心閃過一絲笑意。
“估計你連用法術(shù)療傷都不知道吧!卑睫恼f著,伸出溫暖的大掌覆在連湘額上,用法術(shù)替她療傷。
這下連湘想反駁也無從反駁了,因為她確實不會用法術(shù)啊。
不過片刻,一身的疼痛就消失了。
連湘不由偷樂,沒想到法術(shù)這么好用,以后一定要學(xué)會!
“你叫素綿?”
“那是凰煜給我取的名字!辈恢醯,她這話就脫口而出了,沒有絲毫質(zhì)疑的,從內(nèi)心深處非常信任他。
這個人,好像可以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你原名叫什么?”
“那你叫什么?”
“我叫敖弈,女人你要給我記住了!
“切……好吧,我叫連湘!
“蓮花的蓮?”
“嘖,真俗氣!”連湘嫌棄地聳了聳鼻尖,“我的連是‘薜荔白芷、蘼蕪椒連’的連!
“喏,連湘……”
不知怎的,她的名字由他那清朗磁性帶著點綿軟溫潤的尾音輕輕念來,居然讓她的心莫名一跳。
太撩人了!
連湘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臉通紅,她比任何時候都慶幸她是一只長著羊毛的羊!
【七】漣漪難平心難守
凰煜回到太子殿后,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就傳出了一道驚天動地的響聲。
然后御林軍就看見咱們尊貴的太子爺?shù)钕聫膶m殿走出,面無表情的一張俊臉,好似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再然后,他們就看見那象征尊貴的太子殿……呃,塌了……
后來他們才知道真相是:逍遙王爺帶著太子殿下的小羊素綿私奔了!
凰煜臉色很陰沉,所以他讓父皇頒布了通緝令。
“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里玩”一個上著純棉細襖下著白色錦裙的少女笑盈盈地問身旁的男子。
一個皎潔如月暗香浮動,一個芝蘭玉樹俊俏內(nèi)斂,當真是郎才女貌、天賜良緣啊!
那少女正是連湘,她當然不知道路人心中的評價,她只知道她會化成人形了!
天知道她有多高興,她終于可以再世為“人”了!
一連幾天,被連湘經(jīng)過的小吃攤都會被一掃而空。
各攤小販笑得歪了鼻子沒了眼睛,急吼吼地把第一手消息販賣出去。
譬如連湘的行蹤,連湘的口味喜好什么的。
而連湘自己對于不管吃多少身材都不會走樣這點很是滿意,所以一律來者不拒。
連湘越吃,敖弈的臉色就越黑,他突然一把奪過連湘正要吃進嘴里的烤肉串摔到地上,拉著連湘就走。
“喂!喂!我還沒吃夠……唔!边B湘一臉呆滯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大腦停止了思考,只反復(fù)掠過一句話。
他的唇……貼到了她的唇上了……
他的唇……貼到了她的唇上了……
他的唇……貼到了她的唇上了……
……
輕輕地咬了一下她滑嫩的粉唇,敖弈拍了拍她的腦袋,低笑道:“回神了。”
連湘一驚,“啊”地叫了一聲,然后臉色爆紅,雙手捂著唇不敢看他。
“那些東西雖然對你沒什么影響,但是吃多了終歸對身體不好!
“嗯……”連湘眼睛看著別處,輕應(yīng)了一聲。
“走吧,我?guī)慊丶!卑睫膹濏恍,凌厲的臉部輪廓柔化了幾分?br>
回家?
連湘愣愣的,他溫暖的大掌緊緊地牽著她的柔夷,一大一小,無比契合,好像天生就該如此。
【八】與君連理共此生
敖弈指的家不是封地那個冰冷的王爺府,而是……
連湘望著蒼翠的林木,高聳的山峰,心底仿佛有一條溪流在靜靜流淌,雀躍而又寧靜。
這里是狼起山,有妖數(shù)萬,而他們的王——就是狼王敖弈。
她不知道為什么敖弈既是妖王又是王爺,也許敖弈的父親和母親在時光的洪流里埋葬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唉,愛情這個東西呀……
“連小姐,大王找您!鄙砗笠粋聲音突然道。
這么悄無聲息的,連湘一開始也被嚇著了,但久而久之的也就習(xí)以為常了。
連湘跟在引路的侍女小妖井蝶身后,心中想到敖弈,他那深情的眼神,他那溫柔的笑容,他那纏綿悱惻的吻……
想著想著,連湘面上也浮上了一片淡淡的粉桃。
“想我了?”敖弈看著臉紅的小女人,心底泛起柔柔的漣漪。
連湘任他攬著,只是那臉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死活不肯抬頭。
啊啊,太丟臉了!
敖弈慢慢挖出她的臉龐,一雙墨藍色的眼眸溫柔如水地看著她,“連湘,我想看你為我臉紅的樣子!
她清亮純澈的黑瞳定定地望著他,兩個人好像被蠱惑了似的,柔軟濕滑的雙唇緊緊地貼在一起,輾轉(zhuǎn)廝摩,水火交融,好像要把這些日子的思念揉碎了從唇間傳遞給對方。
一吻畢,敖弈沿著她的唇角一路吻到耳垂,他細細咬著她的耳珠,口齒清晰道:“連湘,嫁給我吧!
連湘身體一僵,愣住了。
嫁給他這是她從未想過的。
本來在前世的時候她也還未到適婚的年齡。所以此時敖弈問來,她顯得有些無措。
察覺到連湘的遲疑,敖弈緊了緊擁著她的手臂,輕聲道:“連湘,雖然我沒有雙親,或許也不夠溫柔,更不是天下第一,但是我能寵你一世無憂,一生一世一雙人,相濡以沫,白頭偕老。所以連湘,做我的王后好嗎?”
不是被他的誓言感動,而是被他的心感動。
連湘抬頭,看著那一雙隱約帶著緊張的墨藍瞳,忽然輕輕笑開了。
“好。”她聽見自己如此說。
有些人尋找一生,也找不到一份能深刻到融入骨血的愛戀,而她卻如此輕易地得到了,就像做夢一樣。
【九】骨肉分離終得見
“娘,我答應(yīng)嫁給他了。”連湘看著面前的女子,幸福地笑道。
女子一襲藍色的紗裙,溫婉美麗的眉眼年輕得如同一個少女。
此人正是金角羊仙,連湘的母親。
她一雙金色的眼瞳溫柔地看著女兒,“湘兒,你幸福娘就放心了!
金角羊仙尋了三年,終于在這狼起山找到了女兒,聽女兒說了這些年來發(fā)生的事情,又聽說她即將要嫁人了,眼眶頓時有些濕潤。
“娘,你別擔心啦,他對女兒很好。”連湘握著金角羊仙的手,眼眶也泛紅了。羊仙娘讓她想起了現(xiàn)代的母親,她們都是一樣的愛著她。
金角羊仙抹了抹眼淚,“我知道。”那個人的兒子怎么會不好呢。
“娘,您會來參加女兒的婚禮嗎?”
看見女兒企盼的眼神,看著她虧待了三年的女兒,金角羊仙本想一口答應(yīng)下來,可是她突然想到是那個日子……
那個日子如此重要,是無論如何也耽擱不了的。
所以她只能……
“湘兒,娘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來不了了,對不……”
連湘用手擋著她要出口的道歉,心底很失落,但還是釋然道:“娘,我知道您很受人民愛戴,很多事情等著您去處理,我也知道您很愛我,恨不得把三年的時光都搶回來,所以女兒不怪您,您不用對女兒說對不起!
金角羊仙看著懂事的孩子,輕嘆了一口氣,“湘兒,你太懂事了,娘想給你一個真正的童年。”
連湘嘻嘻一笑,“只要有爹娘在,就是湘兒的童年。”
“你啊……”
母女二人徹夜長談,不過一夜,便好像把三年的空白都彌補了回來。
母親來過這事,因為敖弈太忙,所以連湘一直耽擱著沒有告訴他,以至于造成了今后不可挽回的局面。
【十】桃花千瓣暖時光
“懶娘子,起床了!
連湘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伏在她身上親吻的腦袋,頓時靈臺清明,臉色也變得酡紅,一想到他們昨天的大婚,臉色更是爆紅得幾欲滴血。
“真美!卑睫膸еσ獾哪{眸定定地看著她,忍不住又親吻了下去。
二人新婚燕爾,又是初嘗人事,不免控制不了自己。
羅帳輕拂,最是人間美景。
敖弈把自己打理整齊,又親自去幫害羞的連湘穿衣梳發(fā),二人之間一個眼神傳遞都能溺死人。
敖弈拉著連湘走入一片樹林,連湘看著有些熟悉,還沒待她細想,敖弈已道:“這是我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第一次……遇見……
連湘的俏臉頓時黑了,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只惡狼!更忘不了那只惡狼就是她身邊這只!
“好娘子,別氣了,為夫道歉好不好?”
“不好!我要賠償!”
“賠償好,你要多少?”
“我要的賠償不是銀子!”
“那娘子想要什么?為夫都給你弄來!
連湘詭異一笑,重重地吐出一個字:“變!”
“變”敖弈裝傻。
“對!變!”連湘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要、騎、狼!”
其實她老早就想這么干了!酷啊!
敖弈孩子似的皺了皺臉,“娘子,能不能換一個?”
“不能!”很堅定地拒絕,“你不同意我就走了!”
“不要!”敖弈忽然一臉緊張地抱住她,“連湘,永遠不要不告而別!”
連湘一愣,她能聽出他聲音里的惶恐和無力。
“夫君,怎么了?”
“連湘,我永遠都忘不了你那一次突然從我手中消失……我害怕,你千萬不要再不告而別了……好不好?”
連湘靜默了一會兒,眸中蘊出綿綿柔情,愈來愈濃。
“……好,不過只限于你沒有讓我難過的前提之上。”
“永遠不會有這么一天。”
在連湘的強烈要求下,敖弈變回了原身。
那是一匹體型優(yōu)美矯健、姿態(tài)優(yōu)雅霸氣的藍銀狼王,一身的尊華貴氣更勝當年。
只是他一雙墨藍色的狼眸不再狠厲,而是溫情脈脈地看向她。
連湘微笑著摸了摸他柔軟的毛發(fā),然后跨坐到他的背上,攬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臉頰緊緊地貼靠在他的背上。
敖弈載著連湘迎風(fēng)奔跑,他們穿過樹林,躍過小溪,路過果園,最后,敖弈帶著她來到了一片桃花林。
桃花樹開滿了整個山谷,桃花灼灼,影影綽綽,仿佛真成了一片連綿起浪的花海。
“娘子,喜歡嗎?”
紛紛揚揚的桃花瓣如雪一般,旋轉(zhuǎn)著飄落,停在他的發(fā)上,拂過她的鼻尖。
“喜歡!彼D了頓,“不過,更喜歡帶我來看風(fēng)景的人。”
沁甜的香氣里,她覺得還是他的吻最為香甜。
娘說過,如果有一只妖肯給你騎上他的背,那么就說明他愛你。
雖然,他從未說過。
【十一】夫妻猜忌心燈滅
敖弈未曾外出時,二人就會在各個地方膩膩歪歪如膠似漆,譬如在山頂看日出時,在竹林吹簫奏樂時,在夜間看璀璨星漢時,在皇宮酒窖偷飲歡笑時……
那么多地方印證了他們的美滿,她始終相信他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王后,王請您移步久湘園!笔膛褪坠Ь吹溃请p別人看不見的眼瞳中閃過一絲詭譎。
連湘不疑有他,讓侍女幫她穿戴齊整后,便一臉歡快地朝久湘園而去。
敖弈回來了嗎?她已經(jīng)有半月沒見到他了,想必是封地那邊的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棘手吧。
連湘踏進久湘園的時候敖弈還未到,于是她便像往常一樣看看書,累了就小睡一會兒。
半夢半醒間,連湘只覺得有一人在嚙咬她的頸部肌膚,熟悉的氣味包裹著她,讓她只舒服得想睡。
等等!
舒服想睡!
連湘一驚,正要奮力推開眼前之人,突然一道怒喝如驚雷劈地!
“你們在干什么?!”敖弈陰沉的目光直射二人,突然一掌把伏在連湘身上的男子打開,男子立時倒地身亡,幻作獸形。
連湘猛地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一幕時,頓時后怕地松了一口氣,然后她癟了癟嘴,正要把滿懷的委屈惶恐和敖弈一吐為快時,井蝶突然說話了。
她一臉恐懼不安地看著連湘,身子幾乎抖成篩子,語音顫不成句:“王后……您饒過井蝶吧!井蝶全都……招了!全都招了!求王后別殺弟弟……嗚……他是井蝶唯一的親人了……求王后饒他一命!嗚……”話到最后,已是泣不成聲。
連湘黑瞳一瞠,死死地盯著她,“你說什么?!”為何她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懂,可是連起來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呢?
“井蝶……求羊上仙饒弟弟一命!”女子伏在地上苦苦懇求。
“你可知你在說什么!”這一瞬,連湘的純澈黑瞳中閃現(xiàn)出一種他人從未見過的凜冽氣勢!
包括敖弈!
他黑沉寒澈的目光看向連湘,從前溫柔的嗓音冰冷道:“你只需回答,金角羊仙是不是你的母親?”
連湘猶疑地瞥了他一眼,肯定回道:“是!”即便知道事情有貓膩,她還是選擇告訴他事實。
此話一落,井蝶的嘴角有一瞬勾起了陰險的弧度。
敖弈則雙目一厲,墨藍色的冰瞳冷冷地俯視著她。
不再溫情,不再寵溺。
他的眼仿佛凝結(jié)著千年冰川,里面不再有她的溫暖笑靨。
這個時候的他,更像來自地獄的撒旦!
冰冷無情,殘忍邪惡!
這才是真正的狼王敖弈!
她的心猛地一抽。
這是她的敖弈那個叫她懶娘子的敖弈那個寵她愛她喜歡抱著她曬太陽的敖弈那個變回原形載著她看桃花千樹的敖弈?
我的敖弈呵,你怎么了?
你不信我么?
【十二】吾心疼痛誰知曉
暗無天日的地牢,不僅潮濕黑暗,還散發(fā)著一種腐敗的難聞氣味。
一個女子,一個昨天還光鮮亮麗威嚴尊貴不可觸碰的女子,此時正被束縛在其中一間牢房里。
說是牢房,其實也不盡然。
華麗柔軟的地毯鋪陳在地,精雕細刻的鳳床擺在中央,華貴的梳妝臺,價值連城的瓷器美玉,聞名天下的錦衣華服……簡直是把整個寢宮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特制的牢門外站著一名墨發(fā)黑衣的男子,他的全身都泛著冷冽的氣息,令人不敢靠近分毫。
“放我走。”
靜靜躺在床上的女子淡淡道,閉上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
“不放,死也不放!”男子冷硬回道。
“你不信我!
“但我愛你!”
這是他第一次說愛她,哪怕情到濃時他也不曾說過,可是……
“得不到你的信任,即使有愛又如何?無論你用什么方法將我束縛,終有一日,我會永遠逃離這里!
“不,你不會!”男子的聲音顯得有些狂亂和驚慌。
“你何以如此篤定?”
“你……愛我。”男子忽然有一絲不確定和……害怕。
女子忽然輕笑起來,兩滴晶瑩透亮的淚水從眼角飛快滑落,沒入枕巾。
“我發(fā)誓,我會!
牢房中長久的寂靜,仿佛從深夜到了黎明如此之久,男子低沉沙啞的嗓音才緩緩響起。
“金角羊仙殺了我的母親,我親眼看見的!
“不,我相信母親不會!”女子即刻反駁。
男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說道:“你和犬離是什么關(guān)系?”
又是犬離?犬離是哪根蔥!
“不認得!
男子呼吸窒了窒,她還在撒謊?
“犬離害死了我的妹妹。”
還在質(zhì)疑她?想讓她主動交代嗎?
連湘凄冷一笑,再無言語。
她能感覺得到,心底那盞來到異界都未曾滅過的燈,要漸熄了……
連湘被關(guān)了幾日后,敖弈突然在一天夜里來到牢房。
他喝得爛醉如泥,原本清明深沉的眼神迷蒙如霧。
他的懷中還攬著衣衫不整的井蝶。
他看了連湘一眼,哈哈一笑,突兀道:“你以為我非你不可么?我現(xiàn)在就證明給你看!”說著就把井蝶摁倒在地,狂吻而上。
“你醉了。”她只是冷冷淡淡地一句,但無人知道她的手足已經(jīng)涼寒如冰。
男人的動作一頓,接著更狂野地嚙咬女子頸間的柔嫩肌膚。
凄清冷白的月光鋪陳在兩具光潔的軀體上,連湘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們迷亂陶醉的表情。
喘息聲嬌吟聲不容抗拒地捶打著她的耳膜,好似有一把無形的帶鉤刺刀狠狠地戳進她的心臟,一下又一下,頻繁又狠厲,令她要生不得要死不能,而淚水也只能倒流回到那些血肉模糊的地方,本以為會好點,卻不料更疼。
更疼……
可是有誰知道?
擁著井蝶出了牢房,敖亦臉上的迷醉狂亂一掃而光,渾身驟然爆發(fā)出的氣場森寒冷厲,讓貼在他身上的井蝶禁不住顫抖。
她小心翼翼地弱聲問:“您貴為妖王,本該坐享齊人之福,為何不真的要了奴婢?您知不知道,奴婢一直愛慕于……”
他突然一把掐住井蝶的脖子,寒聲道:“為什么?我不信她,但是我更不信你。”
井蝶淚眼中透著一絲不甘,雙手絕望地扯著他的衣袍,試圖辯解什么,但嗓子被他捏住了,吱吱呀呀語不成句。
他眼眸一瞇,手上驀然用力,井蝶便悄無聲息地咽了氣。
【十三】今朝一別永不見
自那一日敖弈喝醉之后,便未曾來看過連湘。
但連湘知道,牢房附近的守衛(wèi)卻愈發(fā)地多了。
今日月亮正圓,亮得連湘心湖平靜明澈,卻形同死水。
她依舊在月之精華中練功。敖弈不知道,其實仙和妖的鎖功方法不同,所以他用封鎖妖力的方法封鎖了作為羊仙的她,自然是無效的。
不是她不想走,只是她不能不明就里的走,弄清事實撥開迷霧,是她連湘一貫的作風(fēng)。所以她在等,等那個暗中策劃的人把她擄走。
連湘所料不錯,在她某一個熟睡的深夜,她被擄走了。
她睜眼時,是被粗如手臂的鎖妖鏈緊緊地束縛在鐵壁上,這件牢房沒有其他人,看不清五指的夜里只聽得到她細細的呼吸聲。
女子的唇角彎起一道勾,她的指尖不過動了動,鎖鏈便如塵飄落,無聲無息。
連湘穿梭在牢房間,她在這里看到了許多敖弈的手下,他們被折磨得很慘,但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幫她指過路的小憶,替她澆過花的笑笑,教她做過點心的薇子……他們就如她的朋友一般,她珍視都來不及,豈容他人欺負?!
十指揮灑間,連湘就解除了他們身上的束縛,順便解開了他們被封印的妖力。見他們還未清醒,連湘定定地站了一會兒,然后從發(fā)間拔出一根玉簪,仙力包裹而上,等它亮如明星后,立刻毫不客氣地對著它道:“幫我把狼王的子民安全送回,我就承認你是我爹!”語畢,女子就面無表情地掐碎了玉簪,擺明兒了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遠在冰雪世界的冰雪之王一臉無奈——他一閉關(guān)出來,女兒都長這么大了,不寵著還能怎么樣?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牢房內(nèi)就刷刷冒出了幾百條影子。連湘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領(lǐng)頭的把他們帶回狼起山,然后獨自一人翩翩離去。
只要深入敵人腹地,找真相還不容易么?
她不知道的是,有一個人早已清醒,把她的一切言語都聽在耳中,心內(nèi)為曾誤解她而羞愧不已。
“什么?不見了?!”犬離氣得臉色鐵青,是誰如此膽大?又有如此實力?!
犬離正在氣頭上,全然不知死亡已經(jīng)臨近,他只知他策劃了那么多年,心血就要付之東流了!他不甘心!
敖弈帶人趕到犬離的地盤時,發(fā)現(xiàn)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
整座山峰靜得可怕,連最普通的鳥叫蟲鳴都聽不到,血腥味順著風(fēng)傳入鼻中,雖然淺淡,但是山峰那么高,居然能傳到山腳,可想而知山上的死亡有多么慘烈。
敖弈一雙狠厲的墨藍眸瞇了起來,深沉中閃過一絲詫異。
有誰在幫他?
或者只是一個計謀?
派一隊軍妖去探察情況,回來居然說整座山峰的妖都死絕了,敖弈自然不信,犬離的妖民雖然作惡多端,但是實力卻也不俗,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就全軍覆滅了呢?
然而當他親眼看到全山遍地的尸體以及死狀難看的犬離時,心中委實受到了震撼。
這些妖死亡的手法明顯是出自同一人,皆是一劍穿心,絕無一絲偏差!
“報!”
敖弈看到是負責通訊的小妖,點了點頭示意他說,同時眸間閃過一絲亮芒。他沒見到那些被抓的子民,難道……
“所有被犬離抓捕的弟兄都于今日凌晨安全到達狼起山!”
“是何人所做?”
“不清楚!毙⊙q豫了一下,又小聲道:“虎隊長說……說是王后……”
她?
敖弈愣了愣,深幽如穴的瞳眸中波濤洶涌。
他還是有些不信,畢竟他傷她至此……
“確實是湘兒所做!币坏廊岷蛥s又哀傷的女聲緩緩響起。
眾妖抬頭一看,之間天上忽然現(xiàn)出一只金光萬丈的金角金毛羊。
“金角羊仙。!”
墨藍瞳中陡然涌出地獄般可怖的仇恨!仿佛有巖漿在翻滾!
“弈兒,不得無禮!”敖弈仇恨的火焰還未爆發(fā),又有二人從金角羊仙身邊相攜而出。
敖弈剎那間瞠目!已死的父親和母親?!
敖弈的父親輕嘆了一口氣,方道:“當初是為父識人不清,才讓那魔頭趁機附身在你娘身上,當羊上仙為了滅殺魔頭而殺了你娘時,為父因恨耽擱了救你娘的最佳時機,所以這些年都去尋稀世藥材了。為父本已遣井蝶告知與你,卻不想那井蝶卻是如此歹毒之人。”
敖弈的娘也開口道:“如若當初羊上仙未曾發(fā)現(xiàn)那魔頭潛于我的體內(nèi),現(xiàn)在我估計連靈魂都不剩了!彼郎厝岬匦α诵Γ值溃骸稗膬,你大婚那一日正是娘最關(guān)鍵的一日,所以什么時候再舉辦一次婚禮給娘看?”
金角羊仙和敖弈的爹娘看著呆愣愣的敖弈笑了。
“孩子,你再不去追湘兒可就追不到了!苯鸾茄蛳扇滩蛔≌{(diào)侃道。
正處于極度震驚狀態(tài)的敖弈立時醒悟過來,他狠狠地瞪了三個無良的長輩一眼后,急忙踏上了漫漫追妻路。
娘子,坐騎來啦!
【尾聲】
菡萏皇宮上空一陣彩光繚繞,然后彩角雪毛的七彩仙羊從天而降,直直落在太子殿前。
“你長大了!逼降囊痪湓挘拖袷嵌嗄瓴灰姷睦嫌寻闶祜。
連湘看著眼前的凰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你也長俊了!
“我想借住一段日子!
“隨時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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